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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皇帝-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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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哪一件穿帮!李元磊只好心虚地陪着笑不耻下问了。 
“你……”想怒诉出口的话到了嘴边,傅风脸上不禁一红——因为那个大石头来到这里后突然变得非常的忙。他虽然想跑,但不知怎地,只要一做剧烈运动就全身无力,无奈之下只好乖乖地呆在柳府,无聊之余便也有了不少时间在这梦想中的富人豪宅里四处晃悠。三天前,他被伙房里一种奇怪的声音所吸引,好奇地凑上去张望时,却见一个伙夫正压着一个女子做那翻云覆雨之事,虽然跟那个大石头有了不少的实战经验,但对于这方面的感觉一向是浑浑噩噩的他呆若木鸡地现场观摹完全程后,方才确认了这样一件事实——他实际上是被那个一直叫自己“相公”的男人当成女人用了!也就是说,那个一直嗲嗲地叫他相公的人才是他们两人中的“相公”!亏他之前被骗得还相信他满口胡言地说他把精华全放在自己身上很伤他元气什么的好象是他吃了很大的亏一样!而且……照这样看,他至少也与那姓柳的大美人做过了同样的事,左拥右抱的那个人是他而不是他,他就说天底下没那么便宜的事……更可恨的是他们还联合起来骗自己! 
“我怎么了?”嗯,这个小乞丐红了脸的样子好可爱!下次应该教那些毫无美感的武师们把捆绑的艺术升华一下……算来也有好几天没跟他做了呢!李元磊的手又偷偷在那个犹豫着找说法的人身上开始了人体之旅。 
“别碰我!”大大地跳了三步远,那个目前开始对这档子事敏感的人儿远远地躲在了屋角一边。 
“怎么了?每次你不都很舒服么?”李元磊皱了皱眉看着那个坚决不肯与他共赴鸳盟的小乞丐,焦燥地问道——没错,他承认他是过分了点,从认识他到现在一直在骗他,但他至少也打算好了将来会好好补偿他的嘛!只是目前时机未到罢了。 
“我……我不要当你们这种富家公子的兔儿爷!”难怪这个府里头的下人们看他的眼光总是怪怪的,背后指指点点地用暧昧的口吻说着一个他弄了好半天才弄懂的新名词。 
“我有这么说过吗?”看着那个双脚被绑着还满屋子乱跳的人,在他脚下一拌快要摔倒时李元磊赶紧抢上前去揽住他,两个人跌在地上滚成一团。 
“放手!”傅风习惯性地动用身上比较有攻击力的武器——腿,但发现被捆得丝毫不能动弹后,很是直接地用上了身上最为尖利的武器——牙齿,狠狠地朝李元磊肩头咬去。 
“喂!”在做的时候情浓时被咬上一两口也算是常事啦,但是看他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样子,还是得想办法让他尽快松口才是。李元磊很是卑鄙地摸到了傅风敏感的腰侧,双手弹琵琶似地在他的凸现的胁骨两侧轻抚,熟练的动作果然很快就让那个刚才还凶巴巴的人儿低吟一声松了口。 
“你……啊……卑鄙!”红着脸滚向一边,却怎么也挣不开那搞怪的手,傅风恨恨地向那个笑意盎然的人低吼道。 
“风,别生气好不好?”低声下气地哄着那个还在闹别扭的人儿,李元磊发现自己现在想要的不单单只是这个小乞丐的身子,还有他的心。 
“我要回去!”傅风开始怀念他们在他那个小村庄的生活……在他那个小庄子里没有用异样眼光看他的人,虽然穷苦了一点,但过得逍遥快活,不象在这里动辄受制。 
“风!”开什么玩笑,让他回去了,那他的努力不就白费了?!李元磊的脸色也开始不好起来,这还是他头一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耶!这几天去拜访一些当朝的权贵,自然免不了到欢场上去应酬,可是他对着那些个名扬京都优伶歌妓总是提不起“性”趣,就算被人死拉活拽到了床上竟然还很不争气地不举……这症状,简直就像是尝过了人间极品后对一般的鲍鱼燕翅都再难以下口!此时才发现自己已是如此迷恋那个原本拿来当恶做剧报复游戏的小乞丐,他也只有认了,扳过那个不拿正眼看他的人儿,李元磊下定决心要问个明白,“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不喜欢这里!”在这里李元磊换回了男装后,身上却有了一股莫明的威严,隐然已有的霸气让他感觉他不再象原来那个笑笑闹闹却又容易接近的大石头……虽然这里吃的住的条件比原来好了很多,但他一直拥有的自由却完全在别人的监控之下。而且,跟他们这些秀美斯文的富家公子站在一起的时候,自己就像是一堆精美瓷器旁放着一个粗制滥造的陶器,不协调又剌目之至! 
“你不喜欢这栋房子的话,那我另外找栋房子给你住!风,留在我身边好不好?”故意装傻地屈解着他的意思,李元磊顺手点了傅风的||||穴道再解开他脚下的绳子帮他轻揉着捆出的红痕,“其实后天我就要离开汴京到塞外去,你也跟我一起走好不好?” 
“不要,你既然那么有钱,欠下的款你自己能还了!我为什么还要跟着你?!”说要买栋房子就跟村妇贩夫上街买菜般的轻松!八成那个天文数字的欠款也是他骗自己的,他骗了自己那么多……越想越不舒服,铁了心想走的傅风开始运气想冲开腿上被封的||||穴道。 
原来……他还记得那个债啊?!李元磊忍不住失笑,一把抱起他跨到床上去,低声道:“那个债不要管它,我只是要你答应留在我身边?” 
“不要!我们也算两清了,你又不再是我老婆……”哼,他绝对绝对不要再受骗了! 
“留下来?”这次的问话伴随的是一个深吻,李元磊又使出了不二法宝,想让那个小乞丐被吻得晕晕乎乎的时候就可以予取予求,为所欲为。 
“不——要——”一颗脑袋摇得象贷郎架上的拨浪鼓,好不容易才算是冲开了||||穴道的傅风开始运力……但事实再一次证明了当人为刀俎的时候,做为“鱼肉”的那个人最好是乖乖听话。 
一条长腿出其不意地直踹向那笑得太过碍眼的脸,但更快地被人捉住顺手拿起了刚刚被解到一边的绳子捆到了床柱上,剩下的那条腿还未来得及踢出无敌鸳鸯腿,便已遭到同样的命运成了一对苦命鸳鸯。 
“留下来!”这次是一个霸道的狼吻,同时魔爪开始挤捏颤粟着挺起的樱桃双||||乳。 
“我……啊……没有留下来的理由……”他、他、他……又要象对女人一样的跟自己做,但是为什么这么快就有了反应……傅风极力地挣扎着,四处躲避那挑起他欲望的魔手。 
“理由?……嗯,我喜欢你……只能跟你做,这够不够?”从十四岁开始便可以拥有侍寝、爱奴的人,现在对着横陈的玉体竟毫无反应,无可奈何下这些天只好为了这样一个干瘪的身子守身如玉到欲火焚身,说出去怕会笑掉别人的大牙!低嘎地说着,李元磊滚烫的手熟练地在傅风身上摸来摸去,惬意地享受着与他肌肤相贴的快感——嗯,还是这种如上好柚木般光滑的皮肤摸起来比较舒服,另外由于他专长练就的是腿上功夫的缘故,进入他身体里的滋味更是妙不可言,无人能及。 
“又在骗人……那柳儒生怎么办?”喜欢?好象是个不错的理由……但是他可以相信他吗?!傅风不满地嘟哝着,却在李元磊探向下的手一把握住了自己的欲望中心时忍不住惊呼出声。 
“不会啊,儒生跟我没关系的……我喜欢的是你,你不信的话我证明给你看……”调笑的话语消失于被张得大大的腿间,李元磊看着已在手里濡湿的玩具,低头一口吞了下去。灵巧的舌尖在那顶端的洞眼上轻挑着,从上到下地舔弄到了最隐秘的根部,连下方那圆圆的小球也没有放过,卷起的舌在那里游走挑逗,尽情玩弄着那已如风中之烛般不住颤抖的幼嫩根苗。傅风早就在这高超的挑逗技巧中酥成了一滩稀泥,半张开的唇中发出的只有破碎的喘息及甜腻的呻吟。在李元磊突然加大了吮吸的力度后,那迅速充血胀大的分身弹跳了几下,终于伴随着傅风一声似叹息又似哭泣的呻吟声释放在李元磊的口中。 
“怎么样?”李元磊仰头吞下那青涩的汁液,低笑着附到那个高潮后迷茫瘫软的人儿耳边调侃地问道。 
“又……又在骗人……”微弱的语气开始极为不稳,浑身酥软的傅风仍用薄弱的理智坚持着。 
“那我再证明一次?”还不相信啊?该死的柳儒生,他就知道有一天会被他害死!李元磊如是想着,加重了在刚刚软下的分身揉捏的力道。 
“啊……”,这个身子竟然对他是这样的无法抗拒?傅风红了脸别过头去,良久,低声道,“你解开我的绳子,我答应你不逃就是了……” 
“可是,我现在觉得绑起你来的感觉更好……”跪坐在傅风无法合拢的双腿间,把他的衣物全褪下后痞笑着欣赏那独好的风光:紧闭着的榴色菊蕾在他的注视下不安地蠕动着,刚刚释放后软下来的花茎柔弱地覆在阴囊上面,尤在溢出的丝丝透明汁液顺着股沟渗下,濡湿了那坚硬紧缩的地方。 
“混蛋……高兴这样玩的话你找柳儒生去!”才几天不来,又学会了一种变态的花样,想必是跟别的人在实际运用中学的,这样说着,傅风心里酸酸的又开始想踢人。 
“我跟儒生真的没什么,他喜欢的是别人,不过拿我做个幌子……这几天我要真的有做过,就不会一回来就找你了!”唉,这小乞丐要真的铆上了也件令人头痛的事,情人间偶尔吃吃醋是有利于感情的发展,但若是在无法说明的情况下醋海翻波,那可真是有够瞧的!在心底把那个该杀千刀的柳儒生骂了一万遍,李元磊继续着自己的游说政策,“我喜欢你呀!” 
“谁信……啊……不要摸那里……”上一次也说了喜欢,结果是带自己来见了那个跟他无比暧昧的大美人,还能再相信他才怪……傅风挣扎着,却怎么也躲不掉那只在自己敏感处不停游走的魔爪。 
“我的样子像是在说谎吗?”扳过了扭到一边去的小脸,李元磊对着那双微微湿润的眼睛频频放电——这小乞丐对他的眼睛最没有抵抗力,更何况现在他的样子是多么的真诚啊! 
“啊……”该死的……这种状态下让别人怎么跟他斗嘴!傅风垂下了眼,对那只手的动作忍耐了良久,终于忍不住地从鼻子里哼道:“我相信你就是了,放手啦……” 
“风……说你喜欢我!”看来若不是他主动要求,这个愚钝的小乞丐是一辈子都不打算对他说这种话的,伸手把他光裸的臀抬上自己的膝盖,李元磊用一指轻剌着他的花蕾,待到那盛开的嬢瓣完全接纳了他后,诱惑地对那个连耳朵都因为这种淫靡的姿势而红透的人儿说道。 
“神经!”他可是个男人耶!怎么可能整天把喜欢什么的挂在嘴边? 
“你现在不说,等一下我要让你说一百遍!”他难得付出的热情可是一定要有回报的,现在不肯说吗?没关系!待会让他欲仙欲死的时候不但要让他说,还要他写下来按手印,看他还敢不敢动辄就想逃离他的身边。 
“啊……”软下的分身又被握住了轻拔慢捻,钻入体内的手指调皮地按压着一处让他不得不发出尖叫的地方,在李元磊刻意要让他完全臣服的动作下,傅风有如翔上了九天再遍历幽冥,整个身体都沦落到别人的操纵下,即使不用捆绑,他的四肢也早已软软的无法动弹,茫茫一片视线中,最醒目的却还是那一双魅惑的蓝眸。 
“说喜欢我?”炙热的跳动已抵在空虚的入口处,询问的语气却该死的冷静。早被前一阵子的“夫妻生活”调教到已自行识得贪婪索取快感的身子渴望着被那硕大的灼热贯穿,傅风难奈地自己挺腰想把那快活的根源纳入体内,却被李元磊更快地很后一退,依旧维持着若即若离的相触。 
“呜……”越来越让人焦燥的空虚感让傅风难受地扭动着,看见那一脸促狭的笑,更是让他恨不得找根棒子来把自己打晕算了。 
“只要你说一句就好了嘛!人家都有说过很多次了……”恶魔拿着一颗名曰“情欲”的糖果在那个倔强的人面前晃,双手不停地在他身上轻抚可就是避开了重点部位,“要不然我先说,你跟着我说?我、喜、欢、你……只有四个字而已,一点也不难啊……” 
“你……!” 
“对了,前面还有三个字,来,加油!”为了表示奖励,李元磊如他所愿地把紫红色的前端沉入了那饥渴地开合着的小口。 
“啊……”被充实的感觉好舒服……可是还想要更多……看着那个持意要跟他打持久战的蓝眼恶魔,傅风终于自暴自弃地深吸了一口气,用尽了全身力气地大吼道:“我喜欢你!混蛋,不许再玩了!快点进来……” 
“呵呵……够味儿!乖乖!我喜欢!”耶!耶!赢了!自己也熬得相当辛苦的李元磊当然如他所愿地一个“苍龙出海”直捣龙||||穴,深深扎入的硬挺得到了火热内壁的热烈欢迎,顺手一挥割断了绑着他双脚的绳子,得寸进尺地要求他把那双长腿盘在自己腰上——今天总算是两个人都说了喜欢,可以算是“两情相悦”,念及此的李元磊更是“性”致勃勃,寻思着除了要一偿数日的禁欲之苦外,自然是要做得天昏地暗、风云变色,直到让那个人儿再也离不开自己方肯罢休。 
“啊……啊……慢……慢一点……”李元磊有力的抽插几乎快让他窒息,一阵阵不可思议的快感沿着脊髓向全身蔓延,傅风整个人都紧紧地缠在了李元磊身上,哭喊着不停地晕过去又被更强烈的快感拉回…… 
屋内,被翻红浪,春光旖妮。战况激烈到了皎然的明月都害羞地躲进了云层,只余下朦胧的星光照耀着抵死缠绵的两人,调皮地在天上眨眼睛。 
※ ※ ※ ※ ※ 
春宵苦短日高起。正午的阳光热烈地从窗棱上投了进来,傅风微微一动,全身酸痛地在那张被折腾了近一夜的床上醒来,黯然的星眸里,对上的是一脸得意笑容的李元磊。 
“混蛋……”有气没力的控诉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喊出来的,可惜听在别人耳中仍是细如蚊蚋,“把那个东西还我……”昨天做到后面,在完全被李元磊掌握的情况下当真是他要他说什么就说什么,不单只是说足了一百遍喜欢,还被那个过份的家伙威逼兼色诱下写了一封肉麻兮兮的情书,还就拿他沾了体液的衣襟写下的,这怎不叫他今天一醒来就恼羞成怒地想消毁证据?! 
“你还想要啊?!”故意装傻地挺动着暖在他身体里睡着的分身,看见那张疲惫的脸上泛起了一阵羞恼的红潮后,李元磊忙停下了动作抽身退出把那个全身酸软的人儿搂紧在怀里,伸手体贴地帮他揉捏着腰部——唉,天知道他的“喜欢”会对自己的影响那么大,只要一听这两个字他的下体就自动充血,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要他,昨天自己是累了,更累惨了他!最后是让他难看地晕死过去怎么叫都醒不了后才算结束了那场激狂的欢爱。不过,时不时能来这样一场痛快淋漓的Xing爱好象也不错,但在这之前,还是得再调养他的身子一段时间……虽然自己是很想就这样抱着他睡一天,但是估计他一定是很饿了……不情不愿地起身着衣的李元磊在那根本动弹不得的人儿脸上亲了一下,笑道:“乖乖的,躺在这里别动,我去帮你拿东西来吃。” 
他还能动得了才有鬼!傅风生气地瞪大了眼睛,昨天那个白痴也不知是中了什么邪,疯了似的不停地做,害他到现在还是腰痛得要断掉,两条腿根本就不像是长在自己身上了!咬牙切齿地看着那个偷香后大笑着离开的人的背影,心底暗自后悔又被他用同样的办法错过了质问他的机会,他一直说他跟柳儒生没关系,可是这几天却一直跟他泡在一起没过自己这里来……李元磊,这个人好象埋藏着很多的秘密呢,他说的话自己能信几分?他昨天一直在说喜欢自己,也逼自己不住地叫喜欢他……喜欢?他只听师傅说过,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就象拣到了铜板,要是爱上了一个人的感觉那就是找到了金山。因为之前没有喜欢过别人,所以没有办法比较,但是昨天他说了一百遍喜欢算不算是拣到了一百个铜板?嗯,昨天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好象是感受到一种拣到铜板的喜悦,心底莫明地涌起了一股甜甜的感觉,既然这个身体已被他改变,两人不管谁是夫谁是妻都没有关系吧?快乐地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那么,要不要履行他昨夜答应留在他身边的承诺呢?他说只要一个月后就可以证明他跟柳儒生之间绝对清白,届时还会给他一份礼物,那就留到能拿礼物的时候吧!反正到感觉跟他在一起不快乐的时候自己要想走,谁也追不上!师傅果然是很有先见之明的,生怕自己跟别人打不过时至少可以快快地逃走保命……这样想着,傅风敌不过绵绵的困意,困倦地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地又合上了眼…… 
他应该不会再说离开他了吧?还敢再说就继续做到未来的每一天里他都下不了床!回想着今天床上那个人的慵懒与娇媚,李元磊邪恶地笑着,轻快地向厨房飞奔而去——不然天知道他那个饥饿的宝贝会不会又拿他当肉骨头啃!完全沉浸在两情倦倦的喜悦中,李元磊旁若无人抱了一堆的食物再往回走。花厅内,本欲张口叫住他的柳儒生看着他那神情恍惚的微笑,识趣地掩了嘴,摇了摇头后决定丢下那个目前暂时已被贴上傻瓜标签的人物,自行到书房找大哥柳清云确定明日的出征之事。 

第八章 
“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孤峭的关门静立在漫漫的风沙中,默默地守护着这片古老的土地,放眼东望,只见青海湖上的密云遮暗了祁连山。悠悠的羌笛声中,一队井然的序的人马快速地穿越了这春风难度的玉门,向西远征。 
虽是夏夜,塞外微起的朔风却奇寒剌骨,打着呵欠在马背上醒来的傅风睁开了眼睛,放眼望去,入目的却是一片漫漫黄沙,这一吓几乎没让他从马上摔下来,幸好后面有一双稳健的手牢牢地扶住了他的腰部。 
“我……我们是在哪里?”昨天还在汴京锦榻绣被的床上缠绵着,今天怎么莫明其妙地到了这鸡不拉屎、鸟不生蛋、乌龟都不靠岸的荒凉之地来了?!那个大石头是越来越神奇了!接下来该不会是把自己拐到哪个偏远小国去卖了吧?!瞪向后面那个搂着自己笑得痞痞的男子,傅风开始活动着自己从前晚就酸麻到现在的腰腿,准备听到不好的消息后马上逃走。 
“前天就跟你提过,我要出塞,你答应过陪我的!”顺手拉高披风裹住那单薄的身子,李元磊放慢了马速落在众人后面。 
“前天?”在那种意乱情迷的情况下,他到底被这个老谋深算的家伙骗走了多少的承诺啊?!实在想不起自己还有说过什么,傅风搔了搔头,困惑地问着下一个问题,“那我们出塞去干什么?” 
“呃……是这样的……”李元磊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要跟他说得太清楚,眼下战局未定,少一个人知道便多一分安全,“你知道,我本来是很有钱的人……但是被人劫了才遇到了你……现在我们找到那些人的老窝了,所以打算去把那些属于我的钱抢回来,风,你帮不帮我?” 
“钱?!”刚睡醒还有点迷漓的眼睛顿时亮得比拟天上的星子,傅风热切地揪住了李元磊的衣领,差不多勒死人的力量喜悦地道,“我原来一直以为你是在骗我,你果然是个有钱的人!呵呵,难怪我一看到你就会心跳!哪,大石头,透露一下,你到底能有多少的财产?有没有一万五?” 
“大概有吧……”才只叫价一万五?很便宜嘛!拉下那过度高兴而勒得自己快透不过气来的手,李元磊哑然失笑。 
“你说过要给我礼物的,到时候可不可以直接给我现钱?”耶耶!难怪师傅说喜欢一个人会拣到铜板,果然是至理名言! 
“你要那么多钱来干什么?”不悦地预见到自己未来吃醋的对象将是那小乞丐最最心爱的“阿赌物”,李元磊决心半个子儿也不给他,免得他一个兴奋过度便钻到钱堆里被钱砸死。 
“喜欢啊!”钱可以买好吃的东西,可以不用打工也不愁饿死,钱能通神啊!喜欢钱有什么不对?配合着愈发晶亮的眼神,嘴角的口涎也出来凑热闹,强调着主人的所言非虚。 
“你昨天才说过喜欢我的!”哀怨地控诉着那个不知又已经把他撇到哪个无人岛去的小乞丐,本以为他会象原来那样矢口否认,不料这次那个小脑袋点得有如捣蒜:“因为你有钱啊!”——言下之意,有钱的大石头已比隔壁村癞皮狗阿黄的地位有所提高,这样的感觉让李元磊突然很想产生一种叫“掐死人”的举动,无可奈何之下堵上了那张气人的嘴,让他只能发出无意识的单音节后,纵马追上了乘着夜色掩护快速前进的大队伍。 
出塞之后,李元磊带着那三千精骑昼伏夜行地走了三天,快到达大宋与西夏交界的峡谷“一线天”时,接到了前方探子传来的密报,果然就如李元磊先前预想到的一样,成武于两日前在西夏腹地起兵,躲在西夏首都兴庆府郡内的八王爷连下了十二道金牌把镇守一线天的大将元笈召回了兴庆府,但仍留有三百余人的小队人马把守着这仅能通过一人的天险,并在高高的峭壁上设了垒木滚石,真真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若是弃此路绕道而行,则耗时多达三月,届时成武在腹背受敌的情况下早就被缫灭得一乾二净。 
皱眉看着前方的卡哨在一个接一个地检查过往的商旅,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们这一队三千人的将士不可能假扮蒙混过关。李元磊吩咐暂时在一个隐蔽的山谷扎营后,与柳儒生在大营里低声讨论着该如何过关。而从来没有骑过马的傅风在全身酸痛的情况下,早就倦在一边呼呼大睡了。 
“你这小乞丐还真能睡……”好玩地捏着那被捂得红扑扑的脸,但是熟睡的傅风却浑然不觉,只是嘟哝着换了个方向继续好梦酣甜去了。 
“喂!你别碰他!”顺手拍开柳儒生的禄山之爪,李元磊看见他凝视了傅风半晌,突然胸有成竹地一笑后,眼睛也不禁一亮。 
“能让那三百余人统统睡得跟你的宝贝一样死就好了……”慢条斯理地说着,柳儒生从怀里取出了一包东西,“这是经我改良过的蒙汗|药,服了此药的人在醒来时浑然不知自己曾被迷晕过,只是药效持续不久,只有半个时辰,如果能让他们同时服下,有了这半个时辰我们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过关,使这支‘奇兵’更出八王爷意料之外……” 
“让他们同时?这个恐怕不太容易,就算是下在他们饮用的井水中,他们也未必会在同一时间内喝水……”李元磊皱起了眉。 
“据我所知,西夏士兵多好酒,但是元笈军令甚严,这些被派出来的士兵们大概已有半年多未沾酒水了,现下将军被召回宫,正是人心浮动之际,若此时有人运酒过关呢?”柳儒生挑眉看向闻言已了悟于心的李元磊。 
“嗯,最好是能找人假扮酒娘运酒,这样会让他们更加没有防备之心。”此计大为可行,李元磊补充着更好的方案。 
“扮酒娘?本来你我皆可扮女装而不易被人识破,不过估计我们的画像早被他们看熟了,我大哥手下的人看来是扮不了,剩下的就只有你这个小乞丐了……”眼睛溜向被李元磊把脑袋搬上自己膝盖,仍象只倦猫般枕着别人的腿流着口水睡得更舒服的傅风,柳儒生努力地在脑中勾勒他扮成女装后的模样,终于还是无法想象出例如牡丹的富丽,玫瑰的娇艳,兰花的清幽,白莲的出淤泥而不染……等等诸如此类的美好形容词,不由得叹了口气——唉,这年头,喜欢狗尾巴花也不算是什么稀罕事,有道是各花入各眼嘛!瞧这大皇帝看他的眼神,分明是天上地下无双的一朵奇葩! 
※ ※ ※ ※ ※ 
塞外的白天与夜间载然不同,老大的日头在顶上晃着,毒辣辣的热力晒得满地的黄沙都冒起了烟,关卡边难得植下的几株弱柳都搭拉着脑袋,枯蔫了叶子。树下轮值的两名卡哨半眯起的眼睛也快要睁不开了。 
谷中的羊肠小道上,晃悠悠地来了个荆衣布裙的村妇,牵着一头疲惫的老驴,赶着一辆破烂的双轴咕辘车,行至关前,老驴一个失蹄,硬就是把车子抛锚在了哨兵眼前。 
“喂喂!快点过去!不然挡住后面人的路了……”一个皮肤黝黑的哨兵上来前不耐烦地催促着那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把车子再赶动起来的村妇,目光在瞄到车上的贷物竟然是一个诺大的酒桶时不由得吞了一口馋涎。 
“这位爷,我家这头畜牲的倔脾气闹了!说什么都不肯往前,横竖我也把贷运到一半了,又要我原样儿折回去那多累人啊……不如我今天就半卖半送给各位兵爷开个酒荤。”村妇憨然的脸上带着善良的微笑,圆溜溜的大眼睛透露出生意人特有的机动灵活。哨兵正犹豫着要不要自己出资买下这送上门来的便宜时,驻营里出来了个敞开衣襟纳凉的长官。 
“小三儿,有酒的话打赏她几个钱就放她回去吧!这见鬼的地方,老子嘴里都淡出鸟来了!大将军不在,今天我们兄弟们也难得开开荤!”豪气地掏出了一把碎银子放到那眉开眼笑,千恩万谢着离去的村妇手中。兵营中的士兵们等那长官赦令一下,早就呼啦啦一拥而上,取了水勺、口杯等物围住了酒桶便是一顿牛饮,本有任务在身的两个轮值的卡哨见状早被勾起了满肚的酒虫,暗付着只小饮几杯并不会误事,不然等到他们换班那难能可贵的琼浆玉液早没了!当下也加入了抢酒的行列,不一会便与其它同伴一起保持着痛饮的姿势,小会周公去也。 
伏在暗处的李元磊带领着那三千人马乘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掩声息气地穿过那以千奇百怪姿势僵立不动的人林,从从容容地过了八王爷认为不可渝渡的“天险”,撒开马蹄子日夜兼程赶向兴庆府,与成武等人会合去了。 
※ ※ ※ ※ ※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金围玉绕、明珠高悬的殿堂之上,高踞在那象征着皇权与权力的宝座中,一个痴肥的老者面色灰败地看着手下送上来的最新战报,脸上的肥肉不住地颤动着,雍肿的身躯在龙袍里抖得有如秋风中的黄叶——玉门关并没有传来李元磊已带兵入关的消息,那个蓝眼小子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带了三千兵马杀入重围的?! 
这些天不利的消息一个接着一个,东郡已然失守,从玉门被自己用十二道金牌令召回来的大将军元笈在腹背受敌的情况下苦撑十天后归降李元磊麾下,西方的牧民们又传出了起义的消息。而,最让他胆战心寒的是那个大难不死的李元磊,竟然已一路势如破竹般地攻到了夏雷泽!并在与皇宫仅有百里之遥的地方扎下了营寨,摆明了要围困到他自愿投降。宫里流言四起,有人说,这次李元磊除了带来名震天下的三千幽云神骑外,更是请到了一个能撒豆成兵的巫师!所以才能用了五鬼大搬运把这些士兵从守兵的眼皮底下运进城来,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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