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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质量不均的修正过程记录-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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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橘子矩阵

  第 1 章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正像个刺猬一样窝在被窝里。上一层的被子已经滑落到了地上。睡的有些累了,想活动了一下身体,一阵冷风从后脊梁边上冒了出来,赶紧缩回去,以便保持被窝里稍微舒适的温度。石英钟在墙上恪尽职守的工作着,我的眼镜不知跑哪里去了,我努力的看表,但什么也看不见,外面的天很暗,也分不出来是几点。
  这一切都无法给我起床的欲望。我习惯的掖了下被子,开始我在被窝的工作之一:幻想!说到工作,我已经没了。在一星期前,我失去了一切:老婆和我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后,在我们领结婚证的地方领来了绿皮的离婚证。与此同时,我的工作单位宣布破产,作为单位的年轻人,在分到了最后也是最少的一笔安慰费后,我被踢到了大街上。我和前妻的财产全给了她,而且这笔安慰费中的大部分也要给她,按照我们的财产分配协议,我还欠她一万块钱。
  被窝里很暖和,被窝外很冷。索性我把脑袋也钻了进来。我想我该怎么办?想了半天没有头绪。到哪儿去弄到钱?去买彩票吧,兴许能中奖,可我已经买了快两百块钱的了,连水漂都没打着,全献了爱心了。昨天电视上说有人抢银行,我琢磨这事不能干,要掉脑袋的,尽管活着的念头和理由已经所剩无几,可还是不想这样死。我无路可走,只有躺在被窝里。
  脑子里全是这些,竟然没有给幻想留一点空间:我也曾找过去单位的领导,说我为了这个单位也卖了好几年的青春,我最好的时光全献给这里了,能不能给帮忙找找出路,在恳求的时候我感觉就像在沿街乞讨。领导说也很同情我,而且也不想失去像我这样的骨干,可又说,实在没办法,我的档案明天就转到人才交流中心去了。当我缩着脖子走到大街上的时候,老领导开着他刚买的别克路过,探出头问我:小良,捎你一段。我说不了,好久没锻炼了,走走。天很冷,冷的我的手都伸不直。直到在公共汽车站,看见一个穿着一个夏天衣服的女人后,才装腔作势的伸胳膊活动了两下。
  一想到女人我身上的热量就开始迅速积聚,特别是上次那个。说句实话。我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没和女人作爱了。那个女人穿着肉色天鹅绒丝袜的大腿让我和我的第一性器官开始燥热。我只好起床,我知道如果再不起床就只能手Yin了。
  在寒冷中爬起的滋很痛苦,痛苦的让我流出了鼻涕,我抹了一把。找了条毛裤穿上。等刷完牙,用凉水冲了把脸后,才想起来,今天什么事都没有。
  我感到很失望,开始努力鼓起我的斗志,但这东西好象还没有荫茎勃起的速度快,不管我怎么努力,结果只是白费。我的心情总是和早晨的浓雾一样,看不到远方,更谈不上希望。我决定放弃,随手扔掉了好几天前的报纸,抄着手,吸了两下鼻子,钻进了城市由汽车尾气和浮尘组成的浓雾中。
  下楼梯的时候,踩空了一阶台阶,把脚崴了。我只好一瘸一拐的在大街上溜达,人们都被浓雾阻挡住了,楼下的早饭摊上只有叫喊的声音,看不见人。我没吃早饭的习惯,就连结婚后都没有改过来。我的口袋有八百九十二块五毛钱,这是我全部的家当,我把它塞在了外套的口袋里。我在盘算怎么花掉它,没想出来。
  走到路口的时候,我的脚开始疼的厉害,这已经是很久的毛病了。我坐在马路崖子边上休息,除了屁股上感到一阵阵的冰凉之外,我还能感觉到舒适。转了转脚腕子,它发出了像齿轮咬和一样的动静,没有杂音。
  浓雾在慢慢的消散,这并不能让空气有什么好转,天依然被蒙上了一层肮脏的外衣,汽车们的速度也开始快了起来,经常能听见拖着长腔的紧急刹车声。我抬头看满街的车,没有属于我的,属于我的那辆二八的自行车被昨天到家收破烂的家伙看上,死皮赖脸的用三十块钱买了去。
  街上的汽车也没什么档次,桑塔那算是可以的,偶尔驶来一辆本田或别克,车里主人的嘴脸就别提多灿烂了。我被尾气熏的想吐,可已经有快一天没吃饭了,什么也吐不出来。我的肚子也在提醒我,该赏它点玩意了。
  在我起身的时候,我突然冒出个念头:扔个硬币,看看自己的未来。但我搜遍了我的全身也没找到一枚硬币。只好换一种方式:在五分钟内数路过我身旁汽车的数量,如果是双数就说明我可以尽快找到一份工作,如果是单数我就只能露宿街头,然後在疲劳的时候,结束我的生命。我拿出手机,在时间走到9 :45的时候开始计数。手机是单位除那笔抚恤金外留给我唯一的东西,在一个月前它也因欠费停机了,我把他当做一块表使。
  我开始数车,1 ,2 ,3 ……汽车们都不大理会我,倒是出租车很热情的一次又一次的邀请我上去,我通通摇手拒绝了。当数到三十个的时候,路上一辆车都没有了,我看了一下手机,时间是9 :49,我开始舒气,象是刚刚从鬼门关里走出来。我准备站起,抬头看马路,猛看见在我的左侧一辆白色的轿车正开来,我变的紧张:老天不会给我开这种玩笑吧?我一边低头看表,一边抬头看轿车,在手机显示9 :50的时候,轿车的车头停在了我的腿前。我正琢磨这辆车到底算不算的时候,轿车的车窗被摇下,一个小伙子探头问我:大哥,国贸大厦怎么走?我的思维正在犯堵,就回到了一句:照直走,别拐弯。
  在需要上天给我答案的时候,他很狡猾的将问题掷还给了我。我无所适从,只有选择我刚才指路的方向:照直走,别拐弯。但是当时我并不知道我可以走到那样奇怪的地方。
  这条路很长,长的让人绝望。我紧紧地盯着我的鞋尖,皮鞋还是夏天穿的单鞋,它看上去灰蒙蒙的,黑色已经看不见了,被一层霜一样的物质包围着。看着它迈过一个个方砖,迈过一个个台阶,然后感觉脚腕子象齿轮磨合一样的疼痛,不知不觉走了很久,好象路过了好几个公共汽车站,跟几个和我一样不看路的愣头青撞了个满怀,听到过三种不同口音的人在身后骂我。我没有理会。
  街上的人很多,在我眼中,他们都是快乐的。眼睛是亮丽的,这与我刚才看到来自自己黯淡的眼神完全是两种境界,我想我可能无可救药了。尽管心底有某种不甘心的声音老是想冒出来吼叫两声,但我的绝望将它扼杀在了我喉咙的下面。我继续低头看着鞋子向前走。
  我发现我的肚子饿了。我只好走到了拐角的一个不大不小的饭店。饭店里面比较干净,里面的服务小姐也很干净,这是我没想到的。我总觉得这样的饭店应该由好几天没洗的桌布,满地的脚印和几个被啃秃了手指甲的女服务员组成。但这里真的很干净。
  小姐问:先生几人?我说一人;小姐又问吃点什么?我说:想想。我看着菜单点了两个肉菜,两瓶啤酒。小姐又问:先生还要什么?我说先不要了。小姐又问先生一个人?我说:是,一个人。
  小姐露出了一个非常奇怪的笑容,喃喃自语的走开了。然而即使在这时候,事情的一切也都还是正常的。
  饭店里的客人不是很多,可也不空。我翘首等着我的菜,酒先上来了。天很冷,可我还是想喝啤酒。冬天,啤酒开始进入肚子后的感觉实在不怎么好受,而且我的肚子已经有很长时间没被滋润。所以当啤酒刚触及它的时候它便迅速收缩,刚被喝下的啤酒又迅速被顶到了回来,我没有准备,啤酒从嘴里、鼻子里喷涌而出。喷的桌子和我的身上满是啤酒沫,我狼狈的跳起,耳朵边听到了几声的窃笑,这让我更加狼狈,而且尴尬。
  服务小姐赶了过来,很有礼貌的帮我擦桌子,并递给我一把餐巾纸,而且很温和的告诉我:先生稍等,您的菜马上就上来。服务员的态度让我感觉到了温暖,在和前妻准备离婚到现在,我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这种感觉了,我开始明白这个开在众多大饭店中间并不起眼的小店为什么会有这样好的生意了。我舒服的坐下来,一口气把杯子里剩下的啤酒全部倒进了刚才让我出洋相的肚子里,这会儿它依然想反抗,但被我压了下去。
  冰凉的啤酒在肚子里游荡,我能清楚的感觉到它的位置。被刺激的神经开始兴奋,而且菜也上来了。
  我说不上对前妻的感觉,说是爱情吧,感觉奢侈了点。说是相互照应,我们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大部分时间是在争吵。在我们吵的最凶的时候,我曾努力寻找我们能在一起的理由,发现是在作无用功。因为在我们两个人的世界里,除了性生活外,没有一样是和谐的。如果一段婚姻只能靠两腿之间的东西来维持,我知道至少我是个可耻的,所以我们的结果只有分手。
  脚底下已经摆了一溜啤酒瓶,我的肚子已经有些撑了,但我的大脑依然清醒,而且我的眼睛也清晰的看见,我桌子对面多了个人。
  他不是个女人,这令我很失望。我的脑子里除了前妻的影子,就是希望能看到一个女人出现在我面前冲我笑。可是对面的男人在冲我笑,长得非常让人想犯罪的脸上充满了笑纹,在他的左腮帮子上还隐约藏着个酒窝。然而我对男人没兴趣,而且对成天面带笑容的人很反感。我把头拧向右边,右面是堵墙。
  我只好把脸又转过来。男人依然在冲我笑。我只好拿起酒杯继续喝酒,可透过酒杯还是能看到那张变了形的笑脸,我放下酒杯。男人开始说话:你喝酒呐?我没想起该怎么回答,因为问题太简单。男人又带着古怪的笑容说,没看出来你这孩子挺能喝啊。我又没想起来怎么回答,因为我不知道答案,而且我对於面前这个年轻男子对我的称呼感到非常的不满。
  男人并不气馁,依然和我套瓷。我哼哼哈哈地应着。因为我无聊,所以我觉得没必要赶走另一个无聊的人。但不久我就发现我错了。
  因为男人很快就转入了主题:你想不想重生?我一楞,呛了一口啤酒。把本来想骂人的话噎了回去。
  然後男人又开口了:我这里是AQ39994区的漫游点,因为层序错误须要在AW39994区引导质量去填补AQ区的能量漏洞,而先生你经过我们的测试是非常符合的人选,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给你非常优厚的时空量点……你的任务只是修补平行时空间的能量交换后果以维持时空秩序的现状。像是你和我的时空间只差0。70*10…136‘,而你要保持0。70*10…136‘,不让它成为0。69*10…136‘或0。71*10…136‘……
  我听不大明白。
  在今天以前,我一直坚持做一个有原则的人,尽管我只给自己订了寥寥的几条原则,但其中一条就是不去做异想天开的事情。
  眼前的男人虽然说着的都是我完全不会相信的东西,但他异乎寻常的认真态度却让我奇怪的没有感到抵触,而且内心竟然还有些期待。  
  男人还在说,我一直没有否定。因为我还没有找到回绝的理由:1:我不用为老婆负责了;2 :我对我自己的前途也已经不用负责了。3 :我确实准备离开这个让人窒息的世界,而且已经想了很久了。
  我感觉到了口渴,在冷风中度过了很长时间的嘴唇开始龟裂。我不停的喝酒,但口却越来越渴,男人仍在催促。我的眼前开始发晕了,对面的男人一会是两个脑袋,一会儿又长到了一块。男人说什么已经听不清楚了,而且已经无关紧要。我只是在和自己的原则激烈的斗争。
  男人已经说到那个世界的事情了了,本来他说的话我已经听不性出了,而且他的话里还时常夹杂着一些“行话”,这让我本来已经晕菜的脑袋更加的晕。当对面男人的脑袋开始变成三个的时候,我终于吐出了一个清晰的字:行!

  第 2 章

  “雅雷少爷~雅雷少爷~~你在哪里??请快点出来,到了吃药的时间了……”
  我躺在茂密的檀树花的花丛中,看着茂密的绿色枝叶和硕大的白色花朵将自己严严实实的遮盖起来,耳边依旧响着洛西阴魂不散的呼喊--难怪孔夫子说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个自己的贴身侍女的毅力在这些年来是日益看涨了,不然的话,我也没有必要在这闷热的午后躲在花丛里长达数小时之久……
  “雅雷少爷~雅雷少爷~~”
  闭上眼睛,耳边的响声竟然带着些哭腔了,我叹了口气,果然今天还是洛西的毅力得胜了,而且再这样躲下去,估计脸上又要多几个包了吧--虽然出来的时候特意留意了今天的衣服,是比较传统的长袍,裹住了小腿和手臂的设计让我能在蚊虫密布的花丛中呆了这么久,但脸上却是的确没有任何遮拦的。在加上午后的天气实在是闷热,身为二十一世纪的人类,从小的教育让我也没有办法狠下心肠让我那据说是很可怜的贴身侍女洛西继续在白晃晃的大太阳下陪我玩这个一点也没有乐趣的“捉迷藏”了。
  留恋的看了看湛蓝的天空,深呼吸下自由的空气,我对自己的右手下了摆动的命令,然後就在心里例行公事的默默数着“1,2,3……”在第二十四下的时候,我的右手才缓缓的移动起来,将茂密的花丛打开好让人知道我的存在----即使已经听过莫林(就是那个将我拐到这个世界的混蛋男人)在脑波联系的时候忏悔过无数次了,我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将那个混蛋的祖宗十八代来回骂上百八十遍,不为别的,就因为那家伙在介绍的时候竟然漏掉了重要的一点:从不同时空断层引到过去的能量到了新的躯壳里的时候,会因为能量的波长不同而与躯壳不同步,而引道波长同步须要花上足足二十年!!这也就是为什么我现在无比痛恨那个家伙的缘故了---来到异世界的我,几乎是完全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你能想像得到么?在酒醉后发现自己莫名其妙的来到了一个简直是玄幻小说里的中古欧洲一样的世界,正在无比恐慌的时候还发现自己竟然犹如中风病人般,甚至无法随心所欲的抬起自己的一根手指!而更可怕的事情是,原本已经度过了将近三十个年头的人,忽然间变成了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而这个婴儿还因为反应迟钝(就是波长不同无法控制好身体)的缘故被当成了白子,也就是俗称白痴的家伙来养大……
  难怪莫林曾经抱怨,象我这样爽快(?!)的答应了漫游要求的能量体,在整个A区已经有48个时间流没有遇到过了……在这里我忍不住再次后悔自己的白痴起来,这种痛苦到极点的差事,只有白痴和酒鬼才会答应……
  (公益广告时间:饮酒不能过量哦~)
  这样在心里痛骂着莫林的同时,我也忍不住有些庆幸,自己的波长跟这个身体似乎越来越协调了呢--刚来这里,也就是我还是“婴儿”的时候,想要做个动作至少要等上两三百下,而且自己的舌头和眼皮也都无法自由行动,然而随着在这个身体里的时间愈长,做一个动作要等的时间也就越短,而最近,我发现舌头和眼皮已经可以自由运动了,果然不枉我狠下心来不顾及自己新身体的形象,从来到这里起就开始长时间进行能量的同步---要知道同步的时候我本人的灵魂会陷入深度沉睡,而我的身体,当然就只能维持基本的呼吸和心跳了,其它的,包括大小便,都只能由他人帮忙了。这也难怪洛西会对我如此的小心了,必竟,“我”可是一个不会说话,没有思想的“大”白痴嘛~
  “555~~雅雷少爷~~雅雷少爷~~我终于找到你了~~若是你出个三长两短~~洛西我就是死了也担待不起阿~~”
  耳边响起的,洛西那著名的鬼哭狼嚎将我的思绪引回了现实,腾空而起的感觉说明我再一次被洛西象小猫般轻而易举的抱了起来。将头靠在洛西柔软的胸前,我任由她把我带回了不远处那栋金碧辉煌的建筑物,也就是我现在的身份,索尔家的二子的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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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西并没有象往常那样,将那些被我积蓄了一天的苦药一股脑的灌给我,而是拎着我的领子来到了宫殿顶端我的房间处。在大理石的大浴堂里舒舒服服的洗了个花瓣澡后,我再次被人小猫般的拎到了房间里那面占据了这个墙面的镜子前面……在镜子里,呈现的是一个瘦弱得犹如野猫般的少年,与他人苍白的肌肤不同,肌肤是蜂蜜般的颜色,那在马拉大陆上十分罕见的黑色眼睛和黑色头发据说来自于那个谜样的索尔家女主人,……虽然在我看来不过是超级常见的亚洲人的外貌嘛~不过在这个世界里这种长相据说是满少见的= =b。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还是忍不住暗暗的叹气,因为灵魂长时间的沉睡,所以似乎身体的发育也跟着减慢了许多,这个身体按道理已经快十六岁了,但这样看来,却是只有十岁左右的样子,而且这身体还比一般的十岁身体要瘦弱许多,纤细的手腕和脖子纤细得几乎断掉,而长期呆在室内的皮肤则泛着不健康的灰蓝……阿阿阿阿阿!!!!如果不是洛西还在我的衣橱里奋力的为我的着装努力着,估计我会郁闷得尖叫起来吧。
  “好拉~就这样搭配好了,这件天鹅绒的外套虽然朴素了点,不过藏蓝色跟雅雷少爷你还是很搭配呢~~裤子就用那件雪纺绸的吧~配少爷你那双琉璃蓝的长靴很好看呢……”
  这时候洛西已经将我今天要穿的衣服给收拾出来了,口中的喃喃自语虽然似乎是说给我听的,但实际上她连头都没有从我那硕大的衣橱里挪开过,当然也就没有看到我看到那些闪着恶俗光芒的衣服时,脸上欲哭无泪的表情。
  “今天晚上兰帝斯少爷要到这边来做客,所以雅雷少爷你今天要乖乖的哦~”
  洛西一边帮我穿着衣服,一边解答了我的疑惑……忽然把我装办成这样花孔雀的模样,果然是因为某人的到来阿,忍不住冷汗下~~~她口中的兰帝斯少爷就是我这个躯体的同父异母的哥哥,兰帝斯.索尔。
  就像很多恶俗连续剧里的情节一样,我的父亲,索尔公爵,与同时期的许多贵族一样,拥有着众多的情妇,而兰帝斯就是他不小心的产物,一个情妇的儿子。原则上象是索尔家这种大贵族是不可能允许一个情妇的儿子冠上索尔这个姓的,所以这个名叫兰帝斯的,我的哥哥,一直到7岁前都是以父亲情妇的弟弟的名义生活在偏远的乡村的。不过当七年后,身为索尔家的真正女主人身下了“白痴”的我后,情况却变得微妙了起来。而一年后,当那个年过五旬的男人从马上摔伤了脊椎后,兰帝斯便被人从庄园的后门给带到了索尔家的宅院,而阁楼里那本镶嵌着无数玛瑙和宝石的族谱上,也悄悄的多了一个名为兰帝斯·索尔的姓名。
  事实上,对於这个哥哥,我并没有太大的感觉,虽然他名义上是我的爵位的强大威胁,但实际上身为一个平衡能量点(莫林似乎很难改掉将一切生物都看为是不同的能量点的毛病……>_<)我的最佳状态便是维持一个默默无闻地奉献生命的角色,照莫林的说法,如果我真的成为了一个“大人物”的话,很有可能会引起更大的时空倾斜……这样一来,如果我真的成为了公爵的话,反而会比较麻烦吧?~不过我的真正想法倒是不可能被其它人知道了吧,比如说,洛西~做为一名衷心护主的典型代表,她对兰帝斯的态度就好像是画匠爷爷的那只摩洛哥犬对待野猫一样:即使只是听到兰帝斯这个名字,我几乎就可以看到洛西那因为全身警戒而竖立起来的毛发……

  第 3 章

  从洛西恐怖的碎碎念中解脱出来;我被另一个身材高大的女佣给抱下了长长的阶梯;去与那个我不知道该怎么定位的哥哥共进一顿尴尬的晚餐。而这时候天色已经由我刚进屋时候的灿烂金黄变成了沉厚的黛紫色,那一片一片形状诡异的云彩让我的心情不由得沉重了起来,果然,今天晚上会很麻烦吧……
  来到了楼下那金碧辉煌的晚餐厅,出乎意料的,除了那位麻烦人物兰帝斯少爷外,我在这个世界的父母竟然也端端正正的坐在了那长长的餐桌前面,我不禁再次在心里哀号~~为什么我的自觉每次在预报噩耗的时候都会很准呢??
  不过不管我心里有多麽的不愿意,还是被人牢牢的按在了那大得恐怖的座位上,而我的右手边,就是我最不想有交集的人――我在这个世界的母亲,索尔家现在的实际当权者,李琳卡夫人。
  从我这个位置,可以清楚的闻到她身上浓郁的玫瑰花香,而由于极为接近的缘故,母亲大人脸上和脖子上那可以跟乌扎娜媲美的厚厚蜜粉也让我感到阵阵发凉。尽管这样说来,李琳卡夫人似乎并不是一个小说里女主角般的存在,但事实上,就算是她穿得犹如乞丐般坐在一旁,她那犹如黑天鹅般优雅的气质还是让人不由自主的将目光放在她的身上。其实这样说来也并不是那么的让人无法接受,必竟能够从老奸巨猾的公爵手中将索尔家的控制权给抢过来而自己却毫发未伤的女人,也绝对不是一般的角色。我费力的侧过头,将自己的目光避开那个让人感到无限压迫感的女人,却依然可以感到那灼热的目光正殷切的放在我的身上。
  也许是物极必反?无论从那方面来看都是不折不扣的女强人的母亲大人,对於身为白痴的我,却是母性的疯狂泛滥――这也就是我无比头痛的缘故,对於一个柔弱如我的人来说,每次这个女人的“熊抱”和那过于泛滥的爱心都足以让我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腰酸背疼不能入眠*-*。
  避开了母亲的目光,我悄悄的观察起餐桌上的众人:坐在主位的苍老男人就是索尔家名义上的主人,索尔公爵。几年前的那次意外让他的脊椎受伤,之后便一直行动不便,这今天看来,似乎比以往更加的憔悴了起来。(由于灵魂长期沉睡,我真正能有意识的时候每个月只有几天,所以虽然已经在这个世界呆了将近十六年,但对於我来说却只有短短几月而已,这样一来,人物的外貌变化对於我来说就异常的明显了)不过尽管这样,这个男人的外貌依然是整洁优雅的,而那形状优美深邃的轮廓也无时不刻的说明着这个男人年轻时是多麽的俊美。此时的他正微垂着头,慈爱的注视着坐在我对面的兰帝斯。
  兰帝斯毋庸置疑是父亲的孩子吧~~尽管还只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但沉稳的气势已经说明了他身上流着索尔家的血液。在外貌上,他比我更多的继承了父亲的样貌,无论是让人惊叹的精致五官还是宛如古希腊雕塑般的深邃轮廓,都足以让任何一个少女将他视为梦中情人,而继承了父亲那位美貌情妇的金发和蔚蓝的眼睛更是锦上添花,将这个年轻人衬托得犹如阿波罗般的让人心神荡漾。
  如果没有我的存在,兰帝斯应该也是个理所当然的天之骄子吧~~我在心里惋惜的感叹着,将目光收回,专心的对付着面前那碟黏黏糊糊的面糊。因为手指不灵活,无论吃什么,厨师给我的永远是这种只须要用汤勺的糊装食品,但即使是这样,我也依然会将这东西吃得天上一半地上一半,这也就是为什么我讨厌几天的晚餐的原因了--必竟我的脸皮还没有厚到可以无视大家对我的笨手笨脚投来的各种目光。即使别的人并不知道,但灵魂却依然是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受过高等教育的男人的灵魂,对於自己处于的这种难堪境遇,我还是非常非常的感到恼火的。以往都是由洛西将食物喂到我的嘴里的,但象今天这样的正式晚餐,她当然也就不可能来到主餐桌来喂我食物,自然,将晚餐吃得一片狼藉也就无法避免了。
  感到一道探究的目光,我缓慢的抬起了头,正对上兰帝斯湛蓝的双眼。那个散发着熏衣草般气质的优雅人士当然没有见过狼狈如我这样的架势,因为身份尴尬,我与他的交集被人为的减到了最少,更何况我百分之九十的时间都处于神志不清的状态,与这个人的交道就比看上去的更加的少了。
  费力的将嘴角扯开,我希望对面那位能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看出我的表情是一个微笑,然後我低头,继续与面糊们奋斗。不知道为什么,兰帝斯给我的感觉并不象侍女们口中说的那样,只是一个薄弱的文艺美少年而已,被那双仿佛可以将灵魂吸入的蓝色双眼注视着,总是给我一种面对着猛兽的恐怖错觉。所以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避开……只要扮演好我的白痴角色就好了不是吗?也许就这样安稳的当过白痴,过着米虫的日子过一辈子也不是坏事呢~~说实在的,我开始感谢起这具迟钝的身体了--对於神经敏锐度要求过高的面部表情,在我的脸上是不可能出现的,所以当然就没有人可以从我的表情上看出我现在内心的暗暗恐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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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章是一个介绍吧,通过一次晚餐将雅雷身边的人和事情给介绍清楚,也许会给人沉闷的感觉呢~。
  笑~说实在的,我个人还是觉得那种一开始就借主角的口将整个世界的大概给说个清清楚楚的设定实在是非常的蠢……= =
  既然是小说,那么在空间和事情的设定上,也应该以一种更加巧妙的方式来介绍给读者吧~~而不是象某些文那样--“通过身边侍女的口中,我大概了解了这个世界的概况,这是个某某王朝……”咳,一般不是只有小学生才会这样写么~~~~~~
  叹气……穿越文现在都写得差不多,让人厌倦到不行阿~~~
  以上,个人牢骚而已……爬开~~~~~

  第 4 章

  四
  其实如果不去计较餐桌上公爵和公爵夫人的暗中较劲以及兰帝斯对我无时不刻的奇怪打量,今天的晚餐其实是不错的,也许是因为父母两人破天荒的同时到来吧,竟然还把在主城里的厨子给打包了过来,难怪我会觉得面前这盘面糊好像不似以往的难吃了……当然,如果我亲爱的母亲大人没有在晚餐前说那最后一句话的话,生活对於我来说,还是很美好的~~
  “说起来二月雅雷就满十六岁了吧,干脆把和特里斯坦小姐的婚礼和生日宴会一起办起来好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与大多数人一样,听上去似乎是对我说的,但事实上真正要去听的却是另有其人,比如说刚才这句从母亲大人梅红色嘴唇里轻轻松松吐出来的话就是这样~~~在我一头栽进盘子里之前,我发誓我绝对看到了父亲生生拗断了手上那把足金打造的餐刀= =。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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