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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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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七日过后,本王再恭候先生出关!”瑞王爷亦是向道之人,虽是修练得功夫差得太多,对于辟谷一术,也略微了解,子虚先生这般神通广大,精通辟谷之术,也是理所当然,因此并未露出吃惊神色,拱手便要告辞。

萧月生送他出了小院,站在院口,他叫住了欲要转身离开的瑞王爷,手指在胸静虚空划了两笔,坚硬的青石小径顿时出现了一个十字,约有巴掌大小,石粉飘飞,深已盈寸。

萧月生指了指脚下的十字,仍旧神色漠然:“若王爷实有急事,左脚掌心踩于十字中心,击掌三下,山人自会听到,收功破关……王爷不必在院外派人守卫,在下自会布置阵法,令人无法进入院中。”

说罢,也不管瑞王爷听明白与否,便拱了拱手,施施然转身是回静室,瑞王爷站在原处,怔怔细思着刚才所说之话。

萧月生走在竹枝夹着的小径,扬了扬手,两道绿光冲向竹林,两枚巴掌大小的碧玉佩被抛了出去。

外间千头万锗的声音顿然消失,天地间倏然静寂下来,嘈杂不再,竹林中的几声鸟鸣声格外清脆悦耳,可惜周围清风难入,飒然的风掠竹枝之声再难听到。

两枚有玉佩抛出,一个是结界,另一个则是迷踪,两佩齐祭,神仙难入。

瑞王爷刚踏入大厅,便见今上身边最宠信的内宦叶青蝶正陪着十八弟喝茶,不由奇怪,对忙起身躬腰行礼的叶青蝶摆了摆手:“小叶怎么来了?官家也过来了?”

叶青蝶四十许岁,白面无须,身材颀长,鼻准丰隆,双目清正,风雅之气扑面而至。

叶青蝶受今上宠信,满朝文武皆要卖他三分情面,但对于面前的这两位王爷,他却丝毫不敢轻怠,修长的手臂拱成一揖,风度翩翩,恭声回答:“官家在宫内见到天降异象,电闪雷鸣,怕是累及诸王爷府邸,派小人并来探望。”

瑞王爷与荣王爷对视一眼,向南遥遥一拜:“多谢官家挂念,此事与孤颇有关碍,稍后便进宫面禀官家,小叶先回去复命便是!”

第122章 玉女

也就瑞王爷与荣王爷敢称叶青蝶为小叶,旁人莫不得恭敬的称一声叶都知,叶青蝶司领御药院,掌管药方药剂,供皇家之用,是宫中最受人敬重之内宦。

叶青蝶自是眉眼通透之人,一见瑞王爷的神色,便知道事关机密,容不得自己知晓,忙躬声称是,随之告退,对于皇家密事,多晓一分,便多一张索命符,位高权重的叶青蝶自是深谙此理。

因萧月生与两位王爷有言在先,要为自己的存在守密,除非今上过问,否则不令别人知晓。

两人虽是不解,却也只能答应,实没想到这位子虚先生竟有这般神通,施法时其声势浩然天威,怕是整个临安城莫不察知,也唯有前去与今上禀明。

看着叶青蝶洒然离开,瑞王爷转身接过王妃素手递过的茶盏,坐于十八弟旁,目光柔和的望向那张柔美的玉脸:“柔儿如何了?”

“柳先生说,柔儿全身生机勃勃,已是无恙,待醒过来,便可痊愈,就能如常人一般!这位子虚先生,真是……真是神仙下凡呀!臣妾做梦都不敢想,柔儿能完全像寻常人一般健康!王爷……王爷……”

王妃黛眉间的幽愁被喜悦所冲散,玉脸宛如大放光芒,红霞飞上两颊,明艳得令人心动,朱唇开合,说到最后,素白罗衫下的胸脯剧烈起伏,心绪激动异常。

“好好,慢慢说!”端王爷忙拉住她的素手,抚了抚她后背,怕她太过激动,她的心亦是极为娇弱,受不得大喜大悲。

“呵呵,六嫂。小弟的眼光是错不了的!”荣王爷将那卷《藏剑阁醉谈》向下挪了挪,露出丹凤双眼,带着笑意,极是有神。

王妃这才省起十八弟在场,如玉的脸上红霞更甚,却强摆出嫂子的威仪,抑住心头的激动与喜悦,敛衽一礼。声音轻柔:“多谢她十八叔,若没有您地推荐之恩,柔儿怎可能幸存于世?若没有她十八叔的笃定,咱们也不敢让子虚先生出手,妾身感激不尽!”说罢,又是敛衽盈盈一礼,心诚意笃。

荣王爷忙一侧身。放下书卷,不停摆着手:“六嫂可折煞你十八弟了,柔儿丫头便如小弟的女儿一般。岂能袖手?!六嫂快快起来。万不可如此!”

“行了,十八弟,你当得起你六嫂这一礼!这次确实多亏你,否则……你与子虚先生都是柔儿的救命恩人,以后让她好好孝敬报答你们!”

端王爷抚须微笑,说不出的轻松写意。卧蚕眉间的愁苦憔悴,仿佛刹那消散,天地如此美好!他一边感叹,手上端起了茶盏,轻啜一口香茗。

荣王爷对举荐子虚先生一事亦大是得意,便一抚清须。微笑着笑纳,不再徒然客气。

“唉,不知官家那里,我们如何解说?!”

瑞王爷放下茶盏,将王妃顺手拉在身旁的梨木椅中,抚了抚长髯。望着上方雕着两龙腾云的画梁:“呵呵……此事想来,也太过离奇,若非亲眼所见,孤无论如何不会相信,定会将陈情者斥之荒谬可笑,满口胡话!也不知皇兄听了,信也不信?”

“嘿,既是皇兄要知道,我们便是想瞒,却也是瞒不住地,还是禀报实情为佳,那帮大内供奉可不是吃素的!不过,皇兄对于这些,是不大相信的。”

荣王爷将书又捧了起来,若无其事,口中说得轻轻淡淡,事不关己的神态。

他忽然又是一笑:“呵呵,听到柔丫头忽然好了起来,娘娘想必欢喜不迭,她最是怜惜柔丫头的。”

想到娘娘与圣上对柔儿俱是疼爱怜惜,远甚寻常郡主,端王爷夫妇便有些自豪,听到柔儿痊愈之讯,想必她们亦会吃惊不少吧!

“十八弟,你如何能有这般机缘,遇到子虚先生这等奇人?!”端王爷沉声相问,威严的气度掩不住羡慕之意,抚着长鬓的手亦有些有力。

“这些等以后再细细说与六哥听,六哥不去看望柔儿么?”荣王爷已是捧起书卷,目光与心神俱陷入其中,摆着手如驱蚊蝇:“快去吧,勿扰我读书!”

瑞王爷那两条卧蚕眉抖了一抖,嘿然一笑,伸手便将对右手中之书夺下:“莫不是艳文诲书?!”

也难怪瑞王爷这般想法,这位荣王爷,平日里便不是甚么喜欢读书之人,闲时宁肯湖边垂钓,呆呆打发时光,也不愿捧书读卷,今日忽然说不要扰他读书,岂不是天下奇闻?!

荣王爷顿时瞪大了眼睛,怒气勃然相向,以怒意迸出目光,射向对面地王兄。

他正看到紧要处,不知书中男子吃没吃下那枚朱果,能不能增长功力,恰在这时,竟忽然被人打断,将书抢走,犹如抱着美人行房半途,已入佳境,欲罢不能之际,丫环忽然敲门,禀告有客到访。

“藏剑阁醉谈?唔,是些俚俗之书,不看也罢!”

端王爷掂了掂极厚的书卷,扫了一眼封页,看到名字,便有些不屑,往桌上一扔。

知道女儿沉疴得愈,瑞王爷今日高兴,一向端凝威严的他,才做出抢书之举,不过看到书名,便知是市井之间流传地传奇小说,多是些才子佳人,实在不值一读。

“呵呵,是子虚先生写地,却不入六哥的法眼,如此甚好!倒省得有人跟我争抢!”

荣王爷忙小心的拿回,生怕将茶盏碰翻,弄湿了书页,这卷书可是顺手牵羊得来,看完了要悄悄还回去,若有个什么差池,怕是要惹得子虚先生一通冷脸子,他定会来一番狮子大开口。狠狠敲自己的竹杠。

“咦?谁写的?”瑞王爷忙再次出手,只是却未能得手,对方已早有准备,“莫非是什么道经秘法?”

“那倒不是,确是传奇小说,也就我这闲人着看,六哥是不屑耗费时间的,十八弟我要告辞了!”

荣王爷将怀中的书卷紧用力按了按。便要起身离开,还是回府里,卧榻高躺,再让俏美的丫环们伺候着,这才看得尽兴,万一六哥一时兴致大发,夺了去,可就不妙,看这书,比吸阿芙蓉还要上瘾!

“别走!”瑞王爷颇是威严地一喝,令荣王爷顿了顿,重新坐了下来,苦笑道:“六哥,我午膳还未吃呢!”

“那正好,让你六嫂显显手艺,跟我一块儿吃!把书拿过来,让你六哥看一眼!”瑞王爷伸出大手,步步紧逼。能让这个不喜读书的老十八改了性子,倒要观上一观。

娇弱柔美的王妃在一旁见到丈夫与小叔这般,不由感到好笑,柔声道:“没想到子虚先生竟还写这等书,看他却是个严肃之人呢!”

“六嫂可别被他的外表所骗,这位子虚先生可是个有趣之人!六嫂。给小叔我做一盘水晶梅肉吧,因为柔儿丫头的病,六嫂很久没亲自下厨了罢?!”

荣王爷对六哥伸过来的大手视若不见,反而恬着脸对六嫂笑,他与瑞王爷一家来往甚密,常过来尝六嫂的手艺。

有宋一朝,宗室作乱,绝无可能,兼且受封以高爵厚禄,身为王爷最是道遥,因无利益之关,故其间的温情最浓。

“好罢,待会儿就给你做,那子虚先生真的如他说,仅二十多岁么?”

王妃朱唇微抿,嫣然轻笑,这位十八小叔地馋嘴亦是闻名宗室。

“嗯,六嫂干嘛问这个?”他轻巧的一转身,让过六哥探囊取物之手,满脸好奇。

“哦……”他有些恍然,两掌一翻,颇有遗憾状:“呵呵,他可已有了一个貌美如仙的娘子!”

“这般厉害的人物,自是女儿家的良配,我这便去准备午膳,小叔可不能走!”说罢,王妃玉脸露出几分失望之色,盈盈袅袅的起身,笑着走了出去,身姿婀娜,娉娉婷婷。

荣王爷终于还是被逼着拿出书来,不过他仅是翻开中间,举着让六哥看了一段,让他相信是传奇小说便罢了,不能让他从头看起,亦不能让他的手碰到书。

萧月生将玉佩祭出,身形一闪,已是消失于原处,出现在了自己府中的正厅。

“干爹!”他甫一出现,便有一道杏黄身影扑了过来,带着清幽的香气,娇脆的声音透着欣喜。

萧月生将扑到怀中的温香软玉搂住,抬着上颌,不让青丝拂自己的鼻子,脸上带着笑容:“小若男终于来了!”

他怀中的娇躯扭了扭,香软诱人,杨若男抱着干爹,眼睛弯弯如月,娇笑不已:“咯咯,干爹想没想若男?!”

“呵呵……没有!这可才两天没见,明天你们再不来,干爹才会开始想念!”

萧月生摸了摸她的鬓发,带着溺爱的笑意,同时与一袭白衫的小星眉目传情的对视了几眼。

“哼……”杨若男撇了撇红润粉嫩的嘴唇,玉臂圈住干爹的眸子,用力摇了摇,表示心中的不忿。

杨过大妇也坐在大厅中,看到女儿这般,也不去阻止,论及亲近,自己这个亲生父母,反倒不如大哥。

“好了好了,若男都是大姑娘了,让人看着笑话,好好坐着!”萧月生还是拉住了捉弄自己的杨若男,把她从自己身上推开,按到脚边的座位上去。

“哼!干爹又这么说!对了,干爹,刚才那天上的电闪雷鸣,是干爹弄得吧?!”

她先是满脸不乐的嘟了嘟樱唇,随即又眉开眼笑,站了起来,挽住干爹的胳膊,水波潋滟的双眸望着他。

“嗯。”萧月生自她香软的怀中抽出胳膊,接过谢晓兰递过来的茶盏,坐到杨过之旁,见他正拭着晶莹剔透的君子剑。不由笑问:“二弟,怎么了?”

杨过坐于火炉旁,轻轻摇头,默然不语,俊朗的双眼凝视君子剑,目光转也未转一下,以洁白的丝绢拭了又拭,令人观之即能感觉出杀气,仿佛杀人前在细细磨刀。

“弟妹,你的过儿怎么了?”萧月生大是好奇,任由小星过来将自己身上的蓝袍脱下,转头对一袭白衣,双眸如水,望着女儿的小龙女问道。

小龙女坐在杨过另一侧,听到问话。目光清冷如泉,淡淡瞪了他一眼,转头望了望丈夫。轻轻说道:“今日在北郊遇到两个恶人,过儿废了他们的武功,后来才知道那两人已投奔了南山帮……”

“没把人杀了?”萧月生抢过话来,皱了皱眉头,“反而把人给放了?让他们回去召人报复?!”

小龙女望了望丈夫,清美绝俗,不沾染尘俗的玉脸所露出神色,肯定了他的话。

“唉……”萧月生用力抹了抹唇上黑亮的八字胡。看了一眼专心拭剑的二弟,对于二弟的心惹手软颇是无可奈何。

杨过讲究量刑处罚,对于罪不致死者,只是出手薄惩,他自从娶了小龙女、有了杨若男之后,心肠更是软了很多,颇得恕道精髓。总给人留一线生机,改过自新。

对于大哥的“要么不出手,要么斩草除根,不留后患”之行事法,杨过颇不同意,嫌其太过毒辣,有伤天和。

“弟妹,这几日,你们不要离开王府,我刚刚弄出的动静太大,必惹得大大小小的人物露面,乱得很!”

萧月生抑制住自己的舌头,不去攻击杨过行事之不干脆利索,对小龙女说话表情颇是严肃。

小龙女看了一眼仍沉浸在剑中的丈夫,没有开口答应。

晶莹别透的君子剑越发通灵,杨过通过轻柔拭剑,仿佛与一个老朋友谈心一般,心中说不出的安定与详和,君子剑在手,天下可走,那些魑魅小鬼,不足为惧!南山帮,亦不足为惧!

萧月生也不管他们应不应,起身离座,对嘟着嘴、有些锹然不乐的杨若男笑道:“小若男,待过了几日,干爹带你好好在临安城玩玩,这几日,便呆在府内,不要出去,外面现在乱得很!”

“哼,临安城哪有什么可玩的!”杨若男圆亮的双眸中闪过意动之色,樱唇小嘴却仍不消气,转过脸去,以示不想理他。

“那小若男想去哪儿玩?”萧月生看她歪头赌气的模样,娇俏可爱,禁不住去摸她的鬓发,“只要不是去月宫折桂,无论何处,干爹都带着若男去!”

杨若男一偏头,躲过干爹的大手,大眼瞪向干爹,气哼哼的娇嗔:“干爹——人家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摸头?!”

“呵呵,你就是再大,还是干爹的小若男!”萧月生用了点儿功夫,手掌如天罗,令她的头无处可逃,却只是一触即收,刚才只是习惯成自然,无意识地摸了过去,待见到躲闪,才非要摸一下,十几年的习惯,也非是说改便能改得过来。

“哼,一会儿说人家是大姑娘了,长大了,一会儿又说人家是小孩,真是反复无常!”杨若男皱了皱挺翘的琼鼻,心中却并不那般生气。

她虽是天真烂漫,但却极是敏感,萧月生对她的轻微疏远,从小跟在干爹身边的杨若男自是觉察得到,只是心中难过,却不知如何是好,唯有安慰自己,那仅是错觉罢了。

“干爹,我们去灵鹫宫吧,晓兰妈妈已经跟说了,干爹要帮忙重建灵鹫宫,太好玩了!若男将来也要弄个什么尊主做做!”杨若男歪着头,看着干爹,绝美无暇的脸上神采飞扬,美丽得如同天仙谪尘,不似尘世中人,“杨尊主,咯咯,听起来真威风!”

“好哇,这个主意不错!”萧月生又坐了回去,拿起茶盏,轻笑了笑,亦跟她凑趣。

他心下并未当真,小若男做事没什么长性,想一出是一出,聪明过人。做事情一沾即通,一通即厌,她做上两天尊主,便会叫苦不迭,撒手不干,他轻喝了口茶茗,呵呵一笑:“若男成了尊主,干爹便是太上尊主。岂不更威风?!呵呵……”

“别笑!”杨若男岂能看不出干爹地调侃,明亮清澈的圆眼一瞪,粉红娇嫩的小嘴一撅,颇不满意:“干爹,我可是认真的哟,名字我都想好了,叫神雕玉女宫。我就是尊主,怎么样?!”

萧月生放下茶盏,扫了一眼众人,周围诸人俱带着笑意,便是杨过,也自剑中拔出心神,用慈爱的目光看着女儿。

“神雕玉女宫……名字太长,不如叫玉女阁吧!成吗,杨尊主——?”

萧月生沉吟一下,顺口删改一番。有神雕二字,定会令人联想到二弟夫妇身上,那可是不妙得很,他们夫妇行侠仗义,弄得仇家遍地,这两个字。不沾也罢。

听干爹带着笑意,拖长着声音叫自己杨尊主,杨若男一挺饱满的胸脯,做昂首挺胸状,大是得意,洁白的下颌如同玉雕,微泛光泽。

“什么也不懂,却做什么尊主,真是胡闹。”杨过苦笑着摇了摇头,小声嘀咕着,眼睛又转回君子剑上,小龙女眼中也蕴着几分笑意。

萧月生与杨若男两人对扫兴的杨过瞪了一眼,对他的话听若未闻,兴致不减,便开始接着讨论,哪个地方风水好,能建玉女阁,一个说天山,一个说黄山,小星插言说,普陀山也不错,萧月生两掌一拍,便说普陀山,将来要定居桃花岛,普陀山离桃花岛极近,方便得很。

几人待要接着再说,萧月生忽然打了个呵久,午睡时间到,杨若男也捂着小嘴,跟着打起了呵欠,父女两人睡午觉的时刻相同。

萧月生嘱咐了几句,说自己托言闭关,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回家,然后又说,现在这个王子虚的身份已变得极为敏感,除了谢晓兰,其余人不能与自己扮的王子虚有瓜葛,免得泄了身份。

看着腰佩蓝鞘宝剑,身形婀娜窈窕的小星为大哥披上蓝袍,随着他离开,小星虽是面目清寒,举手投足间却透着温柔,令谢晓兰不由心中失落,小星来了,自己便要让在一旁,这种滋味,唉——即使是大哥临出厅时,对自己温柔一笑,也无法消去心中的酸涩。

“晓兰妈妈,你是在难过么?”杨若男看到她的新干娘站在厅口呆呆出神,神情怅然,不禁有些同情,凑到她跟前,圆亮的双眸望着她的脸,声音轻轻,问得小心翼翼。

谢晓兰一惊,忙转身勉强一笑,摇了摇头,黛眉间的幽怨却惹人生怜。

杨过夫妇亦举步离开大厅,轻过她身侧之际,杨过投过来一道同情的目光,真不明白,为何这等天仙一般的人物,竟就看上了大哥,唉,真是飞蛾扑火呀。

当萧月生正搂着小星赤裸温软的娇躯,躺在榻上细说慕容世家之事时,后省都知、领御药院主管叶青蝶一身青衫,步伐轻盈浑然,正穿过缀着金钉的朱红大门,眯了眯眼睛,屋顶的铜瓦在明媚的阳光之下,极是耀眼,他又紧是了几步。

“叶大人,官家正等着您呢!”叶青蝶刚踏入崇政正殿东侧的垂拱殿,蔼蔼圆润的一道声音突兀响起。

一个身形魁梧,面如古松的老太监站在殿门后,正午的阳光恰是无法照到殿门之后,进门之人,刚自阳光进入阴暗,根本看不到门后阴影中站着的人,老太监站在阴影中,仿佛与黑暗溶于一体。

叶青蝶眼睛轻眯,忙回了一礼,踩着朱红毡毯,急忙往里走,低声轻问:“陈老,官家等得急了吧?!”

“官家问了三次叶大人是否已经回来。”陈老魁梧的身形微驼,步子迟缓,速度却极快,说起话,似是每一个字都斟酌再三,方才出口。

第123章 垂拱

两人沿青砖所铺之地,走了近百步,踏过两重小黄门,来到垂拱殿内殿前。

两名站于两侧门旁的大内侍卫掀开锈着九龙的金黄绒帘,并未曾通禀,便迎着扑面而至的热气,闻着淡淡的檀香,微垂双睑,低头蹑步走了进去。

垂拱殿乃官家平日处理政务、召见众臣之所,并不似崇政殿那般空旷威严,反而令人心生几分温馨,只是这种温馨唯是官家之感,对众位臣子而言,官家所在之处,便是龙威所临之所。

正北尽头檀木龙案后,面南正坐着一位衣着明黄,面目清矍的老者,剑眉入鬓,丹凤双眼,鼻准丰隆,实乃龙凤之相,此时他正皱眉执笔,批阅案上一摞奏章,眉宇间略带疲惫。

“臣叶青蝶,前来复命!”叶青蝶跪倒在龙案前的玉阶下,姿势潇洒飘逸。

宋朝的内宦并非如后世那般称其为公公,他们各带品阶,与文官、武官各成体系,只是受祖宗之法压制,最高不能超过五品,只是他们身为天子身边之人,品阶之说,却又与外间不能并论,圣眷恩宠程度,方是衡量之标准。

“唔,起来吧!”一身明黄锦袍的理宗缓缓搁下朱笔,用力揉了揉眉心,望向起身的叶青蝶目光湛然依旧,无喜无怒中蕴着滞人的威严:“查明怎么回事了?!”

“臣惶恐,此事与瑞王爷有些关联。瑞王爷说,他自会亲自禀与陛下。”叶青蝶垂下头,一幅办事不力,深自惭愧之状。

“哦?”理宗入鬓的长眉动了动,身体略微前倾,“六王兄竟与此事有关联?”

“是,据臣观察,好像雷电所击之处,正是瑞王府后院。想必瑞王爷知晓其中之秘!”叶青蝶躬身恭敬回禀。

“唔,有意思。若说是十八弟弄出这些事来,倒是大有可能,他最喜欢希奇古怪之事物,可是六王兄一向瑞谨自律,唉!莫不是柔儿不成了?”

理宗起身。离开案后地龙椅,下了玉阶,负手在叶青蝶身前的朱毡上踱了几步,心中思忖,面色微微变化。

“瑞王爷气色如何?”正在踱步的理宗霍然转身。向正低眉垂目的叶青蝶问道。

“瑞王爷气朗神清,满面红光,似有喜事。”叶青蝶小心地瞧了瞧官家的脸色,回答得极为谨慎。

理宗目光一凝,深深望向叶青蝶,似欲从他脸上发现其言真伪,威严之气令叶青蝶心中凛然生畏。

理宗心中有些不祥之感,步子踱得更急:莫不是柔儿已是去了,六王兄受不得这般刺激,得了失心疯不成?!

他从未想过莲柔郡主的病能被治好,大内御医、三山道家掌教,内内侍诸供奉。这些当世奇人异士,对莲柔的病皆是无能为力,那等于宣判了她的斩刑,以上诸人虽都尽力挽救,只能延缓其死期罢了,唉,如花般的柔儿,命运亦实在太过不济!

“青蝶,你去,传瑞王爷马上觐见!”理宗急踱了几步,倏然一顿,向躬身侍立地叶青蝶挥了挥手,沉声吩咐。

叶青蝶跪倒领旨,步履轻捷的退了出去。

“唉……”理宗长长一叹,本是直入长鬓的剑眉之间,竖纹隐隐约约,竟有些说不出的愁苦与苍老。

国运不昌,风雨飘摇,山河破碎,即使自己惮心竭虑、却无法力挽狂澜,这种深深地无力感,常令他午夜中梦醒,自龙榻上滚落,呵呵……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谓勇也,自已也算是一个勇者了罢,唉——后世之人,史书铁笔,又会如何评论自己?!

“陈老,你说,今日这天上的异相,究竟是怎么回事?”理宗负手,颌下清须微染霜色,修长的身形透着迫人地威严,他对着无人的殿内缓缓问道,似是自言自语。

自殿内朱红圆柱后忽然闪现一魁梧的身形,现于理宗背后五六步远处。

他垂着脸,微驼着背,似是一直在躬身,声音蔼蔼圆润,说不出地奇异悦耳:“陛下,据老臣推测……是有人施展道家法术……”

他的声音似苍老又像年轻,惜字如金,宛如每一个字都经过深思熟虑,语气中带着令人确信无疑的气势。

“法术?”理宗猛然转身,望向垂眉脸目的老者,清矍的脸上带着几分讽意:“呵呵,陈老是在对朕说,那是法术——?!”

“老臣仅是推测,风、雷、电、引,这四道喝声响彻全城,便是老臣与小董,亦无此功力!”

蔼蔼圆润的奇异声音不急徐,平静无波,显然这位陈老心中宠辱不惊,养气的功夫极深。

“朕从不信什么法术!”理宗将手用力一挥,龙颜仍是讽意未褪,扬声大喝,只是垂拱殿与崇政殿建筑设计迥然,前者消音降噪,后者拢音扩音,他的喝声并不觉震耳。

“那些所谓道家法术,不过是愚弄无知百姓罢了,朕可从未见过什么显灵的法术!龙虎、茅山、阁皂三山,他们诸位掌教的祈雨斋醮,哪一次灵验过?!”

理宗挥舞着手臂,隐隐有癫狂之气,对于道家法术,他心中恨其不争,怨其无力。

宋朝诸皇帝,对于道教史尊崇,前所未有,可惜,却无法改变半壁江山沦陷之势,那些所谓的道法大家,不过是无稽之谈罢了。

故自理宗当政伊始,虽对道教并不打压,却也并不倡导。无为而治,那是外患轻微之时所施之法,如今国势微弱,唯有倡儒方是正途。像一代大儒朱熹便是宋之董仲舒,其学说可值一倡。

陈老低头躬身,不再言语,令人无法看清其面貌,他虽是武功已臻化境,但对于这等天威之力。却从未见过,唯有上古神话,方出现过这等不可思议之相。

对于道学法术,他虽不精通。但其并非无稽之谈,施法时的异常,凭着超凡入圣的武功。能够感觉其中异常,只是施法之人功力不够,达不到显于外相罢了。

任由官家在龙案下踱着步。喃喃自语,陈老缓缓退回阴影之中。

两盏茶的功夫过后,踱步的理宗感觉有些倦了,又回到龙椅,拿起案上银碟中的酥黄点心送入嘴中。

“陛下,瑞王爷在殿外求见!”一道清朗中隐隐夹带几分尖锐的声音在内殿外响起。

“宣!”理宗神情一振,说曹操曹操便到。来得正好,他端起尚有余温的茶盏,饮了口清茶,将嘴中的点心咽下。

因有祖训,内宦不得参国事与机密之事,故垂拱殿内不留内宦,除了内内侍供奉,隐在暗处护卫,其余侍卫,皆在内殿之外,听候差遣。

金帘闪动,一道魁梧的紫色身影踏入内殿,行走之际,龙行虎步,气度逼人,正是威严端重的瑞王爷。

“臣参见陛下!”一袭紫袍,佩着玉鱼袋的瑞王爷觐见不需跪拜,仅是躬身作揖。

“六哥不必多礼!”理宗离开龙椅,下阶来到瑞王爷跟前,两手虚扶,丹凤双目打量着瑞王地脸色神情。

“呵呵,青蝶说六哥满面红光,喜气洋洋,朕还未曾相信,六哥真有喜事吧?!”

理宗见到瑞王的脸色果然不同以往,方正的脸庞,不同以外的坚硬,反而柔和许多,令人看着大是舒服。

“托陛下洪福,柔儿此次终于有救了!”

瑞王即使平日里端重自敬,不苟言笑,此时也忍不住笑得露齿,卧蚕眉轻动,有些滑稽,看惯了他板着脸的模样,乍见到他的笑意,反而令理宗有些不习惯。

“嗯——?!”理宗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由问道:“六哥是说……柔儿有救了?!”

“正是,陛下,我的柔儿终于有救了!哈哈……”瑞王忍不住哈哈大笑,颇是失态,未把垂拱殿看作严肃之所。

趁着王妃下厨做菜的饭前功夫,瑞王爷留荣王自己在厅内看书,他便走一趟大内,将事情跟官家禀报一番,说不定返回王府时,王妃恰好做完饭。

一路之上,将恍如做梦的事情回想了一番,越想越是觉得不可思议,越想越是令人兴奋,终于在官家面前发泄了出来。

“呵呵,难得六哥高兴。”理宗看着这位一向威严的六哥这般失态,心中也不禁染上了几分喜意,向殿外高声喊了声“高得贵,上酒!”

顺手拉着瑞王坐到东侧藤椅中,笑道:“让朕陪六哥饮上一杯,以贺柔儿得救!”

“好好,只是陛下的龙体要紧,我们且仅小饮一杯,唉,世事之奇,往往柳暗花明,臣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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