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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鬓花颜:风华医女-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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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随忙跟着面色一肃,低声劝慰道:“皇上放心,吉人自有天相。二殿下昨晚烧得已经不像前两天厉害,或者明天便能好起来呢!”
许安仁长长叹息,眼前又似看到了当年那个凝眸而笑的倩影。
弄晴,弄晴,他已失去弄晴,怎可再失去弄晴留给他的唯一骨肉?
------------阑-
萧寻收到英王许知捷火急火燎从宫中传出的讯息时,已是当天夜里。
眼前张灯结彩,描着金色喜字的大红灯笼在大道上两边铺排开来,似也将漫长漫长的喜庆和热闹铺排开来,在回旋着冷风的夜色里炫目得让他头晕。
海沧蓝、小蟹、大卢等心腹亲卫随侍一旁,见他脸色蓦变,也是惴惴不安,小心上前问道:“少主,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
萧寻默然良久,伸手取下一旁宫灯的绫纱灯罩,将许知捷送来的纸条递到火上,看着火焰吞吐,将白纸黑字舔舐得黑了,卷起,化作了灰轻轻飘落在风里,才轻轻丢开,转头问道:“上庸城那边今天有没有别的消息传回来了?”
海沧蓝道:“暂时没有。目前能查到的,就是楚相的确出身名医世家,虽然从没给人治过病,但医术底子应该相当扎实。他交游广阔,豢养的门客里擅医或擅毒的人也不少。棂”
唯有深知医理的人,才会了解千里镜和普通鳆鱼甲药性的差别,才会想到用外观气味几乎一样的鳆鱼甲替掉千里镜,连同样深知医理的欢颜都瞒了过去。
大卢也上前道:“据属下带人观察了这阵子,楚相表面公允,甚至和五殿下很亲近,但暗中和三殿下走得更近。看不出宁远公主是否和楚相有所牵扯。如果真有,必定是楚相早已安排在锦王府的耳目在暗中联系。那里原来是太子府,各方人马隐藏过去的眼线不少,想清查并不容易。”
海沧蓝纳闷道:“看着楚相有动机也有能耐算计二殿下,可聆花为什么要帮他呢?”
“啊!”小蟹忽然惊呼起来,“我差点忘了,我前儿奉少主之命去拜见易大将军的一位老部下,听说了一件与大将军、楚相有关的秘事。”
萧寻忙问道:“什么事?”
大将军易无欢,便是夏一恒赴蜀国后用的化名。他曾在战场之上救过蜀国国主萧旷,深得萧旷敬重。待他只身逃到蜀国,萧旷立即让他改名更姓在蜀国为将。为了不被人认出,他自毁容貌,并以药物灼哑嗓音,却始终无法忘怀吴国,更无法放开吴国的娇妻爱女,才会收养了夏轻凰聊解膝下空虚,并让她以夏为姓。
回不了吴国,找不到妻女,正是他的毕生憾事,至死不安。
他和萧寻有师徒之名,情义深厚,萧寻身边的心腹自然知其根底。但即便是萧寻自己,也从未听说过他和吴国权相楚瑜有什么交集。
小蟹也面露迷惑,说道:“楚相以科举出身,但朝中无人,起初不过是翰林院的小小典薄,无钱无权,整天被人呼来喝去。那时大将军已是吴国手掌重权的猛将,不知怎的忽然拜托几位朝中至交设法提携楚瑜,楚瑜自己也聪明,立刻抓住机会办了几件大事。是楚瑜自身的才识加上大将军背后的推动,才能让楚瑜年纪轻轻便平步青云。到大将军被逼离吴国时,楚瑜已是翰林院最年轻的掌院学士了!”
“这么说,大将军于楚瑜至少有知遇之恩?”
“少主,奇也就奇在这里。听大将军那位老部下说,大将军曾再三叮嘱朝中好友保守秘密,别提及自己暗中相助之事,他自己表面也和楚瑜十分冷淡,因此可能这些事连楚瑜自己都不知道。后来大将军被逼得家破人亡时,他的政敌不但没有对付楚瑜,还和楚瑜联上了手,权势越来越大。”
楚瑜,夏一恒,聆花,欢颜……
萧寻忽然发现,他越听越迷糊了。
萧寻第二日赶到锦王府时,正遇到欢颜被送出府去。
她已瘦得不成样子,气色不比重病中的许知言好多少。但她的穿着还算整洁,换了件许知言最喜欢的玉青色衣衫,长长的黑发挽了个流云髻,用一根嵌珠赤金扁簪压住,倒还不觉怎样狼狈。
到底在这府里生活了十五年,有诅咒她诋毁她的,也有喜欢她维护她的。
靳总管、成说、宝珠这些说得上话的,都在暗中照应。成说甚至安排了侍卫在漏月馆附近巡逻,以防有人假借神鬼名义对她动手。
李随当日受过许知言请托,深知她是许知言心坎上的,也不愿为难她,待景和帝回宫,见有人过去探望或送饮食衣物,便暗暗吩咐守卫睁只眼闭只眼,不要阻拦。
因此欢颜虽在鬼屋住着,一应日用之物并不缺乏,连胸前受的剑伤都已渐渐愈合。
可外伤愈合得容易,思念和担忧却让另一种煎心之痛越来越难熬。
来探望的每个人都温言劝慰,但问及许知言病情,又都顾左右而言他,足以让她肯定,许知言的情况一定不好,很不好。
也许守着他更加辛苦难捱,可看不到他时,满怀的空寞像心被人生生地挖去了,血淋淋地持续疼痛。
捣麝成尘香不灭,拗莲作寸丝难绝(三)
他喘着气,依然不知道他找了那么久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却舔了舔干裂的唇,哑着嗓子问:“欢颜呢?”
周围好像忽然间静了下来。
又或者,是他整个儿的身心都静了下来。
对,是欢颜,就是欢颜。
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跋涉在崎岖阴冷的山洞里,多少次摔倒又多少次爬起,原来都只是为了找到她。
他的世界里没有光。她是他在这世间仅余的温暖,总是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可握住他的那双手虽然柔软细巧,却绝对不是欢颜的手。
便是有千百双手跟他相触,他都能轻易地辨出她的来。
没有原因,只为她是欢颜,他的欢颜阑。
就像他走在人群中,她必定也能从千百人中一眼将他认出。
只为他是许知言,她的知言。
他挣开握住他的手,再度问:“欢颜呢?”
聆花犹豫地看了眼宝珠。
宝珠拭了拭眼角,正要说话时,萧寻忽道:“二哥,欢颜在配药。”
“在……配药?棂”
许知言松了口气。
欢颜在配药,依然在他近在咫尺的地方,依然触手可及。
萧寻已微笑着从容说道:“二哥,你可得快些好起来,欢颜这几天可操碎了心,天天和沉修法师商议着怎么给你治病呢!刚看你高烧有些下去了,又说要改方子。正巧宫里刚送过来一批珍稀药材,她说要去看下能不能用上那些药呢!”
他笑语晏晏,说得煞有其事,连一旁的宝珠瞬间都有幻觉,觉得欢颜并没有被送走,真的正在旁边的屋子里捣鼓着她的药材,随时能端着一碗苦死人的药笑盈盈出现。
聆花眼波流转,看了萧寻一眼,随之笑道:“是啊,二哥,你都不知道,这些日子,欢颜也好,父皇也好,都为你担心坏了。萧公子也每天过来瞧你。”
许知言模糊地一笑,喃喃道:“你们快成亲了吧?”
聆花怔了怔,不知他怎么会突然说起这个。
萧寻心念一转,赶忙道:“还有好些日子,早着呢!我等着二哥参加我们婚礼!”
许知言唇角勉强一弯,又合上眼眸睡了过去。
可他已连着昏睡了六七天,萧寻和聆花还有三天便成亲了,哪里还有多少日子?
看着萧寻唇边凝固的笑容,聆花突然悟了过来。
许知言并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他的记忆停留在他重病前的那一天。
他在担忧着欢颜必须奉旨陪嫁,而他重病之中,便是想阻止此事,也是有心无力。
旁边有人在咬着唇哭泣。
萧寻回头看时,却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太监,生得眉清目秀,异常端正,却捂着嘴哭得眼睛通红。他记得这些小太监跟着李随过来的,但一般只在外服侍,再不知怎会跑到房里来。
李随闻讯也已赶了过来,见那小太监失态,也不发怒,到旁边问了太医许知言的情况,才转过身向那小太监温和说道:“阿雪,别哭了。太医说刚刚二殿下出了一身大汗,烧退了不少,应该不妨事了!”
那小太监道:“李公公,我听到了。可不知为什么,我还是只想哭。”
李随低声叹道:“傻……丫头……”
最后两个字说得虽轻,萧寻正全神留意着,居然也听清了。
李随份位虽卑,是天子近侍,在景和帝面前说一句话,常比朝中重臣还管用,萧寻早就留心搜集过关于他的资料,知道他和哪些人走得亲近。
此时凝神一想,他便忆及临邛王慕容启春天回京,屡将爱女东阳郡主带入宫中见驾,很得章皇后和诸太妃欢心,甚至有传言皇上有意将她指给三皇子或四皇子。
东阳郡主闺名正是阿雪,瞧这小“太监”年貌也与传言相似。只是萧寻不明白,慕容雪怎么会乔装成小太监,出现在许知言的卧房中。
许知言行事低调,从不结交朝臣,甚至很少踏出锦王府,按理并不可能和慕容雪有所交集。
但也许这世间不循常理的事更多。
比如优雅淡漠的二殿下爱上他的小侍女,比如风流倜傥的他如愿以偿娶到成为公主的恩人之女,始终找不到即将做新郎的喜悦和兴奋。
仿佛三日后的婚礼,根本就与他无关。他只是例行公事地在其间扮演了一个匆匆过客的角色。
望着聆花无懈可击的言谈举止,他忽然间异常疲乏。
一直以来,他苦苦追求的,到底是什么?
他已经可以想像他娶回吴国公主后,靳太后和庆王愤怒却无奈的铁青脸色。
可足以让他兼顾掌权和报恩的两全齐美的婚姻,给他带来的兴奋,甚至不敌小白若讽若嘲的微微一笑。
聆花见他神情有异,上前柔声问道:“萧公子,怎么了?”
萧寻敛了心神,微笑道:“没什么,正有事和你商议。我们出去说吧!”
聆花忙应了,遂和萧寻并肩走了出去。
四月初的天气,各色花开正好,前方不远处的海棠开得尤其好,明艳嫣然,戏蝶游蜂,说不尽的旖旎烂漫,愈发将聆花衬得身姿绰约,气质端雅。
萧寻目光扫在她和海棠之间,再不知是在看花,还是在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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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像很看重简介,但我其实一直简介无能,有时到全文完结后才能想出个像样的简介。目前的简介其实只是预计会写到的零星片段,或喜,或悲。但喜或悲都不会是本文的主要基调。个人认为有悲有喜、甚至让人大悲大喜的小言才是好的小言,我也一直致力于用文字传达出我想表现出的悲或喜。
当然,我自己觉得这部文到目前为止还是太平淡,特别是最近的章节稍嫌拖沓,我正努力加以改进,甚至可能返修部分章节。我以出版版税收入为主,全文写四十万还是六十万对我来说分别并不大,因此不需要凑字数,可能会不自觉地行文罗嗦,但绝不会故意拖情节。
也许始终不能尽如人意,但亲爱的们请相信,我对于自己的要求比你们对我的要求只高不低。我也期待你们能对小说的行文以及未来发展方向多提自己的意见,尤其欢迎负面意见。我不怕拍砖,我只怕没有突破。谢谢大家支持!
捣麝成尘香不灭,拗莲作寸丝难绝(四)
饺子的留言:昨天可能太激动了,《捣麝成尘香不灭,拗莲作寸丝难绝(二)》和《捣麝成尘香不灭,拗莲作寸丝难绝(三)》之间少更了一大段,我贴在评论区置顶了。周末编辑都联系不上,到现在没能改过来,只能先这样将就着,我回头继续找编辑改~~~今天可能有三千字,对我这蜗牛来说字数不少了。大家注意可能要翻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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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聆花不觉间脸庞便红了,低垂了头问道:“萧公子请说。父皇屡次让我多入宫叙叙,如今二哥略有好转,我打算呆会便入宫给父皇、母后请安。”
萧寻微笑道:“那敢情好,就请公主奏明皇上,既然允了欢颜姑娘随嫁蜀国,待她学上两天礼仪,便把她接出来,随公主一起进萧府吧!”
聆花脸上的晕红忽然间褪去茕。
她抬眼看向萧寻,眼神惶惑而无辜,“父皇诚然有过旨意让欢颜陪嫁。可她一时失误闯下大祸,父皇震怒不已,虽看在二哥份上,暂时没有追究,可到底是父皇眼中的大罪人。让她入宫学习礼仪,只怕也是为了让她静思己过,又怎肯再把这样的罪人陪嫁入蜀?倒显得对蜀国不够尊重了!”
萧寻叹道:“我何尝不知此事有难处?可公主有所不知,若她给困在深宫,只怕我要命不长久了!”
聆花一惊,忙问道:“萧公子,这话从何说起?呐”
萧寻道:“公主可记得前些日子轻凰中毒,我找欢颜医治?”
聆花答道:“自然记得。公子仿佛说,她是念着当日我和她的姐妹之情才出的手。”
萧寻便目注她,“这话你信么?”
聆花呆了呆,一时没敢接话。
她当然一直有些疑惑。可所谓的姐妹情深正是她自己一向挂在嘴边的,可若是张口否认,岂不是打自己的脸?
萧寻观察着她的神色,叹道:“其实留神看了这么些日子,你不说我也明白。公主固然把欢颜当作亲姐妹,千般照顾万般留心,可惜欢颜给宠坏了,从来都是我行我素,并不服公主管教,对不对?”
聆花蹙眉而叹,“我对不起乳母。”
萧寻抚额道:“我也头疼。欢颜并非念什么姐妹之情才救人,她似乎极喜欢二哥,一心想留在二哥身边。见我求她救人,趁机给我服了什么圆月断魂散。”
“圆月断魂散?”聆花睁大眼睛,“那是什么东西?”
“自然是一种毒药了,还是应和天地之气的什么剧毒。据她所说,如果没有解药,服毒之人将会在下一个月圆之夜毒发而死!”
聆花已变了脸色,强笑道:“她……她没这么狠毒吧?”
萧寻黯然道:“其实我开始也想着,我和她多少有几分朋友之情,便是轻凰得罪了她,也不至于真对我下毒手。谁知她好像已经被许知言迷了心窍,又或者夏轻凰所中的毒真不是她下的,她委屈得受不了了,竟真对我下了毒。最近我几乎每晚都会心悸头疼,手足无力。暗中唤了几个可靠的大夫过来诊治,都说的确中了毒,并且有逐日加深的趋势。若无解药,只怕我真的活不到这个月的十五之夜。”
“不,不会的!”
聆花眼底已闪过慌乱。
也许,这一回,是真的慌乱。
她原先只想保住已有的富贵尊荣,而攀住素有贤名的三皇子许知澜,也算得是一个机会。
可许知澜的地位毕竟也不稳固,不参与争夺太子之位还罢了,一旦参与,心机深沉的章皇后只怕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章皇后,也就是原来的太子妃,素来待她亲近,甚至用情同母女来形容也不为过。但在她出首欢颜谋害大公子的前一晚,她终于知道章皇后对她好的原因。
章皇后并没有细查欢颜房中致马疯癫的毒药是什么来历,因为她只是恰好需要推出这么一个人来平息对朝堂内外大公子之死的疑惑。她那样慈和端庄地微笑,将话头转到她和三公子天造一对地设一双的推断上来,给了她未来的憧憬,却同时暗示她,劝三公子安稳当个闲散的富贵王爷,不可痴心妄想……若三公子有异动,她需及时报告给她。
也就是说,她嫁了许知澜,也只是章皇后用来监视他的耳目,一旦双方有了冲突,她将左右为难,很可能成为储位之争中的第一个牺牲品。
所幸上天待她真的不薄,彷徨之际,萧寻将天大的好事送上门来,一下子让她成为最受看重的吴国公主,未来的蜀国国后,——也许蜀国皇室同样复杂,可靳太后越来越老,庆王屡被压制,蜀国国主国后鹣鲽情深,共同维护着爱子的地位。
可以想见,萧寻得继大统的机会,将远远高于目前吴国皇子中的任何一个。
她不敢错失这个机会,否则她对不住自己,对不住上天,对不住母亲苦心孤诣保下幼主的那份辛苦。
拦在她面前的,她都得搬掉;如果实在搬不掉,便只能妥协,只要能让自己顺利走向那个高高在上的宝座。
楚瑜莫名地洞悉一切,曾让她惊恐不已;可楚瑜以共同除去欢颜为要求答应保她顺利嫁给萧氏,又让她惊喜不已。
虽然中途有些磕绊,但此事进行得还算顺利。
景和帝密旨已下,鬼屋没能要了欢颜的命,下面的大理寺必将成为欢颜的葬身之处。
过了今晚,心腹大患除去,她和楚瑜都该松一口气了。
可为什么偏偏牵涉了萧寻,牵涉了萧寻的性命?
她的身家富贵,无一不维系在这个年轻俊朗睿智超群的皇子身上。
若他丢了性命,她就是嫁过去也是个无人理会的寡妇,真可算白费了这许多年的心机了!
她问向萧寻:“萧公子,我也认识几个名医,要不要都唤来诊治诊治?”
萧寻摇头道:“只怕不管用。欢颜的医术想必你也是知道的,旁的上面学得有限,只在用毒解毒方面天分极高,这天底下怕是没几个人能赶得上了!再则我中毒之事若不保密,被我皇叔或那些想暗中算计我的人知道,恐怕又有使出什么毒辣手段来……他们根本不用再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杀我,只需设法让我拿不到解药就行了!”她问向萧寻:“萧公子,我也认识几个名医,要不要都唤来诊治诊治?”。
萧寻摇头道:“只怕不管用。欢颜的医术想必你也是知道的,旁的上面学得有限,只在用毒解毒方面天分极高,这天底下怕是没几个人能赶得上了!再则我中毒之事若不保密,被我皇叔或那些想暗中算计我的人知道,恐怕又有使出什么毒辣手段来……他们根本不用再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杀我,只需设法让我拿不到解药就行了!”
聆花也知皇权争斗何等残酷激烈,只觉眼皮一阵乱跳,问道:“欢颜给你下毒,就是为了留在二哥身边,不想跟着去蜀国?可现在不是已经没人再提要她去蜀国了?”
“可现在她想去蜀国了!”
“什……什么?”
“我晨间听说皇上要她入宫学习礼仪,生恐下面联系不到她,误了我解毒的事,急忙赶过来,想找李公公打听打听预备把她安排到哪处宫殿,谁知正好遇到她被送走,非我喊我过去说话。也不知是不是她多心,她似乎觉得她此去凶多吉少,要我务必保她性命,把她带离吴国。”
“她不是要和二哥在一起吗?”
“聆花,你想得太简单了……”
萧寻浅笑,看她的眼神宛然就是把她当作了不出深闺不解世事的单纯少女。
“她闯了那么大的祸,皇上已厌憎之极,哪里还会容她留在二哥这里?便是二哥有心想留,他重病失明,自顾不暇,又怎么顾得了她?哎,你说你们同一个人奶大的,又是一起长大的,这性情怎么就相差这么大?她有你一半的温顺良善,都不至落到今天的地步,当然……也不会对我绝情寡义。”
他轻言软语,微微的鼻息直扑到聆花耳际,让她不由地面红耳赤,双颊已是和海棠一般的娇红含羞。
她知晓萧寻对欢颜似有若无的暧昧情思,听得萧寻话中懊恨怅恼,却觉欢喜,垂首道:“公子不必难过,我午后便去给父皇和母亲请安,看能不能求他们饶过欢颜,让她随我们入蜀吧!”
萧寻笑道:“如此最好不过。待我解了毒,这救命之恩,得算上娘子一份,萧寻必定铭记终身,好好报答!”
他说完,却是端端正正向聆花一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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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样描写,萧寻是不是显得太过无耻了?
捣麝成尘香不灭,拗莲作寸丝难绝(五)
聆花听得他口口声声唤起娘子,羞涩之中立时钻出得意和欢喜来,只觉一颗心如小鹿乱撞,连向来温柔有度的言行也维持不住,急急向一边闪避着,悄声道:“谁要你报答,本来……本来就是一家人……”
这话却说得越发暧昧了。
萧寻倚着海棠,笑得愈发温存茕。
她终于耐不住,掩着脸道:“我……我回去看二哥!”
萧寻道:“好,我们一起过去。”
他上前,握住了聆花的手。
聆花羞喜交加,想着这便是她共度一生并能带给她一世尊荣的如意郎君,禁不住地反手将他握紧。
她忽然便对未来的幸福有了种即将尘埃落定的切实感。
正因那切实感,让她对于可能的绊脚石越发恐慌和厌恶佃。
她沉吟着向萧寻说道:“还有一事,我想……欢颜的未来,还是让她自己选择好了!如果皇上答应让她跟我们走,待她为你解了毒,便去留随她吧!”
萧寻不解其意。
或者,只是容不下欢颜在一边争宠?
好在他的目的只是尽快阻止欢颜已迫在眉睫的杀身之祸,并不愿深思欢颜的去留,只答道:“好。她美貌灵巧,又有一身高明医术,想来到哪里都不会受苦。”
聆花便松了口气。
欢颜对许知言用情已深,如果能逃出生天,绝对不甘跟去蜀国当个小小侍婢。
只要她离开许知言或萧寻的保护,楚瑜想对付她,实在是太容易了!
关于萧寻中毒之事,她还是有些疑心。
但她的终身所系,她实在赌不起。
或许,她可以先过去打听一下,刚才欢颜离去的时候,是不是真的曾经把萧寻唤过去悄悄说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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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午后,即将远嫁的宁远公主聆花入宫,求景和帝许安仁按原来的旨意让欢颜随嫁入蜀。
出乎意料的是,许安仁竟拒绝了。
她越是哀哀戚戚,越是万般念叨乳母待她种种恩义,许安仁越是不同意。
他最后说的话,终于让聆花发现问题出在哪里。
他叹道:“聆花,重情重义是好事,可你未来去的那个地方,岂容你这样心慈手软?那个侍婢太不安分,你又这样懦弱,真担心你日后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所谓物极必反,她太柔弱太心软太让人放心不下了,终于连许安仁也开始不安。
到底是无私帮过他的夏一恒的女儿,到底唤了他那么多年的父亲,放个祸水到蜀国去还是小事,可看聆花的软弱,也许真会被萧寻身边那个女侍卫不幸言中,堂堂大国公主一样被人欺负得抬不起头来,他又岂能雪上加霜,再送个模样狐媚心机过人的欢颜去害她?
见聆花还在哭泣哀求,看着十分烦恼,许安仁又温言安抚:“既然你念着乳母之情,朕看在你份上,必定好好待她。待她在宫中学些规矩,朕便挑个好人家把她嫁人,也算是成全了你一片孝心,如何?”
聆花向来留心欢颜的事,帝后身边的得脸宫女又多是当日的太子府里带过去的,大多受过她笼络。欢颜夜间将被处死的事,她甚至知道得比萧寻还早。此刻明知许安仁只是在敷衍她,也只得揣着明白装糊涂,磕头谢恩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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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萧寻似乎闲极无聊,跑去和楚瑜对弈,并订下赌注,输者将在日落之前为赢者完成一件事。
看着很平常的赌注,可发生在当今左丞相和蜀国皇子之间,显然太不寻常。
楚瑜心有疑虑,也在猜测着他是不是为欢颜而来;而萧寻下着棋,却不提欢颜,只在不经意间谈笑,提及楚瑜出身名医世家,并提及楚瑜父兄医术,提及初入官场的艰辛,顺道还提及“无意”听说夏一恒为将时曾暗中对他多有照拂……
大凡在官场多混几年,多少都有些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概。可那等气概大抵只是流于表面,毕竟,关心则乱才是人之常情。
萧寻看着楚瑜从容应答,看似心无旁骛地下着棋,可本来很不错的棋艺却几次出了昏招,渐呈全线溃败之象,心中更是疑团重重。
片刻后,楚瑜的亲信急急奔入,附耳向楚瑜说了片刻,楚瑜眸光幽幽闪动,忽将那溃不成军的棋局一推,暧昧而笑道:“原来如此!萧公子,咱们不用再下了吧?救人一命成人之美的事,本相也乐意相助。”
萧寻试探问道:“哦,楚相又听到了什么秘事?”
楚瑜笑道:“哪是什么秘事?宫里此时大约已传开了,宁远公主念旧,还想让欢颜姑娘陪嫁入蜀,可皇上恼欢颜疏忽大意侍主不力,或许还疑心她是不是有心谋害二殿下,坚决不同意。说是遣在哪座冷宫里学习礼仪,可明眼人都看得出,皇上盛怒,只怕不会轻易饶过她。”
他拍拍萧寻的肩,继续道:“不管别的事怎样,我与蜀主、少主的交谊都不会变,吴蜀万年永好也不会变。”
他说得高深,萧寻也只能高深地听着。
这世事如棋,每人都有属于他自己的一局。
既然暂时无力了解更多,他也不会苛求自己去破解迷局,达到目的才是最重要也是最本分的。
何况,识人多处是非多,知事少时烦恼少。
但谁都没想到,楚瑜的求情同样被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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饺子的人品看来还不错。别人电信线路出问题,常听说报修两三天才有人过去。我昨夜报的修,一早就有人过来,愣把睡梦里的饺子给吵醒了!好吧,修好就感激不尽,赶紧儿更上,才睡了四小时的饺子得去补眠。老了,吃不消熬夜了,5555~~
一点坚如百炼金,郎应知妾心(一)
尤其,当他说明是萧寻感念欢颜救命之恩,想将她带走时,许安仁更是拒绝得不留余地,并斥责楚瑜身为一国之相,不关注朝堂大事,反纠结于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有负君心云云……。
至傍晚萧寻求见时,许安仁越性不见,只让人传话,新婚在即,请驸马养精蓄锐,少问外事,安心做他的新郎倌。
萧寻知他存心要处死欢颜,断了他的念头,更断了许知言的念头,心中嗟叹不已,只得再烦托太监再去禀报,求见欢颜最后一面,以不负当年相救之情。
他在武英殿外的汉白玉台阶下恭敬立了许久,腿都开始酸麻,才听里面传出两个字茕。
“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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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欢颜的生活不仅混乱,而且怪异。
仿佛被关在潮湿肮脏的鬼屋或囚室只是在做梦,一觉醒来时,她依然偎依在许知言身旁,看看书,调调药,听听琴,晒晒太阳……
日子如流水般平静而安然地流淌,指间滑过的时光温暖而惬意。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便拥有并习惯了这种温暖惬意,以致她怀着少女对未来和外面世界的憧憬,接受了三皇子许知澜的感情后,依然会照常回到许知言身旁,把她最多的时间留在万卷楼呐。
她开始以为是万卷楼的书卷吸引着她,但很久后才发现,原来她舍不下的只是万卷楼的那人。
恋人的背叛曾让她一度伤心欲绝,却让她更把人心看得越发清晰,--她的内心,以及他们的内心。
真正的喜欢,应该是危难当头的不离不弃,是富贵在前的沉静相守。
终于,当万卷楼的那人抛开他淡漠凉薄的面具,向她敞开心胸时,她毫不犹豫选择了奔向他。
可他们的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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