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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江湖路-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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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其他长辈,她也只好是代水家道了谢,吩咐小二给凌越山单要了间雅房休息,其它留待水仲楚回来之后再说了。快速的安排妥当,便要拉着水若云回房了。凌越山不懂这些世俗礼数,倒不甚在意王楚盈怎么安排,只是眼看水若云要被拉走,要看不到她了,他心里是老大不舒坦。一探手,他牵住水若云,柔声道:“那你先好好休息,我晚一点再来看你。”水若云对上他温柔的眼睛,心中又别扭起来,回到了亲人的身边,她竟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频频示好的鲁男子,心中似甜似嗔似怨,当下也只好是点了点头。倒是王楚盈一旁看着黑了张脸,扯开他俩牵着的手,将水若云拉上了楼。

凌越山听着那王楚盈一路走一路低声念唠:“妹子,你得离这人远一些,大庭广众的,拉拉扯扯象什么话……”人走远了,再听不见,凌越山心里觉得空荡荡的,不知做什么好。

水若云泡在香喷喷的大澡盆子里,舒服的叹了口气。王楚盈忙前忙后的,替她备好棉巾子,张罗好衣服,又过来搭了搭水温,往里添了盆热水,一边还在絮叨着:“公子已经派了人往府里报信去了,要是把你丢了,可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那陈家公子倒也是上心的,找了好些人,终找到个熟悉地势又肯冒险领路下崖的老樵夫。……”

水若云一边听着,一边用小手往颈子上撩了撩水,热水泡得真舒服,手掌粉红粉红的,她看着,想到那次登崖失败,凌越山的手剌了些口子,血淋淋的,不知现在怎么样了。就道:“楚姐姐,那个人,他有伤,咱们找个大夫给他瞧瞧吧。”

王楚盈一愣,取笑道:“你倒是挺想着他的。”

水若云脸蛋发热,低嚷着:“才没有,人家总归是救了我一命。”

“刚才我就吩咐了小二给找大夫去了,不止他,你也得瞧瞧才行,这山高崖险的,听公子说,你还被那贼怪抓着恶斗了一场,还是让大夫仔细瞧瞧,可别落下什么伤病的。”王楚盈想想,又道:“妹子,等公子回来,咱就回府去吧,这江湖凶险,遭了这一劫,也够了。还是回府去吧,夫人不是说了,也差不多要给你张罗亲事了。江湖你也逛过了,回去准备正事是正经。”

“不要不要,才出来多会呀,就回去了?我不要。嫁人一点都不好,嫁了人就得守在家里了,还得早早起来待奉公婆,打理家务,连出个门都不行。我还想做女侠呢,仗剑江湖,多有意思。”

“傻姑娘,哪轮到你打理家务呀,自有小厮丫头们,你也就是动动嘴皮伸伸手的事。女孩家大了,终究是要嫁的。可别想着做女侠了,要再碰到什么夜香大盗的,你不怕?”

水若云缩了缩,想到那怪异的笑声和可怕的眼睛,现在还真是怕。

“我看那陈公子,对你是有些心思的,你看这一路他对你不是顶好的?这陈家家势又好,陈公子相貌堂堂,江湖中又有名气地位,或许老爷夫人是有这意思的。”王楚盈继续念叨着,一心想着让这娇小姐赶紧放弃江湖梦,踏踏实实在家做少奶奶的好。“对了,那个凌越山,咱们不知道底细,还是保持距离的好。那救命之恩,自有公子老爷替你还去。”

水若云离了神,想起凌越山亮亮的眼睛,说的那些有趣好笑的故事,他在她身边时,她并不害怕。那个人应该不是坏人的,他只是,只是很鲁而已。她抿抿嘴,想到凌越山傻样很想笑,又想到他莽撞又缠绵的吻,心中又恼又羞,脸上热的要冒出烟了,不禁拿了巾子盖在脸上,低叫了一声,试图平复涌动的思绪。

王楚盈吓了一跳,水若云哪里敢说这丢人事,支吾着扯开了话题。王楚盈想着她或许是累了,赶紧给张罗了饭菜,让大夫来诊了脉,服侍着早早歇下了。

躺在床上,还真觉倦了,水若云翻来翻去,却睡不着,心中仿佛思绪万千,又仿佛空空如也。

那边厢对廊的客房里,凌越山也匆匆洗了个澡,换了身小二送来的干净衣服。之后便在屋里转来转去,一会又跑房门边看看对面房间有无动静,心中暗怕小人儿不声不响便离开,一会又想她哥哥没回来,她一定不会走的,稍稍安了心。一会又想万一走了呢,还是要多盯着点。转了半天,不禁暗唉自己怎么跟做贼似的,生平第一次知道忐忑不安是个什么滋味。

月夜述情

凌越山一直挨到了入夜,眼见水若云一直没有出房间,饭菜也是在房里用的,之前小二领了个大夫说给他瞧瞧伤,然后大夫又被王楚盈领水若云房里去了。

凌越山胡思乱想起来,她是不是病了,所以一直不出房门?已经有半日没见着她了,她好不好?想来想去,牵肠挂肚,干脆看看她去。但被王楚盈挡了一次,他气闷着,又发作不得。现在夜深了,他等着王楚盈也离开了,偷偷寻了窗户,翻了进去。

水若云睡得并不安稳,梦中有两个狰狞的黑影在追她,她使劲的跑使劲的逃,身体却跟灌了铅似的。凌越山进得屋来,坐在床沿细细瞧,看着她淌着汗,皱着眉头,睡得好不辛苦,心中只觉又怜又疼,是谁扰了她的好梦?伸手擦了擦她额上的细汗,轻抚她皱着的眉心。

那二个黑影伸出利爪,狠狠挠向她,她又痛又冷,脚也抬不起来,她用劲全力却还是发不出声音,好害怕,她被推往一团黑雾里,猛得往下掉。她终于尖叫出来,看到一个身影扑了过来,将她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她猛得坐了起来,一双结实的臂膀拥着她,一时间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若若,没事了,别怕,你做恶梦了。”凌越山心疼的拥着汗漓漓的小人儿,轻轻哄着。刚刚眼见她从梦中跳了起来,小脸煞白,看来吓得不轻。

“嘘,不怕了,好乖,我在这里……”

水若云没恍过神来,下意识的紧拉着面前温暖怀抱的衣襟,听着安慰的细语,一时分不清身在何处。待得那温厚的大手轻轻替她拂开汗湿贴在脸颊上的碎发,对上那双温柔的眼睛:“不怕了,嗯。”

“啊……”她反应过来,伸手将他推开,看看自己身在客栈房中,窗外明月高挂,四处寂静无声,想来已是夜深。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脸上一热,适才梦中最后安全的臂膀,似乎是他。凌越山被推开,心中怅然若失:“我看你一直没出房门,不晓得你好不好,所以进来瞧瞧。”

唉,她在心中叹一声,看他孩子般一脸的委屈,他真的是一点没自觉。只得道:“女孩子的闺房,不可以乱闯的。”

“为什么?”少年忿忿,亲近她不对,来看她也不行,什么道理?

女娃娃羞红脸,她小小年纪,不知如何向这蛮人解释世俗规矩,只得道:“是我娘教的,我娘说的当然是对的。总之,男女授受不亲,是规矩,你不可以总这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又没做什么坏事,我就是很想你,很想看看你。”他皱起了眉:“谁定了这个破规矩,我找他理论去。死老头可没说过这些,而且我看很多对男女都住在一起呀,村里那个福叔福婶、二狗跟他媳妇、许家那二口子,哪有什么不亲的。”

“那是他们做了夫妻,才可以亲近的。没做夫妻就不行的。你这蛮人,在山里自然不知道。”她皱皱小鼻子斥道,却不知自己这表情很有几分撒娇的味道,看得他心里痒痒的。

“那我们做夫妻吧。这样我是不是就能随时亲近你?”

“你,你,乱说什么!”哪有这么说话的,她脸红都要滴出血来。“不要脸,谁要跟你做夫妻。”

“为什么不行?”

“要相互喜欢才能在一起做夫妻的。而且,要父母都同意,还要有媒人,还要对八字,还要下礼聘,还有很多礼仪的事。总之,夫妻不能随便做的,做了夫妻,就得一生一世在一起的。你可千万别再胡说八道!”她又瞪他了。

一生一世在一起,多么美好的将来呀,那他更得做了。他也瞪回去,决心满满的:“我很喜欢你呀,就要一生一世在一起的。”

“你,你,瞎说什么……”

“若若,若若。”他搂住她,又赖又求:“我想和你在一起,我看不到你,浑身不对劲。今天那个女的把你拉走了,你关在房里,我看不到你,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我心里很不舒坦。我不知是怎么了,我只想着你,只想对你好。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开心,什么我都愿意做的。若若,我们就一直在一起吧,好不好?”

她哪里见过这般直截了当的表白,平素里对她有好感的年轻人不在少数,但都是含蓄的,有礼的,就连近来走得较近的陈剑飞,也只是温温的殷勤,哪有这般如惊涛骇浪的言语。凌越山炽热的眼神扰乱了她,一时竟不知给什么反应好,憋半天没回上一句话,骂又不是打又不是应又不是,急红了小人儿的双眼。

凌越山把下巴压在若云的肩上,仗着小人儿看不到,偷偷露了个笑,没有拒绝就是同意,反正他心里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都是要粘到底的。宝贝若若是他的,谁也不许抢。

抬起头来,看到她张口欲言,将手指堵在她唇上:“嘘,什么都不用说。答应的话我明白,不答应的话我不要听。我们就是会在一起!”

“你,你这无赖!”可惜这话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小小的怒气让她脸粉扑扑的,再没有刚才的苍白样。凌越山笑眯了眼,去倒了杯茶让她润润嗓。若云说不过他,打定主意不说话了。还真是渴了,接过茶盅一口喝光,心里暗想无论他说什么都不回应。

经过他一闹,她是一点都没想起刚才的恶梦了。她心里还羞还怨,却没留心到自己其实很自然的接受他的服伺,好象这样相处再正常不过。她躺回床上,将被子拉高过头,背冲着凌越山,闷声道:“我要睡了,这你总该走了吧。”

“我在这陪着你。”他还坐在床沿不动窝。

“不要,你盯着我我会睡不着。”

“要是你再做恶梦怎么办?”他觉得自己理由很正当。

“我不会,你快走,我很累了。”

“我再陪一会,等你睡着我就走,好不好?”他的磨功修炼的很利害。

她不语了,背对他闷头咬牙,无赖呀无赖。凌越山笑了笑,替她拉了拉被子,坐着不再说话了。空气中流动着暧昧的气氛,她以为自己会睡不着,但这样寂静的空间却温暖又让人心安,不到一会她就睡沉了。

绿眼怪人

天边微微透着曙光,客栈里已有人早起走动的动静。凌越山轻抚了抚若云睡得红扑扑的小脸,知道是自己该离开的时候了,不然被别人看到他在若云的房里,这小妮子又该闹别扭了。他心中一叹,觉得好舍不得,在她披散在枕上的黑发上轻轻一吻,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房间。

凌越山在客栈周围转了好半天,一时傻笑一时懊恼,总想着要为佳人做些什么,又不知该怎么做。看到一早从市集回来的男女,手里拿着各式玩意,心念一动,要去给水若云买些小礼物。他逛呀逛呀,隐隐觉得有人窥视,但抬头寻察,又看不出什么来,他暗想自己身无长处,没银子没宝物的,也就没放在心上了。穷哈哈的人逛市集,看热闹的成分更多些,凌越山看了半天,也没买上什么,他看中的买不起,能买起的看不上,觉得配不上仙人般的若若。走了许久,心中又挂念开了,不知若若醒了没有,不会她哥哥回来了吧,不会走了吧?想着这,便又匆匆的往客栈赶。

站在水若云的房门外,听到她与王楚盈说话的声音,二人似乎在吃早饭。凌越山安了心,决定也先去吃点东西。路过自己的房间外,他顿了顿,隐隐有种警觉冒上心头。推开门,正对上一双墨绿色的眼睛。

那人全身裹着大黑袍,静静的坐在他房间的中央,墨绿色的眼睛直直的盯着他。凌越山迅速走进房里,关上了房门,他可不想若是水若云走出房间,被这个怪人给看到。

两人都没有说话,互相打量着。半晌,墨绿眼睛开口了:“我是来帮你的。”

“帮我什么?”凌越山道。

“夜香大盗。”

“哦?他们怎么了?”凌越山记得有听到王楚盈说当天他们跳下山崖后,两个夜香大盗也跑了。

人跑了,还能怎么样?

“你和那个丫头都中了他们的夜迷香,大家都以为夜迷香只是软筋毒,它的确能让人无力泛软,用量大了还有邪淫之用,但同时也是追缉迷香,中毒之人,身上有香气挥之不去,夜香大盗就一定会找到你们。不得手就绝不罢手!”

所以他们从不失手!

凌越山听懂了。

“是吗?那你打算怎么帮我?”凌越山并不相信,他明明已经将毒逼了出来,身体并无异常,而且也没有闻到香气。但,这事情牵扯到了水若云。

“我可以给你解药,去掉身上的香气。如果需要,我可以助你灭掉夜香大盗,以保那个女娃娃的周全。”

想到夜香大盗抓着水若云的情景,让凌越山心里老大不舒服。

“你自己都来路不明,要我如何相信你?话可以随便听听,药却不能乱吃,再说,要灭掉夜香大盗也不用靠你。”

“我远从苗疆而来,就是为了抓住夜香。他们是从我们毒龙族里出来的。但我迟了一步,不过,却让我找到了想找的人。”

“你要找谁我没兴趣,我也不相信你。要抓夜香你就快动手,我和你嘴里的那个女娃娃,都不劳你费心。”凌越山毫不客气,挥挥手赶人,又压着嗓子狠道:“还有,别靠近那姑娘,让我发现她有一丝一毫的损伤,我不会放过你。”

“呵呵呵,你果然很紧张她。”墨绿眼睛嘎嘎笑起来。

凌越山微眯起眼,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怒意膨胀,手掌已经蠢蠢欲动。

“我要找的人是你!”墨绿眼睛相当镇定,似乎完全看不到凌越山的恼怒:“我们需要一个人,武功要高,默默无名,为人可靠,帮我们带一件东西去大理宗氏一族。”

“你要找谁我都没兴趣!”

“武功高强却又默默无闻的人,很难找,再加上为人信得过这点,更是海底捞针。”墨绿眼睛径自说下去:“我一边追寻夜香,一边四处打探,终于找到了你。”

凌越山不语,墨绿眼睛接着道:“你初出江湖,无人知晓,外表朴素,不会引人注目,你武艺出众,危难之时愿舍命救佳人,自是重情重义之人。你就是我要找的人。只要你愿帮我带件东西到大理宗氏,成功之后,我不但会为你和女娃娃解毒,灭掉夜香,还会送你黄金万两宝藏无数,你可一步登天,从此富贵天下……”

“呵,”凌越山打断他:“你真无聊,说的话一点意思都没有,听我说吧。第一,你长得很丑,我不喜欢你,没兴趣再听你说下去。第二,你这人态度很不好,我不相信你,你所谓的解药我不需要。第三,你把自己说的那么本事,那件东西自己送就好了,别耽误小爷我的工夫。第四,你穿得也很破,不比我富多少,万两黄金留着自己用吧。第五,是最重要的一点,我再说一遍,离我的姑娘远一点!好了,我说完了,现在,你可以走了。”说罢,退了一步堵住门口,下巴朝窗户扬了扬,示意让他从窗户出去。

墨绿眼睛轻摇了摇头:“小子,你这脾气,会吃亏的。今天赶了我走,终有一日你还是会来寻我的。到时别忘了,让我帮忙是有交换条件的。还有,别在你声名远扬后再找我,那时我已经不需要你了。”

佳人遭难

看着墨绿眼睛怪人消失在窗外,凌越山这才打开门匆匆往楼下走,适才有听到水若云跟王楚盈边说话边走过他的房门,好象是若云的哥哥回来了。他跑到楼下,看到水若云正挽着水仲楚的胳膊撒娇,陈剑飞及其它几个大汉站在一旁,看来风尘仆仆。

水若云转头看到凌越山直勾勾的眼神,小脸一红,把头别到一边,轻声在哥哥耳边低语了几句。水仲楚望了过来,朗朗一笑,抱拳施礼:“这位兄弟,在下水仲楚,苏州水家长子,多谢兄弟舍命相救小妹,如此大恩,无以为报,仲楚必当禀明家父,他日若是有需要水家的地方,必覆汤蹈火,在所不辞。”一席话说的有礼而疏远,凌越山对水若云的异常热络,让水仲楚有些戒心。

凌越山将眼前人等打量一圈,彬彬有礼的水仲楚,小心谨慎的陈剑飞,撇嘴不语的王楚盈,还有那个低垂着小脑袋不看他的仙人儿。他忽地轻轻一笑,对水仲楚说:“水兄,小弟凌越山,自小在越山长大,从小跟师傅相依为命。近日才下得山来,很多人情世故不明白。因缘巧合救了若若,也不是要报答。有道是有缘相会,大家既相逢相识,小弟厚颜,不如就请水兄带上小弟,也看看这江湖风景,走走人间百路。”

“这个……”水仲楚倒没想到这人先使出一招赖,直接粘上来。王楚盈拉拉他的袖子,看到陈剑飞若有所思,而水若云闻言是飞快的抬头看了一眼,又低头扯弄自己衣角去了。“我们倒没再想闯荡什么江湖,事经这样的变故,舍妹也需要休息,过几日我便会带舍妹返家。”水仲楚看了看凌越山,倒是生得端端正正,双眼亮而有神,应是正派之人,再怎么说这小子都拼了命的救下了若云:“如果凌兄弟不嫌弃,倒是欢迎到府上做客……”话音未落,便被凌越山截了话尾:“我乐意,我乐意,就去做客吧。我也没有特意要去的地方,就跟着你们好了。”言罢,不自禁的乐。水若云白了他一眼,努力的瞪他,扮了个鬼脸,无声道这个厚脸皮。凌越山回她个鬼脸,笑裂嘴,露口白牙给她。水仲楚看看这二人,抚额苦笑,是他们多虑了,原来只是多了个小鬼头。

是夜,水仲楚拉着一席人等摆酒答谢凌越山,几个年青人一来二往就混熟了,水仲楚儒雅、陈剑飞冷傲,加上个洒脱开朗的凌越山,一桌子倒是抢眼的很。凌越山毫不掩饰情意,一整晚眼光都随着水若云打转,陈剑飞心中不是滋味,但又想着凌越山出神入化的几手功夫,很是想探底,倒也未在席上给甚脸色,只是将话题不断转在凌的底细和功夫出处上,不曾想这凌越山是有问必答,全无防备,只一晚便是将自己来历交代个底朝天。其实这山野孩子经历单纯,从小接触外人不多,一般都跟他的糟老头师父在山上活动,许多人情世故也只在自己下山采买换物,观察村民生活时总结来的,他那师傅原本就性情古怪,不同常人,跟凌越山的沟通也不用正常的方式,所以就算凌越山知无不言,其他人也实在也没套出什么话来。倒是凌越山一派单纯,思想正直让水仲楚等卸了戒心。一群人由武艺谈到江湖各派佚事,倒是让乡巴佬凌越山大饱耳福,他倒一点也不掩饰其对江湖的无知,惹得水若云抓得机会取笑,凌越山看其高兴,越发听兴十足起来。一群人聊得正欢,几个人急匆匆找上门来。

来者是陈家镖局的管事,带着三个仆人,均一脸败色,且悲且慌,见了众人顾不上施礼,陈家管事一把就拉住了陈剑飞:“二公子,李家小姐遭难了。是,是夜香大盗。”众人一听,均是一惊。陈剑飞道:“当天不是已经送李家小姐出城了吗?”那晚夜香大盗虽未得手,但合众侠之力,居然也没能将其擒住。李员外一家吓得不轻,连夜将小姐乔装送出了城,找了个妥当地方安置,又派了个丫环妆扮成小姐模样,装病卧床养在小姐屋里,就怕夜香大盗去而复返。知道此事的人不多,就连陈剑飞几个,也只是知道小姐屋里是替身,而不知道真身具体在哪?这夜香大盗,如何这般神通广大。

陈管事道:“自那晚,夜香大盗就一直没有再去李家,大家本以为他们被打跑了,不会再来。可今日将近入夜时分,李家门前突然丢下一人,衣不遮体,门房一瞧,居然是李家小姐,只剩了一口气在。那模样,怕是受了不少折磨。现在李家已经乱成一团,少爷老爷都赶过去了。也请二少帮着过去瞧瞧,施个援手。”

祸到临头

一众人匆匆赶到了李府,李夫人正哭天喊地,原来那李家小姐转醒后羞愤难当,竟自咬舌自尽了。李、陈二家受此大辱,又痛失女儿媳妇,悲怒之情,自是不言而喻。一大屋子人,抹眼泪的抹眼睛,叫骂的叫骂,正是闹的凶的时候。

陈剑飞一到,就被管事请到左堂书房去了,几个当家管事的正主在那屋里商议,水仲楚兄妹几人就留在厅堂稍坐。原本只是水仲楚要与陈剑飞一道过来,将水若云等留在客栈,但凌越山却说还是大家一路的好,这个时候别让女眷落了单,到李府人多照应反而是好的。水仲楚一想有理,就也顾不上礼数不礼数的,全部人全赶到李家来了。他们几个算是外人,现下也帮不上了忙,只好等着。水若云听得说李家小姐的遭遇甚惨,想起自己曾差点遭掳,心中也怕极。王楚盈拉着她的手,只觉冰凉冰凉的,便紧紧握着,低声劝慰。

坐等了很久,才有一个两眼哭得通红的丫头过来了,说领着他们到客房稍歇,布了些简单饭菜算是安置了客人。之后就再没见着人影了。倒是隐隐还听得一阵哭声高过一阵的,气氛甚是凄凉。过了一会,陈剑飞也过来了,一脸凝重。原来那晚众人追辑夜香大盗未成,回到王府,那响雷铁锤张捕头也赶到了。

夜香大盗每次犯案都一击得手,神出鬼没,张捕头几次辑凶未果,追了二年,竟不知夜香大盗却是两人。张捕头推测,夜香大盗从不失手,这次没成功,或许还会回头,干脆将李小姐送走,留个丫环假扮,之前不知夜香是二人,所以众人疏于防范,这次若是夜香再回转,定能将其擒住。为保安全,这个计划知道的人甚少,对外是以陈家压镖的事由组了一队人出去,护院打手还有几个江湖高手全以镖师身份跟着走的,完全没有破绽。而其余众人在李府内布局埋伏,却几日都不见夜香来袭。而护镖的那队也没有传来什么消息,大家正想着,或许上次一击不中,夜香也会担心再袭遇险,所以不会再回头了。可原来是那夜香竟似知道李家小姐不在宅内,竟然准确寻着了她的藏身处,那院里院外,明的暗里的护院打手,甚至几个江湖高手无一人幸免,全部遭难。李家小姐惨遭施虐,最后被丢在了自家门口。夜香此次手段之残忍毒辣,此前从未有过,怕是对此前的失手着恼,报复挑衅。

听着陈剑飞这么一述,水若云吓得花容惨白,禁不住从后脊梁泛出一阵冷意。陈剑飞瞧着,伸手握住她的小手,柔声道:“若云妹妹莫慌,这夜香害了李家小姐,不会再回来了,这里很安全。现下就是大家商量个对策,如何将夜香擒住,为我那可怜的未过门的弟妹报仇血恨。”

水仲楚道:“那叔伯前辈们现在是如何打算的?”

陈剑飞回道:“夜香行事诡异,难觅行踪,几位前辈都觉得,要设个饵引夜香出来。”

凌越山垂着眼,似看不到大掌包小手的亲昵,平声问:“这个饵怎么个设法?”

陈剑飞看他一眼:“对夜香,张捕头是最熟悉的,夜香犯案,每每都是找大户人家将出阁的小姐,喜欢提前警告,闹得人心惶惶,人仰马翻后,然后堂而皇之的掳人。奇的是,夜香劫人从未出错,之前也有人家将小姐送出门避祸,结果还是遭难。这次我那弟妹……明明是暗地里出去的,大家都认为小姐在府里重病着……所以张捕头推断,这些犯案的宅里必有内应。现在张捕头已经着手布线,一方面在这宅里暗查内应之事,一方面再寻一户大宅,借小姐即将出阁之由,招些新仆,给夜香机会。”

水仲楚道:“又有哪家愿意让自家小姐处在这样的危险境地?这个饵不好找呀。”

“不好找也要造一个出来。”陈剑飞道:“此次叔伯们与张捕头已经下了决心一定要擒灭夜香。这城中及附近三乡五里,李陈二家自是威望最甚,再加上张捕头的官家身份,众位武林前辈在此,这个饵自会有的。”换言之,相中了哪家做饵,在这几方压力下,岂敢不从。

水仲楚听罢这话,心中唏嘘。凌越山垂首不语。水若云与王楚盈心下害怕。一时间,各有各的心思。

陈剑飞又道:“凌兄弟,我过来还有一事想问,那夜你与夜香大盗交手,可有发现什么情况?”

凌越山抬眼,扫了一眼各人神色,笑了笑:“我能发现什么情况,你们知道,我是个山野乡下人,没什么见识。那天不过拼着一股蛮劲蛮打,实在是帮不上什么忙。”

陈剑飞看着他,想了想。“那我就先走了,叔伯那边还有很多事要安排,我过去搭把手。仲楚、若云妹妹,你们先休息吧。”

水仲楚忙道:“剑飞,若是有什么需要我们水家帮忙的,你只管说。”凌越山听这话抬眼飞快看他一眼。

陈剑飞拍拍水仲楚的肩:“多谢兄弟!”这才告辞离开。

陈剑飞走后,几个人又聊了几句,二个姑娘自到旁边屋里歇着去了。凌越山一把抓住水仲楚的胳膊,压低声音:“水兄,若若必须马上离开!”

水仲楚惊讶道:“你说什么?”

凌越山将绿眼黑袍人的话说了,道:“现在看来,他说的夜迷香或许真有其事。”这就解释了为什么李晓晴被送出城还能被准确找到,不是内应,没有内鬼,是香气使然。

“可是我并没有闻到若云身上有什么香气。”

“我也没有。所以我当时并不信那人说的。他很古怪。但现下这情况,宁可信其有了。”

水仲楚也开始紧张起来:“那我们应该快跟剑飞他们说说此事,或者集大家之力……”

凌越山直接打断他:“他们正缺饵呢。”

夜香大盗寻香而动,这水若云就是最好的饵!

他们几人现在人在屋檐下,就算陈剑飞有心相助,那几个失了亲的叔叔伯伯,追凶红了眼的张捕头,又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擒灭夜香大盗,说的轻巧,但当日号称众多高手,还不是让人从眼皮底下溜走,那李晓晴乔装避祸,最后还不是在劫难逃。

水仲楚不觉冷汗都出了来,想了又想:“可我们就算走了,那夜香大盗必会追来,凭我们几人之力,又如何打得过。”

以身作饵

凌越山道:“就是打不过,才要逃。呆在一处坐等待毙,不如先逃再说。那夜香大盗再怎样,也是两条腿,速度再快也需要时间追,或许跑得远了,他们就追缉不到香气了也不一定。反正,在这等着,就是给了夜香一个固定的目标。”

水仲楚想了想,还在担心:“如果真被追上,我们就真是一点胜算也没有了。在这里还有这许多的帮手。”

“靠这些帮手就有胜算吗?”两者权衡,凌越山是想了又想的,那张捕头抓夜香,抓了三年也没抓到。那些个各派高手坐阵,李家小姐李晓晴还不是一样遭难。如果夜香大盗寻香掳人属实,李陈二家布的局就会等不到夜香,而他们如果逃得够快,或许还能有一线希望;如果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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