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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赖苍天(出书版) by bunny-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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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耍赖苍天(出书版) BY: 籽兔


              文案:
              黄鼎闻恨死那个满口胡言的苍骗子了!
              说他生来命硬,煞气冲天,克父母亲朋老婆就算了。
              还搞得满城只要是未婚的女人看见他就逃跑喊救命!?
              可恶的苍天!要是不整死你我就不姓黄!
              唉唉唉,苍天实在三声无奈。
              只是跟平常一样的帮人算命,没想到却算出了个大冤家来。
              整天找他麻烦就算了,还找人来砸摊。
              他是说他娶不到老婆没错,但还是会有个人与他相依终老啊。
              只是那个人,未必是个女人……
              第一章
              潼州城。
              黄家的大少爷黄鼎闻,一大早搬了张摇椅,坐在花庭中,翘着二郎腿,抱着个紫砂壶百般无聊的喝着茶,时不时地瞄一下门口,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不一会儿,管家有财如偷了油的老鼠般乐颠颠的跑进来。黄鼎闻看他那急着邀功的模样儿,就知道他打探好消息了,便清了嗓子高声问道:「有财,那算命的今天在哪儿摆摊儿啊?」
              管家自知办事得力,笑玻Р'的凑上前,「回少爷的话,那算命的今儿个在回春巷子口摆摊儿呢!」
              「他看到你了么?」
              「绝对没有!咱们要不要过去啊?」
              「废话!还等什么?走啊!」黄大少「砰」的搁下手中的茶壶,甩袖起身,昂首挺胸出去找碴。
              管家立刻唤上荣、华、富、贵四个身强力壮的家仆,快速跟上少爷,六人如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招摇过市,直冲回春巷。那气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这是去寻仇砍人;知道的,就晓得他们这是去掀摊子。老规矩,只要是苍家那位天师一摆摊,这位恶少就会带着一帮子家丁冲过去捣蛋。
              黄鼎闻,潼州城首富——黄员外的独子,岁数不小,二十七又三个月。堂堂七尺男儿,样貌一流,家势一流,既没有不良嗜好,也没有「特殊癖好」,本来照他这个年龄,儿子都应该满院跑了,可如今,别说儿子了,就连老婆没娶上。他老爹常常是看着满街的大姑娘小丫头望而兴叹,他老娘也是每天看着百子千孙图唉声叹气。黄鼎闻自己,也陷入绝望状态,接受不了事实干脆走了极端路线,从原本一个好好的优质青年堕落成了无耻流氓之辈,每天就知道上街找碴。
              苍天此时坐在回春巷子口,捧着一本厚厚的黄历翻来翻去。「大婶,下个月初八和廿六都是好日子,适合办婚事,我看您就在这两天里挑一天,把媳妇娶进门吧!」
              「好,好,那就廿六吧!也好准备的充裕点儿!到时候大师来喝杯喜酒啊!」
              大婶说着从钱袋里摸出了五文钱,苍天正要道谢,突然斜对面开布庄的老板娘甩着帕子叫道:「哎呀,苍大师,不好啦!那个黄家大少爷又往这儿来了!」
              「啊?!这老清老早的,又来啦?!」苍天此刻的表情称不上大惊失色,也称不上嫌恶至极,只是有点小惊小嫌,如往常一样用最快的速度谢过客人,收拾好摊子,推起小车吱溜烟儿跑了。
              黄家那群恶霸扑了个空。
              像这样猫捉老鼠般的闹剧,几乎每天都要在潼州城里上演一次,或者是几次。说起这两个人的结怨结缘,还要回到五年前,看看那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
              话说五年前,二十二岁的黄鼎闻正值花样年华,择了良日,与貌美如画的柳家小姐成亲。那天欢天喜地,人人道贺,到处洋溢着祥和喜气。可谁能料到黄大少揭开喜帕的一剎那,柳小姐太过激动,突然心病暴发,香殒当场……
              后续琐事忽略不提——
              黄大少为此佳人萧条了整整一年,好在月老有心庇护,又让他结识了聪明贤慧的傅家千金,两人还算是郎才女貌,情投意合,一年之后,黄大少又开始张罗婚事了。不料两人刚拜完天地,傅千金突然倒地抽搐,大夫还没请过来就这么一命呜呼了。犯的什么病,到死都没弄清楚……
              后续琐事,再次不提——
              可怜的黄鼎闻伤心难愈,意志消沉,无心再恋。自困家中,自暴自弃,连媒婆送来的相亲画像都懒得看一眼。
              再一年后,眼看着儿子年龄越来越大了,焦急的黄家二老秘密的一手包办婚事,给鼎闻找了一位外省普通人家的好闺女。成亲那日早上特别冷,鼎闻蜷在被窝里睡得正香,突然就被老娘带领的丫鬟们拉起来,套上了新郎官的喜服,叽叽喳喳的老娘在一旁说,好事将成,媳妇马上就要到了。
              鼎闻的睡意尚未消退,正挠着耳朵想努力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此时又见管家大呼小叫冲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花轿在路上遇上一场突来的特大冰雹,谁都没有被砸死,偏偏砸死了新娘。
              后续琐事,最后一次不提——
              总是,这黄家大少克妻的谣言就这样不径而走了。
              黄家二老觉得这一串事情很邪门,三位姑娘嫁进来之前,明明都合过八字,说是非常合适,可到最后都死于非命,不得不让人怀疑其中真有什么问题。
              然后,咱们再来说说这潼州城的苍家天师。
              苍家是这方圆百里赫赫有名的天师家族,传说大约在两百年前,他们家的开山祖师——有「银发天师」之称的苍晟,能够呼风唤雨、吞云吐雾,降妖驱魔、捉鬼避邪,能耐大得不得了,也就是从那一代开始,他们家定居于潼州城,造福了这一方的百姓,成为家喻户晓的典范人物。只是,到了这一代……情况有点蹊跷。
              这一代的当家天师叫苍天,是一个文质彬彬,皮肤白皙的一个年轻人。早些年,还是他父亲当家的时候,苍家依旧是叱咤风云,妖魔对其虽称不上闻风丧胆,但也是避让三分。苍天也挺早婚的,刚满十八岁就娶了一位伶俐可爱的老婆,据说还是同道中人呢。
              成家一年多后,苍天随父母,携娇妻,一家四口出游一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回来就只剩下苍天一人。闻人问其何故,他只说是家人突然患了恶疾,在途中不幸去世。从此,刚满二十岁的苍天出来独掌门户。但是他只会替人算算命,看看风水,捉鬼降妖这种高难度的事情他从来都不会。人家都说,苍家的本事从此就失传了。
              好在苍天算的卦还挺准,人又和气、斯文,收费也公道,常常在街口摆个算命卜卦的小摊,就靠这个过日子。
              于是,黄家死了三个准媳妇之后,老员外拉着不愿出门的儿子,带着管家家丁到街上,找到了苍天来给鼎闻算算——两人相遇的这一年,鼎闻二十五,苍天亦是二十五。
              苍天,光听这名儿就让黄鼎闻觉得很不爽。居然有人取这么跩的名字?到了摊前,见到原来这个苍天是如此年轻、如此白嫩、如此俊美的一个人,心里有点不舒服。当看到路过的姑娘们频频向苍天点头微笑,他心里更不爽了。一坐下来就板着一张脸。
              苍天拿到了黄鼎闻的生辰八字,看了看他的手相,再一核对这个人的面相,摆了摆手说道:「不对,不对,这个生辰八字是假的。我光看你的面相就知道你一出生便是父母双亡,此生此世娶不到老婆,因此膝下也不会一儿半女。但……」
              「你放什么屁!我爹娘不是还活得好好的!」黄鼎闻本来就不相信算命的那一套,这苍家天师更过分,居然这么咒自己和爹娘,怒得还没听完就当场掀翻了他的小摊子。
              苍天惊呆了,点着鼎闻鼻子责问:「你、你这人怎么这般无礼?!」
              「噢哟,苍大师,真是对不起,对不起!」黄员外把苍天拉到一边,摸出一锭银子赔不是,「我就这么一个儿子,生性骄惯,先前娶了三个姑娘都莫名其妙的去世,他就有些自暴自弃,脾气也变得不如从前了,今日多有得罪,还请多多包涵。」
              苍天看了看气呼呼的黄鼎闻,想想他年纪轻轻就死了三个准老婆,怪可怜的,亡妻之痛自己也深有体会,算了,不和他计较便是。而这赔礼的一锭银子么,原本是不该收的,可是苍天念在家境窘迫,祖上又有遗训:宁收富人一两银,不要穷人一文钱。于是,他心安理得的收下了这一锭银子。
              谁知黄鼎闻瞧见了父亲塞银子给苍天,就高声吆喝:「哇!什么苍家天师啊?!替人算算命就要收十两银子!我看你是存心敲诈吧!喂喂喂,大家快来看啊!苍家天师骗人钱财啊!」
              被他这么一吆喝,立刻围过来好多的街坊邻居,不过,大家不是来看天师骗钱,而是来看黄大少哗众取宠。因为凡是住在这儿有一段日子的人都知道,苍家给人算命,收费向来就是穷富有别的。
              黄鼎闻见人多了,气势更嚣张,不顾老爹和管家的劝阻,打开折扇骂道:「我看你们苍家都是妖孽,妖言惑众,一代一代不知道从这儿的百姓口袋里骗了多少钱!识相的,快点滚!」
              骂自己没关系,可是骂到苍家的祖宗,苍天心里头酝酿起了一团愠火,当着周围看好戏的街坊邻居问黄员外:「您这儿子是不是抱来的?」
              黄员外一听,立刻摇手道:「不是,不是,鼎闻是我妻子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啊!」
              「我看其中定有问题。您从来都不觉得您儿子和您长得没半点相像吗?」
              「这……」黄员外对于这个问题,一直没有深究过。没错,他和他老婆是出了名的丑公丑婆,但是生了个儿子却俊俏得很,长年来,只是想当然的以为,这是「物极必反」的效果。
              旁观的闲人们开始骚动了,他们相信苍天师所提出的「抱来之说」,开始指着黄家父子说三道四,当场把苍天的所言添油加醋,加工成「黄鼎闻生来命硬,煞气冲天,克父母克亲朋克老婆,活该一辈子娶不到老婆,无子送终」的可怕谣言。
              黄鼎闻自然是气得不得了,要不是管家和家丁死命拉着他,他早就冲上去打人了。「你这臭算命的胡说什么?!你再胡说我撕烂你的嘴!」
              苍天向来不畏强暴,不紧不慢的说:「我可以用苍家列祖列宗的名义赌誓,你绝对不是黄家的血脉。」
              「你没有证据不要满口胡言!」黄鼎闻看到苍天正经八百的模样就怄气!
              「证据是要去寻找的,我只负责为你算命,没有必要为你证实确切的身世。如果你一定要找到的真实身份,也可以,请再支付十两银子,在下愿意效劳。」
              他妈的这不是骗钱是什么?!「你去死!你个骗子!」黄鼎闻乱踢一通,可惜被家丁拉得死死的,什么都没踢到。
              看到把黄鼎闻气得鸡飞狗跳,苍天也就满足了,文诌诌的说道:「我看黄少爷没有那个意思,那么请回吧!」说着,开始收拾被黄鼎闻掀翻的小摊。
              尽管黄鼎闻还不罢休,可还是被家人强行架了回去。闹剧暂时收场,但绝对没有结束。
              回到家后,黄员外立刻让丫鬟把夫人叫出来,劈头盖脸的第一句就问:「你给我老实交待,鼎闻到底是怎么来的?」
              「什么怎么来的?」夫人觉得莫名其妙。
              「我要问他亲生的爹娘到底是谁?」
              「老爷,你怎么问这么傻的问题?鼎闻当然是我们生的了。」
              「我们生得出这么俊的儿子?」
              「看你这话讲的,难道你怀疑我?」
              「不是怀疑你,是苍大师说,鼎闻他命硬,一出生就克死爹娘,一辈子没老婆。那我想,我们不是活得好好的吗?也就是说,鼎闻不是我们的孩子。」
              「你这个老糊涂,是不是算命的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哎,妳从外省嫁过来的不知道,苍家的天师向来都是铁口神算,从来没出过差错。」
              「老天爷还有弄错的时候,难道这姓苍的天师比老天爷还神乎?你不要被他唬住了!」
              「不对不对,我觉得鼎闻不像是我们俩的孩子,是不是小时候抱着孩子出去玩的时候搞错了?」
              「你这个死老头子,鼎闻是我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你居然因为外人的一句话怀疑起我来!」
              「哎呀,不是怀疑妳!妳这么丑,除了我谁会要妳?」
              「什么?!你居然嫌我丑?我还没嫌你呢!」
              「没、没有……」员外一时失口,想立刻弥补,可惜为时晚矣,一对年近花甲的老夫妻就这么吵了起来!
              黄鼎闻把这些统统归罪于苍天,都是他那张祸嘴惹出来的!他趁爹娘吵得无暇分身,带上荣华富贵四个家丁冲回刚才的大街上。
              红彤彤的夕阳下,苍天正要收摊,忽然感到一阵杀气,抬头看见黄家大少气势汹汹往这边疾走,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赶紧推起小车准备逃路,可还是被他逮了个正着。
              「怎么,想逃?」黄鼎闻伸手一栏,挡住去路。
              「没啊,我平日都是这个时候收摊的,回家还要做饭呢。黄少爷找我还有什么事么?」苍天平静的掩饰想开溜的念头,笑呵呵的答着。看来今天惹了一个麻烦精。
              黄鼎闻摆出一幅恶少调戏良家妇女的姿态,用扇子拍了拍苍天的脸蛋,「没什么事,本少爷就是想教训教训你,让你以后说话多注意着点。」
              「你教训我也没用,你这辈子就是没爹没娘无妻无子,干我们这一行的不能专挑些中听的话语讲啊!否则就是行骗,你说是不是?」
              「哼,不管中听不中听,我要打烂你的嘴,让你今后都讲不出话来!」黄鼎闻用力一推,把文弱的苍天一把推倒在地上,「给我打!」
              「是!」荣华富贵一拥而上,对苍天拳脚相加。
              苍天挨了两下,急忙往后退,指着这四个身强力壮的蛮匪家丁叫道:「喂喂喂,你们不要乱来,不然我也不客气了!」
              「好啊,来啊!谁让你客气了!」黄鼎闻边说边跳进去乱打一通。
              当然,苍天那是虚张声势。他根本没想到这么叫一下会多一双手来打他,算命算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遭遇到这么凶悍无礼的客人,眼下只好抱着脑袋到处逃窜,大叫救命。哄过来围观的人们纷纷指责这个恶少却没有一个敢上去伸张正义。幸好本地赫赫有名的熊捕头带着两名衙差经过,一看街边有人斗殴就冲了过去。荣华富贵经验丰富,见了差哥掩面就跑,当然也很义气的提醒主子:「少爷,快跑!」
              「啊?」跑什么?黄鼎闻回过头一看究竟,就此慢一拍,被衙差抓了个正着。
              身材魁梧的熊捕头像拎小鸡似的拎起黄鼎闻,运足了底气对准了他的耳朵喝道:「当街打人!给我进衙门去!」
              当黄鼎闻刚被拖进衙门没多久,爹娘就坐着轿子赶来了。荣华富贵这四个不称职的家丁跑回去通风报信的速度还算不慢。
              黄员外看到苍天被儿子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坐在一边「哎哟哎哟」,心里直哆嗦。当街打人,这可是要挨板子的!不管鼎闻是不是自己亲生的,但一定是亲养的,总归是心头的宝贝,不能让他受这皮肉之苦。没办法,只好低声下气笑呵呵的走到苍天面前,趁着县官还未升堂,摸出袖中的两锭银子,万分讨好地说:「苍大师,我儿鲁莽,您大人有大量,您看这事儿能不能私了?」
              「这个……」苍天有些犹豫了,银子可是个好东西啊。
              熊捕头不耐烦地问:「快点决定,到底是私了还是怎么样?不然过一会儿老爷就要升堂了!」
              黄员外急得都冒汗了,「你就体谅体谅我这个做爹的,爱子心切……」
              「私了什么?!」黄鼎闻再也憋不住了,气呼呼指着苍天吼道:「我还要告他妖言惑众,诈骗钱财,挑拨离间!」
              县太爷和师爷正好在这时候走了出来,听到黄鼎闻这么嚷嚷,倒也来了几分兴致。于是他坐上公案,摸了摸胡子,问道:「什么妖言惑众,诈骗钱财,挑拨离间啊?说来给本官听听。」
              师爷小声问:「要不要升堂啊?」
              「不用,就这么随便问问吧。」
              这个县太爷是个老顽童,随和得很,三岁小孩见了都不怕,何况是黄鼎闻。他一本正经的跪下状告苍天,把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苍天在一旁又好笑又无奈,原本是他要告他当街打人,现在却反客为主,自己成了被告。这怎么成呢?于是他也跪下来,和黄鼎闻当堂对峙,澄清自己所述乃命卦之道,绝非胡诌。
              县太爷捉摸了一会儿,好奇地问苍天:「那你能不能证明黄鼎闻不是黄家骨肉呢?也让本官见识见识你苍家的厉害。」
              「啊?」苍天大吃一惊。
              黄鼎闻在一旁得意地摇起了小扇子,讥讽道:「老爷,苍大师替我查证身世要收十两银子的。」
              谁知县太爷自掏腰包,抖出十两银子来。「没关系,我来付。」不止这样,他还神秘兮兮的问苍天,「会不会请鬼魂出来作证啊?让我也在为官之年开开眼界。」
              果然是名副其实的老顽童……无奈,苍天只好尴尬的答应下来。「既然老爷有心要查,草民自当尽力。但要黄家二老配合,再派两名差大哥从旁协助即可。至于有没有鬼魂……要看情况了。」
              「好!好极了!那本官就等你的好消息!」其实,只是生活太无聊,想找点有趣的事情而已。
              所以,苍天背负起莫名其妙的使命,走出了衙门。
              黄员外追上来硬塞给苍天二十两银子,「这十两是给你看大夫的,十两是谢谢你替我们查证鼎闻的身世的。说实话,我对鼎闻的身世也很在意,真的有劳大师了!」
              「行,行……」一样挨打了,一样去办事,这银子不拿白不拿。
              苍天今天一下子收了三十两银子,收获不小。回了江边的宅子后,他拿出存钱罐把银子放了进去,掂了掂重量,脸上溢满了幸福的傻笑。「嘿嘿,今年可有足够的路费了,说不定还能雇辆马车奢侈一下。」
              接着,他如往常一样,跑去院后的小祠堂点香,那里供奉着苍家历代的天师灵位。
              「早上三支香,晚上三支香,请祖宗会保佑我事事平安,保佑我的小苍鹰健康长大……」苍天一个人在祠堂里絮絮叨叨的,时而拿起掸子掸掸灰,时而抓块抹布擦擦桌子,一个男人的生活,就是如此的简单而寂寞。如果不对祖宗说说话,家里就安静得不像一个家。
              「今天那个叫黄鼎闻的大少爷,脾气真是『好』得没话说,还没听完就掀我的摊子,那就不必再告诉他,虽然他这辈子没有妻子,但会有一个相依相伴的人陪他终老。呵呵,让那小子郁闷去吧……」
              三天后,苍天到了衙门,说是找到了黄家大少身世之谜的关键人物。
              衙门外面挤满了慕名前来看热闹的老百姓,一个个都像县太爷一样,瞪着眼睛看好戏。
              这个被苍天传来公堂的人,是当年给黄夫人接生的稳婆徐氏。
              徐氏原本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走进公堂,骂骂咧咧,气势凶悍,但是一看到黄员外一家,立刻闭嘴不作声。这老婆子实在是太笨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是做贼心虚。
              县太爷问苍天:「你传来的是黄家什么人啊?」
              「回老爷,这是当年为黄夫人接生的稳婆徐氏,是她从中作了手脚。」
              「噢?」县太爷来了劲儿,一拍惊堂木,大声问道,「徐氏,当年可是妳给黄夫人接的生?」
              「是、是。」徐氏点了两下头。
              「那生下来的孩儿可就是堂上的黄鼎闻。」
              徐氏开始装胡涂,「哎哟,老爷,当时生下来一个男婴,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接生完我就走了,赶着去我二姑家喝喜酒呢。」
              苍天插嘴进来,笑问:「徐阿婆,您当年接生下来的应该是个女婴吧?」
              徐氏一惊,但立刻矢口否认。「没有的事!明明是个男婴,我接生了那么多孩子,难道连男孩女孩都分不清?!」
              「我不明白妳掉包的原因,所以一切还是请妳招供出来比较好。」
              「你别血口喷人!」
              「阿婆,妳是不是觉得这二十年来,右边的肩膀常常会酸痛呢?」
              「人老了,有点风湿病也是很正常的啊。」
              「我告诉妳,这不是风湿病。」苍天笑着从挎包里拿出一迭符咒,一张一张的分给公堂里的每一个人,当然也分给了黄鼎闻。「好,现在请大家把这张符咒贴在自己的额头上,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睛,看看这位徐阿婆。」
              大家照着苍天的吩咐做了,当他们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每个人都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怎、怎么了?」徐氏好奇的看着周围。
              苍天在她额头上也贴上一张符咒,「徐阿婆,请转头看看妳右肩。」
              徐氏慢慢的、慢慢的转过头……在她的肩膀上,一个刚出生、浑身红彤彤的婴儿,牢牢的扒在那里,还用嘴巴牢牢的吸着皮肉,它吐出来的那些黏嗒嗒的液体令看者连连作呕……
              「啊——!」一声惊悚的尖叫,徐氏当堂吓昏了过去。
              苍天慢悠悠的收回自己的符咒解释道:「徐阿婆肩膀上婴儿鬼魂应该是黄夫人生的女娃,被她害死了,所以一直吸附在她身上。但是婴儿不能说话,不能告诉我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只能让徐阿婆自己来讲。」
              「来人,把她泼醒!」县太爷生气了,这个老婆子竟然偷天换日、草菅人命!真是目无王法!
              一盆冷水下去,徐氏醒了,可是她一醒,就急忙跪着挪到苍天的跟前不停的磕头:「大师,救救我!求求你!把它弄走!把它弄走啊!」
              「好,我可以帮妳把这婴儿的魂魄弄走,但是作为交换条件,妳要告诉大家,当年妳都做了些什么。」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徐氏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慌忙把事情的真相吐了出来……
              原来徐氏有个妹妹,嫁给城外养猪的朱家做媳妇。婚后,妹妹生了一个男孩。没想到这男孩一生下来不到一个时辰,家里的猪儿们开始患染疾病,陆续死去。妹夫怕是猪瘟,就急匆匆的把妹妹和孩子送到了最近的姐姐徐氏家中,再赶回去焚烧病猪,不料却引了大火,烧了房子,又赔了性命。妹妹获悉后,突然产后大出血,一命呜呼,留下一个才一天大的男婴嗷嗷待哺。那天徐氏正愁怎么抚养这孩子,晚上黄家就请她过去接生。徐氏动了歪念,带上这个孩子去了黄家,逮到机会调了包。而后带回来的女婴太娇嫩,不好养,徐氏一狠心,就把她闷死了。神不知,鬼不觉,一晃二十几年过去,谁都没有发现。直至今日,事情败露。
              堂外的百姓议论纷纷,一开始还是讨论有关这个案子的正常议论——
              「苍大师果然是名不虚传,厉害!厉害!若换了其它人,定查不出事实的真相。」
              「这种恶毒的女人居然做稳婆,老天真是瞎了眼啊……」
              「要给她判重刑才好!」
              慢慢的,就开始偏题了——
              「可怜黄家替别人白养了二十几年的儿子。」
              「怪不得我总觉得黄鼎闻有点眼熟,原来是长得像二十几年前在市集买猪的朱四啊。」
              「看来这黄鼎闻果然如苍大师所说的,克父克母克老婆,连家里的猪都能克死,简直就是瘟神啊!以后谁都别把闺女嫁给他啊!」
              「那是,谁还敢啊?!」
              县太爷等师爷写完之后,让徐氏在口供上画了个押,拉下去听候发落。徐氏哭着抓住苍天的衣摆求救,「大师,我都招了,你答应的,快点把这可怕的东西弄走!」
              苍天很平静,对她说:「只要妳往后的日子吃斋念佛,一心向善,这个附在妳肩上的冤魂自然会消失的。」
              「就这样?」
              「就这样。很简单吧?」
              徐氏顿时感觉被骗了,可惜为时已晚,她在百姓的谩骂声中被衙差拖了下去。苍天一直微笑着目送这名恶妇被拉出公堂,而后,又把目光停在了黄鼎闻身上。看得出来,他很生气,只是忍着没发作。苍天走上前一点儿,好声好气的说:「你姨妈虽是罪有应得,可当时也是为了你。若你愿意,不妨去牢里看看她。」
              呵呵,姨妈?这算命的讲的是人话吗?这算是安慰还是嘲讽?此情此景,黄鼎闻想哭哭不出,想怒怒不起,底气泄了,整个人也虚了。
              黄家二老自然是又气又伤心,县太爷说现在鼎闻的身世已经查明,问他们有什么想法。黄员外看着默不作声的儿子,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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