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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6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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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虚散人心中大惊,如此内力,自己前所未见,便是天龙寺中的诸僧怕也不及。

随即疑惑,他年纪轻轻,为何竟有如此深厚内力,便是自娘胎里练功,怕也不成。

想来,必是有了什么奇遇,一身绝顶内力乃是天授也。

在众人的注视下,萧月生慢慢合上道经,双眼闭起来,遮住实质般的目光,一动不动。

一阵风吹来,吹动他的青衫,身形一动不动。蓦然之间,众人忽然感觉,他竟是不存在跟前,似是站得极远,遥不可及,如在天边云上,难以接近。

院内一片安静,人们都怔怔看着他。

半晌过后,萧月生睁开眼,双眼精芒一闪,灿然夺目,笑道:“果然是真传,《太清玉霞紫映观上经》果然不俗!”

玉虚散人惊奇地看一眼道书,忙问:“萧掌门,怎么回事?……这部经书果真能修炼?!”

萧月生点头,赞叹一声:“玉虚散人,此法乃是正宗的上清道法,乃元神修炼之捷径,妙不可言!”

玉虚散人玉脸满是惊奇神色,疑惑道:“为何我炼了这么久,却无甚进展?”

萧月生沉吟片刻,慢慢抬头:“此法乃是炼神最上乘妙诀,依在下看来,散人你尚未筑基,直接修炼,无异一步登天,自难登堂入室。”

“筑基之法?”玉虚散人明眸一闪,精神陡震,忙道:“萧掌门可懂得筑基之法?”

“妈,你真的要出家做道姑么?!”段誉忙打断他们说话,满脸的担忧神色。

“出家有什么不好,清净!”玉虚散人白了儿子一眼,转向萧月生,笑道:“萧掌门可懂得道家筑基之法门?”

萧月生露出为难神色,苦笑道:“散人,你身在道门,应知其中规矩,法不传六耳,若是泄露,天遣必降……”

“对对,瞧我,有些糊涂了!”玉虚散人忙点头。

她随即看了看萧月生,道:“怪不得萧掌门有如此修为,却原来是道家中人。”

萧月生摇摇头:“我只能算是半个道家中人,身在红尘中,心如湖水,有所羁绊,必有涟漪。”

“那也难怪……”玉虚散人明亮目光一掠钟灵与木婉清,抿嘴轻轻一笑。

萧月生苦笑一声,没有多做解释。

段誉忙道:“妈,莫说修道了,咱们还是回家罢!”

玉虚散人玉脸一沉,哼道:“回什么家?!我不会回去,誉儿,你自己回去罢!”

段誉拉着她胳膊,笑道:“妈,我已经让朱四哥他们回去报讯了,爹会过来迎您回去的!”

“叫他来做甚?!”玉虚散人沉下脸。

段誉道:“妈,你该回去看看,我也想你,咱们一家和和美美,岂不快哉?!”

“傻孩子……”玉虚散人摇头,苦笑一声。

她转头道:“萧掌门,木姑娘,钟姑娘,你们且在此住下,跟誉儿一同回去,如何?”

萧月生沉吟道:“咱们已经报了讯,尊府有了防备,想必不会吃亏,就不多行打扰了!”

玉虚散人摇摇头,叹道:“四大恶人,哼,纵使四人一起进犯,也讨不得好,萧掌门跟着看看热闹也好。”

萧月生微微一笑:“既然散人发话,在下自当应命!”

……

道观东厢房一间屋内,萧月生身着宽大衣衫,头发披散,盘膝静坐于榻上,微阖双眼,双手结印,嘴唇喃喃轻动。

他一动不动,神情庄严,似是堂内的太上老君像。

片刻过后,头上袅袅冒出一丝紫气,如丝如缕,飘上空中,却凝而不散,如一只燕子在盘旋,不忍离去。

慢慢的,一丝一丝,一缕一缕的紫气自头上飘出来,像一只一只小蛇游出来,在他头顶盘旋不走。

紫气如丝如缕,慢慢增多,到了后来,形成一团雾气,这团雾气慢慢变化,却是成了一个气柱,如一根紫色柱子,插在他头顶百会穴上,笔直挺立,直冲天际。

紫气柱子越来越长,慢慢的,长到了一米来高,不再增长。

又慢慢的,紫柱自百会陷进去,似是一根真柱子从百会穴插进来,贯穿了他身体。

到了最后,紫气完全陷进百会穴,一丝不剩。

萧月生慢慢睁眼,紫光一闪,宛如实质,照得屋内一闪,如打了一道霹雳。

他抬头望天,双眼现出异状。

眼眸内闪着晶晶亮光,圆陀陀,如月光下的清泉,随着水面晃动,波光闪烁。

波光不停地闪烁,仿佛是一面镜子,映照万物。

片刻过后,双眼的波光慢慢消失,双眸却越发得深邃,宛如两只黑洞,吞噬一切。

再片刻过后,双眼恢复原状,只是越发得清亮,黑眸更黑,眼白越白,黑白分明之极。

萧月生轻吁一口气,露出喜意。

……

《太清玉霞紫映观上经》,实乃一部妙法,乃属观法,用以炼神,最是神妙不过。

不过,此法虽妙,却是最上乘的妙诀,根基不够,徒之奈何,根本无法练成。

萧月生的内丹之术尚在筑基之时,积蓄先天之气,不过,他元神强大,远逾当世修道之人。

这《太清玉霞紫映观上经》宛如特意留给他的一般,修习起来,精进极速,片刻便略有小成。

此法之妙,乃是练眼,将两眼练成明鉴一般,映照一切,洞彻一切,若是练至极境,可上穷碧落,下探黄泉,九幽之内尽在眼中呈现。

虽说得神乎其神,但其威力也足见一般。

对他的武功而言,练成这般神通并无大用,只是眼明一些,更便于观看对方招式,以便偷学罢了。

但此法亦是增强元神之法,眼泄神,此功法却是返还之道,乃是无上的添油妙术,以双目收光,以光映神,增强元神。

他下榻站立,推窗看着院中,叹息一声,这个人情可是欠得太大,需得出一番力气才能偿还。

本不想参与进段王府,一入侯门深似海,高门大院,事非无穷,便是一个江湖,贸然闯入,总要吃亏。

但如今,欠了这段王妃莫大人情,却不能不帮忙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可见一般。

……

第二日,他们正在吃着斋饭,一边闲聊,有钟灵叽叽喳喳说话,不愁清冷,看得出,玉虚散人对钟灵极是喜欢。

萧月生忽然放下碗,转头瞥一眼西方,双眼中波光一闪,转头笑道:“有人来了,莫不是段王爷罢?”

“是爹来了?”段誉喜道,转头望玉虚散人,小心瞧着她的脸色,却见她已经沉下了脸。

木婉清皱着眉毛,自己根本没听到什么,显然是内力太浅,这姓萧的内力如此之深,如何才能杀得了他?!

玉虚散人冷笑一声:“他来便来罢,我不想见到他!”

“妈,就见一见爹爹罢!”段誉拉住她袍袖不放,一边哀求道。

“誉儿,你就向着你爹,不理会妈妈,是不是?!”玉虚散人白他一眼,哼道。

“妈,咱们一家人在一块儿多好!”段誉哀求道。

钟灵一脸同情地望着段誉,看了看玉虚散人,有心帮段誉说话,但见她沉着脸,却又不敢。

正说着话,木婉清一振,听到了隐隐的马蹄声,听声音似是十余匹马,轰隆隆而来。

没有一会儿功夫,马蹄声接近,越来越响,忽然在道观外面停下,接着便是吆喝声。

脚步声响起,传来叩门之声。

玉虚散人一甩袖子,挣开段誉的手,便要往里走。段誉一见,大是焦急,一下子扑上去,抱住了玉虚散人。

“夫人,誉儿,可在里面?”屋外响起一个男子声音,声音沉稳,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

“爹,我们在呐!”段誉抱着母亲,忙应道。

老妪苏婆婆笑了笑,慢腾腾地过去,拉开了院门,门口站着一个紫袍男子,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肃然有王者之相。

他笑了笑:“苏婆婆,夫人在里面罢?”

“王爷,小姐在。”苏婆婆恭敬回答,裣衽一礼。

萧月生转头打量一眼,暗想此人便是段正淳了,果然相貌不凡,气宇非常,足以迷住女人。

段正淳大步进来,目光一扫院中,对萧月生与钟灵他们微笑点头,径直到段誉与玉虚散人跟前,笑道:“夫人……”

随即脸一沉,瞪一眼段誉:“誉儿,你当真胡闹之极,偷偷跑出来,不知伯母是如何担心么?!”

段誉吐一下舌头,笑道:“我是闷了,想出来散散心,……爹,咱们让妈妈回家罢?!”

“再好不过!”段正淳顾不得训斥段誉,转头换上温柔笑容:“夫人,回家看看罢,好不好?”

玉虚散人冷笑一声,不去看他,转头对萧月生道:“萧掌门,咱们走罢!”

段正淳忙望向萧月生,怔了怔。

段誉忙道:“爹,这是我新交的好友,……无量剑东宗掌门,萧兄萧观澜。”

段正淳抱拳笑道:“原来是萧掌门,怠慢了!”

萧月生笑了一下,抱拳回礼:“不敢当,段王爷客气了。”

……

玉虚散人终于还是跟着一起回去,苏婆婆一直跟着她,段誉神情欢喜,跟萧月生有说有笑。

段正淳找玉虚散人搭讪几句,被冷冷顶了回去,大感无趣,也到萧月生跟前,与他们说话。

听得段誉说,萧月生竟打伤了云中鹤,打得云中鹤兵器都掉了,狼狈不堪,大是惊奇。

萧月生笑着客气两句,没有多说。

说话之中,傍晚时分,已经到了大理城。

因为一路暗行,只有周围十几个护卫,且远远跟着,颇显低调,却是没有惊动旁人。

大理城繁华似锦,人群如织,委实一片盛世之景,令萧月生看着感慨大生,羡慕不已。

他们转过一个牌坊,来到一座大的府弟前。

府前两面大旗,一面绣着保国,一面绣着镇南,显然是镇南王府,府前护卫们躬身行礼,拜见王爷王妃。

乍进院子,便有一个太监迎过来,传诏说,皇上与皇后娘娘在府里,让段正淳一家三口进去说话。

段正淳于是将萧月生三人迎入客厅,一家三口去见大理皇帝。

钟灵颇是不满,看着空荡荡的大厅,起身走来走去,皱着鼻子哼道:“萧大哥,他们派头真大!”

萧月生坐在椅子上,安之若素,神情沉静从容,笑着说道:“这里是王府,你说呢?”

“王府又怎么啦,哼!”钟灵大是不满,觉得萧大哥应该被人拱着,而不该受冷落。

“萧掌门,木姑娘,钟姑娘,皇上宣见!”一个中年太监进来,脚步轻若无声,尖声对萧月生说道。

第024章 再现

钟灵哼了一声,大是不满,萧月生摇头一笑:“妹子,别计较这般多啦,进去瞧瞧罢。”

三人跟着这个太监往里走,进到厅中,却见一男一女当中而坐,段誉一家三口陪在一旁。

萧月生扫了一眼,见这男子约四十余岁,身着黄袍,相貌清俊,不似一个皇帝,倒像是一个硕儒,却知这便是大理皇帝段正明了。

他抱拳一笑:“山野之人,见过陛下。”

他乃现代社会之人,骨子里并无等级观念,面见皇帝也不会下跪,只是一拱手罢了。

段正明抚髯微笑,抬抬手:“萧掌门不辞劳苦,前来报讯,如此侠义心肠,朕甚钦服的。”

萧月生笑道:“陛下谬赞,在下与段兄弟乃是好友,岂能装作不知,跑跑腿算不得什么,权当作游山玩水一回。”

段正明呵呵大笑,摇头不已,旁边的皇后也抿嘴轻笑,觉得这个说法有趣。

段誉也在一旁插嘴,说几句趣话,吊几句书袋。

皇后姿容秀丽,虽然人到中年,风韵犹存,雍容而秀美,抿嘴笑着看一眼钟灵与木婉清,笑问:“这两个小姑娘,个个秀美动人,都是萧掌门的朋友么?”

萧月生点头笑了笑,点点头:“她们与段兄弟也是朋友。”

段誉道:“伯母,钟姑娘与木姑娘都是极好的人。”

皇后抿嘴笑了笑,没有再说。

……

几人说完话,天色不早,便开始设宴。

钟灵与木婉清夹着萧月生,段誉坐他对面,段夫人刀白凤则挨着木婉清,另一侧是皇后。

段正淳陪着笑,想要讨好她,刀白凤却一直冷冷淡淡,不吃他挑的那些荤素,只吃面前的素斋。

他们一边吃饭,一边说话,转眼的功夫,夜色降下,外面已经成了黑夜,月光皎洁,洒落一地清辉。

大厅之中,灯火辉煌,宛如白昼,灯光之下,诸女更显娇美。

忽然,木婉清咦了一声,直勾勾望向刀白凤的手背。

她目光所见,却是她晶莹的手背上有一块儿红记,殷红如血,极是鲜明,但她一直穿着道袍,遮住了手,不易见到。

木婉清眸子清亮,紧盯着刀白凤:“你……你可是刀白凤?”

刀白凤一怔,笑了笑:“是呀,我这姓氏极少见,你怎么晓得?”

萧月生眉头一皱,隐隐觉得不妙,他直觉一向极准。

“你……你是摆夷女子,以前使软鞭的,是不是?”木婉清声音微颤,松口起伏。

“对呀。”刀白凤点头,斜睨一眼段誉,笑道:“是誉儿跟你说得罢,这小家伙,跟你交情极好罢?”

“你当真是刀白凤?!”木婉清双眸更亮,身子紧绷。

刀白凤有些诧异,笑着点头:“这个名字少见,难不成带有别人也叫这个名字?”

“师命难违,得罪啦!”木婉清娇叱一声,左手一伸,三道短箭射了出去。

两人紧挨着,仅是一尺之远,短箭又是机簧所射,又快又狠,刀白凤脸色一变,想要避开,却是来不及。

段正淳大叫一声,手指疾点,点向木婉清背后,想要围魏救赵,却也知不及,心急如焚。

段正明隔着远,只能眼睁睁看着。

段誉却是坐在萧月生对面,一桌之隔,亦是阻拦不及,只能大叫一声,满脸惊慌。

若是他遇到如此之险,却不致惊慌,多是从容以对,但这是他的母亲,却是关心则乱。

……

“叮叮叮!”一团银芒蓦地出现,挡在刀白凤跟前,如一面银盾,三支短箭登时撞上,溅出一点火星,落到地上。

刀白凤身形一闪,飘身退后。

萧月生右手收剑,左手变掌为指,捏成剑诀,食指中指迎上段正淳的食中两指。

“笃”的一声轻响,段正淳脸色蓦地一红,仿佛醉酒,身子摇晃了一下又稳住。

“哗啦”,他坐下椅子已经变成一数段儿,倒塌下去。

段正淳站了起来,苦笑道:“萧掌门果然少年英雄,内力深厚远胜于我!”

“是段王爷承让了。”萧月生笑了笑,转头对木婉清道:“怎么了,忽然这般?”

“你……你还是帮着他们!”木婉清瞪着她,满脸的失望,明眸中闪过愤恨之色。

萧月生苦笑道:“不知事情原委,还是先不要伤人性命为好。”

段正淳盯着木婉清,沉声道:“内子有何得罪之处,让姑娘下如此毒手?!”

刀白凤脸色如常,冷笑道:“尊师是修罗刀秦红棉罢?”

说着,瞥了一眼段正淳,段正淳脸色一变,望向木婉清。

“秦红棉是谁?我不认得!”木婉清摇头,道:“我师父让我杀两个人,一个便是摆夷女子刀白凤,另一个……”

“另一个姓王,住在苏州罢?”刀白凤冷笑着问,却是望向段正淳,细腻嘴角带着讥笑之意。

“不错,你怎么晓得?”木婉清点头。

刀白凤眼眶一红,深深看一眼段正淳,泪珠垂下,转身便要走,被段誉一把拉住,急声道:“娘,不要走!”

“皇上,皇后,我失礼了。”刀白凤朝段正明与皇后轻一躬身,转身段正淳:“望你好好管教誉儿,我……我去了!”

“凤凰儿……”段正淳忙道。

……

萧月生一部分心神在看着他们,另一份心神却观照体内,段正淳那股内力被注入他云门穴,虽然仅是一丝一缕,但精纯异常,竟未马上被同化转成北冥真气,萧月生大觉其异。

他的北冥神功火候极深,一部分心神催动着,无时无刻不在修炼,内力一进入穴道中,便马上被运往周身,一个周天下来,便成了北冥真气。

而段正淳的内力却并不如此,尽管运行一周天,仍是原本的真气,并未化为北冥真气。

萧月生觉得大为奇怪,如此精纯的内力,竟丝毫不下于北冥真气,故极难融化它。

片刻之后,经过了两个周天,这道真气毕竟量小,还是被运转,化成了北冥真气。

他心神归位,心中思忖,段家的心法竟如此神妙,却是令他大出意外,可惜,段誉竟不修炼,怕是后继无人了。

刚才段正淳那一指,想必便是一阳指了,果然不负盛名。

若是自己能够修炼,再好不过,可惜,这是段家家传绝学,自己想修炼怕是不可能了。

当他抬起头时,却见刀白凤穿出了大厅,身影消失不见。

他一怔,没想到刀白凤果真走了,忙道:“段王爷,云中鹤正眈眈虎视,岂能让王妃孤身一人?!”

说罢,身形一闪,飘身跟了出去,远远传来声音:“妹子,你与木姑娘且呆在此处,我会过来寻你们!”

“大哥……”钟灵跺脚叫道,萧月生却已经走远。

他催动神行诀,双眼一闪,宛如月光照在清澈的水潭中,片刻过后,已然晓得刀白凤的去势。

他身法如电,只有淡淡一道影子,倏忽而去,王府的侍卫们见要出手,他已经不见了影子。

他们见他是离开,并非闯入,也便罢了,只是心惊不已,不知何人身法竟如此惊人。

萧月生追上了刀白凤,却并不靠近,只是远远吊着,身形飘忽,似是一道影子,又仿佛融入了夜里。

……

不紧不慢地跟在身后,萧月生摇头叹息,贵为王妃,竟然出家为道姑,显然是伤了心。

在世人看来,这有些不可理喻罢,却是各家有一本难念的经,各有各的烦恼,世人皆是如此。

刀白凤脚下轻盈,身法极快,在萧月生眼中却是一般,远不如自己施展凌波微步。

很快,刀白凤来到一片树林中,她脚下不停,只知道疾驰,仿佛对外界没有了感应。

萧月生见状摇头,忽然神情一动,收敛气息,落下地面,藏在一棵树后,轻轻移到另一棵,慢慢接近。

“嘿嘿,小美人儿,咱们又见面啦!”一阵笑声蓦地响起,忽然尖锐,忽然粗重,说不出的难听。

第025章 杀鹤

刀白凤猛一顿身,停下来,朝上方看了看,冷笑道:“云中鹤!”

云中鹤哈哈大笑,一阵尖锐一阵粗重:“你也知道四爷,哈哈,让四爷好好疼疼小娘子!”

他声音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一会在东面,一会在西方,一会儿粗,一会儿尖锐,变化莫测,缥缥缈缈。

刀白凤仰天看了几眼,漆黑的天空下,树林郁郁,枝条斜岔,如鬼如怪,却是看不到人。

她拂尘一摆,护在身前,冷笑道:“鬼鬼祟祟,无耻小人,是个男人就出来罢!”

难听的声音再响起,透着得意:“嘿嘿,嘿嘿……,四爷我是不是男人,待会儿小美人儿就晓得啦!”

“云中鹤,你怕什么?!”刀白凤冷笑一声,后背抵在一株粗大松树上,心中稍安。

“四爷我怕伺候不好你这个小美人儿,哈哈……”云中鹤的声音在空中旋了一周,忽然定住,身形一闪,自一株大树后飘出来,落在刀白凤身前,双眼冒着光。

郁郁林中,月光黯淡,刀白凤功力不弱,能够看清,眼前这个竹竿般的男子,正是云中鹤。

她毫无畏色,冷笑道:“云中鹤,四大恶人之一,不过是欺软怕硬之辈了,委实可笑!”

云中鹤嘿嘿冷笑,双眼放光,放肆的在刀白凤身上扫来扫去。刀白凤皱了皱眉,浑身不自在,好像云中鹤剥开了自己衣衫一般。

她毫不示弱地盯着他,冷笑一声,拂尘一甩,如银蟒蹿出,忽的一下卷过去。

云中鹤脚下一点,身形飘出一尺外,仍用贼眼扫着她的身子,双眼放光,如见宝物,嘴里啧啧赞叹,垂涎三尺。

刀白凤浑身不自在,杀机大盛,拂尘化为蛟龙,再次飞出,缠上云中鹤,招法精妙。

云中鹤只招式,不还手,双眼一直紧盯着她身子,一幅垂涎三尺的模样,不停发出啧啧赞叹。

刀白凤虽然已到中年,却身段儿苗条,该肥的地方丰腴,该瘦的地方纤细,身材比之少女更火辣几分。

在云中鹤这般淫贼眼中,乃是上乘的极品,比之青涩的少女更为诱人,他如面对一顿极美盛宴,一时舍不得下嘴。

刀白凤身为美女,这样的眼神岂能不察,心中大恼,招式越发凌厉,只是云中鹤的轻功绝佳,她招式纵是精妙,却能轻易化解,轻轻避开,令她徒劳无功。

数十招过后,刀白凤倏地后退,收回拂尘,后背抵着大树,不再徒劳攻击,冷笑道:“云中鹤,你为什么不还招?!”

她心中暗惊,没想到云中鹤竟这般厉害,先前看他在萧掌门跟前毫无还手之力,无形中小觑了他。

一想到落在云中鹤手上的下场,她心中决然,万不得已,只能先下手为强,自我了断。

云中鹤盯着她一起一伏的胸脯,得意笑道:“嘻嘻,小美人儿,打累了吧,还是乖乖从了四爷罢!”

“做!梦!”刀白凤冷笑,不屑地望着她。

云中鹤柔声说道:“这么黑灯瞎火的,你一个人跑出来,是不是丈夫不要你了。……放心,四爷我会好好疼你的!”

“淫贼,你必不得好死!”刀白凤淡淡一笑,满不在乎地斜睨他一眼,眼神不屑。

云中鹤放声大笑,一会儿尖锐,一会儿粗重:“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哈哈……,四爷怎么死,不劳烦小美人儿操心啦!”

他迈步上前,缓缓靠近,嘿嘿笑道:“小美人儿,爷来啦,让爷好好疼疼你!”

说着靠近三尺之内,伸手便要摸到刀白凤。

“呼”一声厉啸,白光闪过,却是拂尘再次发威,如蛟龙出海,怒卷而至,气势无前。

这一拂尘又快又狠,出奇不意,乃刀白凤毕生功力所聚,她心中狠决,要这一招见生死。

“乖乖!”云中鹤怪叫一声,身形一飘,退后三尺,间不容发地避过,脸上却带着笑容。

云中鹤仰天发出畅快大笑:“嘿嘿,好辣的小美人儿,真是够味!够味!……我喜欢!”

他上过的女人多矣,渐渐有些麻木,有这般火辣,只觉得有趣,仿佛猫捉老鼠,先要戏弄个够,才更有趣味。

在这漆黑的树林中,不会有人打扰,只有自己,还有一个绝色美人儿,云中鹤想到这些,激昂贲起,几难自抑。

越是兴奋,他却越压抑着,不着急解决,一旦正法,那般浓烈之感反而消散,变成了空虚,做那事之前的时刻,反而最是动人!

他见刀白凤目光决然,已知其意,嘿嘿笑道:“小美人儿,你若是自尽了,我便将你趴光,挂到城门上,让大理城的百姓们观赏一下他们王妃的美妙身子,嘿嘿!嘿嘿!”

“无耻!”刀白凤怒叱,明眸若喷火,心中绝望。

她心思疾动,忽然转身疾走,轻功施展到极至,在树林中穿梭,想要逃走。

“嘿嘿……嘿嘿……”云中鹤的怪笑声缭绕不绝,一直在她身后,越来越近,根本没有甩开之像。

“小美人儿,跑罢,跑罢……”忽粗忽重的声音飘忽响起,刀白凤听得浑身发软,紧咬牙关,拼命前冲,恨不得这是一场梦魇。

……

半个时辰过后,刀白凤跑出了树林,来到大道上,但皎皎月光之下,四野平阔,毫无躲避之处,竟没有一个人。

刀白凤也知道,即使有人,也救不得自己,云中鹤杀人不会手软,除非遇到萧掌门……

她跑在宽阔的大道上,四处没有树林,月光皎皎,她脚步踉跄,摇摇晃晃,随时会跌倒。

浑身香汗淋漓,将道袍打湿,贴在身上,曼妙的曲线尽显,喷火诱人,但凡是男人,见之无不心动。

“嘿嘿,跑吧,跑呀,小美人儿,看你能跑到哪里!”忽粗忽细的声音再次响起。

刀白凤停下步子,吃力地转身回瞧,却见竹竿似的云中鹤脚下飘飘,轻松自如,一脸怪笑跟在一丈外。

刀白凤咬了咬牙,生不得,死不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绝望紧紧攫住了她。

云中鹤慢慢靠近,来到五迟外,怪笑道:“小美人儿,莫要徒劳挣扎啦,还是从了四爷罢!”

他双眼扫来扫去,肆无忌惮地盯着刀白凤的身子看,脸上一幅垂涎欲滴的神情。

刀白凤暗自叹息一声,冷笑道:“做梦!”

云中鹤嘿嘿笑道:“都到这般境地了,挣扎又有何用?!……与其自讨苦吃,不如从了四爷!”

“云中鹤,我便是死了,化为厉鬼也不会放过你!”刀白凤冷冷道,脸如冰霜,目光如冰。

“嘿嘿,这般狠话,四爷我听得多啦,还不照样活得好好的?!”云中鹤不以为然,嘿嘿笑道。

“小美人儿,我来啦!”他怪叫着扑了过来,身法如电,探爪笼罩刀白凤胸前诸穴。

刀白凤紧咬着牙,挥动拂尘,她力气已竭,这一拂尘比平常人还不如,被云中鹤一下抓住,劈手夺过,顺手封了胸前诸穴,定住不动。

“嘿嘿,小美人儿,你脱不出四爷掌心的……”云中鹤挑一下她的下颌,洋洋得意地大笑。

刀白凤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嘴角一滴泪珠滑下,只觉身陷深渊,眼前一片黑暗,将要吞噬了自己。

云中鹤盯着她的脸蛋儿,看得如痴如醉,这般美貌女子,又是贵为王妃,委实独特,他胸口如滚着沸水,浑身发烫,兴奋得头发都要竖起来……

蓦然间,一声长啸自天边传来,声震长空,破开黑暗。

这啸声凌厉之极,震耳欲聋,天地间一切声音皆消失不见,唯有这滚滚的啸声。

啸声如天雷,滚滚而来,又如天河肆意,倒卷而下。

啸声之中,一点寒光破开夜色,如一道闪电劈至,瞬息来至刀白凤与云中鹤跟前。

云中鹤一惊,看到是一道人影提剑奔来,却来不及看清,眼前蓦然闪起一团银芒,爆裂开来,化为漫天的光雨,笼罩而至。

他大惊失色,一看灿烂的剑雨便知是萧月生,毫无抵抗之念,心头只有一个字:“逃!”

他双腿猛一蹬,身子如离弦之箭,猛的向后射去,速度之快,怕更在真正的箭矢之上。

一口气提起,疾射倒退,剑光却一直紧跟,无论他多快都无法挣脱,与刀白凤刚才感觉一般无二。

剑雨扑天盖地地覆下,又如水银泻地,无处可避。

他两只钢抓已经被萧月生收去,唯有随便拿一柄剑凑合着,刚挥出一剑,嗤嗤嗤,鲜血飞溅,身上却已中了数剑。

他只觉姓萧的剑上蕴着古怪的力道,身上一中剑,一道内劲沿伤口钻入,钻进经脉中捣乱。

他内力一滞,倒退之势随之一缓。

剑光蓦地散去,一只手掌印来,看着悠缓,却是极快。他想躲避,内力却不听指挥,动作不由一缓,胸口顿时一麻,手掌已然印上胸口。

一掌印下,胸口一麻,内力顿如决堤之河水,源源不绝地涌出去,冲进了他的手掌中。

两人身子定住,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刀白凤睁大明眸,看得一清二楚,胸口汹涌着欢喜,快要炸开胸膛一般。

月光之下,萧月生一身青衫,随风飘拂,右手持剑,左掌按在云中鹤膻中,淡淡看着云中鹤。

云中鹤却是满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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