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枭宠娇妃-第1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被叫做真水姑姑的年轻女子美眸一瞪,冷冷回道:“救什么救,趁早弄走,免得看着碍眼,前些年枉费了我那么多心思为他压制毒性,他倒好,敢在中了两种毒的情况下服用‘眠’,这下前功尽弃,小命能不能保我可做不了主,反正他不是命硬么!”

“呵呵,阿水啊,你别生气,那孩子也挺可怜的,命不由他,你就再帮帮他吧,好歹不能让你几年的辛苦白费不是?”坐在对面的净心大师慈祥和蔼犹如弥勒佛祖一般,总是笑眯眯的,任何人看了他怕是都提不起脾气来,果然,净心大师一开口,真水果然脸色稍霁,只是看弑天的眼神依旧不善。

“行了,我已经施过针了,他性命暂时无虞,不过要想彻底稳定下来,还是要尽快弄到解药,还有,准备好药材,从明天开始的七天时间里,我要帮他清理这次中的毒,那狗皇帝也忒毒了点,这么难解的毒都弄得出来,也幸好是遇到了我,。不然谁会有那个耐心和毅力去帮他熬七天解毒,哼。”说完,真水收起她的专用药箱就走,忙了几乎整整一天,她累得都快虚脱了,走到门口她打了个哈欠,回头懒懒地道了一声:“老头,帮我叫你的小徒弟去云水庵向静云师太说一声,就说我要过上七天才能回去了。”

“好的,你尽管去歇息吧,老衲一定照办!”净心大师乐呵呵地应了一句,然后捋着胡子看真水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后,转脸对一脸愧色的弑天说:“看吧,她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就放心吧,宇文施主一定会没事的。”

弑天闻言,朝着净心大师感激地一拜,总算是稍稍放下了心。

……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沈元熙终于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她决定主动去找宇文骜,有些话还是要说出口的,比如沈凤朝告诉她的朝中的局势、她的歉意,而且,她想问问清楚,玲玉的事的真相,如果她想一如既往地信任他,就必须要把横亘在两人间的疑惑了解清楚,她可以勇敢地向他迈出这一步,就不知他肯不肯给她一个机会,也向她迈进一步,告诉她实话了。

不过她来得确实不是时候,守在外室的弑天告诉她宇文骜正在解毒,要七天之后才能出来,而她想了一晚上的要说的话还要整整憋七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巨大的木桶和无数的药材被人搬进了内室,沈元熙傻傻地站着,却什么忙也帮不上,这时从内室走出一个年轻的女子,她环视了一圈在场的人,目光立刻停留在了沈元熙的脸上,在看到她那双浅蓝的双眸时眼底闪过一抹吃惊,不过很快就掩去了,她微微扬着下巴,带着冰冷和倨傲转头问弑天:“这就是那小子的小妾?怎么这么小?”

一副清俊公子打扮的沈元熙顿时小脸一红,咬着唇低头不吭声,因为那年轻女子长得挺美的,而且很难得地有一双与她一般的浅蓝色美丽双眸,她虽然为这十多年来第一次遇到“同类”而开心,但是那女子看她的眼神却怪怪的,总让她觉得有些害怕,而且她不知道那女子是说她“年纪小”还是“胸小”,因为沈元熙注意到她在问弑天话的时候目光曾扫过她的胸膛。

看着沈元熙别扭的模样,真水微微勾了勾唇,语气慵懒而轻佻地道:“这小丫头挺有意思的啊,行,就你吧,进来帮忙!”说完她放下帘子便转身进屋了,直到身后的净心大师出声提醒,沈元熙才回过神来,惴惴不安地捏着衣摆跟着进了内室。

内室里还有一道暗门,暗门之后是一个独立的房间,里面热气氤氲,一股浓郁苦涩的药味在空气中弥散。

沈元熙紧紧跟着前面青灰色的身影,只见《‘文》真水在一个《‘人》硕大的木《‘书》桶前停了下《‘屋》来,等她走近了这才看清,原来木桶里还坐了一个人,正是陷入昏迷的宇文骜,他整个身子都浸泡在黑色的药汁里面,药汁淹没到他胸膛,他的头顶还插着明晃晃的满头的银针,而且身上好多穴道都插着针,看起来挺恐怖的,他的双目紧闭,但眉间的褶皱可以看出他此刻并不好受。

“他中了什么毒?很严重么?”沈元熙捏紧了衣摆,咬着下唇一脸担忧地望着宇文骜,而一旁的真水闻言,美眸睨了她一眼,冷冷地道:“放心吧,暂时死不了。不过你记住,在这里帮忙别讲话,否则我分神了一个不小心穴位扎偏了让他毒发身亡就不好玩了。”

沈元熙闻言,吓得小脸一白,只是咬唇拼命点头,却是再不敢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真水似乎很满意她紧张的神情,若有所思地深深看了一眼她的眼睛,然后再不耽搁,一双腻白的手在宇文骜**的上半身摸索着,准确地找着穴位,然后一丝不苟地下针。

沈元熙在一旁不好意思看,她虽然看过一次宇文骜没穿衣服的样子,但是那时只是匆匆一瞥,而且心思都被他牵引,倒不觉得多么害羞,但是眼前的女子怎么可以这般从容地触摸男子的身体呢?

“你又在发什么呆,过来扶着他的头!”真水转脸就见沈元熙将头垂得低低的,呆呆地站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沈元熙闻言,愣了一下,然后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托着宇文骜的后脑勺方便真水扎针。



第六十八章:看光光

“你干嘛这么害羞,他不是你的夫君么,又不是没看过。”真水白了她一眼,有条不紊地替银针消着毒。

沈元熙头埋得更低了,脸上闪过一丝别扭,而这被真水很好地捕捉到了,她美眸微眯,促狭地勾了勾唇,声音空灵却暧昧地道:“不会被我说中了吧,你们还没圆房?”

沈元熙不知是该气还是该急,她瞥了一眼真水满脸诧异的表情,闷闷地低声道:“是神医你不让我说话打扰你的,你也应该专心一点。”

真水闻言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声音清脆而好听,她看着沈元熙那尴尬脸红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脑袋,颇为不屑地道:“看来你这丫头挺笨的嘛,连个男人都搞不定,看得出来,你很喜欢他吧?”

“谁……谁说的,你、你还是快替他扎针吧。”沈元熙羞得头都快埋到胸口了,她喜欢宇文骜就那么明显么,为什么人人都看得出来?被一个看起来年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美貌女子这般嘲笑,她心里可真不是滋味儿,走不进他的心不是她的错,只是她还不够努力吧?对么?

真水开了沈元熙的玩笑,心情明显好了不少,要是弑天和净心大师此时在这里一定会异常地诧异,因为这个一直脾气臭又爱冷着脸的真水姑姑居然嘴角噙上了一抹难得的笑意,而她眼底藏着的戏谑却让她整个人神采飞扬,似乎一下子找回了灵魂一般。

就这样过了整整一个时辰,头部的针灸终于完成,真水抱怨了一阵,便准备出去休息,而沈元熙则还要一动不动地端着宇文骜的脑袋,防止他的头滑下去,可是她的手已经酸痛得快要断掉了,她咬着唇,可怜巴巴地望着真水,希望她“下旨”解放了自己,可是真水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冷冷地道:“再坚持一个时辰”便潇洒地挥挥衣袖出去休息了,留下她一动不能动地站在原地捧着宇文骜的头。

“就不能换一个人来么,我、我手酸……”沈元熙对着真水的背影委屈地道,而在后者一句“你希望他出事的话倒可以试试”的回答中无奈地收回了剩下的话。

外室,真水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面上是一派深不可测,似乎还带着些惆怅和些微的得意。

“阿水啊,怎么那个小姑娘还没出来?”净心大师看了看紧闭的内室门,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真水睇了他一眼,端起茶杯优雅地抿了一口茶水,道:“不急,再过半个时辰吧。”

“你……看出来了?她是那个人的女儿,看她那双眼睛,应该错不了。”净心大师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眼底有一种难言的情绪,仿佛在瞬间便苍老了许多。

真水也沉默了,敲击着桌面的手指停下动作,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是,小丫头长得很像当年的她,都是那么单纯美丽的模样……呵呵,她再也不能和我斗嘴,和我抢东西了,不过当初的账我可还记着,既然不能还给她,总得让她的女儿吃点苦头才行,不然我出不了心头压了十多年的气。”

“你还在怪她?”

“不,想怪也怪不起来了,她得到了我想得到的一切,但是也付出了那般沉重的代价,我羡慕她,却又同情她,但从没恨过她……”真水美丽的眸子看向远处,似乎陷入了某段回忆里,那时,两个美丽年轻的女子从遥远的胡地被上贡到云晋国,大的一个十八岁,小的一个才十二岁,她们是同样拥有着美丽珍惜蓝眸的同族女子,是堂姐妹,千里迢迢来到云晋,却陷入了一场难解的风波之中。

……

解毒的过程进行得很慢也很仔细,接下来的过程也很枯燥,便是不断地熬制药浴让宇文骜泡在里面,不断地扎针,其间弑天进来替换过沈元熙几次,但她休息的时间依旧不多,但是能亲眼看着宇文骜一点点从鬼门关走回来,她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就这样终于到了第七天,是最关键也是最困难的时候。

此时真水正在替银针消毒,她让沈元熙将宇文骜身上的药水擦干,将他扶到床上去平躺着。

密室里很闷沉,又是夏日,沈元熙早就出了一头的汗,小脸被蒸汽熏得红彤彤的,但是当她听到真水的吩咐之后还是觉得心跳加速,脸变得更烫了。

要知道,宇文骜此时可是什么都没穿,要让她将他擦干并扶到床上去,那不是意味着要把他看光光么?

“我、我去叫弑天进来。”沈元熙说着就想逃,而真水冷冰冰的声音在后面响起“没时间了,就你来。”

沈元熙是真的要怀疑真水是不是故意的了,因为她明知道这最后一步要做什么,却先一步把弑天给支走了,这让她不得不怀疑她的“用心”。

“看什么看,要是错过了最佳时机,可就前功尽弃了。”真水满眼戏谑地瞥了愣愣站着的沈元熙一眼,将银针来回在火上炙烤着,明明是挺美的一个女子,此刻看起来却像一个屠夫一般,浑身散发着冰冷的肃杀之气。

沈元熙一怔,再不敢耽搁,她咬了咬牙,走向木桶,将浑身泡得发白的宇文骜艰难地扶起来,虚着眼睛,不时瞥一眼宇文骜的身体,然后别别扭扭小心翼翼在不触碰到他裸露的肌肤的前提下,摸索着一点一点擦干他身上的药汁。

“你可以再慢点。”身后传来冷冰冰的声音,沈元熙吓得手一抖,匆忙中睁开眼睛,就见真水站在她身后,一脸的不耐。

“喂,你、你怎么可以过来,他、他没穿衣服!”沈元熙立即站起身来将宇文骜挡在身后,他现在可是一丝不挂,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看男子的身体呢?真是道德败坏!她才不要她占她家王爷的便宜呢!

真水看着沈元熙鼓着腮帮子一脸气呼呼的表情,顿时忍不住勾唇一笑,饶有兴味地将目光越过她看向她身后的宇文骜,嘴里还轻佻地道:“他全身上下我又不是第一次看了,你至于这么大惊小怪么?”



第六十九章:狼狈逃跑

“什、什么?!”沈元熙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气晕,面前这个还是一个女子么?她怎么可以说出这么恬不知耻的话!

真水见沈元熙又气又急的模样,准备再刺激刺激她,“你该知道,他是一个防备心很重的人,若不是熟悉的人,想靠近他都很难,而我可以和他这么近,说明什么?呵呵,自然是他信任我,而且……我们的关系不一般。”说完,真水也不看沈元熙瞬间傻掉的表情,越过她,伸手轻易地将宇文骜扶起让他平躺到床上,然后随手扯过一个被单盖住他的关键部位便开始一丝不苟地施针,而此时她脸上的戏谑早已不见,换成了满脸的严肃和认真。

沈元熙许久才从真水的话中回过神来,她知道真水说得没错,宇文骜确实是一个特别谨慎的人,他从不轻易相信任何人,就算她嫁给了他,不也没获得他一丝信任么?连那次他将命交到她手里,她也是后来才知道是因为他中了毒确实撑不下去的原因,她想,就算当时在他身边的不是她而是别人,他也没得选择会将命交到对方手上吧。

思及此,沈元熙的心情瞬间变得无比失落。她抬眸看向灯光下一躺一立的二人,只见女子额头渗出一层汗珠,眼神专注地看着手下的银针,十分专注地为他排毒,而男人紧紧蹙着的眉头随着银针的扎入时而舒展时而蹙得更深,远远看来,两人之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让沈元熙无法融入。

她觉得在这闷热的密室里,被汗水浸透的衣服瞬间变得冰凉,紧紧地贴着她的身体,让她止不住轻轻颤抖。

宇文骜怀中那块娟帕她还未确定主人,此时又多出一个又会医术又一心为了宇文骜着想的美貌年轻女子,这要她怎么想?

她发现,确实是她高估自己了,原来宇文骜的内心不是紧闭的,至少那个“晴”和眼前的这个女子是他信任的,而她们可以轻易地靠近他,但是她沈元熙呢?还离他的心多远呢?

她慢慢捏紧了自己的袖袍,一种无力感瞬间蔓延全身,这时她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念头:爱情,不是一个人单方面的努力就能获得的……

默默转身,沈元熙退出了密室,留下两人和一室的热气蒸腾。

宇文骜终于被移出了密室,由弑天和真水照顾着,沈元熙再没有去看过他,无聊时便找净心大师下下棋,或是听他讲讲佛法,在净心大师口中,往往很复杂的一件事可以被他一语破,道出真谛,这让沈元熙这几日纷繁的内心稍稍平静了一点。

此时,沈元熙和净心大师正在院子里对弈,净心大师一粒黑子落下,整个棋局输赢已定,沈元熙悻悻地放下手中的白子,轻声道:“是我学艺不精,让大师见笑了。”

净心大师转着手里的佛珠,对着她和蔼一笑,“这盘棋其实很精彩,如果你不这么步步紧逼,也许会走得更远,小施主,凡事不如放开一些,说不定会看得更清楚呢,不如你试试站在旁观者的位置来看这盘棋,那么你一定会后悔刚才落下的那一子的。”

沈元熙将信将疑,站起身来走到一边,俯瞰下来,整个棋局顿时豁然开朗,她刚才确实是心急了一点。她微笑,道:“谢谢大师指点,元熙明白了。”

这时,一个穿着青衫长裙的窈窕身影从远处走来,明明未在尼姑庵出家,却偏偏一身类似于尼姑的长袍,她人未到声先起:“老头,好久没和你切磋了,让我来一局怎么样?”

沈元熙转脸,就见一脸冰冷倨傲的真水身后是已经清醒了、此刻正神清气爽走在真水身后的宇文骜,沈元熙看到他的脸色虽然还有些不正常的蜡黄,但整个人似乎已经恢复,她放心了不少,但是自从有了那日在密室里的事情,她觉得她无法再以平静的心情去面对真水,特别是在她和宇文骜那么近地走在一起的时候,所以她还不等两人走近,便对净心大师道:“我去替你们泡茶”,然后匆匆地走开了。

宇文骜微眯了眼,默默注视着沈元熙消失的背影,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沈元熙当然感觉得到身后两双目光的注视,她像一个战败的逃兵,狼狈地从战场上跑下来,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因为她没有自信,可以赶走宇文骜心里的那个“晴”和他身边态度亲密的并得到他信任的真水,更别说他王府里还有那么几名姬妾。

第一次, 她发现她这般懦弱,几日前想好的一大堆要和他说的话和问题都被她抛到了脑后,她连正视他都不敢……

沈元熙在厨房整理好了心情,这才开始烧水泡茶,尽管她尽量拖延时间,水还是很快就烧开了。

沈元熙拿来净心大师惯用的那个紫砂壶泡茶,揭开盖子才发现茶壶里面一层厚厚的茶垢,而且茶壶的边沿也缺了一个口子,看起来十分破旧,她真不明白净心大师为何会用这般老旧的紫砂壶泡茶。

“清竹,前几日我让你下山买的紫砂壶呢,为什么不换上?”沈元熙朝着院子里正在看佛经的小沙弥喊了一嗓子,清竹很快地拿来了那个新的紫砂壶。

“看这茶壶有多少茶垢啊,清竹你可不许偷懒哦,要把茶壶洗干净。”沈元熙点了点清竹的脑袋,指了指旧茶壶,端着新泡好的茶便走了,清竹张了张嘴想提醒她什么,叫了她两声她都没听见,便只得作罢。

沈元熙此时正在心里给自己加油鼓劲儿,让自己别再当逃兵,要勇敢地面对宇文骜和真水,所以清竹说了什么她也没注意听,端着新茶壶泡的茶走得有些急。

院子里,宇文骜和真水果然还没走,三人正坐着聊天,沈元熙深呼吸了一口气默默上前,细心地倒好了三杯茶水,一一递到几人面前,当递茶到宇文骜面前时,她的手还是不可抑制地抖了一下,滚烫的水差点洒出来,但是下一刻就有一只温热的大掌握住了她的手腕,帮她稳住了茶杯。



第七十章:你在紧张?

“没烫着吧。”宇文骜低沉微哑的声音传来,沈元熙一慌,手如触电一般猛地收回来,她别开眼,轻轻摇了摇头。

对于她明显的拒绝,宇文骜只是蹙了蹙眉,默默地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接着他移开眼继续和净心大师说话。

“咦?这茶味道不对!”突然,抿了一口茶的净心大师蹙着眉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沈元熙一愣,有些不明所以:“怎么了?味道有问题么?”

“有,有很大的问题。”净心大师说着,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了。他这人平生没什么爱好,除了念经之外,最大的爱好便是品茶和下棋了,他对茶的要求极高,所以稍微有点差别他就品出不同来了。

沈元熙看着突然看向她的三双目光,顿时有些慌乱,她着急地解释道:“这茶是我亲手泡的,水是后山的泉水,茶叶也是大师亲手栽种烘干的那个,没有问题啊?”

“不,水和茶叶确实没问题,是茶壶的问题,呵呵,你别紧张,这茶我喝了几十年,细微的差别也是察觉得到的,无碍,无碍。”净心大师和蔼地笑着,目光善意地看了一眼一脸错愕的沈元熙,端起茶杯又品了一口。

“哦,茶壶啊……我看那茶壶有茶垢,便让清竹拿去洗了。”

宇文骜瞥了一眼沈元熙,没有说话,倒是真水看着那个茶壶颇有深意地一笑,看似不经意地道:“老头,怎么舍得让人碰你的茶壶,我可记得你说过,你惯用的那个紫砂壶可是陪了你几十年,还是个前朝就流传下来的古董,其间凝聚了上百年茶水的精华,茶垢越厚,泡出的茶越醇香。”

说完,她目光带着挑衅地瞥了一眼沈元熙,果然,就见后者在闻言之后一脸的尴尬,只是低着头静静站着不说话。

“这个我也听过,上好的紫砂壶会对茶的香味有所影响,而且新的紫砂壶泡茶应该要先开壶,开壶时分别用清水、豆腐、甘蔗头和茶叶各煮半个时辰左右。”宇文骜适时地加了一句,手指细细地摩挲着茶杯的边沿,他微微低着头,没有看沈元熙,话说得很随意,表情看起来也很惬意,唇边也带着他惯有的微笑,但是他这么配合真水的话,让听者心里很不好受。

不知是不是沈元熙的错觉,她总觉得宇文骜这是故意要让她难堪,在这些懂茶的人面前,沈元熙觉得她所做的就像一个白痴一般,也许新的茶壶泡茶要开壶是所有大家闺秀都该懂的事情,可是她从小学了什么,有谁教过她?什么茶垢,什么香味,她不懂,她都不知道!

脸色有些苍白,如贝的齿轻咬着下唇,她努力地想要忽视宇文骜与真水不经意间的目光交流,想要忽视他们共同探讨的那些她听不太懂的事情,可是她却不能忽视心脏如被一只手紧紧捏住那种紧缩的感觉,此刻,她觉得自己就像个笨蛋,像个局外人,融入不进他们之间的气氛。

或许是那日在密室真水给她的刺激影响到了她,让她变得如此敏感,但是喜欢一个人太久,在不断的付出之后始终得不到对方的回应,就算她再坚强,再有自信也会变得自卑和怯懦。

这一刻,她觉得她和宇文骜的距离那么远,不仅是隔着无数女人的距离,还是心与心的距离,她走不近,他却不肯等在原地。

“既然如此,那就别喝了。”伸手端过桌子上的茶,狼狈地想要快点逃离这里,可是不知是不是她天生太笨,拿过茶壶的时候竟然将茶水荡出,滚烫的水溅了一些在手背上,她手一缩,茶壶落地,应声而碎。

身边似乎有一个人猛地站起来想要来拉她的手,而她看也没看就躲开了,转身,也不顾什么礼貌不礼貌,低着头往前跑,想要跑出那些人的视线,而她好不容易积蓄已久的勇气再次散落干净。

身后,宇文骜看着僵在半空中的手,慢慢地收回,握紧,心中有丝恼怒,又有些担忧和疑惑,最终,化成冷冰冰的一句话:“这个女人发什么神经,让二位见笑了。”

真水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宇文骜,然后低头,不动声色地抿了一口茶水,咂咂嘴,别有所指地道了一句:“果然是好茶啊”,眼底,一抹流光一闪而逝。

……

沈元熙不知自己跑了多远,只知道她跑出了寺院,往后山的菜园一直跑一直跑,只想找个没人看得到她的地方好好地发泄一下情绪。

眼眶酸酸的,她这是想哭么?就因为一壶茶水?

“至于么,沈元熙,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懦弱了。”她自嘲地笑笑,坐在山顶上,任风裹挟着发丝在她脸上拂过。

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她仰头,望着蔚蓝无际的天空,张嘴,喃喃自语:“宇文骜,我该拿你怎么办……”

她在山顶待了很久,直到晚饭过后天色渐暗她才慢慢往回走,回到房里,屋子里一片漆黑,她却不想点灯,颇为疲惫地躺到床上,刚躺下,她就觉得这屋子气氛似乎不对劲儿,果然。

“去哪儿了。”男子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带着一贯的平和却冷漠。

沈元熙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将身子抵到身后的墙上,戒备地看着桌旁那个黑影,心里一股酸涩涌动,为什么他会在这里,特别是在她不想见他的时候。

烛火闪动,宇文骜点燃了桌子上的蜡烛,而他的轮廓也在黑暗中渐渐清晰起来。闪烁的烛火中,他的脸明明灭灭,五官却更加立体了,衬得他愈发俊美,但是他骨子里的阴鸷之气似乎也挣脱了他那如玉的外表,在黑暗中放肆地张扬着。

沈元熙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唾沫,这一刻,看着这样沉默的他,让她感到害怕。

“你在紧张?”他低哑的笑声传来,如星般耀眼的眸子印着两簇跳跃的火光,幽幽地望着她,明明是带笑的模样,却让她感觉到,他……似乎心情不佳?



第七十一章:吃醋

沈元熙尽量压抑住自己真实的情绪,她牵强地扯出一个笑容,慢慢走近他,温声道:“你怎么在这里?你的身体都好了么,这还要感谢真水姑姑,要不是她医术高超,整整辛苦了七天,不然……我还真不知该怎么办呢……呃……你晚饭吃过了么,要不要喝水,我去给你倒……”她拼命地想找话说,但是在他幽幽的目光注视下,她发觉自己竟然比想象的还要紧张,话也说完了,她想借着倒水逃到屋外去,因为这里的气氛实在是太压抑了。

然而,身子才一动,她就被一股大力往后拉,跌进了他的怀抱,熟悉的气味钻进鼻孔,她浑身的肌肉顿时绷得更紧了,连呼吸都屏住了,仿佛只要一动,就会被眼前的人捏碎一般。

“为什么躲着我?”宇文骜微愠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沈元熙身子一哆嗦,就要坐起,但是放在她腰侧的手却猛地一紧,将她逃离的动机扼杀在摇篮里。

“我、我没有……”她倔强地别过头去,可是下一刻,就有一只大手粗鲁地将她的下巴捏起,迫使着她不得不直视他,掉进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瞳里。

宇文骜一手捏着她的下巴,一手缓缓地抚着她细嫩的脸颊,唇边慢慢漾出一个摄人心魄的笑容,突然,他低下头,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唇在距她的唇很近的地方,暧昧地道:“你是在吃真水的醋么?”

吃醋?

沈元熙的心瞬间乱了节奏,吃醋吗,她那么在意真水说过的话,是因为她在吃醋?她那么难过,心里那么痛,他怎么可以这么轻松地挑破她给自己的自尊定下的一层防备?

她用双手使劲地掰开他的手,愤怒地道:“胡说!我没有。”

宇文骜鹰眸微眯,大手轻易地制住她的双手,然后不屑地从鼻端冷哼一声:“这才几天没见,长脾气了啊。”

沈元熙刚升起的反抗的勇气在他随意的一句话下土崩瓦解,她缓缓垂下眼睑,睫毛不住地颤抖着,有些不服地道:“什么几天,明明才两天而已。”他昏迷的时候她天天都在他身边,除了他出密室的这两天外。

宇文骜闻言,眼中滑过一抹流光,他抚着她脸的动作不知不觉温柔了一些,只听他温柔低迷又带着几分讽刺的声音伴随着他呼出的热气扑跌在她耳边:“原来记得这般清楚,那就说明你每天都在想我对不对?”

“你……”沈元熙一急,想要反驳,想要逃离他的怀抱,因为她此时已经被他的气息和他的动作弄得心慌意乱,然而她话还没出口,温热的唇已经封住了她接下来想说的话,霸道狂热的吻一点点吞噬她的理智和防备。

为什么会这样?他曾经不是很讨厌她的吻么……记得在浴室里的那一次,只是因为她主动吻了他,他狠狠将她推开,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这般爱主动强吻她了?

她不懂,心跳更乱了。

他的气息被强行灌注到她的嘴里,他的舌霸道地舔舐着她的口腔壁,和她的舌纠缠着,她想躲,他却惩罚似的咬她的唇,她吃痛,微微呻吟出声,而这一点声音却像是刺激到他了一般,让他更紧地抱住她,近乎蛮横地狠狠吻着。

沈元熙只觉自己像一条缺氧的鱼,想要拼命挣扎,却又舍不得离开他这从天而降的热情。

她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好久,等得心都痛了,可是真正等来他的热情时,她又觉得如此恐慌,因为他的热情来得太过突然,让她措手不及,也怕这是个陷阱,让她迷失,让她伤得彻底。

什么时候,她对他毫无保留的爱也竖起了一道自我保护的屏障……

沈元熙突然睁开了眼,重重地推在他的胸膛上,宇文骜此时正吻得投入,被他猝不及防地推了一下,身子后仰,终于给了她逃脱的机会。沈元熙一步步后退,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努力不去在意自己“砰砰”跳着的心跳,这是她对他最直接的反应,她无法否认,她还是那么爱他,但是她再不想像刚开始那般义无反顾了,她怕了,她怕得到的只是一场美梦,一醒来就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