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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罡-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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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勃然色变,“他三翻两次要我性命,我怎么能与这样的人合作?”

宛儿耐心地道:“太子,如今之势,合则两利,分则两败,这天下本来就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要双方利益一致,就算有深仇大恨也可以暂时放在一边,何况,你们说到底还是李唐一家啊,一笔写不出两个李字啊!”

最后一句话似乎打动了太子,他楞了半晌,方才道:“说得也是,就算六王叔最后取得了皇后,总也比被那明月宫主夺去了好。”

宛儿笑道:“太子放心,我们与六王叔合作,第一个条件息是要保证太子的地位不得动摇,其实六王爷是极陪明的人,事到如今,他已是明白不可能太子争夺皇位的了!”

太子点头笑道:“好吧,宛儿姑娘,我是信得过你的,这些事,你与秋先生两人看着办吧!”

宛儿欣然点头道:“好,有了太子这句话,等明天看看形式,我们就可以去六王府探探水深水浅了。”

第17章 谋划

上洛入冬以来的最大的一场雪终于在强劲的北风鼓吹下飘飘扬扬地从空中洒落了下来,旋转着飘飞的雪花密密匝匝,几步之外就已看不清人影,一天之后,上洛已是掩在一片银白之中,登高望去,满目皆是银色。

入夜后,雪虽然下得小了,但却仍是星星点点没个消停的时候,街道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雪,往日繁华的街道被这一场大雪淋得冷冷清清,几乎所有的人都躲回到了家中,偎到了暖暖的火炉边,街上偶而走过一两只无主的野狗野猫,间或发出几声凄厉的嚎叫。

巍峨的六王府也不例外,庞大的府内黑沉沉的一片,几点闪烁的灯火点缀其间,犹如黑夜中的几颗孤寂的寒星,门楼间,两盏灯笼在寒风中摇动,发出的亮光也仅仅照亮了门前的方寸之地。四名佩刀的护卫挤在门洞中,跺脚擦手地取着暖,不时发出抱怨声。

几条黑影风一般地掠过高达数丈的围墙,枯叶一般落在地上,几双明亮的眼睛警觉地四处看看,依次站了起来,稍微辨别了一下方向,又闪入黑暗中,厚厚的雪地上,竟然只有一人留下了浅浅的脚印。其余三人竟是踏雪无痕。

来者正是前来寻求与六王爷联手的云飞扬,董宛儿,林钰以及老爷子笑傲天。六王府内,这几人倒是熟悉得很,轻车熟路的就摸向了六王爷的寝宫。让四人感到诧异的是,昔日戒备森严的六王府今天竟然如同不设防一般,走了半天,几人竟然连鬼也没有遇到一只,几人对望一眼,眼中都有担忧之色,六王爷可不是寻常人等,这样的事大异常规,几人原先准备的竟然一点都用不上,别不是另有什么厉害的东西在等着自己吧?几人心中犯着滴咕,但如今箭在弦上,却是不得不发了。

出乎几人意料之外,毫无阻碍,他们已是摸到了目的地,看到那闪烁着灯光的卧室,几人对望一眼,一点不好的感觉同时泛上心头,门口,一个宫娥都没有,而且以六王爷的武功,他们到了这里,他应当早就查觉到了,但现在,仍是一片寂静,众人甚至听到了卧室中六王爷那粗重的呼吸声,怎么会这样呢?

云飞扬霍地站了起来,大步向大门走去,身后宛儿几人依次跟了上来,六王府中一定出了什么事了,几人的心头同时泛起了这个念头。

吱呀一声,云飞扬推开了大门,举步走了进去,一盆炭火已经烧得快要完了,屋中显得比外边暖和不了多少,一盏宫灯在杂几上放射出幽幽的灯光,整个房子里竟然死气沉沉,几个不由打了一个寒颤,隔着一层珠帘,众人看到宽大的卧榻上平卧着一个人,看那身形,竟然就是六王爷,几人都已进到了房内,但六王爷竟然还是毫无知觉。

啪的一声,宫灯炸开了一座灯花,正自出神的林钰一个失神,手竟然碰翻了桌上的茶碗。

“是李贵吗?给我倒一杯水来!”一个苍老疲惫的声音传来,众人都是心一沉,说话之人的声音正是六王爷,不过显得过于无力,听这声音,竟是像一个重病将死之人发出的屹语。

飞扬伸手倒了一杯茶,揭开珠帘,一步步走了进去,身后林钰几人依次跟了上来。

站在六王爷的卧榻前,云飞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还是那个神彩飞扬,身怀神功的六王爷吗?原本一头黑发已是斑班勃勃,华发从生,脸上皮肉松驰,眼角鱼尾横生,分明是一个垂垂老矣,已知天命的老汉,要不是眉目之间依稀还可看见昔日的威严,飞扬真要以为自己走错房间了。

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宛儿轻声道:“他散功了!”虽然众人都早已预料到,但宛儿一经说出,众人都是心中一阵难过,几人都是练武之人,深知这散功之苦,一个本来身怀绝技的人,一夕之间变得一无所有,哪种痛苦,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得了的,但云飞扬看着六王爷的面孔,竟是一片安祥。

霍地睁开眼睛,六王爷看着床榻前的几人,眼中先是闪过一阵诧异,然后慢慢地露出笑意,“是你们啊,我原本以为你们会早几天来的!”

“为什么会是这样?”放下手中的茶碗,飞扬问道。“十二天魔就算联手,也不可能将你伤到如今这般模样,莫非是那明月宫主亲自出手么?”

六王爷脸上肌肉一阵抽搐,缓缓地闭上眼睛,几滴昏浊的泪水自眼角溢出,脸上现出一片痛苦的表情。

“真得是明月宫主吗?你知道此人到底是谁吗?”飞扬急切地问道。

半晌,六王爷慢慢地睁开眼睛,眼中闪烁得竟是一片讥笑之色:“不错,是明月宫主下得手,你真得想知道此人是谁吗?”

飞扬眼中闪过一丝怒火:“自然,此人下手害了我师父,灭了我师门,我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六王爷,想不到你也遭了此人的毒手,如果你知道此人的底细,请告诉我,我要杀了他!”

六王爷沉默无语地看着云飞扬,半晌才道:“知道未必是福,不知道未必是祸,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否则平添无数痛苦,云飞扬,我本来是挺欣赏你的,虽然当初存心是要利用你,但现在,我奉劝你一句,远远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不要再插手这里的事情,如果你还念着我对你的一份香火之情的话,就帮我照顾好飘飘!”

飞扬一阵愕然,半晌才道:“师恩重于山,六王爷,不为师父报此深仇,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何况我已答应帮助太子,大丈夫一言既出,四马难追,我怎能出尔反尔,至于飘飘,我就当他亲妹子一般,你不说我也会将他照顾得很好!”

六王爷默然半晌,道:“真是冤孽啊,好吧,云飞扬,想必你们今日来是谋求与我联手对付那明月宫主的,但你们也看到了我如今的状况,怎么可能还有所作为,只怕要令你们失望了。”

“不,你能帮助我们,只要你告诉我们那明月宫主是谁,我们就有办法!”飞扬斩钉截铁地说。

六王爷神情复杂地看着几人,半晌才道:“我虽与此人交过手,但我不知道她是谁!”众人不由一阵失望。

“但我可以告诉你们,此人控制天下官员的手段,此人处心积虑,已是策划了数十年,其城府之深,我是不能望其项背啊,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一声长叹,宛儿眼中异色一闪,似乎是明白了一些什么。

“此人搜集了官员们的隐私,如果这些隐私公布出来,这些人不是难逃国法惩处,就是难免身败名裂,一无所有,受世人唾骂,而且据我所知,这些人中的一些身居高位,掌握着重要权力的人更是被此人用毒药牢牢地控制着,一天不服解药,立时就会毒发身亡,死得惨不堪言。所以,你们想要扳回局面,其一,是要找到这些人的隐私,使明月宫主失去控制他们的最重要的东西,同时,还要解去这些人所中的毒,这两件事,第二件事对于你们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但第一件就难了,只要做到这两件事,你们手中握手太子这张重要的牌,其它的事自然是水到渠成了!”

笑傲天跨前一步,大声道:“六王爷,你说一半藏一半,却是什么道理,照我老头子看来,你分明就是知道那明月宫主是谁,爽爽快快地告诉了我们,于你于我们都有好处,等我们杀死了那明月宫主,不也等于是为你报了仇吗?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不是比死还要难受吗?”

六王爷惨然一笑:“不,这都是前世的报应,今生的冤孽,没有什么好说得了,你们好自为之,云飞扬,你也好自为之吧!但愿你有一天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

飞扬不由莫名其妙:“我有什么好后悔的,明月宫主武功再高,我也要去斗【wWw。WRsHu。cOm】一斗!”

宛儿踏前一步,轻声问道:“六王爷,你卧病在床,怎么不见六王妃在旁照料啊,府中好像也没有什么人了啊?”

六王爷眼睛一翻,深深地看了宛儿一眼,道:“皇后娘娘伤心过度,王妃进宫去陪伴娘娘了,府中的护卫自是也跟着去了!”

宛儿点点头:“王爷,你虽然散功了,但如果能有足够的时间的话,宛儿是有把握将你治好的,但愿王爷您不要自暴自弃,断了求生之念,此次如果我们能铲除巨奸,还世界一个清平,宛儿定会登门拜访。”

六王爷眼中一亮,但瞬间就又暗淡下来,“治好又如何,不治好又如何,这生生死死,我直到散功之后才算真正看透,一切随缘吧!”

众人再也无语,六王爷闭上眼睛,“言尽于此,诸位,不送了!”

回到住所,笑傲天一肚子的不满意,骂骂咧咧地道:“这六王爷真他妈不是个东西,都这个样子了,还藏藏掖掖。”一回头,看见宛儿默然不语,坐在一边,马上问道:“喂,宛儿,老头子我活了这大岁数了,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什么神术能让散功之人恢复如初的,你莫非真有什么良方吗?”

宛儿摇摇头:“我只是刺探一下六王爷的反应,散功之后,哪里还能复原,最大的可能也不过是让其活得和常人一般罢了!”

笑傲天诧异地道:“试探他的反应?他有什么反应好试探的?”

宛儿又是摇摇头:“我还没有想清楚,脑子一锅粥似的!”

笑傲天一愣,“得,又一个藏藏掖掖的,聪明的人都这样!”

宛儿笑道:“老爷子,甭生气了,等宛儿想清楚了,一定原原本本地告诉你,好吗?”

笑傲天堵气地道:“好了,好了,但愿你想清楚的时候,老子还没有死,罢了,今日累了半宿,我去睡了!”摞下这句话,竟是大摇大摆地去了。

飞扬合衣躺在床上,六王爷那异样的目光,奇怪地语气让他很是不舒服,就如同在心中种下了一棵毒草,不时地挠着飞扬的心,翻来覆去听着四更的梆子声敲响,却仍是睡不着,索性一翻身坐了起来,干脆练练功来打发这难熬的时光。

“云大哥,你睡了吗?”一声低低的问语在门外响起,飞扬心一跳,是宛儿的声音,这么晚了,宛儿来干什么?

“还没呢,宛儿,有什么事吗?”

“云大哥,今天的事很是蹊跷,我想了半夜,终于理出了一点头绪,想来与你探详探详!”

飞扬不由大喜,以宛儿的心思,说是理出了头绪,哪就只怕是已想得清清楚楚了,一翻身下床,打开了大门,却见宛儿俏生生地立在门外,小脸冻得一片惨白,不由一阵心疼。

“快进来吧!”

两人隔着方桌坐下,飞扬静静地望着宛儿,宛儿的眼睛却是望着别处,半晌,才道:“飞扬,我怀疑这明月宫主是六王妃莫逍遥!”

“什么?”飞扬大吃一惊,一下子跳了起来,震惊无比,一双眼直楞楞地看着宛儿:“宛儿,你有没有搞错,怎么可能是她?”

转过头来,宛儿的眼中神彩闪动,道:“飞扬,你仔细地想一想,六王爷不可能是在回京的途中受伤的,十二天魔或许能伤令六王爷受伤,但绝没有能力将六王爷置之死地,而明月宫主也不是在途中下手的,否则六王爷就不可能回到京中,但六王爷一旦回到京中,回到了戒备森严的王府,明月宫主又怎能伤得了他,何况六王爷的武功如此高强,对面交手,或许与你见过的明月宫主差上一线,但绝不会差上太多,再加上六王府的众多高手,明月宫主再胆大,也不敢明目张胆地下手!”

飞扬点头道:“你说得有道理!”

“既然如此,那六王爷遭了毒手,就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受了暗算,不明不白地就落到了如此下场,试问,谁人能如此轻易地对这样一个大高手暗下毒手,而不引起警觉?”

“六王妃?”飞扬脱口而出。

“不错,你看六王爷受伤之后,竟然如此冷清,六王妃不在一侧相陪,反而住到了皇宫,难道皇后娘娘比她丈夫还亲么?不可能,那也就只有一各解释,她住进皇宫,一定有所图谋,图谋的是什么呢?我想你一定明白!”

“你说得都有道理,但我有一件事不明白!”飞扬道:“六王妃如果真是明月宫主的话,那她的武功?你要知道,我和六王爷都算是高手了,她怎么可能瞒得了我们,何况是和她朝夕相处的六王爷?”

“这我也搞不清楚,或许她有什么特别的办法,或者她的武功另有特异之处。”宛儿道。

飞扬看着宛儿,突地道:“宛儿,你想必早已想清楚此节了,为什么先前在众人面前不说出来?”

宛儿深深地看了一眼飞扬,道:“飞扬,我很担心,正是这种担心,让我不能在众人面前说出来!”

“啊?”飞扬大惑不解。“为什么?”

“飞扬,我怀疑,这明月宫主,或者我们这个时候可以称她为六王妃了,她和你的关系非同寻常!”

飞扬摇摇头,“我不明白,我和她能有什么关系,哦,以前听她说过,她是我师父的故人!好像很熟悉!”

“飞扬,你仔细地想一想,从剑魔,到那罗公公,他们都曾说过一句话!”宛儿提醒着飞扬。

“什么话?”

“他们都曾说过,宫主不许伤了云飞扬。你想一想,为什么她不允许这些人伤了你,应当说,她早就知道我们在与他为敌,而且,她应该早就知道你是神剑山庄的弟子,和她有着深仇大恨,为什么她不允许手下伤你?”

飞扬不由一阵茫然。

“还有六王爷,他明明知道了谁就是明月宫主,而他却不愿说出来,神色之间也显得极为平静,而他今天所说的话你不觉得是有所指的吗?”

“你是说?”

“不错,他说你不如不知道,知道了反而更加平添更多的痛苦。”

飞扬焦躁地站起来:“奇怪了,我能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宛儿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但我想,或许与你的身世有关吧!六王爷不说,哪这世上,能知道这件事的就只有明月宫主了。”

飞扬颓然坐下,“不管这明月宫主和我是什么关系,但他害了我师父,灭了我师门,这深仇大恨总是要报的,宛儿,你说我们现在要从哪里着手呢?”

宛儿一笑道:“既然我们猜想莫逍遥就是明月宫主,哪就有了目标,第一个目标,当然是莫逍遥的别院,我们曾在哪里住了很久的听涛居。”

飞扬精神一振,“不错,虽然当初我们在哪里住了很久,但说实话,有些地方我们根本就没有去过,或许能在哪里有所发现。”

宛儿接着道:“第二,明天你让老爷子和龙王出城,死死地盯着,我算计着罗公公他们也应当返回来了,跟着他们,也许有所发现,或者就抓上一个两个地,也能问出点什么来了!”

飞扬欣然点头:“你说得不错,明天我们兵分两路,双管齐下,就不信抓不住明月宫主的狐狸尾巴!”

两人相对笑了起来。

第18章 截杀

笑傲天懒懒地躺在官道一边的一块大条石上,正专心致至地用飞扬还给他的弑神修着一段木头,自从飞扬和林钰告诉他雪峰山上那位奇人的故事后,这个老头几乎是立即就爱上了雕刻,无论什么,拿在手中总是要下意识地刻上几刀,他老人家刀法出神入化,弑神又是锋利无比,往往数刀之间,一只木猫石狗立时就现出形状,但他雕出来的东西却决是缺少了一股神韵,让人一看就知道不过是一件事物,常常是引来龙王的一阵子嘲笑,老头子却仍是无自知之明,拿着雕刻出来的东西一定要飞扬等人给个评语,弄得几个小辈一见他手执这之类的东西找来,立时躲得无影无踪。饶是如此,他仍是乐此不疲,眼下虽然受飞扬之托,来这里和龙王一道堵罗公公一行人,但却仍是刻个不休。一边的龙王仰面朝天躺在草丛中,口中不住地咀嚼着一段草根,出神地看着阴沉沉的天空。天已是快要黑了,这个任务对他们来说,不大也不小,所堵的人无一不是高手,但比起他二人来说,还是有一点小小的差距,再加上猛虎帮中的数十名高手,如果还拾掇不下来这几人,哪二人也真是再没脸回去了。

“来了!”龙王忽地说道,手按着地面,有节奏地震动着,“一二三四五,好,一共五个人,老家伙,准备开动了。”看了一眼笑傲天。

笑傲天满意地举起手中刚刚雕好的一条木鱼,在龙王面前晃晃,得意地道:“老泥鳅,看看,我可是有所长进了?”

龙王看一眼哪泛着白眼的木鱼,没好气地道:“好,简直好极了,活灵活现,现在就是鲁班活过来,也会被你的高超技艺又给活活地气死!”

“啊!”笑傲天倒是吃了一惊,倒提起这条木鱼,翻来覆去地看了半晌,呐呐地道:“夸张,夸张,与鲁班大师相比嘛,我还是差了不少的!”

哈的一声,埋伏在一边的猛虎帮的数名高手都是忍不住笑了起来。本来比较凝重的气氛一下子轻松起来。

正说之间,官道上已是传来了如雷的马蹄声,众人抬眼望去,不远处,几匹骏马如飞般地向这边驰来,正是他们盼望已久的人。

众人眼睛一花,笑傲天已是出现在了道路的中央,让众人哭笑不得的是,笑傲天竟是横躺在官道上,手里不拓抓着一个什么东西,正自大声号哭着。

“我的小宝贝啊,你死得好惨啊,我一大把年纪啊,可不你这么一个伴啊,是哪个天杀的,竟然将你踩死了啊!”

龙王听他哭得有趣,忍不住探头一看,不由卟哧一声笑了出来,被笑傲天捧在手中的,竟是一只小小的死在路上的老鼠,早就只剩下一张皮了。但笑傲天打着滚着在路上号哭,却是恰恰将路挡得死死的。

几只飞奔而至的骏马转眼已是到了笑傲天的眼前,这一瞬间,已是显出了马上之人不凡的实力,几人同时勒紧马缰,马儿长嘶一声,前蹄高高跃起,待得落下时,马蹄距笑傲天已是只有数寸的距离。马上之人白发飘飘,正是在邵阳主持追杀太子的罗公公。

仔细地打量着在地上号哭的笑傲天,罗公公忽地冷笑道:“哭儿无泪是为嚎,笑傲天,你偌大一把年纪,还在这里扮小丑,不觉得可笑吗?”身后几人一听罗公公的话语,已是同时拔出了兵刃。

把戏被人一眼看穿,笑傲天老大无趣,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来,道:“老而不死是为贼,罗如海,你好好的一个人,偏要割了卵蛋去做太监,真是叫人不齿啊!”

罗公公两道白眉慢慢地竖起来,一张脸涨得青紫,显得极为愤怒,怒视着笑傲天,道:“老不死的,想必你在这里等了我们很久了吧,你的同伴呢,都叫出来吧,总不成你认为一个人就能拾掇下我们吧!”

笑傲天哈哈一笑道:“不错,不错,要是只有你一个呢,老头子还是绰绰有余的,不过再加上这后面几个,老头子可就不行了,老泥鳅,还在一边看热闹吗?人家都知道了!”

一阵狂笑,龙王自草丛中显出魁梧的身形,龙形虎步地走出来,大笑道:“好好,袖里乾坤罗如海,笑里藏刀阴春,天罗女,七色箭,还有一个弹琴的,我就眼拙了,嘿嘿嘿,正是妖魔鬼怪大杂烩,幸会啊幸会!”

草丛中,石头后,一个个猛虎帮的高手探出头来,手中强弓拉开,闪着寒光的利箭遥遥对准了官道上的几人。

罗如海脸色大变,冷笑道:“想不到堂堂的笑傲天,龙王竟也学会暗箭伤人了,莫非老了老了,反而没胆子了么?”

笑傲天笑道:“不错,正是因为老了,这才懒了,能不动手就不动手了,罗如海,乖乖地下马投降,你我不是都省事了么?”

仰天一阵狂笑,罗如海忽地大声喝道:“动手!”声如霹雳,只震得众人耳朵中嗡嗡作响,与此同时,罗如海身后的七色箭已是弓如霹雳,空中一片色彩斑澜,七只颜色各异的箭只几乎在同一时间射出,如同一只只活着的灵蛇,射向埋伏的猛虎帮众人。天罗女一声娇喝,人腾空而起,一片黑压压的乌去迎头罩将下来,将马上五人护的严严实实。

就在罗如海喝声动手的时候,猛虎帮虽然被震得稍一失神,但所来之人,无一不是帮中好手,利箭仍是如同飞蝗般向几人射去。

几声哀鸣,虽然天罗女护住了人,却是护不住马,座下的几匹骏马已是一一被射得倒了下来。

七色箭舞,在空中一掠而过,已是有几名猛虎帮稍弱一点的帮众倒了下来,咽喉中一个血洞正自咕咕地鼓着血泡。不等七色箭第二轮舞起,一道眩目的白光自空中掠过,只是一斩,空中立时跌下三只箭来,俱是从中被一剖为二,七色箭魔心疼的大叫一声,手一招,已是收回了尚未被笑傲天截住的赤橙黄绿四支箭,一弓四箭,遥遥对准笑傲天。笑傲天哈哈大笑道:“宝贝啊宝贝啊,数十年未用年,想不到威风不减当年啊!”这话自夸自赞,却是对着自己的宝刀弑神说的。叮咚一声琴声传来,猛虎帮众同时色变,横刀当胸,竟是当当有声,琴魔的音杀功出手了。

笑傲天冷笑一声,手抚弑神刀身,手指上长长的指甲刮过,一阵令人烦躁的怪音忽地响起,一下子盖过了琴音,猛虎帮众这一下却是更难受了,纷纷后退,有的甚至用手捂住了耳朵,琴魔首当其冲,更是脸色大变,手中虽然仍在抚琴,但却已是哑哑之声,再也不成曲调,笑傲天大笑道:“好小子,音杀功虽然厉害,你却还不行。”脚下滑动,几个转折,已是到了琴魔面前,一刀就向他斫下。一边的笑里藏刀阴春不由一惊,手一伸,一掌无声无息地按住,一股阴柔之极的内力向笑傲天袭来,笑傲天哼了一声:“阴春,你真是不长进,几十年了,还是一个老模样,只会背后偷下毒手!”身体一侧,整个身体突地如同没了骨头一般,忽地转了过来,弑神直刺,直指阴春。与此同时,猛虎帮的众人已是如飞般扑了上来,将七色箭,天罗女,琴魔团团围住,乱刀砍下,此时的三人哪还有功夫弹琴搭箭,只得弓琴齐舞,抵挡着众人的进攻。这个时候,倒是天罗女最为难以抵挡了,她的天罗网忽开忽合,要是一个不小心,立时就会被她卷将进去,只消一勒,马上就会被勒成成千上万块。

对峙片刻的龙王和罗如海终于同时动了,龙王双拳挥出,两股小小的龙卷随着双拳的挥出向罗如海袭去,罗如海大喝一声,两袖挥动,两道白光忽地闪现,沿着一个奇怪地角度切进了席卷而至的龙卷风,一下子将其切为了两断,两人立时斗到了一起。他们两人的相斗比之笑傲天那边却是简单的多了,没有了哪么多的花哨,两人撞到一起,只是听到一阵砰砰之声大作,瞬间分开,稍为凝神片刻,又是斗到一起。

此时的笑傲天,当真是身如鬼魅,忽左忽右,看似不快的身影,不知他怎地一扭一转,眨眼之间忆是转换了攻击对像,在对手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他早已是转到了另个一个人的面前,再加上猛虎帮众人的围殴,此时的阴春几人已是险象环生。

首先倒霉的就是琴魔,一阵喀喀之声,琴上的琴弦继上次被飞扬绞断之后,又一次被弑神斩断了,一个失神之间,琴身又是着了一刀,琴已是被一刀两断,失去了兵器的他数个回合之间,已是被猛虎帮众人乱刀砍死。

阴春又恨又痛,一掌一掌地乱劈而出,阴柔之极的掌力不时将靠近他的猛虎帮众震得飞出去,但却是奈何不得笑傲天,片刻功夫,身上衣衫已是被割得支离破碎。

七色箭心中惊惶,今日只怕难以脱身了,一横心,拼着挨了一名猛虎帮众一刀,蹂身冲出圈子,一个转身,四箭已是呼啸而出,直奔笑傲天,他明白只要将此人击倒,罗如海那边撑住,今天就可以全身而归。

笑傲天嘿嘿一笑,弑神忽地从胁下反穿过来,奇妙在四支疾舞而支的箭支上一点,赤橙两前忽地从笑傲天身上穿过,直奔阴春,黄绿两箭却是拐了一个弯,反射回来。七色箭大惊,眼见两箭回来时的速度更快,不敢有手去接,弓向前伸,意图打掉两箭,一弓击出,却是击了一个空,这丙只箭一左一右一绕,竟是绕过了他,直奔天罗女。

正被猛虎帮众打得手忙脚乱的天罗女突遭袭击,不由心慌意乱,天罗猛地一张一合,将两支箭收去,还未来得及作出第二反应,眼前白光一亮,手中一轻,天罗网已是被弑神绞得粉碎,跟着身子一麻,慢慢地软倒,不由心中暗恨,要是原先的情网在手,却又怎地会被这样轻易绞碎,不管她此时有什么想法,蜂涌而至的猛虎帮众已是将她牢牢地擒住。

就在笑傲天大展神威这时,龙王这边也是分出了胜负,两人在数个分合之间,终于定了下来,神里乾坤罗如海两袖垂下,当当两声,两柄刀掉到了地上,却已是被击打得如同两柄麻花,罗如海怔怔地看着龙王,嘴唇蠕动半晌,终于什么也没有说出来,慢慢地委顿在地上,瘫软如泥,全身的骨头竟已是被狂少真气活生生地给绞碎了。

龙王一步步地向这边的战场走来,此时的阴春和七色箭已是心胆欲裂,转眼之间,他们五人已是死了二个,一人被擒,只剩下两人苦苦支撑了。

笑傲天一掠而退,大叫一声:“统统给我住手!”

猛虎帮众潮水般地退了下来,却仍是牢牢地将两人围在中央。

笑傲天冷冷地道:“阴春,你们两人还想附隅顽抗吗?识时务者为俊杰,此时投降,还有一线生机,否则可就要万劫不复了。”

阴春茫然地看着四周,忽地惨笑道:“笑傲天,就算我们死了又怎样,宫主照样能收拾得了你们,黄泉路上,我等着你们!”一反掌,击在自己天灵盖上,脑浆迸裂,砰地一声跌在地上。七色箭脸上神色变幻数次,终于也是长叹一声,猛地将弓弦套在自己脖子上,只是一勒,锋得的弓弦已是将脑袋削掉。

两人突地自戗,倒也叫笑傲天和龙王以及在场的猛虎帮之人都是吃了一惊,龙王喃喃地道:“这明月宫主到底有何魅力,竟能让这些人一个个昂然赴死?”

笑傲天苦笑着摇摇头:“小子们,将那妖女看好了,我们可就这么一个活口了,可别又让她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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