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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继母不易-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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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去,只留有大福娃等小而还算精巧物件,可那难得一片心令黛玉感动。因有感,故而书信一封送与二娘,与之分享她的心情。

温柔咬牙切齿好悬没直接碎了那信,走到书案前抓起毛笔就想书信一封,可一下笔,看看上好一张宣州上等宣纸就这样污了,心中疼痛,赶紧又放下笔,拿起书信准备同林如海好好聊聊黛玉的教育问题。早恋之事果然要早抓!

——

京都,贾府,黛玉住所。

“嬷嬷,您说我那封信二娘能收到否?”黛玉坐于书案前,问。

康嬷嬷慈笑道,“回小姐,算算日子,今日估计到了。”

黛玉颔首,不自觉也笑了出来,“我仿佛都看到二娘着急的模样,此时定是去找爹爹理论了。”

“呵呵,夫人喜欢小姐是真心,不容做假。”康嬷嬷悄声为温柔说好话。

黛玉深以为然,“那是自然,只是都半年了,却未曾见二娘一字书信,我心中有气,再有,母亲过世都一年,爹爹与二娘那边居然还未有动静,他们总是如此我何年才能早早还家?”

“小姐,其实……”

——

其实,黛玉书信乃为了逗温柔,其实,康嬷嬷已然知晓林如海何时进京。

再说温柔,拿着手中书信想去找林如海,刚出门,撞上了快步前来的秀儿。

“做什么?怎么了?”温柔还有理智,见秀儿一脸喜气,便问出口。

秀儿喜道,“小姐,少爷来看您与老爷,还给老爷送了好消息,说不日将有朝中大臣过来宣旨,命老爷进京述职。”

好吧,温柔对第二件事情明显比之前一件更有感觉。

黛玉书信放与怀中,等有空再找林如海麻烦,先去问问回京之事再说。可没走多远,秀儿又轻轻拉扯温柔袖口,面露为难之色。

“还有什么,你道是一口气儿说完。”温柔一跺脚,事情敢在一块儿,她就是想沉稳都沉不下去。

秀儿看看后面一群跟随的丫鬟,不愿多说,温柔无法,只得带着秀儿紧走两步,与之后面丫鬟拉开距离。

“好了,这总能说了吧。”温柔没好气儿的问。

秀儿愁苦的看于温柔,小心翼翼道,“小姐,奴婢说了您可要忍住,坚持住,万别难过倒下。事情是这样,那柯公子将要回来。”

“谁?”对于此身体前一位恋人,温柔早就抛掷爪哇国了。

秀儿以为温柔故作镇定,便更加详细解释,“小姐,您还真让奴婢说得直白?就是当年负了您的那个柯公子,听说这次给老爷下圣旨之人,他是其中随从之一,到时亦会一道来林府下旨!”

“呃……”温柔不解,却欢喜道,“下旨好呀,我正愁玉儿在京中被人惦记,此事好,大好甚好,咱们终于可与进京,与玉儿团圆!”

————

有亲想问下年龄之事,某玉忽然发现,原来某玉一直都没说。。。。。。…_…|||

某玉设定,贾氏比林如海小两岁。。。好吧,她死都死了,没啥好说的了。

再说林如海,虽然书中说年近半百,但是!要真五十某玉可以撞墙去了,,,我家温柔才二十如画呀,所以,按照古人喜欢按虚岁算年纪,以及某玉人为往下扒拉,所以此文设定林如海四十未出头,也就是三十九四十的样子。再老就不是大叔。。直接大爷了。

温柔,自然是二十如画,不算虚岁啥的了,再算就该同黛玉一般大了。因此某玉设定其年龄二十一二。

黛玉,八岁。

温卿,九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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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述两人是一对儿,至于为啥,前因后果,敬请期待下集。)

正文 第十三章 相遇

温柔得知那啥柯公子要来后态度冷漠,无所谓如没事人一般,令秀儿不满。

“小姐……”秀儿还想游说,被温柔打断。

“你若要无事变回去守屋子,不用跟我前去也可。要真想跟着我去见温家人,就关好自己言行。”温柔语声不大,却字字无温。

秀儿慌神,不敢不从,老老实实随温柔身后赶往前厅。

未入厅门,温柔便闻得屋内笑声朗朗,传出来林如海与另一相对稚嫩之音。

温柔小心进门,听闻一声“大姐”,抬头便看到一大小伙子,精精神神的站于她面前。温柔捂着胸口后退几步,(此动作乃温柔学其母)抬眼仔细打量眼前小伙,年约十二三岁,五官端正长相巨俊秀,大有温夫人之貌,眉宇间与温柔也甚为相似。只从面相上,温柔便可知,这位定是她骨血上的幼弟,名字,似乎……似乎……温柔内心狂汗,她好像一直都没特意去记这小伙儿的名字,一直以为与此身之弟相见次数少,不记也不急,但现在,谁能告诉她这家伙叫甚?

温柔很想回头拉着秀儿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继续商讨那啥啥柯公子的事情,深入探讨为啥要他来宣旨,是不是柯公子变柯公公了,然后,最好能顺带从秀儿口中套出,她胞弟的名字。

一切只是想而已,不可能实现。屋内还有林如海,温柔自不会傻到去问聪明人惹人侧目。于是灵机一动,抹泪低垂,不语,话语权全权交与对面胞弟。

此法子甚好,温柔后又试用很多次,百试不爽且屡试屡顺。温柔不太年幼的幼弟也跟着擦了两把眼泪,劝与温柔道,“姐姐不比伤感,旭儿此前未能与姐姐送嫁,心中愧疚难耐,好不容易赶回家,却又在姐姐回门之时未能相见,如此匆匆一岁逝去,小弟终于见到姐姐了。”

温柔伸手拍拍自家小弟的肩膀,满目欣慰。只是那欣慰别人以为是长姐对幼弟成长之感,而温柔则是深觉此孩子有眼色,知其不知他名字,特意说出好让温柔不比为难。

“坐下吧,你日后大可以常来,反正此处与家中相距不远,再者老爷也是喜好读书之人,你跟着学学,对你学业上定有大进益。”温柔边劝说边顺势坐下,衣服准备好好听他们俩谈话样子。

温旭字恒德,前番曾说过,此子谈吐不凡,如海最喜与此类人亲近,连带着对温柔的看法也有所转变。毕竟,一门仅是读书人的亲家与外表奢华内敛不足之家相交,如海更喜前者,所以为此,林如海小视温柔的心小上许多,当日对贾氏所安排也不再过多排斥。

上述尽是前话,再说当下,温旭与如海相谈甚欢,没多久便忘记一旁还有他人,聊得仅是专业术语,使得温柔在一旁听着,渐渐眩晕。

温柔很想拿手指戳温旭脑门儿,恨铁不成钢的教育,你说你,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竟说写她听不懂的鸟语……好吧,只是说得都是汉字,加在一起她就听不懂了,什么金石、经学,又是墨拓如何如何,此物怎样,那物又怎样,温柔强忍打瞌睡的,耐心听下去,说到后来,温柔不再感叹温旭的杂学,而是开始有些崇拜林如海的博学。如若她没记错,林如海三甲出身,其本身学识已然不在话下,可现下同温旭闲谈,温旭每每提出一问题,他都有成百上千句等着解说,此等学识,温柔只想大呼非人!

“姐姐最是不喜小弟谈论这些,姐夫不知,姐姐曾经为此教育小弟许久,说要用心读圣贤书,其余之事等长大再说。当日可令小弟甚为郁闷。”温旭见温柔不感兴趣,眼神开始呆滞,便岔开话题玩笑两句。

温柔一瞪眼,“就是现下我也认为你该多读圣贤书,少学那稀奇古怪东西,好好读书跟先生上学才是正经。别的石头器物,等你自己有能能耐了,想怎么弄想怎么学再没人来问你,但是只要你一日为及冠,做姐姐的我都会说你一日,你小子是不听也要听。”

温柔下意识还是说了心里话,虽并非特意如此劝说,但却令温旭大为感动。小伙子眼圈儿红了,半响才道,“每次闻得姐姐如此说,小弟都深是感动。姐夫,还望姐夫日后多多照顾姐姐,姐姐平日为他人操心,却很少顾及自己。曾差点儿走错路,幸而被曾经大夫人拦下,我此番前来看望姐姐,见姐姐一切安好,便知她已然放开,还望你们二人好生生活,令我等放心。”

一席话说得温柔不自在极了,那语气,那神情,温柔嘴角开始不停歇的抽搐,站起身,笑骂道,“你来此是不是有要事要说,闲言碎语说了一大车,该说正事了!”

“嘿嘿。”温旭恭敬的给温柔如海先道贺,“家父听其京中好友说,圣旨不日便下,姐姐姐夫年前年后便可回京。”

温柔听后眼睛亮亮的,满眼欢喜像是要溢出一般,欣喜之情感染了他人,如海笑对温旭道,“你姐姐整日念叨你侄女黛玉,此番进京也算可了却她一大心愿。”温柔对黛玉所有事都上心,如海很是欢心,做家长的尽希望全世界人都对其子女好。

温旭跟着笑道,“自然,姐姐从小就喜小姑娘,若是有才学的小姑娘姐姐定是更加喜爱。想来侄女也是为小才女,就是不知侄女可曾拜读过姐姐的大书,若是读了,又不知对姐姐的敬仰会不会有所减少。”说罢温旭自己笑开了,如海不解,笑问。

温柔亦不解,没好意思问,还是听得温旭说,原此身主人也是个不爱练字的主儿,虽喜欢小才女自己却怎么也练不出一手好字,故而从不在人前展露一手,即便是要回信之类,也定要找人代笔。曾经代笔多为温旭,不知现今为何人代笔。

如海大笑,“哈哈,我说我总不明白夫人为何不自己书信,多与玉儿说说知心话,原来其中还有这番道理在,真真……”如海后两字说得含糊,温柔未听清,脸上红红白白,心底到放心了,她正愁那软软的毛笔字该如何练习、日后穿帮该怎么办,现下问说,真真乃雪中送炭,她终于可以不用烦心此事,正大光明的不去练习。

一时天色渐晚,如海温柔想留温旭家中用膳,温旭执意不肯,非说回去还有先生交待的作业,无法,只得放其还家。温柔往外送送温旭,半路,温旭忽而话锋一转,正色问于温柔,“大姐,你能否实话告知小弟,你现在心中是何想头。”

温旭还担心温柔情绪,曾经沧海难为水,他作为对温柔曾经的见证人,或多或少总会有些担心温柔怎样面对即将到来的柯正远。

温柔内心眼中看着小大人儿一本正经板着脸说话,内心狂笑,什么柯公子柯正远她认他谁呀,还有何想头,她现在最想的就是赶紧回去同林如海讨论黛玉刚送来的书信,其中内容石破天惊,绝对比那什么柯来得惊悚。

“这非你操心之事。更何况,你姐姐我已经嫁做他人妇,也有了女儿,虽是继母,却依然有了亲子之情。是以我的是你不用挂心,多想想自己,待来年开考,怎样让自己考取好功名才是正经。”温柔敷衍加真心,将温旭糊弄走,飞一般奔回去找林如海算账。

“呃,这有何不妥?”林如海仔细研读黛玉书信,有道是父女连心,扫一眼如海便知黛玉心意,故而跟着黛玉一起假装不知,逗弄温柔,看其着急。

其实,如海最近最喜做的事便是逗温柔,温柔气急败坏却又无处发泄的样子,在他眼中,甚为可爱。瞧瞧现在,就是这般,鼓着腮帮子,眯横着眼睛,一副想要冲过来掐住他脖子说是咬上他两口的愤恨样,实在可爱。

“好了,表兄妹之间多亲近亲近也好,玉儿自小未有兄弟姐妹,唯一一个弟弟也没见过几面便阴阳两隔,如今如此,也是好事。”一时不忍,如海出声安慰。

越宽慰温柔越暴躁,还不如别劝,温柔只道如海想法太单纯,不思人间肮脏事,急的团团转,最后她也说不出口那些不雅猜测,只得仔细交代如海,再有下旨回京的风吹草动皆要立时说与她听,她现下就开始准备,等待进京都!

温柔回去开始准备,在下手之时发现,其实她并无需要准备,一切待圣旨下来才能再议。

又过半月,果有京城大臣来维扬给如海传圣旨,据说随行大部队人数众多,其中就有那传说中的柯公子。

秀儿再次提起柯公子,措词言行都谨慎许多,“小姐,呃,不,夫人,那个,柯公子今日也会一同前来,您到时,万万要把持住,您现在是林家夫人,不再是当日的温家大小姐。”

对于秀儿的“善意”提醒,温柔回以极大的不以为然,照旧该干嘛干嘛,甚而故意说与秀儿听道,“这点我比你更为清楚,现下你我不是谈论此事时候,我一林家夫人没事儿做甚去谈论不相干的年轻公子?你日后也切莫再提,若还是如此不知改回,我可真不敢再在将你放在身边,林家懂规矩的丫头多得是,我也用不了这许多人侍候,你自己的事情自己看着办吧。”

秀儿心中不喜,却也不敢再争执,只得随了温柔去,当于温柔面再不提柯字。可温柔终究恼上了,事不过三,已然给了秀儿三次机会,秀儿却不珍惜,一次次挑战她的耐心,要知菩萨还有三分人性,何况她?真要再这样下去,温柔定会不顾秀儿为其从家中带出唯一陪嫁丫鬟,让其到无人之地儿自己折腾去。

待到圣旨下时,温柔随林如海摆案焚香接旨。到了跟前温柔才知,说一批人来维扬,此言甚是不虚,除领头宣旨之人,面如冠玉,目似朗星,头戴洁白簪缨银翅王帽,身着江牙海水五爪坐龙蟒袍,腰系碧玉红鞓带,气宇轩昂中透这几份儒雅气息。

此人乃当朝四王之一北静王,年幼亦未及冠,但能力不凡,深受天宠。

北静王宣读圣旨,圣旨内容简单说便是,今上对如海与维扬多年任职甚为肯定,如海常年恪尽职守,本职工作做得甚好,堪当大用,故而特许期择日协同家眷进京述职,后,另行安排其就职问题。

如海恭敬接受皇恩,一家人起身,温柔站于如海身后,看向对面诸人。北静王身后乌压压站了一堆,谁能认出其中哪个眼神闪烁的便是此身一时抽风相中的意中人?既然找不到,温柔便自我安慰的想,那就算了,干脆我一妇道人家还是回避的了。

于是,温柔告退,退回内宅,走到半路,忽而想起忘记询问林如海今日是在家中宴请宾客还是怎样,赶忙又退回去,走了几步又停下。既然出来再进去自是不好,干脆,还是命叶儿去探问林管家,让其抓紧询问,自己也好做相应准备。

不知不觉,温柔已然很有做林夫人的自觉。

不想回去晚知道消息,温柔便找了处歇脚地儿等候,没过多久,闻得身后有脚步声,起身回头,却非叶儿。

而是两个青年男子,一白衣一蓝衣,相貌平平着上好看衣物倒也衣冠楚楚是个人物装扮。可温柔心中却生戒备,虽此地是前院没错,但随意在别人家走动总不是正经人会做之事。

“两位公子可是随北静王爷一同前来宣旨的?若是此处再往后走便是内宅,恐不得与二位赏完,请二位就此止步。”温柔客客气气道。

“呵呵,柯兄,柳兄,也不等等为兄就先行一步,如此不好,不好!”林如海忽从拱门进来,笑对那两青年道。

温柔与之见礼,转身想走,被那白衣青年留下,“夫人慢行,既然是嫂嫂,我等理应行礼问候。”

温柔皮笑肉不笑的瞅了眼白衣青年,“不用吧,老爷与诸位详谈把酒言欢便可,我一妇道人家,还是回屋守候为佳。”

温柔此时以能确定,眼前二人中有一人便是那“负心汉”。至于为何林如海会与之相识,以及他们为何进来甚至这二人到底何人是其人,温柔一概不知,也没兴趣。转而再次想走,却听有人哀叹。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吟诗完毕还要再加上点儿后缀,“******面桃花相映红,此番却是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亦不笑春风。”

温柔确定了,这少脑子货定为啥柯“公公”,随而用同等悲痛语气对吟诗之人道,“逝者已矣,公子节哀顺变。”

那柯公子一脸便意。

温柔眨眨眼,问与如海,“妾身说得不对?”

如海笑而应道,“夫人大才。”

……

——回答问题:

柯公子何人:一筛子而已。

温卿何许人:肯定不会是温柔的弟弟,辈分儿在那里摆着,某玉不会让之事发生。

温家表小姐:继续筛子之二,可以忽略不计,不会影响到咱家温柔的幸福生活。

还有温柔的二夫人之说,一开始是平棊,因为贾氏还未死,但是死后就是正式的了,转正了。这点儿后面也会详说。

再有大家最最关心的包子问题,一笼太多,大叔和温柔都吃不消的,所以,一个两个慢慢来是肯定的,先从圈圈叉叉开始。

最最后,某玉攻受问题,其实这不是问题,orz。。大家一直在说反话,某玉心知肚明就ok。O(∩_∩)O~

正文 第十四章 故事

北静王可说是与义忠亲王老千岁同气连枝,两者关系错综复杂,温柔理解无能,故而不去理会。至于出现于前庭的两年轻人,温柔也不大意的踢与如海,带着丫鬟回去。

到屋内,左思右想,温柔心中仿佛有数只小猫爪子挠啊挠,痒痒不行,一时好奇,便令其余等皆下去候着,自己找来秀儿一探究竟。

温柔终究是留了心眼儿,找来秀儿后,一副落寞之情,做不来凄然之举便低头闷闷对秀儿道,“柯公子确实来了。”

秀儿在温柔看不到之处,眼睛一亮,紧走几步来到温柔身旁,美滋滋的开始主动追忆往昔,//奇书//网整//理温柔不由得心里再次感叹,这丫头真好用,虽祸害的本质不变,但有眼色这点儿还算深得温柔之心,别的不说,但是每次温柔提个开头她就会接着往下没完没了的说温柔不知的事情,仅此一点,温柔觉得再留她一段时日也还不错。

人,总要有被利用的价值才能更好的生存。

从秀儿口中得知,温柔与那柯正远柯公子还算得上远房表亲,柯公子乃温夫人表弟之子,因也长居维扬,故而两家平日多走动,正主的温柔年幼之时,玩伴并不多,主要其为温家第一个孩子,小的还未出生,大的皆为长辈,故而每次柯正远随其母串门时,两人都能贪到一处,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时光逝去,幼童渐渐成人,男儿萌动女儿懵懂,少男少女总是见面自然会暗生情愫。温柔不美却胜在白嫩,有道是一白遮三丑,即便她五官只能算得上中等但看与他人眼中毅然是美人一枚。故而柯正远慢慢上心,时不时暧昧两下,逗弄得温柔情窦初开,整日忐忑不宁,小女儿心态尽显。

此事说来也着实怨温夫人,秀儿那大喇叭为得温柔身边大丫鬟之职,便一直留心温柔动静,发现温柔与柯正远互有好感后,立即告知温夫人,温夫人心下虽有担忧,但她一直想将温柔说与柯正远来个亲上加亲,日后女儿所嫁不远,家中亦能多相拂罩,且终究是自家亲戚,往来也放心。因存了那要不得的念头,温夫人便默许温柔与柯正远继续来往,只不过将秀儿提为温柔身边一等大丫鬟,命其好生看着,万不能让那两人做了越礼之事,至于没有违背礼教的,数日与她汇报一次便可。

就这样,正主温柔便和柯正远谈起了初恋。那些青葱岁月,草长莺飞,是挺美好,即便柯正远面上也不过稍稍猥琐点儿,看上却道貌岸然其实骨子里糟粕不堪,但正主温柔常年见不到与之年龄相仿的少年才俊,自然就会认为全天下的年轻男子最好的便是她表到不知多远的表哥。但温柔到底还是大家闺秀,柯正远几次要求行那苟且之事,温柔皆不愿,头两次含糊过去,逼急了,直说柯正远不尊重,一时到闹得柯正远忽远忽近魂不守舍。

本来到了温柔将笄之年后,温夫人便找来其表亲,想将一双小儿女婚事定下来,谁料,那家竟是头顶张了双富贵眼,以前家中只有温家这一门亲戚是有前途的,便一直巴结着。近年来却又不知怎的,攀上了义忠亲王这支,虽亲王已散,但威宠仍在,几番交往,便悄悄向柯家保证,只要柯正远上京赶考,别管中与不中,总有功名,而功成名就后立马洞房花烛娶得京城显贵之女,令其前途无量。

柯家鬼迷心窍,而那柯正远更是被前程与京中闺秀迷花了眼,托人打听,知道那边安排的大家闺秀乃冯氏将军之女,年轻貌美,不由动心,当下立即收拾行囊,只待上京赶考。故此温夫人提议,柯家三番五次用话搪塞,一下有是几载。

待到科举临近,即将远走的柯正远想去见见被他一直抛之脑后的温柔,却未料此时温夫人偶然得知柯家行径,恼怒异常,看管女儿也严厉起来,私下告诫温柔,切莫再做梦,温柔与柯正远再无相见之日。温柔不明所以,温夫人又不愿将肮脏之事说与温柔听,两下一岔,温柔只道母亲嫌贫爱富,无法理解温夫人之心,再有那柯正远收买秀儿为其递送书信,温柔一时情动,便托词去寺庙拜佛散心,实为私会情郎。

温柔得知柯正远即将去参加科举,为其高兴,自以为等柯正远扬名天下时,母亲定能接受他,而他们亦能有情人终成眷属。

世间便是有此巧合之事,温柔在寺庙候柯正远三日,待柯正远到之前,巧遇黛玉。与黛玉相遇绝对是巧合,也是曾经温柔遇到之最幸运的事情,那日,黛玉陪贾氏上香,贾氏伤感其子早夭,留与后院空房休息,黛玉被奶妈丫鬟簇拥着四处转转,那时黛玉还小,头一次出远门,见甚都稀奇,就是见到温柔也好奇得要命,小跑想上前看看。途中,参天大树上有一马蜂窝,前段时日风摇雨激,摇摇欲坠,正好在黛玉跑后有向下坠的趋势,温柔站得高自然看得清,发现松动来不及呼唤,便跑过去抱其黛玉赶紧跑,黛玉其后奶妈等人被马蜂窝中的马蜂蛰得不轻,唯有黛玉与温柔相安无事。

事后,贾氏得知自是感激不尽,两家人就如此结识。少女心性,温柔心中苦楚无人诉之,见黛玉可爱便异常疼爱,可眉宇间愁苦仍能显现。贾氏多聪慧,一眼便看出温柔为情所困,也不相劝,只说与温柔一些自己教养女儿心得,尤为的说了她自知自己时日无多,希望能将一生做人道理尽数教与黛玉,望其自重自爱,须知时间情字难书但名节更为重要。巴拉巴拉说了许多,惹得温柔深思不已。

当晚,柯正远踏月前来,先是想带着温柔私奔,将两人不得有情人终成眷属之最全部推与温夫人身上,一再表白自己如何忠贞,如何上进。私奔,温柔自是不肯,哪怕之前有那番心思,可同贾氏接触后,她也绝了那想头。柯正远一计不成再使一计,欲当晚行了那苟且之事,只说两人好事终了自己也能一心考取功名。温柔自是不肯,忠贞坚定说与柯正远,“哪怕是死这事都不成!我愿等你归来,定不负卿。”

温柔说完就走,柯正远想留却不敢强留,怕逼急了温柔一嚷,自己偷腥不得反而坏了自己好事。

那次,两人是不欢而散。温柔说到做到,在家中苦等柯正远,任凭温夫人为其许诺谁家都不愿,一直蹉跎至双十都过,还未说与人家。临了无法,温夫人与找上门的贾氏悄悄商定,一直瞒着温柔,待嫁入贾家前一日方告知,而那时,温家上下除了温柔余者皆知柯正远在京城已说了亲,不日大喜。

嫁人前夜,温柔偶然听得秀儿与下人议论温柔,心知一切,悔不当初,萌生去意。当晚又偷听别的许多事,心下凄然,不愿苟活亦不愿过问世间俗事,便在第二日嫁人只时,食了些东西,正主温柔就这样没了,而现今的温柔也正好顶了下来,有了余下的故事。

——

秀儿叙述并不如笔者上述之多,其中许多隐情披着温柔皮的笑笑经过自己闹补,天马行空想出许多恶俗情景,好生自娱自乐一番。

说完故事,秀儿任务完成,温柔好不开心的令其出去接续该干嘛干嘛,自己乐悠悠的着人准备完膳。今日心情甚好,听了狗血的故事,晚上应小饮一盅,以示庆祝。嗯,好像林如海才从来维扬行商的外商手里“受贿”了一小瓶洋酒,不知这百年前的洋酒对上酒糟丸子那个能美妙?

正文 第十五章 对酒

两盘小菜一碟儿干果,温柔对月独饮。青铜式样的酒尊里鲜红的葡萄酒,抿上一口……虽然温柔很想优雅的说此乃佳酿人间极品,但,放下杯子,不咋好喝,算了,聊胜于无。

一口小菜,一口小酒,头顶一而圆的月亮,人生几何能风雅至此。只是她自觉附庸风雅的事情在他人眼中那便是借酒消愁愁更愁,秀儿心中一时窃喜一时慌张,后见温柔大有在这小阁里独饮下去的态事,又焦急起来,万一让林如海得知温柔为情所困,那温柔日后的生活会怎样,她又会怎样?

“夫人,天气渐凉,不如,您回屋用膳。”秀儿谨慎说与温柔听,几番较量下来,她也长点儿记性,知道自家原来懦弱小姐嫁了人后不再懦弱,至少对她这个从温家带来的丫鬟不如往常,她再不敢像在温家时私下里对温柔说教的话拿到现下来说。

几杯洋酒下肚,温柔自以为自己酒量甚大,却不料已然有些晕晕,开始是有回去的打算,但偏生秀儿一提她又不想了,看了叶儿一眼,叶儿会意,将秀儿着人撵出去,不再碍眼,其余人等也下去,反正阁楼中炭火烧的旺盛,屋内暖和,温柔便是真吃醉了,留宿此处也比再吸一路的冷风回到自己院子好。

温柔也没留两个为自己倒酒布菜的下人,让人都走了,只留叶儿几个她相对放心的在隔壁暖和着,待到时候过来侍候她睡下便成。

一时,屋内无他人,温柔自斟自饮,开始遥想过往。深夜,美酒,再加上那一轮明月,总是最能引人深思,令人思亲,温柔做不来流泪长吟“举杯邀明月,对饮成三人”的凄凉,最多幻化成一长叹,足矣。人要知足,平安无事,吃茶看戏的日子也不错,只是回去至今无门,难道真要她打完oss过五关斩六将练得铜皮铁骨才得以还家?

“人生啊,就是一场赤果果的……”最后两字嘟囔着过去,温柔又抿了一口酒,厌恶的皱眉,扔到一旁,吃起了干果。

“后面一句是什么?”林如海抱着上好的花雕酒信步进来,面露微笑,与温柔对面坐下。

温柔因吃酒满面通红,却又不自知,摇摇头清醒一下看与眼前如海,嘿嘿一笑,“你怎不去陪你那贤弟还有王爷吃酒,怎会在这里?”

如海放下花雕,探手拿过温柔刚吃的酒尊,放于鼻下一嗅,略有惊讶的看与温柔,“你到真敢喝,这洋人的酒全府无人喝的惯,我便收起来不饮,没成想你到能吃。”

温柔不满的摇摇手,“谁喝的习惯,我那是更加喝不惯你这上等花雕,退而求其次才饮了这东西,也是涩涩的,难喝!”温柔一锤定音。

如海淡笑,他也只道温柔伤感,可与柯正远接触后,如海怎么都想不通,温柔这样的女孩儿会喜欢那种男人,还迷恋到原为其死的地步。同为痴情人,伤心人,如海心生怜悯,故而晚上推了饭局,只说自己身子不适,回家休息。外人只道他不舍维扬盐官这肥差,只有他自己清楚,其实是放心不下家中温柔。

相对无言,继续吃酒,你一杯我一口,起先倒也相安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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