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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5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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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月生微微一笑:“我以特殊密法定住你,凭你如今的内力,足以解开,若是解不开,还是老实呆着为妙。”

“师叔……”齐元翰苦笑,笑容古怪,却是因为脸部表情僵硬,有皮笑肉不笑之感。

“南云,你们四个听着,不准帮他解穴!”萧月生转身,温润目光一一掠过四女,沉声道。

“是,师父!”江南云四人重重点头,脆声应是。

齐元翰无奈,只能心神内返,开始调集内力,在经脉内搜索,在各处穴道上搜索。

但他对内力尚不能操纵自如,大的方向尚可把握,精细的部分,却是无能为力。滚滚内力仿佛一匹高大的骏马,力量强大,速度极快,但性情却是桀骜不驯,难以驾驭,一个不慎,往往有被甩下来的危险。

他心神附在内力上,便如骑着一匹难驯的骏马,在诸穴道上一略而过,却是太快,看不清楚。

这般几圈下来,他毫无所获,心下明白,想要弄清楚穴道被动了什么手脚,需得放缓内力。于是,他如驯野马一般,拼命地调节内力,想让滚滚如长河大江的内力变缓。

这自然是艰难之极。

“师父,齐师弟他能成么?”江南云瞥齐元翰一眼,见他眉头紧锁,脸色发白,略有几分担心。

萧月生摇头:“这是一个速成的法子,有几分难度,需得看他的悟性如何了。”

江南云摇头,师父说有几分难度,那便是极有难度,寻常人根本无法完成。

“师父,若是不成,又能如何?”江南云低声问。

“若是不成,他功力虽厚,却厚而不精,不够纯,一些武功却是传授不得了。”萧月生淡淡说道。

师徒二人在低声说话,其余三女静静听着,心下暗自紧张,替齐元翰捏了一把汗。

师父的性子,她们隐隐有些了解,生死视若平常,世事皆不荧于心,一旦齐元翰真的不能过关,便是错过了莫大的机缘。

萧月生忽然冲江南云招招手,站起身来,朝后面走了过去。

江南云跟着站起,亦步亦趋走在他身后。

宋静思三女见状,心下好奇,也跟了过去,悄悄来到后院月亮门前,紧张看着他,不知师父有什么秘事,心中又紧张又兴奋又好奇。

萧月生温润目光一扫,落在江南云身上:“南云,你可察清楚了他们的来历?”

江南云玉脸红了一红,在月光下清晰可见,轻声道:“还没有,这帮人滑得很,找不到门径。”

“嗯,现在还不能动手,等元翰武功有成,你跟在他身边,莫让他都杀绝了,问一问罢。”萧月生点点头。

江南云闻言,神色一松,心下一颗石头落地。

这件事一直被她记挂着,没想到几个人极是棘手,与从前的武林中人不同,乃是受过极严密的训练,行事滴水不漏。

本想暗中捉一个人,提回来好好审一审,但他们几个坐卧行皆集于一处。

这几个人武功极高,又精通合击之术,想从几个人中捉出一个人来,却是千难万难。

清平帮之人曾出手试过,没有捉成。

她本想亲自动手,但有些心虚。

……

齐元翰呆呆伫立于大厅中,萧月生几人坐在蒲团上,闭目凝神,打坐调息。

江南云四女形成一个四像阵模样,萧月生坐于中心处,四女分别占据四个方位,隐隐的,似是形成一个整体。

远远看上去,师徒五人仿佛笼罩在一层轻雾中,若隐若现,看不真切。

他们五人看似不动,但真气却是连成了一片,隐隐约约,按着相同的韵律在经脉内流转。

经脉中的真气运行极速,远非平常可比,快逾数倍,便如双腿走路与骑马之差别。

其根源便是萧月生。

这师徒五人所坐位置,乃是一个阵法,名谓同气归心阵。

坐于阵中,由一个人发动,先运行一种同心诀,很快的,阵中诸人的真气便会形成相同频率,似是波纹一般,比起一个人练功,效果更佳。

宋静思与宋静云内力进境极快,便是有此阵之功。她们二人一直坐在一块儿练功,无异于二人同时使力催运真气,真气运行起来速度极快,远非一个人可比。

而如今,她们四女坐在萧月生身边,受萧月生的引导,真气连成一气,四女齐齐加力,真气运行更是迅速。

如此打坐,练功一个时辰,比得上她们自己五六个时辰。

仅是靠着这个心法,萧氏一脉中聚在一起练功,便比得上旁人数倍功力。

这个法门,乃萧氏秘中之秘,不得宣于第六人听,这是萧月生的严令,任何人不能有违。

若是不然,靠着此法,短短时日内,便能培养出一匹精锐之士来,可谓是无上秘法。但若是此法流传了出去,必会弄得天下大乱,为祸极深。故他深藏之,不敢泄于外界。

便是平常,江南云她们同门之间,也不得谈论此法,谈则必须以传音入密。

正在练功间,齐元翰身形一动,他们醒过神来,纷纷出定,睁眼望过去。

齐元翰衣衫慢慢鼓起,像是充了气的皮球,越来越大,渐渐变圆,猎猎抖动不已。

“师父……?”江南云讶然。

萧月生点头,跏趺而坐,抚着八字胡,笑道:“不错,不错!……果然是天资绝顶,悟性惊人!”

正说着话,齐元翰衣衫猛地一涨,“啪”的一声响,衣衫顿时四分五裂,化为布片,纷纷扬扬。

诸女忙转过头去,她们反应极快,没有看到齐元翰的身子。

好在,齐元翰衣衫虽碎,内裤尚在,掩住了关键部分,未露出要害部分。

萧月生抿嘴一笑,摇摇头,将身上孝衣一扯,又一抖,孝衣如一张大鸟,缓缓飞到齐元翰身上,自动将他包裹其中。

齐元翰陡然睁眼,双眼精芒一闪,宛如实质,看上去像两柄剑出鞘刺出来。

他目光一扫,看到周围情形,目光缓缓柔和下来,如寒剑般的目光消散,恢复如常。

在萧月生秘法的刺激下,他潜力尽出,花了半夜的时间,将雄浑的内力驯服,指挥如意。虽还做不到如臂使指,大体上已能操纵自如,一般的心法,便能胜任,精气也能敛起。

若是不然,他目光会一直灼灼逼人,无法收敛。

“多谢师叔成全!”他直接跪下来,慨然而道。

萧月生一拂袖子,无形力量将他缓缓托起来,温声道:“元翰,莫再如此客气了!……如此生分,惹我生气!”

“是,弟子遵命!”齐元翰点头,心中暗惊。

他本以为,自己内力雄浑浩荡,足已跻身武林一流高手了,但在师叔跟前,还是与小孩子无异。

刚才一股柔和内力托他起来,他运足功力于臂上,想要抵抗一下,试试斤俩,但劲力如泥牛入海,毫无反应。

“你如今内力小成,可以施展一些高级的武功。”萧月生打量他一眼,温声道。

此时,四女转过头来,玉脸羞红,瞥他一眼,不再多看,纷纷转向萧月生。

“是。”齐元翰老实点头。

萧月生稍一沉吟,一拍巴掌,道:“这样罢,传你摧心掌。”

转头过来,对江南云道:“南云,你好好教一教他罢,让他好好学会了。”

“是,弟子遵命!”江南云应道。

……

后面院子中,练武场上,月光之下,江南云四女与齐元翰站在一起,听她娓娓道来。

摧心掌的心法并不复杂,况且如今齐元翰内力雄厚,心窍清明,听在耳中,直入心内。

他悟性惊人,很快便有领悟,再加之江南云不厌其烦地点拨,细细剖析,进境更快。

宋静思三女跟在身边,听江南云的摧心掌心法,也暗自习练。

她们皆通清心诀,灵窍已开,远逾常人,论及悟性,更在齐元翰之上。

她们练了一阵子,便觉索然,这套摧心法固然玄妙,但比起自己的掌法,却是逊了一筹。

仅是破玉掌,便远胜摧心掌数筹。

摧心掌是一股内力,尖锐异常,破刺过内力阻碍,直达心脉所在,可以将心脏震碎。

而破玉掌也有这般威力,且破玉掌的劲力运行之法,更加复杂玄妙,一掌之力,分为九道,如波浪一般,层层相叠,威力奇大。

但她们皆是心思灵动,心中索然,却不表现出来,仍学得兴致勃勃样子。

身边皆是美女,身为男子,潜力便激发几分,齐元翰学得越发用心,进境极快。

到了天明时分,隐隐入门。

江南云却仍觉不满意,觉得齐元翰有些笨,索性右掌搭在他背心,掌心吐出一股内力,带动他的内力运行。

齐元翰内力虽深,但在江南云眼中,却是不值一提,浩荡的内力被她摧动着,御使自如,这亦是一门玄功。

到了晨曦初露时分,江南云放开玉掌,道:“咱们回去罢,齐师弟练得也差不多了。”

齐元翰的内力受她催动,熟极而流,像是认途老马一般,自然地运行,他接手过来之后,毫不觉吃力。

……

深夜时分,临安城郊外一座庄园。

天上一轮明月高悬,皎洁无瑕,散发出柔和的清辉,世间仿佛蒙了一层轻纱,透出几分神秘。

这座庄园位于一座山坡半腰,站在山脚下望去,树林掩映,看不太真切,若是树林不这般萧疏,却是看不到了。

月光之下,江南云四人施展轻功,如四只大鸟在月光下飞行,脚下一点,在空中掠过数丈。

齐元翰、江南云,还有宋静思与宋静云,一共四人,身着孝衣,通身雪白。

他们冷着脸,一言不发,只是低头赶路。

江南云紧绷玉脸,冷若冰霜,自有一股绝世芳华流露出来,仿佛高高在上的仙女,只觉遥不可及,如在云端,俗人不敢生出亵渎之念。

宋静思与宋静云二女神情肃穆,如临大敌,紧跟在江南云身边,寸步不离。

这是萧月生临行前的吩咐,让她们紧跟着江南云,寸步不离,免得出什么意外。

两女也知自己武功不高,照做无误。

“大师姐,可是那个庄子?”宋静云忍不住这般肃穆气氛,出声打破寂静。

江南云朝她手指方向瞥一眼,点点头:“嗯,若是我那些家伙们没弄错,便是那个庄子了!”

“看上去倒是隐蔽得很!”宋静思轻轻点头。

他们四人停下来,站在几棵松树旁,仰头朝山上打量,能看到那座庄子。

齐元翰双眼放光,灼灼逼人,宛如择人而噬的恶狼,英俊的脸庞露出狰狞之态,对于这些杀师父的仇人,他恨意滔天。

他咬咬牙,忍下恨意,转头望向江南云,轻声问:“江师叔,咱们怎么做?”

江南云抿嘴一笑,细腻如瓷的嘴角一撇:“杀上去便是,对这些人,不必讲什么道理!”

“正是!”齐元翰重重点头,只觉深合吾意。

江南云正色道:“不过,齐师弟,师父有命,要留两个活口,待会儿我会救下两个。”

“活口?!”齐元翰一怔。

“杀了他们,不算什么,要找出他们背后之人!”江南云轻哼,冷冷一笑。

齐元翰怔怔盯着她,神情更加惊讶,还带着一丝担忧。

他先前与那些人一战,便已晓得,那几个人是太监,而世间有太监的地方,都是高不可攀。

他一颗心不断下沉,心中愤怒,却充满无力感。虽知师父之死,这几个太监只是剑,而剑的主人,身份定然尊贵之极,想要报仇,无异于妄想。

长沙帮虽然是临安城三大帮派之一,但若是对一个身份尊贵之人而言,无异于蝼蚁一般,想要灭去长沙帮,一句话的功夫罢了。

武林中人,纵使再强大,却也不去惹朝廷中人,民心似铁,官法如炉,小胳膊拧不过大腿。在强大的国家军队面前,武林中的帮派,并不管用,便是如今的少林寺,朝廷想对付他们,少林寺也难幸免。

少林尚且如此,长沙帮更何论之?!

没想到,师叔竟有如此胆子,想要惹上那些太监的身后之人,他这般一想,便不由打了个冷颤。

江南云轻瞥他一眼,抿嘴一笑:“怎么,齐师弟,怕了么?”

江南云继承其师之能,明眸如水,却能洞彻人心,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

齐元翰忙摇头,苦笑一声。

“放心罢,师父知道轻重的!”江南云嫣然一笑。

齐元翰忙点头,无言以对,想到师父之死,他恨不得将所有凶手杀得一干二净,但想到其后果,却又投鼠忌器。

一旦真的杀了所有凶手,整个长沙帮会被连根拔起,烟消云散,数百人的性命会丢掉。

“大师姐,咱们快上去罢,莫让他们警觉,夜长梦多。”宋静思轻声提醒。

江南云一点头:“二师妹所言有理,咱们莫再耽搁了,走!”

四人再次施展轻功,沿着一片树林,朝山上而去,在萧疏的树林中穿行。

这片庄园颇为雅致,想必其主人也是个读书人,假山流水,林立掩映,曲径通幽,常常一转,便别有洞天之感。

前面是三进院子,后面是一片园林。

江南云四人动作轻微,施展轻功,无声无息地潜入,想要偷袭他们几个。

四人飞过一道高墙,落在墙根下。

江南云扭头对齐元翰道:“一个六个人,齐师弟,小心点儿,待会儿莫要留手。”

“可是活口?”齐元翰问。

江南云轻轻一笑:“我自会处理,齐师弟你不必理会,只管杀人便是!”

“多谢师姐!”齐元翰低声道。

江南云摇摇头,转身对宋静思与宋静云道:“两位师妹,你们紧跟着我,莫要离开一丈远。”

“是,大师姐!”二女郑重点头,略有几分紧张。

齐元翰身子轻轻颤动,双眼目光灼灼逼人,宛如实质,缓缓扫过周围,最终落在一座屋子里。

他内力提升至顶点,感官敏锐之极,周围一切动静,便是微风拂过,尘土扬起的声音,他也能听得清。

他隐隐听出,前方有一道呼吸之声,若有若无,悠长纤细,似乎随时会断了一般,像极了一根蚕丝。

“大师姐,前面有人!”他转头望向江南云。

江南云嗯了一声,月光下修眉一挑,轻声哼道:“那六个人都在里面!”

齐元翰双眼一亮,忙侧耳倾听,神情专注。

片刻过后,他摇摇头,神情迷惑地望向江南云,显然没有听出六个人来。

江南云一摆玉手:“走,杀过去!”

言罢,飞身而起,冲向西侧的中间厢房,手上长剑已经拔出,在月光下闪过一道白虹。

剑光如霜,她周围温度马上变低。

宋静思与宋静云飞身跟在她身后,身在空中,拔剑出鞘,亦是剑气明亮,非是凡品。

她们长剑不凡,剑鞘也不凡,抽剑时候,既能龙吟一般,又能悄然无声。

四人冲到西厢中间,江南云剑尖一抖,“嗡”的一声,房门顿时化为粉,簌簌落下。

恰在此时,一道寒光迎头击来,快逾闪电。

江南云长剑格开,却是一柄长剑,一个身着蓝衫的中年男子身随剑走,跟着飞出房来。

他脸色嫩白,宛如处子,颌下光洁无须,双眼狭长,微眯着,目光阴寒怨毒,宛如毒蛇一般。

他长剑横于胸前,站在门口处,喝道:“尔等何人?!……是你们!”

他声音尖细,隐有金属之声,听上去仿佛指甲划过铁锅的声音。

江南云嫣然一笑,伸指一掠鬓边一丝秀发:“债主上门,又何必躲躲藏藏,惹人笑话?!”

中年男子冷笑一声,鼻孔上抬,斜睨一眼江南云,又瞥一下齐元翰:“就凭你们几个小崽子,咱家一个人足矣!”

“你如此托大,可怨不得咱们!”江南云一摆手,冲齐元翰打了个眼色。

齐元翰身形一动,猛地冲出去,长剑归鞘,探掌相击,直奔中年男子中宫而去。

这般举动极是无礼,但齐元翰身负杀师之仇,恨不得一口一口咬碎了他,岂能在意其他?!

中年男子冷笑,长剑也入鞘,探掌击来,想与齐元翰来个硬碰硬,直接将他杀了。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个道理,他们身在宫廷,见惯了争斗的黑暗与残酷,自是明白。

见他如此,齐元翰心中大喜,内力浩浩荡荡,十之七八都涌到手臂,传上手掌。

他只觉得右臂火辣辣得疼,显然是被内力冲荡,伤了自己的经脉。但此时已经顾不得,他所想的,便是能杀了这个中年太监,受再大的伤也愿意。

“啪”一声轻微脆响,两人双掌相交。

催心掌内力顿时涌了过去,如狂风大浪,浩荡的内力化为一道尖锐的气箭,射了过去。

中年男子闷哼一声,猛地吐出一口热血,他身子猛地后退,钻进了房子里。

第453章 死士

齐元翰一急,便要冲进去,那人已经负伤,莫让他跑了。

他身子刚要动,却被江南云拉一下,无法前进一步,如撞上一堵无形气墙。

“齐师弟,莫心急,小心里面!”江南云糯软如蜜的声音带着一丝嗔怪。

齐元翰焦躁之心为之一散,她的声音带着莫名的魔力,听到耳中,直入心底,如一阵撩人的春风。

他回头不好意思笑一笑:“亏得师姐提醒!”

焦躁一去,他便听到里面的呼吸之声,心中凛然,里面确实共有六人,隔得近了,自然听出来。若是贸然闯进去,他们暴起发难,怕是够自己喝一壶的!

他心思电转,为何隔在远处,自己竟然听不到其余呼吸之声,唯能听得一人的。

江南云低声道:“他们同练一种心法,声气相同,听起来宛如一人,可见默契之深,切切小心!”

她呼气如兰,身体缭绕着幽幽香气,凑得近了,香气都钻进齐元翰鼻子中,忍不住心猿意马。

“齐师弟!”江南云轻叱。

其声如玉罄鸣响,声音清冽,一入耳中,如一阵清泉洒下,清升浊降,浮动之心顿时一清。

他忙点头,心中疑惑解开。怪不得听起来仅有一个,原来他们呼吸整齐划一,自己还是差江师姐太远!

想到此,他心中升起自惭形秽之感,非非之念顿散,敛神宁心,轻声道:“江师姐,咱们如何做?”

“进退各半,小心行事即可。一见不妙便退,莫要逞强。”江南云低声道。

“是!”齐元翰重重点头。

江南云转身过来,对宋静思宋静云道:“二师妹、三师妹,你们且在这里一等,待会儿再进来!”

宋静思一拉想说话的宋静云,点头答应。

“进!”江南云轻声一喝。

齐元翰身化怒矢,挟着一阵风冲进了屋里,长剑出鞘,挥舞成一团寒光,宛如一面光盾,护在身前。

“叮叮当当”清脆声不绝于耳,火花四溅,齐元翰身子慢慢后退,边抵挡边后退,被逼出了屋子。

江南云紧跟在他身后,却袖手旁观,任凭三个人围攻齐元翰,如花玉脸不喜不怒,翦水般的眸子漫不经心地看着。

她不出手,屋里其余三人也不出手,但个个身子绷紧,双眼闪着精芒,警惕地望着她。

江南云在齐元翰身后,看他后退,也跟着后退,仍不出手。

叮叮当当之中,齐元翰被逼了出来,手忙脚乱,应接不暇。那三个中年男人的剑快得出奇,寒光一闪,剑尖便到跟前,闪避不及。

齐元翰一边狼狈地挥剑,心下庆幸,若是先前的自己,早就中了数剑,被他们刺死了。

他既庆幸先前运气好,上一次,与他们打斗时,他们仅是出掌,未动剑,若是不然,自己已命归黄泉,与师父团圆了。

他又庆幸,自己如今内力深厚,出剑更快,远逾从前,他们如此奇快之剑,自己仍能抵得住。

很快,齐元翰无法分心他想,唯有一个念头,挡住他们的剑。

见他如此狼狈,宋静思与宋静云看得不忍,朝江南云望去,深是不解,大师姐为何袖手旁观。

江南云明眸中光华流转,眼前一切俱清晰在脑海中浮现,甚至每一个人的一挑眉一抿嘴,俱历历可见。

察觉二女神情,她红唇翕动。

宋静思与宋静云耳边传来她声音:“二师妹、三师妹,莫要着急。齐师弟他功力不纯,需得磨砺一番。”

二女轻轻点头,安静下来,心知必是师父的吩咐,否则,大师姐才不会如此耐心。

她们看得出,大师姐对齐元翰实在一般,多是不假辞色,在师父跟前还好一些,平常却紧懒得搭理他。

“师姐,万一齐师兄受了伤,如何是好?”宋静思略有担心。

江南云抿嘴一笑:“放心罢,死不了人的!”

宋静思这才放下心来,有些醒悟,大师姐满不在乎,显然是胸有成绣。

她们三个说话间,齐元翰更加狼狈,险象环生,似是摇摇欲坠。

“齐师弟,以攻代守!”江南云轻声道。

齐元翰苦笑,无暇说话,长剑挥动不休,舞成一团,密不透风,像是光幕般将自己护住。

他如今模样,想守都守不住,招架不及,无力反攻。

“嗤——!”一道轻啸声响起,如寒风怒吼。

一道白光在月光下闪现,倏地射中一柄长剑,此剑正刺向齐元翰心窝。

被白光射中,长剑一荡,转了方向,掠过他右肩,刺到空处。

齐元翰出了一身冷汗,趁此功夫,再退一步,猛的一团白光涨起,迸射出道道剑光。

他施展出了绝招,这一剑,刚猛凌厉,气势磅礴,仿佛天雷落地,声势惊人。

如今,他内力深厚,这一剑乃含怒而发,潜力尽出,一剑出去,化为道道剑光,四面八方。

“叮叮”声音清脆,两个中年男子身着蓝衫,仿佛狸猫一般,猱身而上,长剑如电,迎着齐元翰剑光冲上去。

长剑被格挡,漫天剑光散去,他屹立不动,幻出一朵剑花,迎上二人。

另一人退后一步,与一直持剑不动的三人站到一处,紧盯着江南云,双眼精芒闪烁,寒意逼人。

他手掌发麻,心中凛然,原来心腹大患竟是这个女子,怕是三人抵她不住。

退下一人,齐元翰压力大减,与二人缠战一起,隐隐扳回劣势。

随着他真气的圆融,将其融入剑法之中,心法之中,他剑上威力越来越强,渐渐挥洒自如。

到了后来,他反客为主,压制住了两人,长剑每一挥动,皆是隐隐低啸,似是蕴着风雷之声。

对面二人,身着蓝衫,脸色阴沉,皆面白无须,此时双眼闪动,更觉阴寒。

他们已经施展了独门秘法——太阴针,以内力凝结成针,交手之际,沿着手臂钻入对方经脉内,直透心脉。

他们施展了数次,齐元翰却一直无动于衷,依旧如常,丝毫不受影响。

数次之后,便心中发毛,知道他心法定是精纯阴寒,不怕自己的太阴针。

太阴针玄妙异常,他们使来,实是无往而不利,不想今日失效,便有几分发怵。

如此心态之下,齐元翰越打越精神,挥洒自如,进入了一种愉悦的状态中,各种招式信手拈来,使得妙到毫巅,实是美妙异常。

江南云在他身后,微微含笑,师父说的这个法子果然管用。如此情境下,齐元翰仿佛灵窍大开,越战越勇,原本灌顶所得功力与他原本武功融合一起,威力大涨。

到了后来,齐元翰每一剑皆带风雷,呼啸吓人。对手两人虽然出剑奇快,却总是慢他一线,被他逼得束手束脚,唯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其余四人见状,蠢蠢欲动,心中惊异。

短短两天功夫,眼前男子判若两人,武功大进,且便是在他们眼皮底下,仿佛一棵小树苗一夜之间长成参天大树,透着一股邪性。

他们转头,目光相碰,心思在互相传递。

四人默契十足,不说话,只透过眼神便能传递彼此的心思,几个眼神间,隐隐明白。

“果然好剑法,咱家手痒得很,也来领教一二!”一个中年男子笑了一声,迈步上前,挺剑直刺齐元翰背心,剑速极快,眨眼便到他背心处。

他身形削瘦,一身蓝衫,面白无须,声音尖细难听,江南云听得微微蹙眉。

但她并未阻拦,只是看着中年男子进入圈中,与另二人一起围攻齐元翰,视若未见。

齐元翰哈哈一声大笑,豪气更盛,剑光如电,如雷轰电掣,气势惊人,仿佛雷公下凡。

他身子一拧,剑光闪烁间,将第三个人卷入其中,仍旧不落下风,与三人旗鼓相当。

转眼之间,四人大战上百回合,难分胜风。

齐元翰头上白气蒸腾,浑身仿佛笼罩在一团白雾中,但双眼精芒闪烁,满脸红光,神采奕奕,毫无疲惫神色。

他出剑更快,堂堂正正,大开大阖,剑光纵横中,将三个中年男子笼罩其中,隐隐的,也压制住三人。

宋静思与宋静云神情讶然,没想到齐元翰如此厉害。这三个人,拿出一个来,自己还能挡得住,若是两个,便悬得很。

齐元翰以一战三,神勇异常,仍是不落下风。

他心中感慨万千,也万难相信,自己忽然神智大开,对手的一切招式,在眼中清晰可见,随手可破之。至于为何这般,自己也觉懵懂,只是顺其自然。

其余三人见状,对视一眼,眼中杀机凛然,同时一点头,忽然身形动作,猛地扑向齐元翰。

“且下来罢!”江南云轻笑一声,脚尖一点,拦在一人身前,左右双手同时甩袖,长袖飘飘,迎向另二人。

这一下动作,姿态曼妙,宛如梨园弟子的云袖,却比她们更加优美几分,弥漫出万种风情来。

那三人皆是精瘦身形,身着蓝衫,面白无须,双眼却是阴寒冷冽,似乎毒蛇一样的眼蛇。

他们见状,对江南云也起杀心,各自出剑,刺向她,又快又狠,迅如鬼魅。

江南云罗袖舒卷,轻盈一颤,倏地缠上两柄剑,仿佛灵蛇一般,又快又准。

对刺向自己胸口一剑,却是脚下踩出两步,蛮腰一扭一转,恰到好处,令对方一剑刺空,擦着左肋,差之毫厘。

罗袖卷上长剑,二人只觉一股巨力袭来,沛然莫能御之,长剑便要脱手飞出。

二人身法极快,见势不妙,人随剑势,右手换成左手,紧攥长剑,身形飘飞。

云袖在空中一摆,随即长剑被抖落,二人也各自落到地上,左手右手皆虎口出血,浑身颤动,难以动弹。

江南云袖上所用,乃是阳关三叠的劲力,至刚至阳的内力一浪接着一浪涌过去,浑厚无穷。

那二人的内力乃是至阴至寒,遇到江南云的内力,两者相克,江南云内力更精纯更深厚,自然死死克制住对方。

二人内力如雪遇汤,消融无碍,转眼之间便侵入他们经脉内,一浪接着一浪地涌进去。

二人内力被融化了一般,毫无用处,一转眼的功夫,江南云内力过处,他们穴道尽封。

江南云踩出两步,柳腰一扭一侧间,倏然出现在一个中年身后,轻轻一掌拍出。

这一掌,飘逸从容,看似缓慢,却转眼即至,他还未反应过来,已然中掌。

玉掌拍在他背心,他身形飞起,在空中喷出一道热血,“砰”一声落到地上,寂然不动,已然成了一具尸首。

论及辣手,齐元翰虽然身负血海深仇,却仍差得远。

“齐师弟,莫再磨蹭了!”江南云负手站在一旁,看向场中,略有些不满地道。

“好!”齐元翰忙答应一声,剑光猛地一涨,剑速陡然加快。

三人已有防备,身形一退,三人连成一片剑网,抵挡齐元翰的剑,一时之间,他仍拿三人无可奈何。

江南云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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