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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5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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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沉乃是嵩山派别枝,身为嵩山派十三太保之一,武功自然强横。见她轻飘飘一掌拍过来,心下冷笑,呼的一掌拍出,想要一掌轰杀仪琳。

嵩山派掌门左冷禅被杀,消息传回来,整个嵩山派惊愕之后,满是不信。

左冷禅原本的武功已是绝顶,身为天下正道三大高手之一,即使是方证大师,也杀他不得。

除非,是那传说中的天下第一高手东方不败亲自出手,或可杀得了掌门。

但东方不败已久不理事,隐居于黑木崖上,从未下来过,自是不必担心。

原本已经是天下间少见的绝顶高手,后来又修成辟邪剑法,威力绝伦,武功更强,虽不敢说超过了东方不败,但强过方生大师却是必然,膺升为天下正道第一高手。

如今,这位正道武林第一高手竟然被萧一寒所杀,嵩山派弟子全然不信的。

直到数日之后,左冷禅的尸首被抬回嵩山,他们方才接受这个消息,痛苦流泪。

左冷禅之于嵩山派,无异于擎天石柱,一旦倒塌,对于嵩山派可是毁灭性的打击。

嵩山派铺了这么大的摊子,谁来接手。其余人都不服气,没有一个能够压服众人,深负重望的人物。

凭左冷禅的性子,若是有这般人物,也早已被他除去。

但无论如何,对于萧一寒的仇恨,却是深烙入嵩山派弟子心中,有许多弟子前来,如飞蛾扑火,攻击观云山庄。

而也有的嵩山派门人,知道萧月生的武功高强,没有胜算,便起了别的心思,可以报复萧月生亲近之人。

萧月生最亲近之人,多是在观云山庄,那里有阵法相护,无法侵入,根本够不着。

而舍去萧月生的家人,便是他的义妹仪琳。

见他一掌拍来,仪琳心中也是一笑,她所使的并非恒山派的掌法,而是大哥所授的破玉掌。

看似轻飘飘如无物,掌力却是至阳至刚,以柔和的内力,发出至阳至刚的掌力,可见破玉掌心法的玄妙。

“砰”一声巨响,惊动了众人,他们纷纷转头望向仪琳与白头仙翁卜沉。

仪琳脚下一旋,轻飘飘地站立,月白僧袍轻飘,出尘脱俗,宛如仙女谪尘。

白头仙翁卜沉脸色涨红,噔噔后退,撞身后一株梅树,喀嚓一响,手臂粗的树干折断。

树干折断,却阻住了他的退势,脸色涨红,复又苍白,“噗”地喷出一道血箭。

“师父!”一个中年人上前一步,伸手扶他。

卜沉一把推开他,踏前两步,稳稳站住,袖子一抹嘴角,冷笑着瞪着仪琳:“好掌力,恒山派掌门,名不虚传!”

仪琳眉头轻蹙,摇摇头,刚才自己是存了杀心,运起了周身八分内力,如江河之水,内力猛灌而出,已是震断了他的心脉。

她现在又有些后悔,好像下手太过狠辣一些。

仪琳轻轻叹息一声,秀美脱俗的脸露出一丝悲悯神情:“你走罢,找一个好地方罢。”

“走——?!”卜沉冷笑,双眼如隼,紧盯着仪琳,带着压迫人的气势:“往哪里走?!不替左盟主报仇,咱们岂能放过你等?!”

“你心脉已断,撑不过半个时辰的。”仪琳摇头,轻轻叹息一声,有些后悔。

“你放屁!”卜沉冷笑,并不相信,却是暗自一运内力,默默细察,毕竟有备无患。

“噗”一道血箭再次喷出,他仰天喷了一口,缓缓倒了下去,宛如一瘫烂泥。

“师父!”其余三人纷纷跑过来,两个横刀于胸前,虎视眈眈地盯着仪琳她们,另一个探视白头仙翁卜沉。

“师——父——!”一声惨叫声蓦然响起,声嘶力竭。

其余二人身子一颤,一颗心沉了下去。

仪琳摇摇头,不忍见到这般场面,生离死别,皆是惹人神伤,她心肠最软,受不过。

“师父,咱们走罢?”仪琳转头望向定逸师太。

定逸师太瞥她一眼,露出一抹异容,摇头叹息,倒有几分兔死狐悲之情。

她也没想到,一招之下,竟然这般武林名家也被震死了,这是何等的掌力与内力?!

想到此,她心中一凛之后,摆了摆手,忽然感觉意兴阑珊,叹息一声,道:“走罢!”

……

华山派清晨,萧月生盘膝坐在玉女峰的巨石上,吐纳呼吸,将天地之间的紫气尽情地收敛进来。远远看上去,天空的紫色仿佛都被他吸附过来,将他包裹其中,像是一个光茧一般。

他所练的化光诀,神秘莫测,其实是对太阳光的利用,只是需要极细微的感觉,非是超常之士,断难发觉,是对一个人的天赋极大肯定!

一个时辰过后,天空中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他方才自巨石上飘身而起,只觉得周身气脉能畅,畅美难言。

巨石之下,令狐冲、林平之还有岳灵珊站在那里,呆呆看着他练功时的异象。

林平之迎上来,严肃地道:“先生,我刚才接到一个消息。仪琳师太一行人遇到了白头仙翁卜沉的偷袭,仪琳师太亲自出手,击杀了卜沉。”

“白头仙翁卜沉?!”萧月生眉头一挑,身上的青衫无风自动,语气冷了下来。

“先生知道白头仙翁罢?”林平之问。

萧月生点点头,冷笑道:“此人身为嵩山派十三太保之一,自然是要左冷禅报仇!”

“竟敢去惹仪琳,自不量力!”萧月生冷笑一声。

三人点头,在观云山庄里,他们曾与仪琳切磋过,见识过仪琳的武功。

“萧先生,你这回可是捅了一个马蜂窝。”令狐冲呵呵笑道,浑在不意。

左冷禅都能被他所杀,嵩山派的其余人等,更不在话下,只是这些人虽然杀不了他,却也烦人。

“看来,我等亲自去一趟嵩山派!”萧月生抚着小胡子,沉吟着说道。

三人顿时吓了一跳,看了看他,虽然他武功高强,但去嵩山派,却并非明智之举。

“过两天我便去。”萧月生沉声道,将三人阻拦的话堵回去,笑道:“你们若是有暇,不妨一起看看热闹。”

三人顿时面面相觑,苦笑无言,却又忍不住怦然心动。

第399章 功成

仪琳一行人往回返。

月光清朗,照得周围隐隐约约,看不清楚,但也能看得到周围的轮廓,不至于迷路。

她们一路上默然无语。定逸师太大步流星,僧袍飘飘,手上佛珠轻轻拨动,一幅若有所思神情。

仪琳脚下飘飘,如未沾地,踏在水面上行走一般,仪态端庄而脱俗,明眸微阖,只留一道缝隙,薄薄的嫩唇张翕,轻吐经文。

她经文念得极快,却字正腔圆,每一个字都饱满如珠,轻吐出来,听入耳中,令人心神宁静。

定逸师太瞥一眼她,心下暗叹,这个弟子,如今可是了不得,被其大哥所造就,一身武学修为,怕是已远超自己三人,也超过历代祖师的高度。

几人很快回到了客栈中。

她们直接来到了郑萼的屋子,仪和师太正在她榻边,安静地看着郑萼。

三人走近,郑萼的脸色苍白,静静酣睡,似是一个睡美人,姿态动人沉静。

定逸师太见她的模样,脸色阴沉,她极为护短,见到弟子被人打伤,比自己受伤更加愤怒。

刚才还为白头仙翁卜沉可惜,现在却只觉痛快,竟敢伤自己的徒儿,死有余辜!

仪琳轻声道:“师父,郑师姐的伤不重,我来罢。”

定逸师太点头,她对于疗伤并无好的法子,唯有恒山派秘制的伤药,比起寻常的武林中人,药效强了许多。

她却知道,自己派内秘制的丹药,比起萧一寒的来,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不能比的。

仪琳上前,一手竖起合什,另一只白玉似的小手按到郑萼胸口膻中,微阖明眸,一股淡淡的气息涌了过去。

一会儿功夫,仪琳慢慢收手,微阖明眸,双手合什,一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仿佛化为雕像。

仪琳的呼吸若有若无,悠长、缓慢,宛如一根细丝,慢慢地钻出来,又钻回去,绵绵不绝,如丝如缕。

“嗯嘤……”呻吟声响起,郑萼修长睫毛颤动几下,睁开眼睛,望向榻旁的众人。

“师父……!”郑萼呼地坐起来,吓了自己一跳。

“萼儿,坐着罢,不必多礼。”定逸师太摆摆手,温声说道。

郑萼倚着床头坐了,神情犹带几分不好意思。

定逸师太见她如此,开口道:“此事怨不得你,是这帮人成心埋击咱们。”

“为什么呀,师父?”郑萼歪头问,明亮的眼睛眨动两下。

定逸师太轻哼:“还不是因为左冷禅的死。他们嵩山派上下无能,不敢找仪琳大哥报复,便迁怒于咱们恒山派!”

她说这话时,心中的怒气腾腾的往上冲。嵩山派欺人太甚,柿子找软的捏,恒山派难道便是软柿子不成?!

见她紧抿着嘴唇,眉毛竖起来,郑萼深知师父,知道她是勃然大怒,不敢再问,只是轻“哦”了一声,便不再多说。

“你们须得努力练功,莫让人小瞧了!”定逸师太横了她们一眼,重重一哼。

“是,师父。”仪和师太四人纷纷应道。

定逸师太转向仪琳,语重心长:“仪琳,你这个掌门,不仅要管理门派中事,更重的是好好督促她们练功,将咱们恒山派的门户支撑起来!”

“是,师父,弟子明白。”仪琳合什说道,语气娇柔。

定逸师太这才点点头,长长吁了口气:“萼儿她的伤已经不要紧了吧?”

仪琳点头:“师父放心,郑师姐没有伤到要害,慢慢疗养六七日便能痊愈!”

“这就好,这就好。”定逸师太点头,拨动着佛珠:“你们各去忙罢,我在这里便是了。”

“师父,您去休息罢,弟子陪着郑师姐。”仪琳忙道。

郑萼也忙点头:“是呀,师父,您老人家去休息罢,让掌门师妹陪着我便成。”

定逸师太扫了二人一眼,见她们神色恳切,便点点头:“好罢,那仪琳便在这儿罢。”

众人于是纷纷出去,心中犹自恼怒,对于嵩山派的举动,大是愤怒,已生出报复之念。

……

清晨,华山玉女峰之巅。

萧月生一身青衫端坐,宝相庄严,山风凛凛,吹得他衣袂飘动,他端坐巍然不动,宛如化身为石。

天地间一片清蒙,晨曦未褪,太阳未出,周围天地笼罩在一层薄怒之中。

从山下望去,玉女峰参天则起,插入云霄,被一团白云笼罩住,峰顶已经不见,看不到他。

倏然之间,天地一亮,金光万道,刺破云层,直泻下来,照在华山上下。

整个华山被照亮,通体上下变成了金色。

金光穿通云层,照亮郁郁的丛林,莽莽的群山,幽谷小径,无一或露。

玉女峰顶,萧月生周身光明大放,万道金光射到他身上,仿佛将他射透,通体变成了金色,仿佛寺院里的金身佛像,气势恢宏,令人心颤,忍不住生出膜拜之念。

玉女峰下,华山派一片宁静,他们大都没有起床,唯有掌门所在的正气堂前,林平之一身白衣,长剑轻啸。

他容貌俊美,玉面朱唇,直似潘安宋玉转世再生。

在金光之下,他身形辉煌,俊美之中,更增几分华贵与神秘,气度越发得卓然不群。

他身为华山派的掌门,事务繁多,为了不耽误武功的进境,练功更勤,起得比别人更早一些。至于令狐冲与岳灵珊,因为昨天练功累得太厉害,仍在呼呼大睡,以期恢复体力。

他们使用黑铁剑练功,一天下来,往往是体力透支得厉害,需得睡得比别人更多一些。

万道金光之下,萧月生的身形慢慢发生变化,仿佛周围的阳光都被吸了过来,他身上的金芒越发得明亮耀眼。

片刻过后,这种情形越发得明显,无数道金光在他身上闪动,周围的金光黯淡,非是真的黯淡,却是因为他太过明亮,将周围比了下去之故。

这种情形越来越强烈,他身上金光越发得耀眼,渐渐的,仿佛变成了另一个太阳,金光凝在他身上,并不散去,越来越明亮,却不显刺眼,反而温和。

金光耀眼,却显温和,它给人的感觉,并不是太阳,而是宛如一团明月,与太阳同映。

金光到了一定程度,不再增强,随即,慢慢地减弱,符合天地间盛极而衰之律。

金光越来越弱,缓缓变化,慢慢消散,到了后来,倏地一变,化为一团金色的烟雾,钻进了萧月生的身体中。

此时的萧月生,一身青衫,万道金光似是没有照到他,到了他跟前,转了个弯儿,不落到他身上。

一身青衫磊磊落落,他身体如置于阴暗之处,唯有眉心隐隐闪亮,如有一粒夜明珠若隐若现。

这正是他所习的化光诀,吸纳天地间的光芒,用于己身,实是亘古以来未得一见的奇法。

他一身修为通天彻地,虽经反复,已大不如前,但一身的见识,却是不减反增,经过苦心参运,天地之理在心湖中流动,终于创出了这门奇学。

通过这一段日子的修炼,他化光诀已是将要冲至第一层巅峰,周身骨骼隐隐光洁如玉,泛着金色,化光诀的内力与原本的天雷之力融于一处,并不排斥。

化光诀的第一层,乃是锻炼,坚固元神,已经脱离了道家的内丹妙诀,参合佛家之妙,独成一系。

道家重体,佛家重神。他取二者之长处,揉于一体,体神双修,已是隐隐有所成。

身在华山之巅,天地之光华更盛,尤其每日清晨,乃是光华所蕴天地之力最盛之时,他必来玉女峰之巅,采撷精华,炼体凝神。

蓦然之间,他身体忽然光华大放,光耀整个华山,宛如另一轮太阳高悬,迸射出万道金芒。

这些光芒却是与太阳光迥然不同,射在人身上,只觉浑身发寒,冰冷彻骨,如被雷霆所击。

华山上下顿时一片哀鸣,各种动物都趴到暗处,躲避着他浑身迸射的光芒。

萧月生身形颤抖,眉心处的光芒越发得明亮,宛如一粒明珠自他脑海深处缓缓浮出来,呈现于外,越来越亮,到了后来,却是光灿灿的一颗金色珠子。他整个面部都被光华所映,完全变成了金色,真的与寺中的佛像金身无异。

“怎么回事?!”岳不群腾的一下自榻上坐起,浑身上下寒冷彻骨,急忙打量四周,运功御寒。

宁中则也坐起来,揉了揉眼,蛾眉轻蹙:“师兄,怎么了?!”

“师妹不觉得古怪?!”岳不群忙问。

宁中则凝神一察,点头道:“怎么这般冷?”

“正是,我也觉这股寒意来得蹊跷!”岳不群点头,双眼紫光一闪,打量四周,脸上升起氤氲紫气。

他一掌按到宁中则背心,渡去一股内力,绵绵如云。宁中则顿觉周身一股暖意。

她内力也是不弱,足以抵御,却也觉心头一甜,对他笑道:“莫不是变了天,又下雪了?”

她披衣起身,来到窗边,推窗一望,金光射了进来,她更觉周身一寒,急忙一闪,回到榻上。

屋里一片明亮,显然天色已然大亮了,而且阳光格外得明媚,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

“古怪古怪!”岳不群打量着外面的天色,眉头皱了起来。

华山派上下皆如他们一般被寒冷所惊醒。令狐冲忙抵着寒意,跑到了正气堂,想跟萧月生打听一下。

他却没见着萧月生,倒是遇到了正练剑往回走的林平之。

他招呼一声,笑道:“林师弟练剑回来啦?……先生可是出去练功了?”

“是,先生早早出去了。”林平之点头,见令狐冲脸色微微泛青,笑道:“大师兄你不舒服,可是生病了?”

令狐冲摇头,见林平之神色如常,毫无异色,不由讶异问道:“林师弟,你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

“不对劲儿?”林平之一怔,朝自己看了看,摇头道:“不知何处不对劲儿?”

令狐冲咄咄称奇:“你可曾觉得,周身发冷?”

林平之摇头:“周身发冷?……大师兄看来真的生病了,我可没有这般感觉!”

“奇怪,真是奇怪!”令狐冲摇头,疑惑不解地盯着他看,他可是知晓,几位师弟皆感觉如此,并非自己一人,古怪的是林师弟。

他纵使心思灵动,悟性不凡,却也想不破,忙道:“我们皆觉得周身发冷,咱们去看看先生罢,问问他。”

林平之点头,两人结伴来到玉女峰。

两人目瞪口呆,怔怔望着浑身金芒迸射的萧月生。

萧月生此时的情形,比天上的太阳更加耀眼。令狐冲的寒意更甚,需得周身内力俱运,方能勉强抵抗。

“这……这是……?”令狐冲怔怔难言,吃吃说道。

林平之也被此情此景所惊,微眯着眼睛,免得刺伤眼珠,摇头叹息:“我也不知。”

萧月生潜运内力,元神越发得强壮,已经觉察到了下面的二人,便开始收功。

金光渐渐黯淡下来,令狐冲发觉周身的寒气也慢慢地减弱,终于喘了一口粗气。

这寒气源源不绝,无孔不如,唯有竭尽全力来抵御。开始时还能游刃有余,到了后来,他内力毕竟不是无穷无尽,已有贼去楼空之感,马上便要坚持不住。

金光倏地一敛,化为一道烟雾,钻到了萧月生的身体里,天地间重现光明,温暖重新回到身边。

这一刻,令狐冲觉得格外美好,世间美丽动人,他从前并不知阳光之温暖,缺之不可。

萧月生身形一晃,瞬间出现在二人身前,二十余丈的距离,瞬间即至,毫无停顿。

“萧先生!”林平之抱拳,躬身见礼,他心性坚定,迅速地回复了神志。

萧月生微微一笑,点点头:“少镖头怎么来啦?”

“我是跟大师兄一块儿过来的,”林平之抱拳笑道:“先生大放异象,想必是功力大进罢?”

萧月生呵呵一笑,点点头:“略有寸进罢了,……倒也不枉在此闭关这些日子。”

令狐冲回过神来,摇头感慨:“先生,刚才你光芒大放,我们在屋里便觉得寒冷彻骨,实在是……”

萧月生摇头一笑,道:“刚才是突破之机,实在难以自控,现在便成了。”

“先生的神功果然惊人。”令狐冲摇头感叹,带了几分羡慕,有如此神功,天地皆惊,若是用出来,想必是威力更加惊人。

萧月生摆摆手:“算不得什么,只是一点儿小道罢了。”

令狐冲苦笑摇头,撇了撇嘴角,这还是小道,那自己所练的剑法,更是不入流的小伎俩了。

“少镖头,令狐兄弟,我如今略有小成,也该下山了。”萧月生抚着小胡子,淡淡笑道。

“先生要走?!”林平之一惊,忙问。

萧月生点头,轻轻一笑:“天下无不散之宴席,若是有暇,常来山庄看看便是。”

林平之点头,脸色却有不舍。

萧月生转头令狐冲笑道:“令狐兄弟,我去弄些酒肉,咱们三个共谋一醉,如何?”

令狐冲大喜,随即露出苦笑:“我可是已经戒了酒!”

“呵呵,那你便以茶代酒罢。”萧月生大笑几声,惹得令狐冲翻了几记白眼。

笑声未绝,萧月生忽然一闪,蓦然消失,转眼间消失不见,唯有山谷里传来一阵阵笑声。

“这……这……?”令狐冲看着萧月生蓦然不见,周围山上没有他的踪影,不由惊异地左顾右盼。

林平之摇头笑道:“大师兄,先生他武功大进,轻功更进一层,不必找了。”

“唔,那倒也是!”令狐冲释然点头。

……

萧月生提着四大坛酒,拿了一个木盒,来到了思过崖上,令狐冲与林平之已经等在那里。

摆上了三只海碗,拍开泥封,将大碗倒满,顿时酒香四溢。

令狐冲打量四周一眼,哈哈笑道:“林师弟,你选的这一处地方好,好得很,可是不会有人打扰!”

林平之打开木盒,摆出几碟菜来,呵呵笑道:“我知大师兄定是要破了酒戒,自不能让岳师姐看到。”

“哈哈,知我者,林师弟也!”令狐冲哈哈大笑,端起大碗,咕嘟咕嘟,一饮而尽。

放下大碗,一抹嘴角,令狐冲痛快大喝:“好,痛快!痛快!”

萧月生与林平之也拿起大碗,咕嘟咕嘟,一饮而尽,翻了翻大碗,亮出碗底,点滴不落。

随即,几人一边吃菜,一边喝酒,一坛酒很快下去。

令狐冲脸色微泛红意,这酒乃是萧月生重金买得的好酒,一般的酒,他可喝不下去。

令狐冲抓来一坛,拍开封泥,再替三人斟满,举杯一饮而尽,只觉浑身上下,畅美难言。

令狐冲重重一放大碗,呵呵笑道:“先生,我有一个问题,一直亘在心里,不问出来,难受得紧。”

萧月生放下碗,呵呵笑道:“有话便讲,莫闹这些虚的!”

“痛快!”令狐冲一翘大拇指,神情已有微醺之意,放浪形骸,再倒了一碗,抬头望向萧月生:“先生如此年纪,到底如何练的,竟有如此神乎其神的武功?!”

萧月生一怔,随即一笑,摇了摇头。

林平之也望了过来,脸色微紧,对于这个问题,他也是好奇得紧。

当初在福威镖局之中,萧月生只是一个平常无奇的镖师罢了,甚至还不是什么有名的镖师,素来被人小瞧。但到了后来,萧月生宛如横空出世,忽然变了另一个人一般,光芒大放,武林群雄黯然失色。

萧月生端起大碗,沉吟片刻。

“若是先生不方便说,便当我没问!”令狐冲忙道。

萧月生摆摆手,笑了笑,道:“此事说来奇异,即使说出来,怕也无人相信。”

“哦——?”令狐冲睁大眼睛,用力看他。

萧月生想了想,抚着唇上小胡子,沉吟着道:“有一次,我参与护镖,路上遇到劫镖的,暗中追踪,却是被他们所伤,恰好是恒山脚下昏迷过去,若不是仪琳妹子相救,我骨头都已经朽了!”

令狐冲与林平之心中恍然,怪不得,怪不得萧先生与仪琳师太结为义兄妹,却原来是有这一层关系,有救命之恩。

“醒来之后,我脑海中忽然有了一些东西,便是一些武功心法,似是做梦一般。”萧月生摇头笑了笑。

见二人怔怔神情,他又一笑,道:“这可谓是生而知之,我也是稀里糊涂,自此之后,仿佛脑袋开了窍,武学之理,一眼贯穿之,练功进境奇快。”

令狐冲与林平之听得怔怔然,宛如在听神话传说一般,心中咋舌,委实不信。

但二人又知,凭萧先生的性子,断不会虚言以对,他不想说则罢了,真是说了,便不会是谎话。

可是,此事说来,委实匪夷所思,令人难以置信。受过一次伤,醒来之后,忽然开了窍,学得武功,天下无敌,世事之奇,莫过于此了!

“先生,这……,这……确实离奇得很!”令狐冲摇头苦笑。

萧月生轻笑一声,点点头:“我也知此事说来,外人实难相信,委实有些离奇。”

“那先生,你的武功究竟师承何门何派?”林平之按捺心中的奇异问道。

萧月生摇摇头:“我的武功,都是自创而成,传给少镖头你的剑法,确实是我自幼所练,只是加进去一些心法,威力更强一些。”

“这是先生你的家传绝学罢?”林平之道。

萧月生呵呵一笑,点点头,道:“算不上家传绝学,当初家父确实留了一本剑谱,只是我从未照着剑谱上练,因为太过繁杂,我学不会,只能化繁为简,单练一剑。”

提起家父两个字,萧月生心中忽然有些复杂之感,这一具身体的父亲,他却是从未见过。

令狐冲感慨说道:“先生天赋惊人得很呐。”

能够化繁为简,这个道理,看似简单,却是需要大智慧方能跳出招式的束缚。

“当时也是被逼无奈。”萧月生摆摆手,苦笑一声,道:“当初的自己,可是笨得可以,幸好受了那次的伤,脑袋忽然开了窍。”

令狐冲一脸羡慕神色:“那只能说是天意如此了。”

“呵呵,算是罢,……来,喝酒!”萧月生点头,端起大碗,咕嘟一声,一饮而尽。

这番话说来,令狐冲与林平之忽然生出几分亲近之感,原本觉得萧月生高不可攀,神秘莫测,却没想到,原本他也是一介凡人,只是机遇所至,达到这般高度。

三人喝酒极爽快,往往都是一碗干到底,没有多久的功夫,三坛百年老酒尽入腹中。

酒坛已空,三人掷碗,扔到崖下,良久方闻其声,三人相顾,仰天大笑,声震山谷。

……

不知何时,令狐冲醒来,头微发涨,坐身而起,左右顾盼,见身旁躺着林平之。

二人正躺于一处山洞中。令狐冲忽觉熟悉,微一思索,想了起来,这里便是思过崖的山洞之中。

山洞深处,还有一些石壁,上面刻着五岳剑派各派的剑法,每一招都是精妙绝伦,非同小可。

他想要站起来,忽然一晃,微微发晕,忙扶着石壁,慢慢再坐下来,合眸定息。

片刻之后,他睁开眼睛,露出疑惑与惊喜。

他再次左右顾盼,忽然发觉身侧有一张素笺,被一块儿巴掌大小石头压在下面。

挪开石头,拿起素笺一抖,看了起来。

“大师兄……”呻吟声响起,令狐冲转头,却是林平之正慢慢坐起来,目光疑惑。

令狐冲将素笺递给林平之:“师弟醒了?……先生已经走了,临走之时,还教了咱们一些东西。”

林平之接过来扫几眼,点点头,合眸定息,片刻过后,睁开眼睛,眸子里精芒闪烁,宛如实质。

“唉……”他长长叹息一声。

“先生造就之恩,难以言报啊!”令狐冲也是露出无奈的苦笑,摇摇头。

他们脑海里,各有一套心法,乃是萧月生所赠。

令狐冲得到的是一套内力修炼之法。华山派的紫霞神功固然神妙,进境却并不如意。

他的剑法精妙,内力却差了许多,有了这一套心法为助,想必很快增强内力,武功更上层楼。

而林平之所得到的,却是一套静心之法,用来练功,事半功倍。二人所得,皆是量身所造,虽然不一,却是殊途同归。

令狐冲调息片刻,将脑海里的口诀温习一遍,睁开双眼,笑着问道:“先生的那些话,你信不信,林师弟?”

林平之点头,也睁开眼:“嗯,十有八九不假,应是如此。”

“唉……,这世间之事,无奇不有。”令狐冲感慨一声,心中着实羡慕。

林平之见到他的模样,心知他的想法,笑了笑,道:“这样的事,要遇而不可求。咱们的际遇比之常人,已经是幸运太多,只要练好了这些,足以称雄天下,将咱们华山派发扬光大了!”

“不错,师弟所想不错!”令狐冲点头,略有几份惭愧,论及心境,自己还是差师弟几分,这个掌门,还是他做着更合适!

……

萧月生的化光诀进入第二层,周身伐毛洗髓,元神强固,已能施展瞬移之术。

虽然还不能如从前一般,数百里刹那便至,但一瞬之间,移出去十里八里,却能做到。

他离开华山派,下了华山,径直朝向山西而去,想要看看仪琳她们,受没受到嵩山派的影响,毕竟是因为自己之故,嵩山派才会找恒山派的麻烦。

第400章 劝阻

见性峰

恒山派虽然鼎鼎大名,但见性峰上的尼庵却是朴素简单,不似一大门派的威风。

见性峰下,有一条平地,被开辟出来,成为了一个练武场,派内诸尼,还有一些俗家弟子便在此处练功。

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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