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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赖苍天(出书版) by bunny-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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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闻轻手轻脚的把阿天搬到床上,让他睡得舒坦点。而后在阿天的脸上偷尝几口,美美的笑了。「昨晚困了,犯胡涂,吓到你了吧?不过你也挺厉害,有几下小花招……」
作为小小的报复,鼎闻在阿天的脖子上留了个吻痕。之后,他来到桌边,看着形形色色的符咒,想昨天那个让入睡觉的东西还挺有效的,带几张在身上也不错,以防不测嘛。
于是他拿了几张塞进怀里,掩上门悄悄的离开了。
快去快回,说不定还能去东街帮阿天买一份香喷喷的桂花糯米糕做早点。
溜回自己家,快速整了个包袱,又去账房拿了一迭银票塞怀里,当他一只脚踏出家门口时,突然想到把自己的爹娘留在一只妖精身边,很不厚道。良心作祟,想孝顺一下,跟父母暂别,顺便留些忠告,可他在踏进爹娘房间之前,万万没想紫姑娘这么早就给「公婆」请安。
这妖精大概未卜先知的本领比阿天还要高出一筹……
「鼎闻早。」紫姑娘微微颔首。
「紫、紫姑娘……早。」鼎闻很慌,姑娘的脸色明显没那么好看,难不成是昨晚被她发现了。他挺了挺胸膛,希望她看到那个假冒的护身符……是这个剌伤你的哦!
老爹见了鼎闻自然又少不了埋怨,「紫姑娘昨夜不小心扭伤了脚,你都跑哪儿去了?」
「喝酒去了……」鼎闻说这话丝毫也没考虑到身上有没有酒气。
老爹看到儿子鼓鼓囊囊的包裹,又问:「你这一包是什么东西?」
「呃……今天潼洲书院举行义卖,筹善款给受灾的难民,我这不是挑了几件不喜欢的衣服拿去卖……」
不料,老娘兴致来了,把不喜欢的旧衣服卖了不就有理由添置新衣服了?是个女人都会笑着说:「噢?有这事儿?那用过早膳之后,娘也挑几件衣服跟你一起去。」
「……」鼎闻一时不知道该拿什么圆谎,一切只能走着瞧了……
一桌的早点很丰盛,据说一半是出自紫姑娘的那双灵巧无比的……爪子。
鼎闻坐在姑娘旁边——严格的说,是姑娘坐在鼎闻身旁。他只消一转头,脑子里就出现一幅画面……一只大貂端着碗筷,坐在身边吃饭。这滋味,对患「恐妖症」的黄鼎闻来说,跟拉着僵尸的手一起跳舞没两样。
紫姑娘才喝了一口粥,就迫不及待的说:「鼎闻,待会儿我眼你一起去参加书院的义卖好吗?」
鼎闻后悔了,后悔为何要找一个女人——或者雌性都感兴趣的事情做借口?万一她们真跑到书院,发现那里只有一群啃书本的书呆子那该怎么办?鼎闻摆出大少爷训人的架势批评道:「妳去干嘛呀?妳的衣服都是爹娘给妳新做的,现在就义卖不觉得奢侈了点吗?」
紫姑娘柔柔的央求道:「我不卖衣服,我就陪着你去,行吗?」
黄员外连忙点头,「对对,我们全家一起去。」
老头子凑什么热闹!?鼎闻瞪了一眼,又好声劝紫姑娘:「妳的脚昨晚扭伤了,还是多休息比较好,不要随意走动。」
「我的脚已经好了啊!要不早上怎么会给公公婆婆请安?」
呵呵,已经叫上公婆!?黄鼎闲心一狠,哼!我就不信我甩不掉你!「这样吧,其实我今天还有些事,那就有劳姑娘妳拿着我的衣服去义卖吧,替我积德行善,多谢。」
说着,把包袱往紫姑娘怀里一塞。这些都是平时最喜欢的衣服,可这时候也顾不了那么多,豁出去了!不要了!
「那……」
紫姑娘刚要说话,鼎闻立刻插嘴打断:「对了,义卖结束后妳可以到街上随便晃晃,看到什么喜欢的就买,我这儿有些银票,别客气!」右手伸进衣襟,摸出几张纸就住姑娘手中一贴。
「刺啦——」一声,一束火光进射开,犹如谁在大白天的放了个大烟花。
「啊——」紫姑娘跟鼎闻几乎同时跳起来。
「怎么回事!?」员外夫妇也惊呆了!黄夫人大叫:「快拿水来!」
鼎闻跳离火花一丈多才看到原来是一道纸符在紫姑娘的手臂上灼烧!?
「黄鼎闻!你居然用灼妖符!?」紫姑娘恶毒的盯着黄鼎闻,连声音都变粗了,她想要撕掉那张符,却又弄不掉!
「什么灼妖符?难道我摸错了?」鼎闻伸进去模出一迭银票,夹混着几张黄符,果然摸错了,难道这些不是能让人睡觉的符吗?阿天他画了几种?解释也没用了,白嫩嫩的手臂在灼妖符的燃烧下,烧成了一只毛茸茸的爪子。
鼎闻真是浓哭无泪……
「少奶奶,我来了!」阿荣第一个赶来救火,想立个头功,抱着一盆水冲进来,对着紫姑娘泼过去!「哗啦——」
符咒还在烧!
「我来也!」阿华也不甘示弱,紧跟着提起一个水桶,「哗啦啦」的浇下去……
当然,这些水是没用的,可惜荣华富贵是不知道的。
眼看着紫姑娘的脸开始气到扭曲,又看着阿富阿贵抬着个更大的水桶冲进来,鼎闻挥手大喊:「停!停!」再这样下去,妖精一定是以为大伙串通好耍她玩的!
不过来不及啦,紫姑娘没*的细胳膊推出一掌,阿富阿贵被无形的巨力击出门外,摔得屁股四办,水桶八办。
「她不是人……」阿贵昏过去之前,留下了忠告。
阿荣看到了毛爪子,又听到的阿贵如是说,明白之后立刻抓起一个古董花瓶砸过去,‘啪’,砸中了,可惜花瓶太脆了,砸得粉身碎骨也不见妖精的头上长个肿包出来,牺牲的毫无价值,阿华见状,也抓起一棵翡翠白菜扔过去,还没砸到,阿华连带着阿荣一起被一股奇怪的力量扔出数丈,撞在墙上口吐鲜血,就此不得动弹,在旁观战的有财双腿一抖,眼珠一翻,昏了。
黄员外夫妇自然是看看傻了,忙躲到儿子身后求解释。鼎闻扯长了脸说:「她是妖精,她是妖精,她是妖精。」
三遍之后,员外终于弄清楚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灼妖符可不像昏睡符的效力那么长,很快便熄了。可是紫姑娘好像被烧得很痛,一手撑着桌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黄鼎闻,你小子居然敢这样戏弄我!?」
「我不是故意的!妳、妳别乱来!」鼎闻躲在大圆桌的对面,保持安全距离,手里还捏着剩下的几张黄符威吓,「我这里还有更厉害的!」
「那你就试试看呀!」
紫姑娘卷起一阵狂风,‘呼啦呼啦’的撕扯鼎闻手中的符咒。屋子里的人披风吹得睁不开眼睛,只能弯下身子蹲在一起,瓷器家具‘乒乒乓乓’碎的碎,倒的倒,乱作一团,员外夫妇在狂风中呼喊:「怎么办?怎么办?」
狂风骤停,鼎闻睁开眼,发现手中的符纸已被风扯成了两截。完蛋了!抬起头就看到那妖孽跃过圆桌,双手的指甲变成了利爪,直掐目己的咽喉。「哇——阿天——救我啊——」
就在此瞬间,房梁上突然射下一束金光,击中紫姑娘的胸门,她又惨叫一声,跌倒在鼎闻面前,挣扎了几下昏死过去,忽然间就换了模样换了性别,黄员外看清之复脸色发青,哪里还是什么姑娘,分明就是邻县那个算命的刁天师!原来他根本就是自产自销!
「哎哟,我的祖宗啊!」员外夫人没坚持到最后,吓得昏了过去。
鼎闻没见过什么刁天师,他只是不满的大叫:「爹!你看看你带回家的妖精,还是只公的!公的也就算了,还长成这副尖嘴猴腮的德性……」
黄员外知道自己错了,任凭儿子唧唧咕咕责怪也不吭声,只是没主张的问:「那现在怎么办啊?」
鼎闻抬起头看到了当初苍天赠送的镇宅避邪的道德真经,真的好庆幸。他蹲下来查看妖精,不吐气了,那就当他死了。「我还是去找阿天来吧。」
刚说着,那妖精突然睁开双眼,猛的抓住鼎闻的脖子,恨的差一点就当场折断了!「哼,原本只想潜伏在你身边吸取你的富贵之气,既然你们早就识破,还设下陷阱把我当猴耍,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鼎闻被掐住了脖子直翻白眼,怎么都说不出话,黄员外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吓得哆哆嗦嗦,连连求情:「刁、刁大师,有些事情,我们可以坐下来商量……」
商量个屁,妖精根本没听老头子说什么,卷起一阵紫色的妖风,抓住这永世富贵命潇洒而去!谁让他的阳气比一般人的更好。
这时候,有财突然一骨禄从地上爬起来,跑到院里看着妖云远去的方向大叫:「那妖精把少爷抢走了!怎么办啊?」
「快、快去找苍大师!」黄员外跌坐在地上,无肋的看着凌乱的家。
「是!」整个家,现在也只有有财能够上下张罗,装死不是胆小,而是保留实力,是有先见之明举。
此时的苍天正捂着脖子,很不自在的走在街上,自早晨醒来就有些不安,还是去接鼎闻过来比较放心,鼎闻也真是的,那个吻痕,衣襟拉再高都遮不掉,哎……
快到黄家门口时,忽然看到一阵紫色妖风从院内呼啸而去,就知大事不妙,紧接着管家趺跌撞撞的冲出门来,见了他立刻扑上去求救「苍大师,那紫姑娘是只妖精!他把我家少爷抓走了!」
「怎么会这样?」那妖精才一个早上就变卦了?」
「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大师,您快救我们家少爷吧!」
「行,我先跑回家拿东西,你马上给我送匹快马来!」
「好!好!马上去!」
苍天用最快的速度跑回家,拿出许久不用的降妖道具,没多犹豫。原本这辈子都不会再用了,可是……因为自己的过错,因为鼎闻的心意,今天无论如何都需要它们的帮忙,哪怕是最后一次。
苍天装备齐全,跳上有财送来的骏马,追着妖风的尾巴而去。
那认真的表情,那飘逸的背影,令有财站在原地许久感叹:「这才叫天师,真是太帅了,少爷的眼光果然独到。」
当苍天策马直奔,救人心切的时候,鼎闻被吊在一棵老树上,摇摇晃晃,还挺悠闲。
这儿是个森林,就是阴森森的树林,没什么人烟,具体方位不清楚,只知道树下的妖精盘腿打坐,似乎在疗伤。吊的高,看得远,还能看到远处的一块泥地上扔满了白花花的骨头。那些肯定是野猪野羊的骨头,不会是人骨——鼎闻这样安慰自己。
鼎闻为了知道自己有多少活下去的可能,鼓起勇气开始搭讪。「嗨,貂兄,能聊会儿吗?」
妖精没理他。鼎闻继续侃:「咱们城里的苍大师说,妖精也有善恶,我想,貂兄你一定很善良。」
「苍大师?」妖精发出了一个很不屑的声音。
「对,就是经常在街上摆摊的那个,他人很好,从不骗人……」
「就是你命中注定的那个人?不中用的天师,哼哼……跟你这蠢人凑一对倒也挺适合的。」
「什么?我命中注定的那个人?」难道是……
「怎么,你不知道么?你不是说他从来不骗人吗?」
「啊?真的吗?阿天就是我命里的另一半?」
「是又怎么样?感觉悲哀吗?只能跟男人在一起……」
妖精的话,鼎闻显然没听进去,他非常激动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那个佳人居然就是阿天!太好了!太好了!哈哈哈……不胜欣喜之余,又转喜为怒,「那骗子怎么不早告诉我?」
「你知不知道也已经无所谓了,反正你也活不了几天了。」妖精结束打坐,捂着胸口缓缓的站起来,看着壮实的鼎闻,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巴。「你这公子哥的肉应该味道不错。」
鼎闻的笑脸开始抽筋,「呵、呵呵……貂兄,别看我从小娇生惯养,其实我的皮很厚,肉也粗……不信,你可以问我的阿天,他总说我厚颜无耻……」老天,我好想再见到我的阿天……别让我死在这儿,求你了……
突然树林上空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妖孽!休想害人!」接着一个身影从天而降。
「是谁!?」貂精退下几步,警惕的防备。看清来者居然是那个没能耐的天师,又轻蔑的笑了,「原来是个陪葬的。」
周围的密林没有马道,苍天丢了白马踏风而来,直捣妖精老巢。
鼎闻见了苍天开心的扭起来,老树枝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阿天~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苍天变得酷酷的,不多话,不微笑,只是抬头望了望吊在上头的鼎闻说:「鼎闻,你再坚持一下!我很快就救你下来。」
鼎闻已经被苍天温柔的目光感动得一塌糊涂,他坚信是爱让阿天变得如此勇敢。可是转念一想,阿天毕竟只是个没什么法力的小天师,不能让他送命啊。「阿天,你打不过他,快回去吧,叫大乌龟来救我。」
「听到没有?快滚回去,别在这儿碍手碍脚的。哈哈哈……」貂精根本不把苍天放在眼里。
苍天缓缓抽出于中的剑,丢了剑鞘,冷冰冰的说道:「那我就让你见识一下苍家的降妖法术。」
「是苍家的骗术吧?」
「试试不就知道了?」
说话间,一人一妖已如同两颗尖锐的钉子碰撞在一起,飞天遁地,寒风凛凛。
鼎闻被狂风卷得像个晃荡的秋千,在晃荡中又如个傻瓜一样看着人妖斗法,嘴里反反复复的念叨:「我的阿天怎么会这么厉害……我的阿天怎么会……」
没错,鼎闻的阿天就是这么厉害。他懒得同妖精多费周折,没多少回合之后,射出袖中的七杆杏黄旗,扎在各处布下阵法,蓝色地火、红色天火一蹴而就,貂精被一团地火击中,犹如骨髓中被灌入三九严寒之冰雪,嗷嗷两声跌落下去,几簇天火随势顶上,又如将妖精推入太上老君不灭真火的炼丹炉之中。
貂精始知自己的轻率,哀号着投降:「饶命!饶命!大师饶命啊!」
他的讨饶让苍天变得更冷漠,他停在鼎闻对面的树枝上,面无表情的俯视被天地之火裹住的妖精。「我素不斩求饶的妖精,可我怕留你活口,日后你却报复于鼎闻,所以对不住你的千百年道行了!」苍天从腰间拔出一把绿光莹莹的匕首,一跃而下……以后不能再陪着鼎闻,所以,一定要斩草除根!
「啊——不要——」
刁大师的一生,就在一声呼救中结束。鼎闲在鲜血飞溅的一剎那闭上眼睛没敢看,温柔善良的阿天,要切断一个人的脖子,还是扎破一个人的胸膛,这样的场面……不想看到……不敢想象……
等周围的一切,都平静了,他才慢慢的睁开眼,他的阿天,正站在一只死貂旁,浑身沾满了鲜血,抬起头微笑着。
哎……阿天不就宰杀了一只貂嘛!这不跟有财杀只鸡、宰只鹅一样吗?干嘛不敢看?鼎闻有些自责。
苍天几步跃上树枝,割断鼎闻身上的绳索,托着他安安稳稳的回到地上。
被扎起来吊了那么久,手脚都麻了,鼎闻一下来没站稳,坐倒在地上,苍天倒好,愣愣的站着,也没扶一把。
鼎闻自然要撒娇了,「阿天,我的手脚都不能动了,帮我揉揉吧。」
苍天微笑着,突然重重的跪下来,一手捂着自己的左胸,一手握住了鼎闻的手掌。
鼎闻从苍天的表情上看到了一丝痛苦,忙伸出麻木的双臂搂住苍天。「阿天,你怎么了?难道刚才在打斗中受伤了?」
「没有……」苍天软软的陷入鼎闻的怀里,继续微笑着。
「那你是怎么了?刚才还威风凛凛,耍刀子、变戏法……」鼎闲戳了戳苍天的脸蛋儿软咚咚的,真喜爱!
「鼎闻……」
「嗯?」
「对不起,我应该是陪你一辈子的那个人……」
「我知道了,是那位可怜的貂兄告诉我的。」鼎闻看了看那只紫貂的尸体,愈加搂紧了怀里的人,不知是不是错觉,阿天的身体有些发凉。
「可是我做不到了……鼎闻,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胡说什么呀?」鼎闻拉开阿天想看清楚他的脸,不料,阿天的脸色已经惨白,捂着左胸的手已经开始发抖,怎么回事!?鼎闲扯开苍天的衣服一看,居然是一只蝎子——就是阿天的那个纹身,牠变成了一只活生生的蝎子,一截蝎尾扎进了阿天的胸膛。
「老天!这是什么?」鼎闻惊呼。
「这就是害死我全家的妖精……我的妻子在临死前封杀了牠,可那一刻,牠用邪门的法术在我身上留下了这个诅咒,一旦我动用我的法力,这只蝎子就会扎破我的心……」说话间,蝎尾又刺入一截,苍天吃痛的呻吟起来,「啊……」
「什么东西?不就是只蝎子吗?」鼎闻不管三七二十一,自己的手再麻再痛,也要抓住那只可怕的蝎子,使出浑身的劲儿,企图把牠从阿天的身体上拔掉,可是越用力,听到的只是苍天的惨叫。
「啊……不、不要……没用的,鼎闻、没用的……」苍天的冷汗黏湿了发丝,天才晓得他忍受的疼痛有多么巨大,鼎闻恨自己是个什么不懂的傻瓜,为什么不像大乌龟那样懂很多很多的法术!?他快急疯了……「那要怎么办?阿天,快点告诉我!那要怎么办?」
「不加道……不知道……」疼痛让苍天的意识开始混乱,眼泪也无助的流下来,「邽师兄和玄亥道长已经研究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除掉牠的方法……」
「不,肯定有办法的,我抱你去找他!」
鼎闻欲抱起苍天,苍天却紧紧抓住鼎闻的手,「不、鼎闻,你听我说、你听我说……」
「你说……」
「这辈子是我对不起你……我违背天命,算了自己的命数,所以、所以早就知道我该陪你一辈子,可是……当你知道……你注定要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感觉……会很奇怪,我每次看到你,都想……我什么时候会爱上你,我怎么会爱上你?想到最后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只想躲着……可是,我不应该躲,不顺应天命,就会得到报应,当我想顺应天命的时候,都已经来不及了……鼎闻,对不起,是我不好,我留下你一个人……」
鼎闻的眼泪一大滴一大滴的坠落,「不会的,你不会死的!你会陪我一起变成白发老头子!」
蝎尾又扎进去一截,这简直就是最残忍的诅咒,苍天在折磨中气息变得孱弱。「鼎闻,求你件事……帮我照顾小苍鹰,他很乖……」
「不要……我要和你一起照顾儿子……」
「我也想……我也想和你一起照顾小苍鹰……七年前,家里出事后,我不再留恋我的人生,他是我唯一的牵挂,现在……你也是……」
「我们可以的,我们可以一起看小苍蝇长大,看他娶个漂亮的媳妇成家,我会帮他办潼州城最风光的婚宴,然后迎接我们的孙儿出世,而且要好多孙儿……孙儿们长大,男孩子一定勇敢又帅气,女孩子一定温柔又漂亮,再然后我们的曾孙儿出世……」鼎闻絮絮叨叨的念着……
最后一截蝎尾扎进苍天的胸膛,苍天咬着牙没有哼出声,握着鼎闻的手始终不敢松开,聆听着美好的未来,悄悄闭上眼睛……
鼎闻,我现在真的好舍不得离开你……
对不起……
第九章
天色莫名其妙的暗下来,林子里升起了浓雾,如笼罩着虚幻般的白纱,层层叠叠渐渐将黄鼎闻和苍天围入迷幔……
鼎闻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只想抓住阿天手上仅有的余温。
阿天,他不说话了,也不吟痛了……
可能……他只是休息一下?过会儿还会醒过来吧?
这里很像梦境,或许就是梦……
要不然,阿天怎么会这么厉害?降妖除魔,哪是他会干的事儿啊?
也许等这些幻象过去之后,明天还可以上街继续调戏那个没用的天师……
「有财,我要起床了……有财,我要起床……」鼎闻呆呆的呼唤着,好想睁开眼看到玻Р'笑的有财说:少爷,你做恶梦啦?
可是另一个声音却很清晰说,这不可能是梦,不应该是梦,如果它是梦,也会梦一辈子……
「我的阿天不动了,我的阿天不说话了……」白雾里只剩下黄鼎闻凌乱的喃喃自语,间或着几声哽咽。
阿天走了,这辈子的爱,也全被他卷走。他是个既可爱又可怜的骗子……
悠远的树林深处,忽有一声空灵的笑声传来,婉转回荡,如山谷间的幽灵,打扰了鼎闻一个人的哭泣。
那是阿天的灵魂在笑吗?鼎闻抬起头,试着寻找那声音的源头……
「呵呵……世事无常,生有何欢?死亦何悲?」
迷雾中,一个苍白的人影慢慢的出现了——他穿着白色的靴子,白色的长衣,腰间的银牌随着轻盈的步伐翻荡,一面刻了个「白」字,另一面好似刻着「无常」……再往上看清他的脸,这不知是人是鬼的家伙弯着诡异嘴角,银灰色的双目闪着魅惑的光芒……
鼎闻真有些傻了,难道这里真的是梦境?「你是……」
白白的神秘人亲切的笑着,「我是苍家的祖师爷,看到阿天遇此劫难,特意前来相救。」
「真、真的吗?」这是个转机吗?如果是,这个梦还不算坏!
「我骗你做什么?」祖师爷笑着弯下腰,抓住那只蝎子,轻轻一拽,便把牠拽了出来!再稍使劲儿一捏,蝎子成了粉末,随风飘散在迷雾之中。苍天重新开始了呼吸,胸口的伤洞在眨眼间愈合,刚才还惨白的脸颊也渐渐有了血色。手指悄悄的动了一下,传递到鼎闻的掌心,告诉他:我不走了。
「太、太厉害了……」简直就是神仙吶!和阿天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黄鼎闻连忙叩谢,「谢谢祖师爷!谢谢祖师爷!」
祖师爷拍了拍鼎闻的肩膀,说:「举手之劳而已。」随后,他调皮的扫视周围,发现了地上貂精的尸体,立刻蹦去捡起来看看,又量了量长度,赞道:「哇,好棒的紫貂哦!给判判做围巾一定很合适哟!」
他到底是人是鬼,还是神仙?长得即可怕又美丽,苍家果然是个很奇怪的天师家族……鼎闻正在打量祖师爷,他忽然就回过头来问:「这是阿天打死的吗?」
「是……」
「那就是我家的东西。」祖师爷想当然尔的说,「等阿天醒了之后你告诉他,祖爷爷喜欢这貂毛,拿走了!」
「噢……」果真是世事无常,早晨还一起喝粥,此刻却即将成为他人的围巾……貂兄,你一路走好。
祖师爷拍拍貂毛上的尘土,拽着尾巴甩在肩膀上,回头对鼎闻眨眨眼,「你好好待我家阿天,我走了啊。」
然后,他快乐的跑了。
「恭送祖师爷。」鼎闻谨慎的低着头,这辈子从来没有对谁这么恭敬过。直到这鬼魅般的祖师爷走了很久,他才敢回味刚才发生的事情。
阿天没遗传到祖爷爷那么古怪模样真好……不过那句「好好待我家阿天?」的意思是……阿天从今以后就交给我了!?哈哈!太好啦!
这下阿天想赖却没门儿了!
阿天阿天,你快点醒吧!
不过他醒了之后不相信我说的话怎么办?刚才应该让祖师爷写张婚书才好……现在去追还追得上吗?
迷雾之中,又传来一个声音:「小白——小白——」
这会儿又是谁?阿天祖师爷的爷爷?
黄鼎闻擦亮眼睛,再次呆呆的等待好事的发生,呵,这次是个全黑的!「您是……?」
这黑的可没笑脸对人,也没自我介绍,他见此地有个活物,直接就问:「喂,你刚刚有没有看到一个白乎乎的人走过?」
「看到个白乎乎的,是不是人不知道。」看来眼前这黑家伙管苍天的祖爷爷叫小白,那他不就是小黑了?
「当然不是人啦!」小黑大概是以为能打听到苍家祖师的去向,终于有了点悦色,又问,「他往哪儿走了?」
黄鼎闻脑筋一转,这人好歹跟阿天的祖师爷是同行,不抓住就没机会了!「你能不能帮我写张字据?」
「为什么要帮你写?」
「你帮我写,我就告诉你那白乎乎的往哪儿走了。」
小黑的脑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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