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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活一世-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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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关于狄绪秋的故事)一个是北越的九皇子,肩负着振兴皇族使命,入赘令怙,成为令怙国的三公主的驸马爷。一个是令怙国一个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将军,一身霸烈的强者,传说中天下的共主。统一大陆是他毕生的心愿。他们注定是敌人。朝堂上的暗手,战场上的对绝,使他们的人生不断的纠缠在一起。他们是敌人,也是知已。链接地址:jjwxc/onebook。php?novelid=95457搜索关键字:主角:斯平,境岚┃配角:┃其它:文章基本信息文章类型:耽美-穿越时空《再活一世》碧草
第一章
斯平躺在病床上,等待着死亡,入目处是一片洁白。
别以为他是得了什么绝症,那躺床上的身体虽不是孔武有力,但也健健康康,而他之所以等待死亡是因为——他,斯平是一个死刑犯,正在等待行刑。
看房里那些个劾枪实弹的军警,他就不信哪个死刑犯再这个时候还能做怪的,要真是有人这个时候还能翻天,他斯平绝对称他声爷。
不过话说回来,这次杀人事件,还真是冤枉了他,本来嘛,那致命的一刀就不是他砍的,他最多只能算个从犯,以他家老子的能力保他这条狗命绰绰有余,但只怪他本日做事太次,结怨太多,雪中送碳的没有,但是雪上加霜的多,于是事情一闹开,就变成现在这样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局面。
看着老爸为他愁白的头发,看着老妈为他的事紧皱的双眉,斯平第一次感到这心真是他妈的不爽,酸的难受,如果能再活一次,那他乖一点好了,虽然可能成不了什么国家栋梁,但至少不让他老爸老妈操心行了吧,或者他就干脆混吃等死也不错,反正以他老子的本事,老妈的商业手腕,他就是当二世祖也可以挥霍上几辈子。总好过现在这样白发人送黑发人。
一行人走了进来,当前之人身穿白大褂,手里的托盘上是一根粗大的针筒,后面是全副武装的人员。
一丝淡笑从他的嘴里溢出,斯平倒是觉得真奇怪,这个时候竟然还能笑得出来。这人啊,在没死的时候怕死,但再真的要死的时候,他反而有一种要解脱之感。
看着那人手里拿着的针筒。
人权观念的日益提升,使得死刑犯不再吃枪子,而是注射死亡,让你死的无痛无觉。其实斯平觉得这多此一举,这人死就死了呗,还整那些个玩意做什么,反正横竖逃不过一个死字。
穿白大褂的人走到他身边,看了他一眼,然后从一边的保险柜里拿出一个头盔样的东西,转身对其他人道:“这可以助他很快进入深层睡眠。”
那些人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然后那穿白大褂之人轻轻的将头盔戴在斯平的头上。
斯平平静的躺着,不动,此刻显得十分的安详,对于他来说,这样的结局也许不坏,唯一对不起的便是亲人。
针头扎进斯平的静脉里,他感到药物似乎正在一点一点的麻痹自己的神经。
“到了那边,好好的活着。”
这是斯平意识里残留的最后一句话,具体什么意思,他不懂。
像一叶孤舟在水里飘摇,浮沉。
原来人死之后的魂魄是这样感觉得,没有了身体的承载,感觉是那么的空空,无所依靠,恍忽间好象落入了一张大网,怎么也无法挣脱。
“小兄弟,小兄弟,醒醒。”
斯平感到一个人再不断的拍着他的脸颊,然后感到那里胃里翻江倒海般难受。
“呕……”一股股酸苦的水从他的嘴里吐出。
“好了,好了,没事了,吐出来就没事了。”一个声音在耳边不断的响着。
张开眼,斯平便看到一大一小两张十分相似的脸。
天,他这是天哪儿,敢情是他太坏了,坏得连阎王也不收,而他的念头刚动,一股信息便冲进他的脑海:“平平,你本性不坏,但却被我们给宠坏了,我们相信经过这一次你一定会变得成熟,可是这个世界却不能给你改过的机会,但我们又怎么忍心看着你这么年轻就死去,于是爸爸找到了世界知名的灵魂学家莫桑卡,让他给你制作了一个灵魂穿梭器,在另外一个时空它会帮你寻找到适合你的宿主。我们不知道这次是否能够成功,莫教授说成功的几率只有一成,可是一成我们也不想放过,如果你有幸能够再活这一次,我们希望你好好的活着,不一定要出人投地,但要幸福。爸爸妈妈在这边看着呢。”
靠,看来他老子还真是手可通天了,泪迅速的涌进眼眶,斯平抬起头,深吸一口气,怎么可能,他的眼睛里怎么会有水,一定是那小子的口水滴到他眼里了。就说嘛。
“醒了就好了,来,先喝碗姜汤。”
大人手里拿着一碗姜汤,脸上布满了憨厚的笑容,这笑容怎么这么的傻冒,不过看第一眼觉得傻,看第二眼倒是顺眼了,难怪人说,丑怪见多了,就见惯不怪,就是这理。这不,他现在的心里还暖暖的,那当然,姜荡喝下去,能不暖吗?绝不是因为那人傻笑的缘故。
看着眼前二人的穿着,还有房间的布置,斯平想这时空可能类似于中国古代时的环境。
捧着碗,一口一口的灌着。
一边的小人眼中是一片惊奇和兴奋,整个表情看起来有一种跃跃欲势之感。看着斯平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便再也忍不住了,兴奋的说开了。
“大哥哥怎么会掉到河里去呢,俺一网洒下去,沉甸甸的,还以为是条大鱼呢,拉起来一看,却是一个人,可把俺吓坏了,还以为是死人呢。”
看这孩子一脸的天真,斯平也撇撇嘴露出一丝微笑,感情自己是这父子俩从河里捞上来的,还真是老天爷保佑,否则,这第二次的生命便没了,当然了这个老天爷不知是保佑自己还是保佑这具身体,这一点是没法弄清的了。
“多谢大哥救命之恩。”斯平在床上坐直身体,从现在起他得老实做人了。手按在床上硬刺的很,这床说来十分的简陋,一张床板,扑上些稻草,上面铺了一床席子,身上盖的被子也是十分沉旧了,补丁已经盖过了原来的本色,不过从那洗得发白的色泽来看,却很干净。
那人连忙扶着他坐好,却笑道:“俺叫宋九,那小子是俺的儿子,叫壮子,不知小哥如何称呼。”
“我叫斯平,宋大哥叫我平弟好了。”斯平微笑道。说实话,他还真不知道他现在是个什么样子,不过听这宋九的口气,应该不老吧。
“那俺岂不是要叫你平叔了吗?你一点也不象叔叔,俺要叫你平大哥。”壮子在旁叫开了,现在斯平可发肯定他应该很年轻。
想斯平原本也是爱闹豪爽之人,自不会再意这些。嘿,这小子倒是有点意思,象小时候的自己。
便道:“好,咱们就各交各的。”
“平大哥”壮子兴奋的叫了一句,像打了一场胜战一般的高兴。
在宋九家住了几天,斯平对这个世界也有了一些大致的了解,他现在所处的国家叫大兴,周边还有两个国家,一个叫北越,一个令怙国,至于再远一点,宋九也弄不清楚了。
“宋大哥,你知不知道,这哪里可以找到活干?”身体已经好了,斯平也呆不住了。得挣钱养活自己啊,在这里,他可没有钱有势的老子。
“你要干活啊,可俺们这边有的都是粗活,那活你干不了。”宋九有点为难的道。
斯平知道宋九为什么为难,只因为他现在的样子就是一副病鬼书生相,脸带点青白,他想可能是落水所致,身上却是细皮嫩肉的,年约十七八岁,一看就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人,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就算是原来的那个斯平,也不见得能做什么事,指望一个二世祖去做事,你省省吧。幸好这个身体瘦归瘦个子还算欣长,否则他可真要骂娘了,心中暗下决定,等安排好,一定要把这身体好好操练操练。他以前虽然不做事,但为了有泡MM的本钱,那身肌肉可是给练的硬邦邦的,哪象现在这样。
但是现在也没得挑啊,人要活着,就要吃饭,要吃饭就要花钱,要花钱就得去挣钱,这是他延伸小燕子的吃饭论得到的结果。
“怎么干不了,粗活我也干,人要吃饭花钱的,总不能饿死吧,连壮子都要干活,我怎么也不能不如一个孩子吧。”
“那好,我帮你留意一下。”宋九说完便出门了,到了旁晚便兴冲冲的回来,手里提了一小块肉还有一壶酒。一进屋便拉着斯平道:“现在有个活,不知你肯不肯干,前村的赵大说他舅舅是宁洲一家大酒楼的管事,要招几个容貌清秀,知根知底的伙计,我估摸这活你能干,不过做人下人,都是要受气的。”
大丈夫能屈能伸,何况现在斯平也不想怎样,能养活自己就行,以前虽然享受,但看着别人恨你,防着别人害你,那生活也不见得有多大意思。
“好,这活我干,受气怕什么,做人哪有不受气的,除了你是那皇帝老子,我还想挣几个钱到时候带壮子看看大世面,说实话,你这小子我挺喜欢的。”
“那好,明天一早,我就带你去见赵大,今晚咱哥俩喝一杯,算是为你饯行。”宋九提了肉便进了厨房。
壮子回来,听说斯平第二天就要走了,心里老大不舍,这些日子凭着这个平大哥给他说的那些故事,村里的小子丫头,都围着他转,让他觉得好一阵风光,现在听说斯平要离开了,就好象手里的金馍馍被人夺走了一样。
“壮子,等明天,你平大哥挣了银子,一定带你见大世面,风光风光。”喝到酒正酣的时候,斯平拍着壮子的脑袋道。
“是你说的噢,拉勾。”壮子一副怕他返悔的样子。
“拉勾就拉勾。”斯平一幅醉眼蒙胧的道。宋九看着他们俩个小孩样,便粗豪的笑开了。
第二天一大早,宋九便带着斯平去见赵大。
赵大看了看,觉得行,便问宋九底细你清楚吗?
宋九道:“他是我那死去娘子的表弟,前些日子来投奔我的,没问题。”这个身份是昨晚两人商量好的,如果说是救来的,那肯定过不了关。
赵大道:“那行,人我就收下了,让他先上车,马上就要出发了。”赵大指了指点路边上的马车。
斯平朝宋九点了点头,算是告别,转身上车去。
宋九看着斯平上车,便拉过赵大,往他手里塞了些东西:“那今后内弟就靠你多照应了。”
赵大迷眼笑着,露出黄黄的牙齿:“那是自然。”
斯平在车门处看到此景,心底暖暖的,有人关心还真是好,怎么以前就不觉得呢,不过也同时在心里感叹,这铜钱的学问到哪都一样。
很快,马车就出发了,和他同车的还有其他三个小伙,模样都挺俊秀,干干净净的,叫人看着舒服。
他们看着斯平,只是笑了笑没说话,见他们这样,斯平也就没说什么,靠在马车上,闭眼休息,也在打算着将来。
马车颠簸了一天,终于看到了宁洲的城门。
第二章
宁洲处于汾江和蓝水河交汇处,自古来今都是商贾云集之地,也是文人豪客向往之所。
马车进城后驶进了一条小街,在一处圆门前停了下来,赵大招呼他们四人下车,已有人等在那,带着斯平他们几个人进去。
在门口斯平没看到酒楼的招牌,估计这里应该是偏门。
一进去便是一个园子,环境十分清幽,廊道,假山,亭台点缀其中,让人觉得每一处都匠心独具。穿过园子,便进了一处阁楼,在一间房门前,此人停了下来道:“青爷,人都带来了。”
“好,二虎,让他们进来吧。”斯平听到里面传来低沉的男声。
那叫二虎的人嗯了一声便示意他们四人进去。
青爷的年约四十左右,若不是那看向斯平等人的眼神过于锐利,斯平倒会觉得这人同一般的帐房先生没有区别,当然,现在他不会有这种错认,拥有那样眼神的人应该不是一般的人物。相当初跟他家老头子交往的人,哪有一个是省油的灯,现在这个青爷的眼神就跟那些人一样。
青爷打量了他们一会道:“报上名字,还有都识字吗?。”
斯平四人都报了名,其中一个跟斯平身高相若的人叫叶淼,另两个较矮的一个叫水若星,一个叫蓝彤,这名都挺雅致,反倒是他的名字过于平常,而对于识字这一点,其他三人或多或少都有读私塾或伴读的经历,而斯平再怎说也混了个大学文凭的,应该算识字吧。
对于他们的答案,青爷显然很满意,对那二虎道:“二虎,让诗,风,雅,颂,四楼的公子来选人。”
一会儿,便进来四个公子。
斯平一见,心叫一句,我的妈呀,这世上竟然有这么漂亮的男子,别怪他用漂亮来形容男人,是人见了他们都会有这种感觉,尤其是其中两个身着鹅黄和水蓝长袍的公子还透着一种女人柔媚,若不是那颈项处明显的喉结,斯平一定会认为这两人是女扮男装的。
倒是那个一进门便倚靠在门边的公子,修长的身体裹着一裘天青长袍,挺秀的五官,清冷的眼神,无处不昭示着他的于众不同。
而另一个身着月白长袍的公子,从一进门,便低头站在一边,若不是那身月白长袍吸引了斯平注意,他觉得自己可能不会发现有这样一个人存在。
各人的主子很快便被定了下来,叶淼侍候的主子是雅楼的公子那个穿鹅黄长袍的。水若星的主子是颂楼里水蓝长袍的公子,蓝彤有幸成为月白长袍公子诗楼的侍从,而斯平他认为自己很倒霉的被风楼着天青长袍的公子看中。
在原来世界里,斯平怎说也是一个会玩的主,什么样的花样没见过,从进门到现在,凭着他过去所见所玩的,他可以肯定这是一座鸭楼,而且还是被男人玩的那一种,斯平不认为在这个时代,有哪个女人能开放到玩鸭楼的地步。
而这种风月场所自然避免不了麻烦,而那个天青长袍的公子,可以说是麻烦中的麻烦,最会制造事端的那一种,试想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孤高清傲除了增加别人的征服欲之外,别无用处,反而让自己常常处于危险的边缘,而在这种王权社会里,一弄不好,便会弄掉自己的小命,而主子的麻烦和危险自然会强加到他这个小小侍从身上。
风楼这位公子的个性可以说是集一切矛盾焦点于一身,斯平想他今后想要平平安安的混日子好象有点难喽,说实话,如果能让他选的话,他倒愿意跟着那月白长袍的公子,一个这样的人能够在任何地方任何时候让人漠视的话,那这人便是最安全的。
侍从的生活过去半月了。
风楼的公子名叫境岚。
斯平则称他为岚公子,大出斯平当初的预料,这半个月以来竟然没有任何麻烦找上这位岚公子,其实不止麻烦,就连恩客也不见一个,这位岚公子大部份时间都窝在房里,当然偶尔也会带着斯平到外面转转,也就到这时候,斯平才知道,他所呆的地方叫吟风阁,是宁洲最大的男风馆。
难怪当初找人也要找清秀,知底细的。
基本上可以说,境岚是个好主子,除了不太爱说话,斯平只要把每天该做的事做完了,便可以倒处逛逛,然后找蓝彤嗑嗑牙。
同来的四人组,也就斯平和蓝彤好运,摊上个好侍候的主,另两个日子就有点难过了,前些日子水若星不小心弄坏了他家公子的一幅画,被打的遍体磷伤,到现在还没能起来。
也就是在这些个闲嗑牙中,才让斯平了解到,不是麻烦不来找岚公子,而是别人不敢找他的麻烦,岚公子是宁王的人,这一点也就他这个新出炉的小侍从不知道,想想看,宁王是谁啊,当今万岁爷的弟弟,宁洲便是他的封地,在宁洲他的话可以说比圣旨还管用,他的人谁敢动,活得不耐烦了吗?
有了层认知,斯平开始放心大胆的混日子了。
前些天,他让邻街的石匠帮他打了两个石头哑铃,每天一大早就起来实行原先预定好的的健身计划,没想到这一计划让斯平发现一个秘密,原来岚公子还是有武艺的,那一柄剑舞来蛟若惊龙,剑气飒飒。
那岚公子舞完剑连气也不喘一下,只是眼神朝他的藏身地一瞄,便离开了。
看他的样子,斯平估计这岚公子的本事已到了听风辩位的地步,自己在这里估计他早就发现了,不过即然岚公子没有当面拆穿,那他也就理所当然的当做没事。
没事又去找蓝彤嗑牙去。
从诗楼出来,天色已晚了,斯平带着笑意,这蓝彤的公子可比自家公子有趣多了,蓝彤的公子叫狄绪秋,天南地北的,都能侃上一气,也让斯平对这个世界有了多一些的了解,而且斯平还发现这位公子有个恶习,便是喜欢看别人难受,他常利用自己的魅力大吃斯平和蓝彤二人的豆腐,斯平是怎样的人,那在原来的世界里也是一个能掀天的主,自然不甘屈于劣势,有时还会捞一点嫩豆腐回来,蓝彤毕竟生嫩,常常被弄得面红耳赤的逃开。
看这绪秋公子,斯平想这人还真是难以捉模,现在的狄公子跟他初见的那位月白长袍的公子哪里有一点相似之处。瞧那恶劣的个性,整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还是自家公子好些,冷归冷了点,但不会让人难以捉模。
摇摇头,还是赶紧回风楼,他这个侍从还真是当的不称职。
刚走到楼门口,便被赵管事一把拉住,这赵管事便是赵大的舅舅。
“宁王来了,小心伺候着。”说着便把一个托盘送到斯平的手中,那上面一壶酒,几样精致的小菜
第三章
敲开门,将酒菜端进去,果然看到一个男子同岚公子坐在一起,年约三十多岁,一身锦袍称托出一股威严的气势,刚毅的脸显示出其极强的心智,藐视一切的眼神里带着一丝阴狠,这是一张枭雄的脸。
宁王的外在确没有让斯平失望,的确有为王者的本钱。
看着他进来,宁王的眼里掠过一丝兴趣的笑意:“这就是你新得的侍从啊,模样倒了算得上俊秀,只是比起主人来可差得远了。”宁王说完仍一个劲的打量着斯平。
斯平心里暗咒,男人要那么漂亮干什么,他甚至已经在考虑等以后出去闯荡的时候,是不是给这脸来上一刀,也上自己显得有男儿气概些。
心里虽然想着,但脸上仍是一幅谦卑的表情,面前的可是王爷,稍出差池那可是会掉脑袋的。
“王爷说笑了,小的哪能跟公子比呀。”
摆好手中的酒菜,斯平站在一边。
宁王微笑的对境岚道:“你这小待从倒也是一个趣人。”
境岚微微一笑道:“王爷可是对这小侍从有意思,要不,让他去伺候王爷两天。”
说实话,斯平很少看到境岚的笑容,但眼前境岚的笑容却让他看着十分的不爽,那笑容美则美夷,却十分的假,然而境岚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心中直发冷,不会吧,这个没人权的时代,岚公子不会就这么把他推给那个变态王爷吧。
宁王紧盯着境岚的脸,突然露出一丝邪笑,伸手抚上境岚的下巴:“怎么,岚吃醋了吗?有了岚,本王的眼里怕是再也容不下别人了。”
随后一声“退下。”传进他的耳里。
斯平愣了一下才明白,这句话是跟自己说的,心中大舒一口气,算是逃过一劫,看来这里不是人呆的地方,等赚了点钱,就得赶快跑路。
想起宁王对岚公子说的话,高,这王爷情话说的不比原来的自己差。
回到隔壁的小厢房,斯平整理整理就准备睡觉了,岚公子那边接下来该是干柴烈火,想来不会有什么事了,难不成让他去加水。这种大煞风景的事他还不干呢。
吹灯,睡下。
半夜的时候,斯平突然被一阵阵的急喘和痛苦的呻吟给惊醒,仔细一听,原来是岚公子的房里传来的,心中一阵气恼,想当初,都是自己在屋子里风流快活,小弟在外候着,如今倒过来了,别人在屋子里风流快活,自己在外面候着,这真是什么事儿。
重又躺下,可却再也睡不着,那声音不断的传来,让他的心跟猫抓一样的难受,腿间欲望中心直叫嚣着,他原就是一个无女不欢的人物,而现在周围都是男人,难不成真去找个男人来解决,就算是要找男人解决,那也不是他这个小侍从能叫得起的,没办法,只有自己解决,但心里却觉得憋的慌。
岚公子房里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持续了一夜,快天亮的时候才停住,斯平一咬牙,狠狠的暗道,宁王,你硬是了得,小弟我佩服和五体投地。
天蒙蒙亮的时候,斯平才睡去,一觉醒来,已是大亮,连忙端了盆水直往岚公子房里冲,一进房,看到那床上的情形,他给惊呆了,立时手足冰凉。
境岚全身赤裸的躺的床上,双手被那布条绑在床棱上,确目惊心的是那赤裸的身体上全布满了青紫,还有一个个的牙痕,那上面泌着一颗颗血珠,竟没有一块好肉,而此时的岚公子两眼呆呆的望着头顶天青色的围帐,象一具停止了呼吸的尸体。
他妈的,这宁王爷还是人吗?
斯平赤红了眼,冲到岚公子身边,解开那手上的布条,那上面又是青紫一片,仔细的擦着岚公子身上的污秽和血渍,斯平的鼻子有些发酸,靠,宁王这种玩法,迟早十条命也要被他玩掉。
当他的汗巾擦到境岚下身的时候,手被人推开了,境岚的眼神又恢复到他常见的那种清冷:“你下去吧,我自己来。”
看着岚公子平静的脸孔,斯平心中升起一股无名之火,这人倒底要逞强到什么时候,稍微示弱一下就会死啊,用劲按住境岚欲起的身子,斯平瞪了他一眼:“不准动,你给我躺好了。”然后嘴里是一叠声的咒骂,将宁王的十八代祖先都问候了一遍。
兴许是没了力气,岚公子真的躺下不动了,只是拿眼幽幽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擦干净岚公子的身体,斯平发现他股间的伤很重,本来每楼的侍从都会在事发前准备好药膏的,但是前段时间一直没人来风楼,而昨晚宁王来的也很突然,斯平就把这事给忘了,现在也不知找谁要去,只有去诗楼蓝彤那里看看,那小子比自己细心,兴许有。
拉过被子将岚公子盖好,斯平道:“公子,你先躺着,不要动,休息一会儿,我去拿药膏。”
岚公子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当斯平转身的时候仍能感到那眼光火刺刺的撩人。
飞快的冲进诗楼,也顾不上敲门,一把推开绪秋公子的房门,果然看到蓝彤立在绪秋公子身边。
“干什么,火急火燎的,赶着投胎。”绪秋公子挑着眉毛好笑的道。
“不关你事,我找蓝彤。”反正斯平也没规矩惯了,现在更不会理会这些,一把拉过蓝彤道:“你有没有药膏啊?”
“什么药膏?”蓝彤莫名其妙的道。
斯平心中一急,便顾不得许多,直白的道:“就是办完那事,冶疗后|穴伤口的那种药啊。”
蓝彤叫他这样直白的说法给弄的满脸通红,摔出一句:“我去找给你。”便跑了。
绪秋公子啧啧的道:“我说斯平啊,你就不能说得文雅一点,瞧把我的彤给燥的。”
看他那装模作样的样子斯平就来火,平时不知谁一没事便逗着蓝彤玩,现在倒要来说风凉话,不由瞪了他一眼道:“我这不是给急的吗?”
“怎么宁王来了,岚公子怕是不会好过吧。”绪秋公子倒一幅明察秋毫的样子。
一听他说这个,斯平的牙又咬了起来:“他妈的,这宁王不是人。”
一进门的蓝彤听到他这话,脸吓的发白,一把捂住斯平的口道:“这话可不能乱说,要砍头的。”
“说这话又怎的,说实话我剐了他的心都有了。”斯平接过蓝彤递到手里的药膏,恨恨的道。
“就凭你,一个小侍从?”绪秋公子一幅小瞧人的样子。
期平立马瞪了他一眼:“小侍从怎的,今后的时间长着呢,将相本无种这句话听说过没。”说完,他又象风一样的往回冲。
绪秋看着那消失的身影。那眼中跳动着一种莫名的光芒,将相本无种吗?有点意思。
回到风楼,看到岚公子仍躺在床上,不由的舒了口气,就怕这人爱逞强,硬要装出一付没事人的样子。
走到床边,轻搂过那具满身伤痕的身体,将手沾着药膏伸到股间。
耳边听到岚公子淡淡的声音:“你不要恼我同王爷说的话。”
什么话,斯平一愣,才想起,昨晚他说要让自己伺候宁王两天的话。
“我要是不那么说,宁王怕是不会放过你的。”
他这一说,斯平便明白,对于这些个强人的心理,他可是了解的多了,如果当时岚公子表现出在意的样子,那么自己便成了他的弱点,而对于这弱点,宁王自会抓着不放,而岚公子一但不再意,宁王何等样人,又怎会看上他这个小小侍从。
搂着这具身体,听着他的话,不知怎的,昨晚那呻吟和喘息又出现在斯平的脑海里,而此时他的手指仍停留在岚公子的体内,完了,斯平发现他竟然对这具身体有了冲动,不由的暗骂,他妈的,你也是畜生。
上好药,扶岚公子躺好,斯平拿起盆,有些狼狈的冲出房。
第四章
练武人的身体的确有蟑螂的本质,只躺了一天,岚公子就没事了,第二天一早又到园子里去飞花摘叶去了。
斯平也不管那些,继续他的健身计划,先围着园子跑了一圈,然后趴下来做了十几个俯卧撑,以前他可是能一口气做几十个的,可现在,这身体不挣气啊,爬起来已经有些气喘了,临时决定不练哑铃了,今天来段街舞。
跳动着身体,想当初斯平可是靠着这街舞把到不少MM的,可现在没了那强劲的音乐,感觉总差一把火。
一声轻笑从身边的树上传来,接着是慵懒的声音:“你是再抽胫,还是再跳大绳。”然后一个月白的身影从树上轻飘飘的落在斯平面前,得,又是一个会武的家伙,怎的这时空的人都深藏不露。
“是绪秋公子啊。”斯平皮笑肉不笑的道,懒得理这没审美观性格恶劣的家伙,拍拍身上的灰尘,转身回风楼去。
“要叫秋。”那身影一晃便靠到他身上,跟牛皮糖一样,斯平使劲的推了推,靠,没动,敢情是沾衣功。
这情形看傻了一干路人的眼。
带着这个牛皮糖回到风楼。
岚公子看到这二人的情形,清冷的眼神更深了:“绪秋公子是太无聊了吗,来撩拨我的侍从。”
绪秋公子的身体终于离开了斯平的身上,斜挂在一边的椅背上,一幅痞子样,看了就让人拳头发痒。
“你的侍从?想当初是你快一步,否则他会是我的侍从。”绪秋懒懒的道。
瞧这家伙说的什么话,蓝彤听了不知该有多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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