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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活一世-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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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起莫洪,松年纵向三跳,跳进了低下汹涌的河水之中,听边似呼还响着莫洪的低讫。
“松大哥笑起来很好看噢……”
当斯平等人赶到鹰嘴崖的时候,天际已是微白。
看着那高耸的鹰嘴崖,斯平紧皱了眉头,这鹰嘴崖如此奇险,境岚他们过或许还行,这些将士如何攀的过去。
却见那些将士从身上拿出一条条的铁索勾。
看着他们拿出的好些攀崖工具,斯平怎么觉得这些人就跟现在的飞虎队一样,难怪他们可以一次次翻过鹰嘴崖去执行任务,而这次渡俞天派他们来也估计是考虑到这一点。
境岚和绪秋公子同时抬起斯平胳膊,微一提气,三人同进朝崖上跃去。
丑儿护在身后。
当斯平等人刚刚攀上崖顶,牙北的人马赶到了。
斯平发出一声朗笑,是一种逃出升天的欢欣。不再理那崖底叫嚣的人,带着人返回南郡,此次行动收获颇丰,不但查明令怙国消失的人马,顺利接应到境岚和绪秋公子,同时重创猛虎军。
看着崖顶上消失的人,牙北气的要发狂。
而此时狐部莞空也带人赶到了。看到崖顶上一白袍人横剑而立,衣袂飘飘,象风,象云,有一种让人握不住抓不牢的感觉,最后一个闪身消失在狐部莞空的视野里。
“牙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人又是谁?”
“那人是北越国的九皇子狄绪秋。”牙北咬牙切齿的道,然后跪了下来:“将军,属下失职,至使猛虎军死伤惨重,请将军军法处置。”
听完牙北说的事,狐部莞空一脸的冷峻,狄绪秋是吗?他记住了。不过那个大兴的太子也不能小窥啊,若是大兴同北越联合起来,那可就不太好了,不过,昨天传来消息,大兴已经决定同令怙谈和了。
大兴京都皇城
御书房里,崇德帝和一中年文士对坐着。此人赫然正是去为斯平求药的赫连搏,山石主人。
“谁是大兴未来的主人,先生可以教朕吗?”崇德帝语气是少有的谦和。赫连家世代都是为皇朝批命的人,也因此,也许是泄露天机的原因吧,赫连世家一直人丁单薄,而每代批命者均活不过四十岁,可以说,为了皇朝,赫连家一直在默默的奉献,却不要任何所得,正如同赫连家的第一代家主道:“小民妄测天意,必为天所报,若还期得到,那么必灭族。”也因此,赫连家世代布衣,但是也因此,赫连家每一代子孙,在皇帝的眼中都是举足轻重的。
“皇上,天机岂是人能参透,正如同小民当日测得三皇子的太子命格,却看不到后面的灾难,一个普通的人因为其所遇的事情不同,命格也随着变化,何况众皇子,其中的诡异变化,凡人又如何参透,妄测天机,反受天机愚弄,这是小民近年来的体会,大兴的未来自有天定,皇上不必过于忧虑。”
看着眼前这并不比他大多少的皇帝的老态,赫连搏深叹,为君者的劳心耗命。
其实大兴的未来他虽不能完全看透,但也能参透一角,其实别说大兴,未来,整个大陆都将是一片战乱,南方上空那代表着天下共主的星晨已是越来越亮,而代表着大陆各国国运的星则越来越暗淡。
听完赫连搏的话,崇德帝坐靠在龙椅上,沉思着不发丝毫声息。
赫连搏也不打挠他,默默的退出御书房。
天意即定,人力无可挽回。
二皇子府
二皇子历衡同国舅曹钥正对酌着,清冽的酒香在整个空间是散了开来,便却冲淡不过两人之间的那种凝重的气份。
“二皇子,现在我们必须争取和谈,否则,一但那太子殿下战功再立,军权在手,到那时,就算是我们能控制住皇城也于事无补,别忘了还有大皇子在北边虎视,经过这段时间的布置,朝局已基本掌握在我们的手里,现在以和谈之机调回太子殿下,以现在这种情况,太子殿下回京可以说完全是掌握在我们的手里,到时,他可是什么风浪也掀不了。”说话间,曹钥紧盯着历衡的脸,他可是收了令怙那边几箱子的金银,为主和谈的,更何况,以他的想法,有令怙此等强国的支持,对己方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历衡喝着手中的酒,陷入一片沉思,然后抬起头道:“曹大人想得太简单了,就先说朝内方面,自太子走后,父皇表面上是已经将政事交给了我,但是实质的权利仍在他的手中,就比如说舅舅一直掌握的血杀,据我所知,血杀内还有一个十分隐密的头人,此人才是血杀真正的领导者,然而这个人只有父皇知道,他一但出现,舅舅你便无法差使血杀了,而朝中的官员,虽说已经大部份向我们效忠了,可是三公之中,除了舅舅,其他的两公毫无动静,四弟因为年幼避开了锋芒,反而是我倒成了众矢之的,说实话,我现在倒是颇为后悔同意太子去前线。再说令怙方面,此时和谈,我总觉得不妥,那令怙的狼子野心,谁人不知?于他和谈岂不是于虎谋皮,舅舅别忘了,我是大兴的皇子,皇位可以不折手段的去争取,但是有害大兴的事却不能做,再说了和不和谈最后仍由父皇决定,岂是我们能够左右的。”
“若是照二皇子如此说来,那我们还有最后一条路可走……”说到这里曹钥顿住了,历衡的眼神同他交汇在了一起,两人都明白对方的心思,不错,最后的一条路便是逼宫,但是这条路弄不好却是死无葬身之地,谁都不敢轻易冒这个险。
历衡发出一声淡笑,干尽手里杯中之酒,一脸豪气的道:“未到最后结局,鹿死谁手尚不可知,我不会轻易放弃的。”
而此时,斯平正带着人骑马往回赶。
查明令怙国消失的军队后,绪秋公子回北越了,说是要备战,当然另一方面是要促进北越同大兴的联盟,只有这样才能制约令怙的扩张。
一路上,斯平赶得很急,他是接到旨意回京商讨是战是和的问题的,朝内许多大臣一致主张同令怙和谈来结束战争,这般鼠目寸光的家伙,难道不知道同令怙和谈只能加速大兴的灭亡吗?
尽管对于这个时空来说,他斯平是一个外来人,但是从他醒来后,经历过如此多的事之后,他已经把大兴当成自己的国家,也希望大兴能够延缓下去,其实以他原来的时空近五千年的历史来看,这个大陆迟早会有统一的一天,所谓天下大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而现在以国力和未来的发展来看,令怙是绝对临驾于其它各国之上的,可以说,令怙是最有可能吞并其它各国建立统一王朝的国家。
但是没有谁甘心坐以待毙的,所以他斯平还想尽一点人事,而后听天命,所以这次他回京,一是要阻止同令怙国和谈,二便是力主于北越结盟。
日夜兼程的赶回京都皇城,斯平到的时候正是早朝时分,急灌了一口青儿递上来的茶,略整衣冠,斯平便直朝重宵大殿而去。
重宵大殿
崇德仍是那副病态坐在皇坐上,看着低下不断争吵的群臣,微皱着眉头显示他的不悦。又是和谈,一些朝臣置身事外,另一些却一致要求同令怙和谈来解决战争,联名上奏的折子已经到了让他都不能忽视的地步了。
“报……太子殿下到了。”门外的侍兵传话进来。
“宣……”
很快,斯平便进了重宵殿,他一进来,众人都把目光投在了他的身上,因为谁都明白,皇上的意思是说,是战是和,这位太子有着绝对的说话权。
“云儿自南郡来,对于是战是和可有何提议?”看到斯平的倒来,崇德帝倒显出难得的兴致。
斯平行礼后站起来道:“儿臣以为,我们要谈,但不是和令怙谈,是和北越谈,以目前的形势,我国若同北越结盟,则可很快结束战事,并且也让令怙国不敢轻妄动,而巩我大兴的千秋。”
朝局一时如同炸开了的锅一样,同北越结盟,这是事先谁也没有想到的。太子殿下另辟蹊径。
一边的二皇子历衡看着斯平,然后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微微的点头,这确实是一条可行的办法,合弱而抗强。
“儿臣同意太子的意见,同北越联盟对大兴最为有利。”二皇子历衡出列,禀道。
“好,这事,朕在同三公合议一下,对了,衡儿和云儿也一起来吧。”崇德帝微笑道,然后宣布退朝。
众朝臣行礼退下。
斯平同二皇子历衡相视一笑,紧随崇德帝之后进入御书房。
京郊十里风波亭
境岚背负双手,青袍白发在狂风中乱舞,他的身后站着一个五十许着布袍的老者。
“三少爷,老奴斗胆,请三少爷回庄吧。”那老者垂着手,恭身立着,那看向境岚的眼中带着一丝丝慈爱。
境岚长长的一叹,转过身来看着这个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老家人,翼叔是那个家里唯一一个在知道那个术士的批命后,仍然关心他的人。
“翼叔,那个家容不下我。”
听着境岚清冷的话语,许翼也在心中一叹,那个家实在是亏欠了三少爷及雾夫人啊,想到雾夫人临死前那不舍的表情,许翼知道,那不舍的不是生命,而是对三少爷的担心啊,雾夫人,老奴有负所托,异日九泉之下,老奴当负荆请罪。
轻咳一声,许翼道:“三少爷,今时不同往日,家里需要你啊,二少爷在发英雄贴的路上被刺身亡,大少爷也身后重伤,这个时候,能帮老爷的只有你了,老奴知道,这些年你受了不少的苦,你不愿回去实在是怪不得你,只是三少爷忍心看着境泊庄垮掉吗?雾夫人临死仍念念不忘着希望庄主能够接纳三少爷,也许经过这一次后,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三少爷……”
许翼苍老的声音带着一种哀求。
许翼等了好久也没听到境岚的任何回音,十里亭里一片寂静,只是那静,却让人有一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看着亭外的苍茫大地,天空中的云层越积越厚,如今已是深秋,枯叶在风中摆舞,空气中缕缕寒意正湛透着人身,许翼拢了拢身上的布袍,老了啊,这身体是越来越不中用了。
好一会儿才听境岚道:“翼叔,知道是何人所为吗?”
“来历无从得知,只知这些人俱是身着彩衣,脸上画着厚厚的油彩,这段时间,江湖各大门派的高手都曾受到这些人的暗袭,估计这些人的最终目的便是十日后在境泊山庄的武林大会。”杨翼说完,仍紧盯着境岚的脸,似乎想从境岚的脸上看出他的意思。
“你先回去吧。”境岚沉思一会儿道。
“三少爷……”
没等许翼说下去,境岚挥了挥手道:“回去,十日后,我自会在武林大会上出现。”
“是,三少爷……”杨翼还想说什么,但看到境岚一幅不用再说的样子,也只有吞下吐到唇边的话,恭身告退了。
唉,三少爷肯回去就好,其它的一切可以以后再说。
从宫里出来,斯平没想到北越的动作这么快,他也不过才刚到京城,而北越的使者竟然先他一天到达,看来北越方面早就有了结盟的意思了,一切都已准备好,所以行动也快。
关于同北越结盟一事,皇上,三公和二皇子都达成了共识,最后皇上还召见了北越的使者,密谈了一个时辰后,使者兴冲冲的出宫后便回国了,而斯平却被告知,休息两日后,为表诚意,大兴的太子历展云将出使北越,共商结盟之事。
斯平无力的翻了翻白眼,不是吧,这老天是不是看他上辈子太过悠闲,所以现在才使劲的操他,对天狼吼一声,再这么下去,他斯平绝对会过劳死。
垮着脸回到太子府,一进门,便听到大笨牛的扯着大嗓门在叫:“好吃,真好吃。”
斯平抬眼望去,看到大笨牛抓着包子在那里狼吞虎咽,边上站着施小有,一脸无奈的样子,而青儿却捧着一个盘子,在那里笑弯了腰。
看着这兄弟俩,斯平便知道赫连先生回来了,脸色一扫刚才的郁闷,再加上大笨牛的娱乐效果,斯平也扯起嗓子对青儿喊道:“青儿,你爷我快要饿死了,还不去准备饭菜,真是想念死青儿的手艺了,这次,你可得好好的犒劳犒劳你爷我的胃。”
“殿下,你回来了。”迎上斯平的笑脸,青儿脸上露出一片喜色,行了一个礼便很快下去了。
斯平转身进大厅,果然看到坐在境岚对面的正是赫连搏。
双方见礼坐下。
“太子殿下,在下有负所托,那冰雪莲已为殿下求得,但是眠月草却落空了,在下赶到魔宫的时候,魔宫已是一片火海,魔宫的一切都烟消云散了。”说着,又伸出手搭上斯平的脉搏:“我在为殿下看看,是不是能找到别的方法。”
“咦……”把脉的赫连发出一声轻轻的讶然,殿下的体内何时多了一种强大的内息,且这种内息似乎被一种强大的能量给压制住了。
看到赫连的疑惑,斯平于是把身上有暗能量以及暗能量被剑魄压制的事情一一道来。
“原来如此……”赫连先生恍然大悟,没想到那股禁制却是同暗能理同源,从刚才把脉的情况来看,殿下的身体应无大碍,禁制,暗能量,剑魄,三者相生相克,达到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即是如此,那禁制倒是不须解了,只是殿下要注意,一定要勤练无级功,保持三者的平衡,平时只能使用无级功练化的内息,万不可动随意催动暗能量,否则一但三者失衡,怕是殿下的身体无法承受的。”
“这点我知道,用剑魄压制我暗能量的人已经告诉过我了。”斯平微笑的点头道,他可是很怕死的,绝对不会去动那根导火索,何况,有境岚和丑儿在,也用不着他出头。
想到境岚,斯平不由的转过头看了看刚才空出来的位置,境岚似乎有心事,刚才见他同赫连先生聊,便一个人默默的走开了,斯平的余光看到的是那微皱的眉头。
“那好,那在下就告辞了,这株冰雪莲你留着,说不定以后还有用得着的地方。”赫连拱了拱手,便同斯平告辞,出去了。
看着那离去的灰色身影,斯平暗叹,真是一个闲云野鹤般的人物。
今夜没有一丝的星光,斯平披了一件狐裘,深秋的夜晚已经有了冬天的气息,坐在椅子上,透过桌上的烛光看着对面的境岚,他再一次确定,境岚有心事。
叹了一口气,绕过桌子,走到境岚的身边,轻拥着境岚的身体,一股透心的冰冷直逼斯平,斯平不由的打了个冷战,也不知境岚练的是什么功,身体永远都透着丝丝的凉意,不由的拉过身上的狐裘连着自己同境岚一起包围着。
“后天便要去北越了,想不到才同绪秋告别没几天,又要见面了。”斯平淡笑道。
只是境岚却没有言语,仍是静静的坐着。
好久,境岚转过身面对斯平道:“平,这次我不能同你去北越了。”
“为什么?”斯平一阵惊心,从相识以来,除了上次因为要了解水静的原因同境岚分别过,其它的时间,两人都是在一起的,在斯平的意识里似乎从来就没有想过同境岚分别。
“我二哥死了,大哥受了重伤,是我该回家看看的时候了。”
“这样啊……”斯平低叹,那他似乎没有据绝的理由了,只是真的不舍。
“什么时候回来?”
“看过了就回来。”境岚捧着斯平的脸,那冰冷的唇轻印在斯平的唇瓣上。
“我等你回来。”斯平淡笑,同时加深了唇瓣间的吻。
休息了两天,斯平便要起程去北越了,这次去北越,斯平没有带上暗卫,所有的暗卫都让他留在南郡找松年,莫洪两人,隐隐的感觉这两人凶多吉少,但斯平还是不愿放弃,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秋天,是一个离别的季节。
官道上,斯平双手紧握住境岚冰冷的双手,只希望留点余温能永伴左右。
萧肃的秋风卷起官道上的黄土,迷住了人的眼睛,沁冷的凉意直透人心,斯平微微打了一个寒战,这秋天的愁绪还真他妈的应了离别的感觉,悲秋加上离愁,这心怎也说不上滋味。
境岚挣开斯平的手,帮斯平拢了拢微微敞开的衣领,系上外面披皮的带子,微笑的道:“快走吧,大家还在等你呢。”
斯平转身看了看前面等他的大队人马,这次出使的队伍可是很壮观,精锐的侍卫队,还有礼乐各部的一些官员,远远看去竟是看不到头。看来这次的联盟和谈,皇上很是重视,只是斯平怎也弄不明白,这次结盟是外交和军事上的事,同礼乐二部有何相干,竟是弄出这么大的阵战。
无奈只得离开境岚登上车驾。
境岚仍然牵着马站在那里看着车马缓缓离去,斯平拼命的挥着手,车队越行越远,慢慢的境岚的身影越来越小,直到再也看不到了。
叹了口气,斯平坐回车内,希望这次事了之后,能还他一份清静,他不稀罕什么太子之位,也不愿坐上皇帝的龙椅,江湖任侠才是他向往的生活,而对于有那样一身高绝武功的境岚来说,江湖才是他应该待的地方吧。
前面的车马队已没了踪影,而站在原地的境岚仍痴痴的看着前方,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跨上身边的骏马,扬起长鞭,一阵马蹄声破空而起,随着一卷黄土的飞扬,扬长而去,直朝着落微湖的境泊山庄的方向。
北上的车队仍在缓缓前行。
车队由于人员众多,所以行进的很缓慢,而身边少了境岚的斯平,则更是觉得度日如年,每一天,从日出到日落似乎都被无限的延长了,漫长的让人想撞墙。
终于经过了近七天的长途跋涉,斯平到了北越的都城雅兰。
北越本来就是在大兴的北面,而雅兰更是处于北越的北边,因此虽然在大兴此时是深秋时节,但雅兰已是一片银妆素裹。
怪不得雅兰有雪之城的称呼,今天的雅兰天气十分的好,空气十分的清新,万里无云的天空透着一种让人惊叹的洁净,那阳光照在雪面上,折射出五彩的光芒,让人如处在梦幻的天地之间。
城门口,北越的官员已经在那里迎接了。
斯平下了马车,看到那当先之人正是九皇子狄绪秋。
微笑着上前:“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绪秋公子看到斯平,脸上却是一片的惊讶,然后是一脸的苍白,那眼中竟透着一种不敢置住的感觉,嘴里微微的惊呼:“怎么会是你来?”
“为什么不会是我?”看着绪秋公子的脸色,斯平觉得奇怪,自己的到来真的让人不敢置信吗?只是绪秋那苍白的脸色竟让斯平感到一阵不安。
“太子一路辛苦,本人先带太子去行馆休息,晚上还有晚宴呢。”绪秋公子微笑道,只是斯平怎么看,都觉得那笑容好假,一定有什么事是自己不知道的。
同绪秋并肩而行,斯平总觉得绪秋心不在焉。
憋着一肚子的疑问到了行馆,斯平再也忍不住了,借了个理由将绪秋公子拉进偏厅。
“说吧,你为什么会认为来的人不应该是我?”
绪秋公子抬眼紧盯着斯平,象是才第一次认识斯平一样,那眼中,有着探究的意味。
“我以为,以你跟境岚的感情是容不下第三个人的。”绪秋的声音带着一种幽幽的韵味。
“本来就是啊,可是这同我来北越有什么关系?”
“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绪秋皱着眉头看着斯平。
“什么呀,你把话说明白了好不好?”斯平有点挫败的低吼,他从来都不知道绪秋公子讲话是这么难懂的,猜迷似的。
绪秋公子痛心的发出一声低吼:“你难道不知道,这次结盟,有一个重要的约定,来商谈结盟的皇子必须娶我北越的十公主雪睛吗?”
什么?
绪秋公子的话如同睛天霹雳,斯平几乎以为他听错了,可是绪秋公子的表情告诉,这一切不会有假:“不可能啊,皇上并只是让我来谈联盟的事,没有提及其他,你是不是弄错了。”斯平用期待的眼光看着绪秋公子,希望能听到绪伙公子证实是他弄错了。
绪秋公子微闭上眼,然后睁开:“北越与大兴联姻,这是公布于天下的事实,我又怎会弄错,怕一直被蒙在鼓里的是你吧,太子殿下。”
不会的,不会的,斯平脸色一下变得苍白,他冲向厅外,对着外面大吼:“给我把礼部的赵大人叫来。”
不一会儿,赵诗友赵大人匆匆的赶来,那额上还冒着汗珠,可见斯平这么急着叫他,也让他惊了一把汗。
“说,这次联盟可有结亲一事?”斯平紧盯着赵诗友,那眼中竟露出凶光,仿佛赵诗友只要一说出有结亲一事,便要被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赵诗友吞了吞口水,颤抖的从怀里拿出一卷圣旨,递到斯平面前:“这是皇上临行前交给微臣的,太子殿下自己看吧。”
斯平一把夺过那圣旨,展开一看,上面道:“朕谕,此次结盟,联姻乃是重要环节,望我皇儿,以大兴千秋为重,不可卤莽,朕探知,雪晴公主乃贤淑佳人,皇儿善待之……”
“怎么这样?不行,我要回去,向皇上说明一切,我不可能娶雪晴公主,我根本就给不了她幸福,我更不能辜负境岚,这事万万不成。”
斯平边说,边朝外面冲去,却被绪秋一把拉住,一个耳光重重的打在斯平的脸上:“你给我冷静点,你现在回去,让雪晴如何面对世人,这联姻可是公布了天下的,你要让她如何自处?何况,这段时间令怙一直在对我北越发动攻击,北越已连失两城了,朝内一片和谈之声,大兴北越的结盟是我们最后的希望,若你此时回去,只会把北越推到令怙一边,那么大兴的灭亡便指日可待了。”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那些又于我何干?”斯平睁着眼睛大吼了回去,反正他又不是这个时空的人,别人的死活于他何干?他只要同境岚在一起就可以了。
“你什么都可以不管,那么你也不管境岚的死活了吗?你现在回去,第一个死的便是境岚,然后是他的九族。”
绪秋公子冷声的厉哼道。
绪秋公子最后这句话象是抽干了斯平所有的力气,他颓然的倒在一边的椅子上,是的,他可以不管任何人,但是他不能不管境岚的死活,以崇德帝的手段,自己这么回去必会灭了境岚的九族的,境岚武功再高,又如何抵得过朝廷的千军万马。
“那我该怎么办?”斯平望着绪秋公子,一脸的茫然。
怪不得此次的结盟队伍中,礼乐占了大半,原来还有联姻,斯平的脸上露出一丝自嘲的苦笑,笑自己迟钝,更笑自己好没来由,一路的随波逐流,最终仍是被人算计了。
他妈的,他不干了行不行……
大兴京都皇城
崇德帝再一次发病了,躺在床上的人脸色黄如金纸,双眼紧闭,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太医院的太医们颤抖的跪在一旁。
赫连搏一手按崇德帝的脉搏,脸上却出现了少有的凝重,然后从身上拿出一颗药丸喂崇德帝服下,那药丸入口即化,一室的清香,跪在一旁的太医们一脸的惊异后却是一片明了,这药丸乃是少林的回生丸,可延必死之人半月的生命,看来当今万岁大行之日必在半个月后了。
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崇德帝微微睁开眼睛,那眼神出奇的清明,只有眼部的四周却有一圈奇异的红色,轻咳了几声,在太监的靠扶下坐了起来。
“赫连先生留下,其他人出去。”
众人躬身退出,只有赫连站在一边,微叹着看着崇德帝。
崇德帝从枕上拿出一个小包,递给赫连博:“朕亏欠云儿太多,此番事后,亏欠的更多,朕在九泉之下亦无面目见云妃了,但是朕无悔,朕是一个君王,君要保证的是国家的安定,万民的生存,大兴的千秋,所以朕唯有做一个负心寡情之人,但是朕仍想要保云儿一命,虽然朕已做了安排,但是皇家无情,一旦新皇继位,朕怕云儿难以善了,这里面有一张人皮面具,一套服饰,一个腰牌,朕希望他今后能够平安幸福。”
说着,崇德帝发出巨烈的咳嗽,那眼中竟湛着一丝泪水。
赫连接过包裹,一声长叹,最是无奈帝王家。
“小民必不负皇上所托。”
崇德帝欣慰的点点头,挥手上赫连下去,然后宣外一直在偏亭等候的三公进来。
三公进来后,崇德帝又让人去宣二皇子历衡。
三公面面相窥,难道皇上要指定皇位继承人吗?可是太子并未废除,如此做不合祖制啊,更何况这段时间来,皇上对太子的重视是有目共睹的,而太子也显示出了不凡的才华,真是认人不解,三人虽脸色不变,但心里都各有想法,只是皇上不开口,他们暗中猜测。
不一会儿,二皇子历衡到了。
自二皇子到了后,崇德帝的眼光一直盯在他的脸上。
在这冷然的眼光之中,历衡的心一片忐忑,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浓。
良久,崇德帝发出一声冷哼,接过一边刘公公递过来的折子,摔到二皇子历衡的面前:“你自己看看,看完之后,去祖祠殿陪你五皇叔吧。”
拿起地上的折子,里面记载了他这些年在朝中的布局和结交的势力,历衡脸色一阵苍白,他知道,他犯了大忌,父皇最付厌皇子结交外官,更何况还有每年各地外官用各种明目送来的金银都一一在数。
历衡跪了下来,朝崇德帝嗑了几个响头,转身离去,他没有解释,这个时候,任何的解释都是多余的,他不傻,皇上即然已经决定了,那么多余的解释反而会让他死得更早。
至此,三公明了,皇上是在为新皇继位扑路了。
看着站立在一边的三公,崇德帝道:“二皇子手下的人就由你们来接管吧,不过,值此多事之秋,朕不希望再有什么牵扯出来,三位应做好自己的本份。”说着,似有意无意的瞄了瞄一边的太保曹钥。
三人皆跪下应诺。
曹钥更是一脸的惶恐之色,但是那眼神之中却透露出一丝难掩的喜色,一闪而逝。
照说,二皇子出事,曹钥应该惊慌难过才对,为何会透露出一丝喜色呢,一边的项太师看在眼里,心里充满的疑惑。
最后崇德帝又对太师项烬天道:“朕这身子怕是没几天好过了,让太子尽快回国吧。”说着又是一阵巨烈的咳嗽。
“是。”项太师三人躬身退出,皇上需要休息了。
崇德帝闭着眼睛半躺在那里,年轻时的一切又一幕一幕在脑海中回放,最后汇成的是一张温和甜美的娇颜,在他的记忆里,这张脸除了笑之外,似乎从来都没有别的表情,只是不知云露殿的大火中,这张脸是否会有丝怨恨。
“刘公公,宣怡妃。”
“是……”
怡妃一身劲装的站在窗前,窗外的落花已残尽。
看着远处刘公公的身影,她露出一丝淡笑,皇上要见她了,从来没有哪一刻她觉得是如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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