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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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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也无不妥。”林晓晴略一点头,并不在意,这些小伎俩,她们在平常的官兵捉贼游戏中早就用得烂熟,已能顺手拈来。

宋雪燕咬了咬樱唇,轻哼了一声:“这一伙劫匪很狡猾,……转了几个圈子,大费周折之后,方才回了老巢,却是武林中的一个有名门派——银剑门!”

“银剑门?!”林晓晴黛眉微蹙,不经意间流露出动人的风情,明眸微转,沉声问道:“是荆门长江江畔的银剑门?”

“正是!”宋雪燕重重点头:“那带头的劫匪便是银剑门的副门主,……更蹊跷的是,弟子竟在银剑门看到了几个红衣喇嘛!”

“红衣喇嘛?!”林晓晴黛眉仍是蹙着,她机敏异常,一听到红衣喇嘛四个字,便想到了元廷,轻哼道:“难不成,他们竟还与鞑子有什么勾当?”

“嗯,弟子也是如此怀疑,……可惜弟子功力尚浅,练不成天听地视之术,只能潜到近前偷听。”宋雪燕微点臻首。

她接过杨玉琪递上来的雪瓷茶盏,谢了一句,端盏微啜了一口香茗,润了润喉咙,接着说道:“没想到,这四个红衣喇嘛不是等闲之辈,乍一靠近,便被他们发觉,然后弟子便与他们打了起来……”

“结果打不过人家?!”林晓晴剜了她一眼,娇哼道。

“弟子无能!”宋雪燕白皙的脸庞上露出赧然,涌现红晕,垂下了臻首,拨动着雪瓷茶盏。

“三师姐!”杨玉琪不忍,轻嗔了一句。

“你就这么护着她罢!”林晓晴白了四师妹一眼。

“雪燕,别听你师父的,接着说罢。”杨玉琪对宋雪燕柔声说道。

宋雪燕抬头,偷看了师父一眼,见她神色平常,不似发怒,不由心下一松,便继续开口道:“那四个喇嘛精通合击之术,弟子应付起来很吃力。银剑门的人也一块儿联手,用暗器偷袭,弟子只能边打边撤,侥幸逃了回来。”

“你呀……”林晓晴怒瞪了她一眼,有些无奈的摇头。

宋雪燕身上有一块儿玉佩,只要捏碎了,便可招萧月生过去救她,但她身处险境,却一直没有捏碎玉佩求救,这要强的个性,实在不知是好是坏,此时自是惹林晓晴生气。

“雪燕,下次莫要逞强了。”萧月生拍了拍她的香肩,闻声说道。

“是,大师伯。”宋雪燕脸色微红,红意直至耳根,臻首微垂,声如蚁蚊,微不可察。

第260章 灭门

宋远桥他们几个心中甚惊,银剑门虽在武林中虽不是一个顶尖的门派,但也是二流门派之首,雄蜛于荆楚,独霸一方,便是少林与武当的门人们经过,也会小心行事,莫惹到这个地头蛇。

银剑门的掌门流星剑孙承风天纵其才,一身剑法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将银剑门渐渐式微的剑法重新发扬光大,在武林中也是一位响当当的一流高手。

眼前的少女宋雪燕,竟能在银剑门的围剿中逃脱,其本领足堪非凡,武当与少林根基雄厚,银剑门自是有顾忌,不会轻易招惹两派弟子。但若是真的动了杀心,二代弟子之中,怕难有能够独自安然脱身。

“林姑娘,有此佳弟子,实在是令人羡慕!”宋远桥抚着清髯,赞叹了一句。

“宋大侠谬赞了,”林晓晴嫣然微笑,声音糯软酥人,眼波流转,横了宋雪燕一眼,娇哼道:“……这次是她命大,下次再这般逞强,看还能不能这般幸运!”

宋雪燕低着臻首,不敢再出口辩解。

“好了,师妹,别不依不饶的,先让雪燕下去休息吧。”萧月生呵呵笑道,拍了拍宋雪燕的香肩,温声道:“雪燕,下去运功调息一阵。”

宋雪燕红着脸答应一声,垂着臻首,不敢让人看到自己的脸庞,无声无息的退出大厅。

随后,萧月生对此事闭口不谈,只是聊一些武林中的奇闻轶事,或在寒湖的画舫上与众人对弈,间或讨论一番武学,半天下来,众人皆觉受益匪浅。

在寒谷中逗留了五日,宋远桥他们便告辞。他们几位皆是忙人,能够在这里呆上这么久,已是忙中偷闲,难得之极。

萧月生也并未再加挽留,他也不太喜欢热闹。这么多人在这里,他本有一肚子话跟温玉冰说,也只能推后。只是见师父对自己日渐冷淡,他心中颇为焦急。

宋远桥他们刚回到武当,便听到了消息,荆楚银剑门满门被灭,无一活口,凶手却无人得知。

武当大殿之内,宋远桥他们几个兄弟端坐椅中。

“大师兄,这必是萧先生下的手!”殷梨亭怀中竖抱着长剑,满脸的风霜之色,眉宇间一片憔悴。

这一次水云派之行,最失意与心伤的莫过于殷梨亭。他与杨逍有夺妻之恨,最是耻辱不过。如今,因为与明教结盟,共抗元廷,便不能再以私人恩怨而挑起纷争。

这种有仇不能报的无奈,折磨得他几乎发狂。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俞岱岩忙问。对于萧月生,他最是感激不尽。自己十几年来生不如死,是萧月生所赠的灵药救他出苦海,心下自是感激之至。

“水云派的一位弟子被银剑门围剿,受了重伤,怕是惹起了萧先生的怒火罢。”俞莲舟淡淡说道,神情不动,沉凝如常。

“当时,萧先生倒是笑嘻嘻的,不像是生气的模样。”殷梨亭抱着剑,摇了摇头。

宋远桥抚着清髯,看了殷梨亭一眼,摇了摇头:“唉,六弟,你还是不了解这位萧先生。他看似温和,却最是护短不过。水云派弟子吃了这么大一个亏,他岂能不生气?”

“况且,成都城的霹雳堂,为兄也怀疑是萧先生的手笔。霹雳堂的底子极厚,寻常的帮派根本无法撼得动。”宋远桥摇头叹息,拿起手边的茶盏,微啜了一口。

张松溪一直低头沉思,此时抬起头来,摇了摇头:“伤了水云派一个弟子,竟被灭了一门,萧先生的手段太过酷烈了些吧。”

“是啊,霹雳手段啊——!”宋远桥点头,长长叹息了一声,随即摇了摇头:“以萧先生的武功,行事这般狠辣,非是武林之福啊!”

“大师兄,这也不尽然。”张松溪抚着清髯,摇了摇头,看了一眼殷梨亭,笑道:“这位萧先生不仅武功高明,心智已是远超常人,行此非常手段,怕是蕴有深意。”

“难不成,是在示威?”俞莲舟眉头微锁,沉着脸,缓缓说道。

“……大有可能。”宋远桥迟疑了一下,慢慢点了点头。

他阅人多矣,见到一个人,几乎便能将其心性猜个八九分,但面对着萧月生,总觉得高深莫测,难以捉摸。

对于水云派的厉害,他们武当派虽然知晓,但其余门派却并不熟悉,如少林、华山、明教、崆峒与昆仑,即使知道他的武功高明,因为门派的弟子稀少,怕也不甚放在心上。

经此灭门之事,怕是各大门派俱是心中凛然,不敢再小觑于水云派,只是灭了银剑门满门,其手段却是太过狠辣,非是正道门派所为。

“大师兄,说不定,银剑门这一案,并非萧先生所为呢,咱们只是凭空推测罢了!。”俞岱岩笑道。

“嗯,三师弟说得也有些道理,等过一阵子,再与萧月生见面时,当面问一问他便是了。”宋远桥笑了笑。

……

不仅是宋远桥他们这般猜测,当日聚于寒谷的几大门派,皆有此推测,几乎难免肯定此事必萧月生所为。

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杨逍对张无忌说道:“说起来,这位萧先生的行事手段,比咱们明教还要狠辣几分,这才是真正的高明手段!”

新任的张教主什么都好,宅心仁厚,武功强横,只是性子太过软弱了一些,也有太多的妇人之仁,实在看不过,便拿萧月生来劝。

“银剑门纵然有错,那些老幼妇孺又有何辜?!”张无忌满脸不以为然,摇头叹息,心下不忍,暗怪萧月生太过无情毒辣。

杨逍摇头的叹息一声,这个世界,弱肉强食,便是如此残酷,那些丧命的人必是有些无辜,却是无可奈何。

其实,他们到是错怪了萧月生,银剑门上下满门皆灭,并非是萧月生所为,而是另有其人。

他虽然心狠,对可杀之人,不会手软,但无辜之人,倒不会去乱杀,尚未达到那般冷血之境。

他并未急着出手报复银剑门,本来打算是留待宋雪燕自己解决,以便激励她用功,激发其潜力。

没想到,他没有出手,却已有人代劳,只是其用心叵测,倒令萧月生大生兴趣。

知道了银剑门被灭门的消息,萧月生到了水云阁中,与师父温玉冰及几位师妹聚到了一起议事,顺便派人招来了宋雪燕。

宋雪燕伤势早已痊愈,正憋着一股劲儿刻苦练功,听到大师伯相召,忙回去换了一身新的月白罗衫,更显容光艳丽。

她袅袅而至,乍一进门,遇到了萧月生那温润的目光,不由脸颊微红,垂下了臻首,裣衽见礼。

萧月生打量了她一眼,点点头,温声问道:“雪燕,对方是否已知晓你是水云派的弟子?”

“是,……应该已知晓,他们追到了山脚下,后来因为阵法阻拦,才没有追上来。”宋雪燕略一思忖,强抑心神,娇声回答。

萧月生略点头冲她笑了笑,回头看了一眼李若云她们,缓缓摇头,目光中带着一抹责备。

林晓晴见状,忙娇声说道:“师兄,这怪我,一见到雪燕的样子,慌了神,忘了派人搜索山下。”

萧月生瞪了她一眼,这本是基本的手段,每位弟子回山时,必须有人马上逆其道而行,看看身后是否有人追踪。

没想到,这一次竟然漏了此步,以致让那些人安然而退,若是平常,那一帮人早就被擒到了水云派。

“雪燕,你去吧。”萧月生冲宋雪燕点了点头,温声吩咐。

宋雪燕忙点头答应,红着脸,不敢看他,无声无息的退出。

众女皆抿嘴微笑,目送她离开大厅,然后盈盈的目光投向了萧月生,如水的目光蕴着笑意。

宋雪燕的异样,她们岂能看不到,一见即知,她对自己的大师伯心怀爱慕,只是不敢表达罢了。

萧月生虽然皮厚,却有些抵不住她们的目光,忙转开话题:“看来,这是嫁祸之计,必是元廷所为。”

“很漂亮的手段,一般人可使不出来。”李若云瞥了大师兄一眼,神色淡然,缓缓说道。

萧月生脑海中出现了赵敏的美丽的脸,这种敏锐的手段,极像是她的风格,只是如今她被囚于山上,根本无法与山下通信,定然不是她,难道,元廷还有这样的人物?!

萧月生忽然笑了起来,对林晓晴道:“三师妹,你与四师妹一块儿下山,好好查一查,看看到底是谁在使坏,为兄可是好奇得紧!”

第261章 始动

清晨,寒谷琼林

淡淡的薄雾仿佛飘动的轻纱,若有若无,琼林中静谧无声,鸟儿仿佛仍在沉睡。

一颗清亮的露珠垂挂于翠绿的树叶边缘,晶莹剔透,迎着朝阳,泛着五彩。

一阵轻风徐徐而来,露珠缓缓坠下,落入树底铺着的厚厚的树叶上,溅成数瓣,隐入树叶的缝隙中,润物无声。

琼林中的一块儿小练武场上,一具窈窕曼妙的身影身着湖绿罗衫,辗转腾挪,身法如轻烟,剑光如闪电,“嗤嗤”的轻啸声不绝于耳。

萧月生今日起得格外得早,身着一袭青衫,负手于后,步履轻缓而飘逸,缓缓踱至林中,绕过花圃,靠近小练武场。

见到正在练功的曼妙女子,萧月生站在秋千架下负手而立,一手抚着黑亮的八字胡,脸庞挂着淡淡的微笑,目光柔和。

如电的剑光蓦的暴涨,更增几分如虹般的气势,剑势更急,“嗤嗤”的轻啸声拔高几分,如泣如诉,宛如能够摄人心魄。

萧月生柔和的目光笼罩着场中的身影,温润的脸庞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毫无不耐之色。

“着!”一声娇叱蓦的响起,声音如冷泉溅珠,剑光如电,划过长空,如一道白虹贯日,直奔萧月生而至。

萧月生微微一笑,脚下轻轻一踩,差之毫厘,长剑贴着胸前而过,宝剑的森森寒气侵入他身体。

持剑之人现出身形,长身而立,却是萧月生的师父温玉冰。

她此时面罩寒霜,凤眸微睁,目光冷冽的瞪着他,雪白的皓腕忽然一转,轻轻一抹,剑光再次袭向萧月生。

萧月生微微一笑,伸出左手,食指与中指竖起,动作舒缓,与其快无伦的剑光形成鲜明的对比。

两指虽是缓慢,却恰如其分。轻巧的夹住了其快如闪电的宝剑,沉稳如磐石,纹丝不动。

温玉冰紧咬玉齿,用力拔剑,拔了两下,纹丝不动,仿佛铸到了他的手指上一般。

“放开!”温玉冰沉着玉脸,冷冷叱道。

“不放!”萧月生嘴角挂着笑意,目光也蕴着笑意,对于温玉冰的冷漠似是没有看到。

温玉冰再次用力拔剑,仍旧丝毫无法撼动,心下气急,左手一翻腕,凝玉掌狠狠拍向他的胸膛。

“砰”的一响,宛如击中败革,声音沉闷,这一掌却是结结实实的印在了他的胸口,他丝毫未闪避。

温玉冰玉掌按在他胸口,定定的望着他,神情怔然,目光静止不动,目光中闪动着惊异与迷惑。

随即忙放开手,右手撒开宝剑,忙扶上他的肩膀,急道:“秋儿?!”

“……师父就这么恨我么?”萧月生温润的脸庞上带着苦涩的微笑,嘴角缓缓溢出鲜红,沿着嘴角慢慢淌了下来。

温玉冰忙伸出洁白晶莹的玉手,拭去他嘴角的鲜血,按上他胸口便要探察一下他的伤势,最终恨恨的叱道:“你的武功哪里去了?!怎么不躲开?!”

萧月生忙按住了她的玉手,苦笑道:“我怎么知道你竟用这么强的内力,深仇大恨不过如此!”

温玉冰瞪了他一眼,挣了挣被他握住的玉手,轻哼道:“若能杀了你,世上也算少了一个祸害!”

只是她的力气与萧月生相比,实在相差太多,玉手被紧紧握住,却是抽不出来。

“快放手!让我看看伤得重不重。”温玉冰明眸微瞪,娇嗔道。

“呵呵,我的皮厚,挨上一掌问题不大。”萧月生呵呵笑了笑,却仍紧紧攥住她的玉手,温润的脸庞渐渐变得苍白。

萧月生越是这幅云淡风轻,满不在乎的神情,温玉冰越是担心,若是无碍,这个大弟子反而会夸张的叫疼,她反而不会担心了,况且,他的脸色也不佳,显然受了不轻的伤。

“咱们去那边坐下说话罢。”萧月生指了指旁边的小亭,冲温玉冰淡淡笑道。

温玉冰原本的一份恨意,如今已是顾不得理会,全部心神皆在担忧他的伤势。

自己今非昔比,如今碧水诀已然大成,其威力之强,骇人听闻。虽然大弟子的武功莫测,但血肉之躯挨上自己一掌,又没有运功抵御,她实在担心得要命。

“好罢,那过去吧。”温玉冰忙点点头,趁机抽出自己的玉手。

两人的步伐快慢相同,是因为饭后一直在一起散步之故,日益养成了这种默契。

两人缓缓踱至小亭,在温玉冰焦虑的目光中,萧月生缓缓坐下,伸了伸手,示意请温玉冰坐。

温玉冰看了他几眼,声音放得柔和,轻声道:“秋儿,还是先运功调息一下吧,莫要逞强。”

“放心吧,弟子不要紧的。”萧月生摆了摆手,手中蓦然出现一直白玉杯,淡淡的绿意在杯中轻荡,他举杯轻啜了一口。温润的目光溜过她的玉脸,轻叹道:“已经好一阵子,师父你不跟我说话了!”

温玉冰玉脸蓦的一红,仿佛澄澈的湖面坠入一粒朱砂,红意渐渐扩散,自内向外涌出,直至全部脸庞,娇若桃花。

她又想起了那羞人的一幕,明眸盈盈,波光闪烁,却是不敢再去看萧月生。

两人缄默不语,各自想着心事。

半晌,萧月生抬起头。

“师父,你是否听说过,前朝年间,终南山古墓派杨过的事迹?”萧月生晃动着白玉酒杯,笑着问道。

杨过之事,在这一时空仍旧如原来的发展,襄阳城下的壮举轰传天下,自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嗯。”温玉冰略一点臻首,仍不敢去看他。

“弟子对于杨过,却是甚为佩服的。”萧月生微啜了一口碧芜酿,颇是感慨。

温玉冰略一蹙黛眉,盈盈的目光睨了他一眼,哼道:“你还会佩服别人?难得!”

对于神雕大侠杨过,武林中人提起,莫不竖起大拇指,赞一声云天高义,敬佩不已。大弟子的口气却甚少尊敬,令她颇觉不快。

萧月生微微一笑:“他的种种义举,弟子却是不觉如何难得。最令弟子看重的,却是他敢于藐视世俗束缚,竟能娶了自己的师父为妻。”

温玉冰本想开口噎他一下,免得口气太过狂妄,竟不把神雕大侠放在眼里,听了此话,却不由一怔,向他望去。

见到萧月生那笑盈盈的目光,温玉冰心思一转,玉脸顿然绯红,好似感觉到了他的言外之意,不由叱道:“净想些歪门邪道!”

目光却是不敢再与他直视。

萧月生微微一笑,抿了一口碧芜酿,淡淡说道:“对于小龙女,弟子也是佩服得厉害,真乃超凡脱俗之奇女子,也只有她方才配得上杨过!”

温玉冰瞧他越说越不像话,忙打断他,红着脸嗔道:“你的伤不轻,净说些胡话!”说罢,离座起身,转身便走,带起一阵淡淡的幽香,曼妙的身形三闪两闪,便已消失在了琼林中,走得甚是慌乱。

萧月生温润的目光瞧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淡淡的笑意蕴于他眼中,扩散到了他的嘴角,嘴角微微翘起。

原本苍白的脸色缓缓恢复,重新变得温润,不复刚才的病态,他自袖中抽出手帕,拭了拭嘴角。

刚才一出用的乃是苦肉计,否则,依温玉冰的性子,根本不会容他说话,直接避他而行。

……

温玉冰走后不久,赵敏自琼林中的小径袅袅而来,衣袂飘飘,带来一阵淡淡的香风,盈盈坐到他跟前。

赵敏面容秀雅,气质高华,实是难得一见的美女,此时她凤眸微瞪,清亮的目光紧紧盯着萧月生,一句话不说,只是盯着他。

“赵姑娘有何贵干?”萧月生喝了几口碧芜酿,抬眼望了她一眼,淡淡笑问。

“你何时放我离开?!”赵敏玉牙紧咬,恨恨问道。

萧月生想了想,摇了摇头:“萧某亦不知,杀之不忍,放之不能,……以赵姑娘你的手段,放你一人,无异杀数十上百个武林中人,唉,在下实是为难啊——!”

赵敏不由冷笑一声:“你也太抬举小女子了,只是你这般欺负一个弱女子,也不怕天下人耻笑?!”

“他们笑,由得他们笑,与我何干?!”萧月生轻哼了一声,随即微微一笑:“此山风景优美,赵姑娘不妨尽兴游玩,待游遍了紫山上下,说不定,便是你下山之时!”

“无耻!”赵敏怒哼一声,狠狠剜了他一眼,起身离座,气冲冲的离开。

半个月后,林晓晴她们返回了水云派,已查得银剑门的灭门之案的原委,不出萧月生所料,果然是王保保派人所为。

第262章 斩断

清晨

萧月生仍是早早醒来,亲了亲雪脸杏腮、海棠春睡的周芷若,悄悄下了榻,披了一件丝袍,穿着后世一样的拖鞋,踏着厚软的地毯,缓缓踱出了寒烟阁,来到了琼林。

晨曦微露,雾气仍缭绕在琼林周围,整个琼林仿佛蓬莱仙山,缥飘渺渺,如在云端。

萧月生步履轻缓,负手于背后,悠悠走在林间的小路上,夜明珠的光华没有褪尽,仍在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光芒,柔和得令薄雾变成了如丝如密的轻纱。

他缓步而行,丝袍飘动,缭绕身边的雾气却丝毫不动,宛如静止,乍看上去异常怪异,只是旁边无人,却难以看到这般景象。

慢慢来到了一座小厅内。

这座小亭建于琼林正中,呈五角型,梁内五个角分别悬着一颗夜明珠,比周围的小亭子更要明亮几分。

几块玉佩镶嵌于藻井中,莹光隐隐流转,其中暗蕴着数道阵法,是琼林的最主要的支柱,常人却是查不到这座小亭的位置。

坐于玉墩上,萧月生手中出现了一只白玉酒壶与一只白玉酒杯,为自己慢慢斟了一杯,轻轻啜饮一口,长吁了口气,目光渐渐放远。望向白茫茫的远方,目光流转,若有所思。

远方飘渺的晨雾中,渐渐出现一具窈窕曼妙的身影,一阵清风掠过树梢,吹动了她的衣角,微微飘动。

她款款而行,姿态优雅而宁静。

萧月生不必细看,仅是走路的姿态,他便能断定,雾中的女子便是自己的二师妹李若云。

她自有一股优雅而冷清的气质,令人不自觉的自惭形秽,似是飘渺云端的一朵白玉莲花,只能远观,却永远无法接近。

李若云穿着一身雪白的衣衫,一尘不染,脸庞白皙似玉,眉毛弯细,直入鬓间,其下的双眸黑白分明,黑得发亮,白得纯粹,如同水银中的两颗黑钻,闪烁着清冷的光华。

她步步生莲,飘飘而行。偶尔抬头看了一眼,见到了小亭中远眺的萧月生,便转身走了过来。无声无息的进了小亭,静静坐在他身侧。

萧月生没有开口,她也不说话,瞥了他一眼,也跟着眺望远处,静静的观赏。

清风微拂,掠过树梢时,隐隐带着轻啸,树枝微晃,花朵摇曳,薄雾缓缓滚动,静中蕴着动,别有一番生机。

良久,白玉杯中的雪里梅不知不觉的已喝完,他正要斟酒,清冽的声音响起,酒杯已被斟满,却是李若云素手执壶,已替他斟上。

“师妹……”萧月生转头望向她,淡淡笑了笑。

“师兄有心事吧。”李若云细腻如瓷的嘴角略微翘了翘,微不可察,明眸微闪,清亮的光华蕴着冷静。

萧月生端起白玉杯,啜饮了一口,摇了摇头,面色慨然。

李若云盈盈的目光盯着他,淡淡说道:“师兄很久没有起得这般早了,且还一个人喝闷酒。”

“……”萧月生摇头笑了笑,再次啜饮一口雪里梅。

李若云看着他漫不经心的喝酒,目光远眺,一副心不在焉,神游于外的模样,暗中蹙了蹙眉,一言不发的盯着他看。

半晌,她收回目光,不去看他,转而眺望远处,淡淡说道:“是因为赵姑娘?”

萧月生不由转头,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李若云目光微凝,眺望远方,檀口微张,淡淡说道:“这一次,王保保做得太过分,师兄你起了杀意吧?”

萧月生笑了笑,端起白玉杯,再次啜饮一口。

两人并肩坐着,俱是眺望远方,嘴里说着话,情形看上去颇是怪异。

李若云洞察敏锐,却是说中了萧月生的心事。

王保保的性命在他眼中无异蝼蚁,取之易如反掌,只是因为赵敏的缘故,他始终下不定决心,若真取了他性命,那赵敏与自己只能成为仇人,再无别的可能。

“师兄。……赵姑娘身份尊贵,咱们水云派这座小庙容不下她这尊大神!”李若云眼角瞥了他一眼,淡淡说道。

萧月生目光一凝,随即恢复,默默无语。

李若云微微叹息一声,慢慢说道:“自成都城开始,赵姑娘一直跟师兄你斗个不停,她可能还未察觉,但旁观者清,我想,她已是喜欢上了师兄……”

“你太过高看师兄我了!”萧月生转过身来,苦笑着摇头。

“究竟是不是,师兄自己最清楚!”李若云冷笑了一声,洁白无瑕的脸庞露出讥诮。

萧月生默然,轻叹了一声,再次喝了一口雪里梅,却是明白,师妹说的不错。

赵敏聪明绝顶,国色天香,被誉为蒙古第一美人,自是眼高于顶,无数王公贵族,年轻俊杰皆不被她瞧在眼中,唯有在萧月生手下连连受挫,被吃得死死的。

她心下一面恼恨,却已不知不觉被其强大所征服。她骨子里流淌着草原儿女的血液,崇拜强者。泥足不知不觉的陷了下去,只是如今被囚于水云派,恼恨占了上风,自己一直没有发觉罢了。

萧月生乃无情之人,却也是多情之人。否则,早就将赵敏除之而后快。如今,又因为赵敏的缘故,对王保保一再手下留情,以致造成银剑门的屠灭。

他向来心狠手辣,将危险扼杀于萌芽。唯有这一次犹豫,没有及时将王保保除去,自是有些不痛快。

李若云瞥了他一眼,收起冷笑,正色道:“师兄,我想跟几位师妹下山,去一次少林武当还有华山,对他们说清楚事情的原委,莫要让人误会是咱们做的。”

“……嗯,也好。”萧月生放下白玉杯,缓缓点了点头。

若依他的性子,自是不屑于去解释。但有此机会,让几位师妹各自去外面散散心,与三大门派增进交流,只有好处。

李若云自玉墩上站起,转身往外走,便要离开,刚要踏出小亭,忽然停住,转过身来,淡淡说道:“这一阵子,你与师父好像也有古怪。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不想让我们知晓?”

萧月生苦笑,有这么一个聪明的师妹,并不是什么好事,只好苦笑着摇了摇头:“日后再说吧。”

李若云并未如其余人一般好奇的不得了,只是点点头,不再逼问,转身袅袅而去。飘渺如踏云端,转眼间消失在了薄雾中。

……

第二天中午,萧月生将赵敏叫到了寒湖上的沧澜亭中。

沧澜亭上,波光微晃。湖面如镜,微风自湖面上掠过,带着冷丝丝的秋意,吹在脸上颇为沁人。

“赵姑娘,你兄长卧床不起,我想放你下山探视。”萧月生身着一袭宝蓝长衫,倚在朱栏上,淡淡笑道,神情散漫。

赵敏身着一身鹅黄罗衫,衬得玉脸皎洁无瑕,闻言登时蹙起了黛眉,急问:“我哥哥受伤了?!”

“他身娇肉贵,护卫森严,何人伤得了他?!”萧月生摇头,淡淡笑了笑:“好像是生病了吧,详情你回府便知。”

赵敏忽然明眸闪动,目光一凝,轻哼道:“……你会这般好心?!”

他之无情与心狠,赵敏已是领教。自己这般一个漂亮女子,软语央求,是个男人便会心软,他却如同未听到,实在心狠如铁!

“我若想杀他,早就杀了,谁还能护得了他?”萧月生冷哼一声,状似不屑。

赵敏撇了撇细腻的嘴角,却没有开口反驳。见识到了他的种种神通,心下明白,他想要杀大哥,确实不难,便是父王,也并非难事,想一想便心中凛然。

“你这次回去,莫要多说这里的事,免得逼我杀人灭口。”萧月生神情冷然,淡淡说道。

“知道!”赵敏回答得也极为冷硬,明亮的双眸恨恨的瞪了他一眼,玉齿快要咬碎一般。

萧月生吸了口气,缓缓说道:“……回去后,你也不必回来了。”

赵敏高耸的胸脯起伏,转过头,不想看他,免得惹自己更生气。乍听此言,不由倏地转回头,目光中流露着诧异。

萧月生迎着清风,让它轻拂着自己的脸庞,自失一笑:“这般将你软禁在山上,只是一时心软,不想杀你罢了。但总不能一辈子将你囚在身边……”

说罢,他轻轻摇了摇头,重重一拍朱栏,转身轻笑一声,淡淡道了句“保重”,说罢,飘然而去。

赵敏紧蹙着黛眉,她聪明敏锐,听着他的话,觉得有些不对劲,他说是不忍杀自己,所以将自己囚在这里。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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