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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5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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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缓缓地倒了下去,发出“砰”的一声。

其余四人听到这一声响,心中一颤,忙提气运劲,三人朝江南云扑了过去,另有一人朝地上插的长剑扑去。

江南云冷笑一声,身形一晃,倏然消失,化为一道白光,转眼之间,四个人捂着喉咙,呃呃作响,慢慢地倒了下去。

她摇了摇头,道:“他们太慢啦!”

说罢,还剑归鞘,一手一个,将他们提着出了屋子,朝墙外扔了出去,像是抛一颗石子一般抛出。

转眼之间,这几个人都被抛出了屋了。

前前后后,一滴血也没有流,剑入他们身体内,剑气便瞬间封闭了周围的穴道,玉虚诀的内力将血肉冻住,不会流血。

干净利落地处理完了,她回到萧月生身前坐下,盘膝坐在榻上,轻哼道:“师父,没招来泰山派的,嵩山派的人却来凑热闹,真是好笑!”

萧月生点头:“嵩山派显然是想嫁祸于泰山派,这一招极是阴损。左冷禅的手段,着实阴毒。”

“咱们如何做,师父?”江南云问。

萧月生摇摇头,哼道:“算啦,先饶了嵩山派这一次,总不能再去刺杀左冷禅罢?”

“这个左冷禅的辟邪剑法不知练得如何了。”江南云道。

萧月生摇头:“辟邪剑法乃是速成之术,开始进境奇快,突飞猛进,到了后来,却是寸步难行。他如今强不了多少,不必理会。”

江南云摇头轻哼:“泰山派的这般家伙,被人这般暗算,怕是还不知道吧?”

“嗯,怕是不知。”萧月生点头,沉吟片刻,道:“泰山派的实力雄厚,若你是左冷禅,如何对付?”

江南云看一眼师父,见他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知道是在点拨自己,努力苦想。

低头冥思苦想半晌,她慢慢说道:“若是我,不会正面冲突,而是侧面击垮,或者使用反间计,泰山派内部最是脆弱,天门道士虽是掌门,几个长辈却并不听调遣,实是大忌。”

萧月生点头微笑,神情满意,道:“不错,正面相击,固然有奇效,却并非总是最好的方式,四两拨千斤方是妙道。”

……

清晨,晨曦微露,薄薄的雾气尚未散去,整个泰山镇沉浸在宁静之中,人们仿佛还未醒来。

萧月生的宅子中,后花园,师徒二人已经起床,各自练功。

萧月生演练的仍旧是九转易筋诀,他越发觉得此诀的精妙,当初创造时,只是推衍了一番,并未完全演练,到了如今,方才越来越能感受到它的精微奥妙。

江南云一身月白罗衫,素雅无瑕,气质清冷,她长剑缓缓,正在演练清虚剑法。

这套神奥绝伦的剑法,她已完全能够施展出来,萧月生曾戏言,有了这套剑法,当世之中,再无敌手。

江南云颇是不信,只是事到如今,清虚剑法确实还未遇到对手。她心中一直蠢蠢欲动,想要看看,若是遇到少林的方证大师,或者是魔教的东方不败,清虚剑法能否敌得过。

两人正练着时,江南云忽然停下,道:“师父,是他们来了罢?”

萧月生亦缓缓收势,微阖双眼。江南云感觉他身体似乎涨大了一圈,不以为异。

萧月生点头:“嗯,是他们来了,让他们过来罢!”

江南云应了一声,脚下飘飘如御风而行,转眼之间,穿过两进院子,来到了大门前,拉开了大门。

她明眸一扫,门外站着六个道士,一老五中,老道士正是玉音子,还有一个道士,乃是他的弟子天直道士,其余四个,她却是不识得。

一个中年道士踏步上前,稽首一礼,朗声道:“贫道有礼,这位想必是江姑娘罢?”

江南云拉着门,淡淡点头道:“嗯,我便是姓江,几位道长有何贵干?!”

中年道士朗声问道:“江姑娘,不知那位萧施主可在?”

他神情和气,不像是兴师问罪,让江南云一肚子的话无处可发,只能点头:“家师正在屋里,你们想要见他?”

中年道士点头道:“请姑娘通报一声,贫道泰山派天松,想与萧施主见一见。”

江南云摇头一笑,淡淡说道:“不必通禀了,家师已经知道诸位来此,恭候多时,请进罢!”

几个道士对视一眼,眉头蹙起,玉音子一对霜眉更是紧皱着,朝天松道士打了个眼色。

天松道士点头,明白其中含意,笑道:“如此甚好,请——!”

江南云带着六人,进了大门,穿过两进院子,来到了后花园中。

萧月生正坐在小亭中,神情悠然,手上是天青茶盏,微微撇着盏盖,不时轻啜一口。

见到他们过来,他放下茶盏,站起身来,抱拳道:“泰山派诸位道长驾临,蓬荜增辉,幸何如之!”

“萧施主客气了。”天松道士稽首一礼,微微笑道:“贫道等贸然来访,有些唐突,萧施主莫要见怪才是!”

萧月生呵呵笑道:“天松道长过谦了,请——!”

天松道士眉头一挑,看了看江南云,又看了看萧月生,心下疑惑,自己的名号他是如何得知,好像从未见过此人呀。

萧月生与江南云的容貌,皆有微微的变化,但外人看来,却是很难再认得出来。

玉音子曾见过两人,只是此时站在他们跟前,却没有认出来,可见他易容术的神妙。

六个道士进了小亭,江南云端上茶盏,飘然后退,站在萧月生的背后,飘然如仙子。

“六位道长拨冗前来,定是有什么指教,不妨直言!”萧月生喝了一口茶,放下茶盏,淡淡笑道。

天松道士也放下茶盏,温声问道:“听说,两日之前,萧施主曾经杀了一个人,是不是?”

萧月生点点头:“嗯,不错,名叫张建夫,平日里作恶多端,实是人人得而诛之!”

天松道士忙道:“萧施主,那位张帮主并非萧施主你所说的那般不堪,虽然有罪,却罪不致死。”

“什么叫罪有应得?!”萧月生冷笑一声问,哼道:“他逼得百姓活不下去了,还不是罪有应得?!”

天松道士摇头一笑,不置可否。

萧月生轻轻一笑:“那倒也是,寻常百姓,岂能放在鼎鼎大名的泰山派眼中?!”

“施主这话何意?!”天松道士面色微变,神色不愉。

萧月生轻轻一笑,云淡风轻:“我却是不信,这个姓张的在泰山派脚下横行不法,你们竟是不知!”

天松道士脸色沉了下去,冷冷道:“施主之意,难不成我泰山派是故意纵容?!”

“难道不是?!”萧月生微眯着眼睛,淡淡一笑。

天松道士摇摇头:“施主是误会了,我泰山派岂能如此行事?!……只是没有想到,山下竟有人如此大胆罢了。”

“呵呵,有人撑腰,自然胆气就足,胆子也大。”萧月生呵呵一笑,目光一瞥玉音子。

玉音子霜眉一皱,脸色不愉地瞪了萧月生一眼。

“有人撑腰?!”天松道士疑惑地望向萧月生,眼中满是不解。

萧月生疑惑地问:“天松道长,难不成,你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天松道士更是疑惑。

萧月生淡淡一笑,道:“贵派的天音子道长,与那个姓张的可是关系匪益呀。”

天松道士转头望向玉音子,满是讶然,不解地望着他。

“嘿嘿,你倒是知道得不少!”玉音子冷笑一声,双眼如电,冷冷迸出精芒射向萧月生,哼道:“不错,建夫乃是老道的侄子!”

他双眼似乎要刺透萧月生,目光如刃,委实不差,他年纪虽大,内力却越发得精纯,泰山派之中,如今可是最顶尖的高手。

“唔,果然如此!……怪不得他这般大的胆子。玉音子道长,他有今日横死,皆是拜你所赐!”萧月生点头,随即又摇头叹息。

“你放屁!”玉音子勃然大怒,眉须皆张,仿佛要竖起来,双眼精芒四射,凝成两道利刃,死死盯着他。

萧月生轻轻一笑,道:“先莫要发火,且听在下一一道来。”

“好,好!”玉音子冷笑连连,死死盯着他:“我倒要听听,你说出什么歪理来!”

萧月生笑了笑,道:“若是没有道长你的支撑,他哪有这个胆子,在泰山脚下胡作非为?!”

玉音子冷笑一声,歪过头去。

萧月生接着说道:“若是没有你的纵容,他不敢如此大胆,也不会落至这步田地。”

“他开始时的胆子,想必没有这般大,可是后来,一点一点儿的,被你养出了胆子,坏事也做得越来越多。”萧月生道。

“若是当初,在他做坏事时,你及时阻止、训斥,说不定,他不会走上邪路,落至如此境地。”萧月生淡淡说道。

萧月生轻哼一声:“他如此行为,天怒人怨,人人得而诛之,即使在下不出手,日后也必有他人出手。”

玉音子冷笑,不为所动:“胡说八道,一派胡言!”

萧月生自嘲般地摇了摇头,苦笑道:“唉……,你既能纵容侄儿如此行为,想必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自然也不会如此想,我可是白费口舌了!”

玉音子冷笑道:“姓萧的,说一千道一万,我侄儿便是你杀的,你杀咱们泰山派之人,还将没将泰山派放在眼里?!”

他微眯着眼睛,目光灼灼,宛如熊熊的火焰,紧盯着萧月生,似能将萧月生融化一般。

萧月生摇头一笑,露出嘲讽的神情:“你泰山派又有何了不起,便是魔教,做了坏事,也要受到惩罚,难不成,你们泰山派比魔教还要强盛不成?!”

“你……”玉音子冷哼:“你好大的胆子,竟拿咱们泰山派与魔教去比!”

萧月生轻哼,摇头笑了笑,道:“像那姓张的,所作所为,还不如魔教中人!”

“你放屁!”玉音子勃然大怒,怒声喝道。

萧月生脸色一沉,蓦的一喝:“你给我住嘴!”

他声音沉重,隐隐带着爆炸的力量,耳膜顿时震得隐隐发疼,脑海中一直嗡嗡作响。

他沉声道:“我敬你是老者,一直以礼相待,你频频口出不逊,实在没有长者之风,这样的人,不尊重也罢!”

“你……你……!”玉音子手指乱颤,气得脸色涨红,仿佛血气冲涌上来一般。

“怎么,是不是恼羞成怒,想要动手教训我呀?!”萧月生冷冷一笑,摇摇头,露出鄙夷神色。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玉音子气得浑身乱颤,怒不可遏,恨不得一掌将萧月生拍死。

萧月生淡淡道:“若是你不忿,想要指点,在下随时奉陪!”

“好!好!”玉音子喘着粗气,眼珠子满是血丝,委实被气得不成。他是泰山派的宿老,向来被人尊敬有加,哪里受过这般无礼的对待。

天直道士跳了出来,抱拳恭声道:“师父,杀鸡焉用牛刀,这个无名之辈,让弟子来收拾罢!”

玉音子虽然怒极,却是心中仍保留着一丝清明,没有完全被愤怒所冲昏头脑。

天直道士招了招手,露出鄙夷神色:“姓萧的,你想跟师父动手,还不够格,来来,我陪你过几招!”

萧月生负手于后,转过身去,理也不理他,只是摆了摆手。

天直道士大怒,破口骂道:“你名气不大,脾气不少,真是好笑,你以为你是东方不败呢!”

他话音一落,周围众人的脸色皆是一变,忙瞪向他,朝周围看了看,没见到有什么异样,露出嗔怪的神色。

江南云脸色微变,身形一飘,瞬间出现在他跟前,一挥手,一记巴掌落在了他的脸上。

天直道士也算是一方高手,但在江南云的巴掌下,却是连躲也未来及躲,眼睁睁看着巴掌落到自己脸上,脸颊一痛,脑袋昏沉了一下,怔怔地望着她。

他伸手抚了抚右脸颊,想了想,终于醒过神来,顿时暴跳如雷,怒喝一声:“小娘皮,老子跟你拼了!”

江南云冷笑道:“就你这般,满嘴喷粪,还算是道士?!”

天直道士怒声喝道:“我要杀了你!”

说罢,他长剑抽出来,幻出一团剑花,罩向江南云,嗤嗤作响,宛如一团银电。

江南云摇头一笑,身形一晃,倏然出现在他身后,一掌轻飘飘地印向他的背心。

天直道士也并非完全是个脓包,乍一不见江南云,马上心知不妙,扭身挥剑。

江南云身形再动,宛如附骨之蛆,一直紧跟在他身后,无论他如何动,总是无法看到她。

周围的五个道士见了,皆是不由地吸了一口冷气,这般轻功,绝顶的高明,自己遇到了怕也是凶多吉少。

数十招过后,他一直是跟看不到的对手,挥舞着长剑,看上去颇是怪异。

“看掌!”江南云忽然一掌拍出,印在了他的背心处。

“噗……”一道血箭喷出来,他身子向前仆倒。刚要落地,玉音子赶在其前,伸手扶住了他。

玉音子脸色铁青,没有想到,自己的弟子如此不堪,如此轻易的被击败。

“师父……”天直道士呻吟一声,嘴里不停地涌出鲜血。

玉音子微眯着眼睛朝江南云冷冷一瞪,吐出几个字:“你好狠辣的手段!”

“承蒙夸奖,不敢当呢。”江南云微微一笑,浑不在意。

玉音子更是杀心大起,恨不得一掌将其击毙,心中已然做了决定,反而不着急。

他弯腰探了探弟子的脉相,脸色更加阴沉,伤势极重,不能再动手,需得马上医治。

“师叔,要不要送回去?”天松道士低声问。

玉音子摇摇头,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自怀中掏出一只瓷瓶,从瓶里倒出一枚淡绿色的丹丸,给天直道士喂下,道:“将他扶在一边,不要打扰他!”

“是!”旁边两个道士上前,接过天直道士,慢慢扶他到一边。天直道士已然陷入了昏迷之中。

江南云下手,自不会轻了,更何况她恨天直道士对自己师父无礼,下手更重,没有直接取其性命,已是极力克制故。

“小姑娘,咱们过两招罢!”玉音子冷着脸,对江南云轻哼道。

江南云盈盈一笑,道:“难道不怕天下人耻笑,泰山派的人以大欺小,不守规矩?!”

“规矩于我如浮云,不值一提,你伤我徒儿,对我无礼,已足以让我出手了!”玉音子摆摆手,淡淡说道。

江南云咯咯笑了起来,半晌过后,停下笑,道:“你这个老道,倒真是无耻得紧,好,咱们就动手过几招罢!”

说罢,身形一晃,出现在玉音子身前,不等他抽剑,一掌已是飘飘然地印向他胸口。

玉音子虽然人品不高,武功却是实打实的高明,见她出掌,不敢轻易去接,身子一退,让开数尺,长剑已然拔了出来。

顿时一团银芒笼罩了自己,长剑舞成一团,护住自己,水泼不进,做到万无一失。

江南云摇摇头,冷笑一声,长剑缓缓抽出来,剑尖慢慢指向他。

“嗡……”轻轻一抖,长剑顿时幻出数柄剑,仿佛一条条蛟龙,欲挣脱她的手,自由飞上九天一般。

玉音子一惊,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江南云仅是这般一颤剑,他已然明白,果然遇到了一位剑法大家。

江南云转身望向萧月生:“师父,要死还是要活?”

萧月生稍一沉吟,点头道:“莫取他性命,……可稍重一些。”

江南云娇哼道:“是!”

话音一落,身子一晃,一道银电闪现,瞬间劈向玉音子,破开他的剑网,直接击中了他的胸口。

“呃……”玉音子周围剑网顿消,捂着胸口,缓缓倒了下去。

第375章 无题

“师叔!师叔!”道士们纷纷叫道。

虽然玉音子人品并不高明,但毕竟辈份摆在那边,乃是泰山派的镇派之宝,也是众人的支柱,此时轰然倒下,自然心慌。

江南云收剑归鞘,淡淡而道:“放心罢,他死不了的。”

“你……你……!”众道士指着江南云,手指乱颤,双眼愤恨地瞪着她,几乎忍不住要出手。

江南云轻哼道:“你们不是我的对手,何苦自取其辱?!”

天松道士衡量一番,心下明白,若是真的动手,自己六人根本斗不过人家,仅是徒弟,已经让自己折了两人,况且还是最厉害的玉音子师叔,自己四人,更是不济。

他沉声问道:“施主究竟是什么人?!”

“问得好!”江南云露出几分赞许神色,能够想到这个,倒也不容易,淡淡笑道:“烟霞派的孙玉如是咱们的朋友,……好了,言尽于此,你们走罢!”

天松道士若有所思,点头,慢慢离开。

……

“师父,咱们真的还要呆在这里?”江南云大是惊诧地问萧月生,明眸紧盯着他。

萧月生点头:“嗯,再等等看。”

江南云明眸顾盼流转,柔声道:“泰山派不会善罢干休的,师父,还是避一避为妙,省得真的要杀人。”

“他们的胆子够大,便来送死罢。”萧月生淡淡一笑。

江南云不以为然地摇摇头:“师父,何苦呢。那个玉音子受了重伤,武功算是废了大半,日后不能耀武扬威了,也算是替孙妹妹报了仇。”

萧月生摇头道:“若是不能彻底将泰山派打疼,烟霞派怕是要受苦了。”

江南云一怔,想了想,隐隐有些明白,白了他一眼:“师父对烟霞派可是照顾有加。若是对咱们清平帮有一半儿好,我可就感激不尽啊!”

萧月生一怔,随即失笑:“清平帮有你在,我哪需费什么神?!”

江南云轻哼一声,心中愉悦,又白了他一眼。

“走,咱们去拜会一下泰山派。”萧月生起身,往亭子外面走。

江南云一惊,忙跟了上去,追着说道:“师父,咱们去泰山派?!”

萧月生点点头:“嗯,去当场质问,省得等来等去,忒也麻烦,也浪费时间!”

“……也好!”江南云更是无所畏惧,乍一惊愕过后,心头涌起了兴奋之念。

师徒二人直奔泰山派而去。

……

到了山脚下,有两个道士站在入口处,腰间佩着长剑。

这两个年轻的道士英俊过人,面如冠玉,颀长的身形稳稳站在那里,身后的拂尘飘飘,宽大的道袍被风吹得款款而动,几有飘逸出尘之态,令人观之望俗。

他们双眼精芒四射,年纪虽轻,修为却并不弱,已是内家高手,站在那里,渊停岳峙,气度不凡。

见到二人上来,他们上前一抱,其中高个子的道士稽首一礼:“二位施主有礼,可是欲到敝派?!”

江南云一身月白罗衫,皎洁无瑕,浑身上下一尘不染,宛如不沾凡尘的姑射仙子。

她抱拳道:“我与家师确实是欲拜访贵派,前去通报一声罢!”

“请稍待!”他彬彬有礼地道,转身回到另一人身边。

两人目光扫动,在萧月生与江南云身上瞄来瞄去,低声议论。

“他们是不是打伤玉音子师伯的人?!”高个子道士低声问,脸色沉重。

“嗯,大有可能,据天松师兄说,那女子美得逼人,男子倒是相貌平平,他们应该就是了。”矮个子道士低声点头,随即又道:“忘了问一问他们的姓名。”

“瞧我!……我去问一问。”高个子道士忙不迭地道。

他脸色通红,觉得甚是丢脸,忙上前几步,来到萧月生与江南云身前,稽首一礼:“小道还未请两位施主的尊姓大名,也好通报。”

江南云淡淡说道:“家师姓萧,小女子姓江,你前去一说,贵掌门自然会晓得。”

她神情似笑非笑,明眸如清水,盈盈投在道士的脸上,令他不由的脸红心跳,不敢直视,冠玉般的脸庞已是通红,忙低下头,转身便回到了矮个子道士身边。

“师兄,果然是他们两个!”他低声道。

那矮个子道士紧盯着江南云的玉脸,目光怔怔,如迷如幻,喃喃说道:“果真如此之美!……怪不得天松师兄如此夸赞,我还以为是虚言诓人,着实惭愧。”

高个子道士有些不满,沉声道:“师兄,他们便是那两个煞星,咱们怎么办?”

这一下将矮个子道士惊醒,他忙收慑心神,道家最讲究的便是收心敛神,不滞于外。

片刻过后,他摇摇头道:“咱们做不了主,你还是亲自跑一趟,亲自禀明掌门罢!”

“嗯。”高个子道士点头,转身便走,脚下轻捷迅疾,转眼之间,已是登上数丈之外。

“你们泰山派便是如此待客,让客人等这么久?!”江南云踏前两步,斜睨着矮个子道士,微微冷笑。

矮个子道士和颜悦色,稽首一礼,道:“施主误会了,贫道等不敢擅专,须得请示掌门之后方能决定。”

江南云娇叱道:“家师忙得很,可没有这般闲心来等你们请示!”

“那……”矮个子道士心中凛然,晓得她这是故意找茬儿,怕是不能善了。

只是,如今自己仅有一个人,况且,即使师弟刚才没有走,两人合力,也不是这个姓江的对手。

玉音子师伯尚且栽在她手上,何况自己两个?!

这般心思一转,他忙道:“稍安毋躁,稍安毋躁,我前去催一催,让师弟快一些!”

说罢,稽首一礼,转身便走,脚下更快几分,转眼之间,已是消失在莽莽树林中,消失不见。

江南云摇头,笑骂道:“这个家伙,倒是一点儿风骨也没有,着实替泰山派丢人!”

萧月生若有若无地笑了笑:“你威风太盛,将人吓走了。”

江南云一挺胸脯,娇哼一声,颇是自豪的模样,随即一怔,猛地转头,狠狠瞪着萧月生:“师父,你这话何意,怎么听着不像好话呢?!”

“呵呵,自然是夸奖。”萧月生笑了笑,摇头道:“你也忒过敏感了一些。”

江南云哼道:“那些个男人,若是不狠一些,他们根本不知收敛,他们都是一群奴才,不打不忌!”

萧月生笑着点头,道:“嗯,那倒也是,不过,应记得恩威并施,刚柔相济方是正道。”

“是,明白啦,师父!”江南云无奈地道。

两人说着话,慢慢往上走,也不理会泰山派是不是欢迎。

……

泰山派的风景,巍峨高壮,雄阔万里,俯视山下,只觉众山如狗,绿树如蚁,直如指挥千军万马之感。

两人一边欣赏着壮丽的风景,一边慢慢往上走,颇是悠闲自在。

二人使的是缩地成寸之术,脚下看似悠闲,速度却是极快,不一会儿的功夫,已是赶上了正在山路上疾驰的两个道士。

他们二人惊觉萧月生二人的逼近,忙催动功力,速度更快,宛如两道轻烟一般,沿着山阶飘了上去,轻功颇是不俗。

萧月生师徒二人懒得理会,只是欣赏风景,脚下却是不停,一步数丈,与他们越来越近。

那两个道士更是拼了命地跑。幸亏萧月生师徒忽然遇到了难得的美景,停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萧月生笑道:“他们已经到了,咱们走罢。”

二人重新往上走行去。

……

泰山派的大殿外萧月生师徒二人,衣衫飘飘,神态悠闲,来到大殿外,双眼打量着雄伟惊人的大殿。

萧月生笑道:“果然不愧是东岳,气派大是不同,比起华山诸派更强几分。”

“嗯,可能与山有关吧,泰山雄伟过人。”江南云点点头。

萧月生摇头,叹息一声:“唉……,泰山派的人却并非心胸开阔,甚是可惜。”

江南云抿嘴轻笑,白他一眼:“咱们这般刺激人家,哪还能开阔得起来呀?!”

师徒二人正说着话,自大殿走出一群道士,当先之人,便是泰山派的掌门,天门道长。

他的身后,数位鹤发童颜的老道士,步履沉缓,个个行将就木的模样。

萧月生与江南云觉出,这群道士中,最厉害的便是这几个老道士,个个修为惊人。

萧月生眉头一皱,摇头道:“没想到,泰山派的实力如此雄厚,这般多上一辈的高手。”

江南云点头道:“他们隐藏得也够深的呢!”

萧月生沉吟片刻,缓缓说道:“左冷禅应是知晓的吧……”

江南云点头,一掠鬓边垂下的一缕秀发,轻声道:“这么多年,明争暗斗,岂能不知?!”

二人正说着话,一群道士来到了近前,天门道士稽首一礼,沉声说道:“两位施主远道前来,贫道有失远迎,怠慢莫怪!”

“道长客气了,咱们不请自来,有些唐突了,道长莫怪才是!”萧月生抱拳一笑,呵呵笑道。

江南云明眸转动,扫了师父一眼,不知他为何忽然客气起来。

萧月生对天门道长颇是敬重,非是因为他的掌门身份,而是他的人品,只可惜他威望不足,无法震慑几个长辈。

一派之中,有一些长辈的存在,固然是幸事,却也并非一定。泰山派的几个耆老让泰山派的实力雄浑,同时也将天门道长的掌门弄得威望全无,在派内无法达到令到必遵,几个长辈不停地掣他的肘。

萧月生对天门道长既是尊重,又是怜悯,故甚是客气。

见二人如此客气,旁边一个老道不忿,一拂道袍的长袖,双眼怒瞪天门道长,重重哼道:“天门师侄,何须如此客气?!……他打伤了玉音子师弟,直接动手教训他便是!”

“师伯……”天门道长皱眉。

“好呀,我这次上来,便是要问一问!”萧月生微微一笑,淡淡瞥一眼那老道,道:“你们泰山派纵容亲戚横行霸道,该当何罪?!”

“你说什么?!”那老道声音宏亮,怒瞪萧月生,踏前一步,须眉皆张,声势骇人。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山谷中传来回声,不绝于耳。

萧月生淡淡道:“你们身为名门正派,不能护佑一方,反而纵容亲戚欺人,坏事做绝,难道不觉得惭愧?!”

“你这小子,胡说八道些什么?!”那老道怒睁双眼,狠瞪着萧月生,又踏前几步,距离他仅是六尺之远。

江南云踏前一步,罗袖轻轻一拂,轻叱道:“退下!”

老道只觉一股劲风迎面扑来,更是勃然大怒,哼道:“你好大的狗胆!”

骂了一句,他双掌一推,迎上劲风,只觉这股力道初时绵绵柔柔,似是飘絮,片刻之后,却是紧韧无比,隐隐透出沛然之像,无法抗拒。

他身子被劲风所推,平平滑出六尺,在地上留下一道印迹,脚下的百衲鞋已经破掉,露出了脚后跟。

老道脸色涨红,宛如猪肝,死死瞪着江南云,三角眼睛里透着难以置信。

他一向自视极高,纵横无忌,没想到这小女子轻轻的一拂袖之力,竟让自己如此的狼狈。

这对于他而言,委实是难堪的打击,下不来抬。

他死死瞪着江南云,沉声哼道:“小丫头,倒有几分道行,来来,咱们再行比过!”

江南云轻轻一笑,道:“老道士,你的武功差得远,想要跟我打,还是等下辈子努力修炼罢!”

“竖子无礼!”老道士沉声怒喝。

江南云嫣然一笑:“你这老道,忒也烦人,既打不过,何必在这里打肿脸充胖子,还是乖乖退下罢!”

“找死!”老道士怒哼,脚一蹬地,身子倏地蹿到她跟前,寒芒一闪,长剑已是刺了出去。

他自小便浸淫于泰山派剑法,火候极深,一出剑便雄壮大气,显然已得泰山派的剑法精髓。

萧月生摇头一笑,泰山派的剑法,固然精妙,但在江南云跟前,却是无异于班门弄斧。

“好剑法!”江南云清叱一声,抽出腰间长剑,划了一个圆弧,反刺了过去。

她圆弧将老道士的剑环绕,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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