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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勿独卧by林寒烟卿-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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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口气。推开顾维扬站起来,笑:“我正打算搬走,你来得稍晚几天也见不到我。”看顾维扬还坐在地上,问他:“你怎么不起来。”顾维扬唉了一声,苦笑着指了指左腿。陈忆荣蹲下来将他的裤腿折起来,脚腕有些红,摸上去比别的地方皮肤热些。陈忆荣将他架起来往屋里走,抱怨:“你怎么这么重。” 

顾维扬伸手揽住他的纤瘦的腰身,贴着他耳边问:“怎么我晚上全压在你身上,你也没说重。”陈忆荣没有理他,把他拖拉到屋子里去。顾维扬本有一只脚是好的,这只坏的也不严重,心里故意全压在他身上,陈忆荣扶他到沙发上时,已有些喘息。又看了看那伤,皱眉说:“我去二楼给你拿药。” 

陈忆荣轻快的跑上台阶,去自己卧室边的小房间取药。拉开柜子里面的小抽屉,里面有各种消炎去消肿化淤的药物。陈忆荣取了一瓶,急着往回走。抽屉被他带得翻倒在地上,成盒的润滑剂跌落出来。陈忆荣听见声音,转过身去捡。手指触电似的缩了回去。 

顾维扬等了很久也不见陈忆荣下来,他本来也没怎么扭着。上楼去找他,喊了几声,一间屋子里一阵乱响,顾维扬推门进去,陈忆荣正坐在地上。面前是一堆的药。陈忆荣看见他,哆嗦了一下,压低了声音:“你先出去。”顾维扬笑了下,把门给他拉上了。陈忆荣喘了口气,把坐在身下那些东西全倒回去。拿了消肿的药出来。顾维扬在走廊的沙发斜躺着。陈忆荣蹲下去,给他把药膏涂在脚腕上,拿绷带缠了几圈。顾维扬等他忙按把他扯在怀里笑着问:“怎么你一个人住备那么多药,难道你是个总受伤的小笨蛋。”陈忆荣冷道:“你来找笨蛋,又是什么高明人物。” 

顾维扬笑着一手揽住他,一手在他腰腹间摸索。这是带着讨好意味的亲近。陈忆荣向后靠在他身上,自沙发边的台子上取了烟盒,自顾抽出一支,点燃,徐徐吐了口青烟,看那烟化了:“你是开车来的么。”顾维扬从他手指间抽出那支烟吸了一口:“没有。”陈忆荣一手支颌。微微叹息了声:“你脚扭了,一会儿我送你回去。”顾维扬装作没听见这句,惊叹:“怎么你每一个姿势我都想拍照封存。”陈忆荣心不在焉的答应一声,半天才反应过来。苦笑:“从前专门学过怎样姿势最好看,后来想忘也忘不掉,都渗在骨子里。” 

顾维扬大笑:“我从前也自己研究什么姿势最漂亮,可惜就是一般。”陈忆荣由衷的道:“很潇洒。”顾维扬扳过他的脸亲了一下,轻轻在他唇上摩擦,带着戏谑的柔软恳求:“别让我走,别抛弃我,别对我这样无情。”陈忆荣忍不住笑了一声。顾维扬坐直了身子,在他脸上乱亲一气,末了说:“我就当你答应了。” 

陈忆荣站起来拉他,顾维扬缩在沙发里,惨叫:“不,不要抛弃我。”陈忆荣奇怪的看他一眼,忽然俯下身,亲了亲他的额头,温柔的说:“乖,叔叔带你去洗澡。”顾维扬配合的伸出双手,硬捏出一把童音:“叔叔抱。”陈忆荣吃力的抱起他,半拖半拽的把他拖到浴室去。 

顾维扬被几近完美的侍侯到床上,提前出来给他铺床的陈忆荣还在枕边一角摆了支百合。又扶他躺下。自己换了睡衣,找了本书,坐在他旁边,拉被盖住腿。顾维扬露出一个受伤的表情:“这不是主卧室。”陈忆荣把手里的书放在一边:“我住在这里。”顾维扬伸手拿了那本书,远远的扔出去,在陈忆荣身上探索。陈忆荣躺下去,问:“你要么。”顾维扬看着他清亮的眼睛,违心的答:“陪我安静睡一夜,我自你走那天,再没完整睡过五个小时。”陈忆荣值得十二万分的耐心,顾维扬还是觉得身体在悄悄抗议。若非看见陈忆荣一瞬间露出思索的表情,只怕这一夜会真的睡不着觉。 

做戏自然要做全套,伸手搂住陈忆荣,关了灯。月光自窗帘的缝隙洒进来,一地的清辉。两个人都得到了一夜安眠。 



顾维扬被一阵香气引得醒过来,咽了下口水,睁开眼睛。陈忆荣坐在床前的小沙发上,身边是一个小餐车,最顶层摆着两只盖碗,几道菜分别用盘子扣着。顾维扬啧啧:“真是懂享受。”陈忆荣没有理他,只问:“还不起来。”顾维扬伸了个懒腰,重新躺下去:“你抱我。”陈忆荣走过去,把他拉坐起来。顾维扬依在他身上,不肯下床来。陈忆荣略带询问的望着他。顾维扬搂住他亲了下:“不知怎么的,看你什么都弄好了,反而一动都不想动。”陈忆荣坐在他身边:“我这里有新牙刷。”顾维扬耍赖:“让我抱抱再起来。”陈忆荣依在他身上,顾维扬的一只手已探了进去,另一只手把他牢牢。陈忆荣低头在他胳膊上咬了一口,站了起来。顾维扬苦笑着揉了揉手臂。 

陈忆荣退开坐回沙发上,故作睥睨的看了他一眼。顾维扬瞧出他那点孩子气的得意。越发放赖:“我手疼,刷不了牙。”停顿了下,悲惨的说:“也吃不了饭。”陈忆荣不屑一顾:“左手不还是好的么。”顾维扬越发耍赖到底,拿被子盖住头,还呜咽两声。直到陈忆荣妥协:“我给你刷。”顾维扬委屈的嗯了一声,把被掀开,还拿手蹭蹭眼睛。陈忆荣失笑。去浴室柜子里取了牙具杯盆。先在杯里倒些热水,让顾维扬漱口后吐在预备好的盆里,将牙膏挤在牙刷上,一手扶在顾维扬背上,耐心的侍侯他。一切都熟极而流。顾维扬心里暗暗吃惊,这样的熟练细致,不可能是第一次做。可陈忆荣也绝不像是侍侯别人的。等陈忆荣把一切收拾下去,忍不住开口问:“你……”这句话在嘴边,却是不知道该怎么说。陈忆荣了然,笑了一下:“从前我有位长辈住在这里养病,常常。”取了个精巧的小桌子,立在床上。恰倒好处的小巧精致。把饭菜一一端上来。揭开上面扣着的碗盘,放在餐车上整齐摆好。粥是小米粥,菜是几样小菜。顾维扬对吃一向不太讲究,可也明白好坏,看颜色,闻香气,已经在心里称赞了。陈忆荣递了勺子给他,夹些菜在他碗里。顾维扬撒娇:“你喂我。”陈忆荣皱眉道:“我看你是不饿。”伸手就要把那粥拿下去。顾维扬苦笑:“你这个人怎么半点情趣都没有。”陈忆荣哦了一声,自顾吃他自己的。顾维扬拿了筷子夹些菜到他碗里。看陈忆荣吃下去。自己放心的吃起来,连喝了三碗粥还意犹未尽。 

陈忆荣把东西收拾了,取了他的衣服。等顾维扬穿好了,陈忆荣已拿着车钥匙站在门口。顾维扬凑过去问:“你去我那里,还是我来你这里。”陈忆荣没理他,说:“先下来。”顾维扬摇头:“先说好。”陈忆荣苦恼:“我们说好只在一起几天。我并不欠你什么。”顾维扬自如的对答:“既然几天处得好,为什么不能多相处。”陈忆荣微喟了一声,在走廊的沙发坐下来,低声问:“你不去公司么。”顾维扬在他身边坐下:“我请了一个月的长假。”陈忆荣没有作声。他也不急。 

过了好半天,陈忆荣黯然开口:“维扬,我不喜欢拖沓的人。”这是明显的拒绝,虽然带着点亲近的哀求,那亲近也是只怕对方不肯答应。顾维扬等了再等,还是这个结果。一把按住陈忆荣,压在沙发上霸道的吻他。直到这个吻令双方都有些窒息,才恋恋不舍的分开来。陈忆荣闷得满面的红,顾维扬压着他,暗哑的出声:“说你喜欢我,我知道你喜欢我。”陈忆荣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低低的说:“是的,我喜欢你。”抬手捂在脸上,怅然的问:“那又怎么样。” 

顾维扬苦笑:“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还应该怎么样。我们应该在一起。”陈忆荣晶亮的眼睛在顾维扬的面上扫了一眼:“刚见的时候,大家展示出来的都是优点,所以互相喜欢。”顾维扬捂住他的嘴。大笑:“我知道,后来缺点出来了,然后分手。想那么多干什么,好不好总要先试试看。你真十九岁么,我十九那年只知道打篮球。”说完才松开手,恳求的商量陈忆荣:“考虑考虑。” 

陈忆荣点了点头。顾维扬几乎怀疑自己看错了,忙把他拉的坐起来。陈忆荣真的点了点头。顾维扬惊喜:“你答应了。”陈忆荣不屑他这一套做派:“婆婆妈妈。”顾维扬大事已成,不和他计较:“去我那里,你这屋子我住不惯,老头子才喜欢这种装修。”陈忆荣哦了一声:“去你那好了。” 

路上顾维扬抱怨:“哪有年轻人把房子全装成那样的,家具也可怕。红木紫檀,名贵是名贵了,实在难看。就算是以前装的,你住在里面也该换换样子,改天我叫人来给你设计。”陈忆荣简单的说:“你不欣赏那风格而已,我有不打算继续住那里了。”顾维扬问:“为什么。”陈忆荣把脸埋在手里,低声说:“其实我很害怕那里,只是无处可去。”抬头看见顾维扬询问的眼神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加了一句掩饰:“我有亲戚前些日子在那里离世。”顾维扬宠溺的伸手在他头上抚摸了一下:“在我那里住,住到你厌弃我为止。”陈忆荣笑。顾维扬拍了他一下:“笑什么。”陈忆荣向后靠在靠背上,带着些调皮:“末流的求爱句子。”顾维扬在下面踢了他一脚。陈忆荣坐直了身子,笑着说:“我也有句末流的台词。”伸手去方向盘上握住顾维扬的手,诚恳的道:“我很感动。” 

秋日的阳光普照,仿佛每个人都很幸福。 

※※※z※※y※※z※※z※※※ 

陈忆荣是无可挑剔的情人,细致、聪慧、敏锐,还有偶尔的风趣。顾维扬心满意足。只是算算他没去学校也有将近二十天了,他不愿意干涉陈忆荣的事情,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陈忆荣站在窗子前,笑说:“不想再去了。”这是陈忆荣说的话,天大事白菜萝卜般清淡。顾维扬就爱他万事低调缄默,永不会张牙舞爪。想了解一个人,并不需要相处一生。陈忆荣从不谈家人,也不谈自己的事情。顾维扬并不急噪,他喜欢陈忆荣,自然也不是肚子里装不了二两香油,火一烧就跳楼的人物。 

只是读完大学,另有意义。过程也许不十分有趣,在回忆里总是很美好。所以顾维扬劝他:“差一年就毕业了,现在放弃可惜。”陈忆荣依在窗户上,侧头想了一会。他对人对事从来不敷衍,顾维扬若是说什么,他都会认真思考。并不因为熟悉而倦怠。他不固执己见,下了决断就立刻去做。干净利落到令顾维扬也不能不服气。 

陈忆荣走过来坐在他身边:“我不觉得继续读下去与现在有什么差别。”顾维扬递给他一杯淡盐水:“读大学和初恋一样,年纪大的时候用来回忆。”陈忆荣认真的答:“我想我不需要这种回忆。”顾维扬笑:“只要想想全世界不知有几百万人渴望就读你的院校,也该读到最末。”陈忆荣低低的叹了口气。仰面倚在沙发上。顾维扬不死心,继续劝说:“认识tom么?”陈忆荣为他的问题捧腹:“我至少认识二十个。”顾维扬也笑:“这个特别点。”陈忆荣会意,点了点头。顾维扬接着说:“他曾和我谈过你的作品,你在你的画里找到无限满足与快乐。根本不必在乎外界。因为你不需要为生计操心。”陈忆荣听到最后一句时,微不可觉的僵了一下。顾维扬耐心的道:“也许这一年没有差别,在我看来总觉得有些可惜。我是注重结果的俗人,学历虽然不能代表真正本领,总是一个人对外界亮的一张名片 

陈忆荣笑了下,倾身在顾维扬唇上吻了一吻,:“你爱上我了,是以罗嗦不休。”顾维扬占了便宜还在抱屈:“你才知道,我第一眼看见你就……”陈忆荣往沙发上一摔,捂住耳朵。顾维扬趁机压上去,按住他深深浅浅的吻。然后就这样压在陈忆荣身上,陈忆荣喘息了一会:“我去学校,下午回来,晚上想喝鸡蛋柿子汤,听说某人很拿手。”顾维扬得意:“这个当然,本大厨当年有北美第一食神的美誉。”陈忆荣侧目,顾维扬左顾右盼。陈忆荣大觉好笑,伸手去推他,顾维扬眷恋不舍的又在他身上蹭了蹭,才让他起来换衣服。 

下午陈忆荣到家,顾维扬亲自去厨房。将柿子过一下滚水去皮,又用刀逐一划开,以防备汁液外流。的确很娴熟,可北美第一食神云云实在是无稽之谈。陈忆荣看了一会,去外面等着,扯一本书来看。顾维扬汤端上来时,他很给面子的真心称赞了几句。先给顾维扬盛了一碗,又给顾维扬盛好饭。顾维扬常常发现他不自觉的服侍自己。并非刻意讨好,也不是示意亲近。就如同陈忆荣说过的一句话一样。他的很多习惯,是渗在骨子里的。这已经不只是家教良好了。 

陈忆荣拿起勺子,喝了几口,满足的吐一口气。顾维扬笑他:“以后天天喂你喝,真见不得你这样子。”陈忆荣道:“那我会天天都这样快乐。”顾维扬盛了一勺,温柔的说:“张嘴。”陈忆荣皱了下眉,看他坚持,喝了那勺汤,轻笑了一下。也盛了一勺给顾维扬。顾维扬咬住他的勺子,陈忆荣轻轻拽了两下。松开手,去拿了顾维扬的勺子。顾维扬戏弄不成,一顿饭磨蹭的吃了半个多小时。 

两人坐着看了一会电视,顾维扬问:“去学校怎么解释的。”陈忆荣答:“实话实说,对无故旷课表示道歉。”顾维扬想要再问,陈忆荣却不肯回答了。两个人躺在床上时,顾维扬搂住他,让陈忆荣的背贴紧自己,伸手环住他在他左胸不带欲望的摩挲。陈忆荣迷糊着将要睡了,听见顾维扬在耳边诉苦:“你什么也不愿意告诉我。”陈忆荣倏地清醒过来,转过身去,凝视顾维扬:“你想知道什么。”顾维扬答:“你的一切。”陈忆荣没有说话从床上下去,把睡衣脱了,伸手去取自己的衣服。顾维扬吓了一跳,忙去阻止他。紧紧的抱住他。陈忆荣拼命挣扎,如动物将死那样的绝望反抗。顾维扬用尽全力抱住他,往沙发上压。等到陈忆荣终于没有力气,他自己也累得一身大汗了。 

陈忆荣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顾维扬肠子都悔得青了。过了半天,陈忆荣恢复些气力,低声道:“你起来吧。”顾维扬不敢不听,陈忆荣去床上躺着,顾维扬也钻进被里,鼓起勇气搂住他,陈忆荣没有拒绝。顾维扬心略安了一点。关了床头的小灯。顾维扬睡的不实,夜里想着陈忆荣的反应,总觉不大寻常。记得陈忆荣说起的财产之争,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些事与家人闹了矛盾。细致敏锐的人分外受不了这个。自己真是愚蠢,和他提什么要知道一切。轻抚陈忆荣的脸,一手的湿。 

顾维扬伸手去开灯,陈忆荣拉住他。蜷缩在他怀里,低声道:“对不起。”顾维扬苦笑:“是我对不起你。你又没问过我什么事情,我也不该去追问你。”陈忆荣疲惫道:“我的过去乏善可陈,父母终日打仗,互相憎恨。自小至大从来没有一日快活。”顾维扬刚才已猜得差不多,在心里把自己翻来覆去的骂了一遍。温柔的吻了吻陈忆荣脸上的泪:“无论什么,过去就永不回来。我们只活在现在里。” 

陈忆荣没有出声,过了半天,问他:“你手疼不疼,我刚才用的力气太大了。”顾维扬在被子里摸索,抬手在他的翘臀上打了一下:“现在才想起来关心我。”方才陈忆荣极力挣扎,顾维扬却不想伤他,此刻全身上下不知有多少淤伤,正好趁机讨些便宜。 

陈忆荣任他打了,问:“解气么。”顾维扬在他身上摸了两下,笑:“解气。”他与陈忆荣在一起时间也不算短,还是第一次看他发脾气。平时都对自己多加容让。这脾气也与别人发的不一样,没有半点要挟拿对的意思。说走就是真的要走。没有一句恶言相向,也不争辩论理。 

顾维扬算是爱死他这性子,肯定的道:“老天一定是生你出来迷死我的。”陈忆荣耻笑他:“老天哪有时间管你。”顾维扬也不和他说话,直接去咯吱他,陈忆荣痒得厉害。改口:“是老天没有时间管我。”顾维扬揽住他的腰:“我管你。”陈忆荣问:“真的么。”顾维扬答:“真的。”陈忆荣苦恼:“我不愿意去上学。”顾维扬在他身上轻轻掐了一把。陈忆荣泄气,认命的道:“去上好了。” 

顾维扬去学校接过他几次,陈忆荣坚拒,后来便不了了之。顾维扬悄悄打听,陈忆荣功课是极好的,在学校沉默寡言,也没有是非。至于身份,华人富豪大多不喜欢张扬,一时半刻还不知道。可一个人的家教修养是能看得出来的,顾维扬暗暗盘算,几时把他领回家去给大哥大嫂见见。 

他打这样的念头,白天也就趁大哥夫妻俩在的时候去转转。两口子正为独生子生气,顾振华找了个洋妞,和父母赌气。吵的一塌糊涂时,顾维扬赶去了。两边都扯住他要评理。顾振华比陈忆荣还要大三岁。偏偏又顽固又冲动,若不是父母儿子,只怕要打到一起了。一边怒斥孩子不听话。一边说自己是大人,一切可以自主,顺带控诉父母从小照顾不周。 

顾维扬折腾了半天才回来,头脑一阵阵昏沉。陈忆荣闲坐在沙发上看画册。顾维扬外衣也没脱,就挤到小沙发上和他一起坐,抱住他乱亲一气。陈忆荣等他亲够了,问:“这是什么风吹的。”顾维扬郑重答:“我心里的风。”跟陈忆荣说:“假如世上人都能有你一半缄默,地球不知美好到什么地步。”陈忆荣失笑。 

顾维扬把他摆正坐在沙发上,转身面对陈忆荣,单腿跪倒:“我们结婚吧。”陈忆荣怔了一下,伸手去拉他,苦笑:“从早倒晚不正经。”顾维扬抓住他:“我说真的。”另一条腿也跪下来。陈忆荣吓了一跳,拉不动他,跪在地上陪他。顾维扬了然的道:“原来你喜欢的是东方仪式。” 

陈忆荣皱眉:“别疯了。”顾维扬郑重:“我再说一次,和我结婚。”陈忆荣轻吁了口气。望了顾维扬一眼。站起来,坐在沙发上,俯身吻了吻顾维扬的额头,温柔的答应:“我接受。”顾维扬大叫了一声,跳起来扑在沙发上。陈忆荣伸手捂住脸,顾维扬热情的吻都落在他的手指上。陈忆荣等他老实坐下:“我并不希望和任何人结婚。”顾维扬愣了下,漫不经心的哦了一声。 

即使再天真的人也看得出他受伤了。陈忆荣抱住顾维扬,问他:“我们在一起又与结婚有什么差别。”顾维扬没有说话。陈忆荣等了一会,站起来独自进了卧室。顾维扬强忍住冲进去的念头。也不知道陈忆荣到底在做什么。恨恨拿起矮几上的一个杯子,用力扔了出去。他最厌烦庸夫蠢妇砸盘摔碗,想不到自己也有这么一天。玻璃碎烈的清脆声,似乎真让人透一口气。顾维扬骂了一句:“妈的。”长出一口气,倚在沙发靠背上。 

陈忆荣出来把那碎玻璃捡了起来,轻手轻脚的收拾好倒了。顾维扬偷偷张开眼睛看他,陈忆荣换了睡衣。收拾好那堆玻璃,就回卧室去了。留顾维扬坐在外面磨牙。 

顾维扬没有超过五分钟就开始反省了,他求婚是一时激动,当然现在也不是后悔。有些人只要相处几天,就可以确定值得共度一生的。可既然陈忆荣不愿意,就慢慢再谈。何必急着出结果。顾维扬最擅长的本领之一就是自我说服。等他进卧室时,已重新志得意满。 

陈忆荣躺在床上,在翻一本书。顾维扬去洗了澡,自被的下面钻进去。沿陈忆荣的腿向上抚摩,略过他的腰时略微打转,又贪婪的向上。最后含住了陈忆荣胸前的小突起。陈忆荣微微抽气。手伸进顾维扬的头发里去,抓了许多发丝握住。顾维扬逗弄一会,钻出来吻住他。自床头取了润滑剂摸索着推进去。慢慢的用手指抽送,等陈忆荣在颤抖中发泄一次后。才分开陈忆荣的双腿,让他坐在自己身上。向上轻轻推送。陈忆荣跟着动了一下,搂住顾维扬的脖子,低低呻吟。一次次被他贯穿充满。 

第二天早上起来,谁也没有提昨天的事。如平常一样和谐,吃过了早饭,陈忆荣先去上课了。顾维扬打电话给大哥夫妻。说明天要带男朋友过去请他们看看,让他们提前做个准备。他可怜的传统好男人大哥用了五年接受弟弟是个gay,又用了五年接受弟弟是个花心的gay。现在听说他竟然有要带回家来的固定男朋友,终于算放下半颗心来。 

陈忆荣中午出了图书馆,远远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是郑元江,他皱了皱眉。郑元江走过来,客客气气的说:“忆荣,我有事想和你谈谈。”陈忆荣平静的答:“我没有什么事想和你谈。”郑元江急道:“你一定很感兴趣,你不是需要钱么。我知道,父亲的遗嘱里规定你只能花,不能卖。”陈忆荣反应冷淡:“郑二少,我并不需要那么多钱。蒙你慷慨父亲的赠予,每月的利息和收入已足够我花费一年。我不需要再为五斗迷折腰,更不愿意和你讲话。” 





第三章 

郑元江扯住他:“忆荣,你是我父亲的干儿子,就是我的弟弟。你一定要帮我。”陈忆荣皱眉看着他抓住自己袖子的手,郑元江松开了他。陈忆荣疲惫道:“我不是你弟弟,今后更与郑家没有关系。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郑元江道:“有什么条件你都可以提。”陈忆荣无奈:“你太不了解你的父亲,我不只不能出售他赠送的一切。郑氏所有的事务我没有表决权,我必须和你大哥保持一致,永远。你来找我,自然是和你大哥意见相左,我帮不上忙。” 

陈忆荣知道郑元江肯低声下气,必是到了生死关头。郑祖辉原也不会把重头押在他身上,他看似公平的对待兄弟两个。其实弟弟只是给哥哥留的饵。让本来就是鲨鱼的郑元海越发厉害。才不过几个月,郑元江就沦落到要找自己帮忙。 

郑元江脸色由红到白,渐渐透出些青色来。陈忆荣绕过他走了,走到转弯时回头看了一眼,郑元江还呆呆站在那里。纵使他彻底失去对郑氏的影响力,仍是一生富贵, 人心贪不足,全在自寻苦恼。 

顾维扬到家后很久陈忆荣才回来,和他打了招呼,随便吃了点饭,就去洗澡睡了。顾维扬感觉他在强打精神,也不去追问他。夜里陈忆荣悄悄起身,坐在窗前,点了根烟。窗帘掀起一角,陈忆荣向外望满天繁星。顾维扬悄悄看他的侧面,月光清晰勾勒出陈忆荣的容貌,让顾维扬只恨自己的眼睛没有照相机功能。陈忆荣坐了一会,按熄了那支烟,轻手轻脚的回到床上。伸手轻轻在顾维扬身上抚了一下。顾维扬几乎以为他发现自己偷看。陈忆荣低下头来,在他额上吻了吻,拉了被躺下。他睡了,顾维扬却是睡不着,心里一阵阵的兴奋,手脚都发热。 

早晨吃饭时,陈忆荣问他:“昨天不忙么,回来很早。”顾维扬笑:“我这人最是事业生活兼顾,除了开始那几年,从来不让自己辛苦。”接着做西子捧心状:“我什么时候回来的晚了。”陈忆荣点头:“你回来的不晚。”顾维扬趁机说:“我有事要和你商量。”陈忆荣询问的看了他一眼。顾维扬道:“去我家里坐坐。”陈忆荣想了一会,摇了摇头:“我不愿意被人注目。”顾维扬道:“都是至亲好友。”陈忆荣看他脸上的失望神色,去握住他的手。低声道:“我心里不安。”顾维扬释然:“那么过几天再说。”把椅子拉到陈忆荣身边去,一手揽住他:“何必不安,存在既是合理。” 

陈忆荣:“我胸无大志,每天有饭有画板纸笔就会快乐。我们并不是一类人。”顾维扬奇怪:“那有什么关系,难道我要和我的经理上床。”陈忆荣没有理他的俏皮,接着说:“将来的事谁说得准呢,我们在一起有一日开心,就过一日。”顾维扬被他说得慎重起来,严肃道:“将来的事是没人说得准,但这一刻总是真实的快乐。婚姻使人有归属家庭的幸福感,也有心理的约束。”自身后环住陈忆荣:“家庭是让人幸福的,只要你跟我去大哥家就会知道。很温暖,我保证你不会失望。他们会把看成家里的一份子。” 

陈忆荣盛了一勺粥给他,顾维扬咽了下去,含糊的说:“你现在不愿意也没关系,慢慢等着我打动你。千万别像上次一样就行。”陈忆荣问:“吃饭说话,不怕呛着?”顾维扬委屈:“你就是不让我说话,才给我塞粥。”陈忆荣把碗里的粥慢慢盛给他,笑:“吃完了再说。”顾维扬得意的享受。陈忆荣问他 :“打个折如何,只见你大哥大嫂。”顾维扬想了想,伸手在陈忆荣身上摸索:“好吧,谁让你疼的多些。”陈忆荣脸也红了,把他的碗放下。自己吃自己那份,再不去理顾维扬。 

顾维礼夫妻俩在家仔细的准备了一番,郑重的招待了弟弟和弟弟的男朋友。一照面,对彼此的印象就非常好。顾维礼夫妻是那种典型的华人,庄重温和。陈忆荣谦逊有礼,言谈间处处可以看出良好的教养。夫妻两事先最担心的就是弟弟领一个不中不洋,不男不女的人回家。现在放下心来,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把准备好的表送给陈忆荣。价值着实不蜚,陈忆荣大方的收下了。 

回去路上,顾维扬问他:“觉得我大哥大嫂怎么样。”陈忆荣答:“很慈祥。”顾维扬再问:“其他呢。”陈忆荣明白他的意思:“你们兄弟感情很好,很温暖。”顾维扬笑:“愿不愿去见我爸妈。”陈忆荣把椅子放平躺下去:“过一段再说。”顾维扬减慢车速:“你在诱惑我。”陈忆荣吓了一跳,忙坐起来:“别在路上疯。”顾维扬搂住他,在他腰身处摩挲:“我想要。”陈忆荣拔开他的大手:“回家再说。”顾维扬争取更多条件:“回家什么都听我的。”陈忆荣点了点头。 

顾维扬想起件事:“你父母知道我么。”这是委婉的试探。陈忆荣摇了摇头。即使早已习惯仍然略带黯然:“他们不希望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们每季度见一次面,即使我现在死了,他们也要两个月后才会知道。”顾维扬轻轻叹息一声。对陈忆荣说:“永远和我在一起。”陈忆荣鼻子发酸,忙岔开话题,问顾维扬:“永远是多远。”顾维扬答:“到我生命尽头。”陈忆荣看他一眼:“谢谢你。”顾维扬笑:“说,说你也陪我到永远。”陈忆荣把这句话在嘴里念了两遍,抬起头来:“只要你愿意,我就一直陪着你。”顾维扬道:“我当然愿意。”陈忆荣笑了笑。把头倚在靠背上,顾维扬一路飞出开了回去。 

※※※z※※y※※z※※z※※※ 

周末,陈忆荣蜷缩在沙发上晒太阳。顾维扬坐在他旁边不死心的劝说:“一起去吧。”陈忆荣摇头。顾维扬威胁:“那我找新的舞伴去了。”陈忆荣懒洋洋的合上眼睛:“找吧。”顾维扬压在他身上,手脚都缠住他,哀怨的申诉:“你怎么舍得。”陈忆荣把他稍微推开些,喘了口气:“你不觉得我们同时出现是一种哗众取宠么。”顾维扬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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