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25(和尚手记)-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乳汁一样吮吸着,听到箜璃低低的吸气声。
我向他下身挪去,边挪边在那白皙的身体上留下点点红印。“师弟,你。。。。。。啊。。。。。。不要在我身上留下太多那个,我。。。。。。洗
澡的时候会。。。。。。嗯啊。。。。。。”我张口含住了他已然挺立的玉茎,他惊叫一声,道:“不要。。。。。。”我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却
不曾想他的性器竟一下软了,从我口中滑出来。我看向他,他伸手遮住脸,那手在不停地颤抖,贝齿紧咬嘴唇,咬得泛红。
“七师兄,你看着我。”我拨开他的手,见到他本就苍白透明的脸变得更加惨白,黑得不见底的眼睛,含着深深的痛苦。我不忍再
继续下去,想从他身上下来,谁知他猛地抱住我,道:“求你,继续吧。”他见我不动,就欺身上前,吻住我。他的技术很好,光
是一个吻,就让我硬起来了。但那仅仅是生理上的。
顺着光滑的幕布,我向后倒去,带着他,慢慢地,看着他黑色的发丝,在他两颊向后背飞去,然后垂落在我的身侧。“我将给你,
从来没人享受过的极乐。”箜璃唇边一抹淡淡的笑容,令日月光华都为之黯然失色。他跨坐在我的腰部,双腿分开,浅青的袍子落
在臂上,整个背部都露出来了。他弯腰,握住我的性器,另一只手撑开自己的菊门,鲜血流出来,滴落在我的孽根上。他的脸上没
有任何痛苦,轻笑着插了进去。因着血的润滑,很容易就插进去了。我全身血液都向那里流去,清晰地感受着他体内的热度。
“唔。。。。。。”他坐下来,低吟了声,双手撑在我的胸口,低着头喘气。“啊。。。。。。”我也不由地发出叹息。如瀑的黑发散落在我
的身上,凉丝丝的,像杨柳在飘。他开始动了,咬着唇,一上一下地,慢慢抽出,再插入。我渐渐配合着,在他坐下时,用腰向上
顶去。
“呀啊啊。。。。。。嗯嗯。。。。。。唔哦。。。。。。”箜璃发出的声音变得柔媚,高高仰起头,发丝飞扬着,迷乱了我的眼。他的后庭,火热
而弹性,每一次结合,都如他所说,是极乐的享受,让我有几次竟然看到了那片净土。“师兄。。。。。。”我唤着他,双手紧掐着他
两瓣臀肉。箜璃低头看我,眼中水光盈盈,低声道:“叫我玉玺。。。。。。”
我嘴里自然而然地滑出这两个字:“玉玺。。。。。。”胯下越发胀热。
“呀啊!!!!”箜璃尖叫一声,双手离开我的胸口,拉住两边的布幕。我狠狠一顶,他的手一扭,把那布幕“嘶啦”一声扯了下
来,与此同时,他发出像野兽临死前的嘶喊,一下子射了。我也在此时,把火热的种子,全数射进了他的体内。白稠的Jing液,从紧
合的地方流下来。我听到他喃喃地念着一个名字:“叔齐。。。。。。”
他颓然倒在我身上,喘着气,我摸着他的脊背,一下下的。
“就算你想逃避,可是有些东西已经根植在你的体内,与你合为一体了,再也无法分开。”良久,他道。
我问:“你也是这样吗?逃避着无法逃避的东西。”箜璃抬头看我,眼里还是有着淡淡忧伤,他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真是很
愚蠢啊。”那一刻,他的脸上,连一点可以称之为“感情”的表情都没有。
初体验很累,我迷迷糊糊地睡了。似梦非梦间,听到箜璃在轻轻唱着:
可怜周小童,微笑摘兰丛。
鲜肤胜粉白,慢脸若桃红。
挟弹雕陵下,陲钓莲叶东。
腕动飘香麝,衣轻任好风。
幸承拂枕选,得奉画堂中。
金屏障翠被,蓝杷覆薰笼。
本欲伤轻薄,含辞羞自通。
剪袖恩虽重,残桃爱未终。
蛾眉讵须疾,新妆递入宫。
反反复复地,唱着。
在箜璃离开了我四年后,我才明了他那时的心情。最痛苦的,莫过于无法说出“痛苦”这件事。我还能够哭着说出“他死了”这句
话,而箜璃呢?他的痛苦,又将在何时到尽头?
佛家所说的“忍”,就是忍这些痛苦吧。但是无法忍受的时候呢?我们真的可以做到“无须再忍”吗?
八、血春宫
午夜梦回,我总会想起箜璃那时所唱的小曲儿。与我那夕风流后,箜璃还是一如往常地颂经念佛,尽心尽责地扮演着我们灵隐寺里最佳和尚的角色。
我观察了他几日,发现他还真是不食人间烟火,只吃一点米饭就行了,难怪抱他时被骨头硌到了。
严贞父的灵位,被我放置在自己房间里供着。不知什么时候,我才能有勇气把他摆到佛堂去呢?算了,别想太多了。死了就死了,我还活着,还要活得好好的。
师父进来过我的房间,眯着眼道:“痴儿。”我懒得跟他争辩。他丢了只盒子过来,道:“为师要去闭关几日,那个人若来了,你帮我把这东西交给他。”说完,打了个呵欠,伸着懒腰出去了。
闭关?说得好听,其实还不是在寺后的山洞里面睡大觉。我抱着那盒子,撇撇嘴。那盒子看起来很眼熟,就是余人丘他老娘交给我的。我摆弄了好久,竟然还是打不开。想不到我这开锁高手竟会有认栽的一天。罢了罢了,反正不关我的事,我把那盒子往桌上一扔,躺在榻上,看着严贞父的灵位出神。那红色的蝴蝶,又浮现在我眼前。不论怎样回想,我都想不起来他的样子。
如果能够想起来,我可能就。。。。。。
怀着这样的心思,我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被人一脚踹下榻子。我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刚想开骂,看清楚面前的人后,那些话全都硬吞进肚子里了。师父的姘头站在我面前,冷冷瞪着我,眼中闪着恶狠狠的光,用眼刀一刀一刀切向我。切,长得高了不起啊?
“不知有何吩咐?”我耐着性子问,累得要死。
“藜姜在哪里?”他闷着声音道。
我听了,有点摸不着头脑,他狠狠瞪了我一眼,道:“藜姜是你师父俗家的名字,他在哪?”
我“哦”了声,拿过桌上的盒子,递过去,道:“师父去后山闭关了,他要我把这东西给你。”他接过去,对我道:“藜姜在第几个洞里?”我道:“不知道,师父没说。”他哼了声,道:“以后,你若再敢偷看我与藜姜行房,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了。”说完,隐去了。
还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啊。我撇撇嘴。反正我是光明正大地看的,何来偷看一说?
反正那家伙肯定会找到师父,然后把他掳回禅房里,按倒在蒲团上。
我呵欠连天,倒头便睡。很无奈地,我又做梦了,梦到个眉眼肖似余人丘,体态似箜璃,脸上还有一个红色蝶斑的男子,与我同睡在榻上。我睁开眼,胯下胀痛,满头冷汗,再也无法入睡。看看窗外,一轮明月挂在深蓝的天空,照得我良心开始不安。与其日日胡思乱想,倒不如与余人丘表白,让他痛痛快快地拒绝我,也可以让我断了这念想。我披衣下床,推门出去透透气。
我沿着长长的走廊慢慢走着,清凉的风,像那晚箜璃冰凉的手一样,抚着我的脸颊。明天就跟师父说,让他放我下山,断了那段尘缘。我暗自下了决定。
深夜果然是很多东西出动的时分,这不,随便一晃,就晃到了。我看到箜悦拉着箜明,背着一个大包袱,偷偷摸摸地往后山去了,后山有条捷径可以下山的。箜明满脸不悦,衣饰有点凌乱,箜悦寒着一张脸,硬绷绷的。这两个家伙要搞什么啊?不会是想私奔吧?上次错过了焚音跟箜夙的好戏,现在可不能重蹈覆辙了。我偷偷跟在后头,跟着到了后山的山泉边。
箜悦放下包袱,箜明甩开了他的手,咬牙坐在山石上,脸色苍白。箜悦凑过去讲了几句话,箜明一巴掌扇过去,“啪”一声,结结实实地招呼在箜悦的脸颊,箜悦白皙的脸上一下子浮现了个完整的五指山,唇边还流出了血丝。两人都愣住了,我也呆了。箜明师兄是温柔的大哥哥,我认识他这么久,别说动手了,连气都没有生过。而箜悦师兄,虽然冷冰冰的,面容淡漠,话也少,一出口就得罪人,但本性很好。
两人木站了良久,箜悦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血,用手摸了摸脸,突然扑过去,掐住箜明的脖子,狠狠道:“怎么?踩到你的痛脚了?你***跟那狗东西做时不是很爽吗?”箜明听了,脸色更加惨白,也不挣扎,任他掐着脖子。
箜悦松开了手,盯着箜明,缓缓道:“我再问你一句,你跟不跟我走?”箜明不加思索地摇头,道:“你明知我是不会跟你在一起的。”箜悦面上罩寒霜,冷着声音道:“你就甘心面对这四面高墙过完剩下的日子吗?”箜明笑道:“除了这寺,天下之大,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你一开始就已知晓了啊。”箜悦低下头,再抬起头来时,已恢复了平日的面容。他没再说什么,抬手抚上箜明的脸,缓缓道:“最后一次了。。。。。。”话未说完,已被箜明一把抱住,紧箍在怀。箜悦起初还在挣扎,后来,便静止不动了。
箜明把箜悦压在一块平滑的山石上,箜悦的表情还是冷冷的,但眼角,滑下了一颗泪珠。箜明舔去那泪水,埋首在他颈间,说了句什么,箜悦的眼一下睁大了,随后,那泪掉得更凶了。
箜明把箜悦的身体弯成一个诡异的形状,在月色下,他由背部到大腿的曲线,像一把拉紧,随时会断裂的银弓。线条流畅的后脑勺,被山石碰撞出几道伤痕。没有任何爱抚,亲吻,箜明直接冲了进去。我仿佛听到了什么东西撕裂的声音。
箜悦的头向后仰去,硕长的脖子像濒死的天鹅一样,不停颤抖。牙齿紧咬着嘴唇,红红的血丝,流出嘴角,沿着他苍白的脸颊向下滑去。他的眼睁得大大的,一直看着压在他身上的箜明,双手青筋暴现,在箜明背上抓出一道道血痕。“记住,我给你的感触。。。。。。”箜明喃喃道,开始动了,每一下,都连根没入,狠狠撞击,每一下,都连根拔出,鲜血淌了一地。箜明粗重的喘气声,回荡在空幽的山涧。自始至终,箜悦没有发出声音,连呻吟声都没有,只是紧紧攀住箜明的脊背。
一声闷吼,箜明把Jing液全数射入箜悦后庭。轻轻抽出来时,红红白白的浊液,流了满地。箜悦的手离开了箜明的脊背,垂落在身侧,眼中一片空茫,直直瞪着宝蓝的夜空。
“。。。。。。这算是为我饯行吗?”良久,箜悦冷冷道,箜明为他穿衣的手抖了抖,盯住他的眼,道:“我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对于你,我只能讲很抱歉,其他的,我无法给予你。”默默地整理好袍子,箜明站起身,向寺里走去。
“。。。。。。你的心里,始终忘不了她。”低着头的箜悦道,艰难地挪近那个包袱。箜明的身形顿了顿,没有回头,低声道:“对不起,还有,后会无期。。。。。。”讲完,他大步离开了。
箜悦低头坐在山石上,突然肩膀抖起来,剧烈地抖动着,我以为他在哭。当他抬起头来时,皎洁的月光映着他苍白如纸的脸,我看到他脸上,浮现着我从未见过的美丽笑容,眼笑得弯成月牙一样,美得令人心悸。
摇摇晃晃着身子,箜悦的身影渐渐消逝在山路尽头,隐隐约约地,还传来他清亮悦耳的声音,像吟唱佛谒一样唱道:
他便做柳絮飞,我怎把浮萍待。
谩劳人踏破铁鞋向歌云停处探丰采,多管瘦损潘容在天一涯。
他心中料也浑无奈,得再谐恰便似从天降。
吴官信共越潮来,霎地相逢真怪哉。
依稀总觉风神在,旧日欢还在,百般心话两人皆。
止不住未开言,一双双情眼泪盈目。
佛面前通诚拜,新欢旧好尽揣摩。
那个亏心天降灾。
那声音如在耳边,一直回响着。我看着山石上那刺目的血迹,心里有点郁闷。
九、戏子情(箜璃篇)
我很羡慕箜翎,我在他这个年纪时所做的事,我到现在都不敢回想。当我看到箜翎抱着严贞父的牌位坐在布幕后时,我好像又看到了当年那个自己。
但是,他不是我,他会哭,会宣泄。而我呢,连残缺的感情都没有。
我出生不详,父母也不知是谁,昆班的班主在戏园子门口捡到尚在襁褓的我。在戏园子长大,自然而然地唱起了戏。其实站在戏台上,看着下面的人,会有种与世隔绝的感觉。
我的嗓子不算上乘,但班主说没关系。“台下的人,真是想看戏的没几人,大都是另有目的的。”戏班子里唱小旦的玉卣这样对我说,他容颜秀美,举止风雅,拥护者甚众。他说这话时,脸上有着淡淡哀愁,以及隐隐不平。
在他对我讲了那句话的几日后,他被人接出园子了,对方后台硬,一直没有现身,据说是个皇亲。他走时唱道:
'寄生草'惭愧个痴儿女,欹缘到帝子家。泣前鱼不数龙阳诧,挟金丸一任韩嫣讶,夺鸾蓖尽着秦宫骂。谁言女却作门楣,看生男倒坐中宫驾。
我听出那是新剧《韩子高》里的唱词。
玉卣唱完后,大笑三声,再也不发一语。后来他不知所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我很是郁闷了一阵子。
唱小生的玉巯与玉卣一向亲厚,像亲兄弟一样。玉卣被接走后,他无力阻止,大病一场,自此就神思恍惚了,唱曲儿时老是忘词。有个一直爱着他的书生,把他接回了家,两人勉强过了一阵,玉巯竟吐血身亡了。郎中道是急怒攻心,也不知他死前听了什么。
唱青衣的玉甍,本来唱得好好的,却在曲终莫名地吟了几句:
朝登簋垣上,往事已今非。
新燕舞未歇,前鱼泣不禁。
岂知青眼盼,翻作白头吟。
然后,他从高高的戏台上跳了下去,摔断了双腿,再也无法登台。
我看着玉甍被人抬出了园子。后来,听说他被家人卖进了男风馆。我想他一定很希望那一跳,可以要了他的命。
还有很多很多,没有一个能得善终。我不想步他们的后尘。
可惜,该发生的事,怎样都无法避免。
初次登台,我因为太过紧张,竟唱错了,好在风评还不错。坐在后台卸妆时,班主进来招我,说是有人指名要见我。我正诧异,一个穿米色长衣的年轻公子走了进来,一双丹凤含情目,两道斜飞似嗔眉,唇不点而红,挽着镏金冠,面容温雅,风姿秀丽,全身散发出淡淡檀香,像不沾染世俗红尘的人。饶是见惯各种人物的班主也看得呆了,更别说是我了。我呆站着,他轻轻一笑,如春风般温柔。
“请问。。。。。。”我回过神来,忙问道。
“在下叔齐,请随我来,我家主人想要见你。”那位公子道,眉间含着隐隐的担忧。
叔齐叔齐,真有灵性的名字。我在嘴里慢慢咀嚼着这两个字,浑然不知这两个字在我日后的岁月中所占的重量。
叔齐的主人,是个很冷的中年男子,白面有须,目光嗜血而凶残,盯着我时,像要把我大卸八块一样。叔齐站在他旁边,用担忧的眼神看着我。“你叫玉玺?”他冷冷道。我低眉顺眼道:“是。”他轻哼了声,没有再说话。最后,事情很顺理成章地发生了,叔齐的主人看上了我,要为我赎身。我很干脆地答应了,因为叔齐。我答应时,叔齐粉白的脸变了色,忙低下头。
最后一次站在戏台上,与贵宾席平视。我在台上唱着玉卣未唱完的《韩子高》:
'天下乐'我是漂泊东风一树花根芽,若问咱只有隔天涯,两边厢爹共妈。别无个姊妹亲,更少个兄弟雅。但得个受恩深,便甘入马。。。。。。
贵宾席上,叔齐面对着我,被主人搂在怀里,主人的手,已伸进他的衣襟。叔齐转头,与主人亲吻着,头上的镏金冠已除下,乌丝散落了全身。发丝随着他的扭动,在轻轻荡着,撩拨着。他仰起头,主人沿着他的唇吻下,吻过他的耳珠,他的颈项。主人的手拉开他的衣带,褪下他的外衣。
'元和令'你道我俏娉婷似女侍家,我情愿改梳妆学内宫罢。看略施朱粉上桃花,管教人风韵煞。只双弯一搦较争差,但系长裙辨那些儿真假。。。。。。
他的腰带抛开了,我似能听到环佩的细小声响。他没有任何反抗地被按倒在软榻上,长发铺落到地。主人覆上他的身体,抬起他的腿。。。。。。
'寄生草'惭愧个痴儿女,欹缘到帝子家。泣前鱼不数龙阳诧,挟金丸一任韩嫣讶,夺鸾蓖尽着秦宫骂。谁言女却作门楣,看生男倒坐中宫驾。。。。。。
进去的那一刻,我看到他转头,看向我,嘴唇动了动。我们隔得好远,我听不到他要说什么,但我看到了他的眼睛。
他看了我一眼,立刻转开了。他的眼中,有着我无法明了的感情,像口深邃的枯井。他修长的腿,环在主人的腰上,宽大的衣袍,随着主人的动作,时隐时现地泄露出底下的无限春色。
我转开了目光。
'赚煞'改抹着髻儿丫,权做个宫姬迓。只怕见嫔妃羞人答答,准备着强敛双蛾入绛纱。谩说道消受豪华,愁只愁嫩蕊娇葩,难告消乏。拼则个咬破红衾一幅霞,且将樱桃浅搽,远山轻画。谢你个俏东皇,错妆点做海棠花下。
我成了主人专用的戏子,而叔齐,则是主人最宠爱的娈童。叔齐问过我,那么多艺名中,为何一定要选玉玺,我说,因为这名字好听。他道:“你可知,主人为何会选中你。”我说不知。他道:“只因着你的名字。”
那时,我并没有想太多。直到我出家后,与箜翎的那次交欢,才令我明白了很多事。
与主人的每次交欢,都是痛极而晕,后又痛极而醒。而叔齐的身上,也总是布满一道道伤痕,或深或浅。那段日子,实在是不想回忆了。
叔齐是在我进了府的一年后死的。在我的面前,被主人活活折磨死。主人得了病,日渐疯癫。府里的几个歌姬男宠也失了踪。与叔齐谈到时,他日渐苍白的脸上,总是有着隐隐的担忧。那一天,叔齐在水榭熟睡,苍白的脸上,还是一派的自然风流。“叔齐,叔齐。”我唤了他几声,他都没有回答。春风轻抚着水榭边的杨柳,叔齐的发丝也在轻轻飘动着。我轻手轻脚走过去,摸着他的脸颊,低下头,在他唇上印上一吻。
良久,我感到背后有点寒意,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我转头看向背后,主人寒着一张脸,冷冷站着。“你好大的狗胆!”他的声音像刀子一样尖利,刺得我全身不住地颤抖。“很好,很好,非常好!”主人冷笑着,走过来。
我跪倒在地,全身不住地颤抖,口里道:“爷,我。。。。。。”他一脚踢开我,走上前紧抱住叔齐,狠狠看了我一眼,道:“就你这低贱的戏子,竟敢碰我的东西!”
我被踢得在地上滚了几圈,撞到石桌才停下来。额头有点痛,还有粘粘的东西流下来。我伸手一摸,满手血腥。
(文中唱曲,选自《盛明杂剧》中的《男王后》第一折。《男王后》为明朝的王冀德所著,该剧第一、二折集中描写了断袖之谊。)
10
脔童悲(箜璃篇)
我想爬起来,可是头开始发晕,左眼被血蒙住了,什么都看不到。**着石桌坐,眼睁睁看着主人向我走来。他居高临下地盯住我,眼神冰冷,里面是嗜血的凶残。他抬脚,照着我的肚子一顿乱踢,我痛得伏倒在地,开始呕吐。
“汲黯,住手。”他的身后,传来叔齐温润而略带沙哑的嗓音。
主人回过头去。越过主人宽大的衣袖,我看到叔齐一向暗含忧愁的眼中,竟有种解脱的欣喜,此时,他的眼睛神采奕奕,不再像口枯井。他就用这样的目光,与主人对视良久。“为什么?”许久,主人喃喃地说,“为什么?事到如今,你才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为什么?。。。。。。”叔齐惨白的脸上,绽开了一抹灿烂的笑容,美得令我不敢逼视。的
叔齐笑着道:“您还不明白?这么多年了,由您金榜题名,小登科,官拜侍中,退隐,我都在您身边看着。我被师父赶出寺,但我心甘情愿,一直跟着您。我不是女人,无法为您生儿育女,就如陛下所说的,我与您之间的关系,等到我们死去,都没有任何东西能够证明。我已经累了,求求您,放我走吧。”
“。。。。。。你后悔了?”许久,汲黯道,声音苦涩,“你后悔跟着我?”叔齐摇头,道:“我永生不悔。我记得很清楚,那年,爷您高中状元,当您掀开轿帘时,我便已完完全全不悔了。”汲黯慢慢走近叔齐,叔齐微笑着,向他张开双臂。主人弯下腰,他们拥抱在一起,很紧很紧地拥抱在一起。
“我恨你,我恨你,你为什么要放弃?如果要放弃我,当初就不应该来招惹我!”汲黯埋首在叔齐颈间,低声道。叔齐还在笑着,腮边,却滑下两行清泪。
“对不起,对不起。。。。。。”叔齐不停地说,笑着,哭着,“要是当时没有下山。。。。。。”他没有说下去,只是抱住汲黯的头,轻轻吻着。
汲黯的手,潜进了叔齐的衣襟,其实他的手真的很漂亮,食指与中指一样长,骨节分明,肤色是有点发青的白,没有血色,下面那黑色的细细的血管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就是这样一双手,在叔齐身上划下一道道伤痕,深深浅浅,交错纵横。叔齐的衣袍被他撕扯开,片片碎帛随着杨柳春风飞落水面,晃荡了几下,漂走了。白瓷般平滑的胸膛,其肌肤润滑如油,泛着冷厉的光。那两点绯色的红樱,汲黯以手抚之,微微颤抖。叔齐在笑,笑得倾国倾城。
“爷。。。。。。”我看着叔齐苍白的脸色,想出声提醒汲黯,叔齐轻轻对我摇头,隔着汲黯的肩头,我看到叔齐白得发青的脸上,一派的云淡风轻。粘稠的血盖住了我的视线,我没有力气擦去那血,也不想去擦。之前太医来过,说叔齐已病入膏肓,若再强行进行房事,恐性命堪忧。我不再想了,索性闭上眼,瘫在地上。
黑暗中,听觉就会变得特别灵敏。
有些事,你越不想知晓,你就会知晓得越清楚。出家后,有一次,方丈如是道。
我听到啧啧的水声,还有叔齐低低的呻吟,很清楚。
“玉玺在这。。。。。。唔。。。。。。”
“别管那些无关的东西。”
“别再舔了。。。。。。可。。。。。。可以了。。。。。。啊————”
撞击的声响,一阵急过一阵,伴着急促的喘气声,以及隐忍痛意的呻吟。
“嗯。。。。。。啊。。。。。。爷。。。。。。慢。。。。。。慢一点。。。。。。”
“叫我的名字,叔齐,叫我。。。。。。”
“。。。。。。爷。。。。。。汲黯——啊——唔。。。。。。嗯啊——不————”
柔情蜜意,全化作一声尖锐惨厉的嘶叫。我睁开眼,透过血雾,看到叔齐软倒在汲黯身下,双手垂落在躺椅侧,随着身上人的动作,无力地晃动着,全身赤裸,没有被汲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