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望天 第一部-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没错,年青人心高气傲些也不算什么坏事。”
“那——”
“可你有见过傲到敢对太子动手,敢当着众人面当面忤逆太子的么?!”话至此,柳澄芮毫不客气地推开叶源:“叶源你稍微清醒点就应该明白现在给他点教训是为他好!”
明若醒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好多。感觉衣服的那边传来了丝丝凉意,明若这才惊觉自己是躺在地板上。在定睛一看——天,这布局不是类似于电视中的刑室么?……那姓柳的居然把自己扔到这里来了?!
“你醒了?”只见柳澄芮悠哉地坐在几尺外的太师椅上,缓缓磕了口茶才道:“看来真是个惹事的主儿呢……”
“我惹事?”见这个柳老头似不像那个林厉那么野蛮,明若自是和他讲起了道理:“我回幽州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帮你们!你知道我欺骗那些凤南军的时候是背负了多大的罪恶感么?但看到那个林厉的时候我后悔了,非常非常的后悔,我后悔——为什么要帮你们这些没心没肺的人,那些凤南军士兵对我说不定还好些!”
“报国需要道理么?”柳澄芮继续若无其事的喝着茶。
“问题是这里不是我的故乡!”
“明若我现在只问你一句……”终于放下手中的茶杯,柳澄芮严肃地注视着地上的少年:“你要死还是要活?”
“你这是什么意思?!”明若被他飞来一笔问得莫明其妙。
柳澄芮却一点笑意都没有,轻拍桌案,一个士兵便走上去把明若的头一把按到了地上。
“你们!”脸颊被直直地按到了冰冷的地面,被大小不依的碎石磨得生疼……而当颈上感觉被什么利器抵住的时候,明若这才惊觉——眼前这个看似和蔼的老头……是真的想要杀自己:“凭……什么?”
“告诉我,想死?还是要活?”柳澄芮看似只拘泥于这一个答案。
TMD,明若感觉那利器随着这个老头的话又近了几分,颈项有些麻麻的,似是有什么液体流了出来,看来是在趟血了——这算什么?这个老头真打算在这里杀了自己?
想到这里,明若不禁有些心寒:这也太不明不白了吧?
“废话,我活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死!”
“很好!”柳澄芮一笑,抬手,那士兵就把刀收了起来:“那就请你好好配合我了。”
“你要我怎么配合你?”明若吃痛地揉了揉,果然有血痕……这些人……这些人!
“还真是块璞玉呢”看着自顾自揉着伤口的少年,柳澄芮不禁叹道:“……你听好了,首选我要教你的就是——人一旦对着不该说的人说了不该说的话,就会……”
说道这里,老人的眼睛倏地一寒冷声道:“来人,给我吊起来狠狠地打!”
“记着不要打到脸,身体有衣服遮,脸就没有了。”
“明若,趁着这会我教你一个道理:没错,有才华的人,特别是像你这样的人,任何地方都是多多益善。但却还有不能不承认的一点:这样的人若是不能收为己用——那自然是……毁了的好!”
“不过你也不必太过紧张……毕竟老夫现在既是还有这个心思来调教你,接下来就要看孺子受不受教了……”喝着凌厉的鞭声,柳澄芮清冷而又有些低沉的嗓音显得特别的突兀:“何谓君主,何谓臣子,我从头慢慢告诉你……”
“啊~~~~”原本已经愈合的箭伤被硬生生的扯开,明若只觉得痛得块昏厥过去,可身前得鞭子还是毫不留情地落在自己身上,真的好痛……这个老匹夫,居然……居然!明若只感觉周身所有得神经都集中到了这个痛上……TMD~~这个老匹夫!
“你若是想死就说一声,我即刻叫人停手,若是还想活下去就继续忍着到我说停为止。按西陵律法,忤逆太子死罪也不为过,何况只是区区鞭刑?”
“你——”明若想骂,却突然感觉嗓子一阵腥热,一张口,尽是一口浓血!
不知过了多久,柳澄芮终于把杯中的茶喝完。
“差不多了,停手吧!”
终于,结束了吗?明若只感觉那人似乎正慢慢走到自己跟前……
“现在对着我说,我错了,说!”
“我……何错?”
“错在不知轻重,错在不懂礼法,错在忤逆太子,错在居功自傲,错在与国不忠——说!”
“我……没错!你就是杀了我……我还是没错!”
“很好……”折了几步,柳澄芮转身道:“来人,浇点盐水上去!”
周围的人立刻会意,端着整盆的浓盐水就往明若伤处泼去——
“啊——”火烧般的感觉立刻散及全身,锥心刺骨的……身子完全不受控制地痉挛了起来,却丝毫不能减缓半分的刺痛。
“说不说?”柳澄芮转眼已经踱到了原先的座位上,而奉茶的小厮也已为他换上了一盅新茶:“看见那个桶了么?你若不说,就把那整桶都慢慢往你身上倒下去——莫说老夫不提醒你……痛死,也是种死法……”
“你……”
“考虑得如何?”
“……我错了”明若终于轻声道。
“哦?”
“错在……救了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家伙!”
“你——你好!来人……”
“你不用再逼,你要我说,我说就是了”明若虚弱地笑道:“我错了,错在不知轻重,错在不懂礼法,错在忤逆太子,错在居功自傲,错在与国不忠”
“你想听的不就是这个……可是柳澄芮你可知,什么是肺腑之言?什么又是言不由衷?人的忠心,是这么打就能打得出来的么?”明若的音调虽低,却充满了讽刺。
“——这就是你生嫩的地方!”柳澄芮听罢却是大笑:“忠心?人生在世,试问能得几人忠心?离王风冥司15岁得天下,从此南征北战,每到一城,便是血流成河,老弱妇孺,无一例外!可离国就此强盛,风冥司的名字,既是三岁小儿听了也会发抖!如此之人,如此之心,再问他有几人忠心?为君者,与其费尽心思求人之忠——不如狠心令人丧胆来得实际!”
“而对你,明小将,我柳澄芮也不求你真心,只消你记得,忤逆上头会得什么惩治便是!——来人,整桶水,给我浇下去!”
“啊~啊~~啊~~~~~~~”痛到极处,明若只觉两眼一黑,整个人便又晕了过去……
凤阳十月……枫叶似火……
打了霜的枫叶如少女娇媚的嘴唇般艳丽,引人驻足,惹人遐思……此时,正是赏枫好时节,离国百姓大多都会备妥车马,到凤阳城郊的北山上走上一圈。
可也有某些人不必——
比若说离王——最极品的枫叶早在几十年前便被移植到了御花园的一角,上百株枫叶由数十个花匠日夜照看便为了那每年只有一次的枫林宴。
再比若安王——安王十岁生日那年,先帝送给自己最宠爱儿子的礼物,便是围着城西的枫叶林造了座气势磅礴的安王府。
从此城西没有了枫叶林 ——那已经成为安王府的后花园。
从此……百姓赏枫……只有上北山……
而此刻,正是枫叶最美的光景,怀拥着整片枫叶林的安王府却没有一个人有心思在那红色的叶子上多瞥一眼,所有的正主儿小主儿还有仆人,都有意无意地站在一眼便能瞧见正门的地方——很多人都是清晨一起床便迫不及待在这里等着,到晚上天黑月高的时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一日复一日,可至今……还是渺无音讯……
安王生死……至今不明!
西风吹过,有一片枫叶终于支持不住,飞到了地上,却正好落在了路人的脚前,纤瘦的身影迟疑了一下,便弯腰把那枚巴掌般大小的枫叶拾了起来,收入了怀中。
苍白的脸颊在红色枫叶的映衬下稍许有了些血色,可狭长的丹凤眼中,却有着抹不去的忧伤:
启枫……启枫,母亲在世之时,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到凤阳来看一眼这枚离国商人口中红的滴血的叶子,可终其一生,都没有筹到能离开陵都那座青楼的赎身钱……所以只能把自己不小心怀上的杂种和这枫叶的名字连在了一起。
如今见到了,可……又能怎样呢?
好痛!
明明自进入这个地牢只有一天的光景,可明若却觉得似是已经过了十年——每次,都是在疼痛中晕去,但总是过不了多少时间,又会再被活生生的痛醒!
自己是不是真的快要死了?想到这里,明若禁不住有些恐惧。
这便是对死亡的恐惧了吧?明若知道……可却又不知道!
为什么在楚国大军压境时,自己没有这种感觉,却在打退了敌军的此时,有了这种深深的恐惧呢?
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突然,门口有了些吱啦的响动,还没待把头抬起,一个伶俐的身影已经窜了进来。
“叶城主和张校尉叫我来的”那人一进门便顺势扶起了躺在地上的明若急急道:“这是盘缠和换洗的衣服,城主吩咐了,明将军您能走多远便走多远!”
没等明若反映过来,那人便拖着明若就往外冲。看着外面地上歪歪斜斜地横在地上的士兵,明若不禁有些诧异。
“放心,只是把他们打昏了。”暗处有不少人提防着,明将军不必操心。
一直带着明若出了地牢,再三弯五转地过了几条大街,和守城的士兵打了声招呼,出了城门那人才把包裹给了明若:“往前走不远便有备好的马,城主转告我:务必向明将军说声抱歉,明将军受苦了。”
“没关系的,错又不在他,你让他好好安下心吧!”突然发生这么大变故,明若自是还在云里雾里,只是暗想着:叶源居然还要继续和那些牛鬼蛇神混便不禁献上无限的同情。
“能走吗?”那人看着明若虚无的脚步不禁担心道。
“放心,爬也要爬着离开这鬼地方!”
“只是……”
“怎么了?”见那人的口气有些犹豫,明若下意识问道。
“明将军能不能答应……答应……”那人支吾了半天终于直下心,挺起身子望向明若:“以后不要
投靠别国来攻打我们?”
明若有些生愣地看向那个人:说起来,自己和这个人素不相识,可是……
“放心,这次打仗已经用尽我一生的勤勉了。”明若背上包袱:“以后……再不会了。”
可是……
明若有些簇眉地看着潇洒地在眼前吞着草的壮壮马儿
——又是骑马?!
战战兢兢,战战兢兢爬上去——还好,这回叶源总算有点良心,没有找匹中看不中骑的来为难自己。马儿很是听话地让明若八脚章鱼般蹭了上去,也没有反抗。
可走了两步,明若突然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之前只是一直想着:能走了,要走了,马上就要离开了……却忽视了其他很多事情……
现在静下来想,却有很多的盲点……
突然,一个机灵闪过,明若恍然——老天!!!
不对!
自己怎么能走?!!
由于不知道怎么让一直往前的马儿掉头,回城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不知为何,城门外,柳澄芮一如往常,坐在那里悠哉地喝着那茶,似是早已料到自己会回来般……
“回来了?”丞相抿着茶,连头都没有抬起。
“恩……”叶源给自己的包袱一直握着,明若垂头,轻声道。
“私放要犯,偷袭狱卒,图谋不轨……你可知,只要这些罪只要稍做文章就能株其九族?”柳澄芮冷声道。
明若打了个寒蝉,立即跪地磕头道:“我知错了,此时和其他人无关,你不要胡乱降罪给他人!”
“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明白。”明若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声一字一字答道:“只要你不再计较这些事,你要怎样,便怎样好了。”
“哦?那请告诉老夫……”柳澄芮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地上的少年:“什么使你那么快改变了主意?”
“因为……我喜欢西陵”不是因为你们,而是因为除了你们之外的所有人!叶城的所有百姓,还有幽州,那些厚道朴实的面孔,那诚恳而信任的目光……之前的自己因为生气全然忘了,但此刻回想起来,这份情意,却是怎么也无法割舍的——即使这个国家的皇帝是个昏君,即使这个国家的太子是个败类,即使……但这里有那么多关心,相信着自己的人,就凭这点……就凭这点!
“一起抗敌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在西陵,又很多很好的人,我想保护他们,并且可能的话,尽我所能的……永远都保护他们。”再昏庸又如何?自己喜欢的,是这里的百姓,又不是皇帝!
“你会向殿下去道歉么?”
明若抬起头,认真地注视着柳澄芮:“我会!”
幽深的眼眸注视了眼前人许久,柳澄芮才叹声:“那老夫问你——若是到时殿下在你脸上吐了口唾沫……你将如何?”
“我会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明若低头,平静地答道。
可柳澄芮却笑了,而且连连摇头——
“错了!”
明若闻声,有些不解地抬头,却见柳澄芮一扫便把手上的茶向自己的头上泼了上来。
滚烫的茶水渗入眼睛有些生疼,可柳澄芮起身时抛下的话却让明若呆愣当场:
“那时,你应该抬起头说——……谢谢……”
“唉……”这回真的要向那个姓林的低头了,明若苦恼地叹了N口气——难道每个国家的皇帝都这副德行?
说起来昭安还算皇帝呢,而楚国也比这个西陵大,人家好像没他这样吧?(此时明若已经全然忘了——自己当时根本没有给昭安耀武扬威的机会。)
“明兄弟,怎么你又回来了呢?”叶源一被释放便立即找到了明若:“你现在这个样子……唉……这里实在不是你呆的地方!”
“放心,兵临城下的日子都过来了,眼前这点困难应该还男不到我。”明若簇眉安慰:实在不行就和他们虚语委舌,说穿了就是大学时对付辅导员的八字方针——虚心接受,屡教不改。说起来自己之前也真傻掉了,何必踩那些人呢,早知道——就该:
啊!皇子殿下……哇哇哇,你长得可真帅,来,小的给您捶捶腿,揉揉肩——回顾一下整的《流星花园》中杉菜父母对待道明寺那段经典画面……其实也不错……想到那段
“啊,道明寺少爷,您可真是精英中的精英,极品中的极品”明若就禁不住噗哧一声,笑了起来。
“明将军?”叶源见明若想着想着突然自顾自笑了起来,不禁疑惑道。
“没事,突然想到了些有趣的事情。”明若摆摆手,只感觉眼前一片开朗:“不用为我操心,我有分寸的。”——之前是自己傻了,用对待自己人的态度和他们吵。现在想来……把他们当成和昭安一伙的来对付不就行了么?!
次日,林厉在幽州设宴,犒赏三军。
“那人怎么样了?”林厉瞥见柳澄芮,便忍不住出声问道。
“他说他已经想通了。”柳澄芮的语调也有些疑惑。
“哦?”林厉好奇道:“算了,把人带上来。”
不消片刻,明若便在两个侍卫的带领下走进了内堂。在柳澄芮凌厉的逼视下,恭恭敬敬地跪下身,给座在上位的林厉行了个全礼——磕头的礼仪明若还是很熟的,毕竟学戏的人,多少都要过一个关。
“哦?今天怎么一下变得如此恭敬了?”林厉见此情景,自是忍不住出声戏弄:“之前的气焰呢?一下都不见了?”
“草民知错了,望太子殿下海涵。”明若不温不火地说道。
“殿下?你有把我当成殿下么?”见明若气短,林厉自是忍不住出言讽刺。
“之前……是草民愚昧!”见那猪头皇子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明若自是忍不住咬牙切齿:“是草民忘了——殿下是什么人?简直就是那蓝天上的太阳!……而草民又是什么人?无非是臭池子里的癞蛤蟆,阴暗出的水蛭,见不得人的蟑螂……”
“你……”听明若这口气,林厉怎么听怎么都像在讽刺自己:尤其是说癞蛤蟆,水蛭和见不得人的蟑螂的时候——林厉怎么感觉就是在骂自己?
“太子殿下明鉴——草民这一辈子,长那么大,从来没有见过比县令大的官(这是事实。)突然见到一个身份如此尊贵,仪容如此庄严,举止如此优雅的太子,自然难以把持……这一出神……就……”说到这里,明若突然噤口,小媳妇状看着林厉:“就……糊涂了……”
“我怎么觉得你字字都带着讽刺?”林厉簇眉到。
“啊……”明若撇头,语气中带了十足的委屈——竭力把《风云》中雄霸身边那个文丑丑的神韵显现个凌厉:“人家哪有……”
“哦?”林厉的语气中透着明显的不信,但明若现在这个样子,自己又不能反驳什么,心中一气便拍案道:“你说的那么好听,可有证明?!”
这边明若还沉浸在对文丑丑的回忆中,差点就没有“丑丑,丑丑”的来称呼自己,听到林厉的话,自然很自然地应到:“殿下尽管吩咐,小的就是上刀山,下火海,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呵呵?!”林厉见状,便愈加刁难道:“那本太子有意收你做入幕之宾,卿也愿意?”
入、幕、之、宾?那不是谋士吗,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明若脑中匆匆一过,自是毫不在意答道:“当然愿意啦。”
“哐当!”这边明若还没有反映过来,周围的人差不多都已经把手上的茶杯摔在了地上,连出口提议的林厉也不例外。
“你可想好了,真的愿意?”这边的柳澄芮也有些讶意了。
“这、有、什、么、不——愿意的?”明若被他们问得有些莫明其妙。
那边林厉正因为之前玩笑开得过大打算出言了解,脑中却不经意闪过之前明若对自己的种种侮辱,一怒之下,啪地拍了下桌子喊道:“好,那今晚本太子就好好领教下明将军……帐内的丰姿了!”
“好啊。”这些人都神神秘秘的不知在搞些什么,明若双眼眨眨,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直到宴会结束,叶源跑到自己跟前支支吾吾地询问时——
“你、说、什——么?”明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明将军你不知道?”叶源似是大不解:入幕之宾不就是男宠的意思么?这个满大街随便找一个人来问都知道。
“你,你,你……你们之前怎么不提醒我?!”开什么玩笑!!!居然要我……!!!!明若一下又是急又是气,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又没有问我。”叶源也是一脸无辜。
“老天……我完了!”明若双头抱头——天杀的谁知道入幕之宾是这个意思!从成语字典上不是说只是一党一派的吗?
“不,不过……”见明若这么痛苦,叶源不禁好心安慰:“明将军可以放心……若是有太子的撑腰,将军的未来……再说将军的功绩是何人也不能否定的,就算是……别人也不会多说什么……”
“要我和那个猪头?”明若暗想:那还不如买块豆腐撞死!
不过是夜,明若还是逃不过林厉请来的侍卫的魔爪,硬是给抬到了林厉下榻的房间。见林厉穿着一身闲装,不似殿堂上那么正式:其实说来林厉的长相也可算玉树临风,可此时的明若却完全沉浸在惊恐中,自然没有多余的心思主意其他。
“明将军……啊,不,现在该怎么称呼呢?我看以后不妨唤你若儿”林厉有些轻佻地唤道:“本太子也是识情趣之人,特地备好了酒菜,免得佳人……咿?怎么了?”见明若呆呆地愣在那里,林厉自是不解道。
其实林厉不知,明若自从一进门开始,便成了惊弓之鸟,完全出于魂儿出壳状态,同样很理所当然的,看见屏风后那张华丽的大床时,更是害怕地倒退三步。而看着明若这副气短的模样,林厉更是有些幸灾乐祸,暗想这次总算是给自己除了口恶气!
“怎么,若儿你这么直愣愣地盯着床发呆,真的如此这般迫不及待想要与本太子温存么?那不妨现在就——”
“不!”被林厉这么一说,明若自是鸡皮疙瘩落一地,马上大喊,一会却又觉得口气太过突兀,再献媚地改口:“我们先喝酒,先喝酒……呵呵……呵呵……”
“来来来,小人再敬您一杯。”明若见林厉的杯子又空了,立马酒壶奉上又是满满一杯——如此形势,只能学着以前电视里红楼戏中最蹩脚的方法:把那厮给灌醉了。
“你怎么不喝?”林厉就算再糊涂这点小手脚总是看得出来的,不禁挑眉道。
“小的……嘿嘿……”明若立即傻笑,一脸无辜样:“太子有所不知,小的一喝酒就会睡着……那,那岂不是……没有,没有情趣了?”
“呵呵,你倒是考虑的挺周全”见明若如此,林厉也乐得一起打哈哈:自己千杯不醉,认识自己的谁不知道?本太子姑且顺了你的意,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嘿嘿,以茶代酒……以茶代酒……”
这样来来回回足足一个时辰后——酒壶空了
明若有些颤颤悠悠地望向林厉……怎么那个猪头的眼睛还是一片清明,一点醉意也没有的样子?!想来不禁有些害怕:难不成灌酒这招不管用?那……
“若儿……我看时候不早了。”越见明若在那里着急得快哭出来的苦样,林厉越觉得有趣——之前怎么会觉得这少年可恶?明明可以发掘那么多乐子,呵呵。
时、候、不、早、了?——这五个字到了耳朵里无疑是刑场上判官对着烩子手说:时候差不多了一样的杀伤力。
只见明若战战兢兢战战兢兢回头望向林厉,满脸惊惶,思维短路了好半天才挤出一句:“我,我,我……还没吃饱。”
“哦,那你继续吃,不急,不急……”眼前那人哪还有当初和自己打架时的气焰?分明就是一只随时戒备着的小兔,林厉见了,也忍不住逗弄。
“好……谢谢殿下成全……”明若低头,默默地吃着桌上已经有些凉掉的小菜——虽然肚子已经饱得不能再饱了。
又过了一个时辰
“若儿……”林厉又不禁出声道:“这块骨头你已经啃了半个时辰了。”
“啊……”明若很不舍得的看林厉把自己手中最后一块骨头抢过去——怎么办,这是桌子上唯一剩的东西了(我们的明若在情急之下硬是把一桌的菜都送进了肚子——幸好胃病在古代并不普及,否则明若肯定已经胃穿孔。)
“一点油水都没有了,还啃?”林厉的口气似是调侃:“以后跟了本太子,少不了你山珍海味,今天就……”
“我,我,我……还是饿。”不顾自己的胃明显的抗议,明若言不由衷到。
“不妨。”林厉笑着把这边发抖发得厉害的佳人揽入怀中,一只手不客气地探到了衣襟:“等和若儿圆了房,本太子便命人在准备一席的佳肴,若儿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可是……”明若看着这个猪头对自己毛手毛脚,自然连声音也发抖:“我,我……”
“嘘,什么都别说了。”林厉的口气有些不耐烦,打断了明若的牢骚,便加紧了手上的力道,埋首入明若的颈项。
老天……这是什么……什么状况?
明若一边继续发抖,一边感觉连接自己脑筋的那根神经“啪叽”一声断了,闲置的双手摸啊摸,似乎摸到了个圆形的东西——
“哐当!”不知耳边为什么会发出这么清脆的声音,等明若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那林厉已经直直地倒了下去,血流满面。
咦?怎么回事?明若纳闷地想到——
再看看自己的右手
啊——
怎么会有个带血的茶壶?
双眼眨眨——难道是自己敲的?
老天……不会出人命吧?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一边默念着,一边把食指颤悠悠地伸到林厉鼻前——
还好,还有呼吸,明若感觉总算是送了口气,不过……现在怎么办呢?
小心地把林厉的头包扎好,明若坐在地上发呆:明天自己该怎么应付?等他醒了……害怕地吞吞口水——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搬过整面落地的镜子,明若褪去衣服对着自己雪白的皮肤狠心一拧
“哎哟”好痛!唉,好像下手太重了些……
不过抬眼到镜子里去验证:果然,镜中自己的颈项上明显多了道红痕——书上说欢爱的痕迹应该差不多就是这样吧?
于是,明若花了一个时辰,对着镜子,把能拧的地方都拧了个遍,连大腿上都没有放过。看着满身的红蚊块,明若得意地点点头——不管,反正待明天林厉起来,自己就来个死要认帐!
翌日,林厉果然在不适中醒了过来。
昨天……好像……揉了揉太阳|穴,林厉的脑中自然浮现出昨天昏迷前最后一幕,两眼不禁火冒金星:好你个明若!
正要出门去找人算帐,却发现被横在床前的某团白物猛绊了一下。
“啊——何人?”林厉本就已经火大,再差点跌了个狗吃屎,口气自然不佳。
却见到白物中探出个头来,梨花带泪地瞧着自己:“你……呜呜……呜呜……”
“好啊!”见到自己的仇家在眼前,林厉立即一把揪起他:“居然敢那酒壶杂本太子,看本太子……咦——”
正想继续骂下去,却发觉白毯后,明若居然一丝不挂,而且全身除了累累的鞭伤,竟有许多数不清的红痕淤伤,经不住诧异道:“你怎么会……”
“呜呜呜……还不是你昨天……呜呜呜”支支吾吾吐了几句,明若又脸红着哭了起来。
“胡说,昨天明明是你用酒壶砸了本太子,本太子根本没……”
“你,你……”不待林厉说完,明若竟吃力得爬起,手指打颤地指着林厉的鼻子恶人先告状道:“昨天你把人家折腾得死去活来,人家都说不行了……你还,还……现在居然说这种话……”
“你,你胡扯!”林厉再不济,也不会连昨天发生了什么也记不得,自是恨声骂道。
“那是你做恶梦的时候梦到的吧?”明若反正是死不认帐。
“乱说!”林厉指着自己额头上的布条,气急反笑:“做梦?做梦这个伤口是怎么来的?!”
“你都不知道了,我哪知道?”明若继续哭:“呜呜,你,你欺负人家一夜还不够,居然还诬陷人家……呜呜……你没有碰过我,难道我身上这些伤是自己长出来的么?”
“你——”林厉自是被气得不清又找不到辩驳的地方,只能不断重复着:“好,很好,你好。”
“……”明若也是抿嘴,含泪看着林厉,两人就这么一动不动地互瞪,直到叶源过来请安——
“叶城主——”明若一见救星登场,自是一把扑过去:“这日子没法过了!呜呜呜……小白菜,地里黄,两三岁,没了娘……呜呜呜……”
“明将军怎么了?”叶源见明若只披了一条白毯,再看他满身的红痕,自是明白人,尴尬地问道。
“殿下把人家,把人家……居然不肯承认,还说……还说人家用酒壶砸他!”
“胡说!”
“呜呜呜……”明若自是小媳妇状。
“殿下,侍卫们也说明将军昨天自进门起就没有出来过,房内也传出过那些……那些欢爱时的声音……而看明将军现在的样子……”说道这里,叶源不禁尴尬地咳嗽数声:“应该是行过房事了吧?”
“连,连你们都帮着他说话?”林厉见叶源也糊涂,自是气不打一处出。
而明若则是面色桃红,头也有些晕了——
好了,成功了,一夜的努力……
“啊,明将军,你怎么了?”叶源见明若马上要昏过去的模样,自是着急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