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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江湖路-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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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露了窘色:“那个,我选的不好,你可不能嫌弃。我以后会挑了,再送你好的。”他虽然选了又选,毕竟没买过什么好东西,看那水夫人送的一大箱,那精致漂亮,不是他能比的。

“不嫌不嫌,快给我看看。”她着急的轻推他。

他磨磨蹭蹭的,从怀里掏了个银制的发簪子,簪子是二朵云彩的形状,简单秀气,很别致。

水若云小脸一亮,欢呼一声,从他手里抢过,左看看右看看,一下跳起来跑到妆镜前,自己挽了头发,盘了个简单的发髻,回头冲他说:“快来帮我插上。”

凌越山走过去,站在她的身后,轻轻帮她把发簪子插了上去。她一脸欣喜,在他面前侧了侧身,叫:“好不好看,好不好看?”

他抚她鬓旁的小碎发:“很好看。”刚才的一点点小困窘被她的喜笑颜开遂得半点不剩,只觉暖意涨满心房。

水若云眯着眼笑的甜蜜蜜:“我也有礼物给你呢。”她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掏出二件东西来。是一条腰带和小钱袋子。

她把凌越山身上的腰带解下来,自己把新腰带给他戴上,一边戴一边说:“是我自己亲手缝的呢,试试看。”腰带上绣了图样,是一排山峰,山上飘着云彩,山下还有流水。绣功不算顶级,但也有模有样的。

“还有这个。”她又把小钱袋子递给他,上面绣着一样的图案:“我本想给你缝个香囊,不过我想你可能不喜欢。”他从来不用那些花哨玩意,还是钱袋子实用些。

凌越山把她搂在怀中,小脸按在自己胸膛上:“我很喜欢,你做什么我都喜欢。”他眼眶都热了,他的若若呀。他们朝夕相处,她什么时候偷偷缝的他都不知道。真真的,太惊喜了。

半晌,她在他怀里轻轻的喊:“越山哥哥。”

“嗯?”

他舍不得放手,又怕站久了若若腿脚累,就抱着她坐到床上,让她窝在怀里。

窗外朗月当空,镇子上到处种着漂亮的小花,夜空里飘来阵阵花香。甜暖的气氛,正是说体已话的好时候。

“我跟你说过吧,我从小就有很灵的直觉。”

他闻言轻笑:“是呀,你说过,幸福美满的直觉嘛。”

他在取笑她,她娇嗔的拍他一下:“我认真的。真的,小时候,我养了一只小狗,养了三四年了,突然有一阵,我觉得我必须要对它很好很好,我就给它好多好吃的,陪它玩,后来有一天我陪娘去庙里吃斋,回来狗狗已经死了,它跑到街上去被马车压死了。”

他安慰她:“那是巧合,狗狗想你了,就会去外面找你。”

“越山哥哥,这个我跟爹娘还有哥哥说过,不过他们不太信。我想跟你说,你一定要相信我。”她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我的直觉很多时候都挺准的。比如那天被夜香追的时候,我就突然觉得,我应该要跟楚盈姐分开,所以我才跳下车的,可是楚盈姐也跟着我下来了,后来她就是因为跟我在一起才出事的。”

“那件事根本就不怪你,你不要总自责。”凌越山知道这一直是她的心结。

“还有那天,我们在树上,我就是突然害怕你被爹爹赶跑了。然后,没多久,爹爹就真的出现了。”凌越山想起那天在树上的旖旎,觉得身体发热起来。

耳旁听着水若云接着说:“越山哥哥,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只是想,如果我不见了,你一定要来找我。”

他皱了眉:“你怎么会不见?”

“我也不知道,只是突然会有感觉。越山哥哥,你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你一定要来找我。”

“我的傻姑娘,无论你在哪,我一定会去找你的。你不要乱跑,要在原地等着,我保证我会去接你,知道吗?”他亲亲她的小发旋:“你就是总瞎想,自己给自己找慌。”

“我才没有呢,你也不信我。”

“我当然信你,你告诉我,什么时候开始觉得要跟我在一起的。”他很不喜欢那个她会不见的假设,要说点开心的事。

果然,她马上红了小脸。

他喜欢看她脸红的样子,逗着她:“真的有?什么时候有这感觉?”

她往床里躲,不说,偏不说。

他哪里肯放过,骚她的腋下,她最怕痒了,笑的花枝乱颤,衣裳也乱了,头发披散开,洒在枕上,月光下小脸粉嫩,双唇红艳艳的。夜深了,屋里的花香气更显浓郁。他再忍不住,身体覆了上去。

水若云正笑着求饶,倾刻间唇齿已被吮吻上,他们早已熟悉彼此的气息,她乖乖的分开唇,双臂搂上他的颈脖。

他很深的吻她,用力纠缠吮住她的小舌头,直到她喘不上气来,转而轻咬她的耳垂,看她敏感的缩了缩,他轻轻压制住她,双唇向下移,沿着脖子吮咬到肩头,留下一串濡湿的红印。她喘着气,害羞的闭上眼睛,两人同床共枕多日,擦枪走火时有发生,但他总是浅尝即止,但今日,很不同。

在那个她最害怕最尴尬的夜晚,他闯进那个残破的小木屋,不顾她满身的污垢和血迹,那样强势的护卫她,甚至温柔体贴的不在意她把他弄脏。她知道,真的就是他了。

他从来就没把礼教放在眼里,那她,愿意跟随。

“若若……”他的大掌已拨开她的衣襟,摸到细腻滑嫩的肌肤,唇下是小巧挺立的嫣红,他轻咬一口,张嘴含住。

她敏感的一震,嘤咛一声,下意味的想躲,扭动间却往他嘴里送的深了,他分不清是花香还是她的体香,直熏得他意乱情迷,用力的吮着。

她有些吃痛,双手拧着身下的被褥,喘气轻嚷:“越山哥哥……”

他松开了,回到她的唇上,一边吻着一边孩子气的嚷:“若若,你的我的,我的媳妇儿,是我的。”

她被他压的有些喘不过气来,很痒,又想笑。他的大掌抚在她的小腹,轻轻的抚弄,她敏感的缩着小肚子,他感觉到了,轻轻笑,探下身去。一口咬在她的肚皮上,她又缩了一下,他看着,笑意加深,伸出舌头□,她禁不住,扭着躲,伸手去推他的肩:“不要,好痒的……”

他轻而易举的把她制住,在她白嫩嫩的小腹上吮咬出几个属于他的印记才罢休。

他热的发烫,身上已沁出了汗,手里已经探到了她的濡湿,他喘息着,哑着声问:“若若,你要我的,是不是?”

她紧张的绷紧着身体,羞的闭着眼,颤动的睫毛透露着一丝慌张。听得他问,点了点头。他却不依,扳着她的小脸,吻她的眼睛:“你看着我。”

她只好睁了眼,沉到他的眼光里:“你要我的,对不对?”

“对。”她清楚的回答,话音落在他的唇舌间。

他抵着她,开始用力的往前推。湿润帮助了他,但她还是痛,她的身体绷的很紧,不由自主的退缩着,被打开的双腿脚尖儿蜷着。

但他掌握着她,强势的一点点撑开,她用力的喘着气,他停住了,怜爱的吻她的小脸,带着些不解:“很痛?”

她摇摇头,搂着他的颈脖:“没有,没事的。”她少不更事,但多少都受过娘与嬷嬷的些许教导,第一次,难免的。

听她这样说,他安下心来,沿着她的脖往下吻,轻轻道:“你好紧张。”他抚着她的身体,哄着她把自己打开。

他吻着她胸前的白嫩,开始继续向前推送。

她偷偷咬着唇,努力让自己在疼痛中容纳。凌越山却突然抬起了脸,他抚上她的心窝,感到掌下咚咚咚的狂跳声。他迅速的搭上她的脉博,脸一下就绿了,把自己从她身体里退了出来,怒声骂:“我这个没脑子的大混蛋!”

无奈别离

洁净的月光洒在窗台上,屋外繁花似锦,屋内暗香袭人,原本气氛旖旎,但却因为凌越山的一声怒骂扰了局。

凌越山裸着身,坐在床沿大口大口的喘气,努力压下心头胸间的燥火,好半天平静了些,转过身来,却看到水若云已经将自己埋在被窝里,动也不动,乌亮的长发披散着,小小的后脑勺看在凌越山的眼里,硬是觉得透着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来。

他轻轻探手想把她翻过来,却遭到了抵抗,小人儿倔着劲,硬着不肯转身。他惊讶的一扬眉,暗想不对,一使劲把她给扳了过来。果然水若云小脸上眼泪汪汪的,刚才在被窝里憋着偷偷哭,鼻头也红了,两眼湿嗒嗒的,真真可怜兮兮的模样。

这下把凌越山吓到了,他手忙脚乱的把小人儿搂到怀里宝贝的亲,可那泪水儿吧吧的淌不停,抹也抹不完,他只好搂着摇着,百般的哄,不一会胸口就被打湿了。他心里直叹气,猜想是自己的态度让她伤心了,可左右怎么都是得心疼个半死,只能哄她别哭,一个劲说对不起。

这总比伤了她身子好吧,唉。

水若云觉得自己被嫌弃了,很受伤。抿着小嘴啥话也不说了,小脸藏不住就这么干流泪,糟就糟在他越是哄她就越难过。哭着哭着,竟是累得睡着了。

留个凌越山傻傻搂着她,哄了半天没能掏出半句话来,小人儿真不理他了,然后就这么睡了。那他怎么办?

他烦燥又不安,心里直想骂他娘的粗话。小心翼翼钻到被窝里,先睡吧,明天再解释,他真不是故意的,他只是,真的,很担心她的身体。唉,天知道他比她更难受。

轻轻把她圈到怀里去,看她下意识的自动贴过来,寻个了舒服的肩窝,小手臂圈上他的腰。他闭上眼睛,心里直叹气,磨人精!

第二天进了黑泽,这里竟是个鲜花繁茂的山谷,越往里走,越是香气四溢,风景美不胜收。一路没看到什么人,只是路过了一个亭子看到二个抱着剑的剑客呼呼大睡,他们没停留,继续往前探着路,走了半天,感觉在不停绕圈子,几个人都觉得很累了,整个花谷透着古怪,于是凌越山决定不再往前走了,想休息一阵后就找路退回通曲镇。把若若安置在镇上,他单独再来探。

于是几个人找个空地,坐的坐,靠的靠,凌越山抽这个空,赶忙到马车上哄娇人去。水若云打早上醒了来就一直还在闹着小别扭,只要一对上凌越山的视线就飞快的扭转头避开,就是不看他。连着吃早饭,上马车,这一路都没怎么说话。整得凌小侠这憋屈呀,偏生看她闷闷的那张小脸又心疼又着急。这会子抽了空,上马车瞧瞧她。

水若云一看是他上了来,赶紧扭过身子,低着头,当没看见。她心里还是觉得怪难受的,想起来就觉得委屈,哪里不好又说不上来,知道其实不应该怪他,可是又拉不下脸来,只能自己跟自己别扭。

凌越山去拉她的小手,她挣了挣,没松开,她咬着唇,不挣了。凌越山叹口气,把她拉到怀里来:“还在生我的气呢?”

她低着小脑袋不说话。

“我已经赔不是了。我不太会,把你弄疼了,下回不会了。”

她脸腾的红了,欲言又止,哪是为这个,最后还是闭了嘴不吭气。

“真的,下回一定不会了,差点把你弄伤了,是我不好,可我最后不是控制住了吗?我很难受的,你也不心疼我。”道歉没用,撒娇不知好不好使。

看她不语,他用脑袋蹭蹭她。

她又是羞又是想笑,他撒娇耍无赖的样子真讨厌!

他看她表情有松动,趁热打铁:“要是我害你发病了,你说我不得恨死自己了。我牺牲很大的,可不许再气我了。”在她唇上轻啄一下,道:“等下回,你毒好了,我保证不会再那样了。不许再生我的气了。”

她忍不住,红着脸嗔道:“谁跟你下回呀,才不要理你。”

“当然是你,还能有谁。”肯说话就好了,他低头亲亲她粉脖,衣领稍开,看到昨晚留下的粉红印记,忍不住再咬上去,把颜色吮深了。

她怕痒,缩了脖子躲。一边推他低嚷:“大无赖,不要脸。”

他心情好了,把脸凑过去:“要不你打我一下,这次就放过我了,好不好。”

“不好。”她佯怒,努力板起小脸:“我还要再气一会才行。”

他轻笑,纵容的抚抚她头发:“好,你再气一会。只许一会。我陪你好不好?”

“不好。”她很有骨气的摇头。

“那我到车下面等你,你再气一小会,然后下来找我。我带你周围散散步,一会我们就先回镇上去了。这地方有点古怪。”

看她点了点头,他再亲亲她小脸蛋,转身下去了。

水若云趴在车窗那向外看,风景真的好漂亮。其实她哪里还能生气,只是心里,总想着再拿乔一下,一下下就好。她要再等等,过一会说不定他又要上来哄她了,只要他再来哄,她就跟他下去。花真的好香呀,比那小镇上还要香,她把发热的小脸靠在胳膊上,心里想着,这个地方叫黑泽,真是跟风景太不搭了。已经近年尾了,可这个地方还是很温暖,如果老了,能有这样一个世外桃源,就二个人过着自己的小世界,多美好!

她想着想着,竟也觉得有些倦了。好象,已经过了挺久了,凌越山还没有上车来找她。她心里小小着急一下,最后决定自己下车去了。

一下来,看到凌越山坐靠着车旁,一副睡着的样子,水若云一惊,上去探了一下,呼吸平稳,脉博正常,真的是睡着了。抬头周围看看,梅满、三石头、钟启波他们几个,竟然全都坐着靠着,呼呼大睡。水若云走过去,一一探了探,怎么回事?他们这么疲倦呀。她心里觉得挺愧疚,他们几个,全是为她受累了。

她决定让他们先休息会,于是自己在旁边周围走了走,这个美丽的地方,让她觉得身轻气爽起来,她采了好些花,扎成一大束,真香呀,把鼻子埋在花束里嗅了嗅,想拿回车上去。回头看了看,凌越山还靠在车旁睡呢。她坐到他身边,推推他:“越山哥哥。”

他竟然没有反应,还在睡。她用花搔搔他的鼻子,叫:“越山哥哥。”

他依然还在睡,她突然醒悟过来,不对劲了。

正惊疑间,几个人不知从哪窜了出来。水若云一惊,跳了起来挡在凌越山的身前。

来的是二男一女还有一个孩子,其中一青衫男子赫然是那天拉开马车门的那个。为首的女子四十多岁的模样,穿着身暗红的短褂,湛蓝色长裙,头上别了朵暗红色的大花,颇有几分妖媚的味道。她仔细打量着水若云,咯咯一笑:“老七你说的没错,这女孩是很特别。”

“你们是谁?”水若云小心戒备着。

“呵呵,看她的眼睛,水汪汪的很好看呢。”那女人一点没把水若云放眼里,径自跟身边的人说。

“你们是谁,要做什么?”水若云退了一步,脚跟抵着了凌越山的腿边,她用脚踢了踢他,但还是没有反应。

“你们闯入我们的地盘,还问我们是谁?”那个青衫男子说话了。

宗氏?

“我们只是来求医的?”水若云努力想保持镇定。这几个人是不是对他们下毒了?该怎么办?

“求医?”那女人奇道:“谁生病了?”

“是我,我生病了,听人说来这里可以找到大夫治我的病?”水若云游疑不定,很慢的说,一边想着怎么应对才好。最后忍不住:“我的朋友都怎么了?为什么不醒?”

一旁睁着眼睛一直直勾勾打量水若云的女娃娃说话了:“每个人到了这里都不会醒呀,姐姐你为什么不睡?”

水若云还没反应过来那女娃娃的意思,就见那红衣女子突然欺身上来,一把扣住她的脉门,一会松了手,道:“你说你病了,我可没把出来。”

那二个男子也是听说有病,脸上表情变了一变。水若云道:“我被下了毒,大夫看过了,把脉把不出来的。”

这话说完,却见那青衫男子掏出个瓶子出来,红衣女子一把抓了水若云的手,不知从哪掏出的匕首迅速的在水若云手指上割了个口子,血吧搭一下滴落下来,青衫男子用瓶子接了,看了会瓶里情况,道:“还真是有毒,不过不算太严重。”

“是谁让你们过来的,来这要找谁?”

“呃,好象是听一个大夫说的,说大理有很利害的神医。具体是跟我……越山哥哥说的,你们得问他。”如果要问话,就会把越山哥哥弄醒吧?

“呵呵,那是你情郎?”那女人却不理她这话,反而抬手摸摸她的小脸蛋:“真嫩呢,我年轻的那会不比你差。”她的手不冷,但水若云还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又听那女人道:“他睡着了,咱们别管他了。你跟我们走吧。”

“不要。”水若云摇头,压住心里的恐惧:“你们是谁?他们到底是怎么了?你们下毒了?”

那女子笑厣如花:“妹妹真说笑了,我们怎么会下毒呢。我们大理宗氏不会干这样的勾当。进了这黑泽谷,自是睡的睡,死的死,端看各人福份。只有你最特别。”她又伸手去摸水若云的脸:“你一点事都没有。你一定是花神送来的。只有这样的女孩才配得上我们宗主。”

“花神?”有什么在水若云脑中一闪而过。

青衫男子不耐烦了:“好了,大姐,没什么说的了。把她带走就好。”

“呵呵,人家小姑娘不愿意呢?”那女人还是笑得媚媚的。

一旁不说话的灰衣男子突的拔出剑来,走向凌越山。水若云大惊,张开臂拦在凌越山跟前:“不要伤他,我走,我跟你们走。”

“呵呵,乖啊。”那女人说了这话,灰衣男子退了回去。

水若云飞快的想着:“我,我得带上我的药。”看他们三个人盯着她,她小心的指指马车:“就在车上,我不吃药会死的。”

“呵呵,你死不了的。也罢,带着药让你安心些。”那女人倒是爽快,摸摸女娃娃的脑袋:“小青,去帮姐姐到车上拿药。”

“好!”女娃娃爬上马车,在几个人的监视下,按水若云说的位置拿了二个小瓶子出来。

娃娃把瓶子递给了女人,她看了一眼水若云,径自把瓶子打开,把里面的药丸子倒了出来。仔细闻了闻,又各拿一粒捏碎了看。

“一个是我吃的药,一个是蜂蜜丸子,我怕苦,吃了药得含粒蜜丸子的。”水若云看她的举动,就开口解释。

“你倒说的是真话。”女人笑着把两个瓶子还给了她。又跟孩子说:“小青,去牵着姐姐,我们回家了。”

女娃娃听话的上前来拉水若云的手,水若云想往后躲,手一松,花束掉到了地上,她回头看了看凌越山,一脚踩在了花上。女孩拉上她,跟着那几个人一起离开了。

大理宗氏

水若云跟着那四人左弯右拐,在花丛树林里绕着弯的走,不一会就分不清方向了,难怪他们一点都不担心她认路逃跑,没把她眼睛蒙上。(也或者是觉得凭她的小样也逃不走。)

水若云走的慢,深一脚浅一脚,走了一会就气喘吁吁的,她一下子就喊累,一下子又问要了水吃药。青衫男子有些不耐烦,冷冷叱她让别耍花样。那个红衣女子倒是显得和气些,笑道:“这妹妹娇滴滴水灵灵的,怕是没受过什么累呢,也难怪她了。老七你们跟了他们一段路,不也说她那情郎把她疼得跟糖丸子似的,含嘴里都怕化了。”

水若云低着头垂着眼,不搭话,只一副乖顺听话的样子,小口小口的嚼着药。咽下去了,又忙拿了粒蜜丸子泡化了水里,喝了二口。

那个叫小青的女娃娃在一旁看着,问药是不是很苦呀,水若云一脸委屈的点点头,小声的回她真的很难吃。走这一段路,幸而有这个女娃娃童言童语的陪她聊聊天,这才没那么害怕。

青衫男子哼了一声,催促着快走,这段路没法骑马驾车,只靠两条腿,凭这缓慢的脚程,什么时候才能走到。于是一行人又上了路,那灰衣人押后观察了一下水若云刚靠坐着吃药的地方,确认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就冲那红衣女人点点头,示意没问题。水若云看在眼里,手里握紧了化开了蜜汁的水囊,心里咚咚的打着鼓。

一路无话,走了一个多时辰,豁然看到一条平坦的小道,道旁树林里绑着四匹马。红衣女人向水若云问道:“会骑马吧?”她说话间青衫和灰衣男子二人已经过去把马解了等着。

水若云轻轻的点点头,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你们不会杀我吧?”

“杀你?”那女人咯咯咯的笑起来:“妹妹真是可爱,我们要杀你还用这么麻烦走这么老长的路?放心吧,你可是我们的贵客呢。快上马吧,要不了半个时辰就能到了。”

“我……”水若云涨红了脸,看了一眼那二个男的,然后凑近了悄声跟红衣女人说:“我想先方便一下。实在……有点忍不住了。”

红衣女人一挑眉,细看了看水若云,道:“那我陪妹妹去。”

水若云想了想,也就点点头。俩人一块往林子里去,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红衣女人背转身让水若云方便完又一起走了回来。水若云还想再问还有没有水喝,那青衫男子早已不耐烦,冷着脸道女人真麻烦。水若云把问话咽了回去,再没敢提别的要求,听话的上马,跟着他们奔驰而去。

也果真如那女人说的,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他们就到了,起先是看着近了座大山,本以为没有路了,却没想从旁边林路里七转八拐的,慢慢踱到山后,居然别有洞天。一个大山门赫然耸立在眼前,沿着山脉往上看,隐隐看到好几座阁楼屋檐隐在山林之下。整个宅子竟是占了半个山腰。这里温暖如春,满山满谷开着或嫩黄或嫩粉的鲜花,有茶碗般大小,很是漂亮。

山门并没有人把守,他们五人四骑很快就进了去。山门之后是个开阔的平场子,场子尽头是座桥,骑到了桥头,那三人停住了,水若云跟着他们一起下了马,旁边过来二个仆人打扮的,一个劲的招呼:“大奶奶、六爷、七爷、小青小姐,你们回来了。”边说边牵过马,看到水若云,二个表情均是一愣,但很快如常,拉过马就下去了。

那个被称为大奶奶的红衣女人笑呵呵的拉了水若云的手,道:“我们这可是到家了,你先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找你去。”

说完径自与那六爷七爷转身走了,水若云还待问话却也是来不及。旁边过来个丫环,冲她施了个礼:“姑娘,客房已经准备好了。请姑娘随我来吧。”

水若云站那,正思索间,衣摆却被人扯了扯,低头一看,是那个叫小青的女娃娃。她仰着头,露出可爱的小虎牙:“姐姐,娘跟叔叔们谈事可没意思了,我跟你一起好不好。”

旁边丫环忙拦着:“小青小姐,姑娘是贵客,大奶奶交代了不好打扰的。”

水若云却没理她这话,蹲下来抱抱小青:“太好了,小青愿意陪我,我真高兴。”

两个人一路过来本就有些熟悉了,现在一来二往很快说开了话,丫环无奈只好领着二人一起到了客房。客房在宅子的紧里边,绕了二个院子,走了五道回廊,二个小湖,一个花园,水若云努力的记着路,很难,她向来是不管要往哪走的,有家人有凌越山,但现在她努力往脑子里塞着路线。

客房很大,布置的相当雅致。屋里二间房,有花厅还有寝室,旁边甚至还有间小小的耳房,是方便和洗浴之用。别说是掳来的囚徒,就是正经请来作客的,这客房也算是最高级别的待遇了。屋外是个小小的院落,有几棵大树,倒是挡了日头,凉爽的很。院里种的全是那种她在山门处看到的花,嫩黄嫩粉的一大片。

水若云与小青一起在屋里用了饭,就到院里走了走,院里花香四溢,夕阳金烂烂的映照过来,景色甚美。她看那丫环一直守着,便问:“不知大奶奶是否说了,我只能在这院里呆着?”

“这倒是没有的事,只是今天天色也暗了,别处也逛不来什么,不如姑娘今天早些歇息了,明天天亮了,我再陪姑娘到处走走。”

水若云道了谢,点点头,转身进了屋。她心里又是急又是怕,躲到了屋里,没了人,她才稍松懈下来。不知凌越山他们怎样了,那样的沉睡,真是太不寻常。不知道现在醒了没有。或是,还能不能醒了?

“别慌别慌,越山哥哥很利害的,他一定不会有事的。”她摘下云朵发簪,抚着,终忍不住吧嗒的掉了泪。

“姐姐,姐姐。”小青捧着一大束花跑进屋里,献宝似的。

水若云忙抹了泪,正了正脸色。

“姐姐,给你。”小青把花塞进她怀里,一边扯了几片花瓣放进嘴里,对水若云说:“这花瓣可甜了,姐姐你尝尝。要是吃药太苦了,可以吃这个哦。”

水若云学她的样子,扯了几片花瓣嚼了,还真是甜的。看小青吃的高兴,她也又多扯了几片放进了嘴里。

“这花又美又香又甜的,真好。这是什么花?我看满山都是。”小青是个很可爱的娃娃,水若云倒是真心喜欢跟她一块的。

“它叫夜迷香,只长在我们这哦。很美吧。”小丫头看有人夸她家的花了,很是骄傲。

“叫什么?”水若云一惊。

“夜迷香。名字也很美吧。”

水若云一下就呆了,刚刚吞的几片花瓣如梗在喉,吐也吐不出来。

“姐姐你怎么了?”小青还在吃着,看水若云脸色觉得奇怪。

水若云回过神来,忙把花拿开,对小青道:“快别吃花了,小心肚子疼。”

小青嘻嘻乐:“不会的,这花可以吃的,我从小就拿来吃了。厨房还会拿来做点心,泡茶呀什么的,我们这人人都吃的,不会肚子疼。”

水若云看着她,想了想问:“小青,你们这有没有黑色的大大的蝴蝶,长的挺丑的?”

小青摇着脑袋:“没见过。只见过花花的很漂亮的蝴蝶。”

“那,有没有用这花做药的?”

“没听说过。姐姐你又得吃药了吗?”

“姐姐吃过了,现在不用吃了。”水若云坐在小青旁边,轻轻问:“小青,你知不知道你娘他们为什么要带我回来?”

“娘说,姐姐是花神送来的,是九叔叔的媳妇儿。”

“什么?”水若云一下跳了起来。“什么九叔叔的媳妇儿?”

“九叔叔就是我九叔叔呀,他人可好的,还特别聪明,不过他一直身体不好,总要养病。大仙说,有一天花神娘娘会送来一个女孩,那是我九叔叔的媳妇儿。”

“什么大仙,都是胡说。”水若云有些急了。

“不会,大仙说的很准的。好多事都中了。我听娘说,以前我四姨要到外面很远的地方去,大仙就说了会有难,遇龙之子方可解困,说花神会带她去的。后来,就真是在花神指引下遇到我四姨父了。还有呀还有呀,象我九叔叔做了宗主,也是花神选的。”小青小孩子一个,但却透着对大仙的崇拜。

“那,大仙怎么知道我是花神娘娘送来的。”

“大仙也不知道的,但每次总会有一些事显出踪迹的。”小青坐在床沿,晃着两只脚,说起话来人小鬼大:“花神总会帮我们把坏人挡在外面的。要是有人进了来,都会睡着的。花神很利害的。但是姐姐你都不会睡着呀,花神喜欢你,而且你还找到我们了。”

我才没有找,我是被你娘她们抓来的。水若云心里想着,却不能跟小孩子这样说。她稳了稳神,整理思绪:“为什么进来的人都会睡着?”

“因为花神让他们睡呀。”这个问题小青问过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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