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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见人爱猫小臭(温馨生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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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乐不满:“有你们这么请客的么?”
于鹰说:“你会算账么!菜贵还是饭贵?他不吃饭会吃很多菜,让他吃饭!”
孙乐虽然是和气生财的信奉者,好歹也是血性男儿,摔碗、摔筷子,怒了:“老子不吃了!”
“你丫敢浪费我们家粮食?!”
“走!上他那破店连吃七天不给钱!”
……
孙乐从那俩狼狈家里出来时有一种劫后升天的感觉。回家之后,更懊恼的发现今天买节礼时顺手买的新领夹不知道为什么,怎么都找不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呃……更新拖久了点,呃,我的借口是……地震后不适合发这么高兴的文……
猫爪22
猫小臭的冬天是在暖暖和和的小床上度过的,小罩单小被子每周一换保证干净清馨,对野猫们残酷的冬季,在猫小臭来说是吃了就睡的幸福冬季。当然的,努力囤积肥肉的猫小臭,体重也直线飙升。
和它的人气指数一样。
春节后不久,于鹰几家连锁店面的门口摆放出了猫小臭的模型,有面前放了个盘子,蹲成元宝两眼水汪汪要饭状的;有看着莫名其妙的地方,聚精会神凝视状的;有准备偷吃东西时,贼头贼脑状的;或者在地上打滚耍泼状的……十几种笔筒般大小的玩具猫,和猫小臭卡通头像饼干、蛋糕系列可爱至极,逗得小孩子、女孩子们流连忘返,销售量节节攀高。春暖花开的时候,于鹰的促销计划完美实现了,去了温哥华一个月的陈括也回来了。
两个人常常在机场“约会”,都是陈括开车来接于鹰,这回于少爷难得发了回善心,到机场帮陈括提行礼。
出租车上,陈括看着四周久违的中国式风景不胜唏嘘,眼前是于鹰乌黑柔顺的头发细腻清秀的脸庞,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忍不住就伸手摸了过去。
“想我没?”
于鹰还真想他了,如果这是在自己车上,止不住就已经扑上去了。虽然很想不顾出租车司机陡然僵直的脊背,拉人过来唇齿交缠一番,好歹还有点人品,忍住了。难得温和的拉下陈括的手,握在一起。陈括想起这是在国内,不能丢了丑可以赖到日本人头上,不是离开便无痕的外国。笑笑也不再多言。
开门的瞬间,熟悉的青草型清新剂味道扑面而来。家里整整齐齐,阳光透过纱帘在桌椅表面跳着舞。猫咪中的名流——猫小臭,毫无名流雅态,在自己的小床上晒着肚皮,呼呼大睡。陈括放下行礼,来不及换鞋就和于鹰在玄关抱成一团。□流溢间一声声慢吟轻哼……
“喵——呜——”
可惜,好事才开了个头,煞风景的猫小臭居然醒了,站在小床上甩尾巴。
两人抵着额头相视而笑,于鹰稳了稳鼻息:“去洗个热水澡放松一下吧,我去煮饭。”这可真是难得的“贤惠”,陈括心情大好,仅有的一点疲惫在进屋后也清扫一空。把行礼提至客厅,大手一捞想抱猫小臭。
猫小臭不干,从他手底下溜过去,爬到小床那头,团巴团巴身子卷巴卷巴尾巴,拿屁股对着陈括。想走就走,想回来就回来,有跟它猫小臭商量过么!当它猫小臭是白长的么!
陈括挨过去揉它的脑袋,猫小臭大爷似的一爪子拍掉,自己跳下床奔饭碗去了。陈括屁颠屁颠的想追上去,于鹰在厨房喊:“陈括你犯贱是不是?滚去洗澡。”
陈括摸摸鼻子,拖着行礼去了卧房准备洗澡。
你说他是不是犯贱?人温言细语的跟他说,他当耳旁风,一挨骂就乖了。不过,都说孩子随父母,猫小臭这厮也不是个有骨气的。
陈括洗了澡出来,于鹰已经把饭菜摆好了,汤是煨好的番茄牛尾汤,另加一个炒青菜两份卤菜,还有两碗热气腾腾的大白米饭。陈括心里兀地一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在心里流淌,姐姐家里虽然也有做中餐,可在国外的东西怎么都差两分感觉三分味道,不像现在,闻着味儿都冒口水。
陈括眼泪汪汪:“老婆,你真好……”
于鹰正慢条斯理的坐下来端饭碗,听见这个眼睛瞪得比牛还大,啪的一声扔下碗筷就要收拾他。陈括赶紧改口:“夫君……你真好……”
于鹰嘴角微一抽搐,重新端起碗来吃饭。
“二百五……”
二百五陈括巴巴地凑过去,欢欢喜喜端起碗来吃饭。
同样没有骨气的猫小臭正翘着尾巴,跟二百五陈括一样,欢天喜地的抱着加拿大HAGEN小猫抓毛按摩器,嘴里叽里咕噜的,时不时抬头看陈括一眼。那献媚的小样全然没了方才的气势,丫惦记着拿猫猫按摩器出来的袋子里还有好些外国猫玩具呢。
“咱小臭这个月在家还好吧?”
于鹰不理他。
“怎么不见你问问我好不好。”
“那个……我是问它听不听话……”殷勤地添了一筷子菜过去,笑容灿烂,“怕你辛苦么。”
于鹰把菜放嘴里慢慢嚼,定定的注视他几秒,突然变得有些凌厉。
“在外面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这厮往日可不是这么好性子的人。
陈括低头大口塞饭,抬起头来时眼里一遍赤诚比猫小臭还单纯十分。说话颇为辞严义正:“你怎么老往坏处想我,我是那种人么!你看,我可一向都是百分之百信任你的!”
于鹰狐疑、皱眉,到底没有把柄也只好算了。
“我跟你有可比性吗?你个见了只漂亮猫都要发情的人。”
“扑哧”一下,陈括一口汤呛进气管里,边咳边瞪他,好半天缓过来就委屈地大喊冤枉。
于自恋正在这儿等着他:“那你当初究竟是在看猫小臭还是在看我?”
才陈括不甘心的蠕动嘴巴,想明白他今天要不随了于鹰的愿,就铁定得当恋兽癖或者恋物癖了,张了张口终于蹦出一句“真相”:“看你!看你!我对你一见钟情,苦苦暗恋!心怀不轨!”
这句“真相”倒并没有让于鹰多开心,他自己也觉得纳闷。点了点头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指着桌上的残羹剩饭,开始发挥“被暗恋”者的趾高气昂:“吃完饭把碗刷了。”
陈括肚子里叹了口气,看他抬着下巴露出白皙优美的颈项,漂亮的喉结滑动着,突然又高兴起来:“是,老爷!”心里已经开始幻想晚上的报复行动了。
猫爪23
关于陈于恋的真相,好些人都有疑惑。于鹰自己虽然自信心比正常人膨胀,好歹还属于精神正常的范畴。他时不时的追问,也是心里面存了疑惑的表现。
这疑惑终于在某一天完全解开了。
“下午去胖子家里打牌?”
胖子者,孙乐是也。这两人准备吃人家的,用人家的,玩人家的,还对人一点不尊重,可谓人品有问题的楷模。
于鹰在沙发上一条一条的撕鸡肉给猫小臭吃,漫不经心的看了陈括一眼。
“你玩你的游戏得了,就你那个水平别给人送菜了。”
陈括像炸了毛的猫,也不管穿了一半的外衣,从沙发背后翻过来压着于鹰。看见对方懒洋洋的样子顿了一下,转念笑嘻嘻的说:“你跟孙乐好歹也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多混混总没坏处。”
于鹰被这话打动了,否则难得的休息日他是不会把时间浪费在“搬砖头”上的。
孙乐家住在另一个区,他那里是临湖修的,车一路开过去,春光烂漫,路旁红黄白紫相间的花丛浓情绽放,繁茂一季。阳光洒在湖面上粼粼闪耀,春风温润拂面带着一丝丝的香甜。
孙乐带着他的狗“呼噜”正在内置花园晒太阳,旁边放了一组紫砂茶具,寿桃盘的倒挺少见。见二人到了,急忙翻出上好的永春佛手来展示茶艺。这胖子别的不行,于吃喝玩乐上确是很有些天赋的,否则也长不了这么胖不是。
“呼噜”是只漂亮的牧羊犬,比猫小臭听话多了,叫趴就趴,叫站就站,规规矩矩的,在家里很得宠爱,但凡来孙乐家里的客人没有不喜欢的。哪儿跟猫小臭似的,爹不疼妈不爱,客人来了还得先问问它今天心情好不好,别受无妄之灾。可谓猫中一霸。
三人还没喝完第一开,沈冰来了。
沈冰是那种外表一派斯文,内心挺衣冠禽兽的人。三十好几了,还没个定性,女朋友换得跟换发型一样勤,见个漂亮姑娘就忍不住往上贴,其实心性颇有些像陈括,要不怎么说物以类聚呢。
几个人轰轰烈烈地摆台子开战,打的是成都麻将。于鹰虽然没学会多久,但这人估计是从小就打惯的,上手很快,长于算计手气又好。陈括这人喜欢玩阴的,半天不吭声,闷头做大的,一胡就胡脱人一层皮。两口子一开始就赢,搞得另外两个人大呼小叫,禁止夫夫出现同一桌子上。最后叫了孙乐一邻居过来顶替。
于鹰有些尴尬,留了陈括在牌桌上,自己退到一边跟狗玩,和牌桌上几个人有一茬没一茬的说话。孙乐怕他无聊,开了电视放着。
正好是整点新闻时间,几个人评论了几句,陈括见于鹰没声儿了,抬头一看,新闻正报道某华侨归国投资被市政府接待。一时脱口而出:“咦,你爸来了。”
于鹰猛的回头看他。众人惊疑,猛的盯着于鹰看。
这可是全球500强企业啊!
陈括知道说错话了,有点心虚的低了低头,再抬头时于鹰已经不看他了,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旁边的人见二人不解释,也不好多问,嘻嘻哈哈岔了过去。
陈于二人没用晚餐就告辞了,孙乐见他们之间气氛不对,也没多留。回家的车上,全然没了来时的轻松适意,一遍沉闷。
陈括看了一眼副驾上的人,清了清嗓子。
“晚上在外面吃吧?”
风从湖面吹过来,重重叠叠的花丛随之荡漾,波涛浮动般翻卷。有细小的花瓣迎面飞散,在夕阳中似渡了一层金,弥漫着一种不经意的温柔。于鹰似乎回醒一点了。
“你一早就认识我?”
陈括本想胡乱混过去,想了想还是决定老实交代。他把车停在路边,抓了抓头皮看着于鹰说:“我在美国见过你。那时候你还不到20岁,开一辆非常漂亮的跑车,让我照下来了。后来有人跟我说这是MIKA·YU的儿子。”
于鹰皱起好看的眉头,心里很想问一句话,但怎么都问不出口,只听陈括接着说:“后来我在这里看到你,只觉得很眼熟,有一天我发现小臭身上带了个马克·雅克布的吊牌。一个两千多的吊牌挂在猫身上,我也就确定你是谁了。”
于鹰愣愣地盯着他,陈括没脸没皮的回一个大大的笑容,比窗外的春光还灿烂。他想;他知道于鹰想问什么,却没有一句辩白。因为一个人的真情真意不是用语言表述,而是蕴涵在生活点滴中的。如果连这个都不能判断,还怎么在没有硝烟的商场上立足。
失笑一下,于鹰看着陈括说:“开车,晚上我想喝法式蘑菇汤。”
再次发动,陈括觉得一车轻松。他觉得自己和于鹰之间坦陈了一桩最容易引起误会的事,却没有注意到人家从头到尾压根不是那个心思。到南滨西利亚文餐厅时,一直僵着脸努力维持形象的于鹰终于得意的大笑出来。
“你丫的,我就说你暗恋我,你还不承认。结果暗恋了我近十年!”
咯噔一下,陈括有种顿时无力的感觉。没料到他一直担心对方误会,结果于鹰想的却是这个!回头想想,只能仰天叹出一句:“奇葩!奇葩啊~!”
奇葩的爱宠也是奇葩。
被关了半天的猫小臭,此刻正在家里捣腾,洗手间的卷纸被它拉出来带着满屋子疯跑,缠得自己满身都是。最后通通变成刨花,散落一地,和临湖路上的碎花瓣颇有异曲同工之妙。但它即将得到的结果,将会非常不妙……
猫爪24
荼毒纸巾只算得一桩典型。
日常里,猫小臭还喜欢衔小耗子回家玩、在家里四处收藏自认为是宝贝的垃圾、挑食、带猫兄弟回家摆阔、发脾气时乱踹家里瓷器玻璃、“恶性攻击”客人、搞小偷小摸……犯罪行径罄竹难书!陈于共愤!也不管这里面有多少是自己纵容的,当下里数罪并罚。猫小臭被关进了一个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小笼子里,执行小猫牢狱最高处罚。
在冰冷的笼子里凄凄惨惨过了一夜,猫小臭第二天早上被放出来时异常乖巧,尾巴上翘、四肢端正,猫叫分贝直线下降。其实是因为声音叫唤哑了,只能很小声的咪咪呜呜,当然,也不像能平日里龙精虎猛的耍泼耍横似的要吃食,只能竖着尾巴跟着陈括转悠。
陈括有些心疼,抱起毛乎乎的小东西一边数落一边轻抚,良心爆发做了一顿好吃的全当安慰。猫小臭虽然是个记吃不记打的东西,但牢狱之灾还是狠狠的威慑了它几天,这几天它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挑食的毛病也减轻些了。不过,只是两天而已。两天之后猫小臭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开始故态复萌了。
这天它挑挑拣拣吃了早饭,正准备趁着阳光正好出去跟猪朋狗友胡混,突然又被陈括抱起来关进了小铁笼子里。猫小臭懵了,随即开始狂吵狂叫。
于鹰穿得一身轻松从卧室里出来,眼睛一睨,猫小臭觉得他表情相当阴险,只听他说:“……还是太麻烦了,干脆送人或者扔了算了。”
“轰”地一下,晴天霹雳啊!打得猫小臭找不着北,张扬着小胖爪子使劲往外挤。
“喵嗷——喵——”
猫小臭泪花儿都包在眼眶里了,就听陈括接了一句:“咱臭儿又胖了,一折腾起来提都不好提。”猫小臭觉得发现了救星,呼哧呼哧地着转身伸出爪子穿过铁栏杆努力去够陈括:“猫呜——”
不要扔我……
“都说好了的,又不远。你就休两天假过去玩玩又怎么了。”
“咪呜——嗝?”
不要扔……嘎?
不是要扔我?
于鹰没说话,陈括已经扬着笑脸贴上去,拿出两张奖票,诱导加规劝:“别人上班还有个周休二日,你上班每周能休一天算顶好的了,当老板当得这么累还算什么老板?你看,中个奖多不容易啊,全国几百万用信用卡用户,能有几个中奖的?咱不能浪费这运气是不?”
于自恋还有点天生的工作狂习性,正在进行激烈的内心挣扎。陈括趁热打铁,温言细语加上色诱,眼神如水,吐气如微风拂耳。
“而且……我们都没有一起出去旅游过……”
这般,那般,于鹰动心了,打电话到公司又叮嘱了助理一番才和陈括提着猫笼子出了门。
猫小臭本来是要被送到宠物旅馆的,可是心有余悸下它老怀疑这是陈于二人想要把它卖掉,死活不愿意留下来。抓伤了工作人员的手把自己也给撞了个头晕眼花。把猫奴陈心疼得,当即决定带猫出行!
猫小臭就这么靠呼天抢地,撒泼耍赖混上了一次旅游。
这也是它自己找罪受,要呆宠物旅馆里多舒服啊,还可以跟其他猫猫狗狗胡混。跟着陈于二人可就倒霉了,因为怕猫突然抓狂,只能把它放背包里背着,两人爬山游览景点的时候它就露个脑袋出来看风景。东瞧瞧,西望望,两黑豆眼骨碌骨碌直转。
其实一只猫知道个虾米风景!好在猫小臭也不是普通的猫,算是一只见过世面的异类,非但没被吓成神经病,乐于时不时的享受路人的赞叹惊呼,压根就是只爱慕虚荣的人来疯。
晚上在山腰的酒店留宿,一勾淡月天如水,偶尔的一两声栖禽啼叫更显得清宁寂静。如果没有吵闹的猫小臭,将会是很完美的休恬气氛。这家伙也算运气,出来的时候因为打算把它送去寄宿,一干用品带得还挺齐全。于鹰喂它吃过猫粮,外出拍照的陈括也回房了。吃饱喝足的猫小臭精神焕发,正疯狂的从房间这头噼噼啪啪跑到那头。
“臭东西,白天坐车就睡了一路,爬山的时候又一直被背着走,今晚上还能得清静么。”
于鹰没理他,自己端着杯茶坐到阳台上眯着眼睛吹山风。“喵呜——”猫小臭撒开小胖腿,跑得更欢了,大有不撞死在墙上不回头的气势。
陈括巴巴地跟到阳台,妄图以臭汗之身行熊抱之实。于鹰反应敏捷,退开三步远,皱眉、下令:“滚去洗澡。”
“哦……”陈括摸摸鼻子,收拾衣服拖拖拉拉的进了浴室。
陈括出来的时候,猫小臭也疯跑累了,一头栽在地上四仰八叉的歇气。陈括用脚踹它肥肥软软的肚子:“这家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怎么这幅德性呢?”得亏他问得出口,全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闹的。
猫小臭这边气还没喘匀称,又以积极投身娱乐的心态抱住了陈括的脚,又抓又啃,差点没让二百五陈摔翻一个筋斗。哪里有反抗,哪里就有镇压,小家伙最后被揪起来抗到阳台上去晒月亮,也算解救了酒店的一方地毯。
“这地方不错。”
于鹰享受了半天“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终于对此行下了正面评语。陈括闻言,立刻登鼻子上脸居功邀宠,亚限制级上演,夹在中间的猫小臭被挤成了猫干,在夹缝中挣出一只白生生的爪子来,无力抓舞。如勾新月下拉出一声长长的猫叫。
多美满和谐的一家子啊。
猫爪25
臭球在地毯上直挺挺的睡着了,像根棒槌似的,尾巴还弯过来夹在后腿中间。于鹰和陈括聊得很晚,直到月影都被山林遮闭两人才打着哈欠爬上床去。深夜鸟叫声都渐渐没了,隐隐约约能听见虫鸣,有些冷落,外面悠悠的风轻撩着窗幔,淡淡闲闲的。月亮又从林间的缝隙钻出来,空气里有种泥土混合着青草的独特味道,春季的味道。
于鹰舒展开身体,陷在床垫里,叹了口气:“今晚的月亮真不错。”
陈括两眼在黑夜里闪闪发亮,从自己的床上一蹦挤到了旁边于鹰床上,又硬扯过一半被子来盖着,笑得献媚之极:“那咱等中秋的时候再来。”
于鹰跟他挤在单人床上,眼瞅着被分走了一半的被子狠狠踹了他两脚才解气。一边外里挪一边打掉四处摸索的狼抓。
“那时候你要去加拿大吧?”
这事儿陈括也做不了主,如蒙高堂召见,他也是必须去的。又想起于鹰的父母来,略一犹豫还是问出了口:“我说,你家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都不跟父母相见了么?”
“我妈已经死了。”
于鹰拼命抢被子,声音并没有太大的伤感。陈括虽然以前没听他提过,倒也是猜想到的。谁都知道他父亲MIKA·YU是跟苏菲·弗莱明联姻才将摩尔公司扩张重组成了现在的J·E,于鹰显然是MIKA·YU跟前妻生的孩子。
他慢慢抚着于鹰露在被子外的手臂,带着安慰说:“抱歉……不想说就不要说了,我也没有非要弄清楚。”
于鹰支着脑袋,笑得挺随意:“其实也没什么,说起来不过是那些事。我六岁跟着父母移民美国,他们本来都是摩尔公司的科研人员,后来苏菲那女人不知道怎么的就看上了老头子,两人缠到一起后,我妈也另外找了个意大利人改了嫁。在我十一岁的时候她跟他老公一起车祸死了,反正也是一个人,等到大学毕业我就自己回了这边。”
陈括侧过身子抱住于鹰:“别说了。”
于鹰看他一眼,淡淡的说:“我倒没觉得有什么,他们也没亏欠我多少。就是亲情比较淡漠而已。”
陈括心里却一阵难受,可想而知这家伙的童年时光并不如意。
“以后……我去加拿大你也跟我一起吧,我家就是你家……”
于鹰翻个身:“神经。”
陈括又凑上去:“那起码咱们这是一家人吧。”
于鹰嘴角略勾没言语。一家人中的猫小臭这时候迷迷糊糊地爬起来,掏了掏耳朵,刨了刨下巴,满屋子转悠,蚊子似的咪咪呜呜。
两人一看,心叫不好,猫奴陈一把抱起猫小臭向洗手间冲去。出门没带猫沙盆,这家伙指不定会随地大小便。
猫小臭被按着蹲在马桶上,这里嗅嗅那里看看,半天不开张,挣扎着要往地上跳。陈括想了想,在地上小便还行,要是大便这可没法收拾,可硬按是按不住的,猫小臭一边狂喵,一边巨委屈的盯着陈括,两眼水汪汪左右扭着胖身子使劲折腾,搞得陈括一头汗水,只能放任它流。心理自我安慰,好歹也是在洗手间嘛,冲洗干净就是了。
猫小臭这活祖宗可不是好打发的,硬在洗手间转悠了十几分钟才翘起尾巴在墙角解决了。陈括坐在马桶上叹了口气,把还在刨墙角的猫小臭扔出去后开始收拾,等打扫干净回到房间时于鹰已经睡熟了。猫小臭团在床上,眼睛半睁半眯,才大便过的屁股底下就是他的枕头。
第二天,两个人在活闹钟猫小臭饿死鬼般的呼唤声中醒来,陈括转了转头,拿被子蒙住脑袋继续睡。于鹰一向是起得早的那一个,下床喂了猫小臭,洗漱完毕精神百倍的去踹陈括。
陈括呻吟求饶,刚刚吃饱的猫小臭心花怒放,一边开始晨间疯跑一边化身成冲锋号喵喵高叫。
鸡飞狗跳的一天开始了。
他们这个团三十五个人都是市内刷卡的获奖者,跟普通旅行团不一样,自由度很高,再加上很多人都是自己开车来的,只有一部分人跟着导游走,只要你晚上到指定酒店入住就行。
两人带着一猫吃过早饭后向山顶出发,比跟团走的整整晚了一个小时。等他们开车到了山腰景点,再排队进入爬山区,已经快近中午了。
“这有什么,”陈括说:“还有比我们更晚的,那些昨晚上操劳过度的……”
今天轮到于鹰背猫小臭了,他呼哧呼哧的往前走,配合幽暗的林间语气很有些阴森:“闭嘴!你这么羡慕别人,今晚上我就成全你。”
陈括跟在后面,叽里咕噜的小声推脱:“又不是我一个人迟到,你也只比我早起一点而已……”
果然错过了午餐点,爬到山顶的时候都快两点了,三个家伙饿得头晕眼花。猫小臭还好,一路上饿了就叫,好歹还被填了点猫豆。那两个人明明腹内闹饥荒,还要维护一贯的文雅面具,硬是忍着狼吞虎咽,慢条斯理的在餐厅用了餐,这才有了一丝人活过来的幸福感。
在房间拖拖拉拉整理完毕,陈于二人背着猫小臭上山顶拜佛时,人家正儿八经的游客都已经往山下走了。
整个山顶人烟稀少,夕阳照着巨大的金身菩萨,绚烂夺目仿若佛光万丈,流云无形。一路莹白的巨像坐骑、四周连树木、佛堂,都染上了淡淡的金色,闪耀着柔和的光芒,在光影的映照下一切圣洁得出尘。毫无慧根可言的两人一猫,目瞪口呆,傻瓜一样张着嘴良久,然后开始顶礼膜拜。
正殿传出的一声声梵音钟鸣,突兀的夹杂飘起“喵喵呜呜”之声,肃穆气氛破坏殆尽。
猫小臭究竟有没有成精希望,陈于二人没想过。但不久之后他们发现,沐浴过佛光,当过礼佛第一猫的猫小臭,至此之后更加精明难管乃是不争的事实。
猫爪26
连着好几天都是大晴天,慢慢呈现出初夏的气象来,树木葱郁温度适意。
这天傍晚于鹰回家最早,陈括接到个报社选美的活动还在摄影棚赶工,但是说好了晚上要回家吃饭。炖汤的时候猫小臭回来了,不知道一下午野去了哪里,进来的时候身上湿湿的,于鹰还特意看了一眼外面是不是在下雨。他起初没怎么在意,关了滑窗,走到近处给它倒猫豆的时候,整个人惊呆了,然后暴跳如雷。
“……猫小臭,我揍死你!”
陈括进门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副对峙场面:猫小臭喵喵直叫,站在多宝阁顶端皱着小猫眉头,大眼睛里半惊半怒忽闪忽闪地盯着于鹰,全身处于紧绷戒备状态。于鹰大约怕碰倒了架子上的瓷器不敢逼得太凶,正站在底下骂它。
陈括叹了口气,两个活祖宗都不好得罪,放好相机准备过去调解,走到架子下面也惊呆了——猫小臭浑身撒发出一股浓郁的尿臭味道,腥气熏天,名副其实的猫小臭啊。
“这是怎么回事?它哪里去弄这么一身回来的?”
“我怎么知道!”
猫奴回来了,于鹰乐得甩手,自己躲回厨房呼吸新鲜空气。心里叨念,这该死的猫,放不得了,放不得了。
陈括平日再怎么宠猫小臭,这时候也不大愿意接近它,硬着头皮拿它的饭碗过来引诱抓捕。猫小臭贼精,看这架势就知道今晚上不能善了,想趁人不注意扯呼逃跑,被早有准备的陈括赶上去一把扯住猫尾巴,拖入浴室,烫皮抽筋!
猫小臭甚少在家进行家常式洗澡,一般都是进宠物美容会所享受专业服务的,可今天陈于二人一来丢不起那个脸,二来实在不堪忍受巨臭,只能自己动手,还天地一个清净。
平心而论,猫小臭洗澡还是挺乖的,至少不像其它猫咪那样歇斯底里,一边叫嚷一边抓踹澡仆。猫小臭不停的躲避水的冲刷,想方设法从陈括手底下溜走,却只能徒劳的一次次望门兴叹,最后落汤鸡一样被提溜出来,毛发全湿贴在身上的样子有点像外星ET。眼睛越发显大,水汪汪可怜巴巴的,一心想往沙发底下钻。
于鹰扔了一张毛巾过来,隔了老远试探的嗅了嗅,还颇不放心:“没味道了吧?”
陈括弯腰把猫小臭从沙发下硬拉了出来,用毛巾抱住胡擦乱抹,没好气的应他:“干净了,你倒是躲得快。”
于鹰面厚心黑,毫无歉意:“我得做饭啊。”
遭受到水灾的猫小臭又郁闷又生气又委屈,毛巾包裹下尚喵喵呜呜的闹,在陈括手底下扭来扭去,于鹰接过来按住擦毛,陈括起身去洗手摆碗筷。
陈括也郁闷,他家的猫宝宝变成一个臭球回来,本来的辘辘饥肠都因为这个没了食欲。
“怎么会弄这么臭回来的?它自己难道没有嗅觉么?”
猫仆陈询问前主人,于鹰想了一下,实在想不出来为什么会弄到一身尿臭,被狗欺负了?故意去狗撒尿的地方打滚了?平时嗅觉这么灵敏,不至于啊……
“你这名字就没取对,起什么不好?非得叫猫小臭。”
“那你叫它猫小香也得它答应啊!”最初猫小臭还是一只流浪猫的时候,耳朵长了螨虫,好长时间都臭不可闻。于鹰一犯懒随随便便就起了这么个名字,后来陈括几次试图更换,都不成功。人猫小臭还就偏偏只认这名儿了。
那边刚摆好了碗筷,招呼吃饭,这边猫小臭不堪其“揉”刚好一口咬在于鹰手上,拖着毛巾跑了。
于鹰估摸也差不多了,没去进行追截,黑着脸走过去洗手,准备吃饭。陈括看乐了。
“你看你这人品,我给它洗澡都还没咬我呢。”
“它洗澡本来就乖。”
各自坐下吃饭盛汤,杯勺碰撞中又开始寸劲抬杠:“它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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