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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锋by踏歌而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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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少商终于明白了,明白自己为什么看到顾惜朝跟傅晚晴在一起时,心,会完全被抽空;明白为什么知道顾惜朝要去德国受训两年时,自己会笑不出来;明白为什么自己看到被土砖石块压住的顾惜朝时,会感觉自己要疯了…他都明白了…明白了…
因为他想独占他,因为他不想顾惜朝离开自己,因为他想一直跟他在一起、在他身边,因为他爱他…戚少商爱顾惜朝…
沙哑带着点压抑、低泣的声音,喃喃地在顾惜朝身边说着,“惜朝,别睡了…张开眼吧…我是Sean啊…戚少商啊…是我害你受伤的,你快起来打我一顿啊…别睡了…惜朝…”,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不要让我才刚明白我爱你的时候,就留下我一个…惜朝…
戚少商一滴无声无息的泪落在顾惜朝苍白的手上…
●13
一进入西九龙区警署,戚少商就发现众人好奇的眼光,闪闪藏藏地对他行注目礼,戚少商心里暗自叹了口气,这也不能怪他们,谁叫自己被那么大的阵仗「恭迎」到ICAC喝咖啡…戚少商苦笑,他看啊,现在不要说西九龙区警署上上下下,大概是全警界的人都知道,他戚少商被ICAC的玉面修罗顾惜朝盯上了。
人才刚刚跨进刑事侦缉处一组的办公室,看到戚少商,所有人停格三秒钟,随即一涌而上!七嘴八舌地询问,顿时间,西九龙区警署刑事侦缉处一组的办公室,成了人声吵杂的菜市场。
“头儿,你没事吧?”
你当我去ICAC真的是纯喝咖啡啊…
“那个顾惜朝有没有整你啊?”
整,反正被惜朝整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整多了就习惯了。
“要不要兄弟们给ICAC那一群人颜色瞧瞧?”
你们是嫌事情太少、你们太闲是吗?
戚少商一个两个三个大白眼,通通瞪回去!还没开口的人见到戚少商一脸的凶恶,纷纷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戚少商“咳咳!”一声,就如同刚刚聚集的快速,原本围在戚少商身边的众人,又是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继续自己手上的工作。
回到自己个人的办公室,戚少商往自己的位置上一坐,随意翻了翻桌上堆栈着报告,长长叹了一口气,“唉~~~”虽然惜朝说要相信证据自会还给自己一个清白,但是这种被人冤枉、被人家看成罪犯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而且…戚少商手抵着自己的额头、眉头深锁,更让他烦心的,是李龄失踪了…
正在烦闷时,桌上的电话响起,「铃…铃…铃…」,戚少商接起电话,脸色一凛,挂上电话后,叹了口气,便起身离开。
西九龙区警署二楼署长办公室,诸葛正我背着手,从窗户往外看,身后,戚少商正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手放在办公桌上,正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手上的原子笔。办公室内很安静,静到外面走廊人经过的脚步声都很清楚;办公室内的气氛有点沉重,连呼吸都显得要小心翼翼。
就在戚少商觉得快睡着时,「啪~搭!」皮鞋磨擦地板的一声,打破了这让人喘不过气来的闷窒。诸葛正我坐回自己办公桌的椅子上,看着戚少商,长长地叹了一口气,“Sean,你先休息一阵子吧。”
听到诸葛正我这句,戚少商勃然大怒、拍桌而起,“署长!你怀疑我的操守?”
“当然不!”,诸葛正我示意戚少商稍安勿躁,“我当然相信你是清白的。”
“那为什么要我休息一阵子?”,戚少商问。
“按照规定就应该先停止你的职务,等候司法调查的结果。”,诸葛正我向戚少商说明,“要你先休息一阵子,只是依法行事。”
“DIU!”,戚少商忿忿地坐回椅子上,照规定、依法行事…他现在最不想听到的这是这几个词!
突然,戚少商像是想到什么,双掌一拍桌子,撑着身体、微微向前,一脸凝重地说,“不行!我现在不能休息!”,戚少商瞪大双眼、义愤填膺地看着诸葛正我,“我们现在好不容易查到了点,那只老狐狸的把柄,说什么这案子绝对不能就这样断了?况且李龄现在失踪了,我怀疑李龄现在就是落在他们的手上…我怎么能在这个时间点上休息!”戚少商又是一拳打在桌子上。
诸葛正我伸出手来,阻止戚少商继续往下说,“不用多说了,Sean,这个假你非休不可。”
戚少商起身向后就是对空气狠狠一拳,短促的呼吸声,表达出他的忿怒。一双大眼看着诸葛正我,彷佛要喷出火焰!良久,戚少商终于从口袋掏出警徽及配枪,放在诸葛正我桌上,“那我休息多久?”
“这必须看ICAC那边的调查结果了。” 诸葛正我收起戚少商的警徽及配枪。
“好…好…我好好休息…”,戚少商充满了无奈,正准备转身离开时,像是想到什么,又回头看着诸葛正我,刻意压低声音,“Sir …李龄是我们自己的兄弟…如果可以,我希望阿Sir能想办法救他出来,他还有一家大小要靠他撑…”,说完,戚少商又深深看了诸葛正我一眼,抿抿嘴、勉强一个微笑,就准备离开。
就在戚少商转身的同时,一声“Sean”,诸葛正我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牓,
另一手却偷偷塞给他一把枪,低声说,“我怀疑我们已经被傅宗书盯上了,你的案子可能也是他做的手脚。我们没办法跟他明着干…你现在停职休假,他不会注意到你,你一个人行动会没那么碍手碍脚…想办法找到李龄或李龄说的微芯片…要扳倒傅宗书,就靠那微芯片里的证据了。”
戚少商随即准备接过枪,诸葛正我一把按住他,吐了口气、缓缓地开口,“Sean,你可以不接,这危险性很高,如果你出事了,我们也很难出手帮你。你考虑清楚了。”
戚少商对诸葛正我一笑,接过了枪、收起来,“会怕,就不是我戚少商了。”随意地对诸葛正我行一个举手礼,转身大步离开。
●14
一辆黑色轿车驶入ICAC地下停车场,在一个漂亮、流畅的倒车入库、停好车之后,西装笔挺的顾惜朝开门下车。初跨出车门时,腰椎突然的酸软,让顾惜朝不免蹙起了眉头,心底暗骂了声,那该死的戚少商…难道他就不懂什么叫「节制」吗?跨出去的步子顿了一拍,顾惜朝随即又恢复成一脸清冷的若无其事,脚步落地,锁上车门、大步离开。
他跟戚少商两个人,到底是怎样走到这样的关系呢?正在等电梯的顾惜朝,不自觉地微低着头浅浅一笑。当自己知道戚少商决定跟息红泪订婚时,就已经决定拉开两人的距离,送出了到德国受训两年的申请,他就是想逃离戚少商,想避开跟戚少商之间让人窒息的距离。想不到,那一场爆炸,改变了所有的计划,也改变了他跟戚少商两人的关系。
当他看到有片钢架袭向戚少商的背部时,他想也不想就扑过去了把他推开,昏过去之前,他只想到,还好戚少商没事…
在黑暗中,顾惜朝只觉自己好累好累,只想一直睡一直睡、再也不想张开眼了…身体轻飘飘地、很温暖,好像被一团柔软的东西包围着,很舒服、很安心,让他就只想一直这样睡下去。耳边,却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由模糊到清晰…“惜朝,别睡了…张开眼吧…我是Sean啊…戚少商啊…是我害你受伤的,你快起来打我一顿啊…别睡了…惜朝…”,是戚少商的声音…
“…惜朝…惜朝…惜朝…”,那一声一声的低唤,那浓浓的哭声越来越重。
少商在哭吗?因为他…掉泪吗?顾惜朝想睁开眼,看看戚少商;想开口叫他别哭了…念头一转,顾惜朝只觉自己不断地往下沉,身体越来越痛!痛…好痛…全身都在痛…
顾惜朝蓦然睁开眼,眼前一片白光!慢慢隐去之后,就见到戚少商红肿的大眼睛…。顾惜朝勉强牵动嘴角,试着给戚少商一抹笑容,干涩、粗嘎的声音,“…你…好…吵…”
醒过来是保住命,但辛苦的,却是活下来之后的事。顾惜朝的右手,因为受到重物的压迫,神经受损,算是废了。虽然医生说过,可以经由复健慢慢恢复右手的动作,最好的状况是恢复七成,要完全回复到未受伤前的状况,是微乎其微…
戚少商一有空,就是到医院陪着顾惜朝;顾惜朝也明显地感觉到,戚少商对他的态度似乎很不一样了,跟过去最大的差别,就是戚少商老用他那一双大眼睛,直盯着自己,眼神中还带着点隐忍的火焰…每当对上戚少商那太灼热的眼神,总会让顾惜朝心绪不定,顾惜朝总会提醒自己千万不要会错意,戚少商已经有息红泪了…
复健,是一条漫漫长路,不但折腾身体的耐力,更是折磨意志的韧性。顾惜朝自从医生允许他从事复健之后,他每天都持之以衡,认真地做着复健。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过去了,复健的成效不是说没有,却是极为缓慢的,这让顾惜朝十分挫折,又不愿意让晚晴、戚少商等人难过,只能把所有的情绪压积在心里,随着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顾惜朝的身形越来越瘦、笑容越来越少。
就在又一次复健之后,戚少商陪着顾惜朝回到病房的路上,戚少商看得出顾惜朝心情低落,不断地说着话,想让顾惜朝开心点,却只能让顾惜朝勉强地扯出抹很难看的笑容,看的戚少商心里有泛疼。
帮顾惜朝安置好在床上之后,看着顾惜朝越来越萎靡不振的精神,戚少商脸色一黯,却不知怎么开口比较好…强打起自己的精神,戚少商拍拍顾惜朝肩膀、故做轻松口吻,“不要把自己逼太紧,这种事急不得的,慢慢来吧。加油!!”
听到戚少商这一句话,顾惜朝突然狠狠一拳捶在床垫上!“慢慢来…难道还不够慢吗?三个月了…我的右手还是完全不能动!”话一说完,顾惜朝就狠狠敲打自己的右臂,戚少商见到顾惜朝对自己的自虐,赶紧一把将顾惜朝紧紧地抱住,不让他再伤害自己。
“动啊!你为什么都不动啊…动啊…”,顾惜朝最后呜咽一声,再也说不出话来。戚少商听到顾惜朝那绝望的低泣,好不心疼,搂紧了那人纤细的身子,低声在他耳边安抚着,“不要这样…惜朝…不要这样…我会心疼的…”,哽咽一声,顾惜朝伏在戚少商肩上,无声地哭着。
●15
那天顾惜朝在戚少商怀里宣泄过自己积压的情绪之后,整个人的情绪就稳定很多,太稳定了…他开始越来越少笑、越来越面无表情,就像刚入警校的时候一样,把自己隔离起来。
另外,戚少商发现,顾惜朝在躲他!若有似无地,避开他们两个人之间肢体的碰触。这几天以来顾惜朝就把戚少商当做空气、视若无睹,戚少商很耐闷,努力地回想自己是不是那里不小心得罪了顾惜朝,却百思不得其解。结果,他们两个之间的气氛,又回到顾惜朝受伤前,尴尬的闷窒。
夜晚,个人病房内的顶灯没有开,只有左边桌子上一个小小的桌灯。顾惜朝就一下一下地拉着它,一下亮一下暗,如同黑色琉璃珠的眼,流离奇幻的光采,忽明忽灭…戚少商已经连续三天没来了,顾惜朝自嘲的一笑,自己对他完全不理不彩,不就是希望他不要再来了吗?怎么不过才短短三天没见到他,心,就感到寂寞了…
那一天,他被戚少商的怀里哭着哭着就睡着了,等他醒过来时,发现自己竟然还被戚少商抱在他的怀里,而戚少商已经背靠在床头睡着了。发现到两人这样的姿势有多不适宜,顾惜朝小心地想挣开戚少商的双手,从稍微动了一下身子,戚少商便被惊醒过来,直接反应收紧双臂,反而把怀中的顾惜朝拥向自己!瞬间,两人鼻对鼻、眼对眼…近到连对方呼吸的气息,都感觉的到。
戚少商原本紧闭的双眼,蓦然睁开,黑白分明的大眼,直直地看着自己,让顾惜朝的两颊飞上抹红云。戚少商也没想到,一醒过来,眼前的顾惜朝是这副他平日绝难见到的脆弱模样,当场只觉一股热血往头上冲来,轰的他意识恍惚。
顾惜朝只看到戚少商那一双大大圆圆的眼,离自己越来越近,也不知是他的、还是戚少商的呼吸,越来越重,那温热的气息就喷在自己的鼻唇之间…顾惜朝整个身子僵住了,连呼吸都秉住了…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有怎样的反应,整个人楞着,感觉到一点热、一点气息、一点柔软,就要触上自己的唇…
「铃~~铃~~」戚少商的手机响起!
两人瞬间回过神来,各自往后退开,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戚少商脸上尽是不可置信,不相信自己刚刚竟然想对顾惜朝…慌乱地站起身来、接起电话—
“喂,红泪啊,有什么事吗?”
“我在那?我现在在医院…”
后面的话,顾惜朝已经没有在听了,他躺下来,用棉被把自己包起来…他好冷,觉得自己的心越来越冷…刚刚戚少商清醒过来的那个眼神,透露着不可置信,彷佛一桶冷水从头上浇下来,让顾惜朝从头顶冷到脚底…戚少商接起电话的那声「红泪」,更让顾惜朝的心都寒了…
所以,他对戚少商越来越冷淡、越来越漠视他,就是希望能让戚少商离他离得远远的…戚少商对他来说,太温暖了,他只会越来越依赖他,他怕…有一天,他不能没有戚少商…所以,他逃了…他们已经连朋友都当不了了…
躺在病床上,看着天花板上,一明一暗影子的流动,顾惜朝淡淡地一笑,什么时候,自己竟然这么软弱了?他不是一向都是自己一个人的吗?疲倦地闭上眼睛,按下最后一下,病房内一片漆黑。
蓦然,耳边传来戚少商的声音,“惜朝?”
顾惜朝猛然睁开眼,凭借着窗外路灯的一点光线,确定眼前正是戚少商!
“这么晚了,你来医院做什么?”,戚少商的突然出现,让顾惜朝忘了自己正在漠视眼前这个人,口气微愠地问。
戚少商一把拉起顾惜朝,“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散散心!”,边说话的同时,戚少商也没停下手上的工作,帮顾惜朝换下身上的睡衣。
顾惜朝一时反应不过来,便任着戚少商摆布,换上了一身的外出服,穿上了外套、鞋子、最后戴上了帽子!就在戚少商拉着他要从窗外爬出去时,顾惜朝突然回过神来,一把甩了戚少商的手,“你在发什么神经?你要带我去那里?”
戚少商完全无视顾惜朝甩开他手的动作,拉着顾惜朝的左臂,“你跟我走就知道了,现在说就没意思了。”
顾惜朝又是一把甩开了戚少商的手,转身就要回到床上,“我不去!我才不跟你一起疯!”
戚少商看看自己手上空掉的手,突然一把搂住转身要走的顾惜朝,就直接半抱着他往窗户爬,“你不去也得去!”
“戚少商!”被当成货物搬的顾惜朝火气上来,本想直接一拳送给戚少商,偏生自己的左手已被戚少商扣住,右臂又废了,只能忿忿地对戚少商骂。
只见戚少商眼神中有着不可妥协的坚决,让顾惜朝心中一滞。戚少商额头抵着顾惜朝的额头,低声轻哄着,“惜朝…相信我,我真的希望你能打起精神,相信我。”
顾惜朝只觉心头一热,胸口有点胀胀的,脑中思绪一片混乱,在心情恍惚之间,已经随着戚少商溜出了医院。
●16
“这…就是你要带我的地方?”,看着眼前熟悉的香港警察训练学校大门,顾惜朝不免错愕,戚少商三更半夜,硬是把他从医院带出来,就是为了带他来…这?
不理会顾惜朝的困惑,戚少商摇下窗,向大门的警卫出示证件、打了招呼之后,就缓缓地开进警校。由于正适逢放假期间,警校几乎没有人,戚少商的车子缓缓地前进,直到最深处的操场旁,停了下来。
顾惜朝完全被戚少商搞迷糊了,只能傻楞楞地让戚少商牵着他下车,领着他在操场上,走着。
“还记得第一天集合的时候,我们两个就因为报到迟到,被点名在众人面前罚站?”在经过朝会升旗台前,戚少商笑道。
顾惜朝白了戚少商一眼,没好气地说,“那也是你害的。”
戚少商尴尬地笑笑,赶紧转移话题,指着旁边的百米冲刺,“嘿!听教官说,你当年在学校创下的百米冲刺记录,还没有人破喔。”
顾惜朝斜眼看了戚少商一眼,“那代表学弟们训练不足。”
“说你强的!也不开心点接受。”,戚少商咕咕哝哝地抱怨,顾惜朝鹰眼一瞪,戚少商连忙闭嘴。
两个人就这样缓缓地绕着这操场,慢慢地回忆着在警校受训时的一点一滴,有着年少轻狂的高傲,怀着悍卫正义的憧憬,意气风发地准备大显身手。
一圈、两圈、三圈地走完了,两个人也越来越沉默,两个人静静地走着,不过…让顾惜朝更在意的,是戚少商始终没有放开、握着他的手。顾惜朝尝试着想不动声色地挣开戚少商的手,就牢牢地被戚少商握着,越握越紧。
在第三圈的转弯处,戚少商领着顾惜朝来到操场边的简易看台椅,坐下。望着正对面的升旗台,戚少商问顾惜朝,“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当初结束典礼前的那一晚,我们也是坐在这,正对面则是我们结训典礼的舞台?”
顾惜朝垂了眼眸,黯声道,“记得…”
戚少商看向顾惜朝,再问,“那你还记不记得那一晚…我们三击掌的约定?”
“…记得…”,顾惜朝闪开了戚少商的眼神。
“我们约好要一起打击犯罪、一起实践我们入队的宣誓、一起在警界闯出一片天的!是不是?”,戚少商将顾惜朝身子扳面来,强迫他面对自己。
顾惜朝手臂一吃痛,抬眼瞪向戚少商,原来想骂出口的话,却在看到戚少商炯炯的大眼中,却含着一种恐惧时,要出口的话,消失了…顾惜朝闭了闭一下眼,抬起眼来迎接着戚少商的眼神,淡淡地开口,“Sean…放手吧…你以为我现在还能复职吗?”
戚少商蹙紧双拳,又慢慢地放开,看着空旷的操场,慢慢地回忆着,“在我警校受训期间,最让我印象深刻的画面,就是有个人在大雨中,不断地一圈一圈跑着操场…即使跌倒了…他还是爬起来继续跑…”
听着戚少商回忆那一晚的情景,顾惜朝只是沉默着…
“…即将人都要昏倒了,他还是一直苦撑着…就是不愿意被退训、不愿意认输…”,戚少商转过头来看着顾惜朝,“我想问你,那个人…现在还在吗?”
顾惜朝依然沉默着…戚少商掠住他的双肩,直视着顾惜朝双眼,“我愿意…一直陪着他跑下去…不管雨多大,我都不会丢下他的。”
听到戚少商近乎宣誓的话,顾惜朝深深吸了一口气,当着戚少商的面前,尝试着想动一动自己的右手臂,却徒劳无功…顾惜朝对戚少商一笑,笑着凄楚,“你认为我还能拿枪、还能当警察吗?Sean…面对现实吧…”
顾惜朝自曝痛苦的神情,让戚少商心狠狠地抽痛着,看着顾惜朝的右臂,颤抖的手指轻轻地从手腕抚上到大臂,声音中有着压制的痛苦,“…是我…是我害你的…”
“不关你的事!”,顾惜朝单手揪住戚少商的衣领,对着他大声斥喝,“这不关你的事!”
“这怎么不关我的事?”,戚少商反揪住顾惜朝的衣领,逼近他问道,“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你根本不会…不会伤成这么重…是我害你的…”
看到戚少商这副内咎的痛苦表情,顾惜朝心底一涩…猛然地扑上戚少商,将戚少商压在椅子上,顾惜朝吼着,“他妈的,我不是你的责任!你用不着把照顾我当成你的责任!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左手用力压着戚少商,右臂又出不了力,气火攻心的顾惜朝,用嘴狠狠地咬向戚少商的肩颈处!
戚少商被顾惜朝这猛力一咬,赫然吃痛,直接反应就想把人推开,又担忧顾惜朝目前受伤承受不起自己用力的一推,只有抱紧顾惜朝,反身一压,将顾惜朝压在身下。顾惜朝被戚少商一反压,背部撞上椅子,顿时让他松了口,怒目瞪向压在身上的戚少商,还来不及开口骂人,戚少商已经咬上他的脖颈!
“啊!”,戚少商毫不留情的一咬,让顾惜朝出声叫疼,手脚并用地想摆脱戚少商的噬咬,戚少商只有全身压上,方能制住顾惜朝的挣扎。松开了对顾惜朝的脖颈的牙齿,戚少商抬起头来,紧蹙着眉头、怒视着顾惜朝,“乱咬人!我就让你尝尝被咬的滋味!”
在缠斗之中,两人根本不知道,现在两人的姿势有多暧昧,鼻尖相对、从胸腔以下身体贴紧、两人四条腿纠缠…各自有火气的两人,也没发现这样的诡异。
“我没你咬的那么用力!”,顾惜朝不满地向戚少商吼道,戚少商微一低头,顾惜朝勃颈处,确实有个清晰的红牙印、带着点血丝…似乎刚刚自己真的咬得太用力了…
戚少商自然反应低下头,轻轻舔去那牙印上的血丝;当戚少商的舌尖扫过那牙尖时,从那肌肤传来的一个刺激,让顾惜朝不自觉地出声,“啊!”…却是带着三分媚人无骨的低吟…
顾惜朝的一声呻吟,同时让两人的动作一顿、身体一僵…
顾惜朝被自己的声音吓到,那一声…真的是自己发出的吗?刚刚那真的是自己的声音吗?
相对于顾惜朝的惊慌,戚少商这一方却是觉得一股火,从心头向蔓延到全身…清楚地感觉到自己下半身的变化,该死的…又不是什么青涩少年,怎么听到一声呻吟就…属于顾惜朝独特的淡淡清香,从戚少商的鼻孔窜入,更是让戚少商腹股间的一把火更盛。
…………在心中反复地挣扎,戚少商想,再舔一下就好…他想再听一声顾惜朝那一声的低吟……戚少商的舌,又轻轻地吻舔着那牙印,一下又一下,他要的越来越多…戚少商的唇舌沿着顾惜朝的脖子向上攀升,直到覆住了顾惜朝的菱嘴,吞咽了顾惜朝所有的呜咽…
接下来的一切都失控了,压抑过久的感情突破了理智的禁锢,就像是洪水冲破了堤防,泛滥成灾…
随着戚少商一下一下猛烈地在自己体内驰骋,顾惜朝的意识越来越恍惚…在模糊一片的脑海里,只有戚少商一声一声的“惜朝、惜朝…”,伴着戚少商一下一下的侵入,牢牢地刻在自己的心里,深深地印在自己的身体…
……………………
戚少商将怀中全身乏力的顾惜朝,温柔地放在副驾驶座上,虽然动作已经是十分轻柔,但少了温暖的怀抱,仍是让原本已昏昏沉沉的顾惜朝眨了眨眼,睁开了眼…
正准备发动车子的戚少商,发现一旁顾惜朝细微的动静,转过来在顾惜朝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一吻,低声道,“累了就睡吧,我就在这。”
顾惜朝迷迷糊糊就要又闭上眼时,车子后照镜上悬挂的一个小香包,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一个大红色中国荷包款式的小香包,顾惜朝蓦然心口一窒…那是息红泪亲手做给戚少商的礼物…
…铺天盖地的愧疚、绝望感袭来,顾惜朝缓缓地闭上了眼,错了…一切都错了…
第二天晚上,当戚少商结束任务再去医院探望顾惜朝时,顾惜朝已经出院了。没有留下一句一字,也没有人知道顾惜朝出院后的去向,任凭戚少商再怎么找人,都没有顾惜朝的下落,连警部也只有顾惜朝留职停薪的消息。
顾惜朝,就这样离开了。
●17
西九龙区警署人员资料与内部调查科的办公室中,顾惜朝坐在会客的沙发椅上,微侧低着头,随意着翻阅着手上的杂志,沉沉的轮子转动声,来到顾惜朝面前嘎然而止。顾惜朝抬起头来,不出意料之外地,看到的是一身白衣的成崖余,淡淡一笑,“好久不见。”
成崖余毫不遮掩地上下打量顾惜朝,“果然西装比实验衣更适合你。看来你过的很好。”,环顾下四周,没看到其它ICAC的人,“你一个人来?”,成崖余倒是有点意外只有顾惜朝单独一人。
“不过拿份数据罢了,需要多少人?”,顾惜朝站起身、拉了下西装外摆,自动地到成崖余背后,帮他推轮椅,问道,“到那谈?”
“到我办公室谈好了。”,成崖余指着前方独立的办公室。侧过头来对身后的顾惜朝,带着点打趣的口吻,“你现在可是深入敌阵啊。”
“嗯?”,顾惜朝微一挑眉。
“你们ICAC前几天那么大阵仗,来我们这把戚少商请到警署喝咖啡,”成崖余露齿一笑,“我怀疑这西九龙区警署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人不知道,ICAC来我们这抓人。”
“有那么严重吗?抓犯人,是执法机关该做的事。西九龙警署也是执法者,大家应该都能理解才是。”顾惜朝顺手关上了成崖余办公室的门。
“理智上可以明白,情感上无法体谅。”成崖余移动到一旁的茶几,顺口问道,“还是喝茶?”
顾惜朝坐到茶几另一边的椅子上,点点头,“喝茶。”
成崖余熟稔地取出适量的茶叶,放入两杯白瓷杯中,倒入滚烫的热水,白瓷杯中的茶叶慢慢舒展,白开水染成琥珀色。盖上杯子,成崖余将其中一杯移到顾惜朝面前,开口,“警署跟ICAC一向不是很对盘…更何况你这次这么大张旗鼓地来抓人,刑事侦缉处那边的人都快气炸了。”
顾惜朝端起面前的茶杯,掀起杯盖、拂去杯内的热气,嘴角噙着一抹别有趣味的笑容,“这么说,我要小心点了。”,清茶入喉,淡而甘甜,是好茶。
成崖余淡淡一笑,抬眼对上顾惜朝,“这点小场面,你玉面修罗顾惜朝会放在眼里吗?”
两人相视一笑,一点默契、尽在不言中。
成崖余移到到旁边的铁柜,打开第一层,将一份装在牛皮纸袋的资料,交给顾惜朝,“这是你们ICAC要的,戚少商从警以来的操守资料。”
顾惜朝接过资料,打开封口,拿出资料粗略过目,“谢谢你们的合作。”
拿起自己的杯子,成崖余打开杯盖,让蒸气散去,“不用客气。”别有深意地看了顾惜朝一眼,“希望这些资料能帮上你的忙。”
顾惜朝将手中资料放回牛皮纸袋中,封口。抬眼对上成崖余那一眼,微侧着头一笑,“绝对帮得上。”
饮了一口茶,成崖余将茶杯放回茶几上,带着点随意问,“你知不知道戚少商今天被停职了?”
“他的案子已经提案了,照规定来,他是应该要停职侦讯。”顾惜朝平淡的语气中,没有一丝的惊讶。
成崖余微微俯身向前,压低声音问,“Sid…你一点都不担心,他受到打击?以他的个性,这对他可是一大耻辱。”
顾惜朝端着茶杯,斜靠在椅背上,微侧着头看着成崖余,“他或许会被打击到,但他不会被打倒。”,淡然、笃定的浅笑,“如果他这样就倒了,他就不配叫戚少商。”
突然,一个人影像一阵风卷入内部调查科的办公室,戚少商正边整理着手上的资料,边随意问道,“成Sir在吗?我来办停职手续。”
“成Sir在他办公室。”,戚少商问的人随手指向右边的办公室。
“谢谢。”戚少商抬起头来,往右边办公室一看,没有拉上的玻璃窗,看到的正是身体斜靠在椅背,长腿交叉翘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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