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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父-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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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夫人脸色铁青,又坐回椅子上,随即长吁短叹,「造孽啊,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一个孩子!」

  韩江雪的头微微抬了起来,「母亲,请您相信我,我不会让韩家蒙羞的。」

  「你让我们蒙的羞还嫌少吗?」韩夫人立即暍斥。 

  韩江雪的脸色一白,不再言语。

  韩夫人瞥了韩西岭一眼,「过来。」

  韩西岭虽然心中暗怒,但仍听话走过去。

  「伸出手来,手心朝上。」

  韩西岭把手心伸过去。

  韩夫人从发上拔下一根金簪,眼睛眨也未眨地便狠狠刺进韩西岭的手心。

  突如其来的疼痛,令韩西岭的腿一软跌倒在地,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

  只见他的手心汩汩流着血。

  「把手伸出来!」

  韩西岭浑身颤抖着,仍是依言把手心伸过去,这次是刺进了左手心,再一次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的泪水止不住地夺眶而出。

  可是这次他死命咬住嘴唇,没让自己惨叫出声。

  「我警告你!别打任何歪主意,以为做个小狐媚就能赖在韩家平步青云了;如果让我听到你有任何败坏江雪名声的丑事,看我不把你活活刺死!」

  「母亲,西岭好好一个孩子,哪里狐媚了!」韩江雪扭头对门外喊道,「伍伯,拿创伤药来!快!」

  「滚一边去!」韩夫人却把伍伯拒之门外。

  她走到韩西岭的面前,「你给我安分点,否则,会有你苦头吃的!」

  韩夫人拉住玉珂的手朝外走去。

  韩西岭闭上眼睛,终于在她快踏出中堂的时候吼道:「等等!」

  韩夫人陡然止住脚步,韩江雪也看向韩西岭。

  韩西岭举着血淋淋的手走到门口,把手举到她眼前,「这是您给我的伤,我会记着的!」

  韩夫人的眼睛闪过一丝惊慌,随即又是怒气冲冲地看着韩西岭。

  「不错!我从小就是个孤儿,我在『幼苗』长大,可我从来没偷过,没抢过,和师兄弟吵架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我们虽然穷,可我们干干净净。」韩西岭伸手撕扯自己的衣服,当只剩下一件小裤子的时候,被韩江雪上前制止住。

  韩西岭指着自己的身体说:「夫人,您看清楚,我从头到脚都是干净的!既没狐媚过男人,也没招惹过女人!我不是娈童!可是……将来我喜欢什么人是我的事,即使我喜欢了韩江雪,那也不关您老人家任何事!」

  韩夫人闻言不禁气愤地扬手要打他。

  韩西岭侧身闪过,并举起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看见了吗?这是今天轩辕先生给我的赏赐,您如果再惹怒我,就是对他大不敬!」

  韩夫人的手蓦然收回去,不可置信地看着那玉扳指。

  「我就是韩西岭,是韩江雪的养子,我姓韩,是因为韩江雪姓韩,和您没关系!总有一天,我会让您刮目相看的!」

  韩西岭把玉扳指高举起来,像发毒誓一样。

  他从来就不是个爱与人计较的人,可是他再也不要受人欺凌了!他再也不要被人踩在脚底下了!

  他要做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他要让这些污泥一样、却自诩尊贵的人们,见识什么才是穷人的尊严!

  他要让他们知道--他韩西岭绝不是好欺负的!

  ***

  韩夫人走了。

  韩江雪亲自替韩西岭处理伤口。

  两人之间无话,然后韩江雪独自坐在窗台前发呆,韩西岭躺在他背后的床上睡觉。

  韩西岭偶尔翻身的时候,能看到韩江雪瘦削的背影挺得直直的,像把凌厉的剑,带着肃杀之气。

  韩西岭不知道他到底生活在什么样的一个家庭里,但看到那样的母亲,韩西岭暗自庆幸自己是个孤儿。

  傍晚时分,韩西岭被外面嘈杂的声音吵醒,便悄悄地下床,依在窗旁,他看到中堂里的狄望尘。

  韩西岭抚了抚额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再悄悄地缩回床上躺好,可他又好奇狄望尘和韩江雪对话。

  「我听说你母亲来过?」狄望尘的声音有些疲倦。

  韩江雪不禁苦笑着,「是啊,大闹了一场。」

  「既然大家都不喜欢那孩子,你又何苦要留下他?」

  「我喜欢他。」

  「雪,我记得你不是这样任性的。」

  「我一直是这样。」

  「唉!」狄望尘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你到底想怎么样?」

  「过自己想过的生活。」韩江雪的声音透出一丝甜意。

  「就这样打打杀杀下去?不要成家,不要安稳的日子?」

  「离开剑,我会死的。」韩江雪淡淡地说。

  韩西岭却蓦然一惊。

  离开剑,他会死的!这是什么样的痴狂心态?

  「可是你这样一个人待在这里,我总是不放心,跟我回东方家吧?」

  「不。」

  「雪,你知道我担心你。」

  「东方家还有那美丽的小姐等着你呢。」

  「雪--」

  「你放不下的,不是吗?那小姐不但长得美丽又风情万种,你总是离不了女人的。既然她那么适合你,别浪费了好机会。」韩江雪的声音平淡如水,听不出什波澜。

  狄望尘不再说话,空气顿时一片死寂。

  过了一会儿,狄望尘苦笑地说:「可我偏偏就喜欢你了,为什么?」

  韩江雪咯咯一笑,「我哪知道为什么?」

  「轩辕无极如果招惹了你,我也会杀了他的。」

  听到这里,韩江雪神情冷凝地看着他,「狄望尘,你不要太过分了。」

  「他是轩辕家的掌门又如何?还不一样垂涎你的姿色?你以为你是怎么被邀请来的……有人告诉我,轩辕无极并非表面那样正经,也是好男色的……」

  韩江雪立即站起来,手指着门外,「滚!」

  「江雪!」

  「你给我滚!」

  「江雪,我是担心你,万一你再遇到上次那种事……」

  「谢了!我还不至于如此没用吧?你把我当什么了?你也一直当我是那种拿自己身体换来今天名位的人吧?」韩江雪的身体再度成了一把剑,仿佛随时准备伤人,「亏我们还有过几年的交情,今天我真该一剑刺死你!」

  狄望尘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江雪,有些事情天注定,无论你如何努力,别人也只看表象,你的努力还是会付诸流水的。」

  「这是我的事!」

  「下次比试就是和北堂家了,你可做好准备了?」

  「不劳你操心。」

  「那--好吧,祝你一切顺利,并在轩辕家飞黄腾达。」

  「那我也祝你早早赢得美人归。」

  「江雪……」狄望尘的声音里有浓浓的哀求与无奈。

  「不送。」

  ***

  晚上,韩西岭早早地就睡下。

  在他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韩江雪走了过来。

  他一如以往继续叉着腰跳跳跳,韩西岭暗自跟着数,待数完正好是二百下。

  也不知道他肩上的伤还痛不痛,还这样折腾自己。韩西岭心里暗骂着。

  跳完之后,韩江雪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然后走到床前,俯身看着韩西岭。

  韩西岭的睫毛微微抖动,努力装作熟睡的样子,大气不敢出。

  然后,韩西岭感到一滴滚热的泪水落在自己的脸颊上,心头不禁揪紧。

  韩江雪翻身躺下,伸手揽住韩西岭的腰,把自己的头埋进枕头里。

  韩西岭的身体僵硬如石块,无法动弹。

  不知过了许久,韩西岭才听到他喃喃低语着--

  「西岭,我会害了你吗?我会永远孤独一个人吗?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韩江雪很快就睡着了,他翻了翻身,脸朝韩西岭的方向睡着。

  韩西岭忍不住仔细看着他的样子,薄薄的嘴唇、长长的睫毛、挺直的鼻粱,很有韵味,那眉心紧锁的模样看起来楚楚可怜,令韩西岭有股想亲他一口的念头。

  但是,韩西岭很快就意识到这是个十分可怕的念头,吓得他猛甩头。

  可是他再也睡不着了,总觉得体内有一股急切的欲望在不断的翻腾,老是让他想把韩江雪拥抱在怀里呵护。

  可是……他是他的养父啊!

  韩西岭试着和韩江雪挨紧一点,好让自己可以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

  他又挪栘了一下,而韩江雪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不自觉地在这时候翻身,两个人就这样拥在一起。

  自从那次吵架之后,他们就很少像这样相拥而眠了。

  实在克制不住那种想与他亲近的欲望,韩西岭情不自禁地把手伸了过去,轻轻的探了探他的身子,慢慢的,将手搂在他平滑结实的纤细腰肢,沿着他的身体抚摸着。

  韩江雪一动也不动,但是可以听到他呼吸变得有点急促。

  韩西岭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只能把韩江雪搂得紧紧的,双手不停地在他身上游走。

  韩西岭因为年幼,还不解性事,以为只要两个人抱一抱,亲一亲就算完事了。

  他心慌意乱,手到了韩江雪的腰部,就再也不敢朝下移动。

  韩西岭第一次感到很刺激、很慌乱,却也很甜蜜。

  也是从这一夜开始,他隐约觉得自己和别人有点不一样,但是是哪里不一样,他自己又不是很清楚,有些隐忧,又有些对未来的无限渴望,他万分急切的渴望自己长大。

  ***

  韩西岭的生活渐渐趋于平静,在「青苗」的生活也算安稳,自然得力于轩辕点点的帮忙。

  虽然得到轩辕无极赠与的玉扳指,但他并没有戴在身上,而是偷偷地珍藏着,绝不拿来炫耀。

  他明白,要想得到别人的认可,需要付出努力取得真正的实力才行。

  也因此,长到这么大,韩西岭第一次对剑术如此投入。

  剑术分为「站剑」和「行剑」两种。

  「站剑」动时迅速敏捷,静时沉稳,是进可攻、退可守的剑术。

  「行剑」则是以攻击为主,停顿少、动作连续不断,均匀而有韧性。

  也许是那次轩辕家的现场观战给韩西岭留下深刻的印象,韩西岭自然而然把韩江雪的剑术归类为行剑,而且是那种行动起来就不停歇的拼命三郎武的剑法。

  韩西岭对这种以攻击为主的剑术很感兴趣,但是他忆起轩辕无极告诉自己的那番话--你是否想成为一把鞘?

  这话不时地在韩西岭的脑海里响起,也让韩西岭不由自主地揣摩别人的进攻剑法,自己则苦练以防守为主的站剑。

  为了让自己学有所成,韩西岭自愿成为所有师兄们的剑靶子。

  当韩西岭对轩辕点点说出这事时,他小鹿一样的眼睛几乎要瞪出水来。

  做剑靶子的意思,就是平常师兄们自己单独练习烦了,就可以和韩西岭比招。

  他们手中握着竹剑或者桃木剑,招招猛攻;而韩西岭的剑则要一直藏在剑鞘中不得拔出,只负责防守。

  在最初比试的时候,韩西岭总是被打得遍体鳞伤,那些木剑凌厉在他身上留下道道青瘀紫痕,而剑服每天则是被石灰印沾满。

  这种情形持续了两年多,到第三年时,韩西岭身上的伤痕已经越来越少,而剑服上的石灰印也是少之又少。

  在这三年的时间里,韩西岭以一种令人吃惊的速度增高着,曾让他倍受嘲讽的体毛也越来越浓密,令他终于可以不必再被人嘲笑了。

  原因是伍妈总是煮些进补养身的菜色给韩西岭吃,结果韩西岭的身体越来越健壮,身形也变得修长,骨骼分明,棱角凸显出来,长成一名高大挺拔、玉树临风的俊美青年。

  韩西岭为自己的这种转变感到开心,因为他已经长得比韩江雪还要高。

  有时候看到韩江雪仍然固执地在睡觉前跳啊跳啊的,韩西岭都忍不住要笑。

  不知道韩江雪从什么时候开始坚持跳的,可这几年却一点也没见他长高。

  不仅韩江雪的身形未变,就连他对剑的癫狂依然没有任何改变,各地间的剑试每年都在进行着,他每年都是那个最能拼、最能打的人;也因此,这三年他为轩辕家赢得了无数的荣誉,自然,身上的伤痕也越来越多。

  而韩西岭和他之间的关系仍然有着那股奇怪的暧昧。

  每天晚上,韩江雪仍然会睡到他身边,依然会在睡觉前摸着他的头发说:「小猪,睡觉了。」

  韩西岭想告诉他,他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小鬼了,可是韩江雪的目光迷离,韩西岭觉得他根本不是在看自己,而是在看他心目中的那只「小猪」。

  这让韩西岭有些不悦。

  韩西岭已经十六岁了,也开始参加剑童之间的比试,这是每个剑童成名的必经之路,在此之前,韩西岭的大师兄以及其它几名师兄都已经出帅,并且小有名气,晋级成了剑客。

  ***

  初秋时分的某日,师父把韩西岭单独叫到一边。「西岭,明天轮到你准备去迎战了,地点在轩辕家,对方是『幼苗』的最佳剑手,你可别大意。」

  韩西岭的心雀跃着,又有些紧张,「好!我会努力的!」

  每年的秋季,「幼苗」里最出色的弟子都会有机会挑战「青苗」里最优秀的弟子,这是穷人子弟获得平步青云的快捷方式。

  而今年呢?不知道他的对手会是谁,不知道是不是他认识的人……

  夜里,韩西岭辗转难眠。

  韩江雪的手戳着韩西岭的眉心,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别太紧张,你没问题的。」

  韩西岭悄悄地叹口气,在暗夜的光影里直视着韩江雪清澈如星子的眼眸,「你第一次参加这种比试的时候,是怎么样的?」

  韩江雪的笑容在夜色里恍惚了一下,「很紧张,我一整夜都没有睡着,不停地坐起来,在原地走来走去踱步着:后来,小猪就跑进来,帮我按摩,弄得他也一夜没睡着。」

  小猪是谁?到匠是谁?韩西岭心里的阴影益发浓烈,可他始终没有问出口。

  其实韩西岭知道韩江雪很容易紧张,每次比试之前,他都会失眠,韩西岭也会睡不着。

  房间里一片寂静,只听见彼此的呼吸声此起彼伏,银色的月光透过纱窗洒进来,成了一地明明暗暗的图案。

  韩江雪忽然说:「小猪,今天才发现你其实很帅、很好看。」

  韩西岭扭头看向他,一对上他幽深的目光,心不禁猛然一跳,急忙又扭过头去。怎么办?韩西岭怕自己真的会克制不了……

  明天就要比试了,在这种非常时刻,他还是安分点好,别再胡思乱想了!

  未料,韩江雪竞往韩西岭的肩头靠过来。

  「要不要我帮你按摩?」

  闻言,韩西岭的身体一僵,「不用。」

  ***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可韩西岭根本就无心入睡,在棉被底下韩江雪的手握住了他的手,令他心猿意马了起来。

  韩西岭的心里一直在挣扎……他知道韩江雪是好心想安慰自己,想平抚他的焦躁情绪,可是他不知道反而适得其反……

  韩江雪翻过身来,将自己的脚跨在韩西岭腰上,双手抱住韩西岭的胸,就像他往常将韩西岭当作抱枕时一样,整个人贴到韩西岭身上,可是……他将脸靠在韩西岭的脖子上,用鼻子轻轻的触碰韩西岭的颈项。

  韩西岭可以很清楚的感觉到他鼻子、嘴里所传来的阵阵急促气息,伴随着起伏不定的胸膛……

  难道韩江雪也和自己一样心神不宁?

  此时韩西岭很清楚的知道,忍耐、压抑再也无济于事,他忍不住侧过头来轻轻的往韩江雪的脸颊吻去。

  韩江雪愣了一下,抬起头来望着韩西岭说:「不行,抱枕是不会这样亲我的。」

  韩西岭感到有点尴尬,别扭地闭上眼睛,在床上躺好,再没对他有任何举动。

  过了好一会儿,韩江雪又将脸埋在韩西岭的脖子上,慢慢地往韩西岭脸上靠近,两人的嘴唇开始不经意的轻碰彼此的脸颊、额头、鼻子,就是刻意不碰到嘴唇。

  谁都还很清醒,谁都不可能真正地睡着。

  这样来回不知折腾了多少回。

  韩江雪说:「我们都当作没发生过什么事吧。」

  「本来就没什么事。」韩西岭有些诧异地说。

  「我们……一下下就好,然后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好好的睡觉。」

  韩西岭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什么一下子?」

  韩江雪抱住了韩西岭,嘴唇贴在他的嘴唇……

  韩西岭吃惊的张大眼盯着他看,刚刚还刻意不去碰到韩江雪的唇,没想到他会突来这一招;看着他闭着眼陶醉的模样,韩西岭也闭上了眼,吸吮着韩江雪伸进他嘴里的舌……

  也不知道是谁先喘息出声,他们只是索求着对方,直到彼此都无力瘫痪在床上。

  韩西岭张着眼,呆望着屋梁,没有热烈狂欢后的温柔抚触,也没有激|情过后的温存回味:此时的他像是做了坏事的小孩,虚心极了。

  他是养父,他是养子,可是现在……

  一觉睡醒后,他们是尴尬?是内疚?是自责?是无奈?还是真的能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

  就这样,在韩西岭辗转难眠之际,一夜悄悄过去。

  ***

  第二天,轩辕家。

  幼苗剑院派来的比试对手是个韩西岭不认识的孩子,年龄却和韩西岭差不多。

  他叫莫一笑。

  莫一笑有着光洁的肌肤,眼睛有些狭长,但是很清亮,嘴巴也薄薄的,总是微微一笑,混合着坚定与稚嫩的奇特气质。

  他的个子要比韩西岭矮上半颗头,但也算是很不错的体格了。

  轩辕无极以及诸多贵族都在一旁观战,韩江雪坐在轩辕无极的身旁,轩辕点点则是依偎在韩江雪的身边。

  韩西岭只觉得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手心里全是汗,而且紧张得要命。

  比试不知道进行了多久,莫一笑的剑招如狂风骇浪般的来势凶猛,起初韩西岭连连退败,后来,渐渐看出他的路数,也找到了对付他的方法。

  渐渐的,莫一笑有些着急,白皙的皮肤泛起绋红,汗珠也潸然而下。

  韩西岭有些失笑,这种消耗对手耐性的把戏,他已经整整练习三年多了,自然明白会给对手什么样的刺激。

  就在韩西岭以为莫一笑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他突然暴喝一声,剑华陡然增长了十几倍,整个剑场鸦雀无声,剑华幻化成无数的剑气将韩西岭包围其中,招招透着杀机。

  韩西岭听到轩辕点点的失声呼喊,在那一瞬间,韩西岭的剑第一次出鞘--

  对方的剑华在瞬间消失,剑也硬生生地被击落地。

  韩西岭赢了。

  三年磨一剑,韩西岭只为了这一招。

  整个大厅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轩辕点点率先跳上剑台,街上去拥抱住韩西岭,开心地大喊:「西岭!西岭!西岭!我就知道你是最棒的!」

  韩西岭笑着回拥他,同时他也看到人在不远处的轩辕无极,见他目光中的赞赏之意,心里暗自吁了一口气。

  再次把目光侧移,韩西岭看到韩江雪,韩西岭希望能在他的目光中得到认可,可是…… 

  韩西岭看到了轩辕无极的手紧挽着韩江雪的手,在他的大掌中,韩江雪纤瘦的手泛着青白。

  就那一眼,便令韩西岭第一次得成功的喜悦,转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第6章


  那天晚上,轩辕无极在家里举办了晚宴,主角自然是韩西岭。

  只见韩江雪和在场的所有人都谈笑风生,看起来比韩西岭还愉快;而韩西岭别扭地坐在轩辕点点的身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不开心。

  轩辕点点说:「爹爹说,再过一年你就可以直接到我家来任职,那样我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

  韩西岭嘴角一撇,「那不是会很烦吗?看来看去的还是同一张脸。」

  轩辕点点轻哼一声,「你真是无趣。」

  「我现在比较想睡觉。」韩西岭暗自吁了一口气,昨夜几乎没睡,今天又熬了一整天,现下的他真的很累很累了。

  「你是猪啊?为什么总是在想着睡觉?」轩辕点点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韩西岭,「平常不练剑的时候,你也会窝在家里睡觉,真怀疑你怎么没变成小猪那样痴肥?」

  「我是天生丽质。」他无聊地回了一句。

  轩辕点点哈哈大笑,然后揪住韩西岭的耳朵说:「别太无聊了,今天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玩玩。」

  「去哪里?」

  「跟我来。」轩辕点点站起身,去向轩辕无极告辞。

  韩西岭不知道他说了什么,但轩辕无极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暧昧的笑意,然后挥挥手,示意他们自便。

  韩西岭本想向韩江雪道别,可是看到他正和一个年轻男人说话,心口一闷,干脆转身不告而别。

  ***

  轩辕点点只带了两名贴身侍卫,一行人骑着马在大街上闲逛,最后停在一家勾栏院前面。

  那是一家名叫「芳草别院」的青楼,里面的陈设虽然奢华,却有着些许高雅的韵味,想必这应该是达官贵人时常光顾的场所。

  灯红酒绿,衣香鬓影,韩西岭在轩辕点点向老鸨要来的雅房里有些坐立不安。

  轩辕点点笑地说:「为了庆祝你的成功,今夜得好好犒赏犒赏你,让你成为真正的男人。」

  韩西岭吞了口唾沫,呼吸有些困难。

  一股男女成亲大都在十六、七岁,正好是韩西岭这个年龄就会成亲了:而一两年之后,他们就会有了自己的小孩。

  然而练剑的剑士,因为剑道提倡禁欲,因此他们的成亲年龄会稍微晚了些,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会一直保持着童子之身,大部分的人会在十五、六岁的时候找个女人,体验一下鱼水之欢。

  其实韩西岭也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他之所以一直保持沉默,是因为他在这三年里根本就没有对那些有着玲珑身段的女子产生过任何遐想,让他心有邪念的反而是自己的养父……

  这是不是有点怪?

  这时,进来一名身形婀娜的女子,一身粉红纱裙,面容妩媚,眼角风情万种。

  轩辕点点笑嘻嘻地问他:「要不要我留下来陪你?」

  韩西岭摇摇头,轩辕点点出去了,把他单独留下和那女子相处。

  「公子,要不要喝点酒?」女子伸着腕间韩西岭。

  「好,要上好的女儿红。」

  女子笑了起来,「公子真色,上来就要女儿红。」

  韩西岭的脸一红。

  她干脆坐到他的腿上,搂住他的脖子问:「听刚才离开的那位公子说,您是第一次,可是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韩西岭有些不悦,眼前这种做作的调情让他觉得浑身都不对劲,想也没想地便把怀中的女子推开,自己径自倒酒暍。

  女子几次试图上前和韩西岭纠缠,但都被他推开,他现在只想喝酒。

  后来女子离开了;不一会儿,轩辕点点走了进来。

  他气愤地把韩西岭手上的酒壶抢过去,「西岭,怎么回事?」

  「我要喝酒。」

  「你不满意那个姑娘吗?」

  韩西岭摇摇头。

  「那我再帮你叫一个。」

  韩西岭伸手拉住轩辕点点的手,「算了,我不要姑娘。」

  轩辕点点闻言怔住,那双宛如小鹿般的眼睛越睁越大,然后就像受到惊吓的小鹿一样瞪着韩西岭,「你不喜欢女人!」

  韩西岭耸耸肩,「不知道啊,反正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也不会想去尝试一下抱女人的滋味。」

  轩辕点点像避瘟神似的后退几步,那双眸子惊恐地上下打量韩西岭,最后才叹了一口气,「难道雪叔叔担心的事情成真了?」

  听到韩江雪的名字,韩西岭蓦然一惊,酒也醒了大半,豁然站了起来,上前揪住轩辕点点的衣服,「你说什么?他在担心什么?」

  「让你来青楼是雪叔叔的主意,他说你应该要长大了。」

  一股热血翻涌,韩西岭握紧双拳。

  有没有搞错?连这种事那家伙也要管?他凭什么!难道是因为昨夜……

  韩西岭转身朝外走。

  轩辕点点在后面喊:「西岭,你要去哪里?」

  「回家!」

  「西岭,雪叔叔是为了你好。」

  「谢谢他的好意!」韩西岭几乎是咬牙切齿。

  「你不许去找雪叔叔的麻烦!」轩辕点点表情严肃地说着。

  「我只是要回家去睡觉。」

  ***

  韩西岭一脚踢开西厢房的门,可里面却没人。

  夜已深,伍伯伍妈夫妇早巳歇下。

  韩西岭走回中堂,坐下来为自己斟了杯凉茶,手里的杯子白润细致,是韩江雪极为喜欢的细瓷。

  韩西岭握着杯子,想起第一天来到韩家的事,韩江雪一而再、再而三的摔杯子,是故意在刁难他的吧?

  长久以来,韩江雪比他还像个脾气古怪的孩子。现在他居然异想天开的送自己的养子去青楼?还真是体贴啊!韩西岭嘲讽地笑了笑。

  这三年,韩江雪的身边一直不停有年轻男子围绕着,但是韩西岭仍分不清楚到底谁才是他的情人;狄望尘则每隔两个月会从东方家前来探望韩江雪,而他至今仍未迎娶东方家的小姐。

  至于他,总是冷眼旁观着那些男人,并不认为有谁可以匹配得上韩江雪,包括狄望尘。

  他等到三更时分,韩江雪才回来了。只见他脚步踉舱,满身酒气。

  韩西岭上前搀扶,一个不留神,他竟然直接吐在韩西岭衣服上。

  酒味、秽物味,黏糊糊的东西沾在衣服上,十分恶心。

  韩西岭生气地把韩江雪拎到沐浴间,把他丢到地上,见他整个人瘫软在那里,韩西岭这才去弄热水。

  这一年,韩江雪常常这样子,莫名其妙的去喝酒,然后醉得一塌胡涂才回来。

  当韩西岭把热水拎来,却看见他已经一丝不挂地钻进全是冷水的池子里。

  韩西岭站在门口怔了一下,犹豫着该上前还是退后。

  可韩江雪整个人渐渐沉入水里,一脸苍白的模样,韩西岭吃惊的街上去把他拎起来,使劲拍他的脸。「喂!要淹死了!」

  「西岭,你、你怎么……怎么在这里?」韩江雪微微睁开惺忪的双眼看他。

  「你吐我一身!」

  「啊……真抱歉……我看看……」

  「别啰唆了!你又去哪里暍酒?瞧瞧你的样子!」韩西岭咬牙切齿地问。

  「呵呵……对了,你玩得开心吗?」韩江雪依然一副醉醺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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