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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4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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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套步法颇是简单,看上去与寻常走路无异,返朴归真,合光同尘,她冰雪聪明,一学便会。

这一套步法,舒展优雅,宛如轻歌曼舞,她已有轻功根基,施展起来,更加曼妙。

走了几步,她只觉周身内气流动,渐身舒畅自如,委实痛快无比,不由咯咯笑道:“先生,果然是好步法!”

萧月生摇头笑了笑。

“师妹!”杜文秀皱了皱入鬓修眉,沉声道:“没规矩!”

观看人家授艺,是武林之大忌,而观看之时,又偷学武功,更是武林的大忌。

“嘻嘻,师姐,先生又不是外人!”孙玉如咯咯娇笑。

杜文秀忙叱道:“住嘴!什么外人内人,胡说八道!”

她眼神慌乱,见萧月生望过来,更是慌乱不堪,忙转过去,修洁如玉的脸庞涌上两团酡红。

萧月生恍然大悟,想起了那件事,自己都快要忘了,这般一提,忽然想了起来。

他也有几分不自在,轻咳一声,转过头去,望向宋静思与宋静云。

杜文秀轻吁口气,迅速瞥一眼他,见他神色沉静,心中忽然生出几分恼怒来。

孙玉如倏地飘过来,踏的正是萧月生所授的步法,咯咯笑道:“先生,这套步法,我也要练!”

萧月生点头笑笑:“你想练,便练罢。”

孙玉如此时血气完全运行开,肌肤白里透着红,脸颊染着的两团红晕,娇艳绝伦。

“你玉兔步练好了么?!”杜文秀轻哼,冷冷道。

孙玉如娇笑道:“玉兔步是玉兔步,与这个步法不相干嘛,……对敌时用那个,平常练功用这个,可是舒服得很!”

“住嘴!”杜文秀哼道,冷冷瞥她一眼:“先把咱们烟霞派的武功练好罢!”

说罢,转身而去,到了东面的厢房中。

宋静思与宋静云看到异样,恪于师父的严格,不敢分心停下,好奇地望向孙玉如,脚下兀自踏着步法。

孙玉如一脸莫名其妙,怔怔问:“师姐怎么了?”

“定是你惹到你师姐了!”萧月生笑道。

孙玉如想了想,摇摇头,仍是莫名其妙,自己并没有说错什么呀,随即一拍手,难不成,是因为自己要学萧先生的武功,惹得大师姐不高兴了?

萧月生摆摆手:“去看看罢。”

“嗯,那我先去瞅瞅。”孙玉如点头,飘然而行,下了台阶,掠过前庭,推门进了东厢房。

一会儿过后,她推门出来,到了萧月生跟前,摇摇头:“大师姐真是生气了,不理我呢!”

“她如今在气头上,莫要惹她,过一会儿再去罢。”萧月生抚着小胡子笑道:“你不是羡慕沧浪诀嘛,我传你一诀,名叫阳关三叠。”

“好呀!”孙玉如顿时忘了大师姐生气之事,满腔兴奋,听过萧月生所说的口诀,到一旁细细揣摩去了。

阳关三叠的口诀仅是几句,但运用之法,却极尽精妙,需得极佳的悟性,方能慢慢施展。

孙玉如完全沉浸在这几句口诀中,调动内力,让它们分成三波,慢慢涌出。

其过程极为艰难,内力运行的习惯一下子改过来,又谈何容易,她极是吃力。

萧月生看了一会儿宋静思与宋静云的步法,点点头,便开始授她们一套掌法。

他先施展一遍,再缓缓演练,直至两女都熟习。

好在她们都极聪明,不必萧月生复来覆去地讲解,让他大舒了口气,即使如此,讲解完了,仍是如释重负。

转头一看,孙玉如坐在椅子中,目光迷离,手掌轻动,时而推出,时而收回,嘴里喃喃自语,如入了魔怔。

萧月生笑了笑,知道她正在习练阳关三叠。

这一段口诀,可不是容易修成的,需得下极大的功夫,慢慢的,耐心地调整内息,若是不然,没有耐心,无法练成。

……

第二日清晨,萧月生起床很晚,待太阳升得老高,他才懒洋洋地醒来,又在榻上看了一会儿书,方才起床。

他一起来,拉开门,便见宋静思在外面站着,穿着碎花小棉袄,青色百褶群,如湖水泛波,她双颊通红,娇艳如花。

萧月生皱眉,不悦的道:“你在外面站着做什么?!”

宋静思低声道:“我伺候师父洗漱。”

萧月生点点头,没有拒绝,温声道:“我招呼你,你再过来便成,不必这般。”

“是。”宋静思点头,乖巧可人。

萧月生洗过脸,接过毛巾,一边擦脸一边问:“你们两个可是做过早课了?”

宋静思紧跟在他身后,点头:“师父放心,我与妹妹已经完成了。”

萧月生将毛巾递给她,满意地点点头,“嗯,武功是安身立命之本,莫要荒废了。”

宋静思乖巧地点头:“嗯。”

她拿着毛巾,端了木盆出去。宋静云走了进来,一身桃红小袄,桃红罗裙,娇艳如花朵,脚步轻盈的进来,手上端着木盘,木盘是一只茶盏。

“师父,请喝茶!”宋静云甜甜地道,将木盘端至他身前。

萧月生笑了笑,端过茶盏,揭盖轻啜一口,点点头:“嗯,好茶!”

宋静云笑靥如花,道:“师父,这是沧浪帮送来的好茶。”

萧月生一挑眉毛:“沧浪帮送来的?”

“嗯。”宋静云点头,笑道:“他们还送来一桌饭菜,说是要尽什么地主之谊。”

萧月生笑了笑,摇摇头:“收下了?”

宋静云仍平端着木盘,点头道:“玉如姑姑笑眯眯地收下啦!”

正说着话,孙玉如轻盈踏步进来,打量他一眼,笑道:“先生,你两个徒儿服侍可算周到?”

萧月生点头,笑了笑:“是你教的罢?”

平常,这些都是孙玉如亲自做,端茶送水,服侍他起床,已然成了习惯。

本来,依她的四大弟子的身份,不必做这些小事,但当初见萧月生可怜,心中怜惜,见他起床不知叠被,不知洗漱,只好帮他叠起被子,拾掇一番,又端来木盆,给他洗漱。

很快,这便成了习惯,萧月生也已习以为常。

孙玉如娇笑道:“你收了她们,我可是轻松多啦,再也不用费心伺候你这个大爷啦!”

“伺候我就这般让你不忿?”萧月生坐下来,呵呵笑道。

孙玉如忙点头,道:“本小姐可是堂堂的三弟子,忙得很呐!便是师父,我也未这般尽心伺候!”

萧月生笑了笑:“那便多承你的情了!”

宋静云眨着明亮的眸子,看师父跟玉如姑姑说笑,觉得两个人好像是一对儿。

孙玉如转头之际,乍一看到她古怪的目光,不由一怔,随即秀美的脸庞一红,娇哼道:“静云!你还站在这儿做什么?!……快去摆好碗筷!”

“是,玉如姑姑!嘻嘻……”宋静云提着木盘,笑着一溜烟儿跑了出去。

“这个死妮子!”孙玉如恨恨啐道。

沧浪帮这一桌饭菜,极是丰盛,他们吃得酒足饭饱。

此时,太阳已经升到了半天空,吃过了饭,便要漫步,消一消食,有利于养生。

萧月生五人便离开小院,要去城中走一走,打听一下消息,看看任沧浪说得是否属实。

阳光明媚,清风有几丝凛冽。

从院中往外走时,孙玉如紧迈两步,跟上萧月生,娇声道:“先生,万一任沧浪说的是真的,咱们要不要帮他一把?”

萧月生摇摇头:“再说罢。”

“可是,我觉得他甚是可怜呢!”孙玉如扭头道。

萧月生摇头一笑:“咱们只是在这里稍一露脸,让人知道,然后得赶去东海帮,免得夜长梦多!”

孙玉如迟疑道:“可是……”

“行了!”杜文秀走在最前对,淡淡叱道,扭身瞥她一眼:“就听先生的,若想管这里的事,东海帮之事后,再回来不迟。”

“是——!”孙玉如无奈,既然大师姐都发话了,自己只能乖乖地闭上嘴。

拉开门时,萧月生轻轻一拦身后的宋静思与宋静云,让她们步子一停,缓了一缓,杜文秀与孙玉如已经踏出门坎儿。

恰在此时,“嗤!”“嗤!”“嗤!”“嗤!”声响起,不绝于耳,宛如数道箭矢射至。

漫天银芒闪过,转瞬之间,扑天盖地,笼罩住了前面的杜文秀与孙玉如二女。

仓促之间,两女清叱一声,飘身后退,拔剑舞动,形成一道剑网,泼水不进。

但身后也有银芒射至,即使后退,也无退路。

萧月生袖子一振,“啪”的一响,密密麻麻的银针隔着袖子数寸便落下来,宛如遇到大风。

宋静思与宋静云皆捂着小嘴,吃惊地看着,心下却并不害怕,有师父在前面挡着,心中笃定得很。

第356章 残杀

“叮叮”声中,银芒飞溅,密密麻麻的银芒被杜文秀与孙玉如的剑网荡开。

萧月生袖子一振,纯以劲风,振落银针。

“卑鄙!”孙玉如娇叱一声,剑芒蓦然一涨,随即又一涨,银芒纷纷掉落,无一沾到她身上。

她身形倏动,急蹿而出,宛如一道彗星,拖着长长的剑芒,飞向前面,冲入了人群之中。

这一群人约有十来个,都穿着一黑衣,胸口心窝位置是一团水纹,拳头大小,恰好遮住心脏。

孙玉如飞入人群,打断了他们射出银针。

她胸前一团银芒,宛如一面小小的光盾,凡是长剑刺入,皆被荡开,脚下施展玉兔步,很快到了人群中心,这团银芒蓦然暴涨,扩散开来。

漫天剑光笼罩身前数人,他们纷纷举剑抵挡。

此时,杜文秀也飘身上前,与孙玉如合于一处,胸前银芒出现,暴涨袭向众人。

双剑合璧之威,他们似是知晓,慌忙阻拦,刀剑齐上。

两人玉兔步灵动无比,眨眼间脱出包围,两团银芒迸现,转眼间合于一处,宛如一团光罩,将二人笼罩其中。

这光罩乃是剑光布成,但凡刺激,便是绵绵的内力反震而来。长剑脱手而出。

见到如此,这十来个人奈何二女不得。他们兀不死心,转身扑向站在门口的萧月生。

萧月生站在门坎处,身后是宋静思与宋静云两女。

五个人缠住了杜文秀与孙玉如,其余五人,分成两拨,一拨拔身上墙,翻过了高墙,跃入院中,扑向宋静思与宋静云。

另一拨,则是三剑齐出,攻向萧月生上中下三盘。

萧月生眉头一皱,双眼微微一眯,退后一步,怒哼一声,飞快将门关上,插上门栓。

萧月生转身,见两女手足无措,怔怔看着两个男子靠近,也不上前,而是沉哼道:“步法!步法!……踩着步法来我身后!”

两个男子持剑靠近,步履沉凝,神情谨慎,靠近得很缓慢,全神贯注于萧月生的一举一动,对宋静思与宋静云没放在心上。

手上长剑明晃晃,寒气森森,他们紧抿着嘴,一步一步,慢慢靠近,握剑的手越来越紧,青筋微露。

二人掠一眼宋静思与宋静云,在她们如花脸庞上一顿,稍微迟疑一下,随即一咬牙,分别对上一人,沉气一刺,长剑划为一道寒光,径直刺向她们胸口。

萧月生声音一至,两女顿有醍醐灌顶之感,仿佛有一杯清水,自百会穴汩汩注入,直灌到身体里,浑身清虚莫名,头脑更是宁静清明,毫无杂念,先前学过的步法清晰浮现,身体便随之运动。

步法一出,恰好避过长剑。

身后大门被撞得砰砰响,但此门乃上乘梨木所制,结实异常,任凭他们撞击,仍无破损。

萧月生神情从容淡定,负手于后,淡淡道:“莫要停,只管按步法走便是!”

两女见到剑尖闪亮,似能感受到剑上的凛凛寒气,心中惴惴,萧月生的话一传入耳中,一颗心顿时沉静下来,脚下从容而行。

一剑刺不中,男子二人皆有受辱之感,这般不会武功的弱女子,竟然没有刺着,委实丢人。

他们再刺,两女却悠悠踏步,如湖上凌波,悠悠而行,轻盈、曼妙,优雅如仙子。

转眼之间,两个男子刺出了十余剑,却剑剑刺空,眼睁睁看着便要刺中,两女步子一迈,倏地滑开,恰到好处避过。

如此十余招过去,两个男子已经看出,这二女身怀精妙的步法身法,短时间内,怕是拿不下来。

“砰砰砰!”萧月生身后院门震天响,门轴处活动,似乎不堪承受,便要折断。

萧月生一步跨出,脚下石阶似乎矮了一矮,他身形冲出,快如箭矢,猛地扑向一人。

那人听得身后风声,挥剑倒斩,直劈向萧月生,如力劈华山之势,剑势凌厉。

萧月生一侧身,右手一探,抓上对方手腕,轻轻一掰,嘎巴一响。那男子惨嚎一声,跪倒在地,捂着手腕在地上打滚,惨嚎不已。

他的剑已在萧月生手上。

惨嚎凄厉而尖锐,直冲云霄,半个黄县城都能闻得。

身后男子一顿,动作停下。宋静思与宋静云也不由一滞,步法停下,怔怔看着地上翻滚之人。

砰砰敲门声一停,随即更加猛烈,砰砰砰砰,如战鼓擂响,转眼之间,一扇门轰地倒下。

萧月生往后一退,右势一挑长剑,划出一道寒光,无声无息,自那愣神的男子咽喉上划过,竟没有惊动他。

“嗤——”宛如车胎撒气声,一股血箭喷出,男子手上一松,长剑“叮”地落地,随即,直直倒了下去。

宋静思与宋静云两女忙转过头,不敢再看,两张秀美娇媚的脸上毫无血色,苍白得像一张白纸。

男子倒地的同时,门外之人冲进来,恰好见到血箭喷射,直直倒下的一幕。

“老王——!”一声嘶吼自三人之中传出,随之冲出一人,魁梧高大,宛如一尊铁塔般朝萧月生扑过来。

萧月生拍拍两女背心,轻声道:“莫怕,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不杀他们,他们便杀你!”

“师父……”宋静云楚楚可怜地唤了一声,小手一指他身后。

萧月生摆头一笑,猛地一旋身,长剑随之旋动,形成一道光轮,银光耀眼生辉。

铁塔般的男子冲上前,血红的双眼乍见到眼前光明大放,忙挥剑抵挡,步子一缓。

“叮”的一声,光轮穿过长剑,掠过他的喉咙。

“嗤——!”血箭喷射过来,萧月生两手一搂宋静思与宋静云,朝前一步,避开血箭。

“叮”“叮”两道清鸣,似是两柄剑落地。

男子那柄剑变成两截儿,分别掉到地上,他咽喉喷着血箭,缓缓倒地,眼中的光芒缓缓消散,粗犷的脸上仍残留着惊愕与不信。

冲进来的另两个人止步,目光闪烁,迟疑不前。

宋静思与宋静云紧揪着他衣袖,闭眼眼睛,不敢再看。刚才,她们自萧月生的肩膀上方,清清楚楚看到了那扑来的男子,看着他咽喉喷血,脸色惊愕,目光慢慢黯淡。

即使闭上眼睛,刚才的一幕仍在眼前回放,难以去除,越是不想看,越是清晰地回放。

萧月生长剑一插,插进地里半尺,双手结了一个奥妙绝伦的手印,沉声一喝:“咄!”

两女身子随之一颤,睁开了眼睛,眼中一片清明。萧月生刚才使的是佛家的天龙梵唱,如今武林业已失传,无人识得其妙。

此声一出,两女周身一颤,仿佛天地翻滚了个,一切不适归于原位,一颗心也归到腔子中,脑海中一片清明,整个身子仿佛沐浴在温泉之中。

萧月生关切地问:“可好一些了?”

宋静思轻轻点头,低声道:“多谢师父,不要紧了。”

她心中惊异,师父一喝之后,心颤惴惴、手足酸软诸般感觉顿时消散,这般玄妙之事,闻所未闻,匪夷所思。

萧月生用心良苦,为了她们日后,让二女见到血腥,又不能被吓坏,为免心里留下阴影,唯有动用天龙梵唱。

此时,剩下的两个男子对望一眼,身子一掠而至萧月生身前,一剑刺其心窝,另一剑刺其下半身,双剑合击,狠辣凌厉。

萧月生不能后退,免得伤到两个弟子,又不能侧闪,长剑一甩,仍其落地,双手飞快地结了个手印,张嘴沉喝:“定!”

这一声宛如春雷炸响,宋静思与宋静云只觉“嗡”的一下,眼前剧烈晃动,天空像是琉璃片片碎开,光明化为黑暗,身子摇摇欲坠。

那两个男子亦是如此,即使身怀内力,却是首当其冲,身子摇摇晃晃,宛如醉酒。

萧月生欺身上前,一探手,一柄长剑落到他手上,刷刷两下,毫不手软,剑尖划出一抹寒光,同时掠过二人的咽喉。

待两女摇摇晃晃,渐渐回过神来时,发觉眼前敞亮,师父已经不见,院内除了自己二人,再没有站着的人。

见地上一滩滩血,她们不敢停留,飞快跑出去,入目所见,却是师父正与两位姑姑站着说话。

“先生,你下手忒狠了,该留活口的!”孙玉如埋怨道。

宋静思与宋静云低头一看,忙又抬头,不敢再看,地上一滩滩血,与院内一模一样。

“这些都是死士,留活口也没用。”萧月生摇摇头,脚尖一挑,一柄墨绿的剑鞘飞起来,落到他手上,他手上清光闪闪的长剑归入鞘中,拿在手上翻来覆去看。

孙玉如探头凑过去,好奇地望两眼,问道:“先生,这可是一柄好剑?”

萧月生点头:“嗯,比你的剑好一丁点儿罢。”

“真的?!”孙玉如不信,一把夺过长剑,拔剑出鞘,打量一眼,哼道:“真是一柄好剑呢!”

萧月生笑了笑:“若是喜欢,送你好了。”

“我才不要呢,”孙玉如忙摆手,啐道:“死人的剑,呸呸呸!……真不吉利!”

萧月生摇摇头:“如今的好剑,哪一本不是死人的!?”

“他们这是横死!”孙玉如道。

萧月生道:“但凡身怀宝剑的,多是横死而亡。”

“我不跟你说啦!”孙玉如白了他一眼,转身招招小手:“静思,静云,过来啦!”

两女点头,避开地下躺着的人,脚踩在空处,如蹦皮筋一般,一跳一跳跃过来。

“你们两个小丫头,是不是吓坏啦?”孙玉如笑眯眯地问,白了萧月生一眼:“都怨你们师父,杀人这般血腥!”

两女吞了吞唾沫,不敢直指师父之非,只能默然。

萧月生温声道:“玉如,你去结帐,这一处咱们是不能留了,该出发去东海帮了!”

孙玉如吃惊地问:“这么快便要走?!”

萧月生点头:“经过这一场痛杀,该无人不知烟霞派了,也算是立威。”

“先生,杀得也忒狠了!”孙玉如仍耿耿于怀,摇头道。

萧月生笑了笑,没有再说。

……

五人结了帐,打马离开黄县,往东而去。

经过登州城时,众人不进城,直接绕过,没有几日的功夫,便进入宁海城。

东海帮正是座落于宁海城,乍一进城,萧月生让杜文秀与孙玉如前去客栈落脚,自己则领着宋静思与宋静云二女,随意找了一间民宅。

花了高价钱,将这座普通之极、略有些破败的民宅买了下来。

这宅子的主人是一对老年夫妇,六十余岁,儿女都已不在,本来晚景凄凉,忽然财从天降,得了萧月生给的这些钱,足够衣食无忧半辈子,欢天喜地,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他这一路上,找了一家为恶不仁地的主,让孙玉如充当一回侠女,劫其富,济自己这个贫。

这间民宅位于南城门不远,位置偏僻,甚少人来。

萧月生站在宅子前,指了指,扭头对两女说道:“从今之后,这座宅子便是你们的了。”

“我们的啦?!”宋静云好奇地问。

“师父,你是要……?”宋静思细细弯弯的眉毛蹙起来,担忧地望着他。

萧月生推开门:“进去说话。”

一阵狂吠声响起,自里面冲出来一只干瘦的黑狗,呲着牙,恶狠狠的瞪着三人,嘴里呜呜低吟。

两女一下子跑到萧月生身后,抓着他胳膊,吓得花容失色。

“这是原本主人家的狗,他们归乡,就不带走它了。”萧月生笑了笑,伸手道:“干粮拿来。”

宋静云忙解开臂上的包袱,手脚麻利的自里面拿出一个油纸包,递给萧月生。

萧月生解开油纸包,拿一块儿卤牛肉扔了出去。

黑狗扑过去,嗅了嗅,急忙叼起来,扭头往里面跑去,转眼间消失不见。

宋静云合上包袱,嫣然笑道:“师父,这个法子好!”

三人刚走到屋前,上了台阶,还未进屋,狗叫声再次响起,干瘦的黑狗站在台阶下,冲着他们咆哮。

“师父,它怎么又出来了呀?!”宋静云娇叫。

“呵呵,它是把肉藏起来了,吃人的嘴倒不短!”萧月生一指狗鼻子笑道。

二女望去,见狗鼻子上沾满了黄土,不由抿嘴一笑,忽然不害怕了,觉得这只狗挺好玩儿。

宋静云飞快解开包袱,打开油包,扔了一块儿馒头出去。

狗叼着馒头跑走了,三人推开房门,进了正屋。

这座宅子仅是一个四合院,正屋三间,东西两间厢房,正南一个照壁,挡住了街上朝里望的视线。

虽然沉旧,却并不脏乱,只是光线有些黯淡,推开窗户,屋里恢复了敞亮。

三人直接脱了鞋,坐到炕上。

萧月生掏出一本书,递到宋静思跟前,道:“静思,你是大姐,也是师姐,这个你保管着。”

“师父,这是……?”宋静思接过来一看,忙抬头问。

宋静云也凑过去看,低声念道:“萧……氏……秘……录……”

萧月生温声道:“这一次来宁海,是为了对付东海帮,虽算不上凶险,却也得认真一些,不能带你们一起。”

他又道:“你们这些天,便呆在这里,不要出去,吃的喝的,都会买齐,只专心在这里练功。”

“我若是十天没回来,你们便不必再等,直接去临安城,……临安城外有一座观云山庄,你们去那里,拿着这本书,自有人照应你们。”

宋静思忙道:“师父,既是这般危险,就不要去啦。”

“算不上危险,”萧月生笑着摆摆手,道:“但世间之事,变化莫测,既使无惊无险,也可能有别的事,分身不得,不能回来见你们。……为师只是未雨绸缪。”

“师父,我担心……”宋静思迟疑道。

萧月生一摆手,笑了笑,眉宇间隐隐透出睥睨之气:“即使没有内力,当世之人,能伤为师的,也还没有出世呢。”

二女怔怔看着他,无言以对,宋静思心下苦笑,虽觉师父有吹牛之嫌,但显然无论如何劝,是劝不动的。

萧月生想了想,不放心地道:“我会将门反锁,……若是有人闯进来,你们便躲上一躲,莫让人看到。”

“师父放心罢!”宋静云拍拍腰间长剑。

此时,两姐妹腰间都佩了长剑,乃是萧月生沿途所买,只是一般的青锋剑而已。

萧月生一指宋静思手上的秘录:“这本书上,我将入门的剑法录入,你们照着练便成,……好好练剑,我回来时看你们练得如何。”

宋静云娇声道:“师父您就放心罢!”

“嗯,那我便走了。”萧月生点头,下了炕,穿上鞋,直接离开,那只黑狗倒是没有理会他的离开。

……

东海帮总坛这是一间宽敞的大厅,正中的太师椅上,正坐着一个中年人,腰挺得笔直,自有一股威严气势。

他眼窝深陷,鹰钩鼻子,顾盼之间,寒芒隐隐,透出凛凛的煞气,仿佛苍鹰俯视众生。

此人正是东海帮的帮主赵伯川,与沧浪神剑仅是姓不同,字相同,也算是一段巧合。

他眉头深锁,看着毡布帘子,目光没有焦距,粗大的食指轻轻敲击朱漆八仙桌,一下一下,带着恒定节奏,笃笃声在大厅里格外响亮。

帮内的众人知道这几天,帮主的心情不佳,个个都尽量避开,不跟他见面,免得迁怒到身上。

赵伯川的心情确实不佳,先前是有几个帮众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泰山派的高徒。

后来传出消息,烟霞派得罪了泰山派,伤了他们两个弟子,他大喜过望。

若是能收拾得了烟霞派,便是替泰山派出了力气,再去登门赔罪,定会化干戈为玉帛。

他行事小心,先将烟霞派弄清底细,然后派出帮中内堂的精锐弟子,前去斩杀烟霞派掌门吴婉云,应能游刃有余。

但不想,这些内堂精锐去了十几天,却一去不回,没有半点儿消息,显然是凶多吉少。

前几天,他听到消息,烟霞派的人出现在登州城,心下大是紧张,隐隐觉得,这烟霞派的人,怕是冲着自己来的。

即使后来,烟霞派的人又在黄县大开杀戒,这份预感仍在,并不敢放松警惕。

东海帮完全处于警戒状态,以应付可能的刺杀。

他隐隐猜得,自己派人刺杀烟霞派的掌门,说不定,烟霞派也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也来刺杀自己。

……

萧月生一身青衫,磊磊落落,看似一个书生,自东海帮的总坛前走过,溜达了一圈,趁帮众怀疑之前离开,回到客栈。

他们仍要了一间雅院,幽静无人扰。

他回到院中时,杜文秀与孙玉如迎了出来,两人各自一身雪白,通身上下一尘不染。

“先生,如何?”孙玉如迫不及待地问。

三人进了正屋,萧月生接过杜文秀的茶盏,喝了口,摇摇头:“戒备森严,偷袭暗杀是不成了,他们早有防备。”

孙玉如恨恨道:“看来,这个赵伯川也是个狡猾的家伙,没有中计!白用了声东击西妙计!”

萧月生摇头一笑:“他这般小心也没办法。”

“那如今可怎么办,先生?”孙玉如问。

萧月生望向杜文秀。

杜文秀稍一沉吟,道:“他总不会一直缩在总坛里罢?……能否趁其外出击杀?”

萧月生摇摇头。

孙玉如问:“那咱们试试看,能不能潜进去,如何?”

萧月生摇摇头。

孙玉如娇声道:“那先生有何高见,莫吊人胃口,赶紧说嘛!”

萧月生笑了笑:“我想,既是不能偷袭,不如索性逆而行之,光明正大的挑战!”

两女怔怔望着他,这个主意,委实有些出格。

杜文秀很快冷静下来,想了想,摇头道:“先生,即使咱们光明正大的挑战,他不会应战的。”

萧月生淡淡道:“以烟霞派的名义挑战,若是不战,威风挑的。”

“好,试试看罢。”杜文秀点点头。

第357章 下帖

清晨,阳光明媚,宁海城笼罩在阳光中。

孙玉如一身桃花罗衫,来至宁海城东门附近,东海帮的总坛便在这里。

她稍一打听,便径直来到门前。

朱漆的大门气魄雄伟,门上一排排拳头大小的铜钉闪闪发光,门旁两座石狮神态威猛。

石狮前面各有两个大汉,一身黑色劲装,个个体形雄壮,双眼精芒四射,威猛慑人。

一个大汉咧嘴嘿嘿笑道:“你这小娘子,来此做甚?!”

孙玉如斜睨四人一眼,轻哼道:“通报一声,就说烟霞派孙玉如来此。让你们帮主见我!”

“哟,小娘子好大的口气呐!”大汉抱胸斜眼看她,傲气凌人。

他从未听说过什么烟霞派,想必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不值一提,竟敢这般大的口气,他心中不忿。

孙玉如不耐烦喝道:“你去是不去?!”

大汉与周围三个大汉对望一眼,嘿嘿冷笑,眼中闪过古怪的神色:“小娘子,咱们帮主日理万机,哪有功夫理会你?!还是咱们亲近亲近罢!”

孙玉如秀脸沉下来,叱道:“闭嘴,若再胡说,莫怪我不客气!”

“嘿嘿,不要客气,不要客气!”大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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