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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4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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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的,拼了!”先前开口之人喝道,猛地一甩长剑,自怀中掏出一物。
长剑撞到银芒中,被无形的剑芒一撞,忽地掉头射回去,吓得那人闪身避开,一扬手,一团乌光笼罩杜文秀与孙玉如。
见他施展暗器,两女顿时大恼,新仇旧恨涌上心头,银芒蓦的再次一涨,那蓬乌光顿时簌簌而落,化为了粉末。四人大惊,纷纷后退,如此剑光,若是挨到身上,怕不是得粉身碎骨。
杜文秀与孙玉如趁机上前,剑光如雪,所向披靡。
十几个弟子自里面涌出来,纷纷出剑,叮叮声中,皆是长剑脱手,不得不后退,几有一溃千里之势。
转眼之间,杜文秀与孙玉如已经冲到了大厅的台阶前,只是身前身后已经站满了人。
站到台阶上,转身一望,见到这么多人,乌压压的一片,两女心中也发慌,但事已至此,别无他途,唯有振奋精神,鼓起勇气,拼杀出一条血路,方能活着出去。
二女目光如刃,在众人脸上一一掠过,逼得他们纷纷转头,避过她们的目光。
这些帮众虽然人多势众,但皆武功不强,打不过她们二人,故心中已是怯了。
“赵伯川,出来!”孙玉如站在台上,转头四顾,扬声喝道,声音柔美,在夜空中飘荡,她内力不俗,半个宁海城都听得到。
“哈哈……,有客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爽朗的笑声自大厅中响起,厚厚的门帘忽然被挑开,灯光泻出来,照到两女身上。
她们微眯眼睛,打量里面,在灯火通明处,大厅北墙猛虎下山图下,一个中年男子端坐于太师椅上。
孙玉如轻哼:“师姐,他便是赵伯川!”
杜文秀眯眼打量,点点头,低声道:“咱们走!”
说罢,银芒在身前出现,朝人群冲了过去,身法奇快,毫不手软。
人们纷纷出剑阻拦,但一碰到银芒,便手臂酥麻,无法自控,长剑往往脱手飞出。
孙玉如虽不知大师姐为何转身便走,但听其号令,见她走便紧跟其后,胸前银芒闪现。
赵伯川坐在太师椅中,冷冷一笑,鹰目冷电森森,喝道:“宋长老,陈长老,请出手罢!”
“是!”大厅屏风后忽然转出两人。
这二人约有五六十岁,都是身形干瘦,面目呆呆板板,毫无生气,似是一张死人脸,扑克脸,眸子缓缓转动间,泛着冷漠淡泊,似是不会常人的喜怒哀乐。
他们气质相肖,容貌略有差异,一个狭长双眼,另一个小眼微眯,几乎看不见,太阳穴鼓起,宛如藏了四个小核桃。
两人一抱拳躬身,身子倒退着出去,脚下却如行云流水,毫不因后退而迟滞,仿佛身后长着眼睛。
飞身出了大厅,两人纵身跃起,在空中拔剑出鞘,俯冲下去,长剑刺出,如苍鹰攫食。
杜文秀与孙玉如正挥剑冲杀,忽觉身后寒气涌来,汗毛竖起,警惕到危险,忙脚下一蹬,斜斜飘出,转头回望。
两个老者落地,隔着杜文秀与孙玉如仅是三四米,眯着眼睛,紧盯着两女明眸。
双眼狭长的老者淡淡而道:“无论你们是何人,今夜来了,便不要想着走!……出招罢!”
孙玉如娇哼,白他一眼,娇嗔道:“你好大的口气,咱们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你可管不着!”
说着话,脚下一垫步,迅捷冲出,长剑顺势刺其咽喉,真是静如处子,动如脱兔。
狭长双目的老者轻哼,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长剑竖起来,动作不快不慢,当孙玉如的长剑刚要刺到他咽喉时,长剑恰好挡在咽喉前。
孙玉如变招不及,剑尖刺上对方剑身,发出一声清脆交鸣声,悠扬悦耳。
孙玉如身子一颤,想要变招,却是身子发麻,竟似是被点了穴道一般,心下不由一惊。
狭长双目老者冷冷道:“吃我一剑!”
说罢,顺势一挺剑,剑尖顿时刺向孙玉如咽喉,眼见着便是香消玉殒之下场。
那一边,杜文秀所对老者长剑挥动,宛如狂风暴雨,狂攻不止,偏偏剑法又极高妙,内力浑厚。杜文秀仅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自顾不暇,没看到这边。
关键之时,孙玉如运起阳光三叠,周身内力鼓荡三次,顿时恢复活动之力,忙竖剑挡在咽喉前。
“叮!”清脆的声音响起,剑身恰好挡住了剑尖。她不由吁了口气,险死还生,冷汗涔涔而下。
她稍一分神间,眼前忽然闪过灰影,随即胸口一震,顿时绞痛,痛如骨髓,眼前的景物飞快后退,已是身在空中。
只觉嗓子一甜,一口热血涌上咽喉,不由自主地张开嘴,喷出一道血箭来。
“师妹!”杜文秀惊喝,转身冲过来,想要接住她。
却不防那小眼的老者轻功惊人,一蹬脚,飞身追至,一掌落在了她的背心处,顿时喷出一口热血。
“师姐!”身在空中的孙玉如大叫,又喷出一口热血。
两人落地,站立不稳,却是落到了一起,互相搀扶着。
杜文秀苦笑一声,脸上的黑巾已经脱落,露出如玉般的脸庞,嘴角带着鲜血。
她摇头叹息:“玉如,咱们轻敌了。”
孙玉如一把扯下脸上的黑巾,轻哼道:“师姐,不怨咱们,都是他们太狡猾!”
杜文秀见她如此,便知她已萌了死志,轻轻一叹:“报复不成,却毙命于此,咱们两个实是替烟霞派丢脸!”
孙玉如轻轻一笑:“师父怪罪,可不能跟来训斥咱们啦,嘻嘻!”
她并不觉得死有多么可怕,反正有大师姐一块儿作伴,即使在黄泉路上,也并不害怕,没什么大不了的。
周围众人缓缓涌过来,两个老者一抬手,众人止退,隔着七八米远,冷冷瞪着她们。
人们举起了十余支火把,照得周围一片通亮,宛如白昼。
两女绝美的脸呈现在众人跟前,他们目光迷醉,痴痴地盯着看,难以移开。
两人皆中了一掌,身受内伤,脸色苍白,嘴角带血,却别有一番楚楚楚动人的风情。
他们情不自禁的想将两女拥到怀里,小心保护,不让她们受一点儿伤害的心思。
“你们是何人?!”狭长双眼老者走上前,冷漠的目光掠过二女绝美的脸,淡淡问道。
孙玉如抬头,恨恨瞪着他,哼道:“咱们为何要告诉你?!”
“说了,给你们一个痛快!”老者淡淡道,眼中冷光一闪:“不说,你们生不如死!”
孙玉如吃吃一笑,眼波流转:“咱们想死,你能拦得住?!”
她声音微弱,显然内伤极重,只是强自支撑,身子摇摇晃晃,马上便要倒下。
周围众人手臂微动,恨不得上前扶住她,不让她跌倒,只是理智尚存,手臂动过之后,马上放下。
狭长双眼老者冷冷望着她,眼中没有一丝感情色彩,淡淡道:“你如此美貌,死不了的下场,想必知道。”
孙玉如摇摇头:“我若想死,你却阻不住。”
老者眼中冷芒一闪,沉声道:“那便试试!”
说着,脚下一蹬,猛地扑向孙玉如,想要封其穴道。
“嗤——”一声厉啸声响起,自上空射至一道白光,奇快绝伦,声音刺耳,周围众人恨不得捂上耳朵。
“叮”长剑荡起,老者反应极快,挥剑斩向白光,发出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声。
他怒喝一声,沉声吐气,另一手也抓上剑柄,双手握剑,身形已然落到地上。
他反应极快,左手也奇快,若是不然,长剑业已脱手。
孙玉如大喜过望,转身扬头叫道:“萧先生!”
萧月生大笑声在夜空中回荡:“哈哈,你们独自出来夜游,也不招呼我一声,让我也凑一凑热闹!”
“先生,这厮内力古怪,我敌不过!”孙玉如扬声叫道,她听出萧月生正站在先前她俩所站的大树上。
那里隔着这里颇远,他却能一指弹来,竟有如此的劲力,果然神力无穷呐,信心大增。
萧月生声音从天空缓缓传来,不疾不徐,沉稳厚重:“嗯,你们可能行动?”
孙玉如挺起胸脯,扶着杜文秀,扬声道:“我与师姐受了内伤,走几步嘛,却也能成!”
萧月生声音淡淡传来:“那便往外走罢!”
孙玉如一怔,转头望向杜文秀。
杜文秀一直微阖双眸,脸色红霞布满,正是施展青云功疗伤,即使面临如此绝境,也未曾放弃。
此时她睁开眸子,轻声道:“咱们走!”
“可是……?”孙玉如望了望周围。
“走!”杜文秀轻声道,脚下迈步,慢慢往外走去。
狭长双目老者站在她们身后,小眼睛老者站在身前,一前一后,形成夹击。
她们此时迈步,便直直朝着小眼睛的老者逼近,两人互相搀着胳膊,步履缓慢,受伤甚重,脏腑间阵阵绞痛,不敢用力,只能慢慢地移步。
小眼睛老者微一眯眼,眼睛只剩下两道缝隙,看不出眼睛来,冷冷哼道:“你们若不想死,便站住!”
杜文秀与孙玉如理也不理,只是盯着他,慢慢向前。
“你们想死,我便成全你们!”他哼道,猛地冲出,长剑直刺孙玉如的胸口。
“嗤——!”一道凄厉的尖啸声响起,众人急忙捂住耳朵,觉得耳膜都要被震破了。
一道白光划破夜空,如流星般坠向老者。他猛地一顿足,身子顿停下,长剑斩断,奇快绝伦。
“嘿,受死!”另一个老者同时纵身扑来,长剑划出一道白虹,直贯二女。
他心思极准,欲趁萧月生刚射出暗器,来不及施展下一道暗器的时机,先要除去杜文秀与孙玉如。
在他以为,如此威力强大的暗器,必须蓄力一段时间,方能射出,否则,威力全无,算是瞅准了机会。
“嗤——!”尖啸声再起,白光划破夜空,瞬间出现在他跟前。
他明知不能挥剑硬接,但白光奇快,瞬间出现在眼前,躲避不及,唯有挥剑抵挡。
“当!”他即使心有提防,左手伸出,却仍不及,长剑脱手,高高荡起,翻滚着坠入人群中。
“再有阻拦者,杀无赦!”萧月生沉稳的声音在众人耳边轰响,宛如洪钟震惊。
他虽没有内力,但中气十足,只要放开嗓门,却也极是惊人。
“帮主!”“帮主!”人群中忽然嗡嗡作响,人们纷纷转头,望向大厅口处。
赵伯川正站在台阶上,目如鹰隼,顾盼四周,扬声道:“尊驾是哪位高人,请下来一见!”
“山野鄙人,不见也罢!”萧月生淡淡的声音传来:“我那两位朋友,可能迷了路,误会一场,便算了罢。”
“呵呵,呵呵……,哈哈……”赵伯川笑了起来,起先是呵呵笑,后来笑得越来越剧烈,似是见到世上最好笑之事一般。
他的笑声滚滚如天际的春雷,随着笑得厉害,笑声越来越响,如一道道春雷在耳边炸响。
半晌,他笑声方停,摇头道:“这可是赵某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萧月生的声音淡淡传来:“若是她们不活,我少不得不痛快,我一不痛快,难免做出一些损人不利己之事,……如杀杀人玩。”
赵伯川抚髯而笑:“呵呵,阁下若真有本事,不妨随意。”
“嗤——!”尖啸声冲天而起,一道白光破开夜空,钻入大厅前的人群中。
随即一人从人群中飞出,飞到空中,四肢摊开,仰天喷出一口热血,“砰”的一声跌落地上。
他在地上痉挛几下,双腿一蹬,便不再动。
萧月生淡淡的声音响起:“你们成心杀她们,我阻止不了,只能替她们报仇,……能让你们为她们陪葬,也算是朋友一场。”
赵伯川使了一个眼色,朝身后两人摆摆手。
两个老者须眉皆白,点点头,飞身而起,跃过人群,脚尖在墙头上一点,再次一升,冲向不远处的一棵大树。
他们内功不俗,自是听出萧月生的说话的方位。
“嗤——!”一道尖啸声,两道白光分别射出,各迎向一个老者。
他们身中空中,拔剑出鞘,斩向白光,又狠又准。众人仰头观看,剑光如电,令他们眯上眼。
“当”“当”长剑斩上白光,发出清脆的响声,两个老者却如一块儿石头,直直坠了下来。
恰在此时,一道青影一闪,出现在大门,随即冲入人群中,宛如一阵风冲过人群,毫无阻碍,径直来到杜文秀与孙玉如跟前,正是萧月生。
他一脸微笑,从容打量二女一眼,摇摇头道:“你们呀……”
说着话,袖中倏地飞出两道白光,分别袭向两个老者,然后一手一个,搂起两女,化为一道青影,穿过人群,转眼之间,已是穿过了大门,扬长而去,消失不见。
赵伯川站在台阶上,脸色铁青,忽然一扬右臂,沉声喝道:“诸位兄弟,停住!”
人们的吸引力被两个坠落的老者所吸引,想要出门看看他们的情形,冷不防萧月生出现,他的身法又快,此时乍反应过来,纷纷要追上去,却被他喝住,忙转身回望。
赵伯川阴沉着脸,摆摆手,冷冷道:“不必再追,……各位兄弟散了罢!”
人们愕然以对,不解地望着他。
赵伯川不耐烦地摆摆手,沉哼道:“我已知晓他们的身份,不必再追了!……赶紧散了罢!”
第359章 困难
萧月生挟着两女,脚不沾地,一路疾驰,化为一道青影,头发自后面吹起来,仿佛有人在后面直直拽着。
夜深人静,他也顾不得惊世骇俗,转眼的功夫,已是回到了小院中,不从门进,直接纵身跃起。
他内力全无,施不出轻功,但周身筋骨已然不同,力气涌动,脚下一蹬,自然纵起,但落地时,周身力气却无法施展,只能老老实实的如一块儿石头般往下落。
恰在此时,背心传来一涌绵绵泊泊的内力,他大喜过望,这股内力虽弱,他却悠悠而落,宛如三片羽毛粘在一起落下地。
“噗!”杜文秀手掌离开他后背,又吐出一口血。
萧月生忙抱着两女,一脚踹开正屋的门,匆匆进到自己屋中。
这里温暖如春,火炉呼呼作响,烧得极旺,炕也热乎乎的烫人,与严寒的外面宛如两个世界。
把她们放到炕上。孙玉如与杜文秀脸色都发青,神色萎靡,似乎随时会睡过去。
他摇摇头,自己刚才跑得太快,比奔马还快几分。她们受了内伤,不能运功护体,这么冷的天,自然受了冻。
掀开厚厚的棉被,将两个人外衫撒去,盖上大被,捂紧严严密密,仅露出脑袋。
浑身一暖和,两女的精神好了一些。孙玉如虚弱地笑一笑,轻声道:“先生,又是你救了咱们。”
“闭上嘴,莫说话!”萧月生沉着脸,哼道,转头问杜文秀:“伤药在何处?”
杜文秀胸口部位动了动,手臂伸出被窝,手里拿着一只精致的青花瓷瓶:“这是融雪丸,最好的伤药。”
萧月生点头接过,沉着脸倒出来四颗雪白的丹丸,下了炕,端过来一杯水,又上了炕。
将雪白丹丸分别按到两人檀口中,一人两颗,哼道:“快些运功疗伤,看看伤得多重!”
两人依言坐起来,端直了身子。萧月生又拿了一张棉被,让两人每人都拥着棉被打坐。
萧月生盘膝坐着,歪头打量两女。她们都是雪白如玉的秀脸,虽然略有些发青,仍旧动人心魄。此时受伤的模样,别有一番楚楚动人,他便是见了,也禁不住怦然心动。
忙收慑心神,暗骂自己,内息没了,怎么定力也大弱了,实在不成样子,家里还有夫人在呢!
正心思躁动,浮想联翩之际,两女一动,缓缓吁一口气,摇摇头,睁开了明眸。
萧月生忙收心定神,问道:“伤势如何?”
说着话,他伸手拉过孙玉如的小手,放到自己大腿上,按在她皓腕关脉处,凝神感受。虽然没有内力,但他如今的五官敏锐无比,远非常人能够想象,轻微的脉搏声,他一按上,便如感受到军鼓震动一般,清晰无比。
他脸色越来越沉,浓浓的眉毛越皱越紧,几乎碰到一起,抬眼望向她:“你伤得极重,可是有寒气在体内郁结?!”
孙玉如眨了眨圆亮的大眼,点头:“嗯,这厮的内力贼怪,怎么也驱除不掉。”
萧月生放下她雪白皓腕,一伸手拉过来杜文秀的左手,食指拇指中指三指搭于皓腕上。
他眉毛紧锁着,点头道:“也是如此,看来,这两个家伙是同门师兄弟!”
孙玉如紧了紧棉被,将自己裹得更紧一些,问:“先生,那他们是哪个门派的,内功如此古怪?!”
“不知。”萧月生摇头,叹息一声,道:“过两天,你们要跟赵伯川比武,可能痊愈!?”
两女一怔,对望一眼,面面相觑,她们一时还没有想到这般远,萧月生一提,两人方才省起。
孙玉如忙望向萧月生:“先生,怎么办,我们的伤定好不了的,怎么办呀?!”
萧月生摇头一笑,带着讽刺的语气,轻哼道:“那就算了,推掉便是。”
“那怎么成?!”孙玉如摇头不迭,白他一眼,焦急地娇嗔道:“先——生——!……风声我已经放出去了,说是烟霞派挑战东海帮,东海帮定是怕了,不敢应战的。”
萧月生苦笑,摇摇头,这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若是没有放出风声,他们大可一走了之,如今呢,若是避而不战,那烟霞派必然是名声扫地,被武林人所耻笑,再难在武林之中立足。
萧月生眉头锁起,看了二女一眼,沉声道:“你们不会是想带伤上阵罢?!”
杜文秀淡淡道:“如今也只能如此,宁可带伤,也不能让世人嘲笑咱们烟霞派未战先怯,临阵脱逃!”
萧月生摇头:“若是败了,你们既把小命丢了,烟霞派的脸面也丢光了,可是威风扫地,再难抬起头!”
“先生,那可怎么办呐?!”孙玉如娇声叫道。
萧月生默然,摇摇头,叹息一声。
当初,下的战帖可是两人对两人,由烟霞派的弟子对东海帮的人,一局定胜负。
自己毕竟不是烟霞派的人,故不在其列。
若是自己的内力尚在,这点儿小伤,不在话下,若是自己的丹药在,这点儿小伤,也不在话下。
只是,如今可是无药又无内力,算是弹尽粮绝,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自己可是不手无策了。
孙玉如殷殷望着他:“先生,你武功精深,内功玄妙,难道就没有什么高深的法门,能够助咱们快些治好内伤?!”
萧月生稍一迟疑,却是想到了一个奇妙的法门,随即又否决,摇头苦笑:“既使有什么奇功秘法,也需得我亲自施展,如今我一介废人,什么也施展不出来,没用的……”
孙玉如身子一软,顺势躺了下去,颇是悲凉地道:“完了!……先生你都没法子,咱们定是要败了!”
她转向杜文秀,苦笑道:“师姐,你说咱们怎么办呀?!”
杜文秀明眸紧盯着萧月生,想要看透他的心思一般,淡淡道:“先生,真的一点儿法子也没了?!”
萧月生稍一迟疑,点点头,苦笑道:“在下惭愧,想不出什么主意,黔驴技穷了!”
杜文秀仍紧盯着他,修长入鬓的眉毛轻蹙,明亮的眸子一眨不眨。
孙玉如觉察其异,忙道:“师姐,怎么了?!”
杜文秀摇摇头,目光慢慢离开萧月生,望向孙玉如,淡淡一笑:“没什么……”
“师——姐——!”孙玉如不依,自被窝里伸出手臂,拉着她胳膊,摇了摇:“师姐你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告诉我嘛!”
“真没什么。”杜文秀摇头,看了一眼萧月生。
孙玉如忙又转向萧月生,拉着他胳膊,摇晃道上:“先生,究竟有什么事?!”
萧月生一摊手,苦笑道:“我更不知道有什么事。”
孙玉如轻哼一声,板着脸,白了杜文秀与萧月生一眼,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们,看向窗户。
萧月生抬腿下了热乎乎的炕,温声说道:“你们莫要磨蹭,还是早些疗伤吧,……能痊愈一分,便是一分!”
说罢,深深看了两人一眼,他挑开门帘,出了东屋,来到正屋,坐在火炉旁。
炉子上的水壶汩汩作响,热气腾腾,他拿下来,沏了一壶茶,替自己斟上一杯,双手捧着茶盏,坐在火炉旁,慢慢地品茗。
炉火呼呼作响,外面的风声一起,炉火响得更欢实几分,热气钻入自己身体里,自每上毛孔中钻进去。
火光透过炉子的缝隙透过来,照在他脸上,炉火明灭,他脸色阴晴不定,望着炉子,捧着茶盏怔怔出神。
他能觉察得到,她们体内如今有一股极阴寒的内力,精纯无比,凭她们的内力,根本驱除不去。
这股内力,不停地吞噬着她们本身的内力,不断地渗入她们五脏六腑,若是单凭她们自己,只会越来越重,不治而亡。
如今,她们看似伤得不重,没有昏迷,但是随着这股内力的越发壮大,很快便会被其吞噬,香销玉殒。
自己如今却是只能袖手旁观,没有内力,无法洞察这股力量的根源与性质,便不能寻出根治之法。
若在从前,根据这股内力,他便能推测出这门心法来,从而寻到克制之法。
可惜,如今自己却是无能为力,宛如一个聋子瞎子一般,委实窝囊之极。
若是有一个内力高深之人,助自己一臂之力,使用归元指,倒也有几分生机。
可惜,依她们的伤势,一天怕是也挨不过,要找高手,便是召唤南云过来,也是不及。
想到此,他心中苦笑,摇了摇头。
天无绝人之路,在必死之时,总有一份生机,只是需要你有足够的能力去找到。
如今之势,唯有一法,可以救治二女,只是此法太过惊世骇俗,只能舍弃,他便是说也没有说。
但是,不使用此法,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们香消玉殒,又委实太过残酷,他即使智慧渊深,此时仍陷入挣扎。
“唉……”他长长叹息一声,直起腰,揭盏轻啜一口茶茗,摇头苦笑,仍旧不知如何做。
“先生……”萧月生身后忽然传来清冷而动人的声音,却正是杜文秀,让他一凛。
自己怎么了,心神不宁至如此地步!……让人靠近而不自知,这可是难以想象之事。
自元神不灭以来,他心湖清澈,映照万物,周围一切皆在心湖中映现,没人能够不知不觉潜到他身边。
萧月生转身,笑了笑,温声问:“杜姑娘,怎么没运功疗伤?”
杜文秀身上披着一件棉袍,静静站着,见萧月生转头望来,她摇摇头,笑了笑。
“过来坐坐罢。”萧月生随手拉过来一张椅子,放到自己身边,拍了拍椅子。
杜文秀静静走几步,坐到椅中,轻捋一把披肩的秀发,抬头望向他,眸子闪闪发光。
她秀发披在肩上,与平常的模样不同,气质也随之一变,少了一分清冷,多了几分妩媚与温柔,更惹人怜爱。
萧月生斟了一杯茶,将茶盏递到她跟前,温和道:“喝口热茶,暖一暖身子罢。”
杜文秀双手接过,捧在身前,双掌似乎汲取着茶盏的热量。
两人一言不发,静静看着火炉,里面的火光透出一丝,照在两人的脸上,一闪一闪。
杜文秀揭盏喝一口茶,动作优雅,转头望向萧月生,直直地盯着他,淡淡道:“先生,你有事在瞒着我们!”
“没有。”萧月生摇头,眼睛仍盯着火炉,一动不动。
杜文秀修长入鬓的眉毛一蹙,不悦地道:“先生莫非以为我是傻瓜不成?!”
萧月生抬头看他一眼,摇头苦笑:“唉……,此事说与不说,并无区别,还是算了。”
“先生怎么会知道我们的心思?!”杜文秀眉毛一挑,淡淡道:“不妨说来听听。”
萧月生沉吟片刻,思索着措词般,慢慢道:“关于你们的伤势……,你可明白其严重?”
“嗯,我知道。”杜文秀点点头,神情淡然。
萧月生沉声问:“你知道其严重?!”
杜文秀点头:“即使这次比武我们能够获胜,也会因此伤而亡,……对罢?”
萧月生苦笑,缓缓点头:“伤人们之人,内力忒也阴毒。凭你们的内力,驱除不去……”
杜文秀点头:“我觉出,这股阴寒内力正在吞噬着我的内力,慢慢壮大,最终,会完全吞噬掉我,……杀了我。”
萧月生默然,看着炉火,一言不发。
“先生是有法子救我们的,是罢?”杜文秀紧盯着他,双眼明亮,宛如天上的明月。
“没有什么好法子。”萧月生摇摇头。
杜文秀忙道:“没有好法子,但总是有法子的,是罢?!”
萧月生苦笑,抬头看了她一眼,与她明亮的眼神相触,能够看到她的渴望与执着。
他默然不语,低下头,望着火炉,眼前仍闪现着她的眼神。
她的眼神,并不是对生的渴望,而是一股执着。他细细思索,渐渐了悟,她并不是怕死,而是想要胜利,是想战胜赵伯川,替烟霞派扬眉吐气!
他摇摇头,真是个傻姑娘,难道,真的就这么生无可恋,为了烟霞派,死也不怕?!
如此一来,自己倒不如她,对于死亡,他可是极害怕恐惧的,生怕一死,元神灭亡,再也见不到几个妻子。
杜文秀带着恳求的语气,低声道:“先生,有什么法子,请你说出来罢。”
萧月生摇头,摆摆手:“我再想想罢。”
说完,他便捧着茶盏,默默坐着,望着火炉呆呆出神,一言不发,像是一座雕塑立在那里。
除了他会偶尔揭开盏盖,轻啜一口茶茗,发出声音,其余时间,只能听到火炉呼呼的燃烧声。
杜文秀也捧着热茶,慢慢品尝,陪他坐在这里。
半晌过后,一盏茶喝完,萧月生站起身来,沉声道:“我先想个法子,试试看罢。”
说着话,他起身离开椅子,迈步挑帘,进了东屋。
孙玉如身上的棉被已经脱落,她盘膝而坐,双手掐诀,正凝神运功,脸上一阵一阵闪过青气,与红气交错出现,似是两种颜色的气正在争夺地盘萧月生看了几眼,摇摇头,孙玉如脸上的青气更浓,出现得更加频繁一些,显然大占上风。
“玉如,醒醒。”萧月生沉声道。
孙玉如顿时一颤,脸上红气渐渐消失,完全被青气所占,慢慢的,青气也消散开来,现出苍白的秀脸。
萧月生心中沉肃,这股内力,果然古怪,难以对付。
孙玉如慢慢睁开眼睛,忙拿起棉被,重新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问道:“先生,怎么了?”
“玉如,可曾记得我当初传你的法子,用以压制毒素?”萧月生温声问道。
孙玉如用力点头:“当然喽,那个法门可是玄妙得紧。”
萧月生点点头:“嗯,那就好,……你们便用这个法子,将这股寒气压制住,莫让它再窜动起来。”
杜文秀修眉一蹙:“能制住它吗?”
萧月生点头:“试试看罢,你与玉如同时点对方,……须得同时点一个穴道,不能有差错,否则,前功尽弃!”
孙玉如点头:“先生,我明白。”
萧月生没有内力,无法力透穴道,更不能导引内息,是无法施展的,唯有她们自己施展。
杜文秀脱靴子上了炕。萧月生站在地上,紧张地看着两女,见她们按着自己先前授过的法门,一个穴道一个穴道地慢慢点上,终于完成,心下大慰。
片刻过后,他摸了摸二人的脉相,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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