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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北音梦兰陵 by 弦-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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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姓高。是齐的皇侄。”洪喜跟了自己十几年,虽不能说是什么知己,但却是他唯一敢说实话的人。
  尽管猜的出那位公子不是凡夫俗子,可是他居然是齐的皇族!这不是太危险了吗?“皇上,您难道是对他动心了?”
  宇文邕枯涩的笑了笑,“很明显吗?”
  洪喜点了点头,“皇上的心思奴才当然明白。可是齐国是我们大周的最大敌人……您和他……”如果只是百姓,哪怕是名们贵胄也好,要纳回来一个男宠不是什么天大的事。可是那是敌国的皇子,这不是个天下的笑话吗?
  “唉!”宇文邕长叹了一声,“算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身为一国之君,他没有办法只去想着他的儿女私情。

  次日。
  神安观后院。
  高肃将师傅的信交给师伯,然后垂手站在一边。
  志远子仔细的看了一遍师弟的信,一边看一边打量边上的高肃。
  “长恭。”
  高肃连忙应声,“弟子在。”
  “你可看过你师傅给我的信?”志远子问。
  “弟子绝不敢做那样的事。”
  “你师傅也没有告诉你他让你来做什么?”继续问。
  “师傅说让我来向师伯问安,顺便讨一把钥匙。至于其他事师傅没有向弟子交代。”
  志远子思虑了片刻。
  “长恭,要想拿到本门的钥匙可不容易,你愿意接受试炼吗?”师弟在信中不光是交代了要拿那把钥匙,还特意吩咐要自己让长恭找一条自己的路,一条只能在他内心寻找的路。
  “弟子愿意!”不会问为什么,高肃知道师傅和师伯让自己做的事,一定有他们的道理。

  神安观后山门附近。
  志远子把高肃带到一间柴房。
  他走到碗柜边,从怀中掏出一块玉壁放到墙上一块残缺的地方。一瞬间,碗柜对面的墙裂出一个入口。
  “长恭。你现在反悔还来的急,你进去了有可能就出不来了!”志远提醒他。
  面对那个黑洞洞的入口,高肃吞了下口水。说不怕是假的。没有人会对一无所知的事毫无畏惧。“弟子不后悔。”只能完成试炼才能拿到钥匙,只有拿到钥匙才能回去复命。师傅交代的事他就必须完成。
  志远子点了点头。“跟我来。”
  走进洞口,一种腐朽发霉的味道。
  慢慢向里走,高肃感觉到路一直向下延伸,看来这个密室应该是在地下。
  志远子没有说话,高肃也没有提问。走了一会儿,漆黑的密道里逐渐开始有了光亮,是油灯的光。
  “就是这里了。”志远子停下脚步。
  高肃看了一下四周,原来这里是一个石砌的一个房间。他所处的位置地方并不大,只能容纳四五十人。这个房间呈扇形,高肃所站的地方是扇柄的位置。而处在扇面位置的墙面上顺序排列着八个石门,每个上面都雕刻了不同的图纹。
  “这里是本门的圣地,极少有人有资格进来。算你,我和你师傅在内,进来这里的人只有五个。”志远子清了清嗓子,“既然你已经进到这里,就已经没有后退的地步了。我就把你师傅让你前来的真实目的告诉你。”
  高肃睁大眼睛看着师伯,“难道师傅不单是让我来拿一把钥匙吗?”
  志远子笑了笑,“如果只是要一把钥匙,他可以随便找一个人来拿。他让你来,是要让你选一条你将来要走的路。”
  “在这里选择我要走的路?”高肃不懂师伯的意思。
  “这里有八个门,代表了八条道路。你只能选一个门走进去,而且不能回头。如果你能走出这里然后再回来,你就算完成了试炼。”从门里回来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他,一个是他的师弟也几是高肃的师傅。
  “这里面是……”那个门里有些什么?弓弩,刀枪,机关埋伏,还是猛兽?亦或者是鬼怪?高肃的心里开始打鼓。
  志远子摇了摇头,“每个门里的东西都不尽相同,即便是同一个门不同的人走进去也是不一样的。所以要选什么样的路,取决于你自己。”说完他拍了拍高肃的肩膀,“长恭,师伯不能陪你进去。你要好自为之。”
  高肃咬了咬牙,深吸了一口气。他觉得心跳异常,是一种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异常。四周很静,静的连呼吸的声音都听不到。他从左手边开是看起,一个门一个门仔仔细细的看着。当他走带第六个门的时候,站住了。那门上面诡异而狰狞的图案让他敢到心惊肉跳,却又仿佛有一种魔力一样吸引着自己去触摸它。
  高肃的手不自觉的抚摸上那道石门。

  “咣当!”一声,那道石门向里倒了下去。
  这声音阵的高肃惊呆了半晌。“我没有用力啊!”他站在远地喃喃自语。他回过头想向师伯询问,可是他发现背后空荡荡,师伯早几已经离去了。
  高肃咬了咬牙,脚抬起来迟疑了半天,最终还是踏过了那个倒塌的石门。
  志远子摇了摇头,他知道高肃已经看不到还在原地的自己了。“饕餮之门!”他叹息道。饕餮之门主杀戮。饕餮本是战神的化身,却因为嗜血好食人肉而被贬为兽。凡间的君主把饕餮的兽容雕刻在武器和各种青铜器物上以祈祷国运强盛,能够在战场上百战百胜。“师弟啊,他不是人中之龙!”志远子长叹了一口气。走在血腥杀路上的人能够有几分活下来的希望?

  四周的一切都模模糊糊,高肃感觉自己脚下的路软绵绵的。
  低下头。黑红色的血在他的脚下一点一点的向四周扩散,刹那间原本模糊的视野变的清晰。
  是战场!四周静的可怕,一个人都没有!不!应该说是一个活人都没有。身边的一切都是死的。
  尸体!全部都是尸体!血染红了大地,竟然没有一丝露黄的土。
  高肃被眼前的一切吓的头晕目眩,四周充斥着尸体被烧焦的腐臭味,血夹杂着满天浓雾的血腥味。他站在远地晃了晃,最终倒在了地上。
  ◎
  当他再睁开眼的时候,发觉自己在一个山洞里。
  仔细看去山洞里到处都是白骨,脚边,身后,手掌之下……所有的地方都堆满了白骨。
  高肃想吐,他从来没有觉得如此恐怖过。他的浑身每一条经络都好象要爆炸一样,充满了恐惧。
  这种恐惧让他发了疯一样的向山洞的出口跑。脚一踏出山洞口,他就后悔了,那洞外居然是万丈深渊。
  “啊!!!!”高肃失声尖叫,受惊过度,他顿时又晕了过去。
  ◎
  耳边传来了萧声,悦耳,动听。
  高肃睁开眼,自己坐在一张龙椅上。他认出这是齐国的金殿。此时的自己正面对着满朝文武,金阶之下有一人在吹着玉萧。
  “你是谁?”高肃仔细的看着那人。好熟悉的脸。
  那人笑着回答,“回陛下。我是高肃啊。”
  高肃浑浑噩噩的凝视着他,“你是高肃?那我是谁?”自己现在究竟是谁?他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冰冷的。
  “您是我的主人啊陛下!”那个自称叫高肃的人露出妖媚一样的笑容。
  高肃厌恶的大喊,“我才是高肃!你个妖人!给我快点滚!”
  那人不但没有收敛笑容,反而面向着朝堂上的所有人问:“诸位说,我们谁是高肃?”
  朝堂上哄笑,“陛下怎么能是高肃呢?”“陛下乃是万金之躯,怎么能是个靠身子升官的贱人!”种种种种不堪入耳的声音传到高肃的脑海里。
  他不知道从拿里拿起一把刀,冲到那个自称是高肃的人身后,一刀砍下去,没有丝毫犹豫的砍下去!“我才不是那种人!”他呐喊着,刀一下一下的砍进那些人的身上。
  没有血,只有一片红光将自己笼罩。这一瞬间他又失去了知觉。




  六【幻境】

  “肃儿!肃儿你醒醒!”
  高肃猛的睁开眼睛,看到床边坐着的人。“于大哥!”他坐起身扑到于纹的怀里。
  “你怎么了?看你一头冷汗。”于纹摸着高肃的额头,像在抚摩一个受惊的孩子。
  “我梦到好多死人!好多白骨!我还从悬崖上掉了下来!最后我还梦到一个人冒充我,我一刀杀了他!那些人都说我是贱人,我就杀了他们……都杀了他们……”眼泪从眼睛里掉了出来,害怕,委屈,难过,痛苦……
  “不要哭了,那些都是做梦罢了。现在醒了就没事了。”他哄着高肃。
  “这是哪儿?”四周的一切都不熟悉。
  于纹站起身,“这里是大齐后宫。”
  高肃一愣。“我怎么会回到宫里?”
  “因为你要做我的妃子!”从屏风后面走出一个人。一个容貌俊美,却一脸邪气的人。
  “二哥!?”高肃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出现在他眼前的人竟然是高纬。“我怎么能做你的妃子,我是你的弟弟啊!”
  高纬大笑着走到高肃的床边,“你不能在叫我二哥。你应该叫我皇上,陛下,或者……夫君才对!”他淫笑着把高肃推倒在床上,一边扯开高肃的衣服一边大声说:“我等这一天可等了很久了。”
  “你放开我!你个畜生!!”高肃拼命的抵抗着,“于大哥!救我!”他相信他的于大哥一定会救他的,他一边拼命挣扎一边奋力的呼救着。
  他没有等到于纹的救助,非但没有如此,他还听到他发出和高纬一样的笑声。
  高肃的心像被五马裂一样的疼,“全都是畜生!!!”他挣扎的,忽然手边摸到一把匕首。他握住匕首回手用力一刺,匕首正好插了高纬的心脏。
  高纬的尸体就这样重重的压了下来,高肃用力把他推到一边。站起身要和于纹算帐。那个说要保护自己的男人,那个霸占了自己身体的男人,那个说无论自己有什么困难都会为自己出头的男人!他竟然这样对自己!难道说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人是能够相信吗?!他的眼睛通红,觉得自己的身体里有一股力量冲到头顶,让他突然觉得什么尸体,什么白骨,什么杀人全都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有些人该死的,就一定要死!
  他攥着匕首一步一步走向于纹。“为什么骗我?为什么?!”
  于纹依然站在原地大笑,没有一点惊恐和要躲闪的意思。
  他是在嘲笑自己吗?高肃的手在颤抖,没有一个是好人!匕首朝着于纹的腹部刺了过去。一瞬间面前的人消失不见了,高肃用力过猛撞到屏风,头磕在屏风的木框上。下一刻,他又重新回到了黑暗之中。
  ◎
  黑暗之中,四周如熔炉一样热的人难受。
  “长恭!”一个陌生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谁?”高肃忍着难熬的灼热,咬着牙问。
  “觉得很难受吗?”
  “很难受!”他的头,身体,内心通通都很难受。
  “这里是太极幻境。是能让你看清楚自己内心的地方!那些在你眼前出现的事全部都是你内心的魔障。”那声音说。
  “那些都是幻觉吗?”高肃问。
  那个声音没有回答高肃的问题。
  “静下心,四周的灼热就自然会消失。要如何抵御内心所害怕的魔障,就只能靠你自己了。”那个声音再也没有响起。
  渐渐的,高肃的神智开始模糊,身上被火烧的感觉也开始慢慢的消失了。

  高肃再一次睁开眼,自己依然身处那个地下的石室。
  面前的第六个门根本就没有被推倒,一切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安静。
  转过身,师伯就在自己的对面盘膝而坐。
  “你终于醒了!”志远子点了点头,他还是醒了。如果他在幻境中自杀,那么他的回不来了。
  高肃用力拧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疼!”不是梦?不是幻境?但是他还是觉得头晕晕的,胃也很不舒服。
  “恭喜你通过了试炼。可是你未来的路并不好走!”尽管他不知道高肃在幻境里看到了什么,可是看他汗流浃背,浑身颤抖的样子,志远子就知道那一定很是很恐怖的经历。
  高肃长出一口气,好在那些不是真的!
  他的心还在隐隐作痛,为什么在幻境里于大哥会出卖自己?难道自己一直都害怕会被他背叛,还是说早晚有一天他会背叛自己?他清清楚楚的记得当时那种心碎,心寒,心酸,心痛,心死……种种种种。那些事不会发生!绝对不会发生的!高肃在心里默默念叨着。因为那种感觉比他见到尸横遍野,白骨堆积,被人辱骂更加让他难以承受!
  “师伯,我为什么会走进幻境?这个石门并没有倒啊?”高肃稳了稳心神,询问道。
  志远子笑了笑,“你回头摸摸那个石门。”
  高肃转过身,忧郁的把手伸了出去,却没敢摸。他很怕再走那个幻境。
  “你已经从幻境里出来了。你就不会再进去了。”志远子看出高肃的担心。
  高肃的手摸在石门上,有些潮湿,有些冰手,但很坚硬。他又用力的推了一下,那个门纹丝未动。
  “那根本就不是一扇门。你只是被墙壁上的石刻纹拉进了你的心魔之中!”志远子道。
  高肃不解,“我的心魔?”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魔障。你看不到它,摸不到它。但是他却可以主宰你的生命。因为惧怕,所以人们不敢越心魔半步。长恭,现在你已经看到了你的心魔。至于你能不能越过他达到你想要达到的目标,那就要看你自己了!”

  高肃回到自己住的那个房间。
  他没有进食,因为他觉得五脏都好难受。
  躺在床上久久不敢入睡,他害怕自己还会见到那些恐怖的场景。可是身心疲惫的他最终还是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发觉自己的枕边有眼泪。但是他不记得自己是不是做过梦了。有时候梦里的一切还是不被记得的好,就比如在幻境中见到的那一切。
  高肃草草的用过饭,即便休息了一夜,可是他还是觉得五脏翻滚,十分难受。收拾好东西,然后来到师伯的房中。
  “长恭,这是你要的钥匙,和我给你师傅的一封信。”志远子把一个锦盒递到高肃手中。“你身为齐人不宜在周久留,今天你可以回去了。”
  高肃鞠躬谢过师伯,然后离开了神安观。
  在回齐的路上,他一直心潮翻滚难受的要命。
  这些风景已经变的很是熟悉。每步来时的路都有他和于大哥的回忆。高肃的心隐隐发疼,这些日子以来,每他天都会记起那在幻境中的痛苦经历。越是痛苦,他就越是想念他,越是想念自己就越痛苦。最终高肃忍不住给了自己一巴掌,“没用的东西!”他暗骂自己。不是要发誓做齐的英雄吗?不是发誓不让那些人因为自己的容貌而小看自己吗?不是发誓要让所有欺负过自己的人得到报应吗?那就不要只想着这些儿女私情!他一直这样在心里默默的告诫着自己。

  一路平安,高肃回到封龙山。
  把马交给道童,回到自己的房间把包袱和斗笠放好,然后去拜见师傅。
  “师傅,弟子回来了。”高肃恭恭敬敬的给志清子施礼。
  志清子点了点头,“你终于回来了。你师伯身体可好?”
  “师伯身体很好,他也让弟子给您带好。这是师伯让弟子带回来给师傅的锦盒,里面有钥匙和一封信。”高肃把锦盒递到师父面前。
  志清子打开锦盒拿出信,一边看一边皱眉。看完之后他向高肃摆了摆手。“你下去休息吧。”
  高肃退下后回到自己的房间不提。
  “唉!”志清子长叹一声。果然如自己所料,高家的皇权没有龙脉。这孩子虽然能名震四方,可是也只不过是数载光景,人浮于世,终究还是过眼云烟。

  齐国皇宫。
  高演此时的境况可不怎么好。虽然身为皇帝,可是他发觉自己所能掌控的事已经越来越少了。
  先是北方突厥不断骚扰边境,后是被高湛抓住了自己当年篡权的把柄。现在的他是每日都生活在惶恐不安之中。
  高演深知弟弟高湛和侄子高纬的为人。而且对于他们高家的人来说,弑亲夺权根本就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更何况他本想做了皇上能一展报复,享受荣华,没想到有那么多让他难以应付的事接踵而至,他也实在是有些受够了。
  最终他左思右想还是做出了一个无可奈何的决定。
  “朕今日下旨,待朕百年之后,皇帝之位由朕弟高湛继承。”这是他在金殿之上说过的最让他无奈的话。自秦始皇之后,这个世上以兄传弟位的事,恐怕也是十分罕见。更何况他还是为了保自己和儿子们的命。
  从那天之后,他已经全然把朝政交给了高湛父子。自己也乐得去享受皇帝的欢乐时光。
  而斛律光和段韶也顺理成章的成了高湛父子的人。
  “段将军和斛律丞相的忠心倒是转的很快啊!”高纬手端酒杯,在他们两人身边来回的走动。
  斛律光拱手,“我们本就是高家的臣子,自然皇上是谁我们就效忠谁了!”他的话没有半点隐瞒的意思,他面前的这个皇侄,可以肯定就是将来的皇上。这个人虽然性情狡诈,残暴淫乱。却是有着一副他的父辈们没有的好头脑。
  段韶也随声道:“所以为臣等当然会效忠皇上,当然也就会效忠殿下您了。”他当然知道这个高纬的用意,今日来请他们过宫饮酒,也就无非是要他们知道,这是他们高家的天下。风水轮流转,要这是要他们看好谁才是他们今后的主子。
  高纬大笑,“我就喜欢聪明人!”他一口饮尽杯中的酒,然后又问:“斛律丞相,七弟可是被你送出了洛阳?”这几年来他可是对他那个七弟念念不忘,不但如此还愈演愈烈。
  “七殿下现在跟着微臣的好友学习武艺。想比将来也是殿下的左膀右臂。”斛律光回答。
  高纬连连摇头,“多余了!多余了!像七弟那般姿色的美人,本不该去学什么武艺。”说着他又饮了一杯,“等他回来,我一定让皇叔把他赏赐给我做个伴。终日有七弟暖床将是何等妙事!”他一边说一边观察那连人的情形。他知道面前这两个朝廷重臣都对高肃有不一般的感情,他要看的就是他们的反映如何,不管是谁,谁阻止他得到高肃,他都要一个一个的除掉。
  这段话让在坐的段韶和斛律光几乎要吐。真是个畜生!好男色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是非要霸占自己的亲兄弟就真的让人难以忍受了。段韶的拳头不自觉的攥的很紧,他此时真想给高纬一拳,打死这个混蛋。可是他的手被斛律光按住了。
  斛律光轻轻的朝段韶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发作,那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反而会打草惊蛇。
  可是这一切动作都被高纬看在眼中。他冷笑着。“听说段将军从小就很照顾我那七弟,不知是否也有想过要做他的入幕之宾?”
  段韶把怒火忍了下去,起身回道:“二殿下,这玩笑可开不得!七殿下和您一样乃皇室血脉,臣吓死也不敢做那种禽兽之想!”这句话他说出来后也后悔了,高纬怎么可能会听不出自己是在骂他?
  可是高纬并没有生气,反而大笑着说:“我只是一句玩笑。段将军不必过意。就算将军也有此意,我高纬也不吝啬与将军同享美人。”说完他站起身,“二位慢用,我不奉陪了!”然后转身离开房间。却留下让人头皮发麻的狂笑声。
  “畜生!”高纬的笑声逐渐消失在而边。段韶忍不住大骂。
  “算了,你也不用太过介意。早完有一天他会为他说过的话付出代价。”斛律光其实也很想吐,能说这样禽兽之语的人,恐怕世上除了高纬也别无他人。
  “可是等到肃儿回来的时候,这个禽兽肯定不会放过他的!”段韶内心无比愤怒,他也不懂这个世界为什么这么不公平,那么美丽善良的肃儿怎么就偏偏生在这么一个家族里。
  斛律光不以为然,“等到七殿下回来的时候,你觉得他还能让高纬任意摆布么?”志清子可不是个普通的人物,自己会把高肃交给他去教导,就自然有他的自信。况且找到机会让高肃杀敌立功,那么功成之后高纬也就自然该有所顾及。

  永丰镇郊外的一处寺庙内。
  宇文护这次是携旨离开长安,目的是要去突厥和谈。
  最近几年突厥越发猖狂,不断以小股军队滋扰周齐两国边界。
  但由于齐国内政混乱,皇位不稳;周与齐长年对峙之势,周不敢轻易用兵。加之匈奴王野心勃勃,就变形成了如今这种局面。
  虽然宇文邕一心想与突厥抗衡,可是突厥兵凶狠异常,实在很难对付。如果自己贸然出兵,又恐怕齐国来犯,于是只好听从宇文护之言派人讲和。
  只可惜宇文邕千想万想,也想不出他的叔叔会做背叛他的事。
  “使者放心,小王必定会尽心尽力帮助你国陛下完成大业。只不过小王的要求……”他答应逼迫宇文邕出兵攻打齐国,以此帮匈奴铲除周齐两国兵力,然后再帮他们把齐吞并。但是他也有他想要得到的东西,那就是周的皇位,哪怕是成为突厥的附属国。
  “王爷放心!我们突厥国王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只要王爷答应的事能够顺利完成,那么王爷就准备做皇上吧!”
  这场和谈就在大周的边境之内,以这种可耻的方式结束的。他是换回了突厥和周的暂时和平,但也断送了突厥,周,齐三国的局势。而且他们似乎忘了。在周和齐的南方还有一个富庶的陈,如果陈不是也一直处在内乱之中,恐怕这混战将会越来越复杂。
  数月后,大周皇宫,御书房内。
  “皇上,突厥过王的意思是如果两国能够和亲,自然就会平息战乱。”宇文护把突厥使者给他的书信交给宇文邕。
  宇文邕看着信,眉头越皱越紧。“我不能娶突厥公主。更何况我原配皇后尚在,他们怎么能要求我立她而废后?简直是太过分了!”突厥国王的信让他实在难以接受。自己已经对不起妻子窦氏了,现在怎么能让他废了他的皇后之位,去娶一个突厥公主回来压制她?
  “皇上,请您以大局为重!如果突厥联合齐向我国进兵的话,大周就危险了!”宇文护当然不希望那样,如果那样他要做皇帝的美梦也就破灭了。“皇后陛下也一定会体谅皇上您的!”
  宇文邕连连摇头,“不行不行!他们这里要求太过分了!”除了自己的妻子之外,他还有个最新爱的人。他已经对不起妻子,他不想再对不起第二个女人,就算那是突厥的公主。
  “皇上!和亲之事臣已经和几位重臣商议过了,如果您担心皇后的话,他的父亲窦国丈已经在替您劝说了。况且这乃是军国大事,不是儿女私情!”对一个皇帝而言,他的婚姻又有几个能自己做的了主的?
  宇文邕没有再反驳,因为他不想娶突厥公主的理由根本不能对外人说。如果他不是爱上了高肃,让他娶一两个女人回来稳定国事自然没什么不可。可是现在……他实在觉得他谁都对不起。

  皇后的寝宫自己究竟有多久没有来过了呢?宇文邕看着这熟悉的环境心中不免难过。
  窦皇后没有欢天喜地的迎出来。
  宇文邕没有责怪妻子,因为该说对不起的人是自己。
  窦皇后坐在床上落泪,他恨自己的命苦。不但几年来没有得到过丈夫的宠爱,现在又要迎回来一位突厥公主抢了自己皇后的之位。现在的他觉得自己除了一个赞儿之外,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了。
  看到宇文邕走进房间,他还是连忙想下跪参拜。“臣妾未曾远迎,请皇上恕罪!”
  宇文邕连忙把妻子扶了起来,妻子瘦了。是啊。究竟有多久都没有见过妻子了啊!即便见面也无非就是有的没的几句话便又走了。就算他的妻子也只不过是场政治婚姻,可是结发夫妻怎么能没有一点感情呢?更何况自己的妻子是那么贤良淑德。“爱妻不要多礼!”他扶着妻子坐到床边,看着妻子哭红的眼睛,忍不住问:“刚刚国丈来过?”
  窦皇后点头,“皇上应当以国事为重。臣妾……愿意让出皇后之位。”自己这皇后究竟坐的还有什么意思呢?自己十四岁就嫁给了丈夫,那时候丈夫还只是个鲁国公。如今他已经成了大周的皇帝,是啊,男人三妻四妾又有什么奇怪的呢,更何况他是一朝的君主。
  “那样太委屈你了!”他也深知,他的妻子委屈的又何止这一点而已。
  窦皇后破涕为笑,“这也许是臣妾能为家国做的唯一一件事了,又何来的委屈。只求皇上能多多疼爱我们的赞儿就是对臣妾的好了!”假如那个突厥公主嫁过来之后生了儿子,那么赞儿的地位能不能保的住可就难说了。
  宇文邕怎么能不懂妻子的意思,他将妻子抱在怀中。“你放心。赞儿永远都是太子,是将来大周的皇上。没有人能抢的了他的地位。因为他将是朕唯一的儿子!”即便他把突厥公主娶回来,又能如何?她也无非是一个摆设而已。自己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一点地位留给她。他的心里只有他的家国天下,他的肃儿,当然还有他的妻子和他的儿子。哪里还能有一点位置留给那个突厥公主呢?




  七【回宫】

  暑去冬来,又是一年。
  这是高肃在封龙山的第五个年头。
  这一年的雪尤其的大,整个封龙山都被大雪覆盖。
  这个时节上山烧香的人本就稀少,加上大雪几乎封山,九真观里除了几十个道童之外就只有高肃和志清子了。
  如今的高肃不但马上功夫了得,在志远子的教导下,对兵书战策也很精通。只是学了很久,他的马下功夫也不见有多精通。不过志远子说他不是什么做侠士的材料,强迫自己去学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成果。即便是目前这样,以他现在的身手有个十几人也到近不了身。
  其实这对高肃来说也就满足了,他也并不是想做什么侠客行走江湖,他无非是要应急保护自己的安全而已。如果再发生像上次进义洲的事,可不是每次都能遇上于纹的。
  这一年多以来,尽管幻境对他的影响逐渐的变淡了。可是每当想起于纹他都会从心里勾起一种难过。他究竟是什么身份?他没有问过,只是能确定他并不是普通的人。对大周的了解自己也不算太少,可于姓的武官他没有一点印象。自己竟然连他究竟身世如何都没有打听清楚就把身子给了他,是不是太过荒唐了?每想到这时他都会心头一沉。可是他也知道自己不后悔,毕竟他是自己喜欢的人。
  时间过的越久,这种矛盾的思念就越强烈。他的心里中有一种不安,那是从他从幻境中出来之后才逐渐产生的感觉。
  每当夜深的时候,他总是会拿出那枚玉佩在手中把玩着。久了他才想起,自己竟然连一件东西都没有送给过于大哥。一年一年的过去了,他会不会忘了自己呢?

  房间内的火炉噼里啪啦的响着。
  高肃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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