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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的锁缚 (恋罪之二) by拓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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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沃夫知道他们两人在这里,若非重大事件,他绝不敢在瑟緁主动联络他来接人前打扰他。
说难听一点,休拉尔家的事情压根儿就与篁苍昂扯不上关系,他最多只是这个家的总管,而现在更只是个奴隶。
既然最重要的当事人瑟緁都毫不在乎,身分不过是他的秘书的篁苍昂大可以放手不理。
可惜的是,这么多年下来养成的习惯与责任感,让篁苍昂根本没想过要将这些事之不理。
「但这搞不好是很重要的事……」
「我的命令跟这封信,哪个比较重要?」
这跟那压根儿是无法比较的两回事吧?
瑟緁耍脾气的口吻让篁苍昂张大了嘴,瞬间有种回到从前的感觉,但他明白先解决眼前的问题才是首要之务。
「既然连沃夫先生都认为必须捎消息来,一定是要紧的事。」
他想尽可能用道理说服瑟緁。
完全无法体会他的苦心,瑟緁的眉扬得更高了。
「你既然那么想看就看啊,我又没说不行。」
冷哼了声,瑟緁银蓝色的漂亮瞳孔狠狠地扫了下在篁苍昂手中的纸张,似乎恨不得能用眼神烧掉它。
既然勉强算是获得瑟緁的首肯了,一心想先看一下信件内容的篁苍昂决定努力将那在自己背脊及腰部以下的抚弄当做是蚂蚁在爬。
将折成三折的信纸翻开,篁苍昂迅速地扫视着信上的文字,他咬紧牙关,尽可能不去理会逐渐往敏感地带揉去的手掌。
「唔……」
胸口冷不防地被舔了一下,他反射性地缩了下身体想逃避,却因坐在瑟緁腿上,能闪躲的空间有限而受到相当的局限。
接着,那存心不良的双唇摆明就是要打扰他,瑟緁居然张口含住他胸前其中一
朵早已艳红挺立的花苞。
「别」
篁苍昂下意识地拉住在自己胸前不住晃动的亮金色长发,试图将瑟緁扯离自己。
但他的努力没有成功,瑟緁的双唇竟开始进一步地吸吮起来。
瑟緁会这样百般阻挠他读信,不过是出于无聊又可笑的醋意;更何况还见到篁苍昂宁愿咬着牙,就是铁了心也要无视自己的撩拨,更让瑟緁痛恨自己竟会输给一张纸的事实。
「瑟緁!」
才咬着下唇、红着双眼努力将前几段应该是重点的部分看完,瑟緁抚在他身后的手已开始不安分地下滑。
猛地抓住那在自己身后,显然即将进入自己体内的手,篁苍昂坚决的摇了摇头。
「你要反抗我?」瑟緁不悦地皱起眉心。
又来了!
篁苍昂叹口气地忖道,才庆幸这几天都没听到这么霸道的语气,瑟緁就又故态复萌地以那种曾令自己心惊的语调说话。
为什么瑟緁要这么对他?
瑟緁难受地想,篁苍昂好不容易才稍微融化在自己的爱抚中,也渐渐开始响应他的需索,转眼间他却又有种拉开距离的漠然感。
「我没那个权利。」皇苍昂毫不掩饰地喟道,「但我想你应该先看看这个消
息。」
硬是将信递到瑟緁面前,篁苍昂担心地望着他。
等到他瞥了眼信件,然后斜倪着自己,再不甘不愿地开始读着信上的讯息时,篁苍昂才松了口气。
要是瑟緁真打算无视到底,他也拿他没办法的。
「再不处理的话,进军意大利酒厂的机会可能就要失去了。」
「我知道。」
瑟緁的神情仍是毫不在乎,完全没有篁苍昂预期该出现的紧张表情。
「你不在乎?」
篁苍昂还记得当初瑟緁花了多少精力在这件事上头,更别说这个案子是从去年就纳入投资案的重大计画之一,花费在这上面的时间、人力和成本可不是一句算了就能真的算了的。
「反正现在开始也太慢了点。」
「但从沃夫先生的说法看来,对方似乎愿意再多给我们一些时间。」篁苍昂仍试图说服他。
「啧……」
他的坚持让瑟緁有些不耐,但他并没立刻加以反驳。
知道他是在考虑下一步该怎么做,篁苍昂的日光再度回到信上,将剩下的琐碎问题仔细地看过。
一会儿之后
看完信的篁苍昂视线不经意地扫过署名旁的日期,剎那间他的眼睛因讶异而瞪大了。
「我们……在这里待了那么久了?」
他记得瑟緁最初曾说只待一个星期的。
但从信上头签下的日期推算,沃夫驾车将两人送到这里,已经是二十天前的事了。
来到「芭尔莎夫人行宫」的当天,原来就距离月底的会晤不到两星期,更别说当时还有许多末竟的工作。
一直没注意到这三个礼拜的日子会教人完全感受不到地飞逝,真的彷佛只是瞬间而已。
或者也许该说,从进到这间屋子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不再有余裕去留意时间的流逝。
才刚进门就被瑟緁饿狼似地扑倒在客厅的沙发上,他连思考发生了什么事的机会都没有,紧接而来的就是一连串激狂到令他丧失理智的掠夺。
最开始的两、三天他还有印象,因那时他对瑟緁侵犯自己的事实仍相当震惊,也因身体不时的疼痛而处于恐惧状态。
对瑟緁的侵略仍有抗拒反应的同时,篁苍昂也期待这样的日子能早一点结束,那时他尚清楚时间流逝的速度。
然而,痛楚很快就消失了。
起初瑟緁的侵入只带给他无可言喻的剧痛,不知何时竟也能让他产生忍不住摆腰相迎的快感。
现在回想起来,他仍无法确定自己的身体之所以能那么迅速地忘却不久前才令他痛不欲生的痛,接受了瑟緁毫无节制的索求,甚至还不时有所响应的原因,究竟是不是出在移至这个房间后,瑟緁从床边取来的润滑剂。
不过既然这是间专为私会而设计的屋子,那么会设想周到地准备这些东西,也似乎不是那么不可思议。
伤口在不知不觉间早已愈合,那带着常橘香味的润滑剂像是兼具治疗与催|情功能一般,很快地让他的身体沦陷在瑟緁撩起的欲火之中。
转眼间,他便失去了时间感。
在只有高潮与快感的世界里,他只晓得不断地迎合他。
最初,他的确是因对瑟緁的作为过度震骇而措手不及,才会毫无反抗被他得逞;搂着,瑟緁在他反应过来前,以让人无法抵抗的强势主宰了他。
那强悍地贯穿他身体深处、狂乱地在他体内摆动的侵入,带来的是一波波
如潮水般不断涌现的愉悦。
光是瑟緁的气息拂过颈骨的感觉,就令他忍不住轻颤。
煽动他的唇舌与指尖更是挑逗得他失神,在他忍无可忍地扭动身躯求饶之前,瑟緁总不轻易让他满足。
当那些令人忍受不了的强烈痛苦消失后,他开始注意并感受到一些先前无暇去感觉的事实。
触碰着他的手指最初经常是再温柔不过的试探,然后在他开始有反应时,才会更进一步地点燃他的欲火。
就像是希望他也能享受到温存的乐趣与欢愉,瑟緁的爱抚尽管急切,却总带着挑逗撩情,引领他情不自禁地攀向高潮。
之后,当两人交欢时,瑟緁的激昂更是有如狂澜,将他一同卷入只看得见五彩缤纷的漩涡之中。
还留着欢愉感觉的地方瞬间热了起来,而光是想到这种事身体就会有反应的事实,更是大大地吓了篁苍昂一跳。
几天前,这种事对他而言简直是有如这辈子做过最恐怖的恶梦一般,令人胆寒心惧。
然而,教他作梦都料想不到的是,才短短几天的时间,原本教他吓出一身冷汗的行为,现在今他一想到就全身燥热。
那是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转变,在不知不觉间,瑟緁加诸在他身上的这项锁缚,已不再让他有最初那种无边的恐惧。
身后的伤痕复原之后,他逐渐对瑟緁的挑弄习以为常自然是其中一个很大的原因,但另一个更重要的理由……
仔细一想之后,篁苍昂不由自主地感到错愕。
他直到此刻才察觉到,尽管一开始瑟緁即祭出那张卖身契要他服从,对待他的态度及语气也经常是一副不容反抗和高高在上的样子,但实际上那碰触他的双手、亲吻他的唇瓣,却都只是想撩起他的反应。
虽然起初两天他感受到的是生不如死的剧痛,之后却渐渐在瑟緁充满热情的爱抚下产生了愉悦的感觉……
「才三个星期而已。」
瑟緁忽来的咕哝适时打断篁苍昂越来越令人脸红的联想,他大梦初醒似的顿了半秒钟才发现瑟緁正在对自己说话。
「什么?」
「我们只在这里住不到一个月。」
「呃?」
脑子还有一半没清醒过来,篁苍昂压根儿搞不清楚瑟緁说这句话的意思。
瞥了眼他慢半拍的反应,瑟緁叹了口气。
「我是说,我们也没待多久啊。」
又花了一秒钟,篁苍昂混沌的思绪才逐渐清明起来,了解他的回话是针对自己刚才那句「待了那么久」的自言自语。
「喔……」
本来打算只待一个星期,却连住了三个礼拜,还不够久吗?
不晓得该如何回答才好,篁苍昂索性轻轻颔首算是响应。
「那么,我们也该回去了吧?」他用眼神示意,并指了指还捏在瑟緁手中的信件,「为了这件事。」
看得出来瑟緁尚未完全死心,他嘀咕着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终究屈服于现实问题而不得不妥协。
第七章
下垂至地板的窗帘拉起,几乎将占满整片墙的落地窗遮住,只剩下离床铺最远的那端,还露出约一个手掌宽的缝隙。
破晓的晨曦透过这个缝隙射进房内,告知仍在丝绒大床上缝卷的两人天快要亮的事实。
「瑟……緁!拜托……停……止!」
凌乱不堪的床铺上,薄被与床单因受到两人粗鲁地拉扯、卷动和辗压,不是掉落到床下,就是有一半拖在地板上。
被数度贯穿到几乎要麻痹的地方,再次遭受毫不留情的狂暴侵略,早已喘不过气的篁苍昂只能哀哀地替自己求情。
「再下去……明天……啊啊……」
「明天……怎样?」
瑟緁俯在篁苍昂耳畔轻笑着,一边用力地律动着自己的腰,感受那将自己紧紧箍住的炽热,一边还不忘延着他耳垂的轮廓挑情地轻舔。
「唔……啊!」
这一招的效果十分迅速,因为篁苍昂那被他抱住的身子明显地一震,容纳他的部位亦同时绷得更紧。
被猛地紧缚的快感如同电流般迅速窜遍全身,让瑟緁在更卖力地摇摆时,亦忍不住地吐出火热的呻吟。
「啊……」
房里充满淫靡的气息,床架被摇晃的声响、床单被搓揉的沙沙声、两具成熟的男人躯体相互摩擦与撞击的声音及压抑不住的呻吟不断地响起。
豪华而宽敞的主卧房里,在应该宁静的破晓时刻,却处处充满再撩人不过的引诱声色。
「瑟……緁,够……啊……你够……了……呜!」
篁苍昂平时凛然而沉稳的嗓音,在这种时候产生了奇异的变化,隐含一种显然被欲火烧得发疼的泣声。
就是这种娇吟声,让瑟緁每每在情欲发泄过后,照理说应该已得到某种程度的满足时,再次无法控制自己。
五年来,日日夜夜仅能咬紧牙关忍耐的痛苦,与如今只能获得生理上的解放而逐渐累积下来的饥渴,让瑟緁再怎么需索篁苍昂的身子,仍无法填满自己心灵深处的大洞。
对他而言,永远、永远都不够。
「真的……不……行了。」
清楚地感觉到瑟緁已昂扬了一整夜的火热,又在自己体内重整旗鼓地冲刺,篁苍昂不由自主地回过头看他,一双因一夜都不被允许合上而充满血丝的黑眸惊恐地圆睁着。
「瑟緁,再……下去,明天」
趁着他回过头来,瑟緁迅速地偷得一吻,之后舌尖转了个方向探入他的耳内,成功地截断他的话。
「现在已经是……」他伸手抬起篁苍昂的下颚,并将他的头转向透着晨光的窗口,「你说的明天了吧!」
瞪着照入窗内、染亮地板的光芒,篁苍昂用力地摇着头。
「不要了,求……求你……」
沙哑得宛如哭泣的哀鸣、一声声上气不接下气的低喘、以及不时浮现的短促嘤咛在瑟緁耳中比任何女人的莺声软语都更令他心旌神漾。
蓦地高张的情欲立即反应在瑟緁的举动上。
毫无预警地,他抬高了篁苍昂的臀部,以便让自己能更轻易地深入他、恣意地掠夺。
总是猝不及防地加诸在他身上的粗暴狂猛令篁苍昂忍不住掉下眼泪,但不愿就此让瑟緁称心如意的他,并没有降服得这么快。
「瑟緁。」做着派不上用场的挣扎,他拼命地蠕动,想表达反抗之意,「拜托你……适……可而……止。」
他努力挤出的话得到的却只有反效果。
「你以为……」瑟緁抓住他不住摇晃的动作更加狂肆,「自己现在是在跟谁说话?」
「呜……哇」
最后,在瑟緁的用力冲刺之间,他叫喊到失去声音。
他的腰部以下完全不听使唤、瘫软无力,至于上半身则是僵硬得彷佛不像自己的。
这是回到休拉尔家的这两个星期来,每天清醒时必定发生的状况。
回到史坦福街上的住所,瑟捷对他的渴求并没因先前在「芭尔莎夫人行宫」纵情过整整三星期而有所收敛。
他的索求依然是强烈到时常令他昏厥。
相对于瑟緁彷佛永无止境的强烈欲求,他则经常在半途失去意识。
不用费心思考,他也晓得这是因为回来之后,生活不再只是Zuo爱、吃饭和睡觉的缘故。
和以前相较,他的工作量虽有明显的减少,然而这多出来的时间却让他比先前更耗费心神。
回到家中的这半个月来,他的每一天都差不多是这样过的。
中午起床清理身体之后,丰盛的午餐总得花去他不少时间才能结束。曾经有一次,他嫌吃顿饭要两个钟头太浪费时间,想随意解决就赶紧上工,却被瑟緁威胁他要是敢这么做,那个下午两人就会在床上度过。
所以尽管经常觉得有些麻烦,他仍乖乖地陪着瑟緁慢条斯理地享用精心烹调过的午餐。
午餐之后,等两人稍稍养精蓄锐,一整个下午就是集中精神、专心工作。
到了华灯高挂、贵族名流争奇斗艳的夜晚,瑟緁拒绝所有他曾非常热中参加的晚宴,待在家中的目的不用说就只有一个。
两人就是这样,Zuo爱做累了就倒头呼呼大睡,养足精神后又开始缠绵,直到隔天正午不得不起床准备工作为止。
算一算,从「芭尔莎夫人行宫」回到家中也差不多有一个月了。
一边检视着手中文件上密密麻麻的数字,篁苍昂一心二用地思考着这段日子以来瑟緁的反常行为。
跟瑟婕Zuo爱就像吸毒一样,会让人在不知不觉中上了瘾。
但他并不觉得那是瑟緁特地带他到行宫去的理由。
即使他一开始因过度震惊而将瑟緁视他为奴隶的话当真,也相信了他之所以侵犯自己,不过是要他深切体认自己的身分,那也仅止于最初。
纵使他有意忽视,但连续这么多天下来瑟緁怀里拥抱的都只有他,即使不明说,他也充分感受到被需要的感觉。
何况,那双爱抚他的手早已称不上是侵犯了。
如果只是单纯地为了满足欲望,特意费时又耗资地到行宫去,不管找什么理由都说不通。
想问瑟緁为何会这么对自己,因为假使只是如他一开始所说的,自己只是个奴隶,两人根本毋需跑这一趟。
更遑论两人一待就是三个星期,不分日夜地交缠缱绻,最后瑟緁还是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不甘不愿地答应回来。
综合上述原因,篁苍昂归纳出一个可能性。
这是他推论所有可能之后,觉得唯一合理的理由。
但这却也同时让他觉得……相当不可思议。
「芭尔莎夫人行宫」原本就是标榜让造访的贵客皆能拋开所有麻烦、尽情享受鱼水之欢,并能保有绝对隐私的地方。
现在回想起来,在那里他非但毋需尽任何责任,连服侍瑟緁这项工作都免了,更不用时时刻刻提心吊胆,害怕被人发现这件事。
所以,这趟行程肯定是由于瑟緁设身处地为他的立场与需要着想
这不是他的猜想,而是有八成信心的肯定。
回到伦敦的家后,他的工作除了每天下午担任瑟婕的秘书与助理之外,不再需要做他原本属于贴身随从的工作。
甚至可以说,这个部分是反过来的。
虽然情事已持续了近两个月,他的身体也大致上习惯了瑟緁的爱抚与占据,但再怎么习以为常,他的体力却不胜负荷。
在激狂的交欢后,他经常是疲倦得连站都站不直。
刚回到休拉尔家的那个星期,是他最无法适应的时期。
从夜晚到隔天,Zuo爱累了就睡觉、体力补足了又继续,这种生活虽和之前在芭尔沙夫人行宫时的模式如出一辙,但接下来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无论他有多昏昏欲睡,都还是得打起精神面对接踵而来的庞大工作量。
那个星期他一时无法进入状况,连着好几天到中午都还睡得不省人事。
通常在他睁开眼睛时,瑟緁已替他清理好身体,并换上清洁的服装,让他半躺在高背椅上等着用餐。
第一次发生这种事时,他甚至以为自己是在作梦。
跟过去这十八年来他对瑟緁无微不至的服侍一样,瑟緁也细心温柔地伺候
着他。
不,说得更正确些,瑟緁的温柔体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小心翼翼地拭去他皮肤上污痕的动作,总是轻柔得彷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易碎物品。
替他穿上衣裤、整理他仪容的双手,更是温柔得让他觉得自己被他捧在手心珍爱。
而且,这种情形在他已经能在正午起床时也仍旧持续着。
另外,就像是了解他恐惧这件事被揭穿似的,从他们回到伦敦的家的第一天,瑟緁就严格限制二楼出入的人员。
处理事务的办公书房是在所难免,必定会有较多的人来来去去。
但被允许进入靠近主卧房附近的这个区域的,只有三名已在休拉尔家工作超过十五年的资深佣人,他们个个都是深受信赖且守口如瓶的。
由于篁苍昂的房间原本就设在主卧房旁边,因此除了负责清理房间并送上餐点的这三人之外,没有人晓得这一个月他都待在瑟緁的房里。
显然,这也是瑟緁替他设想的其体表现之一。
假如对瑟緁而言,自己当真只是微不足道的存在,那他为何体贴且纵容自己到这种地步?
再加上他近来的行为和从前相较起来,显然是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从两个月前,他和瑟緁的关系起了变化的那一天,瑟緁就不曾再参加任何一场晚宴,与其它女人的牵扯也明显全都断绝了。
瑟緁天天都和自己黏在一起,篁苍昂实在找不出两人曾分开超过十分钟的时刻。
还有一个相当重要的关键,他一直到现在才想起来。
就他所知,瑟緁从来不曾与跟他上床的女人真正地同床共枕过。
他总是在欲望获得满足后,立刻冷酷无情地离开。
篁苍昂虽未曾亲眼证实这件事,但这种关于抱怨瑟緁发泄完情欲立即变得
冷漠无情的传闻,却是听到他耳朵都快长茧了。
不过,身为瑟緁的贴身随从,他已经有过太多次在三更半夜起床的经验,目的是为了服侍将情妇丢在客房,只有自己一人回到主卧房准备就寝的瑟緁。
所以他能肯定那些抱怨是不争的事实。
篁苍昂很清楚,对瑟緁来说,自己的房间算是隐私的一部分,因此那不是他的床伴该涉足的地方。
那么……
这样说来
瑟緁第一次强迫他,就是在主卧房里。
完事之后,他并未命令他离开,也没起身就走。
与那个众人皆知的传闻完完全全相反,瑟緁当时不但紧紧地抱住他,甚至还不允许已清醒的他离开。
每当他一动,即使仍在睡眠之中,那环住他身体的手臂也会立刻不安地紧贴上来。
瑟緁紧紧拥住他的双臂,用力得好似害怕只要稍一放松,他就会消失在空气中一般。
总要再三确认他的存在后,瑟緁才会再度入眠。
之后,连着两个月的状况都是这样。
将一切的事加以归纳,看来……
有太多太多的迹象,都将答案导向同一个方向。
其实不用思考,结论也已呼之欲出。
第八章
也许……
瑟緁也许是……
不,不是也许。
答案早在那里,而且清楚得令人无法忽视。
是的。
他……先前就有所察觉、感受到这件事。
瑟緁是……
爱着自己的。
抽丝剥茧之后,柳暗花明的答案如同闪电般划破黑暗一般地今人心惊。
尽管在仔细思考前,这个可能性甚至不曾掠过他脑中。
觉得会这么想的自己实在有些奇怪,但除此之外,他再也找不出更具说服力的结论。
他承认自己大大地吓了一跳,却不至于大感意外。
只是……
这个清楚浮现的结果,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如果这正是一切事情的答案的话,那么他第一次被瑟緁侵犯的那天,在失去意识的瞬间所听到的告白,就不是意识模糊的错觉。
虽说在隔天,他也曾试着回想瑟緁那句闪过耳边的呢喃是什么,却因接二连三、不断发生的状况而没有机会仔细想过。
怪只怪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太突然。
你属于我
印象中,这是瑟绽最常说的一句话。
不是属于这个家,而是属于他的。
这明白地表示了他强烈的占有欲。
所有的困惑及想不通的地方皆因这个答案而豁然开朗。
篁苍昂突然间了解,梅丽莎夫人来访的那天,瑟緁为何会一副气急败坏的样
子,然后就展开了这一连串让他惊慌失措的事,但现在他总算恍然大悟。
虽然瑟緁从未直接说过半句表达感情的言语,但不须开口,从他的举动与态度
就足以了解他的想法。
他想,梅丽莎夫人的出现是起因。
站在瑟緁的立场想,篁苍昂忽然觉得所有的事情都变得很容易理解。
因为他喜欢自己,所以当梅丽莎夫人表明要买下他时,瑟緁突然发觉他很有可能就此离他而去。
即使缺乏律师的专业知识,这一点常识他还有。
这里是英国,可说是全欧洲最尊重法律与制度的地力,对人权的维护与保障更是注重。
假如他真的有心脱离休拉尔家,即使瑟緁祭出那张卖身契,他自由的机率也比以前乐观许多。
简单地来说,只要他存心离开,瑟緁想留住他的机会只有一半。
梅丽莎夫人所带来的危机感,加上他不一定留得住自己,这种恐慌让瑟緁在一时情急之下,走投无路地抬出卖身契来压制自己。
如果今天他和瑟緁的身分对调,即使明知会伤了对方的心,他一定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这么做吧﹗
之后,瑟緁在言行上的多处矛盾,更在在透露出他藏不住的感情。
篁苍昂也想过,这个结论或许只是他自我意识过剩的结果,但在一而再再而二一地将所有发生过的事情整理过、从中找出可能性,并对自己提出可能的问题后,他确信这是唯一的答案。
一旦想通,心头被突然地挖开的大洞,再次被第一次看到瑟緁时那种温暖的归属感填满。
问一个自己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是毫无意义的。
经过这一连串的观察与思考,篁苍昂决定不必问瑟緁「你爱我吗」这个他已有答案的问题。
这个答案早已显而易见。
明月高挂的夜空,夏日的晴朗无云映得月色身皎洁明亮。
从小会客室的沙发移到卧房里的床铺上,两人的热情获得第三次的满足后,篁苍昂气喘嘘嘘地被瑟緁抱住。
有些紊乱地喷洒在他颈后的灼热气息,与那紧贴他后背的胸膛,都教他有种莫名的安心感。
一会儿之后,待两人的呼吸皆平稳了,脑子也较清楚之后,篁苍昂趁着瑟緁还没发起第四波的攻势前,轻经地启口:
「什么时候……」
他细微的声音让瑟緁不安地更贴紧他。
「唔?」
「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直截了当到无法佯装没听清楚的问题,让贴着篁苍昂的瑟緁身子一震。
他没有回答。
紧贴在篁苍昂背部的身体僵硬起来。
一会儿之后,房里仍是一片沉默。
篁苍昂动了下肩膀,原本只是要回过头看看瑟緁的表情,但那绕在自己胸前的手臂却更加用力地抱紧他。
「瑟緁。」
他轻轻地喊了声,响应他的是更迫切的拥抱。
「瑟緁。」
他再度动了一下,想转头看看瑟緁的表情。
这回瑟緁连脚都出动,从后方跨出一只脚压住他的下半身。
不确定瑟緁这么做究竟是为了逃避他的发问,还是只是单纯地害怕他离去,但不论原因是哪一个,他既已开了口,就打算问个明白。
其实篁苍昂也明白这来得太过突然的询问一定会吓住瑟緁,可是他不能在这里打住,否则一切又将回到原点。
他试着扯了下那着箝制住自己上半身的手臂,却因为姿势的关系而使不上什么力。
再试了下,紧紧黏在自己背后的身子仍是文风不动。
既然那双环在他身上的手及压在他大腿上的脚没有松开的迹象,他只有强迫他面对自己。
「不要逃避,瑟緁。」
此话一出,贴着在他背脊的身躯更形僵直。
决心不再让沉重的无言状态无止境地扩展下去,篁苍昂使劲扳开一只扣在自己身前的手臂。
令人讶异的是,这回瑟緁并没有继续与他拉扯。
显然他也知道,再这么僵持下去并不是最好的方法。
将另一只手也拉离自己,行动终于获得自由的篁苍昂坐了起来,转身面对瑟緁。
幽黑的眼瞳锁住银蓝色的双眸,瑟緁却突地别开脸。
虽然这也在预料之内,但篁苍昂仍忍不住地叹了口气。
「瑟緁。」
伸手将他的脸扳正,那摆明不愿直视自己的态度让篁苍昂再次轻叹。
此刻,在瑟緁脸上实在找不出平时那总是盛气凌人的高傲,有的只是害怕及退缩。
深深吸了口气,篁苍昂低下头,拉近两人的距离。
「瑟緁,你何时开始喜欢我的?」
为了逼他看向自己,篁苍昂捧着他的脸,索性大胆地跨坐到他身上,臀部正好摩擦着他的火热。
「唔……」
这招果真奏效。
原本打死也不愿看他一眼的瑟緁忍不住地发出抽气声,不但惊讶地将目光转回他身上,还一反常态地面红耳赤。
通常在这种情形下,脸红的都是篁苍昂,但他今天居然一脸从容。
「苍」
瑟捷嗫嚅地开了口,却像是不晓得该说些什么似地停住。
在这种状况下,即使他仍故意无视逼向自己的问题,篁苍昂那有意无意地碰着他欲望中心的动作,仍教他不由自主地心神荡漾。
他移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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