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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6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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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月生摆摆手:“大和尚,这些斯文客气话还是免了罢。你挑战少林,便是打中原武林的脸。……呵呵,待会儿咱们定要切磋两手,看看这些日子你有何长进。”

鸠摩智脸色再变,又恢复如常,双掌合什:“能领教萧先生高招,小僧深感荣幸!”

萧月生轻轻一笑:“大和尚,且不论你武功如何,单凭你这虚伪的劲儿,就值得佩服!”

鸠摩智脸色不动,微笑而已,似是心如磐石,巍然不动,外物难以干扰本心,无喜无嗔。

萧月生呵呵笑了一声,摇摇头,这个鸠摩智,若非武功不如自己,还真是个劲敌。

乔峰哼一声:“萧兄弟,直接打杀便是,何须客气?!”

萧月生笑道:“他毕竟是吐蕃国师,身份敏感。……嘿,若非如此,我早就将他宰了!”

“原来如此!”乔峰恍然,正奇怪呢,看萧兄弟行事,狠辣果决,绝不是那拖拖拉拉,心慈手软之人。

萧月生低声道:“乔兄,过一阵子,我去西夏过后,想再去吐蕃一游,好好地拜会一下吐蕃武林。……鸠摩智来,咱们自然也要去,来而不往非礼也!”

乔峰抚掌赞叹:“好主意!”

“乔兄与我同行如何?”萧月生呵呵笑道。

他轻轻扫一眼旁边一幅男装打扮的阿朱,心下明白,自两人在一起后,乔峰极尊重阿朱姑娘的意见。

阿朱一见他眼神,脸色微变,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乔峰,等他拿主意,心里非常急切。

刚刚安顿下来,实在不想再闯进武林中,打打杀杀,纵使武功高强,仍难免横死非命。

在武林中行走,难免动手,杀了人,便结下了深仇,血海深仇,非要报的,无法武功报仇,逼不得已之下,他们定会暗算。

是枪易躲,暗箭难防,纵使乔大哥武功高强,天下罕见,仍难避得过所有的暗算,一想到此,阿朱顿觉心急。

乔峰看了一眼阿朱,呵呵笑道:“萧兄弟,对不住了,我不想再参与武林之事,只能让你一个人去了!”

“好罢,乔兄是新婚夫妻,不便打扰!”萧月生露出古怪的笑意,在二人身上扫了扫,惹来阿朱的娇嗔。

……

此时,段誉已经退下,怏怏回到萧月生身边,摇头苦笑。

此时,又有一个老僧站了出来,身穿灰色僧袍,面露祥和微笑,右手中指搭到大拇指上,状如拈花微笑,轻轻三弹,动作柔和轻微,曼妙动人,三道指力射向鸠摩智。

鸠摩智见状微微一笑,也将中指搭到大拇指上,脸露详和的微笑,轻轻三弹。

“啵啵啵”鸠摩智与老僧间发出轻响,声音极轻,似乎小石子掉落到了湖水中。

老僧胸口闪出三道血花,顿时血流如柱,倒天摔向后面,在空中掠过两丈远,落向地面。

虚竹抢了出来,身法迅捷,趁众人还未能反应过来,忙把老僧自空中接住,疾点几指,将肩头的血止了止,又自怀中掏出一只瓷瓶,手指一挖,抠出一些白膏。

“萧兄,这是你送给虚竹小师父的罢?”段誉一见这小瓶,便开口笑着问道。

这样的小瓶,他怀里也有,乃是萧月生所赠的金创膏,药效非凡,一用之后便知道如何的厉害。

他心中怒火熊熊,没想到鸠摩智在少林中还敢伤人,如此明目张胆,实在可恶!!

鸠摩智这是不把少林放在眼里,不把中原武林中人放在眼里,不把自己与萧兄,乔兄放在眼里啊!

是可忍孰不可忍,段誉心中熊熊燃烧起来,再也忍不住了,怒声喝道:“鸠摩智,咱们的帐要好好算一算啦!”

说罢,身形一晃,施展凌波微步,穿过众僧,倏地来到鸠摩智身前,“嗤嗤……”尖啸声响起,两道剑气破指而出,直射向鸠摩智。

这一次,他学了乖,不去问玄慈方丈,省得他为了颜面,不同意自己插手,还是先打了再说。

鸠摩智右手抬起,中指搭到大拇指上,轻轻三弹,倏的一道指力激射而出,直射向段誉。

“啵!啵!”两道脆响传来,段誉两手不停,不停地划动,一道道剑气纵横而出,笼罩向鸠摩智。

鸠摩智脸色一沉,眉宇间一片肃然,安详的笑容消失,竖掌如刀,在胸前立起,忽然抬起手掌,朝下倏地一劈,朝虚空而去。

“嘶——!”一道声音蓦地响起,在鸠摩智手刀虚空一斩过后,马上响起,如裂衣帛。

段誉儒雅的脸庞沉下来,满是郑重,左手大拇指与小拇指,右手中间三指,分别舞动,如虚空中有一张瑶琴,他六指正在抚琴。

“嗤嗤”声中,剑气纵横,每一根指头,都系着一道剑气,随着他指头的拨动而挥动,只是无形无色,无法看清,其质却在。

在萧月生眼中,这些剑气清晰可见,但在常人眼中,纵使鸠摩智与乔峰,仍是不可见,只能凭着感觉,凭段誉的手势来判断。

萧月生摇摇头,暗自苦笑,这位段兄弟,空负六脉神剑,却无法将其发挥至最大威力。

他最应该的是先学一套剑法,再用来施展六脉神剑,否则,实在是暴殄天物,如小孩挥动大刀,伤人不伤人,全凭运气。

鸠摩智竖起右掌,掌掌如刀,一掌一掌地斩下去,似能劈开一切,无形无质,身前却嘶嘶作响。

段誉的剑气到了他近前,皆被火焰刀斩散。

段誉的内力虽然深厚,但精纯不足,他的气剑,鸠摩智的气刀,功力相差不远的情形下,精纯占了主要。

鸠摩智一直苦练小无相功,小无相功亦是玄妙的心法,修炼出来的内力极为精纯,更胜寻常内功。

段誉的内力,来源于吸纳旁人内力,而且,也没用北冥神功化解,只是以段家内功心法疏散,不能精纯,故远逊于鸠摩智。

宛如一柄寻常的剑与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刀相遇,其结局自然注定,只是段誉的内力更深一些,六道剑气对付一道刀气,仍是占优,一时之间没有处在下风。

……

乔峰也看出究竟,转头瞧一眼萧月生:“萧兄弟,段兄弟怕是不妙,我来会会他!”

萧月生摇摇头,笑道:“乔兄,不急,虚竹小师父还未登场呢,他身负易筋经,说不定能克敌!”

乔峰一怔,随即恍然:“对,还有虚竹小师父!”

萧月生见虚竹一直呆在后面,没有上前迎战的心思,明白他还不自信,不相信自己能打得过鸠摩智。

在萧月生看来,虚竹如今的内力不够,还差鸠摩智一筹,不过,虚竹的武功却是玄妙。

他随在天山童姥身边,苦练灵鹫宫的绝学,天山六阳掌,天山折梅手,俱是绝世之学。

虽限于资质,虚竹只是学会,应用起来达不到随心所欲,是经验使然,日后自会变好。

可机会难得,想碰到鸠摩智这般高手,且又在生死之间,背负压力之下,更是难得,虚竹需得磨练一番。

“雪晴,放下琴。”萧月生忽然开口。

方雪晴一怔,忙点点头:“是,公子。”

她左右打量,左顾右盼,将周围看遍,小手一指旁边树下一处圆桌,低声道:“公子,坐那边可好?”

萧月生打量一眼,一株老槐树,树荫下是一处石桌,六只石墩环绕着,看上去有几分雅致。

他轻轻点头:“嗯,过去罢。”

方雪晴忙轻飘飘过去,拿起袖里的雪白丝帕,拭了拭石桌与石墩,再将背后的瑶琴小心解下,摆放好。

她轻飘飘来到萧月生跟前:“公子,已经好了,请公子移驾!”

萧月生笑了笑,转头道:“乔兄,乔大嫂,站在这边累了,咱们过去坐着看如何?”

乔峰一笑,点头:“甚好,依我看,一时半会儿打不完,咱们就过去坐着瞧罢,是不是阿朱?”

“听大哥的。”阿朱柔声道。

萧月生呵呵笑了起来:“乔兄,乔大嫂,别忘了还有外人呐!”

他摇摇头,苦笑道:“……你们这般恩爱,惹煞人也,乔兄真是好服气,羡慕之极!”

乔峰笑道:“萧兄弟,你也老大不小了,也是成家的时候了,可惜咱们在塞外,无法操持……”

“萧先生,你看阿碧如何?”阿朱抿嘴轻笑。

萧月生吓了一跳,忙不迭地摆手。他虽想过阿碧,却绝无将其娶回来的念头,她温柔如水,情根深种于慕容复。况且,他对阿碧也无那种念头,只是觉得欣赏,感谢,反而没有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有这种感觉的,仅木婉清而已,当初将她的面纱揭下来,雪白的玉脸给他强烈的冲击,怦然心动。

王语嫣美则美矣,但心中原本已经有了期望,见到真人,只是未觉失望而已,因为期望太高,反而没有惊艳之感。

只是木婉清性子古怪,他实在不敢沾惹,一直敬而远之,晒在一旁,看看缘份究竟如何。

“萧先生,那钟灵妹妹如何?”阿朱接着问。

萧月生忙不迭转头,来到了石桌前坐下,避过了阿朱的追问,颇有几分狼狈模样,惹得乔峰与阿朱相视一笑。

……

段誉内力不纯,到了后来,六脉神剑开始出错,不像开始时的运转如意,偶尔一指点出,却没有内力。

鸠摩智看不到剑气,只凭着段誉的手指方向,或是凭着听觉,或是凭着感觉,几种感官集于一处,隐隐推测。

即使段誉剑气不出,他也不敢大意,说不定哪一道剑气出,哪一道剑气不出。

但随着对六脉神剑的熟悉,他应付起来越发得纯熟,不再惧怕,右手竖掌如刀,施展火焰刀,另一手开始弹出指力,无相劫指。

段誉猝不及防,肩头忽然被点中一指,血火四溅。

萧月生与乔峰皆没动手,只是看着,凭他的步法,他的武功,即使不敌鸠摩智,也不应受伤。

虚竹忽然出现,倏地出现在两人中间,挡在段誉跟前,对鸠摩智双掌合什一礼:“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国师武功精深,我来替段兄,领教国师的高招!”

他见段誉受伤,忙左顾右盼,却看不到萧月生与乔峰,心无所依之下,只能自己出面,直接挡在段誉跟前。

段誉忙左手自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抠一些白膏,抹到右肩膀伤口,顿时将血封住,脸色苍白。

他自小锦衣玉食,没受过苦,何时受过这个罪,伤口疼痛,又流了血,只觉力气都随血一块儿流走了。

鸠摩智眉头微皱,打量着虚竹,合什一礼,儒雅平和:“这位小师父,不知可是少林弟子?”

他说着话,却是暗中调息,与段誉一战,虽然伤了段誉,但六脉神剑威力极强,他损耗了极大心力。

“小僧虚竹,乃少林不孝弟子,领教国师高招!”虚竹再次合什一礼,恭声说道。

“原来是虚字辈的小师父!”鸠摩智缓缓点头,脸上露出一抹微笑,似是嘲笑。

虚竹看到他如此笑,心中一虚,再次打起鼓来。

……

段誉只觉伤口清凉,很快止了疼,忙低声道:“虚竹小师父,不必跟他多说,打便是了,打得过他就成了!”

虚竹点头,顿时一拳捣出:“我先出招,要使少林入门功夫罗汉拳!……请国师指点!”

话还说完,他拳头已到,便要击中鸠摩智胸口。

但这一步之差,却隔着千里,鸠摩智骈指一点,疾点虚竹脉门,翩若惊鸿,动作优雅。

虚竹翻手一点,点向他的手腕,动作奇快,不逊于鸠摩智。

“咦”鸠摩智讶然轻呼,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他没想到这个丑陋的小和尚竟有如此武功。

两人骈指如剑,翻来覆去,使起了小巧的功夫。虚竹不落下风,他是被天山童姥训练出来的。

数招过后,鸠摩智得不到便宜,倏地一退,满脸详和:“小僧前来贵寺,想领教的是少林寺的功夫,小师父你施展的怕不是少林功夫!”

“哈哈……,可笑,可笑!”萧月生呵呵一声长笑,突兀而清朗,在场诸人听在耳中,只觉浑身皆畅。

萧月生长笑一声:“鸠摩智,你打不过了,便说不是少林功夫,便宜都让你占去了!”

鸠摩智不理会萧月生,转向虚竹:“小师父,出家人不打诳语,你使的是可是少林武功?”

萧月生叹息一声,压住了虚竹的声音:“国师你不辞劳远,为你吐蕃国辛苦,在下深感佩服,打也打得累了,不如由我抚琴一曲,算是让大伙放松一下!”

他声音不大,却圆润如珠,每一个字都带着莫名的力量,将所有的声音都压下去。

“铮……”话音乍落,他十指轻动,琴声自他手指间倾泻而出。

鸠摩智身形一颤:“你……”

“铮铮铮铮……”萧月生听而不闻,十指齐动,琴声铮铮而出,狂风暴雨径直而来。

琴声之中,他暗自叹息,虚竹的武功虽然不俗,内力仍不够深,而动手的经验也太缺乏,难独挡一面。

鸠摩智武功精深,亦极精明,一眼看透虚竹的性格,吃得死死的。

看来,唯有多多增加他的经验,过后定要将他带下山,好好训练一番,磨砺一番才成。

第141章 折辱

萧月生上手便发难,琴声铮铮。

旁人听来,金戈铁马,琴声激烈,令人热血沸腾。

在鸠摩智耳中,每一声皆蕴着浑厚内力,仿佛六脉神剑的无形剑气袭来,直接袭入心口,避无可避。

萧月生内力驭琴之法,揉合了六脉神剑、易筋经,辅以强大的元神,控制束缚。

声音如剑气,正是如此。

……

鸠摩智此时纵有火焰刀,少林七十绝技在身,却无法抵御这无形无色无味的的琴声。

琴声入耳,顿化为剑气,直袭其心脉,他内力汹涌,竭力抵挡,似泛莹光的脸庞顿时涨红,如蒙一层红布。

众僧见状,顿知这琴声透着古怪,可听着没什么,大觉莫名其妙,左右顾盼,相顾惘然。

鸠摩智内力虽强,小无相功强横精妙,精而纯之,但萧月生的内力既深,又在北冥神功与易筋经双重纯化,内力更是至精至纯,两者俱胜鸠摩智。

他内力精纯,指挥如意,又是武学的奇才,顿时内力如匹练,结成无形有质的环状。

一层又一层,环环相套,在萧月生眼中,宛如波纹状,心中也佩服鸠摩智慧心逾常。

琴声化为剑气,至坚至利,如佛门的金刚剑,嗤嗤声中,冲破一层一层的内力,直指其心脉。

鸠摩智的内力也极精纯,却挡不住萧月生的剑气,但每过一层,皆消去一层剑气。

到了心脉时,剑气已如强弩之末,消散得差不多,仅余若若无的一星半点儿撞上心脉。

鸠摩智只觉心口一疼,胸腔升出一股烦郁之气,一股甜腥气涌上喉头,被他强压着。

他武学渊深,自是晓得,吐出这一口血,可大大减缓伤势,但这一口血吐出,影响重大,意味着少林之行的失败,唯有将血咽下去。

萧月生微微笑了笑,虽然隔着极远,脑海中却清晰浮现,他的一举一动,体内真气,血液流动,莫不清晰可见。

倒小瞧了这个鸠摩智,内力精纯,远逾常人,且内力运转也极玄妙,竟有这个法子抵卸化解。

……

他坐在槐树下,石桌旁,上身笔直,十指挥动,动作优雅,自然流露出一股风流潇洒的气息。

身前的诸僧不知不觉移动,让开地方,他与鸠摩智之间直接看到,没有阻碍。

萧月生微微轻笑,左手一顿,食指蓦地一勾,如搭弓射箭,他动作轻微,周围诸人皆能感觉到一股凌厉的气势扑面而来。

“铮——!”一声长音,宛如鹤唳九天之上,直冲云霄,凝而不散,久久不绝于耳。

诸人只觉心旌摇荡,眼前的一切都在晃动,脚下站不稳,宛如大地在颤动,发生了地震。

鸠摩智首当其冲,只觉一道剑气凌空而至,气势万千,一往无前,似乎千军万马一齐冲来。

他心智坚毅,此时却也不由胆怯,身子蓦地一动,倏地横移出去数丈,躲在了群僧之中。

他也发觉到,这琴声是仅对自己,其余人安然无恙,否则,凭这琴声的威力,他们早就躺下了。

萧月生十指一按,琴声戛然而止,场中顿时一片寂静,唯有清风徐来,掠过树梢之声。

萧月生摇头微笑:“呵呵,国师,你这是为何?……我好心抚琴,诚心一片,并无他意。”

鸠摩智面色苍白,周围诸人都看出了不妥,知道定是受了暗亏,却不知究竟为何。

少林寺中,有一门绝学,谓之狮子吼,也是以音伤敌,但是以刚猛的声音,附着内力发出,如罡风灌耳,自然威力宏大。

听萧月生的琴声,虽然金戈铁马,却不失悦耳,根本没有震耳欲聋之感,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竟威力如此。

鸠摩智祥和微笑,双掌合什,轻轻躬身一礼:“萧先生盛情,小僧不敢当,着实不敢当!”

萧月生呵呵笑了起来,双手离开琴弦,左手抚了抚鼻梁:“国师这般客气,我倒不敢当了,莫要客气,再听我一曲如何!”

说罢,不等鸠摩智说话,左手食指一挑。

“铮……”琴声悠悠而出,宛如从高山上掷下一块玉石,撞到另一块玉石上,清脆悦耳。

鸠摩智脸色一变,马上就地坐下,跏趺而坐,双手迅速结印,右中指放入左食指与中指之间,右无名指放入左无名指与左小指之间,左中指自右中指背放入右食指与右中指之间,以左无名指自右无名指背放入右无名指与右小指之间,二小指与二食指的指头均互相支撑,二大指向下,指尖相接,下压三次,乃是地结印。

此印一结,金刚不坏,诸魔不动,乃是佛门密传的手印,威力极宏,鸠摩智甚少使用。

但面临着琴声之攻击,即使他封去听力,仍不济事,仿佛声音直接传入心中,难以抵御。

无奈之下,只有试着施展佛门秘法,施展地结印。

地结印一施,在琴声压力下,他心无旁鹜,唯有一念,顿时心神晋入一种玄妙的境界。

周身上下,结为一体,似与大地相融,浑为一团,不分彼此,无念无动,无伤无损。

即使琴声凌厉,侵入身体,也马上被浑厚的大地之气所抵挡,剑气似被一堵土墙挡住。

萧月生眉头一皱,没想到这个和尚还有如此绝技,虽不知是什么法门,却是佛门功夫无异。

他随之一笑,琴声悠悠,变得缓慢。

诸僧皆面带微笑,眼前仿佛出现一尊大佛,高可参天,双手结印,慈悲庄严,光芒万丈,无量光照彻十方诸界。

这是萧月生以元神之力,附于琴声中,直接侵入他们的脑海,在脑海中制造幻像。

他元神太过强大,即使玄慈方丈等老僧,禅定功夫极深,心志坚凝,仍难免入毂中。

他们对佛法极虔诚,见得此佛,顿时心神失守,脸露微笑,心中喜悦平和,身体酥软畅美,宛如入定时的妙境。

鸠摩智精通佛法,虽有执碍,佛法的修为却也极深,禅定的功夫也极深,但佛家有心魔,越是到后来,修为越深,心魔越强,他心中的障也越坚固。

此佛在脑海中一现,他手印顿时一松。

“铮铮……铮铮铮铮……”琴声悠悠而来,他只觉眼前一黑,身子飞了起来。

琴声戛然而止,众人自幻像是醒来,只觉身心皆净,对成佛之念越发得坚固,眼神一片澄澈。

甚至有的和尚眼角湿润,忍不住流出泪来。

……

萧月生双手按琴,微微带笑,摇了摇头,果然,元神附于琴声中,比起六脉神剑,威力更胜。

诸僧这才发觉,鸠摩智已经倒在地上,口吐鲜血,脸色苍白,竟爬不起来。

萧月生笑了笑:“国师,你还好罢?”

鸠摩智轻轻拭去嘴角鲜血,颤悠悠站起来,体内剧烈疼痛如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袭来,眼前一阵阵发黑。

他站直身子,双手合什,脸上带着详和微笑:“小僧受教了,多谢萧先生指点!”

他转身对玄慈方丈再一合什:“小僧身子不适,先行告辞!”

“国师慢走。”玄慈方丈已然晓得,鸠摩智定是受了萧观澜的暗算,自知不敌,不如归去。

他心下恼怒鸠摩智狼子野心,想毁少林名声,却又佩服他行事风度,如此情形下,犹能从容而退。

鸠摩智合什一礼,慢慢朝寺门而去,身子不太稳当,谁都看出他是强自支撑,随时会倒下。

萧月生发出一声长笑,清朗如玉:“国师何必急着走,我等还未尽地主之谊呢!”

他声音一起,仍蕴内力,鸠摩智眼前顿时一黑,再难抵挡,身子摇摇晃晃,数下之后,轰然倒下,直接昏迷了过去。

萧月生嘴角噙着一丝冷笑,鸠摩智是吐蕃国师,现在不能杀他,日后再去吐蕃杀了便是。

但他肆意妄为,视中原武林如无物,岂能这般便宜了他!?死罪能饶,活罪难免,丢一丢脸,让他再无脸,灰溜溜滚回吐蕃才是!

第142章 磨砺

萧月生起身,对方雪晴摆摆手,温和笑道:“玄慈方丈,这个大和尚有劳贵寺了。”

玄慈方丈双掌合什,高宣一声佛号:“阿弥陀佛……,萧先生请放心,敝寺定会好好照料国师。”

“如此最好,我等告退。”萧月生合什一礼,彬彬有礼。

玄慈方丈道:“萧先生来去何匆匆也,不如暂且小住,容敝寺略尽地主之谊?”

此时,方雪晴已经麻烦地收拾好了瑶琴,用绸布包好,负于背后,站到萧月生身边。

萧月生看一眼乔峰,低声道:“乔兄,我先回去,你自去看望尊师,如何?”

乔峰点点头,望向人群中的一个老僧。

萧月生转身一笑,对玄慈方丈道:“方丈大师,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准允。”

“萧先生请说。”

萧月生笑道:“我与贵寺的虚竹小师父相交莫逆,想小聚几日,不知可否?”

若是虚竹亲自前去请假,玄慈方丈怕是不允,萧月生此时提出,却是小事一桩,不值一提。

玄慈方丈略一点头,沉声道:“虚竹!”

“是,方丈,弟子在此。”虚竹上前几步,来到玄慈方丈近前,双手合什行礼,神情恭敬。

玄慈方丈蔼声道:“萧先生难得来一趟少林,你随萧先生一起罢,莫要急着回来。”

“谨遵方丈法旨!”虚竹合什行礼,躬身应道。

他脸上露出欢喜神色,极喜欢与萧月生一起,觉得非常的舒服,如沐春风之愉悦。

萧月生对他笑了笑,然后对诸僧合什一礼,转身朝外走去,身形飘逸,似是踩着白云,冉冉而去。

方雪晴紧跟他身后,脚下飘飘,宛如踏于水波之上,身形曼妙,轻盈,轻若无骨。

虚竹见状,忙与诸人合什一礼,步子一紧,身形飘飘,如被风卷走的轨絮,身法亦是飘逸。

段誉忙道:“乔兄,我先与萧兄一块回去,你快快回来,咱们痛快的喝一回!”

乔峰点点头笑道:“好。”

……

萧月生故意走得快,转眼功夫,来到了乔三槐门前,身后三人,段誉第一,他凌波微步使得熟,赶路快,其次是虚竹,最后才是方雪晴。

她内力深厚,但终究习练日短,比之段誉仍有不如,更不说虚竹。

虚竹未得凌波微步轻功身法,内力虽深,速度仍没段誉快。

来到房子前,大树下时,萧月生忽然一停,由动转静,突兀如声音戛然而止。

其余三人冲出一小段儿,猛地煞住,手臂挥动几下才止住身子,转身回来,站到他跟前。

萧月生皱着眉头看三人,目光自段誉落到虚竹身上,又从虚竹身上落回段誉,摇了摇头。

“段兄弟,虚竹小师父,你们两个空负一身神功,却发挥不出来,实在是……”他说着,摇摇头。

段誉与虚竹都低下头,不好意思,实在丢了脸,没能打得过鸠摩智,幸亏萧月生出手。

萧月生郑重道:“你们太缺乏经验,需得补上!”

“萧兄有何好主意?”段誉抬头问。

萧月生稍一沉吟,道:“对你们而言,唯有实战,通过打斗增长经验,别无他途!”

“可是……”虚竹迟疑,愁眉苦脸。

“段兄弟,虚竹小兄弟,我来陪你们玩玩!”萧月生右拳击在左掌心,声音铿锵有力,神情斩钉截铁。

“萧兄你……?”段誉吃惊,忙不迭摆手:“不成不成,咱们怎是你的对手?……三两下便被打趴下了!”

萧月生笑道:“如此这般,方能磨砺你们对敌经验!”

他望向虚竹,笑道:“段兄弟怕受苦,不理他,虚竹小师父,你觉得这个主意如何?”

虚竹迟疑,愁眉苦脸,吃吃道:“小僧不怕吃苦的,可就是太麻烦先生了……”

“不怕就好!”萧月生抚掌一笑,对段誉道:“就这么定了,少数服从多数,段兄弟,你不必多说!”

段誉苦笑连连:“好罢……,还望萧兄你手下留情才是!”

萧月生呵呵笑了起来,脸色一肃,板起来:“手下留情,想也别想!……动手时,对手可不会手下留情!”

说罢,身形一晃,倏的消失,出现在段誉跟前,一掌拍出:“你们两个一块儿上罢!”

段誉忙不迭的十指齐挥,“嗤嗤嗤嗤……”剑气纵横,破指而出,在身前形成一道剑幕,护住身前。

虚竹反应稍慢,待萧月生身子扭动,躲避剑气时才省过神,忙与段誉站一起,紧张地盯着萧月生。

段誉晓得,自己的剑气根本奈何不得萧月生,所以施展六脉神剑毫无顾忌,剑气一道道,纵横交错,两手一左一右,一纵一横,仿佛织布一般的经线纬线。

萧月生身法极妙,在这剑网中闪避,进退趋如,眨眼间避开剑气,逼近段誉身前。

虚竹随天山童姥一路,被天山童姥动辄打骂,逼得学了不少的东西,临敌反应也不俗。

他见萧月生逼近,马上迎上前,轻飘飘拍出一掌,使的却是灵鹫宫的绝学——天山六阳掌。

这掌法极为玄妙,掌力之中柔带刚,隐蕴着吸力,似乎磁铁一般,引得对手将手掌凑过来。

萧月生“呼”的一掌拍出,宛如雷霆霹雳,瞬间即至,两掌相接。

此时,段誉的剑气跟过来,数道剑气同时攻来,绵密如雨,防不胜防。

在外人看来,段誉的剑气无形无色,防不胜防,但萧月生可化无相为有相,清晰可见,如真剑一般无二。

而且,每一道剑气的颜色各异,共成六道颜色,在他眼中,五彩缤纷,煞是好看。

“砰”两掌相交,虚竹身形一个踉跄,跌跌撞撞后退,一直退出五步远,方才稳住身形。

萧月生轻飘飘后退一步,如湖上荷花轻荡,倏的一下,段誉的数道剑气顿时落空。

萧月生欺身上前,攻向段誉,看着轻飘飘的,却快如闪电,瞬间即至,乍一出掌,已经到了段誉胸前。

他心中一慌,脚下凌波微步自然施展,忽的一下化为白影,飘忽一荡,出现在两丈开外。

此时,虚竹已经稳住身形,再次上前,奋不顾身,想缠住萧月生,不让他攻向段誉。

萧月生身形一闪,倏地化为光影,紧跟在段誉身后。虚竹的天山六阳掌自然落空。

萧月生的身法更快,施展的也是凌波微步,瞬间追上段誉,无声无息,轻轻一掌印上他背心。

段誉毫不知觉,未能料到,一直以来,他凭凌波微步无往不利,无人追得上,浑没想到萧月生能跟上。

“砰”如中败革声,又沉又闷。

段誉身子应声飞起,在空中掠过五六丈,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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