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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7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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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落地时,已经不见了萧月生与王语嫣的影子。

“去万兴楼!”邓百川马上道,扭身便走,三人跟上,他们没穿夜行衣,但都穿着深色衣衫,能融入夜色中。

……

万兴楼是一座酒楼,位于苏州城南中心大道东侧,站在楼上可看到南城门的情形,一清二楚。

此时,万兴楼灯火通明,丝竹之声,嘻嘻哈哈大笑声,咯咯的娇笑声,面红耳赤的吵闹声,混在一起,从楼中涌出来。

站到万兴楼前便可感受到里面的热闹。

“大哥?”灯光照在王语嫣脸上,散发着温润光泽,雪白无瑕,像一块儿白玉,她扭头望向萧月生。

萧月生笑道:“语嫣,今晚一切听你的,我只是看热闹。”

邓百川四人忽然出现,带来一阵风,站在他们身后。

王语嫣扭头,如水目光落在风波恶身上:“风四哥,你去引他们出来。”

“是,姑娘。”风波恶点头,掸了掸蓝绸长衫,扫去身上的风尘,一改平日走路姿势,大摇大摆,一步三摇往里走。

很快有一个小二迎上来,他随手抛了一块儿碎银子,小二顿时眉开眼笑,恭敬万分地引上楼去。

……

这个时候,人们多用铜子,很少人用银子,多是些武林豪客,或是商贾巨富,嫌铜子太累赘,身上才带着银子。

王语嫣走到路旁一间院墙下,躲入阴影中,她容貌太过美丽,惹得来往万兴楼的人频频望来。

萧月生陪着她,邓百川三人也亦步亦趋,跟在二人身后。

一盏茶功夫,风波恶大咧咧的骂声传来,随即走出了万兴楼,迈着夸张的步子,大摇大摆,一步三晃沿着长街往西而去。

“姑娘……?”邓百川望向王语嫣。

王语嫣静静站在黑影中,一动不动,默然不语,邓百川三人蠢蠢欲动,只能强自压制着。

片刻后,万兴楼里出来六个人,四个魁梧身材,两个削瘦矮小,在楼前顾盼四周,然后一个削瘦中年男子一指西边,六人往西而去。

“是他们吗?”王语嫣转头问邓百川。

邓百川双眼炯炯如炬,用力点头,声音却压低:“正是!”

王语嫣又问:“只有他们六个?”

邓百川点头:“就他们六个,但个个都是好手!”

“跟上去,找个僻静点儿地方解决了。”王语嫣玉手轻轻一摆,迈步轻飘飘追了上去。

……

大街两边分别是一串灯笼,灯笼间隔一丈多远,大街上明亮,看得一清二楚,渐渐从繁华处来至居宅区,变得僻静。

王语嫣双手轻轻拍了两下,清亮的巴掌声顺着夜风传出很远。

风波恶停下来,转身望向十几丈外的六人,发出嘿嘿冷笑。

王语嫣他们也逼近,她慢慢抽出长剑,寒气扩涨,周围温度低了下来。

白影倏地闪动,一道银色匹练卷向六人,一下将六人圈在当中,他们惊觉,拔剑反击。

“叮叮当当”一片响,六人被困在银圈中,无法脱身。

四刀两剑都凌厉非常,挟着嗤嗤的风声,但撞上银圈都被反弹回去,难越雷池一步。

邓百川四人站在一处,看了看场中,又望向萧月生。

萧月生摇头微笑:“果然有几分道行,咱们掠阵吧,语嫣应付得来。”

“咱们岂能让姑娘一个人出力?!”邓百川苦笑。

包不同连声应声:“就是,就是!还是并肩子上,取了他们狗头,也好早早回去睡觉!”

第486章 病危

王语嫣似乎听到他们说话,剑光忽然暴涨,映亮了六个人的脸庞,深陷的双眼,微塌的鼻梁,显示着他们域外之人的身份。

他们目光犀利如鹰,透着狠毒,死死瞪着王语嫣,丝毫不顾她的美貌,恨不能一刀斩了她。

寒光辉映下,王语嫣玉脸越发得莹白,双眸冷冷,神情冷漠,银色匹练忽然变快,空中同时出现六道,分别圈向一人。

六人顿时不敌,片刻之后,他们倒了下去。王语嫣静立片刻,明眸扫一眼地上六人,把寒剑轻轻一抖,血珠飞洒。剑身恢复光洁如雪,轻轻插回鞘中。

她一晃身子来到萧月生身边,明眸望向他。

萧月生轻轻点头,露出嘉许神色,王语嫣明眸泛出喜悦来,忙转过头,不想让邓百川他们看到。

邓百川四人不等王语嫣吩咐,上前割了六人的魁首,拿黑布裹了,又把黑布缠几缠,厚厚一层,一手一个,唯邓百川空着手。

王语嫣与萧月生已经走远了,她仍看不得这般残酷场面。

……

燕子坞灯火通明,他们的船刚靠近,岸上便传来了欢呼声,一群人站在栈桥上欢迎他们,慕容老夫人站在当头。

萧月生直接回了太湖居,没有露面,王语嫣站在船头,看到他们,神情淡淡的,目光一一掠过众人。

直至船靠到栈桥上,王语嫣才缓步踏上栈桥,不看其余人,径自来到慕容老夫人身前。

“老夫人,幸不辱命。”她轻轻道。

“好!好!”慕容老夫人不停地点头,眼角带泪珠,感激地望着,双手紧抓着她玉手,不停地摇动。

邓百川四人站在身后,他抱拳道:“老夫人,咱们马上去公子墓前,祭公子英灵吧!”

“好!”慕容老夫人点头,挥了挥手:“大伙都去!”

众人轰然应道,个个群情激昂,如群星拱月般拥着王语嫣几个,来到了东头的墓园中。

将六人的脑袋摆放桌上,上了香,烧了纸,祭拜慕容复,喃喃低语,说替他报了大仇,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安心地转世投胎,投一个好人家。

慕容老夫人趴在墓前,泣不成声,老泪纵横。

王语嫣神情一直是淡淡的,仿佛没有常人的感情,雪白罗衫在夜风里款款而动,风姿如仙。

她将慕容复的仇报了,在慕容世家的声望顿时膨胀起来,令出言随,无人不遵,成了真正的家主。

加之她神情平淡,仿佛玉女般不沾人间烟火,众人觉得她如在云端,神秘而强横,威严更甚。

这件事过后两天,阿秀与阿青便得王语嫣吩咐,她在睡觉时,谁也不准打扰,纵是天塌了,也要第二天早晨禀报,她在练功,不能惊扰,否则,走火入魔,有性命之忧。

阿秀与阿青答应了,心中疑惑,不知她练的是什么功夫,难道晚上一整晚都不睡觉?怪不得家主年纪轻轻,武功如此高强,原来这般刻苦。

家主既然发话,她们自然遵从,每天晨时,才到王语嫣的院子,伺候她洗漱,没发觉异常。

慕容世家的人没有发觉,每过两天,萧月生都会出现在王语嫣的屋子,然后带着她一块儿消失,第二天早晨再送回来。

他虽然没有刻意修炼,但丹田的紫丹不停旋转,吸收着天地灵气,不停地缩小、凝实,他修为一直在精进着,精进之速比从前的刻苦修炼更快几分。

天地灵气的滋润下,他身体也越发得强横,破开空间越发娴熟容易,在萧府与燕子坞之间瞬移,只需一次,眨眼功夫。

……

皇宫内最新建成一座楼阁,名谓观星楼,位于皇宫正中,四层高,站在楼下仰视,高可参云。

站在观星楼,可俯看整座皇宫。看宫殿里面,院子情形一目了然,什么人在做什么,一看即知。

自建好之后,哲宗流连忘返,常常呆在这里。

他或在楼上打坐练气,休息之余,则俯看皇宫,观看众生之相,心境自然地开阔,气静神宁,武功进境极快。

这天清晨,他正在静室里练功,忽然楼梯间传来脚步声,轻飘飘的没什么力气,仿佛蜻蜓点水。

眼前忽然呈现一幅画面,清晰无比:程公公正轻手轻脚,迈步小心踏上楼梯,慢慢朝上走来,小心翼翼,每一步都提足了气,几乎无声。

照理来说,程公公武功精奇,如此小心,自己应该听不到脚步声才是,他此念一起,画面顿时破碎,心神如潮水般缩回身体,眼前恢复漆黑一片,不复刚才的清明。

他慢慢睁开眼,若有所思。

这便是所谓的妙境吧,玄之又玄,难以尽说,萧先生这心法果然玄妙,若是再精深一层,想必能保持住那神通。

“老程,什么事?”他下榻拉开房门,清新空气扑面而来,将他紫袍吹得猎猎作响。

跨步出门,扶着白玉栏杆俯看,天高云淡,意境辽阔,心情随之一畅。

“官家,太子他……”程公公轻飘飘而来,脸色不好看。

哲宗一怔,脸色微变:“太子怎么了?!”

程公公低声道:“太子染恙,情形不大好。”

哲宗脸色一下阴沉下来,皱眉问:“赵长生怎么说?”

赵长生乃太医第一人,医术极高,罕有人及,颇得哲宗信任。

“赵太医说……”程公公面露难色。

“说什么?!”哲宗怒道,瞪着他:“吞吞吐吐,你连个话都说不好了?!”

程公公低下头,拭了拭眼角,声音颤抖着,带着泣声:“赵太医说……说……太子怕是熬不过去了……”

“胡说!”哲宗往栏杆上重重一拍,顿时烙上一个掌印。

程公公默然不语,低着头,一动不动。

“走,去看看!”哲宗急步下楼,宽大紫袍飘飘荡荡,仿佛一阵风能吹他起来,乘风而去。

……

哲宗大步流星,宛如一阵风,一会儿功夫来到了延福宫外,宫女与太监们忙跪倒相迎,他摆摆手,脚下不停,径直进了正殿。

程公公一撩开厚厚的帘子,一股刺鼻的药味扑面而来,他眉头不皱,脚下不停,跨了进去。

大殿内,几个宫女正在西南角煎药,窗户打开一道缝,把烟吸出去,窗下轩案旁坐着一个太医打扮的老者,五、六十岁,鹤发童颜,正捻着银髯,一脸愁容,不时摇头叹气。

哲宗一进来,他站起来,跪倒参拜:“臣赵长生见过陛下!”

“起来罢!”哲宗抬抬手,双眼精芒迸射,紧盯着他:“……赵长生,朕的皇子怎样了?!”

“陛下,臣无能,太子他……不大好……”赵长生摇头叹息。

“怎么回事,这几天不是好好的?!”哲宗冷冷问。

“天气骤然变冷,太子的身子太孱弱,受不住这变化,高烧不退,元气越发微弱……”赵长生沉重地说道。

哲宗一挥手:“甭跟我说这些,我只问一句,能治好吗?!”

“怕是……怕是……”赵长生额头密密麻麻一层汗珠,却不敢擦拭。

“就是说,治不好了?!”哲宗眯着眼睛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

“唉……,臣无能……”赵长生叹息一声,低下头。

哲宗眼睛一眨不眨,死死盯着他,呼吸越来越粗重。

赵长生低头不语,额头密密麻麻一层汗珠,后背已经湿透,涔涔冷汗不停往外流淌。

哲宗霍地转身,沉声道:“董老,你马上去萧府,请萧先生进宫!”

“是,陛下!”董老的身形蓦然出现在他跟前,抱拳躬身,仿佛从地下涌上来的。

他身形一晃,再次消失。

哲宗一甩袖子,转身往里而去,程公公忙在前,又撩起一层厚厚紫色帘子,扑面涌来一股热浪。

宽大的榻上,一个女人面朝里背朝外,背影曼妙,怀里正抱着一个小孩,轻轻摇晃,低声唱着小曲儿,声音柔美。

“皇后……”哲宗脸色暗了暗,心下暗自叹息,柔声唤了一声。

“嘘——!”女人转身过来,竖指于唇前,是一张娇美绝伦的玉脸。

第487章 奥妙

哲宗叹了口气,坐到榻上,低头打量一眼她怀里的小孩儿。

小男孩约有三四岁大,眉清目秀,粉雕玉琢一般,透着可爱,此时正趴在少妇怀里,眉头蹙着,似乎正承受着痛苦。

他双眼紧闭,嘴唇干裂起皮儿,不时发出低低呻吟。

哲宗鼻子一酸,听着孩子呻吟,他的心都要碎了,恨不得以身相代,转眼瞪了一眼帘外的赵长生。

他脸色涨红,牙齿咬得吱吱作响,无能为力的感觉分外让他痛苦,身为天子,却不能救自己的骨肉!

此事也怨不得赵长生,太子自降生起,先天不足,体质孱弱,一直得有药陪着,好不容易熬过三年,已经是赵长生的本事。

太子体质孱弱,却极聪明,性子乖巧,是哲宗的心头肉,每次心情不顺,过来与儿子说说话,烦恼顿消。

哲宗拍拍少妇香肩,低声道:“皇后,不要伤心,萧先生神通广大,定能救得了太子!”

少妇充耳不闻,只是轻轻摇晃着孩子,柔柔哼唱。

……

哲宗坐了一会儿,心里像堵了一团棉花,坐不住了,起身挑帘出去,来到赵长生跟前。

赵长生正坐在轩案前,冥思苦想,愁眉苦脸。

哲宗看了看他,无心跟他说话,背着手在大殿内走来走去,像是热窝上的蚂蚁,满脸焦急。

在他看来,太子已经垂危,萧先生再不来,怕是来不及了!

他挥挥手,急匆匆吩咐:“小程子,快,你再去催催,萧先生务必马上赶来,马上赶来!”

“是,官家。”程公公应一声,身形一闪,仿佛一缕清风飘过,转眼间消失在大殿内。

哲宗踏步出了大殿,在台阶下走来走去,虽是清晨,浑身已经急出汗来,不时停下步子,翘首往南望。

他脸色越来越急,嘴里喃喃自语,贵为帝王,但此时的他却只是一个父亲罢了,看着自己的孩子要不成了,心急如焚。

转眼间,一刻钟过去。

这一会儿功夫,他嘴角已经起了个水泡,双眼布满血丝,定定站着,盯着南边的御道,若是有人过来,定要从那里过来。

忽然,他脸上露出狂喜,飞奔了出去,一步跨下三极阶梯,高声叫道:“萧先生,快!快!”

萧月生随着董老,宛如两股清风飘了过来,见到哲宗,他身形陡然加速,迎了上去。

……

萧月生没有多说,只是对他点了点头,径直进了大殿。

救一个人对他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即便这个孩子元气怠尽,生机已失,他凭着先天之气,仍能救得回来。

一个时辰过后,他从大殿里出来,身后跟着哲宗,兴奋得搓着手,邀萧月生到了观星楼。

两人步入观星楼,扶着白玉标杆俯看皇宫,清风徐徐而来,太阳当头照下,阳光明媚。

“先生医术通神,朕大开眼界!”哲宗拍着白玉栏杆,啧啧赞叹。

萧月生迎着风,长吁一口气,摇摇头:“陛下,太子的身子骨太弱,又虚不受补,得想个法子……”

“先生想必已经有办法了吧?”哲宗笑眯眯地问。

萧月生沉吟片刻,默然不语。

哲宗伸一个懒腰,长长打了个呵欠,觉得有几分困倦了,刚才急火攻心,如今一消停下来,马上觉得累。

萧月生开口道:“让太子学着练功罢。”

哲宗摇头失笑:“先生莫说笑,他小小年纪,哪懂得练功?”

“如今救命的法门,只有练功。”萧月生望向他,温声道:“他自己不成,只能劳烦陛下相助了。”

“朕——?”哲宗剑眉挑了挑,笑着问:“朕该怎么做?”

“每天半个时辰,陛下导引他运功。”

“他哪来的内力……”哲宗问,摇头笑道:“他虽聪慧,穴道对他还是太深奥了,教不会的。”

“先服以参汤,陛下再以内力引导,让他熟悉内力运行路线,过一阵子自然就记住了。”

“唔……,这倒是个法子。”哲宗想着,点点头。

“只不过要辛苦陛下了。”萧月生笑眯眯地道,又叮嘱道:“太子如今身子太虚,一旦喝下参汤,要马上运功,耽搁不得,否则要出大事。”

“好!”哲宗正容点头,笑道:“这样便能让太子强壮起来?”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得一阵子。”萧月生摇头,笑了笑:“就看太子的资质了,心法入了门,身体自然会好。”

“好好!无论如何,朕也要让他好好练功!”哲宗咬了咬牙。

萧月生忙摆摆手:“陛下不可急于求成,要因循诱导,让他喜欢上练功,强逼着练,适得其反!”

“嗯,朕记下了!”哲宗笑着点头。

……

这件事下来,宫中又是一番赏赐,更加厚重。

萧府如今冷清了许多,只有方雪晴她们,王语嫣白天在燕子坞,晚上才回来,木婉清与钟灵在青峰帮,正跟父母腻在一起,不舍得离开。

萧月生难得清净,他有闲暇,开始研究金文。

方雪晴一直陪在她身边,耳鬓厮磨,身陷温柔乡中而不可自拔。

傍晚时分,萧月生与方雪晴出了萧府,到府外的小树林中,沿着树林往里走,到了江边。

举目望去,夕阳余晖之下,江面澄静无波,观之像是一块彩锦,瑰丽无方,恨不得伸手截剪一块儿回来做衣裳。

方雪晴解开缆绳,两人登上一只画舫,慢悠悠地划向江心,想去江对面的小岛上游玩。

半大的画舫,布置得却精致无比,乃是出自皇宫御匠之手,自然的流露出一股雍容华贵之气。

晚风吹拂,画舫慢悠悠地飘动,两人站在船头,迎着晚风,陶醉于这夕阳美景之中。

“公子,这一阵子你一直研究金文,可有进展了?”方雪晴一身杏黄罗衫,脸庞莹白无瑕,像极了温润白玉。

“嗯,破解了几个字。”萧月生点点头,面带笑容。

见他高兴,方雪晴跟着欢快,歪头笑问:“金文究竟有什么奥妙呀,竟让公子如此上心?”

“这奥秘可是大得很!”萧月生呵呵笑道。

方雪晴歪头看着他,明眸中波光流转,萧月生却笑而不言。

“公——子——!”方雪晴娇嗔,白他一眼。

萧月生摸了摸鼻梁,呵呵笑道:“你体会一下如何!”

他说着话,食指在身前以虚空为板,龙飞凤舞般写了一个字,拿开手指时,冲着她微微一笑。

“咦?!”方雪晴面露惊讶,杏黄罗衫猎猎作响,鼓荡得越来越厉害,黑缎般的秀发出跟着飘舞,如置身于狂风之中。

萧月生身边风平浪静,晚风徐徐,衣角懒洋洋的,偶尔动一下,两人只隔了两米远,却仿佛置身于两个世界中。

……

呼啸声从方雪晴身边传来,如狂风怒吼,她衣衫鼓荡、涌动,仿佛波浪起伏,玉脸表情古怪,怔怔看着萧月生。

萧月生摸着鼻梁,笑吟吟看着她,忽然,她双脚竟离开了甲板,身子平平浮了起来。

衣衫猎猎鼓荡,秀发飞舞,曼妙娇躯慢慢升起来,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平托着,升到了一尺高停住。

方雪晴咯咯笑了起来,清脆笑声缥缥缈缈,如来自遥远的天际之外,夹杂在狂风怒吼中,清晰传入他耳中。

“公子,真好玩,咯咯……”

萧月生笑眯眯地看着,食指再在身前虚空写了一个字,如走龙蛇,一挥而就。

怒吼声戛然而止,她倏的一下坠落下来,头发与衣衫贴回身上,恢复如常,刚才的一切仿佛幻相。

方雪晴左右看看,低头打量自己,又抬头望向萧月生:“公子,真是有趣,到底怎么一回事?”

萧月生笑眯眯地道:“那就是金文的奥妙,沟通天地人三才!”

“真是奇妙!”方雪晴赞叹不已。

第488章 相助

萧月生笑了笑:“我还没有研究透,其中奥妙无穷,真是越研究越觉其浩荡博大,难以揣度!”

“公子,刚才你写的是‘风’吧?”方雪晴笑问。

萧月生志得意满地笑了笑:“不错,正是风字,威力如何?”

“写一个字就有如此威力,真是怪哉!”方雪晴赞叹,歪头想了想:“用来对敌,它作用不大,但威力更胜武功!”

“不错!”萧月生笑着点头,道:“这是‘风’字,我若写一个‘火’字,滔天大火扑涌而来,呵呵……”

方雪晴点点头:“这要是用在战场上……”

萧月生笑着点头,一幅孺子可教的神情。

方雪晴岔开话题,伸手绺了绺绸缎般的秀发:“公子,你让王姑娘接掌慕容世家,到底为什么?”

“你说呢?”萧月生笑着问,扶着栏杆,俯身看江中游鱼。

方雪晴抿嘴轻笑:“慕容世家根基深厚,公子是瞧上眼了吧?”

萧月生但笑不语,从旁边拿起一根鱼竿,甩出鱼线,开始垂钓。

方雪晴见状,从舱里搬来一张矮几,上面放着红泥小炉,两只茶盏,还放了一只酒壶与一只白玉杯。

她坐到萧月生身边,开始煮茶,俄尔,清香四溢,红泥小炉汩汩作响。

“公子,喝茶。”她沏了一盏,双手端给萧月生。

萧月生一手握钓竿,另一手接过茶盏,使了个眼神。方雪晴抿嘴轻笑一声,探手揭开了盏盖。

萧月生一手端盏,悠悠喝茶,神情惬意,另一手握着鱼竿,稳稳当当,一丝不动。

他一边垂钓,一边喝茶,还跟方雪晴说着秩闻趣事,不时响起“咯咯”娇笑声,清脱悦耳。

……

夕阳西下,太阳落山一半儿,仅余一半儿散发晖光,天地间的光线黯淡,越发得柔和瑰丽。

恰在此时,一艘画舫从远处冲了过来,仿佛离弦之箭,转眼功夫到了萧月生与方雪晴跟前,一掠而过他们的画舫。

“咦,公子,好像有女人!”方雪晴忽然轻咦一声,明眸眯起来,目光停在飞快远去的画舫上,皱眉转向萧月生。

“嗯,正打得热闹。”萧月生点点头,目光落在鱼线上,一动不动。

“公子,过去看看吧?”方雪晴去拉他胳膊,用力摇晃。

萧月生右臂稳稳握着鱼竿,无论她如何用力,丝毫未动,稳如磐石,固若金汤,他身子已经动作了,鱼竿却不动,看着反常。

“公——子——!”方雪晴娇声腻道。

萧月生身子抖了一下子,转头横她一眼:“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好吧,追上去,看看再说!”

“是,公子!”方雪晴欢呼一声,袖子轻轻一拂,画舫“嗖”一下射了出去,仿佛被一群人猛地推一下,如离弦之箭追了上去。

她再拂一下,画舫速度再增,节节加速,转眼功夫追上前面的画舫。隔着十几丈远,方雪晴飘身飞起,掠过十几丈的江面,落到对面画舫上。

她乍一落地,五六个人影扑上来,个个身着褐色长衫,身法如电,扑过来后一言不发,只是攻击,寒光闪烁,剑光织成一道光网,把她笼罩。

方雪晴轻哼一声,袖中忽然飞出两道白绫,在空中一盘旋,缠住了他们的宝剑,轻轻一振,脱手飞落江中。

五人转眼功夫变成赤手空拳,和身扑上,毫不停气,明知不敌也要进攻,个个悍不畏死。

方雪晴恼怒,她手下留情,没有伤他们,他们却根本不理会,仍不依不饶,非要受伤才罢休。

她心里着急,不知里面的女人如何了,是不是已经招架不住,被人家打倒了。

她扬声道:“里面哪一位姑娘在?”

“灵鹫宫昊天部方秀娥,多谢姑娘相助!”里同传来叮叮的清脆鸣响,随之传来清冷的声音。

听其声音极年轻,仅二十岁出头,方雪晴仅是惊鸿一瞥,看到女子的身影,却不知她相貌如何,年纪大小。

“原来是天山缥缈峰的!”方雪晴讶然,转头瞧一眼对面画舫上的萧月生,随即沉声道:“童姥还好吧?”

“尊主精神健旺,身体很好。”清冷亮脆的声音又响起。

方雪晴轻轻点头,晃了一下,朝船舱钻了去。

“叮叮叮叮……”一连串清脆声中,她身前忽然出现一片剑光,快如雷电,闪避不及。

她于是出掌拍出,手掌从刚伸出的平常肤色,到后来的白玉一般,晶莹剔透,像是玉雕成的。

玉掌拍中长剑,她手法巧妙,莫不是拍中剑身,而不是正对着剑刃,发出金石相交的声响。

……

她玉掌拍散剑光,冲了进去,但见一黑衣少女被蒙在当中,十几个人环绕,个个持剑,剑光如雪,完全笼罩了她。

她身法如电,飘忽莫测,难以完全困住她,且她出手狠辣,长剑又狠又准,时而刺中一人。

十几个人环绕着她,内外两圈,有人中剑,马上有人补上位置,源源不断地攻击。

但她身法奇妙,虽被围困在船舱内,闪转腾挪于数尺间,仍游刃有余,毫不见吃力。

方雪晴见状,也不急着相助,与围上来的几个人动手,不紧不慢,不胜不败,一边动手一边注意着场中。

这黑衣少女戴着黑纱,装束与木婉清极相似,若非熟悉,方雪晴定要以为她是木婉清了。

第489章 送信

方雪晴等了一会儿,见方秀娥出手狠辣,颇得天山童姥之风,便摇了摇头,不以为然。

但却不会阻拦,刚才她跳过来,这帮人话也不说,直接要杀自己,显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死有余辜。

她手掌如玉,懒洋洋地抵挡,打量着场中少女的武功。

果然不愧是灵鹫宫的,武功不俗,围攻她的个个不是庸手,却不能讨得了好,反而一个一个被刺中,倒了下去。

这一会儿功夫,她刺中五人,对方又补上五人,仿佛杀不完,她却毫无疲惫之态,目光冷漠,平静无波动。

……

“公子……”她转头望向萧月生。

萧月生皱了皱眉,摇摇头,右手食指在虚空中划了一个字。

江面上风云突变,大风起兮,呼啸声中,狂风猛烈袭来,他们所在的画舫在江面上打着旋儿,似乎置于一个漩涡之中,越转越快。

正在动手的众人顾不得别的,纷纷跳出船舱,站在甲板上张望,个个面色慌张,镇定者寥寥无几。

方雪晴退后一步,站在萧月生身边,仿佛扎了根儿,稳稳当当站着,歪头望他一眼,知道是他捣的鬼,利用金文的玄妙,引来了这阵大风。

“咱们走吧。”萧月生转头对那黑衣女子唤道,轻飘飘浮起,在虚空中蹈出两步,落到了自己画舫上。

这艘画舫缓缓飘荡,随着江水而下,周围没有狂风,仿佛与另一艘画舫置身于两个世界中。

“好!”黑衣女子轻轻点头,纵身跃起。

她身在空中时朝后一甩袖子,漫天银光闪过,顿时空中数人坠落如石头,有的摔到甲板上,有的掉到江里。

这一下狠辣无比,令众大汉忌惮,不敢追上来。

三人落到画舫上,画舫随风飘走,顺江而下。

狂风呼啸,那艘画舫仍在江上打着旋儿,越转越快,一会儿功夫,终于散架了,江上飘起一片一片的碎木。

这些大汉个个都是旱鸭子,紧紧抱着一块儿木头,死也不松手,脚下扑腾,往岸边游去。

此时,湖上的狂风消失,恢复平静,江面澄平如镜,刚才的一切仿佛是幻相。回想起来,极不真实,生出一股诡异感觉。

……

黑衣女子方秀娥不甘地瞪了那些人一眼,轻哼一声,转头看一眼萧月生,又望向方雪晴,抱拳道:“多谢二位相助!”

方雪晴抿嘴笑道:“谢什么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况且,咱们都是女人,自然要帮忙!”

黑衣女子点点头,没再多说感谢的话。

方雪晴又道:“说起来,咱们也不是外人,我家公子姓萧,与童姥相熟,前一阵子还去了一趟灵鹫宫!”

“姓萧?!”方秀娥一怔,双眼陡地亮了一下:“可是萧观澜萧先生?!”

萧月生笑着点点头:“正是萧某。”

“见过先生!”方秀娥直接跪倒在甲板上。

萧月生一拂袖子,将她托起来,温声道:“不必多礼,这是为何?”

方秀娥起身,揭下脸上黑纱,露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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