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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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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寒香横了他一眼,不再去管他。

许一鸥兴奋了好一会儿,他也是极想看热闹的,甚至比师妹更想看,只是担心师妹的安全,只能选择回山。

但如今不必再担心,那有热闹可看,岂不是求之不得之美事?!

“师妹?”许一鸥心情渐渐平复,小心翼翼的轻声呼唤李寒香。

见到自己师妹澄澈的目光离开经书,扫到自己身上,他忙道:“那人是不是姓萧?”

“嗯。”李寒香漫声应道,眼睛又转回了经书上,好像书中散发着莫大的吸引力。

“唉,师妹,那个萧前辈的胆子可是够大的,竟敢坐在鹤的身上,万一不小心,掉了下来,他纵有再好的轻功,也难免粉身碎骨!”

他也不管自己的师妹看不看,听不听,兀自说着自己的担心,心中也是颇为羡慕,只是想到坐于鹤上,忽然自鹤背掉落,那般情景,实是令人心悸胆寒。

李寒香放下书卷,微微蹙眉,若有所思,随即横了她师兄一眼,“看他相貌,年纪不大,称为前辈,大可不必!”

许一鸥忙将伸着的长腿一收,坐直身体,微微前倾,“虽然他外面看着年轻,可我感觉,实在不像年轻人,定是他武功奇高,驻颜有术,才显得那般年轻!”

他话中之意貌似推测,语气却斩钉截铁,不容置疑,隐隐带着铿锵之音,难得的显出几分男人气度。

“你怎知他武功奇高?就他纵到鹤背上去所施的轻功?师兄你也能轻易做到吧!”

李寒香也是难得的跟师兄较真儿辩论,平常她都是直接说出结论,如同金口玉牙,一言而决。

“这……”许一鸥不由语塞,他只是有这种感觉,但实际上对方并未施展什么过人的武功,但却总给他一种武功莫测高深的感觉。

李寒香又将经书拿起,其实她心中亦能感觉出那位萧姓男子的武功极高,只是她虑事冷静周密,不确定之事,不轻易下结论罢了。

“不过,”她看了一眼冥思苦想的师兄,眼睛仍旧盯着经书,“不过有他在,却也是好事。”

见到师兄迷惑的望着自己,她淡淡道:“如果他不是师尊所说之人,让他驾鹤传讯,最是快捷不过。”说着,一直平淡的面庞露出一抹笑意。

“萧前辈可是世外高人,你竟然……你……”许一鸥大是气愤,为师妹轻蔑的语气所激,指着她的手指颤动不止,随即腾的自椅上站起,用力一甩衣袖,“你自己看书吧,我出去逛逛!”

言罢便拂袖而去。

李寒香脸上带着笑容,如冰雪初融,天地一清,实在灿烂得有些耀眼,她对师兄的生气毫不担心,他就是一刻钟的生气时间,过了一刻钟,他又变得开朗而哆嗦。

放下经书,她将盘着的双腿伸开,仰躺在榻上,望着素白麻布幔帐,清淡的面上泛起一抹忧虑。

她对烛明大师说,师尊听到消息,据说八思巴要找上门来。其实却是八思巴亲口所言。

在她离开孤独园前来报讯之前,八思巴已经造访孤独园,亦与慈风神僧切磋一番,结果八思巴轻松得胜。

尽管李寒香对八思巴愤恨异常,却也不能否认对方确实武功莫测,亦能看出他未尽全力。

他年纪轻轻,却这般武功,令她怀疑这个八思巴曾受上师的灌顶之术,否则这般年纪,绝无可能有那般功力。

如今见过烛明大师,他的武功也是高深莫测,她却一直无法确定,到底烛明大师与八思巴两人武功孰高孰低。

但她又不能直接对烛明大师说,应该邀请一些朋友助拳。

“唉,自己实在不应有所隐瞒,未告诉烛明大师自己师尊不敌八思巴之事,如若烛明大师落败,则中原佛门颜面顿失!”

想到这里,她马上起身,离开禅房,向大殿而去。

她行事果决,一旦决定,则斩钉截铁,雷厉风行,到了烛明大师面前,便将前因后果一说,又说出了自己的担心,丝毫未再顾忌对方的颜面。

烛明大师坐于蒲团之上,拨捻佛珠,静静倾听,脸上慈详宁静的神色一直未变。

“施主不必担忧,我诸友之中,便是你们所见的萧居士武功为尊,老衲实在不敌,他自然不会袖手。”

烛明大师缓缓说道,随即轻轻叹息:“唉,身为佛门弟子,武功是强身健体,降妖伏魔之术,用来争强斗胜,实在是罪过!阿弥陀佛……”

他满面悲悯之色,实在为世人的愚昧而怜悯不已。

李寒香亦双手合什,轻念阿弥陀佛,双手素白,却姿势端庄威严,一看即知是学过佛家威仪之势。

李寒香心中暗暗叹息,八思巴,萧姓男子,还有燃情小和尚,如今的世道果然大变,反常之事层出不穷,自己被师尊称为百年难遇之质,与他们相比,实在汗颜不已。

李寒香对佛理极为喜爱,亦有自己独到的见解,烛明大师与她论禅之时,不时惊异赞叹,果然名师高足,小小年纪,佛学修养已然这般精湛,殊为难得,与自己那个只会敲木鱼念经练武的徒弟,强上甚多。

忙又低头宣了声佛号,自己又过于执着了,破执之功,实在需要精进几层。

两人正在谈禅谈道,萧月生忽然缓缓踏进,青衫飘动,脚下飘飘,如踩云端,像是仍沉浸在飞翔之态。

见到大殿上两人正盘膝而坐,清茗浅尝,不由拱手笑道:“两位好兴致,李姑娘,怎么不见那位许兄弟?”

说着,随便的找了个蒲团盘膝坐了下来,靠近烛明大师,面对李寒香。

李寒香微微欠了欠身,淡淡说道:“我师兄喜欢观赏美景,很早便出去游览周围的风景。”

虽然萧月生满面温和的笑容,她却只是淡淡以对,未以笑容报之。

“看来你师兄乃是高雅之士。”萧月生微笑着点了点头,对李寒香冷淡的态度未放在心上,冷若冰霜的女子他常见,李寒香面色仅是清淡罢了。

他接过燃情递上的茶盏,“孤独园果然非凡之地,竟能培养出你们两位不俗人物,在下倒是极感好奇。”

“燃情,你去找找看,能不能寻得许施主。”烛明大师对正端茶给萧月生的燃情吩咐。

燃情躬身答应,转身出了大殿。

“萧居士,其实居士你与孤独园主慈风上人尚有一面之缘!”烛明大师放下茶盏,笑呵呵的说道。

“慈风上人?”萧月生目光微凝,用心思索,马上点了点头,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唔,想起来了!就是披着大红袈裟的那位吧?”

烛明大师笑着点点头,李寒香却微微蹙眉,这位姓萧的男人说话对师尊实在有欠尊敬,让她感觉极为刺耳。

萧月生也是敏锐之人,话一出口,便知有些不妥,忙笑道:“那慈风上人确实是有道高僧,纵是时间如水,不停洗去昨日种种,萧某仍未能忘怀上人那过人的风采及庄严之姿。”

他如现代咏叹调般表达着自己的敬仰之情,颇为夸张。

烛明大师慈眉善目微微活动一下,想笑却并笑,他可记得萧居士在见过慈风上人之后,在自己面前没少诋毁慈风上人大红袈裟的难看。

李寒香眉间一松,虽然对方说话有些夸张,但不对师尊不敬,她便也不会与他计较。

“居士,两位施主特意前来传讯,据说西域高僧八思巴欲要前来普度寺。”烛明大师拨动佛珠甚急,语速却缓,“不知居士是否知道八思巴此人?”

“八思巴?”萧月生微微一怔,眼神无意识掠过李寒香澄澈的双眸,望向大殿之外的天空,看着天空中白云聚散,不由轻声一笑,慨叹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呵呵……”摇头而笑。

李寒香比烛明大师耐性差了一畴,语气颇为僵硬的问:“萧先生与八思巴相识?”

“一面之缘。”萧月生漫不经心的回答,仍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真是山不转水转,人与人就是这般奇妙,不管相隔多远,说不定下一刻便能见到。

烛明大师微微阖目,手上佛珠拨动变慢,缓缓而动,李寒香顿时心下一松,她虽一直挂着冷淡的表情,身体其它部位却无法掩饰,血脉流动,心跳快慢,身体松驰,真气运转速度,眼神的闪烁,在萧月生眼中,这些无一不可看出对方的心绪波动,况且他心灵敏锐,对方的情绪难逃他的感应。

萧月生有一心多用的本事,即使是浸于自己心神,周围的一切仍是洞悉远足,悉收眼底。

对李寒香的心绪波动,他只是淡淡一笑,未荧于心。

“萧前辈也在啊!”此时许一鸥披着阳光而进,身形倜傥,玉树临风,见到萧月生坐在那里,颇为惊喜。

萧月生一笑,仰头看着他道:“前辈可不敢当,我与许兄弟年岁相近,如不嫌弃,叫我一声萧大哥便可!”

许一鸥顺着烛明大师延请之势,顺势坐到了萧月生对面。

他一坐下,便拱手笑道:“拜见萧大哥,在下许一鸥,这是鄙师妹李寒香。”他说话极为热情,也不管师妹递来的冷眼,兀自替她介绍。

萧月生点了点头,挂着和煦的笑容。

“萧大哥,我刚才在外面听到,你与那八思巴有一面之缘,不知道你们是不是朋友?”

第065章 造就

“朋友么?”萧月生摇头笑道:“那倒不是!”

许一鸥看了一眼师妹,吁出一口长气,笑道:“这下我便放心了,那八思巴厉害非常,想想都觉可怕。”

萧月生笑了笑,没有再说,只是端起茶盏喝茶。

燃情很快将素斋端上,众人便要开始午膳。

萧月生指着绿得发翠,白得如雪的诱人菜肴,微笑道:“比起与大师下棋,萧某更喜欢吃燃情的斋菜!”

正在端菜上桌的燃情顿时眉开眼笑,却也不忘看师父一眼。

烛明大师笑着看了弟子一眼,须眉微抖,呵呵笑道:“萧居士快言快语,强邀居士来此,倒令老衲惭愧……阿弥陀佛……”

萧月生眼睛盯着满桌的斋菜,微微笑道:“有棋无斋,太无味,有斋无棋,太无趣,大师这里有棋有斋,鱼掌兼得,萧某又怎能不来!”

烛明大师向李寒香许一鸥两人伸手示意,请开始用斋,脸上笑眯眯:“萧居士颇有雅趣,居士如此一说,老衲也能心安了!”

许一鸥拿着竹箸,向正提箸挟菜的萧月生道:“萧大哥,不知您是哪里人?”

“我是哪里人?”萧月生一怔,随即笑道:“嘉兴南湖湖畔有座观澜山庄,我便住在这座山庄,如你们有暇,欢迎前去山庄作客!”

“观澜山庄?”许一鸥看了师妹一眼,见到她眼色中的否认,知道这座山庄确实不太有名,果然是淡泊名利的高人啊!

萧月生却被这一句话勾起了心思,自己是哪里人?在这个世界上,这幅身体,却也不知道是哪里人,实在有些令人可怜呀。

……

观澜山庄大厅,众女咸集与此,围坐于圆桌。

程英与陆无双手边各放着一个大大的包裹,与其女诸女话别。

“程姐姐,无双姐姐你们还是别走了!”完颜萍拉着程英与陆无双的手,依依不舍,“桃花岛如今已经有些荒凉,不如住在这里,大家在一起,热热闹闹,一点儿也不寂寞!”她摇着两人的手,微微恳求道。

她从郭芙嘴中已经知道桃花岛的情况,黄药师平常不在岛上,岛上便没有人烟,如今让她们俩人独自居于岛上,想想便觉得凄凉。

萧月生的诸位妻子皆是纷纷挽留,对于这个淡雅如菊的女子,她们都是颇为敬重,与直爽的陆无双也相处得极好,实在不忍她们孤零零的居于孤岛之上。

程英穿着淡绿色衣衫,玉箫挂于腰间,泛着清雅的气质,她摇头笑了笑,“我们姐妹二人已经厚颜在府上打扰多时,实在不敢再行叨扰,待日后想念大家之时,免不得再来拜访!”

小玉站在完颜萍之旁,轻声道:“程姐姐,你是外公的弟子,实算是一家人,何必这般见外!”

小星虽然冷着脸在旁边站在,眼睛中却闪着不舍之色。

“程姐姐,你们不必感觉不自在,像在自己家里便是了!”小月娇笑道,她虽然平时爱玩,但颇善于观察人,也能够感觉出程英内心的拘谨。

众人七嘴八舌,纷纷劝她不要离开。

郭芙站在她们身边,心中最是不舍,毕竟她们俩人与自己关系最近,但她知道程英的性子,一旦决定,甚少改变,所以只是看着众人,却并不开口。

“程姑姑,你住在这里,与住在桃花岛可是一样的,你知道曾外公已经将桃花岛送给干爹了么?”杨若男娇声说道。

她极重感情,程英两人对她极好,而陆无双爱屋及乌,对她更是好得不得了,平时常陪她玩,她又怎能舍得让两人离开,因此动一切脑筋劝说程英两人留下。

程英一愣,与身边的表妹互视了一眼,微微泛起一抹苦笑,她还真的忘了这件事,现在若男一提,便想了起来,当初自己与师父刚来观澜山庄,在进庄的路上,师父便顺口将桃花岛送了人,如今他的弟子却没了栖身之处。

杨若男一看两人的表情,便知自己这一击算是中了要害,忙上前拉住程英的手,娇笑道:“程姑姑,你们何必非要走呢,我们大家都这么喜欢你们,你与无双姑姑难道不喜欢我们?”说着,小嘴瘪了瘪,做出幽怨状。

陆无双有些伤感,呆在观澜山庄中,虽然没有杨大哥,但自己总觉得异样的亲切,住在这里,仿佛杨大哥就在自己身边。

“小若男,我与你程姑姑不能一直呆在这里不走,毕竟不是我们自己的家,日后等你想姑姑们了,便跟你干爹说,让他带你去桃花岛看我们,好吗?”

陆无双一袭白衣,满脸温柔,眼睛微微红润,对杨若男由开始的爱屋及乌,到后来的真心喜爱,她实在不舍得离开她。

“无双姑姑,你们真的不能不走么?”杨若男盯着陆无双湿润的双眸,紧紧握住她的手,力气之大,让她感觉到了疼痛。

陆无双笑了笑,摇了摇头,双眼升起蒙蒙雾气。

程英看了陆无双一眼,微有不忍,轻声道:“离开桃花岛太长时间,我们有些不放心,待看到那边无事,我与你无双姑姑会回来看你的。”

她语气轻柔,神情平静,杨若男只好点了点头,颇不情愿。

程英看到这般说下去,也没个尽头,再说下去,恐怕自己真的会心软得留下来,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对陆无双道:“表妹,天色已经不早了,我们启程吧!”

陆无双点了点头,装做不经意的飞快的拭了拭眼角,强笑着对众人敛衽一礼。

“各位妹妹,程英告辞了,这一段日子,多谢众妹妹的厚待,小女子感激不尽!不必相送,徒惹伤感,以后定会再来叨扰大家的!”

程英亦是敛衽一礼,嗓音微微发颤,眼中点点亮光闪烁。

说罢,将怀中面具戴至脸上,拿起桌上的包袱,转身踏出大厅。

众女心中惆怅,离绪满怀,静静的跟着两人走向庄外。

林间路上,程英拦住众人,无论如何不让诸人再送。

看着程英与陆无双两人一白衣一绿衫,衣裾随风摆动,渐渐走向远处,杨若男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离愁,伏在郭芙怀中,呜呜哭了起来。

“程姐姐——,等一等!”完颜萍忽然两手轻拍,若有所悟,扬声招呼,喊完,莲步轻迈,鬓上步摇轻晃,似缓实疾的走向远处的程英两女。

呼吸之间,完颜萍便出现在有些疑惑的两人面前。

完颜萍楚楚动人的脸上带着笑容,素手轻翻,将自己头上的步摇摘下,递至程英手中。

“完颜妹妹,这是……”程英看着手中忽然出现的步摇,忙向外推拒。

她小手虽然白皙,手掌却带着厚厚一层手茧,手中的步摇素白如象牙,但从手中传来的清凉气息,却让她知道绝非这般简单,因此不想收留。

但平时柔柔怯怯,看似弱不禁风的完颜萍此时却让程英微微吃惊,只觉握住自己的手力大无比,自己根本无法动弹。

“程姐姐,临别之际,小妹赠你一件首饰,虽然不是贵重之物,却代表我们大家的心意,算是给姐姐你留做纪念吧,盼你别再推辞!”完颜萍脸上带着不容拒绝之意。

程英知道她所言不实,手中的步摇绝对是贵重之物,待要再行拒绝,却觉食指一疼,指上一抹鲜血却已涌出,沾到步摇之上。

鲜血到步摇,却忽然消失不见,但见月白步摇陡然一亮,又恢复如常,却泛起蒙蒙的毫光,给人朦胧之感。

随即自手心传来一阵温润气流,沿手上经脉流入自己全身,本因衣衫单薄而感觉寒冷的身体忽然如浸温水,仿佛躺在浴桶中痛快的洗浴一般,一股与月白步摇血肉相连的感觉油然而生。

程英对眨眼间的变化有些怔然,只是无意识的望着完颜萍,不停的感觉自己体内情况,步摇宛如变成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湿润的暖流在身体与步摇之间流动不息,说不出的美妙。

“程姐姐,咱们女子出门在外,实在令人不安心,这枝步摇不可离身,它有护主之能,随心而动,关键时刻或能挣得一线生机。”

完颜萍吃力的自程英手中拿起步摇,缓缓替她插到头上。

也不等程英说出拒绝之话,她便来到陆无双面前,将左腕上的墨玉手镯套到她的腕上。

然后依法施为,让玉镯沾上陆无双的血,滴血认主。

“出外凶险,两位姐姐定要步步小心,到桃花岛看看,便返回山庄吧,我们大家都等着你们!”完颜萍殷殷叮嘱。

顿了一顿,她语气放轻:“大哥虽然什么也没说,但你们也应能感觉到他不高兴你们离开,我只盼你们早去早回,莫让我们大家担心,好么?”

完颜萍清澈如水的目光透着殷切,令程英心下感动,不由轻轻点了点头,“完颜妹妹,多多珍重!”

望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身影,诸女皆是心情郁郁,人非草木,这么长时间的住在一起,骤然离开,又怎能无动于衷。难免心中俱在猜想,不知主人回家,见到程英姐妹已走,会是何般表情?!

……

天目山普度寺,萧月生吃了两口菜肴,便招呼燃情也入座。

烛明师徒与萧月生相交近十年,自然知晓他的脾性,燃情也未多推辞,将斋菜上尽,便坐到了师父的身边。

但还未等他拿起竹箸,一声清亮的声音飘入大殿:“小僧八思巴拜会烛明大师……”

声音不浮不扬,平缓清晰,令嘴中嚼菜的许一鸥大是脸红,自己那一句狮子吼,与这般声音相比,实在天差地远呐!

进斋众人齐齐住箸,许一鸥李寒香师兄妹望向烛明大师。

烛明大师缓缓放竹箸于桌上,左手佛珠轻轻拨动,脸上一片宁静祥和,“阿弥陀佛,该来的终究会来,老衲前去迎接。”

说罢便要起身。

“哎——,大师莫急,萧某倒有个主意。”

萧月生伸手拉住烛明大师胳膊,脸上带着一团笑容。

深悉他脾性的烛明师徒一见他的这幅笑容,便知道他促狭之心已起,又要出什么鬼主意,沉重的心中随之一轻,信心陡增。

“居士有什么主意?”燃情浓眉大眼带着几分兴奋的心情问,自己每次都是居士的捉弄对象,如今换了别人,自己也能看一遭热闹,甚是期盼。

萧月生笑着看了他一眼,转首对烛明大师道:“大师,这一次,你便要端一次架子,八思巴要来拜访,那便等着他上前拜见,不须你亲自出迎,派燃情代你出去便可!”

“阿弥陀佛,众生平等,上门是客,老衲又怎能失礼?”烛明轻着慈祥的笑容,语气却是郑重得很。

“当然,老衲也非愚固之人,如是上门恶客,却也纵容不得!我佛慈悲,阿弥陀佛……”说罢便是轻轻合什,慈悲之色盈于眉间,与大殿上供着的如来神像表情极为相似。

燃情看着师父的笑容,却觉着与萧居士笑得一般无二,都是透着促狭之意。

萧月生斜了烛明大师一眼,重重一拍他的肩膀,呵呵笑道:“你这老和尚,还跟我闹虚的!”

烛明大师呵呵一笑,须眉齐动,甚是蔼然。

萧月生对燃情招了招手,让他过去。

燃情起身,蹲到他身边。

“燃情,你且去将八思巴引来,便说我们正在宴客进膳,你师父邀他入席。”萧月生拍着燃情的肩膀,微微笑道。

燃情点了点头,刚要起身,陡觉一股浩然巨流如山巅泻洪般涌入自己体内,沿经脉涌过全身穴道,如犁庭扫闾,又如洪水冲刷河道,沛然莫能御之,尽扫全身大穴后,以前未通的经脉诸穴亦被一一冲开,后归于丹田,原本稀薄的丹田,变得紧密膨胀,似是鼓起的气囊,微一挤压,便要爆炸一般。

燃情全身剧痛,似要昏厥,脑际却被淡淡的清凉之气包裹,保持着清醒之态,被一贯而通的穴道处传来的疼痛如锥刺入体一般,呼吸之间,燃情已经大汗淋漓。

“燃情,不受点苦,便想不劳而获,天下哪有这般便宜的好事?忍耐吧!”萧月生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轻松的对燃情说道。

燃情此时生不如死,偏偏脑际仍是清醒无遗,听到萧居士的话,看着他带着玩笑意味的表情,大是放心,知道他正对自己施术,便咬着牙,坚毅的点了点头。

燃情感觉过了天长地久,但在别人眼中,也只是几瞬呼吸之间。

待萧月生松手之时,燃情已然一跃而至高手之境,遍体大汗已经随着真气的流转而蒸发无踪。

燃情面色微微有些苍白,只是精神饱满,双眼开阖之时,精光迸射,如同寒剑刺空,砭人肌骨。

烛明大师与许一鸥师兄妹皆有所觉,不禁惊异而视。

燃情只觉体内真气鼓荡,通体轻虚,丹田已膨胀变大,真气似要凝结成滴,稠密而奇快,奇妙之极,似要飘飘而飞。

“多谢居士成全!”燃情站直身体,双手合什,深深一躬。

萧月生呵呵一笑,摆了摆手,“去吧,别丢你师父的脸!”

燃情合什一礼,又转身向许一鸥李寒香各合什一礼,两腿轻迈飘出殿外。

出殿之际,燃情脑海中忽然闪现一幅身影,正是萧居士的正微笑而立。

“燃情,我且传你一套步法,你用心练习,待会儿却敌之用!”话音刚落,燃情便觉脑海中萧居士的身影飘动如风,令他顿觉眼花缭乱,实在看不清楚。

但施完一遍,他虽未看清,却已知道,自己已然记住了。

他沿着下山之路而行,脚下不知不觉的便依法而行,由缓至疾,越踏越快,十几步之后,只能见到人影朦胧闪动,看似缓步而行,却速度极快,眨眼之间,已经走出十几丈。

萧月生所传这套步法,是利用奇门之术,虚实相幻,与人相对,便使人如置身阵中,难分虚实。

萧月生对八思巴动辄便来中原找碴极为不满,他纵然修为高深,也不必非要来中原耀武扬威,莫不是看我中原无人?

当日在少林寺前,小玉小月两女已经将八思巴击退,不想他仍是不死心,还要来挑战烛明大师,看来还是心存侥幸心理呀。

所以他一改往日的懒散性子,出手造就了燃情,又用神通将一套步法刻于他脑海,吓一吓八思巴,免得让他小觑了中原武林。

“小僧八思巴,特来拜会烛明大师,烦请一见!”

八思巴清雅的声音又再响起,缓缓飘入大殿之内,如同桌上的斋菜的香气般缭绕不绝。

“小僧燃情,奉师父之命前来迎接八思巴法王,敬——请——稍——待……”燃情的声音亦随之冲入殿内。

他声音平和,却与八思巴的优雅从容不同,如黄钟大吕在天际乍响,响彻云霄,轰鸣不绝,便是挂于院角的铜钟亦随之共鸣,嗡嗡做响,可见内力之雄。

许一鸥与李寒香微微变色,已能感觉到体内气血的浮动,慢凝神运气,抵御燃情的声音轰鸣。

李寒香心中实在惊异,忍不住看了师兄一眼,却见师兄也正望着自己,满是惊异。

隔着这般远,燃情的声音便能令他们难受至此,功力之高,实在超乎想象。

李寒香更是沮丧,看来自己的感觉偏差太大,上山时燃情所展现的功力明明只是略高于自己罢了,看来是与他相差太多,已经无法测知了。

这一次送讯,让两人的信心倍受打击,本以为自己资质绝佳,师尊又是绝世高人,自己两人的一身本领,在年轻一辈中,必然是佼佼出群,遥遥领先了。

没想到,便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和尚,两人加在一起的功力,却也大有不如,岂能不让这两个眼高于顶之人大为丧气?!

“多谢萧居士成全!”待燃情的声音一落,烛明两手合什,向身边的萧月生微微躬身。

他阅历极深,李寒香两人可能尚不知晓燃情身上所发生之事,但烛明大师又岂能不知?

萧月生摆了摆手,挟了一口针菇入口,颇为享受的咀嚼,吞下肚中,方才笑道:“燃情我是从小看着长大,我也把他当做弟子,举手助他一把,大师不需太过客气!”

烛明大师虽然佛学修为精深,甚少为已悲喜,但对于弟子所遇到的旷世奇缘,却也大感高兴,转眼之间,燃情将来便会省去数十年之苦功,将来成就,更胜自己,实是可喜可贺。

四人重又举箸,刚过没多久,寺外传来燃情的声音:“启禀师父,八思巴法王已到。”

“容为师亲自相迎!”烛明大师起身,紫金袈裟披身,气度庄严,向寺外走去。

许一鸥与李寒香亦随之起身,两人看向萧月生时,却是心下一惊。

此时萧月生已是大变模样,本是普通却透着潇洒的面孔被一张如枯木似的面孔取代,显得森然吓人,把两人吓了一跳。

“呵呵,容我吓他一吓!”萧月生抚着面具,面容不变,眼中带着笑意。

李寒香这才发觉,这人的眼睛竟然晶莹深邃得异乎寻常,似一口幽幽古潭,令人进入其中便无力跳出。

萧月生的举止,一直在两人的意料之外,此次他们也不以为异。

这张面具,是萧月生自程英手中死皮赖脸讨来,想要研究一番,也想试着制做几具,目前已经在构思中,只是他要忙的闲事倒也不少,却一时给置于脑后。

寺院门口,燃情正陪着一位容貌俊雅,身材单薄的白衣僧人端然而立。

此人皮肤白皙,合什的手指修长,如非他颌下的喉结,定会被人认做女子。

见到烛明大师踏出寺门,此人微微上前,合什一礼,清雅的说道:“小僧八思巴,拜见烛明大师!”

烛明大师左手拨动紫檀佛珠,右手单掌竖立,问讯道:“老衲烛明,法王前来,鄙寺增辉,老衲不胜喜悦,请入寺奉茶!”

八思巴先在烛明大师紫金袈裟上扫了一眼,随后望向烛明大师身旁之人,两位孤独园的弟子他却是见过,他记性极佳,虽是仅见过两人一面,却已记在脑中。

另一人虽是面目森然吓人,却不足为惧,眼神黯淡,身体无一丝真气流动之兆,是不通武功之人。

第066章 缘由

迎进大殿,烛明大师慈祥微笑,指着仍是热气腾腾、清香扑鼻的斋菜:“法王来得正巧,我们正在进膳,不知法王是否嫌弃?”

“多谢大师好意,小僧入山之前,已进过午膳,烦请诸位自便,不必理会小僧!”八思巴微微合什,清秀的面容一片宁静,波澜不惊。

“既然如此,老衲也不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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