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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微笑(狂傲攻vs温和受,年下,现代军事)-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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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当时的情况下,君文乙轩觉得或许应该说些能使对方三思而行的话语,可是对于一个那样高傲的男人,他无法开口。
拿着一杯从StarBucks买回来的摩卡,林娜故意用很慢的速度走回BOSS的办公室。她知道,司徒空是故意支开她,才让她特地跑到StarBucks去买咖啡的,擅长察言观色的女秘书此刻在等待玻璃门自动打开时,略停了一下的间歇,思考着这几天司徒空的反常。
表面上是风平浪静,一如既往的运筹帷幄,力挽狂澜,每天西装笔挺地出现在大众面前,应对社交和媒体都无懈可击,展露着被女性命名为“风之大天使拉斐尔式”的迷人微笑,温和有礼,却透露着威严霸气的口吻也是依旧保持着最佳状态,令人像听着圣歌般悦耳,却不禁被他强烈的感染力所吸引。
冰蓝色的眼,始终以至高凌然的姿态,仿佛藐视着世间万物,却在深邃中藏有一丝温存。
沉静地望着天绝之牢,还是让人不可捉摸。
这就是司徒空,一个将自己的内心隐藏得极深,任谁也看不透冰澈的蓝眸中究竟有怎样的真实。
空,林娜无数次感慨,辉夜城主给儿子取这个名字的寓意太深,精辟至极。司徒空,就是一个宛如天空般,看不到边际,也看不到深度的男人。
然而,对于司徒空的了解,林娜和西念明,恐怕是最能亲近司徒空真实内心的人。
昨晚,林娜和明一起吃晚饭的时候,对明说了司徒空最近的反常。明的结论是:“看来这次,如果事情还不能好转的话,估计快到他忍耐的极限了。”
谁能猜测,司徒空的“极限”在哪里?
只不过,只要是人类,都会有“极限”的存在,即使是司徒空,也避免不了吧。
“他应该很清楚,这个弱点的危险性,我们只能相信,他有防范于未然的办法。所以说,‘病’不从根本治,后患无穷啊。”
文件的批阅出现错误,会议中出现明显的逻辑混乱,拒绝了两个外交官盛情邀请的宴会,倒在床上睡觉时,居然把手机紧紧捏在手里……
这些显而易见的现象,如果把它们集中起来分析,很容易能发现,司徒空正为一件事忧心忡忡,连睡梦中都在等待消息。
“少主,不放心的话,就亲自过去看看吧,日程我能调整好。”
说出这样大胆的建议是有风险的,这等于是在BOSS面前表露自己看穿了空不想被人看穿的事,虽然司徒空在她面前没有刻意隐藏。
可是,她实在有点看不下去,才决定大胆地将想法说出来,希望能推波助澜,让司徒空的“心病”能从根本除治。
她没有想到,司徒空居然真的毫不避讳地苦笑了一下:“世界上如果真的有‘随意门’这种东西就好了,现代的科学还是不能跨越时间和空间的界线。”
虽然还是说着意味不明的话,不过,林娜听懂了。
与其比起尝试性的行为,司徒空此刻更希望能有实际意义的,一步就到达那个人身边吧?
这还真是符合司徒空的作风。
不过,她也明白为什么这个想法只能停留在司徒空的设想中,因为辉夜城主对儿子的监视越来越严密了。
推开最后一道门,走入光线明亮,充满了舒怡感的办公室,林娜立即就感觉到气氛不对劲。
她精神饱满地走到办公桌前,将咖啡放在司徒空面前,这期间,司徒空和恭候在一旁的遥先生似乎中断了之前的谈话,彼此保持沉默。
但是司徒空刚拿起咖啡,就开口道:“我付你那么高的薪水,是希望你能调动你的手下,起到确实的保护作用,但是你现在给我的消息,和你当初承诺的内容相符合吗?”
捧着咖啡杯,司徒空没有立即喝,而是微微抬头,看着遥先生的目光冰冷锐利。
“就证明死亡这件事,普通的私家侦探也能办到,我何必把钱浪费在你身上。”
说完这句话,司徒空闭上眼,看似面无表情地喝了口咖啡,眉宇间却透出令人胆寒的危险气息。
小狐狸一下子变成了凶猛的狮子,随时可能爆发……
林娜没有得到少主的指示,所以站到办公桌的另一边,等候着。
遥先生的脸色不太好看,显然对司徒空抑制不了恐惧,不过,还是较为镇定地说:“我很抱歉,但是……我们的查证应该不会有遗漏,而且,军方也已经回收了他的——”
“我说过,我不相信他死了!”司徒空重重地把咖啡杯砸在桌子上,还好有杯盖,否则咖啡一定会洒出。
他的动作已经可以用“激烈”来形容,至于脸色,也不太好惹的样子,已经不再去掩饰或隐藏生气的情绪。
“烧焦的尸体?哼,这么明显的漏洞你都看不出来吗?把尸体破坏成那样,就是为了模糊身份啊!”
司徒空站了起来,大步踱到落地窗前,冷色调的眸子在午后的暖光中,却依然让人觉得冰冷彻骨。
“遥,如果你有办法证明那具尸体就是他,我可以把我的头割下来给你!”
也就是说,司徒空百分之百确信,那个人没死……
遥低下头,不敢说话。
“我再给你三天时间,给我把他找出来!”
犹如圣旨一般的命令,司徒空的声音不大,却仿佛能震得空气都为之异变。
不过,在遥回答之前,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响了。
司徒空颇为心烦地走会桌前,拿起手机看了下,却皱了一下眉头,眼中闪过一丝古怪的神色。
两分钟后,当结束这通电话,司徒空冷冷地转向遥:“你被解雇了,立刻滚出辉夜城。”
接着,他又转向另一边:“林娜,推掉今晚所有的安排。给我订一辆出租车,5点钟在环城街碧水街路口接我。”
到5点前,余下的三个小时中,司徒空接连不断地抽着烟,什么事也不做。
栖鸢阁是一家餐厅,它的二楼是只供上流社会人士预订的奢华包间,领着司徒空走入其中一间叫做“柳生庭”的女侍气质优雅不凡,而这里的每一位侍者都不亚于她。
司徒空喜欢欣赏美女,不过现在,并不是有这份闲情雅致的时候。他走入包房时,坐在白色钢琴前的男子也停止了弹奏,最后的一串音符带着令人不太愉快,却又不会排斥的韵律,很快沉淀。
一头宛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柔顺笔直的银色长发将男人的背影衬托得如诗如画,也使男子一身素黑的装束不会令人产生压抑或严肃的感觉,反而会觉得它像夜色一样美丽。
“为什么不用肖邦的夜曲迎接我呢?相比之下,莫扎特的这首钢琴奏鸣曲,会不会太露骨了?”
司徒空轻笑着,仿佛自己才是主人似的,走到餐桌前,原本排列得整整齐齐的椅子被他拉出一张,对于明显显示着坐在钢琴前的男子未曾坐到过餐桌前这件事孰若无睹般,轻描淡写地扫了一眼面前的红酒,举杯,独自品味。
“你不怕有毒吗?”银发男子的声音带着一股清冷,温温淡淡,并不会让人真正感受到语气中的冷漠,反而还会产生一种奇妙的安逸感。
“不会比它的主人毒。”司徒空淡淡一笑,自若地喝着红酒。
“哦?”男子发出一声疑问,“你知道这杯酒是连 先生请你喝的?”
“嗯,他的选票还差了我一大截,这应该是他想和我拉拢关系的表示吧?不管怎么说,我觉得,我会成为他未来的领导,这已经是毋庸置疑的事了,那么,他确实需要好好恭维恭维我。”
宛如说着笑话般,司徒空显得很轻松悠然。
连相柳,目前,他在竞选中最大的对手,不过,实力差距的悬殊,让竞选已经毫无悬念,只要不发生“意外”。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自负啊,司徒空。”
男子离开了钢琴,终于转身,慢慢走了过来。这时候,司徒空可以看到男子的样貌,个子大概在177到178公分之间,总之绝对不会超过180。素黑的风衣衬托着修长的身材,同时,也衬得一头几缕吹散在胸前的银发更晶莹亮泽。
男子的面貌很温和,清秀的五官给人以雅致的美感,但是这份温和却因那双水色的眼睛而变成了一种令人无法靠近,却又让人觉得人畜无害的朦胧气息,似雾一样的感觉。
除了这一点,男子和另一个人几乎一模一样,导致司徒空看着对方时,会产生面对的是“那个人”的错觉。
那个在他眼里温和,单纯,却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啊啊,那个人可是有个令人无法忘记的奇怪名字。
“你不也是一如既往的,明明不太喜欢和我打交道,却还装得很乐意的样子。”微笑着,回敬了对方,司徒空放下酒杯,对餐桌上的和式料理产生了食欲。
与此同时,银发男子已经走到他身边,就站在离他不到十几公分的距离,用筷子一片一片地往他面前的盘子里送生鱼片,排成了颇为整齐的样子,表情到是一副乏味无聊的样子。
最后,他笑了一下:“我想你的左手不太方便,所以特地放弃了吃西餐,否则,和你,总觉得还是西餐比较适合。”
司徒空面带微笑地皱了下眉头:“我喜欢家常菜,对于高档次的料理,没什么兴趣。”虽然是这样说着,不过却津津有味地吃着对方给他夹的生鱼片。
当然,用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握着筷子,多少有点怪异。
银发男子笑道:“你不是喜欢甜点吗?”
“哦,你连这个也知道啊。”
男子坐在司徒空的旁边,轻轻地勾起嘴角,温润如玉的神色却是妖异至邪:“调查你们的喜好,是我的兴趣之一吧。”
司徒空看着那张脸上诡异的笑容,忍不住皱眉:“请你不要用这张脸笑得这么邪恶。”
男子露出困惑,司徒空接着说:“这世上有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却单纯得令人发指,一想到这点,就让人浑身不自在啊。”
他在银发男子面前好似很坦白地表示不满,微微地笑着。
男子于是微微蹙眉,指尖抵着侧脸,仿佛在思索什么:“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原来如此。”紧接着,他很高兴地笑了。
司徒空轻叹一声,用比较有诚意的口吻,说:“既然我给了你那么有价值的情报,你是不是也可以回礼给我了?”
“等价交换吗?”男子仿佛嘲笑一般,拿起筷子,又夹着生鱼片,这次是在自己的盘子里整齐地排列,“司徒空,这次的交易,没有那么简单。”
银发男子轻描淡写的眼神以及看似心不在焉的举动令司徒空忽然想起什么事,不禁冷笑:“我明白了,这个情报对你没用。金陵城那件事是你安排的吗?搅乱了墨墨的演唱会,她很生气啊。”
“哦?”银发男子故作糊涂,“演唱会不是很顺利地结束了吗?JESEN的歌我很喜欢啊,说起来,我也算是她的忠实歌迷呢,怎么会去破坏她的演唱会。”
“哼。”司徒空笑得意味深长,接着,这幅暗自琢磨的心思被小心隐藏在了冰冷的眼底。
银发男子淡淡笑了一下:“要翻旧账,也许三天三夜都说不完,我想你没那么多时间,开门见山地说,我手上有件东西,对你来说是无价的。”
这件事,司徒空已经在电话里听说了。
此刻,他虽然保持着沉着淡定,心情其实一点也轻松不起来。
“这种事,果然还是被你发现了。”
“呵呵,你以为我是什么人,那种事,小心留意一下就能知道。”
男子随性地吃了一口生鱼片,举止虽然不是优雅,却很舒服,但,和他的眼睛一样,同时会透露出不祥的气息。
“说吧,什么条件。”司徒空开门见山,这一次,他知道自己没有必要在对方面前绕圈子。
因为彼此都清楚对方的底细。
男子放下筷子,安逸地靠在椅子上,只要脸上的笑容消失,看起来就是个温和宁静的人,这时候,会觉得他和另一个人简直毫无区别。
但是他一开口,就是天与地的差距。
“更改离沃的治理政策,将它完全军事化。”银发男子的声音一沉,不含感情地说,“这个议案,希望你能在下个月联合众议大会中提出,当然,连 先生会投反对票,不过,这个议案只要是你提出的,必定会通过。”
听完,司徒空内心暗暗叹了口气。
所谓的“意外”无非就是指这种情况吧,离沃解除军事封闭不久,城市被毁去大半,贸易中断,未来的五年中,是一个长期的恢复期。在经济依然处于萧条的状态下,强制实行军事化治理,等于激起民怨,同时,还会引起其他城主的异议,至于他的政敌,自然会大做文章。
当然,这个要求的目的并不是要毁了那座城市,而是会直接影响到下一轮的选举投票。
虽然已经想到了对自己的不利情况,不过司徒空还是毫不犹豫地点头了:“好,我照办。”
“答应得真爽快啊。”银发男子像是在说风凉话一般。
司徒空则是很坦白地表露出无奈,即使脸上是笑容:“你都说了,离沃在我心里,当然不及那个无价的东西重要,虽然当初,还真是费了不少周折啊。”
“辉夜城主会任由你为所欲为吗?”银发男子谨慎地确认。
“要是对我没信心的话,你也不会亲自现身了吧?”司徒空笑意犹存的眼,是一片浑浊的黑暗。
银发男子到是显得很轻松地笑了笑:“我只是单纯,想和你一起吃顿饭。让我乐意聊天的人,实在没几个。”
“我很荣幸。”司徒空浅浅地笑着,喝上一口红酒,却不是回味的心情,而是很想将之一口饮尽。“不过,就算是这样,连相柳也不一定能赢过我。你为什么要帮他?”
银发男子笑了笑,拿起酒杯:“如果他太早退出舞台,不是很无聊么?司徒空,我早就说过,你不会一帆风顺的,我虽然欣赏你的自负,不过爬得太高,总会有掉下来的时候。而我的兴趣,就是看你们从高处坠落下来的样子,很让人期待的美景啊。”说完,他慢慢地品尝红酒,轻轻合上眼的同时,让那份妖异也随之被隐去。
司徒空讽刺地笑了下,蜻蜓点水似的一晃而过:“哼,这句话,你怎么不去对总统说。”
“我和总统不太熟啊。”男子以惬意的闲谈口吻,轻轻感叹后,连续地将半杯红酒全部饮尽,拿着晶莹的玻璃杯,男子面带微笑地看着对面窗户外,美好的夜景。
“上官七戒受了重伤,目前还在昏迷中,我会请最好的医生给他动手术,合众大会一结束,就会把他还给你。”
这一刻,司徒空的脸上没有任何笑容的痕迹,眼神冷得让人害怕:“什么手术?”
“眼球移植。”银发男子弯起嘴角,看着司徒空深邃地笑,“他那双碧绿色的眼睛真的很漂亮,可惜,保不住了。”
下一秒,司徒空揪起男子的衣领,充满杀气的眼睛好不掩饰愤怒,瞪着男子,就像狮子盯准了猎物般。
“他如果瞎了,你的命也保不住了!”
银发男子愣了一下,意味深长的眼如水面那样反射着司徒空的表情:“第一次看到你那么认真的眼神啊……看来,他对你来说,真的是‘无价’的。”之后,淡淡一笑,“我只是说,他保不住那双绿色的眼睛了,不过你要是喜欢,可以留下一只,毕竟受伤的只有左眼。”
左眼看世界,右眼看恋人,失去了世界之眼,是否,能全心全意看着恋人?
当我知道,你连流泪的权利也被剥夺了,我很想,带着你离开这令人厌倦的城市。
第六卷 边外的狂人
第五十六章 浮华
永乐十二年二月,朱棣亲军远征,寒雪严冬,将骑不歇,北方的疆域,他势在必得。
天德,应该属于我们的东西,我绝不会让给别人!
然,一战功成,十年平夷,却暖不了寒骨之中,澈冷的心。
战马之上,所向披靡的他,傲立群峰之巅,俯瞰曾经,那位将军血刃下的足迹。
面对苍天白雪,百里峻岭,他微微一笑,却不见墨眉之中的喜色。
他身边的少年,为万遵之躯的他眼中的怅然所惑。
“皇爷爷,您为何如此沉默不语,您……不高兴么?”
他冷眉,将冰唇咬破。
“瞻基,你记住,北方的土壤永远属于我们大明,北方的雪,只为我们明朝子孙而落。”
我已经,信守了我们的誓约,然,你却再也看不到。
也罢,我可以代你看,我的眼,即是你的眼。
北方的疆域,我已经拿下,只是……不能与你共享。
北国有一句名言:能够站上“子月之巅”的人,将俯瞰到这个世界最美丽的景致。
所以,在北国人的血统中,天性有着对双子月的向往,只是仿佛有一股物换星移般的可怕力量,让这个曾经如梦似幻的地方变成了流氓和土匪的窝巢。
从那以后,它便不再美丽。北国,也彻底放弃了它。
1413舰队的士兵至今仍喜欢说着这个北国流传的古老传说,听上去或许有点苦中作乐,但却是战士们乐观积极的态度体现,要说培养这种气氛的始作俑者,那就不得不说一下他们的舰队指挥官,左向朗少将。
代表西统军最强实力的“双翼”——左翼,左向朗少将统帅的1413舰队,以及右翼,右少卿中将统帅的风魔水师,促成这个巧合,或许又一次证明了兰郁棠受到幸运女神庇佑的事实。
然而,无论是正式名称,指挥官的军阶,或是舰队担当的职能,1413舰队都不应该和常胜将军的风魔舰队相提并论,过去,他们在军中也非并驾齐驱,常年驻守北方边域的1413舰队,在旁人眼里是一支被放逐的舰队,即使他们所建立的功勋足以让人信服。
可是在兰郁棠的统权之下,左向朗和右少卿两位将军却有着同等的待遇和地位。
驻守边域的1413舰队素来有着极好的名声,不过,这是前任指挥官所取得的荣耀,与他的儿子并无多大瓜葛。
作为前任1413舰队指挥官的儿子,左向朗从小到大都跟随父亲身边,凭借父亲的骄人战绩而步步攀升,却没有人真正认可他的实力。
他所做的唯一一件出自自己本意的事,即是在父亲战死时,临时指挥舰队成功反击了敌军,并顺利撤回。
于是就有人说,左向朗,一个在父亲的摇篮中长大的孩子,他能有今天的地位完全是沾了父亲的光,能够探囊取物般轻易登上指挥官的宝座更是一个巧合,没有这个巧合,他依然是个在射击房里连靶子都找不到的小痞子。
“他们只是嫉妒我一步登天吧!”
在旁人眼中,这个身材娇小,金发碧眼的男孩傲慢、无礼,并且有一个鲜为人知的特点,那就是无论周遭的舆论如何波涛汹涌,他都像处在暴风中心,浑然不受其影响,还有几分独享天伦之乐的悠然。
这孩子太天真!——这是所有观望的人一致得出的结论。
西统军和东方军司的晋升情况差异很大,原因之一是两位司令官截然不同的作风,游戏人生,酷爱赌博的兰郁棠和严谨自律,保守低调的该亚·烈因在用人方面就有着几乎背道而驰的观念,前者喜欢提拔新人,后者注重经验累积,人事安排自然形成两种不同的现象;原因之二,注重技术与研究的东方军司属于地下军事组织,功勋的建立如同滴水穿石,汇水成渠,非一朝一夕之事,而在能够南征北战的西统军,立功则不过是一场战役或一次讨伐便能成就的事,自然晋升的速度比在东方军司快很多,当然,不稳定因素也会很多。
不过,即便如此,二十三岁跃升为舰队指挥官,并受到当时刚上任不久的兰郁棠司令官特殊优待,直接从上校变为少将,同僚的不满可想而知。
“他有这个实力,我才会给他相应的这个权力。”
统军司令官非常有魄力地一言以蔽之,但无数双眼睛都怀着不屑,时刻盯准了左少将出现鄙陋的一天。
那一天,他们等了两年,等来的只是一个结论:左少将是个有着虽然极不好相处,却依然让人心甘情愿做牛做马这种特异体质的怪人。
如今,已经二十五岁的左向朗天生是一张少年人的稚嫩脸蛋,却并不属于娃娃脸。类似于校园里随处可见的那种书卷气男生,留着随意的金色碎发,生得一双颇算灵气的幽绿色眼睛,肤色夏天晒黑冬天返白,眉宇英武却非血气方刚,相貌平庸无奇,身材也绝对会埋没在众将领之中,然而却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如果用一句话来概括,就是虽然他在众人之中渺小不起眼,却能让人第一眼就注意到他。
这世上有一种人,会吸引你的目光,却不是因为他的外貌或气质。
“退守红石山脉,按兵不动……”坐在甲板栏杆上,晃悠着两条还算修长的腿,迎着高空凛冽的风,却似身处在度假游轮上一般,金发碧眼的青年轻轻读着打印在纸上的命令,不久,皱起了脸部唯一最好看的英挺眉宇。
“这么不像话的命令,是谁下达的啊!”如同妇人甩着手绢似的,年轻的少将把纸丢给静候一旁的幕僚长,“烧了它,当我没看见。”
由于他没有先兆地脱手,强风刮着白纸在半空飞舞旋转,幕僚长紫夜追了好长一段路,才把纸头拣回来。
“总司令官的手谕,您可不能烧了。”虽然话语像是劝说,语气却似持有相反意味的教唆,紫夜把纸头对折再对折后,塞进军装的上衣口袋,“不对,应该说,是联合议会的决定。”
“阿兰一定又想和死神赌一赌了。”有气无力地轻叹着,年轻的少将用拇指和食指搓玩着额前的刘海,“什么时候,他能把运气借给我一点呢?”
紫夜弯起眼,笑得特别温和妩媚:“您的胜利,不就是总司令官的运气吗?”
寻思片刻之后,左向朗开始碎碎念:“比起胜利,我现在更想要一块奶酪面包……”
浮游在空中的舰艇穿过一些云雾,迎面扑来的水汽却带有地表的余温。左向朗少将跳下栏杆,肆无忌惮地伸着懒腰,趴在栏杆上像一只快进入休眠的小仓鼠。
“夜,我饿了,命厨房师傅做点好吃的来。”
回到少将身边的紫夜淡淡笑了一下:“阁下,现在只有土豆和地瓜,还有,就是您脚下的那片红土了……”
左向朗听完幕僚长事不关己似的回答,宛如一条软骨虫子,直接沿着栏杆滑下,滚到了地板上:“人家三天没吃东西了,饿死啦,空着肚子怎么打仗呢……”
紫夜望着云雾的眼清清淡淡,宛如浮云:“要不要我下去,打只野物给你?”
“老鼠我可不吃……”左向朗捂着肚子躺在甲板上,快死了似地嘀咕。
紫夜依旧一脸平淡地望着云雾:“这地方连老鼠都没有,只有人。”
他的声音,被强劲的风势吞没。
“唔……”咬住嘴唇,左向朗少将慢悠悠地爬起来,在终于直起身子后,忽然表情严肃地望着舰艇侧翼所对的远方,那片染红了似的云海,“下令全舰队修正航线,返回红石山脉。”
像一下子变了个人似的,冷冷的声音仿佛能穿透层层云雾,到达天的彼岸。
“想到红石山脉找吃的吗?”紫夜淡淡地问。
“不,是我看腻了这里的景色。”年轻的少将轻轻扬起嘴角,“夜,虽然我讨厌司徒空,但是他有句话说对了。”
紫夜不出声,等着指挥官说下去。
“我已经对这里的景色相当厌倦了,巴不得早点离开这。”
紫夜看见指挥官回过头来的脸,泛着烂漫无邪,却傲慢至极的笑容。
“有机会,给他回个信。说我喜欢他上次送来的梅子汁,下次请装满整支舰队吧。”
紫夜微微地含笑,卸下肩膀上的军大衣,为年轻的少将披上:“小心着凉。”
大大的风衣裹住瘦小的肩膀,年轻的少将屹立在风中,骨节突起的消瘦手指扣紧衣领,带有几分恐怖电影的味道。
风衣便在他身后如斗篷般猎猎飘扬,紫夜静静地看着这个渺小中却蕴藏着无限强大的身影。
一个利落的转身,年轻的少将大步往舱门走去:“我累了,睡眠之神正在召唤我呢。到达目的地后,记得叫醒我。”
“是,阁下。”紫夜安静地跟随着指挥官,一起走入舱内。
重新编组舰队并不是如在一张纸上打上命令的文字那么简单,它至少意味着左向朗的全盘计划都被打乱了。
不过,他不在乎这一点,如果能换个地方看风景,他也是乐意的,现在,比起传闻中子月之巅的美景,似乎任何一个地方都显得格外招人喜爱。
就在他处于睡梦中的时候,紫夜准将井然有序地将舰队队型重整,并且分成两批,穿过群山迭起的山峦地带,在保持安全高度的情况下,让整支舰队顺顺利利前往三角州的红石山脉。
同时,召开了一次幕僚会议。
左向朗的幕僚团中并不全是他的亲信,反对他或保持中立者大有人在,除了突击队队长石敬浩和空战队队长赵凌,其余的要么保持沉默,要么就骨头里挑刺。
所以,紫夜开门见山,一上来就指名这是上层领导的决定,这样就没有人敢再多嚼口舌了。接下来的半个小时,他重新部署了各战斗小队的职能,并且让戎逸的分舰队首先护送十一艘运输舰队前往三角州,但目的地不是红石山脉。
大概是下午四点左右,舰队已经驶入三角州地带,万里无风的好天气,视野开阔,底下的风景一览无遗,只是乏味单调了点。
自然醒来的左向朗确认了床头闹钟指示的时间后,有些意外,但没有赖床。
披着紫夜的军大衣,来到清风朗朗的侧翼甲板,看见眼前就有攀上舰顶的梯子,他毫不犹豫地爬了上去,虽略显笨拙,却比平常爬得顺利。
平躺在自己旗舰的顶端,欣赏着澈蓝的天空,安逸宁静,却让人忘不了这里是北方的边疆,是个如果能填饱肚子,再也别无所求的地方。
“将军阁下!”
听见是紫夜的呼喊,他爬到边缘,把头往下伸了伸,就像在泥地里玩耍,窥探着池塘里小蝌蚪的毛孩子。
“夜,你上来。”用并非是命令,却也不容许对方拒绝的语气,左向朗淡淡地笑着。当紫夜表露出一丝无奈时,他便淘气地摸摸鼻子,“上面风景好。”
紫夜的一头长发在攀爬的过程中弄得乱七八糟。于是,到了上面后,他用原本系在手腕上的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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