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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爱守护神-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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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阳安琪生病,他等不到下班就赶去看她……
一股酸意溢上耿沁的喉咙,她甚至忘了是她主动要他去陪阳安琪的,冲动地将那份资料摔在他桌上,大骂一声:“他是谈恋爱谈疯了吗?害我赶得要死!可恶!”
秘书不敢吭声,任由她发作。原本“相亲相爱”的两位主管突然翻脸,他们这些属下也不知如何是好。
耿沁回到自己办公室,怒气在全身翻搅,她来回地在房里踏步,心像被放在油上煎着那般难受。
蓦地,她瞥见玻璃中反射出自己的影像,倏地止住脚步,瞪大眼睛看着自己因发怒而烧得晶亮的眼瞳与泛红的双颊,怔愣了许久。
她在生什么气?叫阿浚放手去追阳安琪的不就是她自己吗?如今他照做了,她是在发哪门子的脾气?
按理说,她该是为他喊加油的人啊!她不是一直希望他能找个老婆吗?那么,她一个人在这里气得面红耳赤根本没有道理!
揪住胸口,她大喘一口气,开始为自己反常的反应找理由。是了,一定是因为他怠忽公事才会惹毛她,他怎能为了谈恋爱就不顾集团与日阳正在洽谈的合资大事把一切都丢给她,自己先去风流快活?
没错,她一定是为了这点才觉得气闷……
归纳出冒火的原因,她就更能理直气壮地生气了。一把抄起皮包,她索性学他一样把公事暂且搁一旁,决定提前去找阳定邦出游解闷。这个周末假期,大家就疯个够吧!
不过在玩之前,基于礼貌,她最好先去看看阳安琪。顺便找机会骂骂为爱情不务正业的上官浚!
驱车来到阳定邦下榻的那间大饭店,才想上楼找人。正巧阳定邦下楼来。
他一见耿沁就关心地走上前,“你这么快就来了?不是约好下午才碰面吗?”
他以为连着几天的鲜花攻势已然奏效,耿沁已等不及要见到他……
“我来探望你妹妹,听说她人不太舒服。”她看也没看他一眼,蹬着高跟鞋走向电梯。
“安琪只是有点头痛,现在上官浚正陪着她,已经好多了。”阳定邦笑着陪她搭上电梯。
“是吗?那就好,我还担心她水土不服呢。”她皮笑肉不笑地说着。
阳安琪的套房就在阳定邦隔壁,阳定邦带着她走进这间豪华套房,一进门就看见上官浚和阳安琪两人坐在沙发上愉快地聊着天。男的俊伟,女的秀丽,那画面看得耿沁脾气更糟。
瞧她红光满面的,哪来的病好生?
说不定阳安琪是故意装病来惹上官浚注意,看来那温柔的女人心机倒不少!
“安琪,耿沁来看你了。”阳定邦开口打断他们。
上官浚只是淡淡看了耿沁一眼,连招呼都不打。耿沁被他冷漠的样子震慑得骂人的话全忘了说。
“啊,耿小姐,不好意思,还让你跑一趟,我已经好多了……啊……”阳安琪霍地站起身,头却一阵昏茫,软软地往上官浚身上倒下。
“小心!”上官浚连忙抱住她,关怀地问:“还好吧?”
“嗯,只是头还有点昏。”她如小鸟般依偎在他胸口,声音脆弱得让人怜惜。
“我看你再休息—下吧,若真的不行,圣淘沙就改天再去。”上官浚扶着她走向大床。
“不,我躺躺就没事了,别取消计划好吗?我不想放弃和你相处的任何机会。”她焦急地央求,那模样任谁都无法拒绝。
“可是……”
“我的假期只剩下五天,我不想白白浪费。”
“好吧!那你再睡一会儿,我晚上来接你。”他安抚地拍拍她的手。
“嗯。”她温驯地对他一笑,满意地闭起眼睛。
—直插不上嘴的耿沁就像被雷击了一样,上官浚对阳安琪的温柔看得她的心好痛,尤其看见他抱住她时,喉咙的那股酸意就更窜向脑门,把她的大脑全酸糊了!
她为什么动不了?为什么心会像被抽了一鞭似的,又疼又烫?她不是要来骂人的吗?
为何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小沁,你怎么了?”上官浚走到她身边喊她,眼底有着藏匿得很好的诡黠。
她猛然回神,一时收拾不了凌乱的情绪,只是傻傻地抬眼看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上官浚的肩膀,曾经是她专属的港湾,现在,不再是了……
刹那间,他明明近在咫尺,她却有恍若天涯的心惊。
也许,当他有了情人,他们之间的友谊也会随着消失。这个结论让她感到不安,非常不安……
“你在发什么楞?你不是要去度假吗?”他按住她的肩,低声说。
她脸上闪过的紊乱他都看在服里,但他还不满意;现在只是个开始,他想见到的不只是她的错愕,他要的是她的妒意!
“度假?哦,是的,我是要去度假。”她点点头,转身走向等在门口的阳定邦,走到一半又倏地回过头看着他。“你……你也要去度假吗?”
“嗯,晚一点。我陪安琪。”他笑着指指沉睡中的阳安琪。
他叫她安琪?才短短两天,他们的关系就进展到这地步了?
耿沁怔仲地想着,一半理智似乎也被抽空。
“耿沁,我们走吧!”阳定邦上前揽住她的肩,将她带往门口,在她耳边低哝,“我等不及要和你过个浪漫的夜晚了。”
“我让擎东陪你们去。要去离岛不如到我们的惊风岛,方便又安全。”上官浚强迫自己忍住上前分开他们两人的冲动,临时又补上一句。
“惊风岛?那是什么地方?”阳定邦好奇地问。
耿沁剩下的那一半理智开始运作了,得知上官浚私自安排她的去处,那团在身体里闷烧的火球就烧得更炽。
“不!为什么我得听你的命令?我偏不去惊风岛,叫擎东也别来烦我们,我和定邦要好好度个浪漫的假期,你看好你的‘安琪’就行了,省点精神吧!”她气冲冲地说完,勾住阳定邦的手怒喊:“我们走!”
上官浚静静地任他们离开,然后从容不迫地走出阳安琪的房间,对着空荡荡的走道说:“替我盯住他们。”
“是。”擎东从阴影中走出,应了一声,悄然跟上去。
上官浚回头瞥了一眼阳安琪的房门,温柔的脸色渐渐褪去,代之而起的是若有所思。
他的忽赂起作用了吗?
那天,他被耿沁气得差点气绝,回家就接到倪澈从日本打来的电话;除了谈谈公事。
他突然问起他和耿沁之间是否如常,他当然劈头就质问他在卖弄什么玄虚,倪澈则贼兮兮地笑了几声,才道:“你不想让耿沁觉醒吗?”
“什么意思?”他微楞。
“阿浚,你一定很想确认耿沁对你的感情吧?但是你又怕吓走她,所以迟迟不敢表白。”
“我和她的事你不懂……”他爬梳着短发、声音干涩。
“不,是你不懂,你用错了方法。今天耿沁会视你的体贴为理所当然完全是你自己造成的,是你把她宠坏了!”倪澈仔细地剖析着。
“我宠坏她?”会吗?
“从小,你就像她的守护神一样跟在她身边,她哭泣你替她拭泪,她生气你逗她开心,甚至她失恋了你还得费心安慰她……这不叫宠坏叫什么?耿沁和我们这些男孩子在一起久了,她的心思不如一般女孩细腻,相反的,她对感情还比别人少根筋。她的爱情观念因她父母不和的关系而停留在幼儿阶段,而你的过度保护则让她更长不大。阿浚、她不懂爱,你也得负一半责任!”
倪澈的字字句句如当头棒喝,敲得他如梦初醒。
“是吗?”他对耿沁太过用心,却适得其反?
“耿沁一直独占着你的感情,却又不去注意你的存在,她已把你当成空气一样,看不见,却不能没有,你愿意这样一直被忽视下去吗?”
“原来,我真的用错了方法……”他苦笑地摇摇头。
“以往,你一直在她背后追着,现在,该换成她来追你了。相信我,少了你的跟随,她就会发现自己以前对你有多依赖;就像忽然停止供应空气,人类才会知道空气的可贵。”
“可是,如果她根本就不爱我呢?”他毫无自信地看着矮柜上那帧他和耿沁十八岁时合拍的照片。
那年,他第一次失恋,因为她告诉他她不需要爱情。
“那就要看你的了。如果她对你真的没感觉,到时我就不得不帮你们各自找对象了。”
倪澈邪邪地笑了一声。
“什么?”上官浚头皮一阵冷麻,倪澈的声音在此时听来比恶魔还可怕。
“你若得不到耿沁,干脆就放弃,好好把心思放在阳安琪身上吧。”
“阳安琪?”
“没错。也许你对她还不熟悉,不过我可以先告诉你,真正被列为日阳财团接班人的并不是阳定邦,而是阳安琪!”倪澈犀利地说。
“什么?”上官浚难以想像看来弱不禁风的阳安琪竟会是日阳真正的决策者。
“所以,她接近你的目的很耐人寻味。阿浚,这是我要你‘招待’她的主要原因,如果她真的只是单纯的欣赏你,那就算你失去了耿沁也没关系,我并不介意和日阳财团来个联姻什么的……”倪澈终于宣布他的汁谋。
“别胡闹了!”上官浚怒斥一声。
“我是当真的。阿浚,若你和耿沁终究无缘,我会命令你娶阳安琪。和日阳财团结盟,对我们有何利益你比谁都清楚;我要将势力扩展到台湾,而想要在有未来科技岛之称的台湾立足,由日阳财团下手是最方便的捷径。”倪澈严肃的声音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
“日阳的财务状况有点问题,与他们结盟无疑是作茧自缚!”上宫浚不能不震惊,倪澈果然在算计他!
“他们的财务愈有问题,愈是我们吃下他们的良机,我向来喜欢逆向操作。”
“那也别想把我当成政策婚姻的牺牲品!”他怒道。
“说牺牲多难听啊!这只是制造机会;如果耿沁也能和阳定邦结婚,那整个联盟计划就更完美了……”
“你连耿沁的主意也打?”他气得直想挥一记长拳到日本去。
“阳家兄妹配你和耿沁不是正好?当然,如果你和耿沁之间有结果,我就不勉强了,毕竟全帮的人都认同你们两个在一起。但是,万一你和耿沁真的不可能,那你们就得听我的安排……”
“婚姻的事我不会听任谁的安排。”他首次表露自己坚定的立场。
“你已经三十岁了,你父亲要我全权处理你的婚姻大事。别小看我的能力,阿浚,必要时,我会出动元老团来逼你结婚。”
“你……”他气得眉毛几乎着火。
“在我们回新加坡之前,若你和耿沁之间依然没下文,那你就等着和阳安琪结婚吧!”
“可恶!阿澈,你别想操纵我的婚事……”他首次失去理性地大骂。
“耿沁和阳安琪,就看你怎么选择了,我们等你的好消息。”倪澈笑着挂上电话。
上官浚瞪着话筒,仍然无法相信倪澈会用这种方法逼他,这—点都不像倪澈的作风。
阿澈明明知道,除了耿沁他不会要别的女人,为何还要拿阳安琪来整他?甚至还多弄个阳定邦来搅局!
该死!他不能白白接受这种愚蠢的安排,他不能再默默地什么都不做。
他得有所行动了!
这是为何接下来的两天他都尽可能陪着阳安琪的原因,刻意疏离耿沁正是他小小的诡计。
他要利用阳安琪来引出耿沁的真心,他要逼她正视爱情,以及他对她的感情。
他不要再被无意义的“朋友”关系阻碍,这长达三十年的友谊将成为他孤注一掷的筹码,他要放手一搏,赢得她的心!
这一次。他将不再退缩。
第四章
耿沁站在私人游艇的船首,看着海平面上即将沉落的夕阳,心情宛如那颗要被大海吞没的火球,逐渐跌入黑暗。
从饭店离开后,她的心思没有一刻不停留在上官浚抱着阳安琪的画面上,那相拥的身影像个魔咒一样,死缠着她不放,把她的玩兴全都赶跑了,更遑论陪阳定邦谈天说笑。
她到底哪里出了毛病?看见上官浚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有什么好痛苦的?她真是愈来愈搞不清楚自己的心了!
之前听见他要和方天艾结婚她也不曾这么失魂落魄过……谁来告诉她这一切究竟怎么一回事?
她就像被人抢了玩具的孩子似的心有不甘,可是,那玩具明明就不是她的呀……
看来这三十年她是白活了,她竟然会如此不成熟!
阳定邦端着两杯香摈来到她身边,笑着说:“你怎么了?从刚才就一直臭着脸,和我在一起真的这么痛苦?”
她转头看他一眼,接过杯子,将香摈一口灌进喉中,试图让自己清醒清醒。
“我没事,只是看着夕阳,有点感慨罢了。”然而,透过酒杯,夕阳却几乎变形。
“感慨什么?像你这么美的女人不需要感慨,你最需要的,是谈场恋爱,而我正好可以免费充当你的对象……”阳定邦伸手抚着她如缎的黑发,将她拉向自己。
这船上好像除了一名驾驶员,就只剩下他们两人,他得趁着良机好好与她厮磨一番。
“阳定邦,你是真的喜欢我吗?”她忽然问。
“当然,难道你还看不出我的真心?”他夸张地揪起脸。
“我们才认识五天,你怎能这么快肯定你的感觉?”她觉得可笑。
“一见钟情只需要几秒!”他拥住她,以炽热的目光盯住她。
“通常这种感觉消逝的也快,不是吗?”她冷讥道。
“我想,你一定从没真正爱过,所以才会说出这么无知的话。”他怜悯地摇摇头。
“无知?”她浅浅蹙眉。
“真正爱过的人只在乎曾经拥有,即使不能天长地久,也一样刻骨铭心!”
“哼,这只是你为自己的善变所找的藉口。”她不屑地说。
“说是藉口也行,因为我从不勉强爱留下来。它来了,我接住它;它走了,挥挥衣袖,依然潇洒自在,这也没什么不好。”阳定邦自有他的一套爱情哲学。
和这种人谈恋爱一定很轻松吧!耿沁怔怔地看着他,倒有点羡慕起他来。
她就是把爱情的永恒看得太重才会这么失望吧?因为不相信世上有不变的爱,所以爱来了不敢碰,爱走了又徒呼负负……
“也许,我该和你谈场恋爱看看……”她落寞地笑了。
“我乐意奉陪!相信我,和我在一起,你会快乐无比。”他自信十足地搂住她的细腰。
“你真的能让我高兴起来吗?”她仰起头盯着他英俊的脸,脑中浮上的却是上官浚那张她看了快三十年的刚毅面孔。
阳定邦没有上官浚高,也比较瘦削,虽然长相称头,可是又不及上官浚耐看。他的唇太薄了,倒像面相中说的薄情寡义之人,上官浚的唇就显得丰厚性感得多;还有他的眼睛,色泽带棕,眼白混浊,没有上官浚的澄澈清亮,连鼻子也不像上官浚的挺直……
等等!她在干什么?
急急煞住奔驰的思绪,耿沁这才发现她正拿他和上官浚比较!
天!她一定是吃错药了!否则不会这么失常地一直惦着上官浚。
他度他的周末,她过她的假期,两人各不相干,这是她自己说的话,现在,她为什么还会莫名地想着他?
为了撇开他的影子,她主动靠近阳定邦怀中,等着他帮她除去心中的疙瘩。
“吻我!”她命令道。
“我的吻可是热力十足,且一发不可收拾的哦!”阳定邦捧起她的脸,慢慢凑近,将唇叠在她那红嫩迷人的唇瓣上。
晚风徐徐,夹带着海洋的气息,吹拂在他们身上。耿沁触着阳定邦的唇,不仅没有感到温暖,甚至还打了个冷颤。
阳定邦的吻—点都不能骗走她心中的烦索与空虚,甚至还让她联想到阳安琪与上官浚可能也会像他们这样接吻……
不要!
她用力推开阳定邦,整个人仿如被狠狠击中,五脏六腑都在刺痛着。
怎么这种痛会比失恋还要难过?为什么光想起上官浚吻别的女人她就受不了?
难道……难道她是在……
“在我吻你时,能不能请你专心一点?”阳定邦不悦地擅起眉。
“什么?”她心虚地躲开他的视线。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从饭店出来后就一直心不在焉。怎么,看见上官浚和安琪在一起就受了刺激了?”他嘲弄地哼了几声。
“我……”她想反驳,却久久说不出话来。
“女人嫉妒的样子还真令人吃不消!”阳定邦冷笑地戳破她一直不敢去揭开的答案。
“嫉……妒?”她脸色刷白。
“还说什么只是朋友,你其实早就喜欢着上官浚,对不对?”阳定邦不是呆子,她那忧愁挹郁的模样还瞒得过他吗?
“我喜欢阿浚?”她惊愕地瞪着他。
“别骗人了,看见上官浚和安琪在一起你就伤得这么重,要是他们结婚了,你不就要去跳海?”他继续冷嘲热讽。
“不!不可能!我不可能会爱上阿浚的……”她怎么会爱上自己的好朋友呢?阿浚是朋友啊,不是情人!她不能爱上他,他们之间不该有爱情的,绝对不可能!
“别拿朋友当幌子,你们的友谊说不定早就变质了。你假藉朋友的名义把他留在你身边,其实只是不想离开他。你真是自私!”阳定邦走近一步,指着她的脸轻斥。
“我……我没有!”她不停后退,极力否认他的指控。
阳定邦探知现在正是破坏她和上官浚的最佳时机,唯有离间了他们,他和安琪这次的计划才能成功。
“不管有没有,现在你和他这场小孩子扮家家酒的游戏都该结束了。你醒悟得有点迟了,因为他已选择了我妹妹。这两天你没看见他对安琪呵护的模样,我想上官浚一定也厌倦了和你那种青梅竹马的关系。安琪告诉我,他曾向她说他被你缠伯了,他想好好谈个恋爱,而安琪正是他寻觅已久的良伴……”他用夸张的词汇来制造她的误解。
阿浚真的这么说?
耿沁呆住了,阳定邦的话完全击中她的弱点。
“所以,对上官浚死心吧!只有我才是真的爱你的。打从在机场看见你,我体内的骚动就一直平息不了,我告诉自己,你就是我想要的那种女人。相信我,我绝对是最适合你的人,只有我才了解你对爱情的渴望。你用逃避来掩饰你的真心,其实,你对爱的冀求比任何人都强烈。耿沁。”他握住她的肩将她拉近,以一种近乎催眠的声音哄道:“我们才是真正的一对,让我爱你,让我拥有你,在我怀中,我保证你会把上官浚忘得一干二净……”
说完,他狂烈地吻住她,使尽浑身解数,要将她融化在他怀中。
出神的耿沁被动地被他抱住,她的感觉全部消失了,惟一剩下的,就只有一个疑问——若上官浚已厌倦陪着她,为什么他不直说?
阳定邦以为她已默许他的进攻,手便不安分地摸上她的胸部。耿沁在这时倏然清醒,大脑还未重新运作,从小练就的防身技巧就下意识地使了出来。她曲膝猛撞他的鼠蹊,接着一手横拉,一个利落的过肩摔将他重重摔在甲板上,喘着气怒斥:“别碰我!我不相信阿浚说过那样的话,我要去找他!”
阳定邦没料到美人也有拳脚功夫,躺在地上痛呼不已,并大声喊道:“何必去自取其辱呢?说不定他正和安琪恩恩爱爱地享受着彼此的体温,你去刹什么风景?难道你还想破坏他们?清醒点吧!上官浚不会为你放弃我妹妹的,他的后半辈子只要陪一个女人,你已经是多余的了!”
多余?
耿沁的心更痛了。她此刻只想立即见到上官浚,她想问清楚,他是不是不想再当她的朋友了,是不是像阳定邦说的那样——厌烦了她!
转身冲向船侧的小快艇,将其降至海面,她正准备跃下,一道人影从后舱冲出一把拦住她,沉声道:“大小姐,你想干什么?”
“擎东?”他什么时候上船的?
“抱歉,私自上船。护剑要我跟着你,免得你受到骚扰。”擎东冷冷瞥了阳定邦一眼。
阳定邦没想到这个怪里怪气的人也跟来了,深深庆幸自己刚刚没有对耿沁怎样。
“阿浚叫你来盯着我?他是什么意思?你是他的贴身护卫,不跟着他却来烦我干什么?”她气得浑身发抖。
“护剑是担心你……”
“担心?他是要你和我都别去打扰他吧!”一想到他为了和阳安琪独处而支开擎东,她全身就像被扎满针一样,刺痛难当。
“不是的……”哎,大小姐怎么还是这么不了解护剑的心呢?擎东急得想跳脚。
“他在哪里?我要知道阿浚现在在哪里!”
擎东低头道:“护剑现在惊风岛上。”
“惊风岛?”他不是陪阳安琪去圣淘沙吗?
“阳小姐说想和护剑独处,所以他们后来改到惊风岛过夜。”擎东立刻解释。
独处?过夜?她心一紧,疼得她直皱眉。
“离这里只有二十分钟,很好……”她看着海上惊风岛的方向。
“现在风浪大,我载你去,大小姐。”擎东奉命保护她,不能稍有疏失。
“不用。你替我送阳总经理回去,我一个人去找阿浚。”她咬咬下唇,纵身跳下快艇,启动马达,熟练地驾着快艇窜向黑暗的海域。
天空忽然在此时飘起细雨,纷乱得一如她的心情。
阳定邦骇异地看着她离开,吓得抓住擎东大叫:“你让她一个女孩子自己在海上乱闯?太危险了!要是掉进海里怎么办?”
“别担心,我们大小姐十岁就会开快艇了。”擎东冷冷地说。
“十岁……”他惊愕地张大嘴。
“她的水性是全新加坡最好的,阳总经理。她甚至曾经徒手杀掉一只鲨鱼呢!”擎东面无表情地说着,但眼里有着得意的光彩。
“她……她能对付鲨鱼?”阳定邦忽然没了力气,他现在终于知道耿沁说她是个“危险的女人”是什么意思了。
她……果然非常危险!
上官浚带着阳安琪参观了整座惊风岛,之后,两人坐在岛上别墅的二楼阳台上享用晚餐,观赏着霞光四射的夕阳美景。
他并不讶异她提议要上惊风岛看看,若阳安琪才是日阳财团目前的主脑人物,她应该早就知道他们纵横海运的背景正是纵横帮,那么到纵横帮最早的发源地走走着实比到圣淘沙戏水更吸引她。
“这个岛没有我想象中的美啰!”阳安琪故作失望地笑了笑,走到白色的石栏前眺望着。岛上多半是崎岖的岩石与洞窟,绿树不多,惟一的美景就是大海,感觉上单调了些。
“这里本来就不是个观光地,不需要太过引人注意。”上官浚跷着腿坐在椅子上,一身轻便的米色休闲西装让他看来更加颀长魁梧。
他大概是纵横帮内最没有“恋黑”癖好的人了,而事实上,黑色并不适合他,反而白色系列最能衬托他的清逸焕然。
“我听说……这里以前是个海盗窝,真的还是假的?”她回头看他,眼中全是做作的惊奇。
“我想,你应该早就有答案了,不是吗?”上官浚轻吸一口酒,把问题推回去。
“我会知道什么呢?有关这附近的传说一大堆,我根本搞不清楚……”她还想掩饰。
“日阳财团未来的总裁会不知道有关纵横帮的事?那还谈什么合作呢?”上官浚轻笑一声,脑中转着昨夜上官浩给他的最新资料,上头对阳定邦和阳安琪这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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