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32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应是找到了好的帮手了吧。”萧月生端起酒碗,微抿一口,淡淡一笑。

“哦——?”潘吼略睁了睁眼睛,一饮而尽,拿袖子抹抹嘴角,笑道:“那倒要见识一下!”

他们说做便做,推开酒碗,起身往回走,萧月生禀明了岳父刘正风,携着刘菁,便坐上了船。

刘岑与刘芹二人俱是抱憾不已,因为一直没有趁机向姐夫请教。如今,萧月生已成了他们的姐夫,自然是要讨几招绝学,用以防身。

刘菁穿着一身鹅黄罗衫,秀脸白皙晶莹,宛如白玉雕成,在鹅黄色的映衬下,越发皎洁动人,且她初逢雨露滋润,眉梢之间,春意盎然,变得光彩照人,比原来更美几分。

萧月生已不是原本的青头小伙子,对于情,并非原本那般渴望,在他看来,平淡并非无情,也是情的一种方式,且更怡人。

他如今的体质特殊,天雷诀至刚至阳,在床弟之间,极难满足,刘菁体质一般,只能稍一解渴,浅尝即止。

床弟之间,他授于刘菁双修之法,两人双修,刘菁的功力突飞猛进,骇人听闻,无异一步登天。

天雷诀的紫丹结成之前,对于女色需得节制,但紫丹一成,女子元阴的益处便极大,得其处子元阴,萧月生紫丹锐气大减,向圆融内敛之境迈进一大步。

站在船头,萧月生携着刘菁,向刘正风他们抱了抱拳,随着船渐前行,他们渐渐变成了小黑点儿,最终消失在视野中。

“爹爹,姐夫何时会再回来?!”刘芹跟着他们往回走,颇是不甘心地问道。

刘正风瞥了小儿子一眼,哼道:“何时回来,又怎么说得准,你这个小家伙,今天罚挑十担水!”

“这是为何呀?!”刘芹一幅冤比海深的模样。

刘正风瞪他一眼,哼道:“昨天偷懒,少挑了一担,还以为神知不鬼不觉吧?!”

刘芹眼珠子咕噜咕噜转个不停,一一看向四周,众人皆是目露微笑,似是看好戏。

刘芹见此,知道查不出哪个告的密,又无人替自己求情,大姐已经离开,他只能无奈地点头。

“哼,臭小子,若不知勤奋,你姐夫才懒得理会你!”刘正风恨铁不成钢地瞪他一眼,转身迈着方步,走了回去。

……

船行海上,萧月生与潘吼拿着一盘棋在下,刘菁坐在萧月生身后,神情贯注。

她乃是富家小姐,武功虽练,却仅是强身健体,多是学一些琴棋书画及女红,对于下棋,颇有天份。

潘吼虽看似一个粗人,却也颇通此道,在别人面前,也称得上是一名高手,但在萧月生面前,无异于鲁班跟前弄大斧。

但萧月生也仅是闲得无聊,不能练功,便聊以打发时间,嘴是一边闲聊着武林之事。

最近打听回来的消息,林震南与王老爷子安然无恙,无人去惹,但洛阳城的武林人物并未散去。

萧月生听闻,想了想,隐隐有所觉察,仿佛烟雨欲来风满楼,平静之中藏着危险。

“看来,还得去一遭。”萧月生喃喃自语,摇了摇头。

“大哥,什么?”正陷于深思中的刘菁忙转头问道。

第055章 玉帛

萧月生摇头一笑,伸手拈白子,下了一手,另潘吼目瞪口呆,刘菁也明眸圆睁,大出意料。

时间如流水,缓缓逝去,刘菁只觉一眨眼的功夫,船已靠岸,然后他们坐上马车,回到了长沙帮的总坛。

太阳已经偏西,阳光虽不毒辣,天气却更加炎热,街上的柳枝仿佛也没有了精神,焉头耷脸。

四人进了临安城,到了总坛,便见到张护法与宋长老皆站在门前迎接。

刘菁秀脸通红,有些羞涩,转头看了看萧月生,见他神色严肃,面沉若水,一举一动,沉稳从容,心也莫名的轻松下来。

“张护法,他们可是走了?”潘吼是急性子,迎头便问。

张护法微微一怔,随即醒然,摇头笑道:“还没那,赶不走他们,死活赖在这里了!”

随即,他向萧月生见礼,看了一眼刘菁,萧月生温和一笑:“这是内子。”

又向刘菁笑道:“这是张护法。”

张护法眼中露出惊奇之色,却是向刘菁抱了抱拳,干枯的脸上挤出笑容,道:“见过萧夫人,幸会。”

刘菁虽然极为羞涩,举止却落落大方,微酡着秀脸,裣衽一礼,柔声道:“见过张护法。”

随后是宋长老,也与刘菁见礼,不看僧面看佛面,虽然刘菁默默无闻,但竟然成了萧先生的夫人,自然不能怠慢。

几人寒暄了两句,便往里走,到了大厅落座。

“帮主,萧先生可是来了!”张护法摇头叹道,露出一个苦笑:“这几天,这两个小祖宗可把咱们折腾惨了!”

“怎么?”潘吼身体一绷,双眼精芒四射,沉声问。

“他们不停地找人比武!”张护法摇着头,苦笑着说:“他们找人比武,不管你武功高还是低,总是乐此不疲,咱们内堂的兄弟们,差不多都被他们打败了!”

“哦——”潘吼沉着脸,哼了一声,觉得大丢颜面,尤其是在弟妹跟前,不由哼道:“将他们大驾请来,本座想见识一下。”

“是。”张护法点头,欲言又止,终究没有说话,起身离开大厅,步伐沉凝,功力越发精纯。

“咳,让弟妹见笑了。”潘吼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刘菁苦笑,颇有尴尬之色。

刘菁抿嘴一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萧月生在一旁摆摆手,轻轻笑道:“大哥不必如此。那位许静轩的武功极是厉害,便是大哥你亲自上阵,怕也不是对手,何况是帮中兄弟们。”

他心中暗自一笑,这个大哥,极是好面子的。

宋护法点点头,缓缓说道:“那个许静辕更是厉害,怕是也唯有萧先生能够降得住他!”

萧月生看了一眼宋护法,目光瞄在长剑拔出的地方。虽没有透视之力,却可以从举动上观察得出,他已然无恙。

见他的目光所落,宋护法点头,抱拳道:“老夫还未曾道谢,多谢先生救命之恩。”

萧月生摇头,摆摆手,示意不必多礼。

刘菁坐在萧月生的身旁,一身杏黄罗衫,白皙如玉的脸庞娇艳动人,静静听着众人说话。

她明眸转动,波光流转,媚意横生,白瓷般的嘴角带笑,知道丈夫定是救过宋长老的性命,看他们对萧月生的恭敬神情,她心中甚是自豪,与有荣焉。

脚步声响起,随即一道淡紫色人影飘入,轻盈如羚鹿,一阵淡淡的幽香随之飘入。

刘菁看清了来人的面容,心中不由一动。此女生得花容月貌,比自己更胜一筹,雪白的瓜子脸,秀挺的琼鼻,菱角般的红唇,明眸善睐,目光流转之间,却带了几分俏皮之意。她不猜而知,这定是那位许静轩了。

许静轩甫一进来,看到萧月生,明眸一瞪,黛眉挑了挑,上前两步,娇声哼道:“哈,姓萧的,你终于肯出头了!”

萧月生点头,神情沉静,淡淡说道:“许姑娘风采依旧。”

许静轩菱唇一撅,娇哼一声,不再去看他,转头打量了一眼刘菁,笑道:“姐姐,你生得真美!”

“你也很美。”刘菁秀脸一红,微微笑道。

“真的么?!”许静轩顿时眉开眼笑,似乎刚才称赞别人,便是为了让别人反过来赞她自己。

刘菁抿嘴微笑,点点臻首。

许静辕与张护法缓缓走了进来,潘吼打量了一番,心中暗叫一声好人才,这个许静辕,实在是英姿不凡,一表人才。

许静辕穿着一身淡紫的轻衫,与其姐的颜色相同,更显得面如冠玉,状如敷粉,他走到萧月生跟前,抱拳一笑,朗声道:“这位便是萧先生吧?在下许静辕。”

萧月生抱拳,淡淡一瞥,缓缓点头:“在下萧一寒,令尊可是清风剑客许晓风?”

“正是。”许静辕点头,冠玉般的脸上未露异样。

萧月生暗自一皱眉,他故意说这一句,便是刺探之意,看此子的表情,似是并不记恨自己,是他掩饰得极好,自己也觉察不出?

他又暗自一摇头,以自己灵觉之敏锐,玄妙莫测,又是无形无质,对面之人的心绪波动,必难逃自己灵觉。

他虽然灵觉敏锐,洞察深明,却并非无所不知。许晓风武功被废,除了他自己,家中其余的人,皆有松一口气之感,对于萧月生反而并无敌意。

乍听起来,却是有些匪夷所思。

实因许静辕的武功已然青出于蓝,更胜于蓝,中州一带,无人不知,况且,还有许静轩的一身武功也远强过父亲,一门两虎,更是无人敢于登门寻仇。

许晓风虽然人称清风剑客,听上去淡泊,却是极喜欢惹事之人。他夫人与两个孩子皆是担心不已,却又挡不住,只能暗自担心,生怕他哪天与人动手,出了意外。

这一次,他武功被废,终于能够安下心来,在家中老老实实的颐养天年,令周围众人皆是大松了口气。

故对于萧月生这个仇人,两兄妹并无大恨。只是气不过,想找回颜面而已。

萧月生略一点头,淡淡一笑:“有子当如仲谋,你父亲好福气!”

许静辕笑了笑,这样的话,他听得极多,已经耳朵起茧,毫不挂心,说道:“我大姐数日前碰到萧先生,听闻萧先生剑法高绝,便忍不住想切磋一二,在下也技痒得很。”

“嗯,也好。”萧月生点头,身形缓缓站起,迈步走到他跟前,按上剑柄,道:“令姐的剑法精妙,想来你的剑法更在其上,在下也技痒得很。”

许静辕看了大姐一眼,见她一幅跃跃欲试的神情,显然并不服气,又看了一眼萧月生,见他神情沉静,无悲无喜,宛如一潭幽水,看不清深浅,只能硬着头皮,道:“请出招罢!”

潘吼四人俱是聚精会神,瞪起眼睛,目不转睛,每次见到萧月生出手,他们都觉得眼界大开,受益匪浅刘菁虽知丈夫武功高明,但毕竟不知对方的深浅,心中难免紧张,紧紧攥着小手,握成拳头。

“锵——!”一声清鸣,萧月生长剑出鞘。

寒霜剑露出真容,世人罕有见到,宛如一汪清水在微微晃动,寒气森森,实是难得的宝剑,萧家祖上看来应该不凡,否则,也不会有这样的宝剑。

“这柄寒霜剑吹毛断发,削铁如泥,许少侠要小心了,请——!”

萧月生神色严肃,长剑平举,缓缓说道,如临大敌,并不像平常那般随意。

非是他真的拿许静辕当对手,此举非仅是为了显示许静辕的厉害,而是对他心胸之尊重,也是为了给长沙帮众人留一些颜面。

许静轩撇了撇菱唇,当初自己找他比试,他可仅是折了一段儿柳枝儿,应付了事,显然不拿自己当一回事,实在可恨!

“有僭!”许静辕低喝一声,长剑出鞘,也是一柄利刃,虽不如萧月生的寒霜剑,亦非寻常长剑可比,却是许晓风的清风剑。

许晓风武功被废,想要练回去,已是不可能,心灰意懒之下,只能将拱若珍宝的清风剑传于自己的儿子。

“嗤”的一声利啸,许静辕身体一挺,手腕一压,剑尖化为一点儿寒芒,直刺萧月生膻中大穴。

萧月生肩头一动,寒霜剑晃了一下,已挡在膻中,似慢实快,许静辕来不及变招,两剑相交,发出一声清鸣,颇是悦耳。

许静轩微蹙着眉头,不再乱想,静静观察,高手出招,甫一出手,便显不凡,她看了看萧月生,这个萧一寒剑法确实高明,这轻轻的一剑,似缓实疾,轻描淡写,着实不凡,自愧不如。

但她只是在心里想想罢了,却不会说出来,反而带要暗哼一声,扬了扬圆润的下颌,不屑的模样。

刘菁小手越握越紧,紧张的身子微微颤抖,令许静轩看得有些不忍,想去安慰她,却知道太过孟浪,不能乱动,免得惹人误会。

萧月生仅是长剑一竖,轻轻挡住许静辕的剑招,无论他出什么剑,仅是这一招,守得滴水不漏,令许静辕极是无奈,这才明白大姐的心情,对方仅使一招,果然太过折磨人。

许静辕的剑光博杂,一招接着一招,宛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招式转换之间,毫无滞涩,运行自如。

萧月生心下暗自点头,果然是一个天才人物,这些招式,能够连接到一起,非是任何人都可做到,没有卓绝的天赋,怕是很难使出。

剑招连环,转眼之间,三十几招过去,潘吼几人看得目不转睛,如饥似渴,如饮醇,这般酣畅淋漓的剑法,委实动人心魄。

潘吼暗自思忖,怪不得长沙帮无人敌得过这个许静辕,此人的剑法,委实精彩绝伦,即使自己,怕是仅能抵得住十来招,断无可能得胜。

萧月生身形从容,仅是转动微小的角度,似乎不必动弹,仅是身体某个部位活动一下便可,举重若轻,便是如此。

萧月生一瞥之间,忽然觉察到了夫人刘菁的异样,秀脸泛白,樱唇紧咬,便打消了继续欣赏剑法之念,淡淡说道:“小心了!”

许静辕心中一紧,长剑更疾,宛如狂风暴雨一般笼罩住了萧月生,一时之间,剑影如山,看得潘吼几人目瞪口呆。

萧月生淡淡一笑,剑尖一压,由竖变直,平平一剑,直刺许静辕,剑光如电,让旁人生出目眩之感。

许静辕剑招陡变,似要格挡,却已无以阻挡,身形急忙一动,欲要躲开,避其锋芒,却觉喉头一冷,浑身不由一僵,不敢再动。

萧月生收剑归鞘,抱拳淡淡道:“许少侠,承让!”

说罢,转身回到刘菁身边,拿起她的绣拳,一股热气缓缓输送过去,让她的小手放松开来。

许静辕僵在当场,面色苍白,陷入了苦思,一直在回想刚才萧月生的那一招剑法,却隐隐约约,看不清他的剑,似乎太过迅疾,目光无法追踪。

“弟弟!”许静辕娇喝一声,将他惊醒,她知道弟弟的毛病,每次与人动完手,都要发一阵子呆,要将对方的剑法变成自己的,这个惊人的天赋,旁人无法企及。

只是,她却是明白,这一招剑法,即使学会了,也没甚么用,因为要诀仅在一个快字。

当初,师父曾言,即使剑招再精妙,遇到太过快疾的剑,也仅有逃之夭夭,她当时并不信,如今看来,却是自己太过浅薄了。

她几日前败给萧月生后,一直在默默思索,为何会落败,想来想去,对方的剑法简单,眼光却是高明之极,更重要的却是,他出剑看似悠缓,漫不经心,却是骗人眼睛的,其实出剑极快,往往后发先至,故能从容破解剑招。

许静辕醒过神来,脸色恢复,强自一笑,抱拳向萧月生道:“萧先生果然剑法如神,在下佩服!”

萧月生放下刘菁的小手,摆摆手道:“剑法如神四个字,在下当不得,……不过,许少侠小小年纪,剑法却是如此广博,着实不凡。”

“确实厉害!”潘吼也跟着点头,摇头叹道:“看到许少剑,我便感觉,自己这一把年纪,都活在驴身上了!”

他虽说得粗俗,却豪爽过人,许静辕不由一笑,摇头谦逊不已。

对于这兄妹二人,萧月生颇感好奇,不知为何二人竟没有敌意,便邀他们坐下,一块儿喝酒吃饭,也透出化干戈为玉帛之意。

二人痛快地答应下来。

酒席间,潘吼问及,为何他们对萧月生没有恨意,仿佛并不是为了报仇而来。

许静轩心里存不住话,便原原本本一说,听得众人不由摇头失笑,大觉有趣。

趁着喝着尽兴,许静轩问,为何萧月生来来去去,仅使一招剑法,着实太过气人。

萧月生苦笑,摇了摇头,叹道:“非是我仅使一招,而是我仅会三招剑法!”

众人听得目瞪口呆,感觉匪夷所思,望向萧月生的目光也透出不信之色。

萧月生笑了笑,淡淡说道:“此事说来惭愧,在下的天姿驽钝,学剑法极慢,后来便想出笨办法,只练一招,到了现在,也仅练了三招而已!”

众人皆是意外不已,实是出乎意料。

最受震动的,莫过于许静辕,他一直以来,靠着自己的天赋,想要博通天下间的所有剑法,然后自创一套,可谓是雄心勃勃。

如今,与萧月生交手之下,仅是对方一招,便接不下来,难道自己的路走错了吗?他看了看萧月生,不由动摇起来。

萧月生看清了他的心思,却没有出言点破。

第056章 重临

将两人送走,潘吼与萧月生坐在寒斋之中,喝着极品的茶茗,漫声闲聊。

柔和的灯光下,整个屋子透出一股温馨的气息,屋中的摆设未变,刘菁重新摆了摆,氛围截然不同。

“兄弟,你说,他们二人果真没有报仇之心?”潘吼懒懒地倚靠在椅背上,翘着腿,摇着头,手上拿着茶盏,道:“……这也太过匪夷所思,我却是不信!”

“越是匪夷所思,越是可信。”萧月生淡淡笑了笑,端起茶盏,微呷一口茶茗,向坐在身边的刘菁笑笑,露出嘉许之意。

这是刘菁亲自沏的茶,颇见火候。

潘吼点了点头,喝了一口茶,忽然噗嗤一笑,摇摇头:“呵呵,若是被许晓风知道,怕是定要恨儿女不孝吧!”

“不孝与孝,谁又说得准……”萧月生也呵呵一笑。

“不过,那位许姑娘可是美貌无比,快赶得上弟妹了!”潘吼声音忽然放轻,挤眉弄眼,毫无一帮之主的威严。

刘菁秀脸一红,低头垂首,大是不好意思。

萧月生呵呵笑了笑,望向刘菁,眼中露出一抹柔情,很快敛去,摇头笑道:“她性子泼辣,怕是寻常人镇不住,……对了,明天,我想动身前往洛阳,瞧一瞧林总镖头他们。”

“又要走?!”潘吼有些不舍,叹道:“这林总镖头那里,何时能够安歇下来?”

“慢慢来吧……”萧月生也颇感无奈。

关于辟邪剑谱之事,根据洛阳城的消息,武林群雄仍旧盘桓不走,似是等什么好戏,他隐隐有些担心。

……

洛阳城清晨,空气清新,似乎带着淡淡的牡丹残香。

阳光明媚,普照整个洛阳城,城中的大街小巷,人头涌动,比平常拥挤许多。很多人皆是身负兵刃,走得大摇大摆,神气十足,令城中的寻常百姓不敢正视,免得惹祸上身。

高大的王宅之中,仍是仅有三人,王元霸与林震南,还有一个王富贵守门,颇是凄凉。

自萧月生离开,王元霸与林震南便心中不宁,总感觉有一股无形的气息。

两人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照常吃饭,平常练练功,倒也活得自在。但隐隐的压力仍不是袭来,需得他们开解自己,方能心宁。

这几天,翁婿二人皆觉得紧张,他们终于知道萧先生已经离开了?!

他们虽将生死置之度外,但毕竟事关生死,仍感觉紧张,仿佛透不过气来。

二人早晨起来,先是到谪仙楼吃过早膳,然后沿着繁华的大街,慢悠悠地往回走,一边在城中闲逛,不时停下来,看一看古玩,一个上午便消磨过去,在路边弄一些小吃,算是午膳。

然后回到王宅,练一阵武功,睡上一个午觉,醒来时,便可以吃晚膳了,吃过晚膳,翁婿二人在花园中说一阵子话,各自回去睡觉,一天的时间,便这般消磨过去。

这一晚,他们在房里睡得正香,忽然听到动静,似乎有脚步声,二人忽地警醒,各自爬起,顺着声音摸了过去。

临行之前,萧月生曾对他们明言,此宅已经被他布下了阵法,外人闯进来,便会立刻陷入阵中,难以自拔,最终力竭昏倒。

他们也曾试了试,果然,自墙上一落下来,便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漆黑、无声,无边无垠。

仿佛被蒙住了眼睛,除了漆黑,什么也看不到,且也听不到一丝声音,寂静得听不得自己的呼吸,犹如变成了又聋又瞎之人,这种滋味,可以把人逼疯。

有了此阵,二人底气十足,不信有人能够破解,况且,不仅是这里有阵法,他们各自的房中也布下了阵法,旁人根本看不到他们房间的存在,寻找不到。

于是,依萧月生之计,他们摆下了空城计,平常依然出去,到谪仙楼,然后逛一逛街,晚上再回来,看上去,似乎萧月生已然离开。

这只会令洛阳城的武林群雄心下疑虑,不敢妄动,待过一阵子,他们按捺不住蠢蠢欲动的意愿,他可能已经回来了。

两人手持冷气森森的长剑,脚步放轻,慢慢靠近过去,却是后墙下面传来的声音,二人越走越近,那人的脚步声越来越大,似乎正在奔跑一般。

“他陷到阵里去了!”林震南低声道,一手持剑,另一手拿着火把,却没有点着,他将长剑归鞘,自怀里拿出火折子,将火把点燃。

火把一亮,登时将眼前的情形看清,墙根下却是一个中年男子,削瘦脸庞,身形干枯,正手持一柄青锋长剑,胡乱挥舞。

他脚下踉踉跄跄,正围着一块石头奔跑不止,脸上肌肉扭曲,满是惊恐之状,双眼空空洞洞,目光茫然无焦。

火气亮起,那人却毫无所觉,仍旧饶着那块儿石头奔跑,不时回头瞧瞧,似乎有怪兽在追赶。

“岳父,我认得他!”林震南将火把举高,打量了一下此人,回头恨恨说道。

王元霸正穿着月白色的睡袍,脸上却毫无睡意,目光炯炯如烛,沉声问道:“是谁?”

“翻天鹞子陈宝昆!”林震南目光冰冷,怒声哼道。

王元霸微一沉吟,抚须想了想,点头道:“……原来是他,久闻此人轻功高绝,尤擅精巧,不想竟是这般模样。”

翻天鹞子陈宝昆虽算不得什么绝顶的一流高手,但一手轻功却是名扬武林,仅比万里独行田伯光差上一筹,是难得的高手,非是王元霸可比。

此人轻功高明,也颇有些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风范,寻常武林中人,很少能见得到他。

翁婿二人看了半晌,见翻天鹞子只是一个劲儿的围着石头打转,丝毫没有停下的迹像,而他竟不会施展轻功,只是宛如平常人一般的跑,拼命地跑,这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气喘吁吁,额头如抹了一层油。

王元霸叹道:“萧镖头的阵法果然不凡!”

林震南点头,他们虽然亲自体验过其中的滋味,却没有想到,如翻天鹞子这般高手,仍被困在其中,看情形,怕是无法摆脱,不由信心大增,身体挺了挺,呼吸也敢放重。

翻天鹞子如鬼打墙一般,转来转去,半个时辰过后,他终于力竭,浑身大汗淋漓,软软地昏倒在地。

林震南依照萧月生所授步法,左三右二,复又前三退二,步履轻盈,靠近翻天鹞子,浑身戒备,一掌击中他昏穴,并无反抗。

抄手将他提了出来,林震南笑道:“果然已经昏倒!”

王元霸点头,不放心的再补上一掌,打量了一番,摇头笑道:“看来再厉害的高手,碰到阵法,也是无计可施!”

林震南笑着点头,浑身轻松,这几日的压抑皆烟消云散,说不出的轻快,笑道:“如何处置他?”

王元霸抚须想了想,道:“……点其穴道,将他扔到墙外便是。”

林震南遵行无违,再补上一个睡穴,以便让他睡到明天天亮,让别的人看到,然后嗖的一声跃上墙,将其放到外面的墙根下。

两人回屋睡觉,知道了阵法的妙处,屋子有阵法保护,无人能够发觉,这种安全之感,令二人极是安心,睡得香甜。

……

第二日,自是再有一番议论纷纷,谪仙楼上,人们望向二人的目光皆是惊奇。

本来,私底下有流言传播,言萧一寒已经离开了洛阳城,如今的王宅,仅是虚张声势,根本不堪一击。

只是萧月生下手太狠,余威犹存,人们不敢冒险一试,翻天鹞子性子急,却是被当作了出头鸟,若是萧月生不在,凭王元霸与林震南的武功,无论如何也对付不了陈宝昆。

不想,翻天鹞子竟然铩羽而归,虽没有被废武功,却被点了穴道,放在王宅外的墙根下,示威之意昭然若揭。

陈宝昆吃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亏,却三缄其口,无人能够自他嘴中撬得什么,皆不敢轻举妄动。

于是,洛阳城再次安静了几日。

却终于有人自陈宝昆嘴里撬出话来,有好友将他灌醉,趁机问他,陈宝昆心中郁闷难言,于是酒后吐真言,将事情的经过说出。

这些话一经传出,人们再有一番议论,终于有人指出,这可能便是传说中的阵法罢。

人们恍然,阵法之道,已经渐渐失传,已罕有人知,偌大的一个武林,竟没有听说过精通阵法之人。

林震南与王元霸也得到了消息,便不再出现,整日里呆在宅中,免得被人暗算,这更坐实了萧月生已经离开的消息。

这一日清晨,王宅之外,忽然涌现了十几个人,以黑布巾蒙着脸,手中皆拿着一根近两丈长、碗口粗的竹竿,腰间挎着长刀,煞气惊人,令人胆寒。

他们来到王宅后院的墙根下,脚步轻捷,一双眸子精光四射,宛如剑光,一看即知是高手,这般多的高手齐齐出现,实是罕见。

他们彼此对视一眼,低喝一声,纷纷跃上墙去,然后将黑布巾一抬,顺势也将眼睛蒙上,飘然落进王宅之中。

武林中人并非全是有勇无谋之辈,这般笨办法,集思广益之下,也想得出来,用竹竿探路,不让眼睛扰乱自己。

他们举起竹竿一点,在空中顿了一下,平平移出数尺,然后飘然落下,若是阵法如同护城河一般,仅有一圈,如此便能直接跃过去。

惜乎萧月生已经想到此,他们在空中一阵恍惚,纷纷跌落下来,皆陷入阵中,好在他们功力颇深,纷纷提气,未将自己摔伤。

落地之后,他们只觉一片寂静,无声无息,便是自己的脚步声也听不到,更听不到竹竿落地之声。

外面是明媚的阳光,这里却是漆黑一片,他们有的人拿下黑巾,仍旧是漆黑无光,与蒙着眼睛无异。

王宅极为宽阔,墙根下,布满了坚硬无比的青石,皆是深陷地面,深藏其中,难以拔出。

他们以竹竿探路,不时探上石头这类,便顺势走过去,却会莫名地摔倒,然后再起身,竹竿再探,却已是另一块儿石头,再走过去,再摔倒,起身再探,又是另一块儿石头。外人看来,他只是不停地在绕着石头转圈。

林震南与王元霸二人已经站在院中,看着他们十几个人,拿着粗长的竹竿,如同盲人一般探索,心中发紧。

“放心罢,萧镖头的阵法不是那般好破的!”王元霸拍拍林震南的肩膀,安慰道,也顺便安慰自己。

林震南勉强一笑,心中仍是惴惴不安。

二人暗自戒备,一旦他们突破了阵法,便逃回屋子,那里有阵法保护,旁人根本发觉不到,破无可破。

他们的担心却是多余,这些人拿着竹竿,摸索着道路,却宛如盲人摸象,总是不停地跌倒。

半晌过后,他们渐渐变得心浮气躁,再难平心静气地探路,直接扔下竹竿,抽出腰间的长刀,胡乱砍斫,想将阻碍自己的东西全部斩断,直接硬闯过去,刀挥得越来越狠,状若疯狂。

随着心浮气躁,眼前渐渐出现幻觉,仿佛落入一片深林之中,树木参天,阴天蔽日,没有一丝阳光,阴森森的吓人。

俄尔,出现一只猛兽,狰狞吓人,气势滔天,他们忽然变得胆小无比,不由地逃跑,惊吓之下,忘了身负武功,仿佛变成了寻常的百姓,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