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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微笑(狂傲攻vs温和受,年下,现代军事)-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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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娇淘气,让我没办法对他发火!”
“呵呵,我早就说,你将来肯定被他吃得死死的。司徒空,不得不说,别的方面你是无所不能,在管教儿子方面,你实在很失败。”
碧若这两年也不知怎的,嘴巴也越来越刁钻刻薄了,大概是和尹正常年奔波边疆,混得时间太长了吧?
不过,司徒空有他的绝活,气息一稳,眸神一定,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优雅迷人的微笑:“喂,那么多年朋友,你见死不救?”声音温柔得直叫人骨头都酥了。
霍碧若于是沉默了一会,无奈投降:“好吧,知道你忙。过几天我把他接回家,让我家亲爱的管管他。”
“感激不尽。”想了想,司徒空脸色又一沉,皱起眉头:“不光要管管他的脾气,还有他早熟的问题!”
“早熟?”碧若纳闷,“人家父母都盼孩子早点懂事,你家孩子那么聪明,你却不满意?”
“不是,”司徒空撇撇嘴,“你认为,一个八岁的孩子在你面前提未来老婆的事,是不是有点过早了呢?他刚才还为了我的女秘书威胁我,每次我开除她们,他都要求情!”
“哈哈哈哈哈哈——”司徒空刚说完,电话里就爆发了一串哄笑,跟着是幸灾乐祸的嘲笑声,“司徒空啊司徒空,不枉你年轻时候风流,果然什么样的人教出什么样的孩子!我觉得,你现在不是应该担心小戒他是不是过早地考虑娶老婆的事,而是你该诚心诚意祈祷,他将来别和你一样,喜欢男人!”
司徒空眉头一蹙,怒怒地心想:霍碧若,你不想在东方军司混了是吧!
他清清嗓子,正想还击,孙婷却匆匆跑进来:“大人,皇主人已经到了。”
司徒空目光一闪,脸上微微泛出一丝浅笑:“好,我知道了。”
三年前,司徒空迁都明华,将自己的办公室搬入了泷仪宫。
和原都的漓宫比起来,泷仪宫的规模小得多,被一条小溪隔成东西两院,风格古雅清幽,司徒空喜欢的,就是它的简洁和实用。
前院的喷泉边,黑色加长林肯沿路缓缓驶入,在大门前靠边停下后,两名黑西装的保镖一左一右地护在车门前,司机把门打开,迎出一位素雅清俊的三十来岁男子。
男子一身华贵的白色和服,迈出车门时显得行动很不便,但是直起腰杆时,却如一尊白玉雕像,银色长发称得脸容苍白,淡淡的眉,冷冷的眸,轻轻地咬住唇绯,肃穆宁静的气质顿时深深映入人们眼帘,让人深刻感受到,这个男子抑郁寡欢。
“刖冉,看好时间,我们只能待半个小时。”
“明白。”
银发男子轻轻叹息,犹如吹散了柳絮,轻柔文弱得仿佛风一吹,便会化作青烟而逝。
拂过眼底沉静湖泊的哀伤,伴着他眉宇间的忧郁,让身着和服,古朴典雅的他看起来就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仙灵。
白色,很适合他素雅的气质,白色,也很配他如波垂下的长发,和他没有一丝笑容的冷漠脸庞一样,单调乏味。
贴身保镖迎上来扶了他,慢步踱进宫殿。
迎着明媚的阳光,男子坐在落地窗前,端正的坐姿透出一股难以形容的素洁,告诉旁人,不许靠近他。
他静静地望着窗外,一成不变的脸就像白色石膏雕刻出的肖像,虽然很美,却很乏味。
他纹丝不动地坐着,并且始终保持挺直背脊的端坐姿势,以及弱不禁风似的消瘦身骨,让人想起李清照的诗——《醉花阴》。
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
莫道不□,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和服宽松的衣领间露出□的锁骨,称出男子眸神中淡淡的忧伤。只觉是“岁月如梭,日渐憔悴”的感伤。
等司徒空走进这间宽敞明亮的会客厅,男子才慢悠悠地站起来,晃动着仿佛比女人还柔弱的身子,礼貌地向司徒空点了一下头。
司徒空笑了笑:“要你连夜从龍凰城赶过来,难为你了。”
“没什么。”银发男子淡漠地吐了三个字,有种爱理不理的冷淡。
司徒空打量着他多年未变的神情,微微地笑:“别站着,坐下吧。我怕你身体吃不消。”
“不要紧。”男子边敷衍似的回答着,边又在保镖的搀扶下就坐。
坐下后,姿势还是那么端庄肃穆。
等司徒空也隔着茶几坐下,男子定神后,缓缓动起缺乏血色的薄润唇绯:“你上次提起的西亚淘金热,我查了下,确实有这样一件事。那次淘金热因为三名矿工死亡而告终,但是从那以后,那一带就非常乱,现在通往西域的商队都不走那条道了。”
司徒空点了下头,斟酌片刻,一如既往地微笑:“有一批南国的宝石流入了本国,你有办法拿到那批货吗?”
男子垂下眼,淡淡地轻叹:“你想要那批宝石?”
“没错,”司徒空干脆地道,“最好不要让它落入别人手里。”
“没问题,我来安排,一周以内,我就可以把那批宝石交给你。”
“谢了。”司徒空点头,既而又慎重地思考了一会,“查到那个人的下落了吗?”
“查到了。”银发男子冷冷地说,“我可以完全掌握他的行踪,你想怎么做?”
司徒空轻轻蹙眉,冰色的眼泛起一丝肃杀的寒光:“没了他,西亚的贸易会通畅很多。”
银发男子微微抬头,静静地注视着司徒空一会,而后又半垂下眼:“你最好不要干预这件事,否则多少会有不利的流言。这事,我有把握,你可以放心。”
“嗯。”司徒空轻轻一笑,不乏自负得意的神色。而后,他饶有兴趣地看着穿白色和服的清冷男子,不禁笑道:“你这,也都是为了皇羽门吧?”
银发男子转向窗外,仿佛醉入明媚的阳光中,渴求着温暖似的哀伤眼神怅然若失:“不为皇羽门,我还能为什么?”
PART 2
PART 2 君臣礼,将军还比皇帝大
“司徒空,尹将军要回来了,你备好防弹衣,最好再练个十二金刚护体神功,我怕你抵挡不住。”
记得被小戒硬逼着上线玩网游《永恒之塔》陪练级时,神奇地出现在游戏里的兰郁棠和他私聊,刚这么警告过他,隔天,尹正的原子弹就投到了泷仪宫。
“我跟你说过,扶桑那个地方不能打,一打肯定闹革命!你怎么想的!”
彻夜工作的司徒空刚觉得自己有点耳鸣,感叹年纪大了,却被这惊天动地的怒吼震得差点耳聋。
这下,脑子更晕了。
“我就是怕你在扶桑那块地方无聊,憋久了万一跑去攻打彧罗泄愤,那就更麻烦了。”打着哈气的司徒空回答得很是敷衍了事。尹正瞧他这态度,怒气便直冲九霄:“彧罗早就好打下来了,那是块风水宝地!”
司徒空无奈地摊摊手:“我并不缺风水宝地。”
“但是,收了彧罗,嘉兰整个大陆控制起来就容易了,你懂不懂?!”
“我不懂,你懂。”司徒空的话听起来虽然有点无赖,不过脸上却挂着淡定的笑容,打量脾气急躁的将军搁下,摇摇头,“军事战略上的事,当然是你这个常胜将军比我有远见,有策略。不过么——”
“不过什么?”尹正盛气凌人地挡在司徒空面前,年已二十九岁的他又高了不少,却纤瘦如柴,虽然常年驰骋沙场,却没见他练出半点肌肉,此刻就像根杆子似的竖在那里,在司徒空看来,就是一副讨打样。
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会放电的眼睛往尹正脸上一扫,马上就吓得尹正起一身鸡皮疙瘩。
“彧罗一打恐怕就是一年半载,你不准备回来,迎娶你的新娘么?”
这一说,弄得尹正有些局促,尝尽了司徒空狐狸的一面,却没想到他会在这时候暗算他,且一刀就见血。
他别扭地转过脸去,故意踱向别的地方:“他……还好吗?”
司徒空淡淡笑道:“说好不好,说坏不坏。皇羽门的规矩我跟你说过,像他那种人,整天和肮脏的勾当打交道,就像丢了一块白玉在污水里,染不黑,却也被污水吞没了。难为他熬了那么多年,你再不出手,我看他就要香消玉殒了。”
想起前几日见到的皇乙轩,不禁皱起眉头,即使实实在在看着那副身影,却总觉得隔天似乎就可能听到他病逝的消息。
“皇羽门是个沉重的背负,尤其对于他这种人来说,每天看尽人性的丑陋,精神上的摧残胜过□上的……”
年轻的将军笔直地站在窗前,亦如当年威风凛凛。只是深深的眸没了轻狂,微微蹙眉时,更显得深沉暗幽。
十年了,又有哪一天,他不是拆成分分秒秒,数着过的?
这些年,只听闻皇羽门背地里继续着的肮脏阴谋,却又何曾不惦记着在面对那些事时的小银,心里承受了多少?
那样一个打从心底排斥阴谋诡计的人……
“喂,有烟吗?”听起来,像是故意叉开话题。
司徒空轻轻叹了一口气,视线回到电脑和文件上,手指勤快地动起来,“没有。”
尹正一愣,回头大为不满:“你又没老婆管教……”
“小戒让我戒掉。”
“呵呵,他到底是你儿子,还是你管家婆啊!”
司徒空默默轻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皇家的仆人们十年来都没见他们的皇主人笑过,那张日渐消瘦的脸始终是阴沉着的,那日益瘦弱的身躯也始终端坐在皇主人专用的房间——静思阁,似乎除了当今新皇召见以外,几乎足不出户。
皇主人通常都纹丝不动地打坐,偶尔在庭院里散步,让皇刖冉陪同到西宅的图书馆去,那说明心情好。要是心情不好,有时可以望着院落里的莲,发呆三天三夜,不吃不喝。
这种生活方式在皇家的人眼里到不稀奇,历代皇主人都经过残酷的试练,和孤老一生的誓言,维持着冰冷的心活在这世上。最多,不过是皇乙轩的忧郁让人不得不为他可惜。
昔日意气风发的军人,怎么就沦落至此了?
这天,皇乙轩不但到庭院里散步了,还让皇刖冉陪着下棋,输一局赢一局,常年缺乏户外运动让他体弱多病,积劳成疾,皇刖冉怕他累着,就劝说他回房休息。
“皇主人,明天‘无限度’的人要过来,您今天就早点休息吧。”
“无限度”的人一来,就是三五天的折腾,各种隐秘流派的骚扰,各个委托人的交易,皇主人虽然不用出门,却随时需要决策判断,黑道上的事就是生死厮杀,凭他的性格,事情不结束,他就睡不着。
“我不累。”皇乙轩眼神淡淡的,凝望着棋盘上的黑白子,拾起一枚摊在掌心里,“黑子和白子互相瓜分着地盘,然后互相吃掉对方,看谁吃得多,吐得少。”
他轻轻叹了一声,看着满子的棋盘,“这黑白两色,就像世界,被分成了两半。你说,我是在黑的里,还是在白的里?”
皇刖冉听着这伤感莫名的话,却见感叹之人一脸的淡漠素静,爱莫能助:“皇主人,您还是去休息吧。”
皇乙轩嘴角溢出一丝冷笑,捏住手中的棋子,而后,挥起大袖,将棋盘上的子一把抹散:“也对,这世界的黑白,已经和我无关。”
他起身,在皇刖冉的搀扶下慢慢沿长廊走回皇玉庭,路经一池的红莲,不禁停住脚步:“今天是什么日子?”
皇刖冉被他唐突一问,愣了半响:“1月20日,不是什么特别的节日……”
皇乙轩沉浸在满目的红艳之中,轻轻地咬唇:“我要去九灵山。”
“皇主人!”
“准备飞艇,马上就出发。”
皇主人过的几乎是与世隔绝的日子,不能轻易在外界露面,因此只有夜间上山。
山顶上没有地方停泊飞船,晚上也不会开放缆车,所以他们只有徒步上山。
不论春夏秋冬,酷热严寒,皇主人都只能穿一种服饰,代表身份的唯一服饰——白色的和服。
宽大的袖子,长长的下摆,行动起来本就不方便,加上皇乙轩这两年身体越来越纤弱,爬山尤为吃力。
皇刖冉顾虑山上风寒,好几次关照主人披上外套,皇乙轩却像没听见似的,一心只念着山顶。
他不是不冷,而是冷惯了。
山顶上风再大,他依然无动于衷,在龙桦树下伫立良久,轻轻地抚摸树干,他悠悠默叹,忽而觉得多年干涩的眼竟湿润了,急忙闭上眼睛,忍下了,却觉得心口痛得不能呼吸。
而后,他慢慢步向悬崖边,面对明明只有无边黑暗的景致,却仿佛很陶醉。
他一直沉静地肃立不动,白色的身影在黑夜里显得异常飘渺虚幻,仿佛随时会倒下的样子,皇刖冉看得心寒,忍不住劝道:“皇主人,晚上山顶很冷,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
“我想再待一会。”他淡淡地说,其实已经冷得失去知觉。
可是,这难得的机会,他不想那么快结束。
不是每年的这个日子他都能来九灵山,皇主人的行动并没有那么自由。
既然来了,就不想走……
'“等不到你来,我就从悬崖上跳下去。”'
狂,我好冷,只是这彻骨的冷,不是因为山顶的寒风,而是因为……你……
零点刚过,他面对空茫无边的黑暗,微微地扬起了嘴角,没有人看见他一瞬即逝的笑容。
狂……生日快乐。
于是,仅仅只是在山上待了一个小时左右,冬日寒冷刺骨的湿气便让他病倒了。
有御用的医师在旁看护,他躺了两天,病床上的他只想着,自己什么时候能死。
'“这十年,你就慢慢熬吧,等什么时候疯了,你也就解脱了。”'
十年了,这种日子可以结束了吗?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再去见尹正,只是麻木地等待着这个期限的到来。不知是在等一个答案,还是等自己的死期。
看尽了世间了丑恶,看透了世间的人性,却发现,自己已被家族的枷锁铐住。
如今的他,放不下皇羽门。
所以,无数次的病魔缠身,他都熬了过来,家族的每个人都认为他撑不过几年,他却一撑就撑了十年。
让自己冷漠地看待那些卑劣的行为,他再也不知道微笑的滋味是什么。
最多,只是听着皇刖冉谈起小轩闹别扭的事迹取乐,慢慢地觉得,或许十年来陪着自己的,只有那个,自己的另一个人格——小轩。
可惜,他不能与他交流。
十年来,小轩出现的次数极少,一方面是药物控制了他的人格,另一方面是,作为“第二人格”,他其实在行动上非常有局限,必须服从皇乙轩原本人格的意志,当皇乙轩有着“不想离开皇羽门”的强烈意志,小轩也就会自动消除反抗的意识。
总而言之,就像他自己说的,其实他和皇乙轩是同一个人,拥有共同的记忆,自然在情感和意识上会达成一致,不可能完全背道而驰。
“如果我离开皇羽门,这身体就会慢慢失去行动力,要是小正知道我这样糟蹋这个身体,肯定会生我的气。”某一次,小轩这样说道,在皇乙轩不想笑的时候,他的妖娆也带着一份彻骨的冷淡。
对于皇刖冉曾经骗过自己这件事,小轩的态度比皇乙轩直接得多,第一次把皇刖冉打得爬不起来,第二次把他踹到池塘里去,第三次罚他在屋外淋一夜的雨……久而久之,似乎也玩腻了,便渐渐不再折腾他了。
小轩只有夜晚会出现,而永远不会在白天现身,所以通常情况,他都会在回廊边睡一整夜,要不然就让皇刖冉叫人给他按摩,因为皇乙轩经常失眠。
随着体质日益变差,小轩的行动能力也下降了不少,最初总是能耍得皇刖冉团团转,慢慢的,越来越跑不快了,没到几步就被抓到,然后便怒怒地狠狠咬皇刖冉一口。
“这个家伙真废真废真废!”他时常在庭院中生气地跺脚,咒骂自己的另一个人格,“病怏怏的一点也不像个男人!可恶!真可恶!”
于是,皇乙轩恢复本性时,有时会发现自己睡在院子里,不过对此,他也渐渐淡然视之了。
这天,小轩突然和皇乙轩交替,吓得正搀扶主人回房的皇刖冉脸色大变,连忙松手退得远远的。
“你、你怎么在白天出现了?!”
小轩恶恶地瞪了一眼,甩甩长发:“我怎么知道,大概是他太累了吧,没用的家伙,这点小伤就撑不住了!”
小轩比皇乙轩对伤痛的忍耐力强得多,同样,他作为“战士”的能力也胜过皇乙轩无数倍,可惜身体是共用的,如今他也没那么容易做剧烈运动了。
“皇主人……受伤了?”皇刖冉愣了愣,上下打量,回想昨晚看着主人沐浴更衣时,还没见身上有什么伤口。
小轩迈着娇气的步子,优雅而又婀娜地踱向长廊的尽头,晃着脑袋嚷嚷道:“内伤当然看不出来,笨蛋!前两天不小心在房间里摔了跤,扭到了肩膀,估计不想你们操心才憋着没说吧。这家伙,总是做多余的事,想得太复杂!”
皇刖冉看小轩若无其事地闲晃,有些担心:“那,我马上叫医师来——”
“叫什么医师,他爱憋就让他憋着喽。憋死拉到!”小轩像在说着别人的事,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成天往脑子里塞伤心的回忆,我都快被他憋死了!唉……等他想通肯去主动找小正时,大概人家头发都白了吧!我真不想看到小正白头发的样子呢,看了一定很心酸……”
小轩一边肆无忌惮地嚷嚷,一边踱出了回廊,忽然在满园的红莲前停住了脚步。
“说来……已经十年了啊……”妖媚的眸子忽而沉静下来,让皇刖冉忽然有些分不清,站在莲池边的,究竟是小轩,还是皇主人。
这天,大批军舰飞过皇羽门本宅上空,站在庭院里抬头张望的小轩忽然兴奋地跟着跑了一段,结果被石头绊倒。
就在他一边又怒骂皇乙轩无能,一边抬头寻找军舰时,屋檐上忽然掀起一阵狂风,银色军舰赫然冒了出来,驰骋于蔚蓝空际,光滑的舰壁上刻着狼头的标记,尾翼上有两个字——【豺狼】。
“皇羽门的人听着,立刻交出你们的皇主人!否则本将军夷平你们大宅!”
震耳欲聋的广播声响彻天空,狂妄嚣张的口吻透出主人独有的特色,就和银色军舰一样,冲击着人们的心灵。
小轩微微地弯了眼,满脸邪魅的愉悦:“尽管投炮弹下来吧,我相信你不会炸伤我的。”
可是说完之后,眼角却落下了泪。
司徒空早上来到办公室,看见桌上的字条,那潇洒豪迈的草书令他顿时在一天还没开始前,心情就提前跌落了谷底。
斟酌了半天,才辨认出是什么字:
请新皇陛下允许本将军的舰队飞行与龍凰城上空,必要时,夷为平地,还请陛下见谅。
PS,记得你答应过的,颁布同性结婚许可令,敢食言,本将军就谋权篡位!= =
看了字条内容,司徒空轻描淡写地叹了口气。
哎呀呀,造反了造反了,这世道果然不同了,有人为了结婚都可以篡夺皇位啊。
左向朗正好最近也闲来无事,你们要不打场内战,这婚礼可就办得又特别又轰轰烈烈,保证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你尹将军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吧?
他轻轻一笑,既而将字条揉成纸团,丢进垃圾桶。
至于同性结婚许可令嘛……反正我不需要,你也别想得美!
之后,饶有兴致地打了个电话。
“喂,小雨吗?”
“嗯……我是。”听了电话里极有礼貌的声音,司徒空不禁感叹,小雨这孩子,可比他家小戒乖巧懂事多了。
“你不是说,等这次尹将军回来,想搬回去住吗?”
小雨小声笑了一下,有些腼腆:“爸爸的房子一直空着,回来也从来不打扫,这样会给邻居添麻烦的。我想那房子空着浪费,不如我搬进去住吧,打扫干净了,省的爸爸每次把自己往垃圾堆里塞……”
司徒空笑了笑:“吃不到你做的东西,我想明他们一家会想念你的。不过,你还是搬回东城吧。”
“诶?可以吗?这样的话,我要转学了……”
“手续我安排,这是小事。”司徒空往椅子里一靠,舒舒服服地伸展双肩,脸上不经意地露出神秘的笑意,“顺带再送你们一套别墅,跟你爸爸说,这是我送他的新房。”
“新房?”小雨莫名。
司徒空深邃的眼望向窗外:“你们一家三口,总算可以团聚了。”
“空叔叔,你的意思是……”
司徒空笑了:“好好照顾你‘妈妈’,他现在身子弱,千万别让他累着,顺便告诫一下你爸爸,下手轻点,人家现在不适宜做‘激烈运动’。”
“嗯?”
“啊,没什么,忘了我刚才说的吧。”
挂了电话,他沉浸于窗外宁静祥和的景致中,冰蓝色的眼眸也被那明媚的阳光涂抹上了暖意。
唉唉,能带着舰队去接新娘,真让人妒忌啊!
PART 3
PART 3 醉春宵,落花无情人有情
'“十年,我等你十年,到时候,我会坐着战舰来接你,有整只舰队为你护驾,把你轰轰烈烈地迎娶进门,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爱你,没有任何人能阻挠我们在一起,没有任何人能分开我们。”'
曾经在期盼中失落,曾经在流泪时懊悔,曾经在叹息间无奈,此生此世,他没有脸再见尹正。
要不是当天是在小轩的意识下,上了他的军舰,或许,他会就这样逃开。
十年前,他没有那样的勇气,如今,他更没有这样的勇气,来面对那张温柔的脸。
尹将军仔仔细细地将皇乙轩全身看个遍,一处不拉。先是晶莹碧亮的长发,比他想象中保养的好;再是眉头眼角,比他思念的犹豫憔悴;再是纤弱的身子,以及素白却华贵的和服,让他在拥抱的瞬间,忽然又觉得对方似乎不愿意让他触碰。
不过,他还是不暇思索地将这随风摇曳似的柔弱身子拥入怀中。
瘦弱的感觉,就如他怀里的人会即刻化作一阵烟雾消散。
但是发现怀里的人太安静,他猛地放开,凌厉地盯着那张清瘦萧瑟的脸:“你是小轩?”
于是,小轩嘟起了嘴:“果然你想见的不是我。”
尹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不吭声。
小轩继续嘀咕:“十年不见,还能一眼就看出来,我和他真有那么大区别吗?”
尹正自嘲似地轻轻一笑,目光深邃而无奈:“因为我梦到过几百几千遍这样的重逢,每次他都会逃开,没有一次例外。”
小轩大叹一口气,撇撇嘴,摇头妥协:“好吧,我不想看到你失望的样子,这就换过来啦。不过,他要是逃,我可不管哦。”
事实上,小轩确实说中了,尹正的梦也没有错。
看着小轩闭上眼,眉宇间的神韵忽然变了样,尹正不禁愕然,心想两种人格已经可以这样自如交换了吗?
而后,当皇乙轩睁开眼时,看着一张熟悉的脸,像被施了定身术般,久久不能动弹。
十年未见,却是思念了十年,如今摆在眼前,越发觉得熟悉莫名。
他不由得身子颤了颤,向后跌退,要不是身后有柱子,或许就倒了。
然而下一秒,他立刻转身就想走。
尹正当然毫不犹豫地抓住了他的手。纤细的手腕握在掌心里,心里一阵阵痛楚:“还逃!逃了十年,还不够吗!”
皇乙轩使劲别过脸,就是不肯转向尹正:“你……放开我……”
尹正嘴巴一怒,十足的蛮横:“声音没底气,明显是不想让我放。”
他看见,那凌乱的银发间,滑下了泪,不断淌落。
目光一柔,他的声音也跟着柔软下来:“看着我,小银。”
“……”
“把脸转过来好吗?”
“……”
尹正深深吸了一口气,温柔似水地微笑着说:“我十年没见过你了,让我好好看看你的样子,是不是这十年里每一天每一分钟我想的那样。”
皇乙轩扭动着手臂想挣脱,可是凭他如今的力气,根本挣不开。
他只是依旧固执地别过脸,无力低叹:“我不是你要见的那个人,放了我……”
尹正无声无息地叹了一下,舒展的眉宇溢出惆怅。
忽然,他猛地拉了一下,将皇乙轩霸道地带入怀中,搂住了。
“违抗本将军的命令,是要论罪处罚的。”闻着银发上的淡香,他轻声细语,“怎么处罚嘛……这么□的美人,要不绑回去当压寨夫人?”
他不肯转头看他,他就强硬逼他转头,无法逃开自己的视线。
两行清泪,却让他呆住了。
这忧郁的眉,这伤感的眼,这憔悴的脸,还有……他的手指最后轻轻划过微微颤抖的唇。
皇乙轩哀伤而冷漠的神情,让他除了不想松手以外,恨不得捧在掌心里呵护着。
“想我吗?”他轻轻地问,温柔地笑。
皇乙轩却垂下眼,逃避他的视线。
然而,尹正将他拥得更紧,“我可想死你了。”
冷了十年的身子,蓦然有了暖意,想过无数次被这样拥抱的感觉,却在真正被拥抱时,依旧想逃。
“放开我。”他加重语气。
尹正不但不放,甚至把手臂绕过他的腰际,楼得温柔而暧昧:“放了你,谁当我的新娘?我说过的,我会开着战舰来接你,让整只舰队为你护驾,轰轰烈烈地把你娶进门。我就等司徒空颁布法令后,我们名正言顺地当夫妻。这辈子,我死也不会放开你。”
隔着厚重的段料,他感觉到来自对方身体的温暖,冰凉的泪却止不住。
“压寨夫人有点寒酸,当我的将军夫人怎么样?风风光光住进将军府,养好了身体……为我生孩子。”
感觉到怀里的身子微微一颤,带着泪珠的眼无措地看着自己,尹正笑了:“哈哈哈,吓到你了吗,说笑呢。”
“生孩子那种事那么辛苦,就算你可以,我也舍不得。不过话说回来,”尹正让皇乙轩面对自己,上下打量了翻,笑嘻嘻地说,“你现在的样子,还真像女人……”
皇乙轩神色一沉,漠然地别过头去。尹正耸耸肩,笑道:“哎呀,夫人生气了?”
乘着尹正一时分心,皇乙轩迅速逃离他的怀抱,抑郁的脸还是无法展露笑颜。
“我已经是皇羽门的主人,终身不能离开皇羽门的本宅。”皇乙轩淡漠地看向对方,声音显得很冷淡,“你的将军夫人,留给能为你生孩子的女人吧。”
尹正摸了摸后脑勺,苦笑:“真的生气了?我没有把你当女人……”
皇乙轩叹了口气:“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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