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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的卢(穿)-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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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是乖乖!”好奇的过来凑热闹的齐乖在看见纸上的画后,惊呼一声,然后抢过来捧着看,“好象哦。乖乖照镜子的时候,就跟这差不多。”抬头兴奋的望着杜博棠,“糖糖,你画的?乖乖画画不好,妈咪每次都猜错!”
杜博棠被他说得也不知该作何反应,倒是立在一旁的尚笕,补充道:“这份启示数量不多,大多张贴在主干街道,据说其上的丹青,是泷王亲手所绘。”
齐乖只知一个卫隆,不知有个泷王,是故听不明白他们说的是谁,便问道:“龙王是谁?是海龙王么?”
几人奇怪的看向他,杜博棠问道:“你不知泷王是何许人也?”
齐乖点头。
“那你可知卫隆是何人?”杜博棠一双眼睛迥亮的盯住齐乖。
“当然知道!”齐乖挺挺胸膛,对自己知道答案而自豪不已,“不就是隆隆么。”旋即嘴一瘪,“乖乖想隆隆,还有冬冬。”想到就做的齐乖,立刻从椅子上跳起来,朝外面跑去,在经过杜博棠身边时,被他一把抓住。
“你上哪去!”
“去找隆隆和冬冬。”齐乖扭着手腕。
“哼!你此去便是自投罗网。戚王能把你关在此地,自有他的能耐,如今众目睽睽之下你回到泷王府,到时大家撕破脸皮,在这紧要时分绝非好事。不如等明天再回去也不迟。”
齐乖听不太懂,只知道杜博棠让他明天走,便问道:“为何要明天走?”
杜博棠想起来这家伙是个傻子,刚才的一番话必定有听没懂,没好气的说道:“明天翎帝出发秋猎,所有王公贵族都得随行,不论戚王泷王,缺席不得,乘机回去岂不正好。”
“这和乖乖有什么关系?还有,乖乖也想打小动物!”
杜博棠狠狠瞪了一眼,“泷王就是卫隆,秋猎他是想不参加都不行!不过既然你说还有个冬冬,想必和皇家并无瓜葛,如若真在乎,此人一定会留在京畿继续寻找。”z2y2b5g
齐乖回到桌边坐下,笑道:“冬冬会飞。”
无里头的话,让几人摸不着头脑,但基于莫名的情绪,杜博棠咬着牙说道:“我也会飞!”
“隆隆还会烤。”说着眼含崇拜,一脸的白痴相。
杜博棠却不知他这烤是何物?飞的话便指轻功了,那烤呢?其实昨晚他在房里露的那一手以内力蒸发杯中水的功夫,便是和齐乖话里的烤异曲同工,但他不晓,只能瞠着眼瞳憋闷着气。
尚迦尚笕彼此看一眼,明白主子看起来是打算陪这个齐乖了,便告辞了去准备日常事务。
午后,齐乖在蹲在菜地里看了一会儿小虫子,发觉很无聊后,选择懒洋洋的躺在屋檐下晒太阳。“乖乖好想蜜糖哦。没有蜜糖真不习惯!乖乖从来没和蜜糖分开那么长时间。”眼开眼闭的,“乖乖想游泳,乖乖还想洗澡。”翻个身,“乖乖好想隆隆和冬冬。冬冬说好要陪乖乖去看蜜糖的!不知道蜜糖的身体好了没有?”再翻身,“乖乖想爹地妈咪,妈咪没见到乖乖一定会哭的。”接着翻身,然后张嘴,还没发声下巴便被紧紧扣住。
“我说你,能不能安静会!吵死了!”杜博棠一直坐在齐乖旁边,听他聒聒噪噪的,甚觉不耐烦。
齐乖不开心的抱怨道:“糖糖坏。隆隆和冬冬好!”
“他们好你去找他们啊!你以为你这个傻瓜能找到他们吗!”杜博棠冷冷的斥道,可才一说完,他就后悔了。
“乖乖不是傻子。乖乖才不是傻子!”齐乖愤懑的低吼到,抓过杜博棠的手就张口咬下。
虽然很生气,但齐乖咬人从来都不会失分寸的,最多在被咬处留下两排牙印子,尤其对于那些内功修为颇高的人,更是不痛不痒的。但杜博棠此刻的感觉不然。他觉得很疼,很疼,夹杂着酥麻痒的疼痛,直钻他的胸口,让他呼吸急促起来。
一把推开齐乖,杜博棠飞也似的窜回房里,轰一声关上门落闩。
齐乖纳闷的看着那扇房门,怔怔的。“很痛吗?”为了证明什么,他抬起自己的手臂,啊呜一口下去,然后就哇呀一声叫起来。
明日一早便得起程,如今依然一无所获,让卫隆心急如焚,相对于他的焦躁,梁轵冬周身的寒气,则是以秒计量,以几何数成倍骤降着。
“梁兄,本王快要疯了。”卫隆笑着说到,眼底藏有浓重的痛苦。
而梁轵冬,这段时间以来越来越沉默,除非是关于齐乖的事,很多时候,别人和他说话他都不会有所反应。
“等到二哥离开京畿后,梁兄便从戚王府里的人身上下手吧。死活不计,势必要挖出关于乖乖的下落,反正秋猎期间,本王是不会再让二哥活在这个世上的。”卫祈若针对他而来,他不介意陪他把游戏进行下去,所以他必定会为自己的无知付出代价。一想到齐乖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受了委屈,生死未卜,他的心就生生刺疼,胸口更是堵得慌!
梁轵冬不语,只是盘腿打座。他很清楚,自己体内的戾气迅猛增长着,如果找不到齐乖的话,到时以他目空一切的性子,将会有一场武林浩劫,他并不在乎自己是否和整个江湖为敌,他只想找回那个爱傻呼呼叫他冬冬的男人而已!
次日一早,卫隆带上几个心腹和一小队精兵进了宫,在御史点名载册后,骑马来到自己该站的位置,卯时一过,浩浩荡荡的队伍,便整齐划一的向西边城门出发。
几位王爷皇子都是单骑,左右先后的尾随在前头帝王所乘的御用玉辂后面,他们之后则是金革象木四辂及其它随驾车辆,然后是步行的仪仗,最后是所携官兵。
“三弟,找到你的乖乖了没有?”在卫隆前头的卫祈半旋身体,故作好奇的问道。
“托二哥的福,还不曾。”卫隆笑着回道。如果卫祈以为,把乖乖掌握在手中就能使他束手束脚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这只能斩断他之前参合了优柔寡断的仁慈和戏谑人生的游戏心态,而这两样一除,是为隐患的卫祈,便只能成为牺牲了。当然,这个真相,卫隆还不打算让他的哥哥知道。
第五章 下
从京畿到秋兰围场其实并不太远,快马加鞭的话,至多就两天功夫,但如此庞大的队伍,不慢也难,这么一段路,走了足有七天。
这秋兰围场不愧为所有皇家御用猎场中的翘楚。占地广大,地势丰富,有平坦宽阔的草原,也有陡峭险峻的山峰,崖关麓堑,都囊括其中,中央偏西方,更是有一片连绵的山脉,有高有矮,高的山头常年被皑皑白雪覆盖,矮的则随四季纷繁变化,那景致可谓美不胜收。加之此处林深菁密水草丰沛,因而动物野兽萃集,又时值秋末,生物皆在冬天来临之前外出觅食,以储能量过冬,所以可以下手的资源异常充足。
在外围行宫安置下榻完毕后,翎帝带着一干儿子和文臣武将入了围场,此番他们来到了西北边的山林区,众人驭马停在山脚下。翎帝身旁的内侍从怀中取出一道圣旨,开始唱读:“奉天承运,皇帝制曰。今秋猎大会,意察众卿本领,切勿逾矩。诸卿可领六卒士随侍,猎虎狼獐狍狐貉及野猪黄羊诸种类,生死不论,限时七天,耗时最少猎物最多者是为赢家,御赐銮驾半副,免死金牌一张!钦此!”完毕后内侍把五彩绢布收入怀中,趾高气扬的淡道一声:“张大人。”
“是!”管围大臣很恭敬的回了句,然后手臂一扬,带领一队装束奇特的骑兵冲上山林。由于围场地大,是以物种分布非常稀散,这些人,便头顶鹿角面画斑纹,隐匿在密林深处,以骨哨号角模仿雄鹿求偶的叫声,吸引雌鹿,随后是夺偶的雄鹿,以及以鹿为食的大型猛禽。
约莫半盏茶的工夫,包围圈收拢,里头动物密集,于是那些骑兵便退出这上演着最原始的弱肉强食画面的密林,外出禀报。翎帝显然已是年老体虚力不从心,尽管内侍手里捧住一把千斤弯弓,他却没有接过,只从箭筒里抽出一支雕翎利箭,徒手朝前头一丢,淡淡说道:“开始吧。”一得令,那些稳坐雕鞍的王公大臣们,纷纷带着随从朝林里奔驰而去,转瞬间便消失在林间。
“三弟,你我来场比试,如何?”卫祈靠近卫隆,笑着说道。
“请二哥赐教。”卫隆紧着马缰慢慢朝上踱着,他身后的六位手下也不紧不慢稳稳跟随。
“虎狼野猪,各二,其余则必须生擒。三弟意下如何?”卫祈看上去跃跃欲试的。
“二哥,小弟如今只想猎一样东西。其余的,都无意为之。”说着轻轻微笑,掩去眼底的精光,摇头晃脑的。
“哦?”卫祈心下一凛,略感蹊跷,“何物如此吸引三弟兴致,和哥哥说说,二哥我十分好奇。”看见卫隆益发灿烂的笑,卫祈不免对心下的猜测更加确定了。这小子,莫非是想乘此机会暗算于我?才想着,却听他弟弟笑道:
“小弟只想俘获乖乖芳心,仅此而已。”
“……”卫祈的心绪却是莫可名状。他因为这个答案而宽了心,却不敢松懈,之前听所派去打探泷王府情报的人说,泷王宠溺一个年岁大过他的男人,这让他很是吃惊,见到齐乖时,看到他的傻样不由怀疑起这个弟弟的眼光来,如今听他亲口道来,这感觉方自真实了些,却更是不屑一顾,也有点鄙视了。
耳闻震山虎啸,让卫祈浑身一颤,从冥想中回过神来,忍不住冷汗涔涔,如果刚才他弟弟要对他不利的话,绝对是个好机会,他不会忘了,他这个弟弟,束发之龄'15'就外出闯荡江湖,甚至还得了个“铁血观音”的别号,于是心又放下一寸。抬眼看去时,那笑不知怎的,居然带了抹耐人寻味的诡异,而当他定睛细瞧时,却又回复到原来的模样,让他无法解读其中的情绪,当下,刚刚宽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卫隆看着他二哥忽而紧张忽而放松的面容姿态,禁不住在心底冷笑着。在秋猎结束之前,就让他慢慢猜,慢慢疑吧,死时一定会让他做个明白鬼。
秋猎本就是锻炼体魄,体察文韬武略的机会,翎帝开启了这年大会的仪式,便带着随从返回外围行宫行酒作乐去了,只留下他的子嗣官宦在广袤的山林草原间争相逐鹿。
卫隆无意太过突出自身,横竖他对那半副銮驾和免死金牌没有兴趣,所以这秋猎于他而言只是无意义的活动,带着随从徜徉在林间,他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想着过往的点点滴滴,那有着乖乖陪伴的时日不多的几日夜,想着这行程所耗费的七日工夫,梁轵冬有没有找到乖乖,救他于水火之中,也只有在想到齐乖可能受到了折磨和非人对待后,他才会任由怒气灼烧,寻起林中动物的晦气,倒也收获不少,不过他猎捕到的獐獾什么的,大多都是死物,就这样,浑浑噩噩的挨过了六天,眼看着最终结算日的到来,卫隆知道是时候行动了。
秋猎,顾名思义,便是打猎,皇家的打猎,不象普通猎户那般,不择手段只为捕到动物,而是一种锻炼胆识的过程,所以除了长弓利箭,刀啊剑啊枪啊,甚至于在江湖上学到的掌法拳法,都是不允许使用的。所猎动物,除非活着,死去的话,身上必须得有箭孔,而且不得有其他伤害。
如今,卫隆背上便背着一把金日银月弓,此弓身长近廿尺,是他身高的两倍,若背在他背后,几乎可拖曳到地,竖直了的话,他的视线和弓彛Ъ芗Γ瞧叫械模乖谄涫窒拢此亢敛患孔荆崂崩砸耍榛钭匀绲媒簦「跽撸缆∮绕渖贸ぷ笥铱庖坏悖挥兴暮糜蚜洪蚨垂谕馊搜劾铮缆∽疃嘤沂值拇┭罟Ψ虿淮怼
第七日一早,卫隆便在肩上左右各挂一箙,里面插满了锋利的三棱铜镞矢,他还拿出特意用来对付他哥哥的金日银月弓,把鞬袋横系在腰间,把那巨大的弓插在其中,一路行来左右旁人纷纷闪避,而他的两手大拇指,俱戴上了玉扳指。
一进校场,卫隆的装扮便吸引了诸多目光。五王爷卫辕和六王爷卫梓见此皆都十分高兴,因为他们的三哥,之前的表现太过平庸,显然他们以为,他是打算利用这收尾一天大干一番,很明显的,其他人均是这样想的,包括卫隆的最终目标,卫祈。
“三弟,前几日怎么没瞧你拿出这把稀世宝弓,到了今天才想到,不怕为时已晚么?”卫祈可是打听的清清楚楚,卫隆迄今为止所猎的动物,个小灵敏的大多已死,虽有大个活物,却还少了虎狼二样,而经过这几天下来,林区的动物都已有警觉,要猎捕到它们,自然是难上加难的。
“二哥,小弟只想捕张老虎皮,回去给乖乖做件冬衣。”卫隆温和的笑着说道,然后一松缰绳,抛下众人朝林子深处前进。
卫祈看着那把在艳阳下显得异常耀眼的漆金大弓,心里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不对,左眼皮也在这时跳动起来,当下决定,凡事小心!
卫隆任马儿漫步在这密林间,自己则气沉丹田,闭起眼深且长的吸了好大一口气,然后陡然拨睫以洪亮雄厚的狮吼尽数吐出,一时间这林子里刮起狂风,卷得树叶飕飕掉落,尘土滚翻,稍微年轻一点的树干都东倒西歪的。待这阵骚动平息下来后,卫隆取出长弓,横于马头上,两指捻住箭矢尾羽,拔出后架设弓上,拉开筋弦纳进箭括,拉满弓……
一声愤怒的虎啸随之响起,沉默之后又是一声,听声音显然比刚才的距离更接近,又是两声过后,一只巨大的斑斓猛虎出现在视野之中,距离约有百丈,此刻这畜生正龇牙咧嘴的咆哮着冲过来,气势凶猛之极,让人望而却步,但卫隆是何许人也,即使是他胯下良驹,也仿佛见怪不怪的,纹丝不动,只在看见老虎出现时,掀着马唇喷出热气,双眼亮晶晶的,看上去十分兴奋。
一个静候大驾,一个急速接近,一人一虎的距离迅速缩减着,卫隆透过矢尖,目不转睛的盯着奔跑跳跃的老虎看着。要练成射箭,必须掌握两点要件,一是视物不眨眼皮,二是将小物视成大物,如此基础再加上一点臂力的话,便可成大器,卫隆早年就深谙此道,如今加上武功内力更是出类拔萃。那不断运动着的老虎在他眼里变的异常巨大,视线所及之处,皆是老虎的要害所在——那时不时咧开来的血盆大口。
近了,更近了,五十丈,三十丈,十丈,就在老虎扑上卫隆身体的那一刹,他松开手指,咻的一声,然后是噗一记,最后是老虎痛苦的哀号,响遍这山林间。看着挡在马前半丈以内被射了个穿心透的大虫悲鸣着轰然倒地,抽搐着口吐血沫,闭眼而亡,卫隆不禁在脑海中幻想待会儿他二哥如此情形的画面,不由泛起一抹嗜血残忍的笑容。
收回弓,卫隆拍拍马头,那厮立即引吭长嘶,少时便有几蹄朝这过来,在看见地上的老虎后,惊喜交加。
“王爷!”
“把它抬回去,小心点,别弄脏了它的皮毛。”说着一拉缰绳,掉转马头,在一干参合了崇拜的注视下离了这儿。
卫隆一边策马而行,一边凝神聆听,当他穿过一片灌木丛后,看见卫祈和他的侍从们正在围捕一只动作灵活的貂,“二哥。”他也不打算隐瞒行踪,叫道。
卫祈吓了一跳,太过专注看部下戏弄那貂儿,对周围的警戒松懈了,乍听到那声叫唤时,整颗心都快跳出喉咙了。回身一看,挖苦道:“三弟,你背着这么个庞然大物,是怎么在这林子里穿梭自如的?”
卫隆以动作示范,给出答案。只见他单手扣住弓渊,朝下按去,那弓便斜倾着,横向占用的地方自然是小了。
“三弟也想捕貂?你的虎皮如何了?”卫祈虽然面色轻松,可他全身都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之下。
“托福,倒是成功逮到一只,不然小弟也不会有此闲情逸致,来看看二哥的进展。”说完扯着马儿回头,“看二哥兴致如此高昂,小弟也不好打搅,晚些时候再看你我成绩吧。”一夹马腹,扬长而去。
“稍等!”卫祈喊道,见卫隆没停,便策马追去。“莫非刚才那声传遍整片森林的大吼是三弟给弄的?”
“是呀。”卫隆点头笑道。
“三弟居然会少林狮子吼,真是不简单。”卫祈言不由衷的夸奖道。
“哪里。”卫隆突然停下,边上的卫祈跟着停下。“二哥,你可知道,小弟为何去找你?”
不是想去看他的进展么?这话如今卫祈是如何都不信的了,他弟弟那眼里,明显有着不怀好意,顿时他感觉到危险的来临,刚想掉头就跑时,便听卫隆轻声说道:“二哥莫要慌,小弟只想和你来场比试,弓对弓,箭对箭。代价,便是你我一条命。”
“你!”卫祈气得一口气哽在喉咙里,“你果然对我不安好心!”
“二哥又何尝对小弟抱有善念了?”卫隆收起笑容,“如果二哥不对乖乖下手的话,小弟只会对付太子,你的生死都与我无关,我便只协助五弟即可。”
“你为了那个傻子,居然加害于自家兄弟!”卫祈气急败坏的说道。
“二哥,你会为了这句话而付出代价。”卫隆眯起眼,神情森冷。
“好!很好!反正是弓对弓箭对箭,武功本王比不过你,这骑射的功夫自认比你差不了多少,本王倒要看看,今日是你死,还是我亡!”
“小弟拭目以待。”卫隆重新挂上笑容,偏偏这态度惹得他哥哥更加不悦,愤恨的低喝一声:“那便来吧!”说着喝马停在他弟弟前头,两人相距约卅丈'约百米'之遥。
“二哥,小弟先来解释一下规矩,”顿了顿,在看见他二哥那难看霾晦的脸色后,微笑着继续道:“稍安勿躁,二哥,小弟无意占你便宜。”
“说吧!”卫祈两只手紧紧抓住缰绳,面上纵然不动声色,心里却已经拐了不下千转百弯。骑马射箭,如果单单只能以惯用手拉弓射箭的话,会产生很大的死角,对方若是动物尚不成问题,但如果是聪明如他三弟的卫隆,便不得不小心谨慎了,在这一点上,卫祈认为他的弟弟和自己,机会是均等的,关键只在于想到没想到,或者是防备程度。
“第一,喊一二三后发射,这个权利,小弟便交由二哥来管。第二,躲闪前面过来的箭矢时,身体不能离开座骑,也不能弯腰或者仰背。第三,并非是架设好箭矢再发令,而是发令以后再架设。共此三点,二哥以为如何?若有什么问题,自管提出来。”说着笑弯着眼睛盯住远处的卫祈。
戚王爷不认为这三个条件有哪过分,但他必须思索对策,便沉吟着,低下头故作考虑。如果卫隆同自己一样惯用右手,那么,箭矢必定是朝着中心位置或是右半边身体而来,又或者他已经想到自己会如此考虑,便以为他戚王爷定会往左边躲闪,再进一步,以卫隆的狡猾脑袋,肯定会认为自己想到了这一层,最终,卫祈决定,往左边躲闪,而他的箭,则向对方右边身体,以他的视角来看是左边的地方发射。下定决心后,他抬起头来,点点头,道:“行。如此甚好!”
“那二哥便可以开始了。”说着,卫隆收敛全身筋肉,蓄势待发,他的双眼也已经进入锁定目标的状态,只是遮蔽在微垂的眼皮底下。
“一。”卫祈喊到,同时屏息关注前方。“二。”再次吐出一个字,卫祈发觉自己的手心已经冒出热汗。到此他并不打算马上就喊三,而是要等到对方捉摸不定自己什么时候会喊,松懈下来的那一刻,再喊出来。长长的寂静弥漫在两人周围,只偶尔从树间拂过的微风,带动着树叶沙沙作响。有很长一段时间,两人便如那皮影戏里的皮偶,没外力作用的话,便不会动上一下。
卫祈的额头上滚下豆大的汗珠,即便是滚落下来挂在他的睫毛上,他也不敢妄动半分,但是,他看到了,他的弟弟,眨眼了!那一刻,卫祈大喝一声:“三!”同时,摘弓拔箭上堂,一气呵成,当箭矢飞出去的那一刹那,卫祈感觉自己松了好大一口气,如今,他便只要躲闪过那一致命杀招,便可了。
让卫祈想不到的是,他的弟弟会眨眼睛,纯粹是故意的。眨下眼皮的那时,眼底还留有残影,而卫隆心知他的二哥不会放过如此时机,未待对面那人喊出第三声时,已经有所动作,只是因为后者太过专注把视线盯牢在他脸上,因而忽视了他手中的动作,等卫祈射出一箭时,卫隆的箭,已经离他非常之近,而他也压根没有注意到,他的弟弟,是用左手拉弓射箭,等意识到一切时,他的眼睛只接受到这样一幕:对面而来的箭,和自己发射出去的箭,两尖相抵,只见那索命使者将自己发射的武器一分为二,破空抵达,从眼前消失!卫祈最后的一个意识,就是自己输了,输得很惨!
卫隆把长弓放回鞬袋,翻身下马。他缓步朝前走着,每走一步笑容扩大一分,有一点点松口气,有一点点悲伤,更多的,则是无奈。来到那已然倒在地上的戚王跟前,卫隆低头看着,横空伸手过去拉住那因为主人跌下马而不安踱步转悠的马儿,然后蹲下身来。
“二哥,你可曾后悔,绑走乖乖,出言诋毁于他?”用手掌拂过那死不瞑目的眼睛,卫隆长叹一声,复又挂上温文却又没心没肺的笑容,伸手扣住已死戚王的下颌骨,另一只手则按住他的脖根,一使力,这段脖颈便被硬生生撕裂开来,黑血喷溅。
卫隆用袖子擦擦脸,用手在泥土中刨了好几下又抓了些土撒在卫祈胸口后,站起身来,抓住他哥哥那头的颅顶发冠,上马出了树林,那从参差不齐的断颈处漏下的鲜血,滴红了好长一段山路。
因为还不到天黑,各人都想多得些猎物,所以从所圈围场到外边行宫的路上,秋风萧瑟。喝着马儿,以飞一般的速度朝行宫出发,待抵达宫门口时,卫隆不等马停就飞身下来,跌跌撞撞的跑进去,一路引来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声。
翎帝那时正在正殿里观看歌舞表演,边上是一干妃子,下首则是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当他闯进去时,乐声戛然停止,所有人呆呆看着他步履不稳的冲将进来,然后一头栽倒在翎帝座前,先是咚咚咚连磕了五六个响头,然后泣不成声的叙道:“父皇,儿臣罪该万死!”
众人只见泷王手里,提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闭着眼,眉心插着一支雕翎利箭,这赫然就是戚王,手的主人的哥哥。翎帝纵然偏爱宠溺于三子,此时却也蹙紧眉头,不掩焦急的问道:“起来说话!到底何事!你兄长怎会这般模样,怎么又是你……”说不下去了,便闭上嘴等解释。
“儿臣一时失手,不慎将二哥射死于马上,如此滔天罪行,儿臣不予辩解,请父皇降罪于孩儿!”说着以袖掩面,失声痛哭。
“你、你别哭呀!”听到那悲恸的哭嚎,翎帝的心也揪了起来,他这儿子从来都笑嘻嘻的,如今哭得如此伤心,真是前所未有,足可见他后悔悲伤的心情,不由怒气锐减。“隆儿,你倒是跟朕说说,具体是怎么回事,别光哭,啊?”说着,朝边上的妃子递个眼色,其中一名女子,便起身婀娜走近,抖着手把手中香帕递上。
卫隆接过手帕,摸了摸脸后一看,见上面血涕模糊,不由大窘,塞回胸口,哽咽着道:“儿臣和二哥早前打赌,父皇吩咐的那些动物之中,虎狼野猪,各猎两只,其余则生擒。适才,二哥见他的战利品多过儿臣,便笃定会赢,儿臣自然不服气,于是跟他提议再比试一样,不然儿臣便不服他。二哥答应下来,便同儿臣在空地上对面而立,拉弓朝对方射去……”
说到这,众人纷纷倒抽口气,觉得他们拿性命开玩笑,实在胡闹!
“本来我们说好,只要射中对方发冠便是胜利,哪知真到那份上时,二哥突然就转了头,可那时,儿臣的箭已经……已经射出去了。等儿臣回过神来时,二哥他……已经是如今这副模样。”说完又号啕大哭起来。
翎帝心里的气早已消弭,只是埋怨自己儿子怎么如此糊涂,刚想开口安慰一番,却听下边有人冷冷问道:“那王爷为何不将戚王尸身带回,却只拿了头颅一颗回来?!”
卫隆不用回头,便知是拥护太子一派的太中大夫在刁难,便又道:“父皇,儿臣本欲挖坑掩埋消灭罪证,只可惜良心倍受苛责,怎么也无法做到最后一步,而那时,二哥的身体,已经被儿臣埋进了土里,”说着伸出脏污泥泞的两手,“加上儿臣一心期盼父皇能责罚于我,便只得摘下二哥头颅,回来领罪!”秋猎期间是不能携带除弓箭之外的兵器的,这点众所周知,所以卫隆是摘,而不是砍。
翎帝思索半晌,终于沉吟着说道:“即是无心之过,隆儿便也勿要太伤心了。生死有命,你二哥想必也不会太过责怪于你。”说罢,吩咐侍卫取下卫隆手中戚王头颅,“去把二王爷的身体找出来,吩咐太医接合躯干和头颅,等回京后隆重安葬!”
“父皇!”卫隆唤了一声。
“隆儿,这事父皇自有主张,你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吧。”说着,让身边内侍带卫隆下去。
在内侍搀扶下,卫隆朝外走去,在经过那个问话的太中大夫时,卫隆只轻轻瞥他一眼,随后出了殿门。
回到自己寝殿后,那内侍伸头在门外看了一圈,见无人后掖上门,恭敬的问卫隆道:“主子,您真的把二王爷身体埋土里了?”此人正是大内副总管,王公公是也!
此时卫隆早已没有方才哭天喊地的模样,他微笑着搓搓手,在王公公机灵的捧来的一盆水里边洗边说:“没有。不过无须太过担心,父皇派去的都是本王的人,他们知晓该如何做。”皇帝身边的侍卫,已经被卫隆收买得差不多了。
“主子,您怎么突然想到取二王爷性命的?”对于性格宽厚的卫隆,王公公有疑便问,不象其他王公贵族,问了隐晦的问题便恼羞成怒的呵斥“大胆,这等事岂是尔等阉人可管的?”,真要遇上不能说的话题,卫隆也会婉言回绝,说真相以后再告诉他,或叹一言难尽诸如此类的。而现在,这人缘极好的泷王爷,显然不打算隐瞒。
“五弟若要荣登大宝的话,二哥是最大的绊脚石,没了他,太子不足为惧。”卫隆不会让人知道他的私心,却不是因为惧怕他们的唾骂,而是不希望别人说乖乖祸国殃民什么的,他卫隆若真怕别人眼光,也不会做这种事,演这出戏了。
“主子说得极是。”王公公佩服得五体投地。
“公公,本王着你办件事儿。”卫隆突然道。
“主子吩咐即是。”王公公垂手而立,态度非常谦恭。
“本王会因为这件事而病下,太医若来查的话,你让他说,这病只有太医令方能治好,本王有急事,必须赶紧回京。”
“奴婢遵命。”王公公记下,忖着等会儿要上一趟方太医那边了。
“还有你得跟五弟说一声,若太子为难于他,叫他且自忍耐一下,小不忍则乱大谋,反正这事由本王引起,太子也拿他没辙的,一切等回去再说。”换了一拨水,拧毛巾抹脸。
“奴婢会传话给五王爷的。”王公公还在等他主子的吩咐。
觉得清爽了些,卫隆对他笑道:“本王这边没事了,你回去吧。若父皇问及本王状况,就说病了。”说着开始脱衣服。
“喳。”跪礼行好后,便出了门,并小心的关上,然后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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