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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外篇 风无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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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师是?”
“逍遥道人房芜。”
“哦,真是久仰久仰。我记得不错的话,令师在八年前就已经仙逝了吧。”
“是的。”风满楼点点头,“师父去逝後,房翔他──才正式下山的。”
“原来如此。”
“叶盟主。”视线一直不移房翔的风满楼终於抬眼望向身边的叶锦荣,目光中,有让叶锦荣惊讶的犀利与强悍。
“你为什麽不把事情查得更清楚一些?为什麽你要这麽相信你的女儿?而因此错杀一个什麽错都没有的人?”
“你说什麽?”叶锦荣凝眉望向他。
“难道你女儿说自己被人玷污,你就这麽相信了?”风满楼冷冷地看著他。
叶锦荣颇觉心惊地看著全身上下裹著一层冰般,让人不由胆寒的,面容冷漠的男人。先是一阵无言,他才反驳:“这种耻辱的事情,没有哪一个女人会不顾名节胡乱提出来的。”
“可是偏偏有不顾一切的人呢?”
叶锦荣微愕:“公子,你的意思是……”
转过身看著沈睡了一样的房翔,风满楼淡然道:“事已至此,我已经不想再多说什麽。但我请叶盟主早日查清事实,还无影一个清白!”
说罢,风满楼沈默的上前揭开盖在房翔身上的白布,稍运气之後,把房翔直接抱了起来,离开这个地方。
“三天之内!”当风满楼踏出房间时,叶锦荣的声音突然响起,“如果你找不出解无影身上的毒的办法,他就真的再也醒不过来了。”
他的话,令风满楼错愕地转过身。
“无影吃的是一种名为紫竹的毒药,这种药可以让人处於假死的状态
五天,五天之後如果没有得到解药,那麽他就会死去。而能解这种毒的唯一一种药草,就是黑蛇草。”
“黑蛇草?”他喃念这个词。听闻房翔没有死的话时,他感到又惊──又喜,然後听到三天後如果没有解药他同样会死去时,风满楼的心笼罩上一层乌云。
“这种草我这里没有,要找的话得往西北偏远的地方才会有,不过从这里到达西北的话,三天是不可能到达的。不过你可以找这附近拥有这种罕见药草的人要,这样的人我到是有听说一个,那就是离这五六十里地的碧云山庄的庄主。”
听完叶锦荣的话,抱著房翔的风满楼已经一脸凝色的转身冲出外面。
既然知道了能够解救房翔的办法,他便一刻锺也不愿多呆,一心只想救醒房翔。
一直到第二天後,风满楼才知道,无影死去的事情早就传遍了大江南北,不管在哪座城镇,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都知道了这件事。
乘坐著马车连夜赶到叶锦荣所说的碧云山庄时,因为夜已深沈,他便不得不到碧云山庄附近找客栈先休息一下。
对於没有一丝声息像死了一样的房翔,店小二是好奇并困惑的,他便告诉店小二说他只是病了吃过药後睡得比较沈而已。他这一席话打消了店小二的疑惑,本想安排给他们两个房间,却被他拒绝。
“不用,他还在生病,我得守在旁边照顾他。”他解释道。
於是,他们一起住进了客栈里的一个房间里,当为他们开门的店小二离开後,风满楼才把房翔小心安放在床上,然後坐在床边静静凝望一动不动,熟睡一样闭著眼睛的房翔。
凝望一阵,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抚摸房翔的脸颊,可当他的手触摸到他发冷的皮肤後,他一愕,然後惊慌的开始摸房翔的手臂与身体,发现了他的身体比昨日的还要冰冷时,脸色骤变的他再也坐不住地站起来,一脸凝重地离开了房间。
61
要找到碧云山庄并不难,难的是来到碧云山庄之後,却不能进去。
心急如焚的风满楼赶到碧云山庄的时候,敲响紧闭的大门等待有人来开门,向他表明来意後,便吃到了闭门羹。
当厚重的大门迎面重重关上,风满楼著实愣住了。回过神後,他不甘心放弃地继续敲门,可是这一次,不管他怎麽敲门都再也没有人来开门。
明白不会有人来开门後,风满楼终於放弃了敲门,走出大门外,在碧云山庄附近走了一圈,探清地型後,他施展轻功从一面墙外跃进了碧云山庄内。
风满楼并不费多大的功夫,先是捉住一名杂役逼问他山庄主人的住所,并把他打昏,然後朝这个人所指的方向而去,很顺利地便找到了正要与小姨太睡觉的碧云山庄庄主。
乍见风满楼突然降临屋子里,两个人吓得脸上失了血色,正要惊呼来人,便被风满楼一指点住了两个人的哑|穴。
起先,风满楼还是很客气的向碧云山庄庄主表明来意,可是在他说明自己是来要黑蛇草的时候,这位庄主的脸色变得更难看。
风满楼威胁说如果敢说话就杀了他们两个,然後解开了这位庄主的|穴道,让他说话。听这位吓得全身发抖的庄主哆哆嗦嗦的话,风满楼才知道,黑蛇草只有一株,在两天之前就有一个人重金买走了这株药草,这个人拿走黑蛇草之前交代过,不能把黑蛇草被买走这件事公开,不然他们一家就会遭殃。所以他吩咐下人一听到有人来要黑蛇草,就关门赶人走。
这个庄主紧张恐惧的脸色告诉风满楼,他没有说谎。於是他问来买药草的人是什麽人,这位庄主说不知,因为这个人头戴布置,让人看不清长相,只能凭声音知道是个男的。
听到这些话,风满楼压抑内心的沮丧失落,先後点了这位庄主与其姨太的昏|穴,然後布置昏睡的两人到床上躺好後,才转身离开碧云山庄。
下一步,他要立刻带房翔去找另一株黑蛇草,并且要尽快在三天之前找到,不然,房翔就会没命……
心乱如麻的他几乎是飞驰著赶回客栈的,可是在他回到客栈到,他发现了一个更让他震惊与恐惧的事实。
那便是,应该是在床上陷入假死状态的房翔,消失不见了!
紧张得把整个房间都翻找过,然後他在床的枕头边上,发现了一封信。
信上只简单的写著两句话:九月初九前找到房翔,他便活,不然,他便死!
风满楼看完这封信,整个人都懵住了。
他不明白把房翔带走的人是谁?为什麽要带走房翔?为什麽要留下这样的一封信?他与他们之间又有什麽关系……
好多好多的疑问,让风满楼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找房翔……
当他全身无力地坐在床上,脑子乱得都快炸了时,这个念头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
是啊,找房翔,信上就是这麽写的。
再一次看著信上的内容,看了一会儿,风满楼不禁苦笑出声。
他发现他一直在找房翔,之前是因为恨,那麽现在,是因为什麽?
一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突然想到一件事,那便是,他为什麽要这麽急著救房翔,为什麽在听到他死的消息,并且亲眼看到他死了的模样时,心脏填满被刀狠狠划过的痛楚……
忘不了知道他还有一线生机时,内心的高兴,忘不了知道能够解救他
的药草有人先他一步买走时,内心的痛苦──
为什麽会如此?
视线,不由自主地放在手腕缠著布条的手镯上,然後情不自禁地解开这些布条……
这是第一次,他主动去解开缠住手镯的布条,也是第一次,他想好好看这只镯子,那是突然消失在他身边的房翔,唯一留给他的东西。
62
从没仔细看过房翔戴在他腕上的镯子。把手举高,对著烛光去看,白得像银的镯子在光芒下显得剔透,有类似玉的那种质感。
但却跟玉完全不同,它的坚硬度与金相比更有过之而无不及,完全到了不能摧毁的地步。制造这只镯子的人,当时是怎麽雕琢它的呢?他相信一定有解除它的办法,并且为此曾经不懈地去找寻过,只想把这只镯子取下来。
可是现在,他开始犹豫,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麽要犹豫──
这段日子以来,这只镯子一直带在手上,尽管从未得到过他的正眼相看,但他突然明白一件事,如果这只镯子摘下了,他便什麽都失去了。
一直以来,他都是独自一人,曾经,烨是他努力的目标,後来明白烨从来都不可能属於他後,他痛苦、沮丧、惘然、无奈──他发现他没了生存的目标,发现自己一旦冷静,空虚就会如期而至,挥抹不去。
於是他以酒度日,买醉消愁。
他曾经再也忍受不住的悲诉,为何会如此,听到的应巧巧没有回答他,只是对他说,去找房翔吧,找到他你就能明白一切了。
他最终没去找,因为懦弱、因为逃避、因为不想面对。可是房翔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强横的占据他的一切,让他不得不恼他,恨他,追逐他──
然後,他不需要买醉,不需要借酒消愁了,满心思都是逮到房翔,然後报仇!
曾经,是真的恨得欲不得杀了他。第一次找到他时,他相信他一定能下得了手,可是应巧巧让他放过他三次,於是他只能放了他。
第二次……第二次时,想杀房翔的念头还在,也一直有机会动手,但为什麽没有动手呢?不只是光为救苏婉蓉,不只是这样……房翔在他身边时,虽然很是恼他恨他,却也有难以抑制的平静、安定。
在黑店里被贼人下药,又被突然出现的房翔喂下软筋散。很是窝囊的
一件事,一开始的确恨不得欲一刀解决他,只是身体不能动弹罢了!
可是在现在的他看来,当时一直没有动手的原因只不过是借口。要不然为何听到房翔死了消息时,心仿佛在瞬间碎掉了……
他发现,不管他有没有机会,他从来都不是真心想杀了房翔。因为房翔是他唯一的师弟,是这世上除他父母外,真正全心全意关心他的
人。为了他,房翔几次出生入死,最後还服下毒药。
只是他接受不了这样的转变,因为一下子,房翔就从他的弟弟转变为刻骨铭心深爱著他的,一个为他无怨无悔付出的痴情人。一个能让他重新拥有生存目标的人。
“客倌,您睡了吗?”
门外,传来店小二的声音,正在看著手腕上的镯子发呆的风满楼回过神,对外面的人说道:“什麽事?”
“不久前有一位公子来到客栈并留下了一封信,说是要给您的。”
“信?”风满楼的声音中充满疑惑。
“是的。哦,对了,那位公子还让我转告您,说是这封信,是跟无影
有关的。”
风满楼一震,立刻来到门後把门打开,看到站在门外的店小二後,他说:“信呢?”
店小二连忙把手中的信递给他。“就是这封信。”
风满楼接过信,询问店小二送信人的长相,得知不过是个普通人,也是收人钱财帮人办事的後,才叫他离开,他才关上门走回屋里,迅速把信打开仔细观阅。
风满楼把信看完後,不禁皱起了眉,拿著这封信,一边沈思一边坐到椅子上。
信上的内容,是叫风满楼到附近一家酒楼去找一个人,说是这个人知道无影的踪影,要想找到无影,就先去找这个人。
这封信让风满楼困惑不已。他不明白为何房翔才刚刚消失,就有人送信来告诉他找寻房翔的办法?这实在是像一场被人精心安排好的布局。
看著信上对叫他要找的人的形容,不知为何,他越看越觉得熟悉。顷刻後,他起身去翻找他放置在角落的包袱,不一会儿,他找出了一张叠好的纸,而这张纸里面,写满了曾经委托无影办事,後来无影却不收他们分毫钱财的人的住址与姓名。这正是当时那几位捕头认为对他有用而给他的,只是他一直没有机会用到。
把这张纸展开,按人名一个一个去找寻,果不其然,风满楼找到了信上所描述的那个人。
63
义仁酒楼每天的午时都是人满为患,吃饭的,喝酒的,聊天嗑牙的……然而今天,似乎多了一种人,那便是坐在靠窗的位置前发呆的……
其实也不知道是在发呆还是在沈思,举著茶杯望著远方视线迷离,看起来像发呆也像沈思。
在人多得有好几个人都在站著等位的酒楼里,这个人所坐的位置是绝对清静清闲的──足够六人坐的桌子,却单单坐了他一人。
曾有人试著坐在这个人旁边的位置上,而他也不拒绝,只是,他清冷的态度,死寂般的沈默实在是让人感觉不舒服,大家都是坐了片刻便匆匆离席了。其他的人则是光看到他的这副样子,就不敢与他一块坐了。
其实正确来说,他不是在发呆也不是在沈思,他是在等人,等这家酒店的老板──
他一早就开始在这里等,只是当时酒楼的夥计对他说,他们老板一般到了午时才会来,於是他只能一直等到中午。
在人声鼎沸的酒楼里忙得不可开交的夥计时不时总会向他瞥去一眼,眼神中带著些许的异样,然,很快便当做什麽事都没发生,继续忙碌。
“掌柜的,他都已经等了一上午了,您还不打算去见他吗?”
就在酒楼的後厨,一个刚刚走进来的夥计见他们的掌柜正在厨房里热火朝天的翻锅炒菜,忍不住上去问道。
“你不见我正忙著嘛?”满头大汗的掌柜头也不回地回答。
“可是……”
“而且那个人的意思,是让他等到晚上。”把颠炒好的菜倒进盘中,再在上头浇一勺辣椒油,顿时,这盘刚刚炒好的热菜传来啪滋啪滋的声音。
“那个人?”
舀水洗锅,倒掉再蒸干浇油,拿过一盘生菜就倒了进去,继续开始炒:“那个人对我有恩,这麽一点小忙,我怎麽也要帮他。”
“掌柜,您说的是……”
“没见外头在忙嘛,还不快把菜端出去!”大声一喝,这名夥计顿时
不敢多言,端上刚刚炒好的菜,走到外头後,大声喊:
“爆炒猪肝上来喽!”
视线,不由瞄向仍然在等的,面无表情的人,这名夥计暗地里摇了摇头。
风满楼一直等到晚上,才等到他要见的人。
他坐了一天,从早晨到晚上,经历了这家酒楼人最多的时候与最冷清的时候,最冷清的时候,就是现在,酒楼接近打烊的时间。
一直在沈思,忽然发现时,身旁已经冷冷清清,几名店小二在打扫卫生,除了他这桌以外的凳子,全都倒放在了桌子上。
他愣了一下,以为他今天等不到要见的人,准备动身离开时,一个看起来不过三十岁上下的男人端了几盘菜来到他旁边,把这几盘菜都放在了桌子上後,他坐到了他的对面。
“你坐了一天,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吧。”这名男子把筷子递到他面前。
“你是这里的掌柜?”他静默了会儿,才道。
“是的。”
“我不是来吃东西的,我是来找你的。”他没有接下他递来的筷子,“我要问你一件事,一件……关於无影的事……”
男子没有把筷子收回去,继续看著他,并说道:“如果你不把这些东西吃下去,我是不会告诉你任何事情的。”
风满楼蹙起眉,注视著他久久不语──
“为什麽?”沈默的气氛持续了一刻,他才困惑地道。
男子笑笑:“这是他的意思,我只是遵照去做而已。”
“他?”
“你不把你面前的食物吃下去的吧,我不会告诉你任何事情的。”指了指桌上的几道菜,男子重复道。
深深看了他一眼,风满楼才举手,慢慢接过筷子,开始吃之前,再看向男子一眼。
“吃吧。”
知道他在看他,男子催促道。
尽管不是很有胃口,但风满楼还是举箸开始吃起的确是十分美味可口的菜肴。
怪不得这家酒楼的生意如此火爆。
这是他的感想。
64
等风满楼终於吃完桌面上的食物後,还未等他开口说话,一直坐在他对面的男人便向他递来一张字条。
“你照上面所写的地址去找一个人,他会告诉你无影的事情。”
没有把字条展开的风满楼听到男子的话,深深地蹙起了眉,语气有些冰冷:“你是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我知道的就只有这麽多。”男子对风满楼的冷漠毫不理睬,自顾自地站起来开始收拾桌面上的东西。
“如果你想知道更多的,你应该去找字条上的那个人。”收拾好碗筷,就要离开的男子被一把剑架在了脖子上。
斜眼朝风满楼看去,男子无畏地冷哼一声:“就算你杀了我,我还是那三个字,不知道!”
风满楼被他的话气得收紧握剑的手,目光更是寒冷地瞪视他。
男子无惧无畏,不甘示弱地回视他,没有丝毫妥协的模样。
最後,是风满楼默默地收回手中的剑,执起桌上的那个字条,转身离
开。
“无影曾经帮过我……”
在风满楼就要走出酒楼时,男子的声音突然响起,让他不禁止住脚步。
“如果不是他,我非但没有今天的成就,还有可能被人逼死了……”
男子的声音有些沈重,说完後,他话锋一转,变得犀利,“那个人告诉我,你是对无影而言十分重要的人,但也是害得无影受到无妄之灾的人──我想对你所说的就是,如果你敢伤害他,我头一个不会放过你!”
男子端著碗筷转身走进酒楼的深处,留下的风满楼没有停留多久,便继续举步,走出这家酒楼,迈入夜幕之中。
坐在风满楼面前的,是一个双眼失明的老人,陪在老人身边的,是一个俊秀可人的十五六岁小姑娘。
老人一直沈默,过了半柱香时间,老人才双手颤抖的摸上小姑娘的手,说道:“我早早陆续病逝的儿子儿媳只留给我这麽一个孙女,而在一年多前,一帮人贩子拐走了她,幸好无影及时出现了,在她被卖到妓院之前救出她,并把她送回了我身边……”
老人话未说完,便已经老泪纵横,身边的小姑娘立刻弯身安抚他。
风满楼没有说话,静静凝视这温馨的一幕。
“抱歉,老朽激动了。”老人过了片刻才稍稍稳住心情,他说完後,
对身边的小姑娘吩咐道,“把那个字条给这位公子。”
“好的,爷爷。”
小姑娘乖巧地从桌子拿过一张字条,走到风满楼身边交给他。
“这位公子,你只要按上面的地址去找,就可以知道无影的消息了。”
“多谢了!”
风满楼起身,说声感谢并向他们道别。
“风公子,无影是好人,如果你找到他,就告诉他,我祝他一生平
安。”
在风满楼离开前,老人由衷地对他说道。
“好的,我一定会转告他。”
说完,风满楼离开了,走出老人的家後,他拿出老人给的字条,与他从捕快手中得到的资料。果然,字条上所写的人名,同样出现在了这份资料里。
这两天来,他一直找了五个人,而这五个人全都是无影曾经无条件帮助过的人,并且他们的名字都出现在了那些捕快给他的资料中。
这是巧合吗?还是有人特意的安排?
他越来越为此事感到奇怪,但却怎麽也想不出安排这种事情的人会是谁?
但他渐渐明白一件事,那就是这个人的目的,似乎是想让他真正了解无影,了解他是多麽的受人尊敬爱戴的一个人。
不管他在人前变幻成什麽模样,在他风满楼的面前,无影一直保留著的,都是对他的真实与真情。
现在的他,从别人的口里听到无影的事情越多,越想早点见到他。
那份迫不及待的心情,连他都惊讶。
可是,经过他两天的找寻,仍然没有半点无影的消息。
他只能听从由每一个人手中传递给他的字条中,找寻唯一的一条线索。
65
“我的确知道无影的行踪,但我为什麽要告诉你?”
以为还要继续不停的找寻,可是在一家妓院,一个浓妆豔抹的女子面前,他终於得到了他一直找寻的结果,可是没让风满楼高兴太久,女子的下一句话就将他的心打入谷底。
为什麽要告诉他?
他一直依照别人的传述一直找寻,以为最终会有一个结果,不管是好是坏都是结果,可是──他没想过这样的结局──
对方知道,却似乎不愿告诉他。
“姑娘……”皱著眉的风满楼不知如何向她说明,於是只能一边想一边开口,但他的话才出口就被打断了。
“不要叫我姑娘,我早过了那个年纪了。你叫我姚夫人吧。”慵懒地躺在炕上的女子,声音也绵绵的听起来没有力气,但是语气之中,总让人感觉到犀利与冷漠。
因为有求於人,一向性格倨傲的风满楼也只能低头:“姚夫人……我
是无影的师兄,我找他是因为……”
“我不管你是谁,我只问,我为什麽要告诉你?”
姚夫人斜眼向风满楼看去一眼,又收回去继续把玩自己抹得红豔豔的指甲。
风满楼沈不住气地站了起来,声音有些高昂:“姚夫人,这可是事关人命的大事!如果我再找不到无影,他会死的!”
“我觉得他跟你在一起才会死。”
看也没看风满楼一眼,淡淡冷漠的话语却让风满楼吃惊。
她的话,让他知道她一定了解什麽,比他想象得到的,还要了解得更多……
“姚夫人……”风满楼又压低了声音,这次,他不敢再轻举妄动。
“你认识无影?”
“无影帮助过我。”她停下玩弄指甲的动作,说了这麽一句。
“你清楚他的事情?”她的回答不是风满楼想要的答案,於是他干脆一点直接问。
“如果是关於无影的事情,我都会尽心尽力去做。”
姚夫人坐了起来,朝风满楼抿嘴勾出冷豔且莫名的一笑後,她接著说:“风公子,我累了,改天我们再聊吧。”
她下炕,扭著身子想要离开,却被拦下。
“我没有时间了。”风满楼的目光凌厉,“我现在就要知道无影的行
踪!”
“那我又为什麽要告诉你他的行踪呢?”姚夫人仍然是这句老话。
但也正是这句话,风满楼仍然哑口答不上来。
“如果你回答不出来,那就不要从我这里得到你想要的答案。”姚夫
人推开他,走向门口。
“夫人,你一定要如此吗?”
在她离开前,风满楼语气冷硬地叫住了她。
“你想威逼我说出来?”停下脚步的姚夫人不屑地笑著转过身。毫无
惧色的一步步向他走近,“那就来啊,试试拿刀架在我脖子上,还是喂我吃下毒药──不过,你得到的答案仍然是,原来的那个!”
可能是身边的女人一向都很强势并且聪明吧,对於姚夫人如此的刚烈态度,风满楼并不觉得有什麽不妥,只是无奈,为何他最近遇上的都是脾气这麽古怪的人。
“姚夫人,我刚刚是失礼了,但是,我是很著急,无影他现在……”
风满楼按捺住脾气,尽量客气地对她说道。
“除非你能回答我刚刚的问题,否则我什麽都不会告诉你。”
确定了风满楼不会伤害她,姚夫人冷笑一声,转身离开,走到屋前打
开门时,她停下脚步,侧身对他说:“很晚了,你休息一下吧,明天一早,看我有没有心情告诉你一些别的。”
风满楼没有办法,只是拿起放在桌上的包袱,打算离开。
“你去哪儿?”看到他的举动,姚夫人挑起了眉。
“去找地方休息。”他回答。
“这里不能休息吗?”姚夫人突然勾起了朱红娇美的唇,豔笑道。
“这……”风满楼一滞,然後蹙眉不快地道,“这里是妓院!”
“男人,不都是在妓院里休息的嘛?”姚夫人意有所指,“还是你不是男人……”
如果姚夫人不是女人,很可能被风满楼狠狠地痛揍一顿了,这种话对男人而言除了耻辱还是耻辱。
好在姚夫人没有继续说下去,她放缓了语气说道:“我这里多的是空房间,我让人给你找一间清静点的,你就住下来吧。也别找什麽客栈了,我这里,对你是免费的。”
有点暧昧的话,说的是或许没注意,但仍然让风满楼不经意地羞红了脸,可只是非常短暂的一刹,唯一在场的人没有发觉。
66
香炉里檀香嫋嫋,胭脂香味浓重,屋子外淫声浪语忽远忽近传来,让人翻来覆去睡不安稳。极度怀疑姚夫人所说的清静房间到底清静在何
处,不想听的句句入耳,想要的清静看来完全是奢想。
风满楼有些压抑地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很多事情,最後在屋外一个路
过的嫖客在用力拍打紧闭的房门,大喊某位豔妓的名字时,他再也忍无可忍地翻身而起,执起一旁的包袱打算从窗户跳出去离开这里。
可在他打开窗户,手扶在窗棂上正欲跳出去时,一抹光芒在他眼角跳跃,抬眼望右手边望去,他看到了手腕上在皎洁的月光下反射柔和光芒的镯子。
他的行动因而一顿,迟疑半晌,他退了回来。
看著右手腕上他已经不再用布缠住的镯子,再抬头看看半空中明亮的月,他的心里存在一份阴霾──
重重叹了一口气,他举手把打开的窗户关上,随手把肩上的行礼放置一边後,他坐回床上。
这时,他才发现,一直在屋外大吵大闹的那个客人已经不在,兴许是被人给拉走了吧。屋里,又恢复了方才平静──
是的,平静。尽管外面还不时传来飘飘离离似近似远的淫秽话语,但此刻,他才明白,心平静了,就什麽都平静了。
方才的不平静,是心里乱,故而一切声响在他耳里都那般聒噪。
认清了这一点,他慢慢躺回柔软得紧的床上,习惯了床板,这样铺著
厚厚羽绒的床还真让他难以适应。
但柔软的床是舒适的,心因为明白了一些事开始平静,放松下来後竟开始有了睡意。不日不夜奔波的劳累,整天整夜的胡思乱想,早已经疲惫不堪的身体因为得到了暂时的休憩,身心就这样开始渐渐弃械投降,不一会儿他人已经沈沈睡去,陷入安稳之中。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之间,他听到有人在叫他,慢慢睁开沈重的眼皮,模糊的视线尽力望去,在夜色中,他只看到一抹黑暗的,熟悉的身影……
“风……”
柔软似轻风拂过的声音,就近在耳边响起,朦胧的意识让他想不了太
多,只觉得,这声音,真好听……
然後脸被抬起,难受地蹙起眉,想挣脱的同时,一样柔软温热的东西轻轻覆上他的唇,沈而缓地在上面摩挲。
他为此感到微微地不适,有些麻有些痒,睡意正浓,这些刺激让他不悦,於是抬起沈重的手臂一把挥去,然後低喃一声:“不要──”
“风,你还在拒绝我吗?”
柔软悦耳的声音突然变得感伤、凄凉,一直紧紧靠近他火热的身体开
始离他而去。
因这个人的离开,胸口上突然袭上的空虚让他震惊,猛然惊醒,他翻
身看去,看到了他找寻已久的人正一步一步离开……消失……
“你放心吧,我不会再出现了,你也不用再找寻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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