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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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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着粗气,他正在埋头苦练,耳边忽然响起一道声音:“岳少侠,请过来这边!”

声音清朗悦耳,温润柔和,闻听之下,心中舒服,不由对说话之人陡生信任,他忙转头四顾。

不知为何,他能清晰听出声音传出的方向,转头望去。

柔和的月光,东面的那座小丘上,正有一人飘然卓立,冲自己摆了摆手,举止间透出一股莫名的气质,他想了想,想不出该以什么词来形容之。

他性子纯朴,尚不知人心的险恶,听其声音,已信任说话之人,便收起长剑,运功调息了几下,拔足便走,穿过小树林,向小山丘奔去。

他虽剑法不高,一身内功却不俗,内功一途,无捷径可言,唯有下苦功,在华山的几位弟子当中,他的内功名列前茅。

转眼之间,岳敬亭已跑到山丘上,来至萧月生与李若云身前。

“先生可是唤在下?”岳敬亭喘了口气,恭敬一礼,他虽看不出萧月生会武功,但总觉得他气度逼人,非是寻常人。

萧月生点点头,温声笑道:“小兄弟练功刻苦,着实令人佩服。”

岳敬亭不由挠了挠头,憨厚的笑了笑:“我很笨,得多花此时间,才能学会。”

“聪明与否,往往与生俱来,身不由已,武功高低与否,却常常要靠后天努力,小兄弟如此刻苦,前途无量!”萧月生微笑着温言安慰,读心术运转,不断观察其心性。

岳敬亭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憨厚的笑了笑,不知该如何客气。

萧月生心中满意,觉得此人可堪造就,淡淡笑道:“想见即是有缘,……我看小兄弟的剑法练得不甚得当,忍不住要多管闲事,想切磋一番。”

岳敬亭不由迟疑,面带难色的看着他。

华山派的剑法,不能外传,他虽觉面前之人温和可亲,却不能违了师门的律令。

第124章 授剑

见岳敬亭一幅迟疑犹豫的模样,萧月生不由摇头失笑,也懒得与他一般见识,伸手一招。

岳敬亭腰间垂剑倏然飞出,在月光下划出一道孤线,轻轻飘入萧月生手中。

萧月生顺手接过李若云递上的素帕,拭了拭剑柄,摇了摇头,对岳敬亭温和笑道:“手心不能出汗,否则,如何驭剑?”

岳敬亭挠挠头,想了想,有些不明白。

萧月生读心术运转,知他头脑一片浆糊,便温言解释:“当你握上剑时,须得摒弃一切杂念,心中沉静,不波不动,冲盈若虚,一旦紧张,则手心定会出汗,影响剑法,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啊,原来这样!”岳敬亭用力点头,这从未听师父说起过,倒是新鲜,很有趣。

萧月生将月白素帕还给李若云,持剑微微沉吟,脑海中回忆华山派的剑法。

对于如今的华山派,因为鲜于通之故,他实在欠缺好感,对其武功,也不悄一顾,但为了让水云派的弟子们长长见识,也曾去过,已将华山派的秘笈翻了一通,记了下来。

“嗯,看看是否是这样。”萧月生在脑海中演练了一遍,心中笃定,开始出剑。

在萧月生的眼中,华山派的剑法无足轻重,但华山派能跻身六大名派之列,自然有其胜人之处。

他舒臂伸腰,剑光闪烁,时急时缓,月光之下,一层层寒光闪烁,像是湖面上泛起波纹,荡漾开去,岳敬亭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一波一波寒气。

但此时,他已毫不在意。目光炯炯,今天上繁星黯然失色,对于李若云无俦的容光,也能视而不见,仅是紧紧盯着萧月生。

他资质驽钝,其师对他已是死心,传他武功时,也仅是教过一遍,草草了事,他需要向别的师兄请教,难免似是而非,加之他又记性不佳,更是错上加错,所练招式,委实差得太多。

此时,见到萧月生所施展的华山剑法,其精妙处,更胜华山宿老几筹。岳敬亭这个正宗的华山派弟子,自是一眼便能看出,心喜不已,专心致志的观看。

萧月生停剑住手,气定神闲,对兀自发呆的岳敬亭笑道:“如何,可是华山剑法?”

“正是我华山剑法!”岳敬亭忙用力点头,随即恢复了心不在焉,似乎仍沉浸在刚才的剑光中。

萧月生自是不会任他胡思乱想下去,轻咳了一声,笑道:“这套剑法授于小兄弟,如何?”

“啊?”岳敬亭不由一愣,随即用力摆动着两手:“不成不成,我很笨的,怕是学不会。”

李若云坐在不远,闻言不由蹙了蹙黛眉,扫了岳敬亭一眼。

“我既要授于你,自然会让你记住。”萧月生随意摆了摆手,淡淡笑道:“但剑招是死的,人却是活的,千万别想凭一套剑法扬威武林。”

岳敬亭点头,虽然听不太明白,更不明白,为何竟会华山派的剑法,难道,他竟是华山派的前辈高人?!

“你且站到我面前来。”萧月生招了招手,温声吩咐。

岳敬亭此时对他已信服异常,闻言毫不犹豫的走上前,站到萧月生的对面。

“闭上眼。”萧月生淡淡吩咐。

岳敬亭马上闭眼,令一旁的李若云不由摇头,这个岳敬亭,实在不宜闯荡武林,纵然有通天的武功,也难免吃亏翻跟头。

萧月生轻轻一抖,长剑回归岳敬亭腰间外鞘,他空出两手,在胸前不断翻动,手指掐诀,不断变幻,繁复无比,却又曼妙好看,素来温和的脸庞沉凝严肃,于他甚是罕见。

最终,两手停下,回归成剑诀,轻轻点至岳敬亭两边太阳穴。

岳敬亭闷哼一声,身体一颤,然后僵直不动,双眼紧闭,眼睑跳动,惟是眼珠在不断的转动。

萧月生轻吁了口气,放开两手,又做了个收功之势,方缓缓退开,来到了李若云身边。

“师兄,这是做甚么?”李若云看得有些莫名其妙,明眸转动,清辉流转,转头望向他。

“将刚才的剑法刻入他脑海。”萧月生漫不经心的说道,目光打量着僵直不动的岳敬亭。

李若云心中疑惑,不知大师兄刚才所言之意,见他心不在焉,不欲多说,便不再打听,待日后问不迟。

两人静静坐在柔软的青草上,肩挨着肩,看着天空高悬的冰轮,周围披着轻纱,朦胧而神秘,这里的夜晚,安静而优美。两人正享受着这静谧的气氛,岳敬亭忽然醒来,甩了甩胳膊,转头回顾,眼神茫然,带着憨气。

“小兄弟,如何,记住了么?”萧月生呵呵笑问。

岳敬亭想了想,脑海中飞快演练起了刚才的剑招,清晰无比,兴奋与惊异不断冲击着他。

“锵”的一声,长剑出鞘,他身形闪动,长剑挥舞,模仿着脑海中所记。

只是他虽记住,施展起来,却并不是那么回事,仍别别扭扭,难看之极,看不出半点儿精妙。

虽是如此,他已喜悦不胜,能够这么清楚的记得一套剑法,是前所未有,这种感觉,美妙无比。

萧月生见他没完没了的挥剑,脸上兴奋激昂,如痴似癫,不由摆摆手,苦笑道:“小兄弟,暂且歇一歇,想练,日后再练吧。”

萧月生的声音清朗,直接在岳敬亭脑海中响起,他不由收剑,此时才想起,美妙的一切,皆是眼前之人所赐,不由将剑还鞘,上前一步,抱拳躬身:“先生大恩,小子没齿不忘!”

“不必如此。”萧月生与李若云一同起身,他瞥了一眼清冷如故的李若云,温和的笑道:“是我师妹见你刻苦上进,心中感动,故央我送你一份见面礼罢了。”

“多谢仙子垂怜!”岳敬亭不知两人姓名,恭身道谢,这声仙子叫得,却是实心实意,清亮的月光之下,李若云一身月白罗衫随风飘拂,委实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罢了,索性送佛送到西!”萧月生叹了一声,自怀中取出一枚白玉佩,古朴而精致,观之心静。

他将白玉佩向前一递:“将这枚玉佩贴身带着,可助你宁神静气,有益练功,遇到性命之危,可捏碎玉佩,我可马上出现。”

岳敬亭马上推辞,一看其模样,便知这枚白玉佩珍贵异常,价值不匪,自己与他们素不相识,得授一套剑法,已经是难得的奇遇,再收如此贵重之物,那自己岂不太贪得无厌?!

“你拿着便是。”李若云淡淡说道,嗓音清冷,仿佛月光抛洒的银辉一般。

岳敬亭有些讪讪,这才颇带愧然的收下玉佩。

随即,他想起了请教二人的尊姓大名,免得受恩之后,却不知恩人名姓。

萧月生倒也未曾隐瞒,道出二人的姓名,并笑言,不必保密,若真有前辈问起,自可光明正大的说出来。

……

“师兄,仅教他一套华山剑法,又有何用?”已换了一身睡袍的李若云递上茶盏,忍不住问大师兄。

他们此时身在寒烟阁,已自那座破端中瞬移回来,那里与寒烟阁相比,委实差异太大。

萧月生与李若云皆换过睡袍,丝质的睡袍熨贴在身上,柔软而光滑,说不出的舒服。

小蝶与小情她们皆已睡下,二人也未打扰别人,李若云亲自煮茶,姿态优雅端庄,仪态曼妙动人。

萧月生懒懒的半倚在一张香榻上,似乎能闻到师父温玉冰的幽幽体香,揭开茶盏,吹了吹热气,漫不经心的回答:“若他是个可造之才,一套剑法足矣,否则,也不必花太大的心思。”

“唉,他着实可怜!”李若云在榻前的锦墩坐下,也端着雪瓷茶盏,摇头轻叹。

萧月生瞟了她一眼,摇头笑道:“傻人有傻福,各人有各人的命运,师妹何须太过操心?!”

“他那般刻苦练功,武功却如此低微,总觉得上天不公。”李若云的嗓音陡然变得柔和,明眸转向大师兄:“是不是?”

萧月生摇头苦笑,只是低头喝茶,不与她辩论,脸上的神情却满是不以为然。

李若云却心中甜蜜,清冷的玉脸变得柔和娇美,容光焕发,她能感受到大师兄对自己的宠溺,即使不以为然,不想多管闲事,最终仍依从了自己,去帮助那个华山弟子。

……

“七师兄,你怎么变得这般厉害了?!”华山派中,一片小树林内,宋玉婷提着木剑,娇声质问岳敬亭,嘟着樱唇,颇是不岔。

两人素来要好,经常比剑工磋,宋玉婷的资质绝佳,记性与悟性皆是不俗,岳敬亭的武功,倒大多是学自小师妹。

“嘿嘿……”岳敬亭挠了挠头,憨厚的笑,满是兴奋,却笑而不答。

第125章 好奇

“七——师——兄——!”宋玉婷嗔着跺脚,她一身淡蓝色劲装,秀发披散,杏眼桃腮,英姿飒爽,却又俏美动人。

岳敬亭收敛笑容,挠着头,想了想,对于自己的奇遇,他至今犹觉如在梦中,仍不太敢相信。

况且,小师妹是自己最亲密之人,这个秘密不能与她分享,仿佛锦衣夜行,憋在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于是决定,告诉于她。

他转头四顾,小心翼翼,见树林周围没有别人,才小心的冲小师妹招了招手。

“嗯?”宋玉婷登时兴趣大生,瞧他贼兮兮的模样,不由娇嗔的白他一眼,知机的凑上前去。

“师妹,记不记得,在破庙那一晚,咱们遇到的两个人?”岳敬亭在她娇嫩的耳边悄声问。

“……当然记得,二师兄他们的魂儿都被勾走了,现在还没还回来呢!”宋玉婷俏脸羞红,抿嘴娇哼,感觉热气自耳朵吹到了心里,不由白了他一眼,脑海中泛起了李若云那冷若冰清,飘然若仙的风姿。

“那位先生,可是一位大人物呢!”岳敬亭语气敬重。

“他……?”宋玉婷杏眼微眯,仰起俏脸,仔细回想,却想不出萧月生的面容。

实在是李若云的容光逼人,加之他道功愈加精深,精气神完全内敛,使人很难注目其身。

最终,宋玉婷无奈的摇头:“不记得他的模样了,好像有两撇小胡子吧……”

岳敬亭皱了皱眉,有些为萧月生打抱不平,如此人物,竟被人忽视,太不应该。

宋玉婷冰雪聪明,见他皱眉,忙又开话题,娇笑着问:“他是谁啊,哪个大人物?”

“他叫萧南秋,是水云派的弟子……听说过吧?!”岳敬亭挺了挺胸膛,轩着眉毛,颇为自豪的问。

宋玉婷轻咬娇嫩的樱唇,蹙眉想了想,忽然轻轻一拍手,娇呼:“是他?!”

“嗯?”岳敬亭憨头憨脑的望向她。

“峨嵋派的女婿嘛!”宋玉婷双目放光,用力跺了跺蛮靴。

“呵呵,就是这位萧先生。”岳敬亭忙不迭的点头。

宋玉婷微眯着杏眼,努力回想,想要回忆起萧月生的脸庞,却总觉得模糊一片,令她颇感气愤,自己的记性是极好的,见过一次面,便能记得住。这么重要的人物,却偏偏记不起来,真是气人!

岳敬亭知道她在想心思,不去打扰。她聪慧异常,想的事情,自己万万不及。

“可惜!……可惜!”宋玉婷提得起放得下,既然记不起来,便不再勉强,臻首轻摇,娇声感叹,俏脸满是憾色。

对这位同娶两位峨嵋掌门弟子的萧南秋,她好奇已久,却相逢不相识,自己感觉遗憾。

随即她目光一亮,望向岳敬亭:“师兄,你如何知晓的?!莫非……?!”

“是啊。”岳敬亭用力点头,挠了挠后脑勺,憨厚笑道:“正是萧先生传了我一套剑法。”

“这位萧先生的武功很厉害么?”见七师兄语气敬重,宋玉婷也跟着敬重,歪头娇声问。

“很厉害!”岳敬亭仍是用力点头,随后挠了挠头,低头想了想,焦急又无奈的摇头:“我说不好……,反正,反正,厉害得很!”

对于七师兄的辞不达意,宋玉婷已是习以为常,不忍他再困扰,娇笑道:“那萧先生传你什么剑法?”

“玉女剑!”岳敬亭缓缓吐气开声。

“玉女剑?!”宋玉婷似是不信,不由轻呼,玉女剑在华山剑法中颇为普通,入门几年的弟子,皆能学到。

“是啊,就是玉女剑!”岳敬亭见她惊异,有些莫名其妙,随即露出憨厚的笑容:“……但这套玉女剑法,比师父使得还要精妙,真的是好剑法!”

见小师妹露出不信之色,岳敬亭不由焦急,却又无力可施,自己虽能记住这套剑法,却至今无法学会,施展之时,仍难免走形。

“哟,小两口还没走呐!”一声娇笑蓦然响起,正在两人的身后,惊得二人不由一颤,匆忙回头。

一位身形娇娆的美貌女子袅袅而来,一身淡绿色劲装将夸张的曲线尽显无遗,随着莲步轻移,胸前颤动,惊心动魄。

两人同舒了口气,原来是宋玉婷的师姐杜秋月,两人同拜一师,情同姐妹。

这位杜秋月貌美如花,武功极高,手段颇辣,虽然长得娇妖动人,却容不得男人在自己面前露出色相,动辄一脚踢出,直中命根子,人称华山无影脚,在华山派上下极负盛名。

“杜师姐……”岳敬亭忙躬身行礼,神态恭敬,对于这位杜师姐,他也是忌惮异常,眼睛不由自主的瞄向了她的纤纤莲足。

眼前闪现出师兄们的惨状,捂着命根子,身子蜷如虾,嘴里不住抽着冷气,欲叫无声。

想到此,他不由打了个冷颤,匆忙收回目光,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再去看她。

杜秋月婀娜多姿的来到的两人跟前,笑丰望了一眼老僧入定般的岳敬亭,对宋玉婷娇笑:“小师妹,又在指点七师弟的武功呐?!”

“师——姐——!”宋玉婷扭了扭细腰,娇声嗔道,怨她伤了岳敬亭的颜面。

“好罢好罢。”杜秋月瞥了一眼动也不动的岳敬亭,弯腰吃吃娇笑,花枝乱颤,更加诱人:“瞧七师弟那傻样,好像我会吃人似的!”

岳敬亭仍不敢松懈,只是憨憨一笑,忙又闭上嘴,垂下目光,杜师姐可是出名的蛇蝎美人,翻脸比翻书还快,时怒时笑,变化多端,防不胜防,若真的听了她的话,终免不了挨上一记无影脚。

宋玉婷见七师兄这般模样,也不由抿嘴娇笑,岳敬亭只好陪着憨笑,惹得两女又是一番格格娇笑。

笑了一番,她们慢慢收住笑意,三人来到树林旁歇息,圆桌是横切而成的树墩,四个稍细些的木墩可坐。

杜秋月优雅的坐下,捋了捋鬓旁的几绺秀发,她面如秋月,娇艳动人,岳敬亭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忍住不去看她。

“小师妹,这次下山,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怎么二师兄他们几个都魂不守舍的?”她伸手轻捶了捶自己香肩,慵懒的问。

宋玉婷不由抿嘴微笑,岳敬亭也动了动嘴角,他们心知肚明。

“小师妹,还不快说!”杜秋月也是冰雪聪明,见到两人神态,自是明白,便娇喝一声。

宋玉婷见师姐动了动修长的玉指,不敢拖延,忙娇声叹道:“唉,也怨不得师兄他们……”

“哦——?”杜秋月慵懒的应了一声。

宋玉婷摇头感叹:“在山下,我们遇到了一位女子,实在太过美丽!……对了,七师兄,她叫什么名字?”

“李若云,是萧先生的师妹。”岳敬亭忙回答,小心的看了一眼杜秋月,马上收回目光。

“二师兄他们几个的魂儿是被她勾走了?!”杜秋月坐直娇躯,凤眸一闪。

宋玉婷轻点臻首:“真怨不得师兄,是那位姐姐太美。”

杜秋月明眸转动,扫向岳敬亭,忽然娇笑:“在七师兄的眼中,怕还是小师妹最美!”

“师——姐——!”宋玉婷登时红霞满面,又羞又恼,探玉臂便去挠她的痒。

岳敬亭也是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心下却涌出甜蜜,杜师姐的话,正中自己的心思。

两女厮闹了一阵,便又坐回树墩,整理一番纷乱的鬓发,刚才的一通厮闹娇笑,她们皆是两腮酡红,娇艳诱人。

“小师妹,说说那位李……李若云吧。”杜秋月拂着秀发,秀出一股慵懒的风情,犹如刚经历云雨之欢。

惜乎岳敬亭不解风情,目观鼻,鼻观心,不敢多看一眼,他明白,即使是有小师妹在,杜师姐该出脚时就出脚,不会留情。

“她呀……”宋玉婷娓娓道来,将李若云夸得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顺便,也说到了萧南秋。

这一段日子,关于峨嵋派贝锦仪与周芷若定亲之事,武林中传得沸沸扬扬,她们虽在华山,但六大派声息互通,早已知晓。

“真有如此美貌的女子?”杜秋月状似不信。

“师姐问七师兄,或去问二师兄他们!”宋玉婷娇哼一声,带上几分薄怒。

“好好,我相信便是!”杜秋月忙摆手娇笑。

她托着香腮,想了想,忽然轻拍一下圆润玉腿,笑道:“小师妹,咱们一块儿下山吧?”

宋玉婷一怔,眨了眨明眸:“下山?”

“对,咱们去拜访水云派,见识一下那位李若云的风采!”杜秋月修长的凤眸放光,娇声笑道。

“那……太唐突了吧?”宋玉婷犹豫。

“怕什么,那水云派除了萧南秋,不全是女子嘛!”杜秋月娇哼道,轻轻一掠额前秀发,笑道:“再说,对那位萧南秋,你不好奇么?”

第126章 夜袭

宋玉婷对那位萧南秋确实好奇,最重要的,却是自己明明看到过他,却记不住他的模样,心中不忿,欲再一见。

她更想看到的,却是李若云,世间罕有的美貌,如此万种的风情,即使身为女子的自己,也不得不赞叹。

李若云的仪态举止,无不动人,她想,若是自己能够与她相交,能够学得几分,沾上几分风情,也便足矣。

杜秋月艳若桃李,却是雷厉风行的性子,随后便去找师父,禀明情况,很快被准许,她精明干练,只有别人吃她的亏,其师甚是放心。

岳敬亭也被拉了进来,他师父对他早已死心,不去管他,由得他去胡闹,再者,有杜秋月带着,他也放心。

于是三人结佼,下了华山,直奔川蜀而去。

一路上,两女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岳敬亭的话很少,是个闷头葫芦,手脚却不安停,坐在马上,不停的比比划划,表情时喜时恼,看着颇为可笑。

宋玉婷知道,他正在练剑,也不去打扰,只是拉着师姐说笑,两人有讲不完的话。

他们脚程极快,毫不停歇,短短的十数日,便已到了川蜀境内,又过了两日,便进了成都府内,恰在傍晚时分,住进了一家客栈。

他们急赶了这一阵路,即使武功在身,也感疲惫,终于到达,心里松了口气,反而不着急去水云派了。

夜晚的成都城,闷热难当,他们三人皆无睡意,搬出竹椅,坐在小院中纳凉。

天空明月皎皎。银辉遍洒,却没有一丝凉意,叽叽的蟋蟀声响个不停,也赶来凑热闹。

“师姐,好像有人盯着我们呢。”宋玉婷素手执一折仕女团扇,不停扇动,秀发挽起,素洁利落。一双明眸在月光下闪动,如粼粼波光。

他们的内功修为,尚难达到寒暑不侵之境,这般闷热的天气,即使内功护体,也作用有限。

杜秋月也扇动着仕女团扇,高挽秀发,别有一番风韵,她点头黛眉,修长的凤眸扫了周围一眼:“嗯。我也有这般感觉!”

“师兄,你觉没觉得?!”宋玉婷见七师兄仍旧心不在焉,手指颤动,魂游天外,不由杏眼一瞥,娇哼轻问。

“嗯,啊?……什么?”岳敬亭大梦初醒的模样,停下了颤动的手指,转头望向宋玉婷,神色迷惘。

杜秋月不由吃吃一笑,横了他一眼,转首对宋玉婷笑道:“我们在他旁说话,他都不知不觉,还能知道别人?!”

“师兄,你是否感觉后面有人盯着咱们?”宋玉婷知道,七师兄的内功比自己高明得多。

“嘿,我没注意,……有人吗?”岳敬亭抚了抚后脑勺,面露愧色,不改憨头憨脑。

宋玉婷白了他一眼,怨他粗心大意,即使是沉浸于剑法修炼,也不能丧失警惕。武林剑恶,一不小心,便会害了自己。

“七师兄,你在练什么剑法呢,要不要师姐点拨点拨啊?”杜秋月笑盈盈的问,闷热的天气,令她面如桃花,更增娇艳,只是月光朦胧,旁人无法看清。

岳敬亭忙不迭的摇头:“不……不用……不……不敢劳烦师姐。”

宋玉婷又白了杜秋月一眼,却也好奇,娇哼道:“七师兄正在练玉女剑法呢,师姐最精,不如切磋一下吧。”

她聪慧万分,知道总与自己切磋,对他无益,他对杜师姐心怀畏惧,与之交手,也算一种磨练。

“哟,是玉女剑法?”杜秋月颇为意外,凤眼微眯。

这套颇为粗浅的剑法,只因名字好听,她才练得起劲,在华山剑法中,实算不上什么高明之术,没想到他也练得这么起劲。

“那可真的得比划比划!”杜秋月放下团扇,拿起身旁长剑,盈盈站起,款款走出两步,站在院子当中,轻跺青石,剑柄一指他,娇嗔道:“男子汉大丈夫,别磨磨蹭蹭的!”

夜风阵阵,吹拂着她湖绿的轻薄单衫,明亮的月光下,喷火的曲线若隐若现,惹人血脉贲张。

岳敬亭是心中忌惮,但毕竟不是泥人,火气犹存,听杜秋月如此相逼,自是应战,况且,修练了这一阵子,自觉剑法精进,也想看看究竟如何。

宋玉婷随着他起身,心中兴奋,并不紧张,杜师姐的无影脚只对付色狼,比武之时,不会伤他。

“杜师姐,请——!”岳敬亭缓缓来至她跟前,浑身放松,脚步从容沉稳,慢慢拔剑,朝前一递,沉声轻喝。

宋玉婷微愣,不禁称赞,果然大是不同。

岳敬亭自从起身,脑海中便反复闪现萧月生的身影,不自觉的模仿着他的仪态,已是颇有几分气势。

“好好,有点儿像模像样了!”杜秋月咯咯一笑,花枝乱颤,令青涩的小子不由失神。

“看剑!”杜秋月偏偏趁火打劫,趁他一愣神间,长剑陡然出鞘,直刺而出,一点寒芒闪现,快如闪电。

岳敬亭蓦然惊醒,日思夜想的剑招自然施展,剑尖微挑,直刺杜秋月皓腕,逼其变招。

本是极为普通的一式,此时施展,却恰到好处。

“好!”杜秋月娇喝一声,透着兴奋,再次变招,仅以玉女剑法进攻,她精擅此剑法,凌厉异常。

岳敬亭从容应对,与脑海中的玉女剑法相比,杜秋月所施,实是小孩与大人之别,太过简单。

“好,好!”几招过后,杜秋月娇声轻喝,剑法陡变,不复玉女剑法,华山诸多剑法一一呈现,威力宏大,令岳敬亭一番手忙脚乱。

他虽然资质驽钝,但有萧月生的奇术相助,剑法的提升突飞猛进,开始的不适过后,竟也能勉强应付,任凭杜秋月娇喝连连,剑如狂风骤雨,仍能堪堪化解,进攻,他却是没有那胆量。

一旁的宋玉婷看得眉开眼笑,拍肿了玉掌,实未想到,七师兄的剑法精进如斯,简直是一日千里。

“师姐,成了吧,别再出汗!”宋玉婷见岳敬亭有些抵挡不住,急忙开口。

“呼……”杜秋月蓦然收剑,凤眸清亮逼人。

她娇喘细细,明亮的月光下,湖绿单衫下,高耸的玉峰起伏不定,令人心神随之荡漾。

她利落的将剑归鞘,抽出罗帕,拭了拭雪颈后的香汗,曲颈娇笑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呐,七师弟!”

“全靠师姐承让。”岳敬亭憨憨一笑,袖子一抹额头的汗,收剑收鞘,说的话却颇为乖巧。

“别,那可不敢当!”杜秋月横了他一眼,声音拖动,明眸如水,不自觉间,流露醉人的媚意,令岳敬亭心头一跳,忙转开眼睛,免受无影脚。

宋玉婷也横了师兄一眼,心中喜悦,对杜秋月娇笑道:“师姐,这套玉女剑法可是那位萧南秋传给师兄的!”

“哦——?”杜秋月不再难为岳敬亭,微蹙黛眉,莲步轻移,再次坐回竹椅,低声问:“他怎么懂得咱们华山派剑法?”

“不晓得……”宋玉婷摇头,转向岳敬亭。

“我也不知。”岳敬亭忙摇头摆手,犹豫了一下:“萧先生是不是与咱们华山派有何渊源?”

三人想了想,终于放下此念,想要当面问清。

……

梆子敲了三响,正是夜深人静,整个成都城也陷入了深睡。

岳敬亭三人的小院,忽然跃进数道黑影,明亮的月光下,可看出他们皆黑衣蒙面,手中或刀或剑,被月光映得森冷逼人。

当前一人长剑一比,身后六人分成两队,一左一右,蹑手蹑脚,贴向东西两房窗口。

他们无声无息,仿佛脚不沾地,却又迅捷无比,很快贴到墙上,乍放眼望去,看不到人影。

一动不动,停了半晌。

两个精瘦之人各自探出身子,先以手指醮吐沫,轻轻按到窗纱上,将其濡湿一块儿,随即伸出细管,轻轻捅破,无声进入。

二人再次定住,一动不动,过了几息,没听到动静,方再次探头,将嘴凑到细管上。

“啊!”两人同时发出惨叫,突兀而凄厉,身子后蹿,快如脱兔,两手捂嘴,极力忍住惨叫。

“砰砰”两响,左右两间屋子的轩窗同时飞出,三道人影随纱窗,落于院中。

岳敬亭与宋玉婷杜秋月三人持剑而立,并成犄角,在月光下,他们目光冷冽,狠狠瞪着站在墙边的七人。

“藏头露尾,无胆鼠类!”

杜秋月身着湖绿单衫,秀发披肩,美艳逼人,冷嗤一声,长剑指了指他们,凤眸射出不屑目光。

柔和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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