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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江湖路-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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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若云大羞,挣扎着用手去挡他眼睛:“别乱瞧。”

“好好,我不看了,你别乱动,当心摔了。”凌越山哄着,小心稳了稳双臂,抬头与水仲楚对上了,不放就是不放。

水仲楚拍拍额头,深呼吸,冷静,要冷静,然后道:“若云有些,那个,女儿家的情况,不是受伤了,你呢,先把她放下来,然后我们再想办法处理,好不好?”

凌越山看看水若云羞红尴尬的小脸蛋,一进来见她病怏怏的憔悴样,现在挣扎了一会,反而看着有些精神气了。他很痛快的回应道:“好啊。”水仲楚正待松口气,又听他接着说:“我要求也不高,你就把地上铺满干稻草,铺厚点,然后整二床厚被褥垫上,我就把若若放下来。”

“你……”水仲楚说不出话,他奶奶的,这荒山野外,哪去弄这些讲究玩意。不过这破屋子,他环顾一看,的确是太糟糕了些。

经凌越山这么一闹,妹妹的精神看着是好些了,她脏兮兮的,蓬头垢面,身上还混着灰尘泥土,夹着股血腥味,凌越山却好象丝毫未觉,宝贝似的抱着,看他低头哄着若云,她很羞很尴尬,却没有憎厌的神情。或许……罢了,就这样吧。

水仲楚看凌越山衣服上终于也染了红血,他一大男人家,尴尬的转脸,向外走:“我去拿包袱给你。”

一边往外走,一边听着凌越山低声问:“若若,真没事吗?这是怎么了,哪里出血了?痛不痛?让我看一眼好不好?”

水仲楚加快脚步,这些问题他都不知要怎么答,他躲还不行吗。

出到外面,一众人还是在先前的位置,那绿眼睛怪人倒是不慌不忙,悠然自得的站着,水仲楚这边人还是戒备着,其中有两人已经周围巡看去了。水仲楚衡量着危险系数,最后还是走到自己人那边,低语几句,那人递给他个小包袱和水囊。又交谈了几句,他转回身往小屋走。地上倒着的夜香,紧闭着眼,面上透着股紧张,那神情比被他们擒住时更甚。另一个夜香跟王楚盈到现在还未见踪影,水仲楚又看了眼绿眼睛,正对上他的目光,两人对视了一会,绿眼睛勾勾嘴角,转过头去。水仲楚心下沉吟,终于迈腿进屋去了。

屋里也不知若云怎么跟那愣小子说的,反正也不闹腾了。就见凌越山靠着破墙坐在地上,曲着腿,把水若云安置上腿上圈在怀里。小人儿这几日累惨了,现在乖乖的偎着他,已经闭着眼睡了。

凌越山见水仲楚进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水仲楚点点头,把包袱和水囊放他身边,轻声道:“里面几件干净衣服,这里有水。”

凌越山向屋外方向抬抬眉,眼神询问。

“那夜香好象很害怕,另一个夜香和楚盈没找到。绿眼睛没什么动静。我出去跟他谈。先前安排找回的马车,估计差不多也快到了,到时先把若云带走。等她醒了,再问问她情况。”

“哥,”水若云没睡沉,迷迷糊糊的叫,努力想睁开眼:“要找回楚盈姐姐。”

“嘘,你先睡一觉。”凌越山大掌轻轻盖着她的眼皮上,哄着:“别担心了。万事有我和你哥呢。”手掌下眼皮颤动着,长长的睫毛刷着他的掌心,痒痒的。

“睡不着,难受。”小人儿讷讷低语。

“要不喝口水,换身衣服睡。”凌越山对这心尖人儿,总是有耐心。

“这是男的衣服。”

“有什么关系,换了舒服点。反正没人看见,谁敢进屋来我挖他眼睛。”这大话刚说完,就被水仲楚瞪了。无赖还满脸不在乎,冲屋门一扬头,示意他快出去。

水若云又说了句什么,越发小声了。凌越山把头低下,耳朵凑到她嘴边,细细听着。水仲楚心里唉口气,往外走,这丫头就交给他吧。幸而家里还不太讲究门第,娘那边,他帮着说说吧。得找个时间,把这小子的家底再问清楚。也不能这么不清不楚的把妹妹许了。现在,还是办正事要紧。

这边凌越山还在耐心哄,喂了几口水,又撕了衣料沾水给她擦了小脸小手,哄着换上大大的衣袍裤子,把下摆和衣袖帮给她撕了。换衣服的时候,虽然虚弱,但小人儿却坚持着一定要自己来,他没用强的,只闭了眼半转身,让她扶着他的臂膀,靠着他的肩背慢慢换。全折腾好了,她却不太肯让他抱着睡,期期艾艾好久,终于说会弄到他身上。他倒是不以为然的,不过为了让她放松下来,还是拿了件衣服垫在了腿上,围住她的小屁股位置,把她的小脑袋按在自己胸膛上:“好了,别再想些乱七八糟的,快睡,你站都站不住了,眼都睁不开,还逞强。”

她还真是熬不住了,见到他们来,现在又整个人一放松,他的怀抱宽厚,整个人暖洋洋的,这次是真的昏睡过去了。凌越山抱着她,感觉她慢慢的放松,终于软软沉沉的,呼吸声轻浅悠长,睡着了。他轻轻用唇印在她的光洁额头上,悄悄道:“你安心睡,我在你身边,定不会让你受半分伤害。”

在他心中正满腔柔情的时候,水仲楚又进来了,这次他完全黑着脸,严肃的让人心惊。

“他说楚盈被另一个夜香抓走了,往南边去了。”

“那她……”凌越山也不敢想姑娘家落入夜香手里的结果。

“他说夜香要二个人一起才会那什么……”水仲楚都说不出那词,楚盈啊,那个恬静乖巧的女孩。他甩甩头,集中精神:“他想带走这个夜香,我没让。我想着如果两个夜香一定要在一起的,那另一个或许会回来找这个。那绿眼睛只是冷冷一笑居然不坚持了。”

“还有,”他深呼唤一下,握紧拳头:“那个绿眼睛说他给若云吃了百日噬心散,百日之后会毒发身亡。”

“他什么?”凌越山暴怒了,差点忘了怀里还有人跳起来。

水若云被扰了下,嗯了一声皱起眉,小脑袋蹭了一下又睡过去。

凌越山稳稳心神,看着怀里睡去的小人儿,抬起头来已是一脸冷厉:“他想怎样?我去跟他谈。”

“他走了,他说三日后在东边十里外的安石镇的悦来客栈见你。要带上若若还有夜香。”

“你就让他这样走了?”

“我们,没拦住。”水仲楚低下头,声音涩涩的。在这之前,他还是水家公子,意气风发,这接连几日却是处处受挫,吃尽了教训。这江湖,果然是污水一潭,深不见底。

“那你怎么打算的?”凌越山自己也没什么江湖经验,只凭一股冲劲。夜香一事就让他很无措,差点让水若云遭了难,若不是这个绿眼睛怪人……他是很后怕的。

“我已经派人去通知爹了,咱们必须得去悦来客栈赴约,爹应该也会赶过去。现在比较着急的,还有楚盈,我想一会我就带人往南边追看看。我有人手留在这边,你带着若若还有这个夜香,若是那个夜香回转过来,那就靠你了。”凌越山点点头,表示明白。

“晚一点,马车和其它支援应该也会到了,你们就先往安石镇去,我们就在那悦来客栈碰头。”

凌越山提醒:“你派人查一查那个什么百日噬心散是什么玩意,别又是诓我们的。”

“好的,我会安排。”水仲楚抬腿往外走,忽又回头,看着凌越山:“越山,我妹妹,就拜托你了!”

小醋怡情

水若云病了,一路迷迷糊糊,发起了低烧,睡不安稳醒不了的,从林里破屋被抱上马车,又从马车抱进客栈里,一无所知。一直睡到觉得有只冰凉的手握着她的脉,她一下被惊醒了。下意识的手一抽,肩一缩,往后躲了去。定睛一看,是个穿着青衫留着山羊胡须的小老头。

“若若。”小老头旁边,可不正站着凌越山。看到她醒了,高兴的扑过来,摸摸她的脸、她的额:“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

老头呵呵一笑:“这位姑娘没什么大碍,一会把药喝了,连服三剂就好。至于那个……”

“胡大夫,要不你帮我瞧瞧那药怎么还没煎好?”凌越山打断他。老大夫一楞,了然的点点头,出去了。

水若云秀气的打个哈欠,坐起身来:“这是哪里?”

凌越山伸手去扶她,就势将她搂进怀里。“这是客栈,我们在安石镇。你哥去找王楚盈了,过两天就回来。”他言简意赅,最快速度打消小人儿的疑虑。

“楚姐姐她……”水若云想着这二天,还有些慌乱。但她知道,她把遭遇说清楚,对凌越山和哥哥解决这事会有帮助。

“那天晚上,我跟楚姐姐一起跑进林子里头,那个眼睛很可怕的人一直跟着我们。我后来在屋里才看到他眼睛,之前只看到他的黑袍子。我们一直跑,但甩不掉他。后来出来几个他的人,都是穿着黑袍的,就象夜香大盗。越山哥哥,夜香大盗不是只有二个人吗?怎么一下出来好几个。”

凌越山摸摸她的头:“那几个不是夜香。”

小人儿苦了脸,他们衣服都一样,黑天半夜的,哪分的清。“反正后来来的几个就出手要抓我们,我跟楚姐姐就跟他们打起来,可我们打不过,就被抓了,那个绿眼睛的黑袍人拿了个丸子让人塞我嘴里了,那人掐着我脖子我就给吞下去了。”说到这可怜兮兮的看着凌越山:“是不是毒啊?”

凌越山抱紧她:“是毒,别怕,越山哥哥一定会找到解药救你的。”

“刚吞进去的时候,我特别害怕,可是过了好久都没什么异样,时间长了我又没这么怕了。后来有二个人就开始对楚姐姐动手动脚的,我就想扑上去一起拼了,可是他们点我的穴,我动不了,我就听见楚姐姐的叫声,这几个夜香太坏了。”小人儿流了泪,伤心不已。她接着道:“然后又来了另一个黑袍的,他跟他们打起来了,把那二个欺负楚姐姐的人杀了。这时候那个绿色眼睛的就冲了过去,他们打了半天,后来的那个黑袍人就被抓住了。”

“然后他们几个就把我们三个一起带到那个小屋里。我跟楚姐姐就在那个小屋里头关着。那个绿眼睛和最后来的黑袍人在外面挺远的地方,他们不知在做什么,趴那,就一直听见那人的叫声,好象很惨很痛苦,我们就很害怕。后来没了动静。那个绿眼睛也不知去哪了。外头没什么人,楚姐姐趴那看半天,就偷偷出去说要去看看那个黑袍人。她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然后那个绿眼睛就进屋来,我很怕就缩在那,我那时已经觉得不舒服了,他盯了我一会,突然就出去了。我就在那没敢动。过了好久好久,你跟哥哥就来了。”

凌越山心中大怜,他可怜的若若,受了那么多罪,他抱着她一个劲的安慰:“别害怕了,我在这呢。你哥去找你楚姐姐了,她会没事的。我们就在这等着,你别担心了。”

正说着,门轻轻被叩了二响,在凌越山应了声后,门被推开了,进来个水灵灵的大姑娘,新月弯眉大眼睛,白净秀气,让人看着说不出的舒服。她端着一碗药,甜甜一笑道:“凌公子,姑娘的药煎好了,爷爷让我给送了来。”

凌越山冲她一笑,连声道谢,伸手把药接过,送到水若云嘴边:“来,若若,把药喝了吧。”

水若云看他对那姑娘笑的这么温柔,心里觉得堵块大石似的。低头就是一大口,苦得麻了舌头,小脸不由得皱起来。那姑娘看着掩嘴卟嗤一笑,弯弯的眼睛亮闪闪的。水若云一咬牙咕咕咕的一口气全喝了。凌越山一个劲夸她乖。水若云苦的直想掉眼泪,被子一掀,把自己埋起来。

凌越山轻问:“要休息了。”

“嗯”

“那我晚点再来看你,你好好睡。”说罢跟那个姑娘一起出去了。

那药太难喝了,水若云在被窝里忿忿的想,伸手把脸上的泪一把抹了。看见漂亮姑娘就不管我了,我都生病了也不陪陪我,大坏蛋。

她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没听到什么。过了好一会,突然听得窗外凌越山的声音:“胡姑娘,请等等。”水若云一骨碌的爬了起来,趴到窗边偷看,只见刚才那姑娘跟那老头大夫在窗下转身站定,凌越山在后面追了过去。他附在那姑娘的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只见那姑娘似是一羞,回头看了老头大夫一眼,然后掩嘴一笑,冲凌越山点点头。凌越山大喜,乐颠颠的跟着两人走了。

水若云看罢这些,狠狠一跺脚,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生闷气,眼泪一个劲往下掉,那药怎么苦到现在,真讨厌。她狠狠的抹着泪,一抬头看到大铜镜里的小花脸,啊,她跑过去,对着镜子照,用袖子用力把脸抹了抹。只见镜中人一脸菜色,脏兮兮的,眼皮肿肿的搭拉着,头发一缕一缕的打着结挂在肩上,身上还裹着那破屋里简改男装,这一身狼狈,惨不忍睹。

她火速翻了翻屋里,还好,有干净的女装放在柜上。隔着门叫唤小二送来了热水,她由内至外狠狠的把自己洗了三遍。

一通折腾完,换了衣裳,撕了些棉布条子打理好自己,顿觉身轻气爽,正坐在椅子上用布巾绞头发,凌越山回来了。

他进门就看见屋里狼藉,屏风后大桶子还冒着热气,地上一片片水印子。水若云长发湿嗒嗒的,还滴着水。凌越山一下就急了,把手上拿的东西往桌上一扔,一把扯了大布巾子就往她头上罩过去,使劲揉擦着她头发。训道:“怎么能洗澡洗头呢,你这不是小日子吗?湿着头发落了病怎么办,到时闹头疼。”他的手劲绞疼了她的头皮,她心里却冒着喜悦的小泡泡。

嘟起小嘴反驳道:“我都快脏死了,洗个头发不会的。”

他曲起手指敲她的小脑门一记:“怎么不会,我可是问了大夫了。”

“什么?你去问大夫这个?”小脑袋努力从布巾子里钻出来。

“对呀,”大手一把又把她脑瓜子裹了,努力擦擦擦。“我是粗人,在山上没听过这个,你又说得不清不楚的,我自然得找知道的好好问明白了。要不不知道该给你备什么拿什么的。”

水若云又羞又急,嚷道:“怎么能问大夫呢,那老头……”

布巾擦到身后的长发,露出她粉扑扑的着急小脸蛋,凌越山忍不住,凑过去啄一下:“没问老头,问的姑娘。”洗过澡了小脸香喷喷的,再啄二口。

她被啄得羞低头,不说话了。过了一会:“你擦了好久,已经好了。”

“没好呢,还很湿的,再擦会,不然会头疼。下次不许了,我得看好你,一不注意就不安生。”

小嘴抿着偷偷的乐,洗澡真好。

水家老爷

擦好了头发,水若云就被赶回床上躺着,她抗议争取了半天,在凌小侠大人亲自确认她的确没有再发烧后,恩准她可以坐着。于是小人儿裹着大花被子,露出个小脑袋坐在床上,看着凌小侠小蜜蜂似的满屋子转悠着收拾。把屏风折起来摆墙边,腾出了地方,地上的水给抹净了,布巾子木桶子大木盆子,一口气全抬出去丢给了小二。

水若云看着,不禁道:“你不用忙,让小二进来收拾就好。”

凌越山收拾妥当,一边在水盆里净手,一边回道:“就一点小活,没事。我在山上的时候,活全是我干的。再说了,你这个样子,怎么能让小二进来看到。”说到这,他一顿,突然转过身来,皱着眉:“之前你洗澡,怎么弄的水?”

水若云被他吓一跳,下意识的挺直了脊梁骨,讷道:“我,我有用屏风挡着。”

凌越山转头看了看屏风,不说话了,把手擦干了,把刚从外面拿回来的那个小包打开了来,放在水若云跟前的被子上给她瞧,一落白净的棉布条子,一包细粉末子。

“这是草木灰和一些中药材打的粉,不会伤身,你用这个棉布条子这样包着……”凌越山正高高兴兴的做着示范,就被水若云红着脸打断了:“我知道我知道。”她快手快脚的把那小包又包起来,低着脑袋:“那个,家里的嬷嬷有教过我。我知道要怎么弄。” 看见小人儿嘟着嘴嘟囔着什么,可爱的样子让他笑起来,然后就被狠狠白了一眼。

晚饭吃的很愉快,毕竟饿了好久了,又全是自己爱吃的菜,水若云一顿饭添了二碗米饭,让在屋里陪食的凌越山开心不已。

饭前凌越山与水仲楚的那些助阵兄弟叔伯群的聊了聊,水仲楚还没有消息回来,倒是接到消息说水老爷子正在快马加鞭往这赶。吃饭的时候把这消息告诉了水若云,听到说家长要来了,小孩子家的倒是觉得有了主心骨,安心了些。

不顺利的是饭后喝药,水若云小姑娘完全一扫喝第一碗药时的痛快劲,死活不愿喝了。

“很苦!”她皱着小脸,摇着脑袋,很严肃的拒绝这碗黑乎乎的药水进她的嘴。

“可你不是已经喝了一碗了?也挺好的不是?”

“那时候……”她其实也不知道当时是中了什么邪,咕咕咕吞的那快。现在是神智清楚了,不行,绝对不喝。看着这药,她还觉得那苦味直往上冒。刚才晚饭的美味已经完全记不得了,白吃了一顿。

看着她那股坚决劲,凌越山只好又是糖块又是蜂蜜的哄,最后答应带她出去走一走,水家小姐终于苦着脸,眼里含着小泪花一口药一口糖的艰难的把药喝了。

凌越山当然不能带她去太远的地方玩,只在附近走了走逛了逛,算是饭后散了散步。最后看她实在不太开心,便带着她飞窜到了客栈旁最高的那棵大树顶上去看月亮去了。居高的刺激和顶上亮眼的星空,终于让她露了笑颜。凌越山小心的圈抱着她,防她掉下去。水若云一开始还忸忸怩怩,后来一看这树确实够高,下面人影小小,肯定没人看见,她才放心的放松靠在凌越山怀里。

两个人就这么窝在树上久久不语,小姑娘看月亮,凌越山看姑娘。小姑娘突然说了:“越山哥哥,我中的是什么毒呀,是不是会死?”

“别瞎说,你不会死的。”

“那是什么毒?”

“嗯,现在还不知道。”他也不算骗她,在没有证实那个什么百日噬心散是什么玩意之前,他不想吓着她。

“我本来想,出来见识一下,做做女侠的,之前听好多江湖故事,好有趣呀。”她开始讲起了心事:“可是原来江湖也不是那么好玩的。”

“等你好了,我带你去玩,你想去哪就去哪,不会再让人欺负你。”

“你对我真的是好。”她有些小伤感:“娘说,等我回去就要让我嫁人了,我还不想嫁人。”

“为什么不想?”

“嫁了人,就有好多规矩,很多事都不能做了。”

他收紧怀抱:“你嫁给我,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呵呵,”她笑弯了眼睛,象天上那个月亮:“你又哄我。”

“不是哄你,我发誓。你说夫妻才能永远在一起,那我们就做夫妻。我会永远对你好,永远疼你的。”

“那……”她在他怀里挪了挪,心里又是害羞又是高兴,她斟酌着该怎么开口好:“我自己说了也不作数的。你得去跟我爹说。要他答应了,我们才能在一起。”

“好,我跟你爹说。”

“那……”她又动了动,转过身来看着他:“要是我爹他不喜欢你,对你不好,或者出难题为难你,你会不会跑了。”

“他为什么不喜欢我?”

“我只是说如果,他如果想我嫁给别人,如果对你很不好,想赶你走,你怎么办?”她拉着他的衣襟,大眼盈盈的看着她,贝齿咬着红艳艳的唇上,楚楚可怜的小模样。

他沉在她编的小网里,两臂悄悄地把她圈近:“你在哪我就在哪,拿大刀砍我我都不走。”

贴得很近了,他闻到她幽幽的香气。

她在他的唇下软软的问:“真的,没有哄我?”

“嗯!”

他吮她的唇,很香很软。

“如果他很凶,你也不要走。”她搂上他的颈脖,乖乖的任他顶开了双唇。

“我才不怕你爹。”他呢喃着,深深吻住,舌头探了进去,用力吮缠着她的,她下意识的躲了一下,被更用力的吮住,她不躲了,迎合着,他用大掌托住她的后脑,用力吻得更深。她软软的呻吟着,他觉得身体火热起来。

“若云!”一声怒喝响彻云宵,树都仿佛抖三抖。

那正深深缠绵的二人一惊,往下一看,一个铁青着脸的中年男子,满脸怒容,直挺挺的站那,远远都能感到那布满全身的冲天怒火。

水若云失声叫道:“爹!”

神医探毒

凌越山与水家老爷的第一次见面充满了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因为担心儿女的安危,披星戴月一路急赶的水青贤,刚到客栈就找不到女儿,火急火燎的往外寻,转了好大一圈,却看到树顶大枝上,女儿正被一个少年纠缠着轻薄,虽然场面上看着似乎并未使强,但这已经足够让水家老爷火冒三丈。

在水家老爷凌厉的目光注视下,凌越山把水若云带到了水青贤的面前。这样的场面被父亲看到,又是怒火冲天的表情,水若云紧张的直冒汗,她绞着衣角低着头,不知该说什么好。水青贤冷冷一哼,喝斥着让她回房间呆着,大有先解决这个臭小子,再找她算账的架式。她紧张的回头看了一眼凌越山,欲言又止。凌越山轻拍她的肩,柔声道:“没事,你先回去。”虽然水青贤是若云的爹,但他这样喝斥她,让小人儿怕成这样,还是让凌越山心里相当的不舒服。

水若云一步三挪,低着头慢吞吞的走,偷偷回头看了一眼凌越山,他冲她微微一笑,挥挥手,让她安心。她又看一眼水青贤,他没看她,只是恶狠狠的盯着凌越山,她心里急得,既担心又怕,走再慢,还是挪进了客栈的大门。

待再看不到水若云的身影,凌越山收回目光,面容一整,正色的对上了水青贤。水青贤一直没说话,黑着脸盯了他半晌,突然道:“你跟我来。”说罢拔腿往客栈里走,这个臭小子,倒真如仲楚所言,是有些胆识,这家务事还是回屋里再说妥当。

两人回了屋,凌越山这一路才发现水家老爷带了不少人手,已经很有效率的布置安排,客栈周围走动的、酒楼里、楼上客房层一些关键位置,都已有了陌生面孔,他暗忖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正想着,这边水青贤已经四平八稳的坐下了,目光如炬,沉声问他:“小子,你报上家门来。”

凌越山皱皱眉:“凌越山,无父母,自小在越山上被师父养大。3个月前下山。我想水老爷应该都知道了。就算仲楚兄给的信息里没有说的太明白,水老爷应该也会派人查探吧。如果水老爷不知道我,刚才就应该已经要对我动手了。”

“哼,你倒是个明白人。”水青贤确实在水仲楚给的信中看到了对凌越山的种种信息和评价,也确实立马派人去越山那边查探。这个年轻人身世和经历表面上来看,确实很单纯。至于他与自家宝贝女儿,水青贤倒是没想到会来一场这么香艳刺激的初次见面。

“我没跟你动手,不代表你就能对我女儿动手动脚的,就凭你刚才对她轻薄,我就该出手教训你。”

“我喜欢若若,我要娶她的!”

“就凭你?”水青贤冷哼一声,对这个鲁小子的猖狂态度很不满意。别的且不说,就这语气神情,哪是跟未来岳丈说话的态度。再看他身无长物,要什么没什么!小小年纪,毛都没长齐!娶?凭什么?

凌越山眉头皱得可以夹死蚊子,他很认真的问:“凭我为什么不可以?”他努力在想着村子里那些个嫁娶的有什么很特别的地方吗?村子里的田大叔、张婶这二家,不是还说过想他做自家女婿,他当时不在意,对女婿这词似懂非懂,哈哈乐就跑了。为什么别家可以让他做女婿,水家就不行?

“小子,我女儿从小锦衣玉食,嬷嬷丫头们伺候着,豪宅美苑的住着,吃穿用度,哪一件不是给她最好的。你一个山野的穷小子,娶了她,你拿什么养她?住草屋、打野食、穿粗布?生病了自己灌米汤、挖草药?”水青贤越说越来气,哗哗哗的又列出超长一大串力证凌越山的天真与妄想。最后又加上恶毒的一句:“还是你想着要是能做了我水家女婿,这些财富地位就手到擒来了?”

凌越山一下子被打击到了,水青贤的种种假设,是他根本没有考虑过,也根本无法接受的。让他的宝贝若若大冬天缩在草屋里盖破棉被,没有热乎乎的炒菜啃馒头咸菜,粉扑扑的细嫩皮肤套着粗布衣裳……不行,要是谁敢这么虐待他的若若,他一定揍死他。他拿什么养若若?对呀,原来娶了若若,她就全是他的了,靠他一个人养她照顾她关心她,原来他这么天真,从来没想过。他只知道他喜欢她,喜欢到看不到她会发慌,会想她在做什么,会不会饿,会不会不开心。就连现在对着水家老爷的这张严厉的脸,他脑子却还在想刚才若若被骂回房,现在一定挺伤心,她会担心他,光这样就已经让他心里很发堵。

水青贤看着凌越山被他说得面上一阵青一阵白,直挺挺的站着,他知道这个年轻人已经被打击到了,他知道自己板起脸来有多严厉,多少后生在他面前都战战兢兢,连那个年少得志的陈剑飞也是小心翼翼的,他更知道自己那番话有多直接多伤人,但是,如果这关都过不了……

“我的确从来没想过这么多,我太天真了。可我身强体健,年轻力壮,身怀武艺,脑子不笨,又是吃得苦的,你又怎知,我以后不能供若若锦衣玉食、豪宅美苑?我答应过若若,她想要什么我就给什么,我说到做到。我疼若若的心,不会比你们水家任何一人少半分。”凌越山挺直了脊梁,直视水青贤。

水青贤细细打量着他,最后道:“你见识不多,花言巧语倒是说的挺溜,我女儿好哄,我可不一样。你要是有本事,闯出点名堂了再来跟我谈这些。现下,先收拾眼前这个局面要紧。”言罢,便一条条一件件的细问了一遍事情始末,凌越山详详细细的一点不落的把知道的都说了。这时,一个水家随仆敲门进来道:“老爷,薛神医到了。”

水青贤立马起身迎了出去,一边跟凌越山道:“薛神医是江湖上盛名在传的云雾老人嫡传弟子,医术了得。且让我们瞧瞧那个百日噬心散是个什么东西。”凌越山点头紧紧跟在其后,一边心里暗恼自己什么都不懂,帮不上忙。

水若云正闷坐在房里着急,不知爹爹会怎么为难凌越山,却听到爹爹在门外招呼,赶忙去开了门,第一眼便看到水青贤身后的凌越山,眼睛围着他上下转了一圈,凌越山冲她微微一笑,眨泛眼。小姑娘松口气,应该是没事。见到水青贤及其身边的薛松,这才乖巧的叫:“爹爹,薛叔叔。”

薛松四十来岁,除了一身的好医术外,为人和善也让他广交人缘,去过几次水府,对这个可爱乖巧的水娃娃甚是喜欢。当下冲水若云笑道:“水丫头好久不见,又长高了。”

水青贤冲水若云道:“听说那绿眼睛给你吃了些怪东西,让你薛叔叔给瞧瞧。”水若云依言坐下,让薛松把脉。良久,薛松松了脉,却不语,只对着身后的助手做了个手式,那助手走过来,在桌上展开个夹包,亮出一大排针来,长长短短,粗粗细细,足足几十根。水若去一看就白了脸。薛松笑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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