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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罡-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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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更是让飘飘满脸飞红,仔细看时,却见云飞扬仰面朝天地躺倒在一堆破乱当中,两眼无神,空洞地看着屋顶。一腔怒气闯进来的飘飘本自想要怒骂飞扬一顿,但当她一看见飞扬的神色时,忽地没来由地心一软,软软地中蹲在飞扬的跟前,用力将他扳了起来。

“林姐姐昨天去我哪里了,我想你应该去向她解释点什么罢?林姐姐的状况很是不好啊!”飘飘幽幽地道。

“解释?我能怎么向她说?说我酒后无德吗?”飞扬梦屹般地说:“都是我不好,我该死!”飞扬忽地翻转过来,以头触地,在地上碰得砰砰作响。

“你不要这样!”飘飘大急,用力去扳着飞扬沉重的身体,却又哪里搬得动,情急之下,猛地一拳击在飞扬的脑袋上,顿时将他打得晕了过去。

看着静静地躺倒在地上的云飞扬,只不过一天未见,却仿佛老了好几岁,脸色也是憔悴不已。飘飘心中一酸,眼泪夺眶而出。猛地站了起来,手中的马鞭在牛皮靴子上狠狠一磕,大步走了出去。

宛儿静静地坐在房中,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平静的眼神里看不出任何的与往日不同的地方,对于飘飘夺门而入,那满怀着敌意的眼光似乎是视而不见,微笑着道:“飘飘,你来了!”

看着对方的平静,飘飘更是愤怒,大声质问道:“宛儿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宛儿脸现讶色:“我做了什么?”

“飞扬哥对你哪样,你敢说你没有在这其中做过什么手脚吗?”飘飘小脸涨得通红,手中马鞭戟指着宛儿。

宛儿淡然一笑,“想不到飘飘你竟然这么聪明,你是第一个猜到这其中关窍的,不错,是我做了手脚,哪有怎么样呢?我爱他,我想得到他,难道你不爱他吗?你不想得到他吗?”

没有想到宛儿竟然反问一句,飘飘不由语塞,大怒之下,猛地一鞭子就抽向了宛儿,啪的一声,鞭到衣破,宛儿的身上顿时多了一条血痕。

宛儿丝毫不以为异,只是脸上略微现出一丝痛苦之色。

“六王妃也就是你的小姨娘告诉我,自己的幸福只有靠自己去争取,我这么做,只是在争取自己的幸福罢了!其实你一直也在努力,不是吗?只不过我们二人所采取的手段不同罢了!”

“难怪我小姨娘说你工于心计,果然如此,告诉你,你这件事情中所做的手脚也是小姨娘第一个猜到的,不要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飞扬哥不会原谅你的,林姐姐不会原谅你的,我不会原谅你,所有的人都不会原谅你的!”飘飘大声道。

“什么?”宛儿心中一惊,脑中一丝电光隐隐闪过,却是稍纵即逝,再也抓摸不着。

第六卷 情义两心知

第01章

院子里响起了一阵阵怪异之极的风啸声,金白两色光芒在院子中,在林钰和欧阳天两人之中纠缠不休,你进我退,你退我进,竟是棋鼓相当。欧阳天脚下一沉,咯咯数声,双脚已是没入了紧实的青石板路面,林钰胯下的白色峻马也是再也吃不住这狂爆的劲力,四蹄一软,已是趴伏在地上。

在马儿软倒的一霎那,林钰已是飘然而起,一道白影带着眩目的亮光,飞向欧阳天。夜雨破空无声,只有空中不断落下的冰晶向众人展示着她此时恐怖的力量。

欧阳天右脚驻地,左脚在地上一个旋风般的旋转,人已是如同砣螺般旋转飞起,一道道有如实质般的金光将他缠绕在其间,金光之中,两个硕大的拳头向前击出,迎向那道眩目的光。

两股劲力无声无息地碰触在一起,一道无形的气劲立时向外溢出,立时院子中如同遭到龙卷风的袭击,无数的花草数木被连根拔起,飞向空中,又一一被震得粉碎,仅仅余下无数的飞灰。院子中的众人,武功稍低的人已是如同滚地葫芦般被扫到了墙角,武功稍高之人也是站不稳脚步,连连后退,只余下银瓶等少数几人,虽说仍然站在原地,纹丝不动,但却也是脸上变色。

两相交接之下,上飞的欧阳天如同一根棍子般又被打了下来,两脚落下地面时,竟然无声无息地陷了下去,这一次连小腿也没入到了地中。林钰则如同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在空中一路翻翻滚滚,等到落下地时,原本就雪白的脸色更是显出了一种异常的苍白,原本银色的瞳眸竟然闪烁出一丝金光,一缕鲜血自嘴角流下,显然受了不轻的内伤。红白相间的脸孔上,显得异样凄厉。

欧阳天心中骇然,看着自己两只拳头,已是布满了白色的冰晶,双拳一抖,金光闪烁中,冰晶纷纷化为流水,啪啪有声的掉落下来。而让他更感到不妙的是,与上次交手一样,这时欧阳天又感到内力的运转开始呆滞起来。

本来这一次硬碰硬,欧阳天已是明白虽然对面的这个女子武功突然莫名其妙的大进,但与自己总还是相差一线,但要命的是,对方的内力隐隐竟然是自己大天龙手的克星,再加上她手持的哪把断金切玉宝剑,这胜负之数仍然是五五开。

更让他感到迷惑的是,林钰的轻功远远胜过自己,她完全可以利用这一点来与自己游斗,上一次交手时她就曾采用过这个战法,但今天她竟然放弃了这个明显的优势,而选择与自己硬碰硬的打法,是经验不足,还是对自己非常有信心,又抑或是其它什么原因呢?看着对手那毫无生命光泽的银色双眸,欧阳天心中突然一阵发毛,这个女人发疯了,她是来拼命的。

“天啦,林丫头,你怎么啦,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啦!”一声惊呼声传了过来,却是笑傲天在一个天鹰堡堂主的带领下走了过来,看着林钰银色的双瞳,与方未水交往颇深的他自是知道寂灭心经练到这一地步需要付出的代价,手中从不离身的酒壶芦已是啪的一声掉在地上,跌得粉碎,一时之间,庭院之中酒香四溢。

看到笑傲天,林钰毫无感情的银眸中似乎显出一丝温情,虽然稍纵即逝。一声清啸,林钰再度腾身而起,与上一次的快如闪电不同,林钰这一次的空中进击的速度竟然如同一只乌龟爬行一般,竟然是一点一点地向前移动,每前进一分,身上的白雾就浓一份,等到快要移到欧阳天身前时,她的身影已是完全被白雾所笼罩,再也看不见她哪曼妙的身姿了。欧阳天脸色凝重,双手飞快在胸前捏着一个个印决,双手上的金光俞来俞亮,两手之间金光偶尔相碰,立即传出金铁交鸣之声。

笑傲天大惊失色:“林丫头,你干什么?”

话语未完,林钰和欧阳天已是碰撞在一起,与上一次的惊天动地不同,这一次的两相接触毫无声响,也不见周围有任何异动,只是隐隐看见二人身周一层层的如同水纹波痕般的劲力层层荡漾。

笑傲天脸色凝重,目不转睛地看着场中静立不动的二人,只见欧阳天身上金光欲来欲盛,原本紫黑的脸上此时竟然如同要滴出血来,头上白发根根竖起。而林钰缠身的白雾则是愈来愈薄,一身素白的林钰的身影又可以影影绰绰地看清了。此时林钰的满头秀发,飘飞的衣带全都向后飞起,眼中的银光亦是比平时更亮了几分。

笑傲天和银瓶两人对望一眼,此时场中属二人武功最高,眼力也是最为高明了,场中相斗二人此时已是形成生死之局,不论获胜的是那一个,剩下的一个必然也会身受重伤。

欧阳天大喝一声,上身微微前倾,林钰的娇躯微微颤抖起来,但却是毫不后退。此时的欧阳天正自暗暗叫苦,刚才两人一搭上手,内力一碰触,经验丰富的他立时明白最后的结局,斗得片刻,有心结束这场争斗的他稍微退让,林钰那寒冰般的真气立时便狂攻过来,好不容易扳得平手,却又感觉到对手竟然是以死相拼,不由暗骂道:疯丫头,这不是自己找死吗!但一想到击毙对手的代价,却又是暗自胆寒。

场中二人的局势已是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笑傲天忽地伸手拔出身旁一名天鹰堡堂主的腰刀,向场中大步走去。一个灰色的人影一闪,银瓶已是拦在身前,喝道:“笑傲天,你想以多打少吗?哪只怕吃亏的是你们吧!”

笑傲天苦笑一声,眯起眼睛道:“你是想他们二人两败俱伤吗?我去试一试,看能不能解开这生死之局!”

银瓶不禁默然,他当然明白眼前的局势,眼下以笑傲天的武功最高,换作是自己,是绝对没有办法化解的,当下后退半步,不过仍是警惕地看着笑傲天,手搭在腰间剑上,要是看出笑傲天有丝毫的异动,他会毫不犹豫地命令所有人一拥而上的。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笑傲天脚步一错,众人眼前一花,笑傲天仿佛在一瞬间幻化成无数个身影,围绕着场中生死相搏的二人转动起来,场中也密如细雨般的响起了叮叮之声。每一次响起,场中二人的身形都是一震。

募地,欧阳天一声长啸,双掌向前推出,将林钰震退,自己已是斜身后退丈余,刚才笑傲天加入战场时正是二人生死一瞬间之时,笑傲天每一刀击出,恰恰都是在二人的发力点上,将双方狂野的内力一点点旁引开来,虽然只是一瞬间,笑傲天却是已挥刀数百记,终于将二人的内力消耗的七七八八,这才让他得以脱出身来。

林钰后退丈余,人已是站定,夜雨刷的一声如鞘,冷冷地看着笑傲天,笑傲天站在二人中间,手中的钢刀上尽是裂纹,忽然之间,咯咯数声,这把百练精钢打就的刀已是裂成了数块,握在笑傲天手中的只剩下了一个刀把。

欧阳天长叹一口气,道:“笑傲天,没想到到老来,我竟然还欠了你一个人情,你走吧!”挥挥手,神态之间,萧瑟之极。

笑傲天哈哈大笑道:“欧阳老头,你可别误会了,我可不是为了救你,我是为了这个小丫头而已。”

欧阳天仰天大笑道:“好了,不管你怎么说,我们之间的事一笔勾销,你走吧!”

林钰一听此言,冰冷的目光再次扫了一眼全场所有的人,身形一振,已是飘然而起,脚尖在高高的围墙上一点,如同一只白色的雷鸟一般向远方逝去。

笑傲天不由大急,他还有很多事要问问这个丫头呢,当下向欧阳天一抱拳,场面话也懒得说上一句,狂奔而出,边跑边大叫:“林丫头,等等我!”

当他冲出大门时,外面空空如也,却又哪里还有对方的影子。

郁闷之极的笑傲天没奈何之下,只得向猛虎帮在上洛的盘跃踞地听涛居而去,一路上却是百思不得其解,这林钰怎地突然武功大进,怎么会单枪匹马地冲到天鹰堡总部来救自己呢?特别是看她的样子,活脱脱就是一副不想活了的架式。她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呢?莫不是和云飞扬有关吧!心中越想越像,这林钰在上洛还有什么事情会让她性情大变,除非是与云飞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一想起如果让方未水这只母老虎知道了的话,会出现的状况,心里不由打个寒言颤,立马加快了脚步。

一踏进听涛居,笑傲天立时感觉到这里肯定出了什么大问题,所有的人一个个眉头紧皱,像是满怀心事,急匆匆地窜进窜出,早有人看到了笑傲天进来,有的一溜烟地跑去回禀,更多的人却是强装着笑脸迎了上来。

不多时,一脸憔悴地云飞扬带着猛虎帮的众人快步迎了上来。

“笑老前辈,您出来了?”云飞扬强打起精神,道。

笑傲天左瞄右看,却是没有看见林钰,不由问道:“林丫头没回来吗?”话一出口,在场众人都是脸上变色,一个个支支唔唔,不肯作声。

笑傲天不由大为光火,道:“我能出来,就是全靠林丫头上门和欧阳天单挑,才让我得以从哪里脱身出来,林丫头还在我前边走的,怎么还没有回来,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在场众人都是大为惊讶,飞扬问道:“钰儿去单挑欧阳天,怎么可能?她的武功怎能敌得过?”

笑傲天冷笑道:“这正是我要问你的问题,林丫头到底受了什么刺激,她的寂灭心经好像在短短的时间内有了绝定性的突破,而这门功夫要想大成。”想了想,又停了下来,不耐烦地道:“算了,说了你们也不懂,我只问你,林丫头到底出了什么事,她今天完完全全就是去求死的”

飞扬不由脸上变色道,一把拉住笑傲天,急道:“前辈,她没受什么伤罢?”

笑傲天冷笑道:“这时知道关心起她来了,以她现在的武功,如果不是死心眼,又会受什么伤,现在就算欧阳天也是奈何她不得,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一听笑傲天反复问到这个问题,云飞扬不由脸色惨然,一扭头,快步向厅内走去。笑傲天大为恼火,一把揪住身后的马维,恼道为:“小子,快跟我说清楚,不然老爷子我扭断你的脑袋!”

马维苦着脸,道:“好了,老爷子,我给你说还不行吗?反正这事已是纸里包不住火了!”当下一五一十地将云飞扬和林钰以及宛儿之间的情况讲给了笑傲天听。

笑傲天越听越火,几步赶上去,一把拧住云飞扬的耳朵,狠狠地道:“臭小子,你想偷腥,却又不小心,被苦主逮个正着,真是该死之至。好小子,你等着吧,林钰的师父一来,非把你锉骨扬灰不可。”

“笑前辈不必错怪飞扬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在大厅内响起,笑傲天闻声望去,却见宛儿俏生生地立在厅中,“这事情完全是我的错,林姐姐的师父来了,如真要怪罪的话,自有我一力承担!”

笑傲天看看宛儿,又看看垂头丧气的飞所,不由重重地叹了口气,道:“臭小子,董丫头,你们不知道林钰那个师父的脾气,如果你们真的知道,就不会这么说了!”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不住地唉声叹气,虽说和猛虎帮的这些人相处的日子不多,但笑傲天已是和这些热血汉子们产生了深厚的感情,一想起方未水来到之后这些人的下场,不由得大为担心。

看到众人陆陆续续地走了进来,不由拍着桌子大骂道:“都窝在屋里干什么,还不出去将林丫头找回来,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将她给我找出来!”

看着暴跳如雷地笑傲天,马维等众人一个个抱头鼠窜而去。

林钰此时已回到了六王府飘飘的房中,静静地坐在书桌前,林钰微微闭上双眼,本来想去和欧阳天拼个你死我活,顺便将笑傲天救出来,也算自己为飞扬最后做一件事,但没想到却是没有死成,求死之心一去,林钰不禁有些茫然,自己要干什么,能去哪里呢?回长春谷,不,不能去,要是让师父知道了这事,飞扬铁定是死路一条,回大同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他们还算是自己的亲生父母吗?

想到伤心处,泪水不由涔涔而下,飞扬,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罢了,罢了,天下之大,难道还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地吗?

伸手抽出一张青花小柬,右手拿起桌上的狼牙毫,提笔在淡青色的纸上刚刚写上字上飞扬四字,泪水已是将这张小柬浸得透湿。

将笔一仍,伸手将青花小柬揉成一团,伏案放声痛哭起来。

哭了半晌,终于哽咽着停下来,重新抽出一张纸,手腕一挥,已是写了两行字在那淡青色的便柬上:天长天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伸手的拗,已是将手中的狼牙毫折为两截。

久久地立在案前,任由泪水流下,伸手衣领内,将贴身戴着的那块玉佩摘下,轻轻地放在便柬上,嘴里轻吟道:“但教心比金钿坚,天上人间能相见。嘿嘿嘿,能相见,见了又如何,真还不如不见。”

双足一顿,人已是轻飘飘地飞起,自打开的窗户中飞了出去,如同一支受伤的孤鸿,飘然而去。

第02章 逍遥遗恨

时近傍晚,飘飘方才疲惫不堪地回到了王府,心情实在是坏到了极点,看着所有人都有点不顺眼的味道,她实在想不明白,一向温顺可人的宛儿姐姐为什么一下子会变成了这样,为了得到自己的爱情竟然不择手段,而一直以来对自己亲切爱护的林姐姐反应又是如此的激烈。一头倒在自己那宽大的床上,伸手拉过被子将自己连头带脚地蒙上,脑子里乱成了一锅周。但在其内心深处,又仿佛有一点点淡淡的喜悦和高兴,林姐姐不知会不会原谅云大哥呢?宛儿做出了这样的事,飞扬大哥是一定不会原谅她的,那自己的机会不就是很大了么?

猛地一个翻身,飘飘一下子将自己的头深深地埋在了柔软的被窝中,脸上不由一阵发烧,自己真是太卑比了,眼下局面都乱到了这样一个地步,自己竟然还在心中打着这样的小九九。翻身坐起来,脑子中的这个念头却仍是翻来覆去,不肯消逝,不由恼火地拍了自己几个巴掌。

慢慢地踱到书桌前坐下,双手无意识地在书桌上扒拉着,猛地一惊,那张淡青色的便柬映入眼帘,更让飘飘心惊的是放于便柬上的那块晶莹透锡的玉环。

看清楚了纸上的字迹,飘飘大吃一惊,林姐姐走了,而且还将飞扬大哥送她的定情之物给留了下来,看来真得是要和飞扬大哥情断意绝了,一把抓起两样东西,飘飘如飞般地向房外跑去,快点让飞扬大哥知道这事,说不定还能将林姐姐给追回来。

飞身而出的飘飘刚出房门,全然没有注意到屋门外一个人正自向这边走来,一不留神之下,已是砰的一声撞在此人身上,闷头急奔的飘飘大喝道:“走开!”一语未毕,整个人已是被悬空拎了起来,在空中被旋了半个圈子,这才回过神来,定睛看时,却是笑意吟吟的六王妃。

“飘飘,这么急匆匆地,是要去哪里啊?”

飘飘急道:“小姨娘,快放我下来,林姐姐走了,我要赶紧去告诉飞扬大哥,好将她追回来呀!”

六王妃笑而不答,将飘飘悬空拎着走回房中,飘飘不由大急,在空中乱叫:“小姨娘,快点放我下来。”边叫边伸胳膊踢腿,妄图挣脱下来。但在六王妃那看似柔弱,但却有力之极的玉手之下,竟然是毫无办法。

走进房内,伸手将飘飘丢到那张大床上,六王妃好整以暇地坐下来,慢条丝理地道:“果然不出我所料,林钰和董宛儿两个女子都太出色了,正因为她们都太出色,所以必然不能共存。现在一个走,一个又做出了这等人神共愤之事,看来云飞扬是非你莫属了。”

飘飘睁大眼睛,看着六王妃,心中不明所以。

六王妃伸手拿过案上的一柄镇纸,在手中飞快地旋转着,笑道:“飘飘,小姨娘答应你一定会帮你将云飞扬夺过来,你看我这事做得怎么样?现在云飞扬已经快要成为你的了?怎么,不感谢小姨娘吗?”

飘飘脸上忽地现出一丝惊恐的表情来,心中隐隐有一些明白,难道这一切的背后竟然有着小姨娘的影子吗?

怀着一线希望,飘飘问道:“小姨娘,这事和你没有关系吗?”

六王妃哈哈一笑道:“飘飘,小姨娘答应你帮你将云飞扬夺过来,你看,我现在不是做到了吗?现在你的竞争对手已经没有了,场上只有一个选手,哪就是你!”

飘飘心中惶恐之极:“小姨娘,你是怎样做到这一切的?”

六王妃得意地道:“这还不简单吗?那董宛儿对于云飞扬可谓是死心塌地,但在和林钰的这场爱情战争中却是没有什么获胜的机会,小姨娘只不过是教给她一些方法,给她一些提示,像她这种聪明的女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而林钰,外表虽然柔弱,其实本性刚烈之极,你看她当年手无缚鸡之力时就敢于为了云飞扬而殉情,当她得知董宛儿和云飞扬之间的事情时,岂不心灰意冷?”

飘飘不由透体发寒,两眼直直地看着六王妃,似乎不认识这个相处了多年的小姨娘一般。

六王妃接着道:“而至于董宛儿,却与林钰是一个极端,外表刚强,内心里却是脆弱得紧,只要你去向云飞扬说明事实的真相,你想结果会怎样呢?这一下,你没了竞争对手,这场战争你是稳赢不输了。飘飘,小姨娘为了你,可是殚精竭虑啊,你可要好好的感谢我哦!”

“不!”飘飘忽地大叫起来,娇俏的脸上已是流满了泪水,“小姨娘,我是喜欢云飞扬,可是我不能用这种手段去赢得他啊!小姨娘,你太恨了,你一下子就毁了林姐姐和宛儿姐姐两个人啊,这样的爱情,我情愿不要!”

伸手将手中的便柬和玉环一把塞到六王妃的手中,大哭道:“这这下得逞了,林姐姐走了!”

大哭声中,已是如飞般地跑出了房门。

听着飘飘呜咽的声音逐渐远去,六王妃不由笑着摇摇头:“死丫头,现在想不开,用不多久,你就会回来感谢我的。”

伸手拿起手中的便柬,轻念道:“天长地久有进尽,此恨绵绵无绝期!嗯,看来这一次林钰是真的伤心到了极致了。不过经此一劫,我却助你练成了无上神功,也算是对你一点小小的补偿吧!”

伸手将便柬话在案上,将玉环拿了起来,募地发现这玉环竟是如此的眼熟,心中不由惊,一下子将玉环举到眼前,“天上人间能相见!”七个小字如同七柄铁锤重重地敲打在她的心上,霍地站起来,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块玉怎么又会出现在飘飘手中,不对,这不是飘飘的,肯定是林钰留下来的。而林钰是一个女子啊,怎会能拥有它呢?一定是飞扬送给她的,这一次林钰与飞扬恩断意绝,所以将这块玉留了下来,那么说,这块玉的拥有者就是云飞扬。一转眼之间,六王妃已是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关窍,脸色一转眼就变得雪白,一时之间不由得天旋地转,两腿一软,一下子瘫倒在地上。眼前一黑,不由得人事不省。

“娘娘,娘娘,你怎么了?”门外几个听到重物坠地之声的管家仆妇急步抢进门来,看到昏迷倒地的六王妃,不由得惊慌失措,一迭声地呼唤起来,一名仆人已是在孙管家的吩咐下快步如飞地去请太医了。

眼珠微微一动,六王妃已是悠悠醒转,直眼看着手中的玉环,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与自己分离二十年的玉环,竟然以这种方式回到了自己的手中。当年自己亲手送走的儿子况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已是生活了这么久?自己不断蒙然不知,竟然还处心积虑地算计着自己的儿子和儿子心仪的爱人。这是报应么?报应自己当年抛弃还在襁褓之中的爱儿。心中一阵气苦,不由仰天哈哈大笑起来,看着六王妃凄厉之极的笑声,和满脸的泪水,众人不由得都是大惊失色,茫然不知所措。

“孙管家,你马上派人去将小郡主找回来,不管她愿不愿意,都要给我找回来,就是绑也得绑回来!”六王妃厉声道。飘飘一定是去找云飞扬了,不能让她将真实的情况告诉他,就算要说,也得由自己来说,六王妃心中暗道。

孙管家不由暗自心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六王妃一向极其宠爱飘飘郡主,怎么今天生这么大的气?躬身应是,已是如飞般地跑了出去。

跌坐在椅子上,六王妃只觉得心中空荡荡的一片,脑袋剧烈的疼痛起来,瞅着那枚玉环,玉环上那中空的小眼似乎正自嘲笑着她的弄巧成拙,想算计别人,却不想算计的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和儿媳。眼前一阵阵发黑,已是又昏倒了过去,房中不由又是一阵大乱。门外,太医已是气喘嚅嚅的赶了过来。

泪眼模糊的飘飘在街道上狂奔着,眼泪一路洒在上洛宽阔的街道上,她万万想不到的是,这所有的一切竟然是原自自己对云飞扬的爱,她必需向云飞扬说明这一切,以求得他的原谅。抬眼看看前方,听涛居已是不远了。放缓了脚步,伸手擦擦脸上的泪水,举步向前走去。

突地眼前人影一闪,几个人已是挡在了自己的面前,抬起头,却是自己府中的几名家将和孙管家。

孙管家一躬身道:“郡主,王妃娘娘请你回府!”

看着孙管家和他身后一溜几名武士,飘飘不由大怒:“不回去,她做得,难道就怕我说吗?”伸手一拔孙管家,就欲向前闯去。

几名家将同时踏前一步,伸手将飘飘拦住,齐声道:“请郡主回府!”看着眼前的家将,飘飘已是明白对方必是得了严令,也不多话,双掌一错,径直向前方的几人击去,以她现在的武功,真得让她双掌打在了身上,就算身体再好,只怕也得吃不了着走了。几名家将无奈,身体各侧半步,伸手架住飘飘的手臂,飘飘却已是身形展开,双掌如同暴雨般向对手攻去,几名家将却是为难之极,怎么说对方也是自己的主子,真要一失手伤了她,那还得了,眼见飘飘势如疯虎,只能向后退开一步,让开了通道。飘飘身形一纵,眼见已是跑了出去,却见一直在旁看着飘飘动手的孙管家微踏一步,右手一拂,向飘飘的左手拿来,飘飘不由大惊,这孙管家在王府这么多年,却是从未看他施展过什么武功,怎地看起来武功竟是如此的强劲,大喝一声,飘飘掌上运上了全力,向孙管家胸前击去。

孙管家笑道:“郡主累了,要好好歇歇了。”不见他如何变招,飘飘只觉得眼前一花,孙管家那慢吞吞的右手突地好似变成了无数只,只觉得腰间一麻,飘飘整个人已是软了下去。孙管家神色不变,抢前一步,伸手揽在飘飘腰间,一招手,一辆马车已是停在了身侧,将飘飘小心地抱直马车,轻轻一拍手掌,马车已是得得地向王府方向走去。

身后,几名家将也是瞪大了眼睛,看着刚刚露了一手的孙管家,眼中却是又敬又畏,险然,他们已是从孙管家的招式中猜出了这个一直不显山来露水的孙管家是何许人也。

六王府中,六王妃此刻已是躺在了床上,身体也是忽冷忽热,人却仍然是昏迷不醒,几名太医站在一旁,正自忙得不可开交。不时互相低声商量几句。

六王妃似乎觉得自己的魂灵正飘呀飘的飞向远方,眼前一个个熟悉的人影晃过,仗剑飞舞的霍震廷英气勃发,那满山遍野的野桃花下,红绸飞舞的自己正自翩翩起舞,那寄托了自己一生相思的小木屋仍自傲然挺立在风雨中。

景色一转,却是自己正疯狂地击打着霍震廷,对方口吐鲜血地倒在自己的面前,“逍遥,是我对不住你,你打我打得越狠,我的心里就越好受一些!”

心口不由得一阵发疼,眼前的一切却忽然又转成了白雪蔼蔼的冬季,自己一身裘衣,怀中的襁褓之中,一张小小的脸孔正自睡得香甜。泪水涟涟的自己轻轻地将孩子放在武夷山下的一猎户家中,自己则偷偷隐声一侧,不久孩子醒来,那一声声的哭泣声几乎撕碎了自己的心房,眼见着一对夫妇将孩子抱了进去,痛哭失声的自己在雪地上如飞而去。

心一阵阵地抽搐起来,脸色也一下子变得苍白,几名太医大惊失色,手忙脚乱地抢救起来。

被孙管家强行捉直房中的飘飘看着房中的一切,眼睛一下子直了,猛地挣脱孙管家的手,一下子扑到床前,伸手捉住六王妃那冰凉的手,大哭道:“小姨娘,你怎么了,你可不要吓我啊!”

几名仆妇走上前来,强行将飘飘拉开,一名太医擦擦脸上的大汗,低声对飘飘道:“小郡主,稍安勿燥,王妃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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