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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衣素华-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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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次都不足为过!”

正说着,突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回身一看,见来人宋一,覃二连忙道了声:“大哥。”

宋一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走上前来,看了那人两眼,伸手将他嘴里的布取出来,那人连忙大口喘了几口气,继而怒目朝着二人:“你们究竟是谁?当真是好大的胆子,连本公子都敢动!你知不知道我梁家……”

“梁家如何?不出三日,必败。”宋一嗓音清冷,听得梁毅一愣,愕然地看着宋一,梁毅不傻,梁家又是富商之家,他自然是看得出二人身份不凡,不由道:“说罢,你们究竟图什么?钱财还是……”

覃二一听这话,顿然气恼,不等他说完便厉声喝道:“我们要你的命!”

梁毅顿然愣住,许久才轻声问道:“为何?”

覃二答不出来,向宋一看去,只见宋一抬手按住剑柄,冷声问道:“你可知宋家?”

梁毅皱眉道:“哪个宋家?”

宋一抬手便狠狠砸了他后脑一记,“这里的宋家。”

梁毅的脸色蓦地变了,低下头去避开宋一的目光,吞吞吐吐道:“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宋一道:“那我便告诉你,我姓宋。”

梁毅吃了一惊,“宋家除了那个贱人,竟然还留有活口?”

刚说完便听“啪”的一声,覃二抬手便掴了他一耳光,“嘴巴放干净点,兴许我们能留你全尸!”

可梁毅听闻眼前这人是宋家的人,而且很显然是回来为当年的事报仇的,已然放弃了求生,冷冷笑道:“如今我已经落在你们手中了,要杀要刮随你们便,不过,我得告诉你们,那个贱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女人能比的,多亏我那二弟没福,还没圆房就摔死了,哎哟,这可真是便宜了我……”

“唰——”长剑骤然出鞘,连连几剑刺出,继而又回鞘。

梁毅一时没反应过来,覃二却已吓得暗暗咽口水,这个梁毅当真是活该,惹得他们大哥连这一招都用上了。

不过转瞬,梁毅便回过神来,山洞里顿时传出杀猪般的嚎叫,他双手双脚的筋已尽断,两眼也已被刺瞎,血流满面,只是看着都觉得疼得不行。

覃二龇牙咧嘴,不经意间瞥了一眼身边的宋一,却见宋一脸上不见丝毫不忍或是悲悯,只是这么冷冷地看着,不得意也不可怜。

“大哥。”覃二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冲他轻轻点头。

梁毅本以为宋一会杀他,就连覃二也以为宋一折磨完了他,会再杀了他,出乎意料的是,宋一并没有杀人,而是交代覃二今晚趁夜带他进城,而后便自行离去。

宋盈一大早起床,又不见了宋一的身影,正心下焦急,却见宋一捧着一包热乎乎的包子进了屋。

“饿了吧,吃点东西。”

宋盈淡淡一笑,闻了闻包子的香味儿,抓起一只就大口大口咬着,宋一看了忍不住轻笑,连忙给她倒水,“慢慢吃,别噎着。”

宋盈只是摇头,一边摇头一边喝水,宋一一脸宠溺道:“好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好,我也吃……”

经过一整天的休息,宋盈的脸色和精神终于恢复了很多,第二天一大早,刚吃完早饭,便听得客栈外面一阵喧嚣。

宋盈站在窗前向外望去,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正在地上艰难地向前爬着,一边爬一边对着碰到他或是挡了他去路的人骂骂咧咧。

宋一站在宋盈身边,与楼下人群里的覃二对了个眼神,随手拿起一件斗篷给宋盈披上,戴好斗篷的帽子,系好了带子,轻声道:“走吧。”

宋盈点点头,跟在宋一身后缓缓下了楼去,刚刚出了客栈的门,正好看到那个男人迎面爬来。

甫一见到那张脸,宋盈脸色骤然一变,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身边的宋一,宋一一言不发,只是轻轻扶住她的肩,将她护在身侧。

梁毅此时早已看不到眼前不远处就是曾经受他残害的人,依旧拼命地朝着前面爬去,突然他碰到了一只脚,愣了愣道:“这位好心人,你送我回梁府可好?我会给你钱,给你很多钱……求求你……”

宋盈始终面无表情,一声不吭,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伏在自己的脚下,一声又一声地苦苦哀求。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这人是梁毅”,顿时围观的人炸开了锅,所有人纷纷退避三舍,满脸惊惶地看着邋遢如乞丐的人,不相信他就是梁家大公子。

一匹快马疾驶而来,马背上之人手握卷轴,高声喊着:“梁家勾结官员,私卖官盐,罪不可恕,王已下旨,抄其满门……”

闻言,原本还对梁毅、对梁家恐惧不已的人群顿时群而奋起,上前扯着梁毅的腿将他拖到人群中间,棍棒拳打脚踢如雨而下,那些人还在不停地骂着,可想而知梁家这些年在开平究竟做了多少恶事,结了多少仇怨,而今梁家被抄,他会落得如此下场,也不足为奇了。

听着人群中间传来的一阵阵哀嚎声,覃二终于明白宋一这么做的原因,对一个人最残忍的惩罚,并不一定是一剑杀了他,而是要让他承受失去所有一切的痛苦,在悲痛、惊惧、懊恼、悔恨中,度过一生,活得越久便越折磨。

不过……

覃二轻轻吸了口气,看这样子,梁毅是活不了太久了。

宋盈突然轻轻吐了口气,侧身看向宋一,淡淡一笑,“大哥,谢谢你。”

宋一笑着摇头不语,宋盈便又道:“我们回吧。”

“好。”宋一只淡淡应了一声,接过小二前来的马,三人一并策马离去,将那一阵阵的喧嚣与惨叫声,抛之脑后……

第一百九十六章 兄长

雍华宫门口,宋一和覃二一直目送着宋盈进了宫内,这才折身朝着东宫走去。

豆蔻正在整理衣物,一抬眼瞥见宋盈,顿然大喜,“宋盈回来了,姑娘,宋盈回来了!”

宋盈愣了一下,盯着沉香殿的殿门看了看,却不见有人走出,不由心中担忧,忐忑地进了殿内,只见宋盈正在凝眉琢磨眼前的棋盘。

“姑娘……”宋盈蹑蹑地走上前一步,轻声喊道。

楚倾微微抬眼,淡淡一笑,道:“回来就好,替我沏杯茶。”

宋盈先是一愣,而后连忙点头,跑开去沏了杯茶,双手奉到楚倾面前,楚倾神色并无丝毫异样,接过微微呷了一小口,复又放到了一边。

对于她这样的反应,宋盈显然有些摸不着头脑,迟疑了一会儿,终是忍不住问道:“姑娘你……你就没什么要问我的吗?”

楚倾这才抬头,定定看了她一眼,嘴角始终噙着一抹浅笑,“我只要看到你现在安然无恙地站在我面前,我就已经放心,已经心满意足了。”

豆蔻正好整理好衣物,进了门来,问二人所言,忍不住插嘴道:“你不在的这两天,姑娘吃不好睡不好,嘴上虽不说,心里却是一直在惦记着你的安危,现在看到你好好的回来了,姑娘自然是无比高兴。”

闻言,宋盈顿觉喉间一哽,说不出话。

楚倾轻轻挥了挥手,示意豆蔻退下,而后走到香炉前换了香,淡淡道:“你失踪的那天,我确实很想知道,你为何要不辞而别。在我的印象里,你不是那种不懂规矩、会不顾一切离开之人,是萧珏的一句话提醒了我,他说,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尤其是像宋盈你这样的。”

说话间她已经折回走到宋盈身边,拉起她的手四周检查了一圈,继续道:“我便想到我也有很多不愿意告诉别人,不愿与别人说的事情。”

“可是我……”

“没那么多可是,只要你安然回来了,就比什么都好。”楚倾虽然一直浅浅笑着,眼中却隐隐闪过一丝水光。

宋盈见了,终于忍不住低头落泪。

楚倾上前,轻轻拥住她,“在这里,我只有你和文钦、常林,我只有你们,你们好,就比什么都好。”

宋盈愣了一下,道:“你还有王爷……”

话未说完,楚倾就轻轻笑出声,摇了摇头道:“我与他之间,只有交易。”

宋盈不明缘由,然此时也不想多问,楚倾替她擦去眼泪,“有时间,出宫去看看常林,那天他冒着大雨找了你一天一夜,虽然吕三和唐四来报,让他不用担心,说宋一会照顾好你,可是他还是不肯回珏王府,结果……淋了一整夜的雨,又经一天风吹,这会儿,已经躺下了。”

宋盈惊道:“他病了?”

楚倾点头,“你放心,并不严重,只是染了些风寒,过两天就没事了。”

宋盈眼底升起一丝愧疚,然迎上楚倾淡然和煦的眸子,终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只是用力点点头,“宋盈记下了。”

看着她转身离开,重新开始忙碌开来,楚倾眼角不由化开一抹清浅笑意,想起那日在天策楼与他的谈话。

以前楚倾只知宋盈身世坎坷,知她是出于无奈才会投身军中成为随军女子,却未曾想她会有那么悲痛的过往,闻来只觉一阵阵心疼。

萧珏道:“我曾经派人暗中调查过,开平确实有个梁府,是个富商之家,在开平与官员勾结,横行霸道,欺凌贫弱,也确实闹出过害死宋家一门的事,与宋盈所说几无所差。”

看了看他微微拧起的眉,楚倾知道没那么简单,忍不住问道:“差在哪里?”

萧珏道:“我查到的这件事,是发生在五年前,便也就是宋盈及笄那年,而并非是宋盈在瑸城时所说的两年前。”

楚倾一怔,宋盈既是已经将所发生的事告知,却又为何说错了时间?“时间差距这么大,不可能是记错了。”

萧珏点头,“故意记错确实不可能,不过,你有没有注意到,不管什么时候宋盈与我们说起以前的事,从来都只有她及笄之前和随军之后的,这中间这么多年究竟发生了哪些事,无从得知。”

楚倾沉吟良久,拧着隽眉缓缓道:“我在医书上看到过一种情况,有时候人受到外界之事强烈的刺激,过分悲痛,便会选择性失忆,忘记一些她想忘记的事情。可是如今宋盈记得那件事,却是记错了时间,而且差距这么大,如此说来,应该是记忆混乱,正是因为害怕想起、不愿去回忆,反倒会时时想起,越想越觉得这件事就近在眼前,刚刚发生,可能连她自己都不曾意识到,她已经搞错了自己的记忆。”

这一点萧珏倒是赞同,当即点了点头,“有这种可能。”

楚倾不由想起,宋盈时常独自一人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目光淡然涣散无焦,满是迷茫。

却是直到现在,楚倾才明白宋盈会有如此举动的原因……

南熏殿内传出阵阵潺潺的琴音,宋一在殿门前站定,犹豫了一下,方才缓步入内。

“是你要找的人吗?”萧珩端坐琴案前,十指翻飞,拨动琴弦。

宋一上前垂首行礼,“是或不是,现在已经不重要,不管她是不是,我都会把她当做我的亲妹妹看待。”

他说着抬手捂住胸口,里面有一个平安符,古老陈旧,可是他却总觉有这个在,心中会安稳很多。

萧珩浅浅一笑,“看来,你已经找到了。”

宋一没有说话,耳边却不停回荡着宋家村的那位大婶所说的话。

她道:“要说这宋大叔一家可真够惨的,他家四个孩子,没有一个过得安稳的。大儿子早年随村子里的商队外出采办,途中遇上了劫匪,再也没回来,过了些年,二儿子、三儿子以及小女儿都长大了,本以为二老能歇口气了,怎知小女儿生得貌美,教城里的梁家二公子瞧上了,强娶为妾,娶回去当晚二公子便一头摔死了,梁家把责任推到小女儿身上,到宋家门上闹了一通,二老惊忧过度,撒手西去,两个儿子到梁家讨公道,却被打成重伤,没多久就病死了。

最可怜的是小女儿,在二公子死后,又被大公子给霸占了,许是生无可恋,便用石头把大公子的脑袋砸出一个大窟窿,逃了回来。村里人见她可怜,便凑钱给她厚葬了父母兄长,从那以后她就消失了,不过每年过年的时候,那些帮助过她的人家都会收到银两,大家都说是这丫头赚了钱,回来报恩了,只是那分量远不止当初大家帮她的十倍百倍。就这么持续了三年,一直到一年多前,她就再也没回来给大家送银两……”

宋一打断她道:“那你可知,失踪的那个大儿子,有什么体貌特征?”

大婶嘿嘿一笑道:“你还真问对了,这孩子当年是我接生的,刚出生的时候,右侧后腰上就有一块拳头大小的胎记,直到十来岁了还在,只是长得大了些,颜色稍微淡了些,不过还是很明显的……”

“在想什么?”萧珩清冷的嗓音突然响起,唤回宋一的思绪,他轻轻摇了摇头,却下意识地伸手按住自己的腰——

他的右侧后腰上,确实有一块那样的胎记!

萧珩似是看出了他的心思,淡淡凝眉道:“漂泊多年,历经苦楚,若是得知自己的兄长还活着,她一定会很高兴。”

不想宋一却只淡淡一笑,摇头道:“不必了,我知道她现在过得很好,就已经很知足了。老天待我宋一不薄,让我在活着的时候,还能得见自己的亲人,往事已逝,不提也罢,省得她又想起太多伤心往事。”

“呵呵……”萧珩轻轻笑出声,轻捻琴弦,一曲终了,而后站起身道:“被你这一说,本宫突然很羡慕那些有兄长的人,若是本宫也有这样一个哥哥,定会十分开心。”

宋一脱口道:“殿下自己就是这样一位兄长,该是其他王爷公主开心才是。”

蓦地,他惊觉自己说错了话,抬眼偷偷看了看萧珩,果见他的脸色稍稍沉了一下,方才的笑意不减,沉声道:“本宫不过是个心狠手辣的刽子手,他们何以会开心?只怕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要怎么除掉本宫才是。”

“殿下慎言!”宋一退后一步,躬身抱拳道。

萧珩挥了挥手,“放心,本宫心中自有分寸,若非如此,早已让人抓了把柄去,又怎会容本宫到今日?”

刚刚走了两步,蓦地,他身形一晃,抬手一把扶住殿内的柱子才不至于摔倒,继而俯身紧紧蹙眉。

见状,宋一大惊,喝道:“沛成,药!”

“来了!”沛成几乎是一路狂奔着从殿外赶来,掏出腰间的药瓶取出药丸给萧珩服下,而后与宋一一起扶着他坐到榻上,替他轻轻顺着气。

宋一的眉头拧成一坨儿,问沛成道:“殿下近日症状何以频频发作?可有问过百里大人?”

沛成点头道:“百里大人说,与气候有关,严寒日便会发作得频繁些。”

宋一瞪眼道:“难道就没有可以根治的办法吗?”

沛成惶然地摇摇头,不敢出声。

宋一伸手接过他的药瓶,“从今往后,只要我在,这药由我保管,我会日夜不休地守着殿下,殿下只管安心休息。”

萧珩勉强一笑,想要摇头,却是没了力气。

二人正要扶他躺下休息之时,突然只听门外宫人来报:“启禀殿下,傅姑娘来了。”

第一百九十七章 请战

南熏殿轻烟缭绕,浓重的香味儿依旧没能完全遮住药味儿,楚倾方一进殿,便下意识地拧了拧眉,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药味儿。

萧珩将她这一细微动作收在眼底,淡淡一笑,对着宋一挥了挥手,“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身上有伤就无须跟着了,让唐四来就好。”

宋一躬身行了礼,与楚倾点头致意,而后缓缓出了南熏殿。

楚倾瞥了一眼他的背影,“宋护卫受伤了?”

萧珩点头道:“在开平的时候受了点小伤。”

楚倾也不点破,轻轻太息道:“我这次来,就是为了谢过殿下和宋护卫的相助,若非有宋护卫和覃护卫相救,宋盈怕是会有危险。”

萧珩不由得朝着楚倾身后看了一眼,“既是为了宋盈来道谢,却为何没有带上宋盈一起?”

楚倾回笑,“我来谢的是宋护卫,也未见宋护卫在。”

闻言,萧珩顿然一愕,继而轻轻笑出声来,站起身缓缓走下台阶,“只怕傅姑娘此番前来,并不全然是为了道谢这么简单吧。”

谁不知楚倾对他一直都是仇视态度?因着此番难民之事,他与萧珏极力向萧琏说情,楚倾待他的态度才略有好转,但也未见得到了能闲来无事相互走动的地步。

楚倾淡淡一笑道:“殿下是聪明人,傅宁也就不兜圈子了,此番前来还有一事,便是想问一问殿下,关于宋盈和……”

她没说完,而是转身看了看宋一方才离开的方向。

萧珩想了想,微微点头,“只是,宋一并不希望将旧事重提,以免勾起宋盈的伤心记忆,既然她已经好不容易走了出来,那便让往事就此散去作罢。”

楚倾闻言不由动容,没想到宋一会有这番心思,连连点了点头,“有这样的兄长,是宋盈之福。”

顿了顿,她轻轻吐气,对着萧珩欠身行了礼,“既如此,殿下若没有别的事,傅宁先行告退。”

“慢着。”萧珩突然叫住她,却在她回眸的刹那,陷入那一双熟悉无比的眼眸之中。

他认识这双眼睛,一定认识!

“何事?”

萧珩勉强别开目光,淡淡道:“月妃你不用担心,她已经无碍了,至于蹂淙徽庖淮我蛭心衙裰卸局卤ⅲ芪斯巳缶郑耸卵沽讼氯ィ墒侨蘸笾慌滤飧霏'王妃的名头便也是有名无实了。”

楚倾稍稍沉吟半晌,挑眉淡笑道:“可她终究还是蹂!

萧珩不由皱了眉,再度盯着她的眼睛看着,像,又不像。

那个人不会这么冷静果断凌厉的气势,又或许,从头至尾,他根本就没有真正了解过她。

挑眉,转瞬便收敛起多余的情绪,萧珩笑着问道:“你是不希望她是蹂梗浚故窍M洛黔'王妃?”

楚倾摇头,“我只是希望,月妃能安好。”

顿了顿,似是刻意说给萧珩听的,“跟你一样。”

萧珩不由收起笑意,“此言何意?”

楚倾笑了笑,“你是因为酰韵胍镏洛遥且蛭逋酢!

萧珩不再多说什么,回身看了一眼琴架上安静躺着的古琴,有些话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许久,他轻轻一叹,转过身去挥挥手:“你回吧,本宫要休息了。”

楚倾垂首:“傅宁告退。”

过了片刻,约摸算着她已经走出了南熏殿,萧珩才回过身来,紧盯着她离开的方向看了一会儿,突然在嘴角勾出一抹笑意,越来越冷。

“沛成,请莫大人。”

自从月寒婵的事情之后,苏婕已经安静了很久。

一则是因为心虚,不敢再妄动,二则彼时正好遇上难民的事,萧珏终日忙得焦头烂额,她再怎么蠢,也知道这个时候万万不能触他霉头,三则,苏姌上门来将她很恨说道了一番,她一边欣喜于苏姌和尧冽的婚事,一边又愧疚于自己做过的傻事,是以这段时间,难得老老实实待了这么久。

常林的房内时不时地传出碗勺碰撞的清脆声响,透过大开的窗子望去,只见常林正坐在床上,而宋盈这坐在床边,不紧不慢地给他喂药。

终于,常林忍不住挠挠头道:“弗如,还是我自己来吧,这么劳烦你总觉得……”

宋盈轻声一笑,“不管怎么说,你这病是因为我,若非我不辞而别,也不用你冒雨找人,弄成了这样。”

常林连忙摇头,“不是不是……宋盈,其实我一直想跟你说一声对不起,那天是我鲁莽了。”

宋盈摇头,“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那天我的话说得太重了,你不要放在心里。”

常林浅笑道:“那倒是不会,不过我现在已经想通了,你看,如今东朝对我南璃虎视眈眈,随时都有可能再来犯,我南璃边疆不稳,国不安宁,身为南璃的臣民,我常林虽只是个无名小辈,却也该尽一份力才是。我已经想好了,从现在开始,我要跟着王爷和几位将军苦练武功,勤学兵法,总有一天,我也会变成像尧将军和韩将军那样的将领,可以策马领兵对抗外敌,保我南璃疆土!”

宋盈不由得愣了愣,总觉得眼前这人并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常林,虽然现在他的模样看起来还是稍显稚嫩,可是他眼底的精光却犀利耀眼,惹人注目。

她骤然想起宋一曾经说过的话,他说:常林虽然现在只是个无名小卒,可是凭着他这般的毅力和天资,其未来不可估量。

“嗯!”想到这里,她弯起唇角笑看着常林,“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的!”

常林撅撅嘴道:“不是我一定可以,是我们一定可以。”

“我们?”宋盈不解地看着他,“你是意思是……”

常林道:“姑娘和王爷已经商量好了,让你以后就留在珏王府,跟着秦姑娘,得了空,还可以去校场,跟着我们一起习武练兵,若你想见姑娘了,也可以随时回宫去看她。”

宋盈有些不可置信,瞪着眼睛呆呆问道:“当真?”

见常林沉沉点了点头,她不由顿然笑出泪来,又连忙擦去,用力地点了点头,“好,我们一定可以!”

春分日,北疆传来消息,东朝军来犯。

消息传来时,楚倾刚刚准备好给萧琏的药。

前些日子她和祁硕一起研究出了一张方子,虽然尚且不能完全解了萧琏体内的毒,然却能让他免受疼痛折磨,萧琏近日的精气神不由好了很多。

偏得这药对于熬药的时间和服药的时间等等都要求很高,所以这段时间一直都是楚倾亲自熬药、送药。

刚刚踏入邺华宫,便看到萧珩和莫如寂正迎面走来,她抓紧手中木盒,缓步上前欠身行礼:“参见太子殿下,莫大人。”

莫如寂脸色变了变,转而笑道:“没想到竟是要傅大人亲自送药,着实辛苦。”

楚倾回笑道:“不辛苦,傅宁本就是殿前尚药御侍,本该伺候在殿前才是,是王仁善,准我留在沉香殿,只需每日按时把药送来,傅宁感念圣恩。”

莫如寂没想到这丫头如此伶牙俐齿,面对他二人丝毫不慌张,反倒是气定神闲,说不出心中的那种感觉,说喜欢不喜欢,说厌恶也并不厌恶。

萧珩低头看了看她手中的木盒,“快些进去吧,晚了,这药该冷了。”

楚倾点点头致意,而后款步朝着大明殿走去。

身后,莫如寂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半晌,复又瞥了萧珩一眼,“殿下当真是看上了这个姑娘?”

萧珩顿然一记寒光扫来,莫如寂却不躲不闪,笑得深沉,“殿下该知道她和珏王是什么关系,为师听闻她为了珏王可以连命都不要,这样的一个女人,很是危险。”

萧珩只冷冷一笑,没有应声,抬脚朝着东宫的方向走去。

莫如寂便摇了摇头跟上,问道:“殿下认为,这次王会同意你请战的可能,有几成?”

萧珩道:“不到一成。”

莫如寂不由皱眉,“这么没有把握?”

萧珩笑道:“老师也说了,此番前来请战,并不真正为了去北疆,而只是请战而已。”

莫如寂点头道:“话虽如此,不过为师倒是觉得你此番前去北疆的可能,与珏王各五成。”

“哦?”萧珩挑了挑眉,示意他说下去。

莫如寂道:“众所周知,我南璃历朝历代的皇子皆是文武全才,个个自小都跟着军师学了不少用兵布阵之道,王自是明白你个太子殿下有多少能耐。便说十王爷,虽然看似顽劣,可其实你我皆知,前年他偷偷随着珏王出兵南方小族时,曾以五千兵马抗敌两万,并取下敌军将领首级。”

萧珩想了一下,确实有此事,当时萧珝回京之后,被程贵妃一番痛骂,萧琏却笑得开怀,当即给他赐了宫外府邸,眼下只等他再立一功,便可像几位兄长一样,获赐封号了。

想到这里,萧珩笑了笑道:“你这么一说,本宫倒突然觉得,此番十弟也会插一脚也不一定。”

莫如寂凝眉沉思了一会儿,点点头道:“却有可能。如今北洵已不复,剩下的便是南璃欲东朝之对决,无论是谁,只要能在这一战中拿下一功,可都是功不可没的事。”

这边厢,两人正神色深沉地谈论着此事,邺华宫内便传出一声惊呼:“傅姑娘!”

傅宁停下脚步循声望去,只见萧珝正从身后快步赶来,甫一见到楚倾便满脸欢喜,“傅姑娘来给父王送药?”

楚倾点头,“该是用药的时间了。”

“那个……”萧珝挠了挠头,看向大明殿道:“可否请傅姑娘帮个忙?你这药稍稍等一会儿再送进去,我进去找父王有点事儿。”

楚倾想了想,反正现在也是来早了,便点点头,待走到殿门口时,她留在殿外等候。

不多会儿便听得殿内传出一声轻轻的呵斥:“胡闹!”

“儿臣没有胡闹!儿臣是真心想要为我南璃、为父王、为无辜百姓出一份力,免得别人总是把儿臣当做一无作为的贵公子。儿臣想要像四哥那样,带兵上阵杀敌……”

“啪嗒!”一声脆响,那是棋子落盘的声音,继而便听萧琏不慌不忙道:“你有此心,为父心中甚慰,想去北疆也不是不可以,破了这棋局,孤王便让你去。”

第一百九十八章 棋局

门外的楚倾闻言,不由淡淡摇头一笑,这个萧琏与古太后果真都是棋迷,如今已是边疆有敌军来犯,亦能如此气定神闲。

殿内的萧珝却下意识地皱紧了眉头,显然,萧琏这是故意在为难他,明知他不精于此道,却偏要他去赢棋艺精湛的萧琏,此举分明就是要回绝他。

蓦地,萧珝眼底闪过一抹诡谲笑意,不急不忙道:“儿臣有个问题,父王以为四哥这些年走南闯北,历经无数大小征战,可会是每一战都是自己亲自带兵上阵,与敌军正面交锋?”

萧琏不由拧了拧眉,淡笑道:“自然是不会,将领将领,最重要的是要能领着众将士,喝令众将士按着他的部署和计划为他而战,真正的将领并非是在战场上生死拼杀,而是在后谋定策略,稳定军心。”

萧珝嘿嘿一笑,道:“那便是了。父王,若儿臣能找到人,心甘情愿替儿臣赢了这棋局,父王当如何?”

萧琏一听顿然挑眉,“呵!你倒是学会讨价还价了。也罢,你若是能找到人替孤王破了这棋局,孤王便答应你,允你出战,然,若你输了,就决不可再与孤王提起出战之事。不过,你最好要有心理准备,这局棋,可是孤王与你皇祖母研究了多年仍未参透的,是你曾祖母留下的。”

“曾祖母……”萧珝稍稍怵了一下,疑惑地瞥了棋盘一眼,方才还自信满满,这突然就有些担忧起来,犹豫了片刻。

见状,萧琏忍不住笑出声:“既是没有把握,便不要勉强了。”

萧珝突然咬了咬牙,“试都没试,怎知不可?儿臣就不信这棋局无人能破!父王且稍后。”

说罢,大步出了殿去,拉住楚倾,看她一脸了然的表情,连连笑道:“傅姑娘,我知道你棋艺精湛,就连皇祖母都夸你,弗如你便替我去看看那棋局,只要你能赢了棋局,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楚倾凝了凝眉,浅浅一笑,“傅宁岂敢使唤王爷?这棋局破与不破,于我而言并无不同。”

“哎……”眼看着楚倾提着木盒就要入内,萧珝连忙将她拦住,俊眉一挑,小声道:“怎会不同?父王方才可是说了,只要破了这棋局,父皇便允破局之人出战。你想啊,此番四哥必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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