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江湖江湖-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小虎向来是愿意接受挑战的男人,但此时的小虎不得不考虑得更多,因为小虎现在的心中藏了一个人,一个想他爱他牵挂他的人,一个他想她爱他牵挂的人。他不再是一个孤单走天涯,浪荡游江湖的人,因为有了爱就有了牵绊,有了爱就有了责任,那就意味着从此他的生命有一半属于另外一个人,他不仅是为自己而活,也是为了爱人而活。

(所以快哉一直认为,我们每一个人从出生到现在都是不完整的,就像是只有一半的水晶球,所以我们一直在寻觅,寻觅生命中那丢失的另一半水晶球,找到了,那就是相契合的,于是快乐幸福。找不到,那就是孤单的,于是形单影只。找错了,那就是悲哀的,于是痛苦寂寞伤心如麻。)

就在小虎胡思乱想,一会想着自己,一会想着李荻秋,想她现在在做什么?想她是不是睡了?想她是不是有想他?想她是不是蹬被子?想着想着心里就一抽一抽的疼,想着想着就想此刻拥她入怀,狠狠的紧紧的牢牢的,用尽一生好好去疼爱。就在小虎想着他心爱的李荻秋,心里甜蜜如花,香醇似酒。陶醉婉约如同天边那一轮晕黄的弯月。

突然,小虎发现窗外似乎人影一闪,天生江湖人的灵敏反应使小虎一跃而起,随即开门出去,只见人影已经越墙出去,霎时身影如烟,步伐身形不逊任何高手,步伐身形竟然是他。小虎没有跟过去,似乎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似的。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小虎朝其中的一间房子推窗轻跳进去,径直朝床边走去,用手一摸,床上空无一人,果不其然,小虎轻声一笑道:“老狐狸,故弄玄虚。”遂开门出来,又掩上房门。

夜未眠未眠夜,月未眠人未眠,今晚未眠的人很多。

小虎算是一个,另一个恐怕就算是富二爷了,富二爷不仅没睡着,而且很忙,忙的没时间睡觉,今天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多得让人目不暇接,多得让人措手不及。当他发现躺在床上实在是一种折磨与痛苦时他就起身了,悄没声息的越墙而出自以为无人知晓,其实这一切已经让小虎尽收眼底。

其实富二爷也没特别的不让小虎知道,就算知道了也没什么关系,更何况小虎早已知道,因为他知道小虎是高手,他也不是低手。既然两个都是高手的话,想瞒也就瞒不住,既然都是高手的话,难免不会英雄惜英雄。

有时候富二爷也会想,想他的一生。来到小镇已经很久了,久到他都以为自己原就是小镇上与生俱来的人,来到小镇已经有些年头了,在这年里他经历了小镇的变迁,荣辱喜乐悲欢年华。

他在这里结过婚拜过天地,他以为这里就是他终老一生的宿命地,他原想着守着自己老婆平平淡淡走完一生,然而十年前老婆死了,对于老婆他没有投入多少爱,老婆是个乡下女人,什么浪漫,什么风流,什么罗曼提克,她不懂,也不愿去懂,在他看来那都是镜中花水中月虚无缥缈情感世界。他认为老婆就是用来过日子的,实实在在的日子,平平凡凡,不咸不淡。欢喜了就搂着好好的疼,不欢喜了就狠狠地打,累了就让老婆捶捶背,背痒痒了还有人给你挠挠。可是人老了痒痒就多,老婆死后再也没有人帮他挠挠背了,每当这时候他就会觉得痛苦,痛苦了就不由自主的想到老婆坟前坐坐,说说话,心里就好受多了。每到此时,他总不愿让老婆看到他的邋遢像,总会换上干净的衣服打扮整齐。

几多年前他来到小镇也不过是像小虎一般的年龄,如今已是年过半百。几多年前他来到小镇是为了一个使命,如今看来安宁不了多久了。是啊,起风了。

“前辈在这里不冷么?”突然有一个声音打断他的沉思。

富二爷没有转身,说道:“明天会下雨。”

“为什么?”那个声音继续问道。

“因为起风了。”他回答。转过身来,来人是小虎,笑意暖暖的小虎。

“是什么风呢?”小虎问。

“是大风,特大风,龙卷风。”富二回答。

小虎暗自心惊。

“我早知是你,在我背后站了许久吧?。”富二说道。

小虎问道:“前辈怎么知道?”

富二回答道:“因为我们都是高手。”

小虎一愣,旋即二人相视哈哈大笑,笑的是豪情万丈,笑的是心中坦荡。

小虎问道:“坟冢是前辈的爱人?”

富二回答:“是我老婆,死了十年了。”

小虎说:“看来前辈用情很深。”

富二答道:“我不懂什么情啊爱啊,我只觉得过日子就是那样,有一个你不讨厌也不讨厌你的女人在一起就行了。”

小虎道:“前辈也是性情中人,痛快。”

当小虎回自己房中,夜更深了,继续躺在床上想他的李荻秋,想她的现在,畅想他们的未来,想到未来,他又觉得有些忧虑,他们还有未来吗?会幸福吗?不知道,只能是不知道。小虎的心情就这样患得患失中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梦中两人相爱相拥如花。只少此刻梦是甜的,至少此刻心是甜的,不是吗?

刮风了,下雨了,收衣服了。快哉大叫如大话西游里的唐僧。

(十五) 大风起

 下雨之前会刮风。

对于癞头伙计的归来,小镇的人们没有感觉到有什么意外,生活已经把人们的心磨砺的有些麻木,情感也变得粗糙起来,就如同我们现在大多数人一样,生活越好,人越疏远,对待别人都有一种潜在若有若无的敌意。

小镇上的人们倒没什么敌意,只是有些麻木。但是有些人们还是从中察觉到有些不同寻常,比如说春成,说实话,春成不去做暗探实在是浪费,如果他出生在公元2009年,估计下一集的007男主角非他莫属。貌似很学者的春成经常会察觉到别人不注意的地方,在那个传媒不怎么发达的年代,像春成这样的人他们所起的作用就相当于现在的媒体,他们默默地为传媒事业作着自己的贡献,为人们在茶余饭后促进消化提供谈资。所以来头伙计归来之后的第n天,小镇的人们就知道了。这与春成不无关系,一个男人如果太嘴碎实在很让人讨厌。

春城在我们的故事里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至于为什么写春成呢?春城有时候的作用就相当于催化剂,粘合剂,氧化剂的作用。呃,这些好像是化学药品吧?对不起啊,小春,我无意忽视你的存在意义,每一个人的存在都是有意义的,就像有位名人说过的那样,天生我才必有用。

言归正传,又是一个夜晚,天空微微有几颗星子,暗淡的散发着光彩,小镇的人们大多陷入了梦乡之中,只见嗖嗖的几声,错了,只闻见嗖嗖的几声,几条黑影急如流星的划过夜空,一闪而逝,淡如黑烟,袅袅的消失在一间房子,一件大房子,确切的说应该叫一所宅子,一所大宅子。要说在这个小镇上还有谁可能有这么大的宅子的话,那毫无疑问,绝对,肯定,一定是李府了。

这几条黑影一字排开的立在李府大院里,其中一个矮胖子操着南方口音如同唱歌一般的语调非常有礼貌的说到:“请问有人吗?”

“有,当然有,这么大个李府怎么会没有人呢?”只见从暗影处转出来几个人。为首的竟赫然是李府的老管家,皓发银首。

矮胖子拱拱手道:“想不到老前辈多年不见,竟然在这么个地方隐居起来,晚辈失敬了。”

“哪里哪里,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江南第一高手不也是做了官吗,而且这个官还不小。”老管家说道。

矮胖子姗姗一笑:“老前辈说的不错,在江湖上刀头添血的日子不好过啊,不如做了官家人,好歹还有口饭吃,好歹也是铁饭碗啊,衣食倒也无忧。”

(旁白:看来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一样的,难怪现在考公务员的那么多?)

矮胖子接着说:“前辈,你我二人各为其主,只是不知今晚我们。。。。。。。”

未等胖子话说完,老管家说道:“今晚无论如何都不能善了,你我也不用客气,在江湖上大家凭本事吃饭,既然各为其主当然你我要尽全力。”

胖子一笑,笑的很婉约,但也能看得出来也有一丝无奈。

是啊,在江湖上有很多事情都是都是无奈的,不是妥协就是抗争,人的态度不一样所做出的选择也就不同。胖子错了吗?没有。老管家错了吗?没有。我们每个人都没有错,红楼梦里的一句话:假作真时真亦假,快哉套用一下,错做对时对亦错。

看来今晚这场恶战是在所难免了,胖子为首其余还有四个人,每个俱是大内一流高手,为了不让这四个人抗议,那快哉就在这里做一个简单介绍,呃,排名不分前后,按照姓氏笔画。

体格匀称的叫丁一人,江湖人称-----碎碎剑,因为在他剑下的人,确切的说是剑下的死人,更确切的说是剑下的不像人形的死人,早已被他的剑碎成若干块。

下一个眯缝眼的叫李宝儿,善使双刀,为人奸险,城府极深,深不可测,所以江湖人称-----尖刀刀刀尖尖,刀尖人也尖。

下一个叫张路,长着一双桃花眼,体型微胖,身材壮硕,此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好色,相传朝廷送他10个燕瘦环肥绝色美人,耀花了他的眼遂投靠朝廷,善使一钢鞭,一条钢鞭打遍天下使同类武器的无敌手,所以江湖人送雅号------云海翻蛟龙。

最后一个姓雷名为牛,雷牛,听起来似乎此人应该是壮如牛,牛哄哄,膀大腰圆,满脸横肉,然而你错了,大错特错,此人典型的名不符人,此人既不膀大腰圆也不满脸横肉,相反此人面黄瘦小一副弱不禁风病仄仄的样子,却不见此人拿任何兵器,要问此人如何闯江湖,一张嘴巴喷江湖,为人尖酸刻薄,雅号------平地起惊雷。由此可知看来此人绝学八成是狮子吼之类的功夫了。

至于那个胖子,想必就是这个大内五人组的对外发言人,此人姓赖名仁心,其实他也不能完全叫胖子,只是相较其余四人而言,体型更为壮硕而已,面容更为仁慈而已,说话更为动听而已,此人手持一支笔,这可不是普通的笔,兵器谱上叫判官笔,何谓判官笔?笔判人生死,故名也。看来此人擅点穴,江湖人送雅号------深居写人生,一判定生死,仁心判官。

这个大内五人组杀伤指数8。5,暴力指数9。0。武器装备8。5。

再看李府这边,老管家自不用说。

在老管家身后站的竟然是我们大家早已经熟悉的江湖大算-----杨瞎子,杨瞎子手中仍拿着那幅白布招子,白布招子上仍写着江湖大算四个浓墨黑字。虽然此时杨瞎子不是在富二爷酒馆讲故事,但此时杨瞎子的眼睛却比在富二爷酒馆讲故事时显得更为双目炯炯,精光四射,悠悠的精光竟然比天边的星辉更为明亮。

站在杨瞎子身旁的居然是一身邋遢的乞丐苏,实在是太让人大跌眼镜了。所以,快哉此时的眼睛惊奇的睁的比李荻秋的柚子皮的眼睛还要大,眼睛上的眼镜也不由自主地滑落下来差点跌落在地。杨瞎子是一个极为干净的人他竟然允许乞丐苏这么个邋遢的人站在他的身旁,而且距离之近,似乎呼吸可闻。就算这不是最奇怪的,但奇怪的是像李府这样的大户人家竟然也会平易近人的让一个乞丐随随便便的进来,而且还站得大模大样理直气壮。乞丐苏仍然是那副眼观鼻鼻观心,此时面前却没有破瓷碗的样子,但他腰间仍挂着那个白得刺目的麂皮袋子,当然还有那个溜光水滑小葫芦,仍然低眉顺眼的举着一把小巧的刀修剪着那双精巧绝伦的双手。

就目前的形式看,对方有五个人,这面有三个人。对方俱是江湖上响当当的大人物,这边却是无人知晓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对方的杀伤指数暴力指数武器装备俱是优秀,这边的杀伤指数暴力指数武器装备均是未知。而且还是老弱病残,所以无论是人数,气势,还是其他的一切似乎李府这边都不利。古人都讲做任何事情要天时地利人和,照目前看来李府只占地利这一个优势了。天知道今晚结局会怎样,果然应了那句话,月黑风高杀人夜啊!

(十六) 雨蒙蒙

 山雨欲来风满楼,风刮了必然会下雨,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李荻秋就看到了一片雨,一片血雨,在血雨纷纷中看到许多人倒下,她恐惧极了,泪水滂沱,想喊却喊不出来,想叫也发不出声,只有漫天的血雨,和那些支离破碎的人,终于,终于,雨终于不下了,有一个人站在那里,是小虎微笑的看着她,如释重负般的奔过去,她想只要在小虎怀里就好了,就不会害怕了,小虎会为他解释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明明人就在那里,可就是怎么也近不了前,小虎反而越来越远,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渐渐的已经看不清楚,慢慢地淡化,淡化,直至不见,这一刻李荻秋内心的恐惧完全被悲伤笼罩,一种撕心裂肺的痛楚,袭然而至,几乎摧溃她整个的人,凄厉的大喊一声猛然坐起,却发现原来是一个梦,一摸脸颊已是冰湿一片,整个身体也像被水浸泡过一样粘腻着内衣,冷而潮湿,屈起双腿瑟缩一团,把被子紧紧地抱在胸前,似乎这样就可以驱赶心中的恐怖,但梦中的那种巨大悲伤仍停留在脑海里,身体里,挥之不去,心脏仍是一抽抽的疼痛不已,想到这里,又不由自主的低低抽泣出声。

闻听李荻秋的喊声,几个随身丫鬟揭帘而进,疾跑到床边连声问道:“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李荻秋起身急急的穿着衣服说:“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我要出去一下。”

刚刚跑到门口,廖婆婆突然进来拦住了去路,说道:“荻秋,现在不可以出去。”

李荻秋说道:“为什么呢?我梦见小虎,还有好多死人,我怕极了。还有雨,是血雨,小虎不见了,他不见了。。。。。。。。婆婆,我要出去看看他。”

廖婆婆搂住李荻秋说道:“做恶梦了是不是?傻孩子,没有什么死人,也没有什么血雨,小虎也不会不在,他怎么会不见呢?你看天还没亮不是吗?黑着呢,就是要去,也要等天亮了啊,是不是呢?好孩子听婆婆的话,没有人会伤害你,啊,相信婆婆,乖。”半劝解半强制的带李荻秋躺到床上,躺下。

坐在床边轻轻拍着李荻秋,看她静静入眠,李荻秋岁把眼睛闭上了,但并没有睡着,只是心中隐隐的觉得奇怪,婆婆怎么这么晚还在呢?似乎有些不妥,心中有些不安,但又不知是什么,就在朦胧将要睡去,似乎又隐隐听见什么动静,还有婆婆低低的在向人交代着什么,然后渐渐沉入梦乡。。。。。。。。

是不是真像廖婆婆那样说的那样没有死人没有血雨呢?当然不是。为什么不是呢?当然在前院还有一场即将拉开序幕的决斗。

回到我们那场决斗来,双方的战斗比例不成正比,就是这样,没见老管家他们有丝毫的惊慌。

只见,来客大内杀手五人组的发言人赖仁心说道:“老前辈,既然我们双方站在这里了,那我们就开始如何?”

老管家开口说到:“既然我们都这样了自然就开始,只怕你们会后悔的,后悔来到这里。”

赖仁心不怒反笑:“是吗?你这么肯定?也太小看我兄弟几人了,老前辈纵然武功不可测,但这样说未免太托大了,以老人家的岁数,已不是像小伙子一样狂傲吧。”

老管家轻轻一笑:“我是好心提醒你,既然执意如此,那就是自寻死路。”

随即转过头来对着杨瞎子说道:“小杨,有没有兴趣和我下一盘棋?”

杨瞎子躬身答道:“这个自然愿意,原本我还想与赖兄弟打赌呢,赌我们赢,但又想到我们赢了,他们输了,我的银子还是到不了手,您想死人会付赌输的赌债吗?”

老管家指着杨瞎子笑道:“老早就听说你会讲故事,一张铁嘴不饶人,这样会容易得罪人的,低调低调做人要厚道。”

这边大内五人组早已气的是哇哇乱叫,尤其是后面的四个人,个子矮小的雷牛更是气的脸如猪肝色,吱哇乱叫:“死瞎子好厉害的一张嘴啊,分明不把我们兄弟放在眼中。”

杨瞎子委婉一笑:“我不是分明不把你们放在眼里,是我原本就没把你放在眼里,因为我是死瞎子嘛。”

杨瞎子这一笑很委婉也很婉约,只要熟知杨瞎子的人知道杨瞎子越是这样的笑对方死的越惨,但杨瞎子此时却不想出手。

雷牛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虽不是江湖上绝顶高手,因为在浩浩江湖上谁也不敢说自己是绝顶的,山外青山楼外楼,长江后浪推前浪,关于这一点,江湖人都知道。但雷牛何许人,他再怎么不济也是江湖上名头极响的高手,一个处于盛名之下的人,难免有一些自负,就算不是自负,那也好一点面子,而杨瞎子的话太不给他面子,不仅没有面子连里子也没有了,不仅面子里子都没有,而是直接打了他响亮的一记耳光,不仅连面子里子也没有受了一记响亮的耳光甚至连台阶都不给他下,不仅没有台阶下那简直就是没有路了。所以雷牛暴跳如雷,又羞又气,面红耳赤,脸红过耳,幸好是月光昏黄的夜晚,不然的话雷牛这副样子更是好笑。尽管别人看不到自己现在这副样子,但雷牛自己知道,雷牛可是一个自尊心很强,喜欢以自我为中心的一个人。

为了自己的荣誉,遂一他怪叫一声:“好,好,果然是牙尖嘴利,光说不练假把式,来,来,来你我何不过两招。”

杨瞎子却是不理又是一笑,躬身对老管家说到:“老人家难得今天有雅兴下棋,只要您不嫌我棋艺低陋,我就陪您下两盘。”

旁边垂手肃立的杂役们早已摆上了棋盘与锦凳,两人面对坐下。

老管家侧脸向乞丐苏说道:“小苏,这就交给你,没问题吧?”

乞丐苏端详了一下自己的手说到:“应该可以,我办事您放心,绝对会让他们都变成肉包子。”

杨瞎子哈哈一笑问道:“为什么叫肉包子呢?”

“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啊。”乞丐苏说道。

杨瞎子又笑道:“嗯,很有创意的名字,但你别忘了他们现在可是五个打你一个哦,那你岂不是小狗了?”

乞丐苏挠了挠头说道:“你说的对哦,我总是受你的奚落,又被你绕进去了,那我就当一个狼,狼比狗更喜欢肉包子。”

这边哇哇乱叫的雷牛见对方果然丝毫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自是心里又羞有气,但别人不理你你又耐人何,只得硬生生咽下这口恶气,然后很阿Q的把这口恶气变成屁趁人不注意徐徐的悄悄放了出去,俗话说响屁不臭臭屁不响,雷牛这个是哑屁,自然是很臭。

站在他旁边的张路首先闻到这股臭味,原本张路想隐忍不发的,但实在是太臭了,所以当听到乞丐苏问到:“谁愿意第一个出来过两招时。”

张路自告奋勇的首先一跃而起,在腾空的那一刻,撤出缠在腰间的钢鞭,钢鞭如同一条银蛇,直直扫向乞丐苏,张路舞银蛇自是气势不凡,如果对手是别人倒也罢了,但他面对的是乞丐苏,乞丐苏虽然名不见经传他就有些轻敌了。

轻敌绝对不是好事,会让你放松警惕,其实越是名不见经传的就越不能小看,这样的人才是深不可测的。

所以当张路倒下的那一刻也没看清楚乞丐苏是怎么出手,只觉眼前一花,一只精巧绝伦的手如同兰花一样早已盛开在眼前,手中一空钢鞭早已落在在对方手中,紧接着咽喉一紧,低头看到自己的钢鞭已绕上了自己的颈部。他大睁着自己不可思议的眼睛,又圆又亮如同柚子皮的眼睛。

临死的人会在脑子想些什么呢?其实,就在他倒下的一瞬间,他满含怨气的侧脸看向雷牛,想到,这臭小子放的屁怎么这么臭啊!我可是死在了你的屁下了!

雷牛看到张路满含怨意的一瞥就已经知道张路的意思了,一切尽在不言中,心虚地缩缩脖子,不要说张路受不了自己这个屁,就是自己也快受不了了,但是作为始作俑者,为了证明这个屁不是自己放的,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为了证明自己与这个屁是毫不相干的,并且势不两立的,只能巍然屹立不动做出一番若无其事如沐春风的样子。

其实很多时候,有过在大庭广众放屁经验的人,常常就像雷牛一样,自己放的屁自己最先吃,而且又要装的食之甘贻,泰然自若,津津有味的模样,因为清白很重要,面子也很重要。

屁虽然在也风中有些稀释了,但隐隐约约仍若有似无。第二个闻见这股臭味的是碎碎剑丁一人,要不然他也不会紧接着撤出剑来握在手中,一跃而起落在乞丐苏面前,口中说道:“乞丐兄,果然一身好武艺,我们兄弟倒是今日有幸领教了。”说话间早已把剑刺向乞丐苏。

乞丐苏哈哈一笑:“丁兄嘴上客气,手上倒不客气,所以不用客气。”

岁岁剑丁一人果然有两下子,一把剑使得是眼花目乱,一片璀璨,其实杀人用不了这样,耍的再好看那只是噱头而已,关键是要有实用价值。

就在两人打斗之时,眯缝眼李宝儿在暗中对雷牛一使眼色,两人心照不宣,李宝儿一提双刀也在暗暗中向乞丐苏招呼过去,扫向乞丐苏的双腿,果然是为人阴险的刀尖人也奸,刀尖尖尖刀刀,想以人数压人,好个乞丐苏,提气站在双刀之上,一招铁板桥倒身向后一翻,一脚踢向丁一人使剑的的手腕。

这边雷牛想发出狮子吼意乱乞丐苏的斗志,就在还一声未出之时却发现口中发不出一声,似有异物,低眼一瞧,原来口中的异物竟然是一只男人的鞋子,这只鞋子不偏不倚堵在嘴巴里,让已把内气提起的雷牛有硬生生的的压了回去,并迸发个惊天动地的人人都听到了一个巨屁,这时候雷牛想若无其事以示清白都不成了,众人俱是一愣。

杨瞎子大笑道:“平地起惊雷,果然名不虚传啊!小苏你这招真漂亮。”

雷牛悻悻拔出嘴中的鞋子,这才发现这只鞋子原来是乞丐苏脚上的鞋。

乞丐苏答言道:“哪里,暗中伤人算不得英雄,我讨厌。”

大内五人组,哦,不对,现在是大内四人组,面上俱是红扑扑如同太阳花,幸好还是夜晚,黑黑的夜色多少遮去了几人的羞色,夜色也淹去了四人的羞耻心,被人一语道破,索性一拥而上,丁一人用剑刺向乞丐苏的眼睛,赖仁心判官笔点向乞丐苏胸前三三得九处大穴,李宝儿仍双刀扫向乞丐苏的双腿,旁边的雷牛仍运气,腹胀如鼓,其形怪异至极,怪声蓬勃而出,尖厉啸声直刺人耳膜,李府杂役俱都双手捂耳,面上一片痛苦之色,只有老管家杨瞎子气定神闲。

李荻秋和小镇上的人们在睡梦中突觉心中异常难受,但这只是一瞬,就在他们还没有从沉睡间醒转过来,怪异之声已经戛然而止转而又陷入睡眠中。

原因是,乞丐苏右手从他那个白的刺目的麂皮袋子掏出几枚银光闪闪的东西抖手一展急打向雷牛的肚子,雷牛的肚子就像气球一样渐渐变小,并噗哧噗哧发出气来,还好不是屁,屁会臭,气不会。平地起惊雷雷牛就这样死了,死的像破气球,终于他不会再放屁了。

这边三人一起攻向乞丐苏,乞丐苏暴退向后,在银镖打死雷牛之后,复又欺身向前,右手一挥衣袖卷向丁一人的剑,侧身,左手卷向赖仁心的判官笔,双腿腾空蹬向李宝儿脑门,再退去,丁一人的剑,赖仁心的笔,都在乞丐苏的手中,李宝儿也被乞丐苏这一蹬,蹬的面部鲜血直流,李宝儿倒退好几步仰面倒下,丁赖二人一看就知道李宝儿面部脑骨已碎,想必也活不长久。

直到此时两人知道,果然对方道行很深,但就一人已弄死三人,看来他们二人也别想活着走出李府大门了,想到这里二人已是心惊胆颤。

丁一人拔身冲天,不是扑向乞丐苏,却是退向院墙,看来像是要逃,是啊,这也是在情理之中,面对强敌胆怯是每一个人不由自主的。如果是以前乞丐苏也就作罢,但这是在小镇,是情势非比寻常之时,所以他只有让丁一人死,所以丁一人死了,死在了自己的剑下,乞丐苏手一抖,原物奉还,不是递在丁一人的手中而是插入丁一人的心脏,所以丁一人就这样从半空中落下,扑通一声掉落在地面,身体还跳了几跳,余震袅袅的弹了几弹。

至此,大内五人组只剩下赖仁心一人了,此时的赖仁心突觉一点孤单,把这孤单转化为战斗力,倒显出一种飞蛾扑火的悲壮,他不顾一切的扑身向前,五人组中说话好听一点,懂礼貌一点,讲文明一点的就是赖仁心了,乞丐苏是一个很重情感的人,向来很敬重英雄,赖仁心明知会死,仍然想以死报主,这就是忠也是种,他难免不会英雄惜英雄。

乞丐苏问道:“赖兄此时心中此时何想?何不加入我们。”

赖仁心惨然一笑:“如果我投靠了你们,你反而会看不起我了,何不成全我想当英雄的愿望,这样死了也是一种尊严。”

乞丐苏道:“既然如此,就成全你了。”

转身,一抖手一道银光刺向赖仁心的咽喉,赖仁心倒下,到死也没看清乞丐苏是怎么出手的,也没看清是什么刺穿了自己的咽喉。

到此时,我们才有时间细细地看清,原来乞丐苏麂皮袋子里装的是大钱,原来乞丐苏人家很有钱嘛,竟然用大钱作暗器,原来乞丐苏是高手,是擅使镖的高手。

老管家出声道:“小苏幸苦了,剩下的事情下人自会处理,来来来,小杨最近棋艺大涨,帮我看看我们怎么治住他。”

杨瞎子抱怨道:“怎么两人欺负一个人?不公平。”

乞丐苏道:“谁让你最爱得理不饶人,一张铁嘴讨人嫌。”

三人哈哈大笑,这是多年以来培养起沉厚兄弟一般的笑声,就像兄弟一般亲像一家人。

(十七) 露端倪

 其实早在李府这边绝杀还没开始时,早已有人来了,来者不是别人,是大家都熟悉的小虎和富二。

小虎是来看情人,富二是来看热闹。

虽然李府不是人人都能来的地方,但对于小虎和富二这样的高手来说,翻墙趴屋顶倒也寻常。虽然李府不是龙潭虎穴,但也是一个戒备森严的地方。所以二人只有小心翼翼,屏住呼吸。

今晚他们来对了,因为他们看了一场好戏,绝对是一场精彩绝伦的好戏,原来在小镇上还有这等高手,看来杨瞎子,乞丐苏与李府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看来杨瞎子,乞丐苏与李府上下的人很熟悉,包括老管家也是个深不可测的人。这个李府究竟是个什么地方?为什么于朝廷竟然也有关系?现在这些疑问堆在小虎与富二心中挥散不去,他们完全不知道吗?也不尽然。

李府上下尽管做事很低调,但也难免会招人议论。就如同人一样,其实我们每一个人也是一样,当你自己觉得自己做的问心无愧,似乎不会被人议论成为话题,但往往就是那么奇怪,人人都热衷于议论他人,人人都被他人热衷议论。只不过有些议论是背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