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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步亦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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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喝完一杯果汁,小映才懊恼地抱怨:“别提了。那老头真是没用,半天都举不起来,瞎折腾!”
说著他晃了晃手腕:“罗哥有什麽吃的没,我快饿死了。”
“手链不错嘛,老头送的?”罗毅扔给他一包薯片,看了眼他手腕上闪亮的铂金手链。
小映不置可否地笑笑,打开薯片,跟饿了几天一样狼吞虎咽起来。
普罗旺斯门口的棕榈树在傍晚的橙色阳光下有一股浪漫的气息。
透过落地窗可以看见一对男女优雅地边吃西餐边聊天。
“真是意外,柳小姐竟然会主动约我吃饭。”张晓煦微笑地举著酒杯。
“张总太见外了吧。”柳溪笑了笑,将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放在张晓煦面前。
张晓煦询问地看了她一眼。
“米兰今年的新款领带,觉得适合你就忍不住买了。”
“那真是谢谢你了。”张晓煦打开包装,笑了笑,“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请你喝一杯。”
男人和女人的约会,通常是从吃晚饭开始,然後是酒吧,在然後就是酒店。
如果一个女人主动邀约你,再附送一个精心选择的礼物,那麽这样的约会程式基本上上不会有任何意外。除非……
所以张晓煦此刻可以自信满满地微笑。
“抱歉,”柳溪笑了笑,“我今天才下的飞机,有些累,想要早点回去休息。”
除非,与你约会的是一个聪明有魅力,并且知道怎样利用自己魅力的女人。
张晓煦笑了笑:“改天好了,我先欠著你。”他不是很心急的人,也过了心急的年龄,也许这样会让他更有兴趣。
和柳溪分手後,张晓煦发了一个短信给裴奕。
到家的时候,裴奕正靠在门上抽著烟等他。
“Chanel NO。5。”裴奕在张晓煦靠近时吐了个烟圈。
张晓煦夺过他的烟,悠闲地吸了一口:“鼻子真灵。”
“虽然经典,不过不是每个女人都适合。”裴奕笑著扶了扶前额的头发。
张晓煦双手搂著裴奕的腰,将满满的烟雾吐在他颈侧,同时,用脚踢上了房门。
裴奕讨厌汗液留在皮肤表面的粘腻感觉和欢爱过後浓重的男性气息。
仰面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他还是忍不住拿开张晓煦搭在他肚子上的手臂,爬了起来。
“去哪儿?”张晓煦拽著他的胳膊迷迷糊糊地问。
“洗澡,然後回家。”
张晓煦略略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别走,我还想做一次。”
“那我先洗个澡。”
裴奕带著清新的水汽和沐浴液的香气回来的时候,张晓煦已经睡熟了。
略微犹豫了一下,裴奕还是揭开了被子,将自己裸露的粘著些许水珠的身体裹进了柔软膨松的被子里。
清晨的时候,是张晓煦睡眠质量最差的一段时间。他皱著眉翻了个身,胳膊碰到了一个柔软的身体。
“你怎麽没回去?”张晓煦眉头锁的更紧了,声音透露著不满。他早就跟裴奕说过自己不喜欢和别人一起睡。当然,上床可以。
裴奕慢慢坐起身,盖在身上的被子滑落到腹部。
“是你说还要一次的。”
张晓煦觉得自己好像有些低血压,头有点晕晕的,想起昨天竟然等著睡著了。都是他不好,没事洗什麽澡!穷讲究!
“帮我倒杯水吧。”张晓煦扶著脑袋慢慢坐起身。
裴奕一丝不挂地爬出被窝,又一丝不挂地取来一杯水。
喝了些水,张晓煦觉得好多了。
“继续昨天没完成的那次吧。”他边说边一把拽倒裴奕,压了上去。
清晨起床後就Zuo爱,张晓煦还是第一次,有些新鲜感。
不过也就坚持到帮裴奕释放一次,他又开始头晕了,懊恼地扶著额头平躺在光秃秃的床上,被子早被踢了下去。
“头晕就算了吧。”裴奕从床头抽了张纸巾,擦拭著自己的下身。
张晓煦不甘心地看了眼自己已经完全抬头的下身:“我头晕,你在上面吧。”
裴奕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这个体位你应该没问题吧?”张晓煦嘴角扯出一个笑容。
裴奕回敬了他一个招牌的笑容,然後开始有节律地抚弄他的挺立的器官。
张晓煦四肢平摊,舒服地眯著眼睛,懒懒地躺著。
略微迟疑後,裴奕将头埋在了他两腿间。
随著他脑袋的起伏,张晓煦发出有节律的呻吟。情不自禁地握住裴奕柔软膨松的头发,手指伸入发丝中,抓著他的头让自己的更加深入他的口腔。裴奕也很配合,费力地吞吐著他的欲望,舌尖有意无意地滑过敏感的铃口,都给张晓旭带来无法抑制的战栗。
感觉到张晓煦的身体又愉快感而绷得很紧,裴奕抬起了头,从床头抽屉里取出一只安全套,套在了张晓煦肿胀的器官上。又取了些KY涂抹在自己下面。
然後,他跨坐在张晓煦身上,深呼吸一口气,身体慢慢向下沈。
这样的体位裴奕不是没试过,以前也有客人要求过,不过他并不喜欢,因为这样的体位对受方而言很辛苦。
刚刚接纳了一点,裴奕就痛的皱起了眉头。他一咬牙,狠狠地压下去。进是进去了,不过他也流了一身冷汗,趴伏在张晓煦胸前。
张晓煦则是理所应当地喘著粗气,催促著裴奕快一点。
裴奕深深吐出一口气,才扶著张晓煦的胸口,缓缓地上下运动起来。
渐渐地,疼痛慢慢变淡,剩下的只有两个人交错的低喘和呻吟。
达到高潮的那一刻,张晓煦情不自禁地抱著裴奕的背,两人热情地拥吻著。充满快感的呻吟化作气流混合在彼此喉咙件,剩下的只是身体本能单纯的愉悦。
完事後,两人平躺在床上,张晓煦满足地眯著眼,在裴奕身上上下其手:“感觉真不错,下次再试试别的体位吧。”
裴奕轻轻挪了挪身体,无奈地笑笑。
9
白茫茫的雪地里,即使是在夜里,那几滴殷红的血迹还是显得有些突兀。躺在地上的人,发丝埋在雪中浸润得有些潮湿,半边脸庞冻得有些微微发红,他微弱地喘息著,後脑的伤口已经凝固了。
一双穿著Nike的脚毫不怜惜地踩了踩躺在雪地中的那个少年的脸,用眼神示意手下的人把他拖到附近的仓库里。
裴奕就站在雪地里,看著自己像块破布一样被人拉扯著在雪地里拖行,留下了一条长长的痕迹。与周围安静的雪夜不相符的是那几个人嘻笑的声音,和仓库门被禁闭上时那声沈闷压抑的巨响。
这声响振颤了裴奕的神经,他想要跑向那座废弃的仓库却怎麽也跑不动,想要张口喊却怎麽也发不出声响。
睁开眼睛时,已经出了一身的汗。梦中无助的恐惧感还是迟迟不能散去,以至於对靠近的脚步声都是充耳不闻。
直到一个穿著西装的身影矗立在自己面前,逆著窗帘中透入的微弱阳光的脸上没表情地说了句“你好,我是张晓煦的助理。”时,裴奕才反映过来,环顾四周,自己竟然还躺在张晓煦舒适的双人床上。
早上的欢爱过後,张晓煦去上班了,心情很好地让裴奕再休息一会儿。裴奕也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睡著了。他打著哈欠,缓缓坐起身,靠著床头,腰部剧烈运动的酸痛感让他微微皱起了眉。原本搭在肩上的被子轻柔地滑落,直到露出肚脐和一小部分髋骨。
裴奕微微一笑,这才回应了一句“你好”。
本想让某人新欢难堪的夏颐没想到最後还是自己比较难堪。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微微别开脸。也许想让一个MB感到难堪本就是件不可能的事情,尤其在他的职业方面。
轻轻咳了一声,夏奕开口道:“张总让我帮忙取份文件。”说罢,躬身娴熟地打开了低柜的抽屉,翻了两下便抽出了一份文件。他看了看靠在床头春光半露的男人,还是面无表情地说了句:“我先走了。”
“慢走,不送了。”裴奕微笑地挥了下手。
夏颐没说什麽,只是头也不回地离开,关上了门。
伴随著闷闷的声音,裴奕瘫软了身体,轻轻地叹了口气。
文件被整齐地摆放在张晓煦面前,夏颐很有礼地退出了总经理办公室。张晓煦头也不抬地说了句“谢谢”,继续和客人商谈,一点都没有留意到平时水波不兴的助力脸上淡淡的不满。
张晓煦从来就是这样,从大学时代或者更早就是这样了,对他混乱的私生活夏颐也是见识过很多次了。但是这却是第一个被允许在他家过夜的床伴。夏颐看不出来那个男人有什麽不同,就算有,也是他比其他床伴更专业吧。
自嘲地笑笑,夏颐重又在办公桌後坐下。
张晓煦明白对付女人不只要乘胜追击更要懂得欲擒故纵。他望了望窗外,今天天色不错,微风徐徐,自然地想到一家露天餐厅。手指有节奏地轻松敲击著桌面,离上次的晚餐已经有四天了。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穿戴整齐,刚推开办公室门,憧憬著约会的张某人就被尽职的助力拦住了。
“我们走吧。”
“走?去哪儿?”张晓煦有些摸不著头脑,难道他和夏颐有什麽约吗?不会是要奉命回老头家吧?
“你忘了,和杨峰约了一起吃晚饭。”
皱著眉略微回想了一下,好像确实有这麽回事。看了看表,张晓煦甩下一句“我还有个约会,杨峰就麻烦你应付一下”,然後便大步走出了公司。
露天的餐桌上摆放著精致的食物,张晓煦从口袋里掏出一些小费给了拉小提琴的侍者。
“怎麽每次见你都是吃饭呢?”柳溪淡淡一笑。
张晓煦耸耸肩:“那是因为我们见面的次数太少了,其实还有很多其他的地方。”
柳溪笑了笑,未置可否。
城市的另一边,夏颐陪同著杨峰走出餐厅,要谈的事情谈得差不多了,正想礼貌地抽身离开,杨峰却微微一笑:“时间还早,我们找个地方喝一杯吧。”
虽然讨厌这些应酬种种,但身为一个尽职的员工,夏颐觉得自己没办法拒绝。
跟著杨峰走入了不知哪家的酒吧,他们坐在了吧台旁。
“喝什麽?我请。”杨峰冲夏颐扬了扬下巴。
夏颐没来得及回答,却又被问了一遍。
“两位想喝点什麽?”酒保递给他们一张酒单,杨峰又把酒单放在了夏颐面前。
稍作休息,喝下一杯酒後,夏颐才察觉到周围的气氛有些异样。
“这里是Gay吧?”
“这里很有名,你不知道吗?”杨峰笑了笑。
夏颐陷入短暂的沈默,周围拥吻的情侣和暧昧的气氛都让他有些不自在。
“怎麽,不喜欢这里?”杨峰的手从夏颐的肩头轻轻地滑落到他腰间,“要不我们换个安静点的地方?”
杨峰在耳边轻轻的暧昧的吐吸和被他碰触到腰间的灼热感,都让夏颐忍不住轻轻颤栗。
他猛然挡开杨峰的小动作,却因为动作太大而有些头晕。没想到一杯酒就让他有些晕沈沈的。
“别紧张嘛,”杨峰嘻笑地扶住了夏颐,“我知道你是同类。”
夏颐微微抬起眼睛,没有什麽表情。
被杨峰半抱半扶著离开时,他抬眼看了眼酒吧的名字:Endless。
第二天早上,张晓煦坐在办公室里打著哈欠,不耐烦地询问夏颐怎麽还没到。
张晓煦昨晚过得不错,虽然他很喜欢从裴奕身上得到的那种征服感和原始的释放,但是他也不排斥女人的温香酥软。柳溪真的是个很棒的女人,张晓煦满意地笑笑,心里盘算著怎样和她将这种关系,其实也就是炮友的关系保持下去。
张晓煦不耐烦的等待最後只换得了一个请病假的电话。夏颐在电话里沙哑著嗓子说感冒了。
晚上短暂的欢爱後,张晓煦四肢慎战平躺在床上。
“今天很累吗?”裴奕撑起上身看了眼张晓煦一丝不挂的身躯。
“夏颐今天病了,他的或我都干了。”
裴奕若有所思地笑笑:“身为经理,助理生病你也不去看望一下。”
张晓煦不耐烦地摆摆手:“哪儿用得著我,有我妹呢!”
裴奕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想要说出口的话还是咽了回去。
他没有告诉张晓煦昨晚在Endless门口看到的情景:夏颐和一个男人搂搂抱抱地离开。
自嘲地笑了笑,他裴奕什麽时候也变得和小映一样三八了?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就好,这种闲事全当没看见好了。毕竟他和张晓煦连最普通的朋友都算不上。他们只是各取所需,也许就像夏颐和那个不知名的男人。
夏颐只休息了一天便再次投入到工作中。还是一如既往地干练,只是脸色略有些差。
午休的时候,张晓煦勾著夏颐的脖子:“大病初愈,请你吃顿好的!”
夏颐却没什麽表情,不动声色地甩开了他:“不用了,医生说不能吃油腻的。”
什麽意思?以前更赖皮的样子都有,也没见他推开过。张晓煦不甘心地重又紧紧地搂住夏颐的脖子:“谁说好的就油腻了?走!哥们儿陪你喝粥去。”说著拽著病愈的人的脖子就往外拖。
挣动下扯开了夏颐的衣领,一个紫红色的斑点跃了出来,映在夏奕白皙的脖子上有些刺目。
张晓煦自然知道这是什麽,也知道这是怎麽造出来的。他微眯起眼睛,危险地看著夏颐:“谁啊?可别说是我妹,她嘴形没这麽好!”
夏颐回望张晓煦,犹豫了一下,正要开口,却又被张晓煦大手一挥挡回来了。
“算了,是哪个女的我也没兴趣知道。玩玩无所谓,你对我妹可不能始乱终弃!”
慷慨激昂地发完言,张晓煦又跟没事了一样,亲热地拉著夏颐去吃饭。只是他又一次错过了夏颐在他身後那一抹习惯性的苦笑。
10
近来张晓煦的日子过得很惬意。事业方面嘛,公司的运营越来越顺畅,更是接了几个大单子。感情方面,不,性生活方面,有个随叫随到的固定床伴,虽然是建立在金钱上的交易,但是技术真是没话说。此外,更是多了一个偶尔可供换换口味的女人。
夏颐的日子就比较郁闷了。先前单是要应付一个所谓的女友──张晓蔓,可自从那晚过後,又多了一个杨峰。说起这个杨峰,夏颐真是觉得头痛的可以。他以为他们之间只是419的关系,他以为那单生意谈成了他们就不会有什麽接触了。可谁知,杨峰却不是那麽想的。
除过在夏颐家门口蹲点等候,想要挖角夏颐去自己的公司外,杨峰竟然还向张晓煦建议让夏颐全权负责他们的合作。这就意味著,短时间内,他还是会在夏颐身边晃悠,而夏颐暂时也无法摆脱他。当然这一切张晓煦都不清楚,更是无暇顾及。
裴奕也不得清闲,他又被校长请到学校去了。
关上办公室门,校长一脸严肃地坐在靠背椅中,裴冉则是耷拉著脑袋坐在靠墙的椅子上。只在裴奕进门的时候,抬起脑袋看了他一眼。
看到他这种畏罪的样子,裴奕就一肚子火。
大概是因为家庭的原因吧,裴冉比其他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显得更加叛逆,连带著裴奕都要把校长办公室的门槛踩平了。
“裴先生,今天请你过来是有关裴冉的升学问题。”校长缓缓开口。
裴奕狠狠地瞪了弟弟一眼,早都警告过他了,惹事归惹事,学习成绩可不能下去。
“校长先生,是不是他的成绩”
“不,你误会了,裴冉的成绩是不错的,努力升上重点高中还是有希望的。”校长扶了扶眼镜,“只是今天填写志愿意向表时,他写了想要就业。”
裴奕实在忍不住,一巴掌拍在裴冉的脑袋上:“就你?你能干什麽?”
校长咳嗽了两声以阻止他们兄弟间的争执:“裴先生,今天请你过来就是希望你们能好好谈谈,这毕竟是关乎升学的大事。恰巧也到了五一长假,你带裴冉回去,好好开导开导他吧。”
刚把小冉带回和小映合租的房子,裴奕的手机响了起来。
挂断电话,裴奕看了眼小冉,对小映说:“我出去一下,帮忙看下这小子。”
刚转身,衣角就被拉住了。裴冉还是耷拉著脑袋:“哥,你要去哪儿?”
“没你什麽事!回来再找你算账。”说罢裴奕甩掉了抓著他的那只手,甩开门出去了。
小冉杵在原地,呆呆地看著半开的门,手臂还停留在空中。
裴奕到的时候,张晓煦正在家里收拾行李。
“要出远门?”
张晓煦从一堆衣物中抬起头来,忿忿地说:“还不是我那个多事的妹!先斩後奏地报了全家旅游团,现在不去也不行了。”
看著他艰难地胡乱塞著行李,裴奕无奈地摇摇头:“算了,我来帮你吧。”
基本收拾停当时,张晓煦又扔过来一盒安全套:“把这个也装上。”
裴奕拿在手里掂量著:“你还准备去召妓啊?”
张晓煦一脸坏笑:“我要带上次那个Chanel 5号去。”
“喝不喝?”小映举著一杯啤酒在裴冉眼前晃晃。
“不喝。”
“喂,又给你哥惹什麽事了?”小映随意地靠在沙发里,手里不停按著遥控器。
“小映哥,你说过和我哥是同事,那你也是……”下半句裴冉没说出来,不是他不敢说或是不好意思说,而是把别人告诉他的那个名词给忘掉了。
小映眯起细长的眼睛反问他:“你是说MB?”
裴冉想了想,好像就是这个词,於是点了点头。
“我也是。”小映又悠闲地把视线投回电视上。
“干这个,你…你们不觉得羞耻吗?”裴冉咬著下唇,盯著小映的侧脸。
“羞耻?”小映笑了,“再清高,你不也还是用著你哥挣来的那些钱?”
裴冉刷地站起身,膝盖撞到茶几,震动使得本就没放稳的杯子种种地摔在地上,残余的啤酒溅了一地:“我才不要他那些不干不净的钱!我要自己去打工!”说著拎起自己那包行李向门口冲。
手还没摸到门把就被小映拎著脖子扔回沙发里。
“小子,我不管你有什麽事,都等你哥回来再说!”
“我没这样的哥!”
话一出口就挨了脆响的一个巴掌。
裴冉捂著脸颊,恨恨地瞪著小映。後者则是轻松地拍拍手掌,扶了扶因为舒展筋骨而弄乱的头发:“你可以骂他,不认他,不过我也要告诉你,你是著世界上最没资格这样对他的人。”
裴奕刚坐起身,便被张晓煦拉倒了。
“怎麽这麽急著走啊?”张晓煦把头埋在裴奕的颈窝,像个撒娇的孩子般蹭来蹭去。两只手也不安分地在裴奕身上游走。
裴奕静静地不著一丝地躺著:“你明天不是还要早起出游吗?”
“再来一次应该没问题吧。”张晓煦抬头笑笑,“为了照顾我的体力,这次你用嘴好了。”说著拉著裴奕的手放在自己已经微微抬头的器官上。
“喂!差不多了吧,你!哭够了没?家里都要发洪水了。”小映皱著眉头不耐烦地抱怨,递给某人一张纸巾。他就不明白了,前一秒还气势汹汹的小鬼,竟然会因为一个巴掌泣不成声。啧,果然还是没长大的小孩!
裴冉根本不接他递来的纸巾,伸手在脸上一通乱抹,鼻涕眼泪都擦手背上了。看得小映眉头皱得更厉害了:“得,你慢慢哭吧,我睡去了。”说罢,转身要走。
“我…我哥以前不是这样的,他…他成绩一直很好…”
身後传来断断续续的哭诉,虽然不耐烦,小映还是无奈地停住了脚步。
11
规则总是有不小心打破的时候,而且通常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所以,裴奕又在张晓煦家留宿了一夜。不过,这一夜,他有些失眠。
小映的情况也不太好。裴奕把自己弟弟扔给他後彻夜未归,他不但翘了班没去店里,还得听一个小鬼声泪俱下的哭诉。
早上,刚睡下的小映听到开门的声音,疲惫地翻了个身,叹了口气,继续睡。
裴奕一进门,就看到沙发上坐了一个人,勉强睁著一双红肿的眼睛,直直地盯著他。
顶著那双哀怨的眼睛释放出来的视线,裴奕缓缓走过去,坐在裴冉身边,递上刚买得热气腾腾的包子:“快趁热吃了。”
裴冉接过一只包子,放在嘴边,看著它冒著热气,却不急於下口。
“哥,你是不是为了我才会干这个?”
裴奕没想到这个小鬼会这麽心平气和地提起这个问题。看著他耷拉著脑袋,眼圈红红的样子,裴奕还真有些不舒服。不冷不热地哼了一声:“就你?你有那麽重要?”
总觉得衣服上还有些张晓煦的味道,或者,张晓煦爱抽的烟的味道。
“我去换衣服,然後带你去个地方。”裴奕起身离开了。走进房门的时候,他偷偷瞄了一眼,裴冉正笨拙地把包子往嘴里塞。
张晓煦比预期回来得早。五一长假只过了一半,他就拎著行李,嘴角挂著伤痕回来了。他回来那天,下著暴雨。
“很久没有下过这麽大的暴雨了。”小映趴在阳台上嘟囔,被风吹来的雨丝淋湿了他的头发。
“进来吧,小心感冒。”裴奕地给他一条毛巾。
“谢谢。”小映笑了笑,接过毛巾,他脸上带著水珠,顺著脸颊缓缓地滑下。
“我小时候一直想要在暴雨里洗澡,觉得从天上流下来的水时最干净的。”说著小映伸出手臂接著落下的雨水,“後来才知道,它其实不怎麽干净,什麽也洗不净。”
他打了个寒颤,缩回了胳膊,背对著裴奕拿毛巾擦干脸上的水珠:“今天不去看著他?雨好像小一些了。”
裴奕望了望天色,对著小映的後背说了句:“那我先走了。你今天不去吗?”
“我想洗个澡再去。”
Endless这两天生意很好,小映对此的解释是:随著长假旅游的大潮,自然有大批的同志来到这个城市,他们自然会慕名来到这里最红的Gay Bar。对他的言论,罗哥只是笑了笑,小白却一本正经地点头思考。
裴奕最近每天都会到店里梢坐。碰到前来搭讪的客人,他一律微笑著婉言拒绝。首先,他和张晓煦之间的契约还没有终止;其次,总有一双火眼晶晶的眼睛盯著他,就算是只是调个情也不太可能。
看到在裴冉身边绕了半天的男人终於离开了,正站在吧台後擦拭酒杯的裴冉才松了一口气。
“罗哥,这小子怎麽样?给你添麻烦了吧?”
罗毅笑了笑,递给裴奕一杯酒:“他还行。挺勤快的,也用心。”
裴奕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他学习也这麽上心就好了。”
“呦,这话我听著怎麽像望子成龙的中年老男人的抱怨啊?”小映换过了一身衣服,容光焕发地坐在裴奕旁边,顺手抢了裴奕的酒。
添了添下唇沾著的酒,小映抿抿嘴妩媚地一笑:“这酒,不是店长调的吧。”不知什麽时候开始,小映,最早开始称罗毅“罗哥”的人,已经改称他为“店长”了。
“是小冉调的,不错吧。”罗毅的笑容有些僵硬,看来他还是不习惯某人口中“店长”这个称谓。
“不错嘛,小鬼还挺有天分的。”小映对裴奕笑笑,随即抬起眼,目光在店里逡巡,搜寻有潜力的主顾。
很快,在他的眼神诱惑下,一个男人带著色欲的眼神走了过来。
罗毅盯著小映离开的身影,发出了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既然不想他做下去,为什麽不阻止他。”
“他不愿意接受我的施舍。”罗毅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苦笑。
“你自己也觉得那是施舍?”
说完这句,陷入了短暂的沈默。
裴奕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麽了,竟然这麽多嘴。也许是因为天气的原因吧,暴雨会让人觉得烦躁。
而此时,有一个比裴奕更烦躁的人,他的烦躁从他的行为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继撕碎了几本杂志,摔碎了咖啡壶,掀翻了茶几後,张晓煦又砸了一个台灯。
他终於忍无可忍,近乎粗暴地抓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在对方“喂”了一声後,简短地吐出三个字:“来我家。”也不给对方任何开口的机会,合上手机盖,拔掉电池,随手扔进房间的角落里。然後把自己扔到床上,成大字形躺著,喘著粗气。想到那个人正在赶来的路上,张晓煦觉得周围令自己烦躁的空气好像消散了一些。
裴奕到的时候,门没有锁,轻轻推开,触目的是客厅里的一片狼藉。他叹了口气,从一堆碎纸屑和玻璃碎片上小心地踩了过去。
卧房里没有开灯,虽然有些暗,裴奕还是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正在挺尸的人。
他轻轻地走过去,拉起旁边的毛毯,帮张晓煦盖上。
毛毯刚落在他身上的时候,自己的手也被他牢牢地抓住。那双眼睛直直地瞪著他,与其说是凶恶倒不如说是猎豹看见猎物的眼神。
手腕被抓得很疼,裴奕挣动了一下。张晓煦不但没有放开,却握的更紧了。
裴奕听到了自己腕骨的响声顺著手臂传了上来,他咬了咬牙,额头滴下一滴冷汗。
12
第二天早上,张晓煦是被契而不舍的敲门声和裴奕沙哑得叫声吵醒的。他烦躁地睁开眼睛,却被裴奕的样子吓了一跳。
宿醉後的短暂迷茫後,张晓煦立刻回忆起了自己昨晚的所作所为。触目惊心的画面在脑中像电影胶片一样快进播放,他颤抖著手解开了裴奕还被绑在床头的双手。手腕的淤紫和深深的勒痕让张晓煦觉得自己真是疯了。
他口中一直喃喃著“对不起”,而裴奕只是平静地躺著,微闭著眼睛,也不理他。
张晓煦觉得自己该说些什麽,可越来越急促的敲门声,让他只能留下一句“你先等一下”,胡乱披了件睡衣便小跑著去开门了。
门刚打开一条缝,就被人从外面大力地推开。
“哥,你搞什麽啊?敲了这麽久才开!”张晓蔓站在门口一脸的不爽。
张晓煦头疼,宿醉的疼痛,脑袋里某个部位在一跳一跳地疼,扰乱著他的思维。
“你一大早跑我这儿来干什麽?”
张晓蔓一看便知道自己老哥情绪很不爽,不过她自己更火大。
“我才要问你干什麽?跟爸吵了几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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