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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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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要去的地方,仍是成都城,除了此处,其他地方,她们并不熟悉,不想到太陌生之处。

……

身为霹雳堂的少主,范存义这一段儿日子,简直是生不如死。

自上次去紫山水云派,回来之后,父亲范希圣便实行家法,竹片鞭背,皮开肉绽,差点儿将自己活活疼死,如今想来,仍觉后背痛如骨髓,冷汗泠泠。

好在,霹雳堂身为成都第一大帮,颇有些灵药,身上的伤很快痊愈,之后便是被禁足,每日苦练武功,每天傍晚,范希圣都要过来检查,若不能令他满意,又免不了一顿竹片炒肉。

范希圣似乎忽然省悟过来,将棒下出孝子奉行无违,再不手软,即使是夫人苦劝,也难移其心。

范希圣每次回想起水云派,便是一阵后怕,那个萧南秋,武功可怕,也绝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

若是孽子那一次得手了,真的将水云派的弟子弄回来,如今的霹雳堂,还有自己一家,怕是早已烟消云散,不复存在。

他一直以为,儿子好色一些,并无大碍,男人皆是如此,实未想到,竟能惹此大祸,为其性命着想,再不敢纵容下去。

好在,范存义不是无可救药,这一阵子严加管教下来,已是乖巧许多,武功也大有进境,他还是颇有几分习武的天赋。

一张一弛,文武之道,每十天,范希圣便给儿子放一天的假。

这一日,范存义如出笼之鸟,正在成都城大街上游逛,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目光一直在女人身上扫来扫去,看看有没有美人,这已经是深入骨髓的习性,一时半刻,难以改变。

“少主,今天城里来了四个大美人,看看去?”范存义耳边忽然听到手下的报告。

知道少主子的喜好,身为下人,自是要逢迎,实乃生存之道也。

“哦——?!”范存义登时双目放光,转身回头:“在哪儿?在哪儿?……前面带路!”

被禁足了这么长时间,他欲火如焚,几乎将自己烧死,听到有美人,自是久旱逢甘霖。

当他们主扑几人登上云海酒楼,看到了那一桌的美女,范存义顿时口瞪目呆,口水下流而不自知。

他目光所见的那一桌美女,共是四人,虽是坐在那里,看不清脸庞,却散发着无限的风情,令他魂魄顿失。

只是当他想要看清,她们究竟如何容颜时,却发觉,竟似有一层白纱遮住了他们的玉脸,隐隐约约,只可见到星眸、樱唇与琼鼻,诱人无比,却看不清面容。

越是看不清,越想看清,他不由缓缓靠近。

这是二楼,虽没有雅间,却并非一楼那般喧闹,这里的人,皆是囊中甚丰之辈,酒菜也比楼下贵得多。

楼上各桌的人们,隐隐约约,皆在注视着那四个女子,或偷看,或故作无疑,尽量不失礼,没有范存义那般大胆,她们四人似乎有一股令人自惭形秽的气质。

范存义呆呆的向前走,如同被线牵着的木偶。

四女当中,忽然有一人抬头,望向正在接近的范存义,他虽看不清面容,却能感觉出,她的目光清亮,盈盈如秋水。

范存义蓦然止步,面色陡变,血色仿佛潮水般自脸上褪去,猛的转身,却慢慢的挪着脚步,似是怕惊醒正沉睡的巨兽一般。

第108章 争风

范存义的两个仆人一壮一瘦,前者光头,后者灵动,两人也直直盯着那四个女子,被其风情所慑,目瞪口呆,未见到少主向前走。

直至有一女子忽然抬头,清亮的目光如盈盈秋水,他们头脑一清,方见到了少主已走出了十来步,此时正往回走。

他们不由诧异,以少主的性子,应该上前搭讪,死皮赖脸的套近乎才是,怎么反而往回走?

况且,他走路姿态也甚是怪异,仿佛小脚的女人,轻轻移步,每一步迈得很小,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他们忙上前,忽然见到少主拼命打着眼色,右手在腹前用力摆动,脸色煞白。

两人一直伺奉范存义,察言观色的本领极强,见到他的眼色与手势,忙定住身形,慢慢转过身来,装做若无其事,抬脚要往楼下走。

“这位莫不是范少堂主?”圆润柔和的声音蓦然响起,仿佛一股春风吹入心田,浑身毛孔皆舒展开来,整个酒楼的人皆露出迷醉之色。

唯有范存义身体一绷,脸色更白,仿佛被人点了穴道,定在原地,抬到半空的脚也顿住,将要站不稳时,才忙放下。

范存义慢慢转身,身体僵硬,关节仿佛生了锈,一点一点儿的转过身来,脸色苍白如宣纸,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比哭还要难看,结结巴巴的开口:“是……是水……水云……派……派的……侠女……吧?”

脸未蒙纱,却似蒙纱,朦朦胧胧,无法看清,水云派弟子的情形他记忆深刻,半途想起,如避蛇蝎,曾被萧月生点中穴道,那死去活来的痛苦,他午夜梦回,仍会冷汗涔涔。

“范公子好记性,难得没忘了敝派!”圆润柔和的声音带着笑意,似是又一阵春风吹起,人们虽看不清她们容颜,却似能见到她抿嘴微笑的模样:“若不嫌弃,范公子请过来坐吧。”

楼内诸人顿时望向范存义。羡慕、嫉妒、痛恨,几十道炯炯目光,宛如熊熊火把,似欲将他焚烧。

范存义却心中怦怦作响,恐惧如潮水涌至,将他淹没,身体微微颤抖,直欲瘫软在地。

“胆小鬼!……放心吧,不会把你怎么样!”清脆娇嫩的声音忽然响起,却是背对着他的一个女子出声,宛如清晨的黄鹂鸣叫。

她未转身,却仿佛能够看到范存义的一举一动。

范存义听到这句话,身体的颤抖忽然停住,清脆的声音仿佛有一股镇定心神的神效。

他脸上的笑容依旧僵硬难看。轻轻移步,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渐渐的幽香扑鼻而来,令他不由心神荡漾,如此风华绝代的仙女,若是能够拥有,即使短寿十年,也无所憾。

桌子颇为宽敞,可容下八人,她们微微移了移,让出一个老大空地,容他坐下,不与他靠近。

她们的目光,似乎带着莫名的笑意,范存义心中凛凛,戒惧大生,感觉自己像进了狼群的小羊羔。

她们四人,自然便是萧月生的四位师妹。

四匹栗色骏马神骏无比,萧月生的那匹黑马,未服易筋丹前,可堪堪与此时的这四匹骏马相当。

李若云诸女心情郁郁,便纵马飞驰,将头上的镇神簪取下,任由迎面的烈风吹拂。

骏马一日千里,速度奇快,狂风吹来,将她们的秀发吹起,似有一股力量阻挡在前,不断挤压着自己,撕扯着自己,心情却畅快了许多。

进了成都城,她们到了温府,将行囊与骏马安顿好,重新插上镇神簪,明月铛,换上衣衫,皆穿上月白罗衫。

在水云派,她们故意穿成五颜六色,是为了气大师兄,他喜欢月白颜色,素洁淡雅,她们偏偏不穿,就是跟他找别扭。

川蜀繁华,不受外界战乱之扰,成都城便是川蜀的精华所在,其繁华处,不输于元大都。

她们逛了一阵子街,到了晌午,便寻一处酒楼,耳边听着周围人的说话,一些趣闻轶事,往往便在酒客的谈笑间。

虽然戴着明月铛,便似蒙着面纱,周围的人无法看清自己的容貌,但她们久经礼仪训练,一举一动,无不风情万种,仅是背影,已令人迷醉,完全吸引住周围人的眼光,她们也渐渐习惯。

坐在酒楼上,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繁华喧闹的气息扑面而来,与山上的宁静迥然不同,各有各的趣味。

若是能够与大师兄一起出来,那就更好了,可惜,现在的大师兄,已经变心,不再是原来亲密无间了,每每想到此处,她们不由黯然神伤,浓浓的惆怅弥漫,心痛如绞,无法遏止。

范存义来得恰到好处,她们正在神伤,忽然见到了他蹑手蹑脚的接近,又小心翼翼地往回走,大感有趣,捉弄之心顿起。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们与萧月生相处日久,难免染上一些毛病,喜欢瞧别人的热闹,喜欢捉弄人,尽得大师兄之性。

“范公方,听闻霹雳堂乃成都第一大帮,高手无数……”林晓晴的嗓音圆润柔和,敛去嗲意,漫不经心。

范存义屁股仅挨半边椅沿,正襟危坐,垂目观心,宛如老僧入定,目不斜视,对桌上的饭菜视而不见。

李若云她们几个,跟在萧月生身边,嘴巴也不由叼了起来,菜点得虽不多,却极讲究,色香味俱全,令人垂涎欲滴。

她们拿箸吃菜的姿态,曼妙优雅,此时皆停箸观看,盈盈妙目望向范存义。

听闻林晓晴所言,范存义忙不迭的摆手:“不敢不敢,是别人以讹传讹,比起水云派的各位女侠,差得太远!”

他虽纨绔,却并非一无事处,一直在花丛里厮混,一双眼睛练得毒辣异常,颇擅察颜观色,一听林晓晴之言,听出不怀好意,对她们武功极为戒惧的他马上反应过来,忙不迭的推却。

“咯咯……”林晓晴轻笑一声,自罗袖中抽出月白丝帕,轻拭了拭嘴角,淡淡笑道:“范公子也忒谦逊,所谓盛名之下无虚士,霹雳堂大名鼎鼎,小女子却不信,没有高手坐镇!”

范存义心中暗暗叫苦,更加确定她们不怀好意。水云派的武功,他已领教,仅是那凌空飞渡的轻功,便非堂内任何一个高手可比,纵使是自己的师祖,少林的圆音,也望尘莫及。

“算了,师姐,瞧他怕成什么样子了!”清脆娇嫩的声音响起,如百灵在山谷中轻鸣,是柳清泉略有不忍,见范存义面色苍白,额头冷汗涔涔,却不敢动手去拭,不由心软。

林晓晴嗔了五师妹一眼,又淡淡瞥了一眼范存义。令他又是一番心惊肉跳,对盈盈的眼波避如蛇蝎,脑海中忽然泛起一个词:艳若桃李,毒如蛇蝎。

好在,林晓晴不为已甚,瞥过他一眼之后,不再紧追不放,轻哼了一声:“好吧,看在五妹的面子上,饶你一遭!”

“多谢女侠!”范存义忙低头抱拳,随即又向另一方向的柳清泉抱拳躬身:“多谢女侠!”

他模样可怜,惹得众女一通娇笑,觉得终于替水云派出了口气,这个范范的好色之徒,真该好好折磨一番!

“几位小姐,在下可坐在此处么?”她们桌边忽然响起清朗的声音,出自一个身形颀长的男子。

此人一身蓝衫,剑眉朗目,鼻如悬胆,宛如一颗临风玉树,英俊的脸庞挂着淡淡微笑,吸引着周围女子位的心神。

与他相比,范存义这个霹雳堂的少主,顿时黯淡无光,相形见拙。

对于他的接近,几女早已发觉,此时,除了林晓晴,其余诸女,皆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拿起象牙箸,开始吃菜。

“四姐,这个菜,比卫姐姐的差远了!”柳清泉摇头,拿月白丝帕轻拭嘴角,略带不满。

“你呀,知足吧,这在成都城已经是最好的了!”杨玉琪睨了师妹一眼,轻哼道。

她们来云海楼吃饭,是受弟子们的推荐。

官兵捉贼的游戏,水云派弟子位一直在玩,每个月,总有两三人到成都城游玩,闲聊时,便互相讨论,哪一家酒楼的饭菜最好,哪一个胭脂店的胭脂最好,哪一个布店的颜色最鲜亮。

这些小事,她们能聊得津津有味,官兵捉贼的游戏规则,每次冠军,积分清零,所有人都能得到第一,只是时间早晚而已,多听听这些经验,将来自己去游玩,也能省却许多弯路。

“这位少侠,我们姐妹不想让人打扰,实在抱歉!”林晓晴抬头,淡淡说道,见他双目精芒隐隐,内功虽不深厚,却也颇具几分火候,也算难得。

李若云诸女风华绝代,委实太过惊人,令人自惭形秽,周围诸人虽不断的偷看,却无上前搭讪者,也算是一奇景。

那蓝衫青年站在范存义身后,面色变了变,他能走上前来,当是极为自信,见到范存义都能留下来,他自然不甘心。

林晓晴说完,不再理会他,低头与柳清泉她们说笑,声音轻灵,范存义与那个英俊男子侧耳倾听,却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委实怪异。

此人名为李风商,也是一位武林中的后起之秀,乃川西武林世家李家的弟子,被精心培养,加之天赋极佳,在川蜀武林,已颇有名气。

世家弟子,从小积累优越与自信,自然与常人不同,即使林晓晴她们不理睬,仍旧未露尴尬,只是含笑而立,静静看着她们,虽然看不清她们的面容,一举一动的风情却令他沉醉。

一旁战战兢兢的范存义转身,终于找到了献殷勤的机会,对于水云派的可怕,他再清楚不过,有机会讨好,绝不能放过。

“我说,兄弟,几位小姐不喜欢别人打扰,你还是走吧!”范存义站起身,眼睛死死瞪着李风商,语气温和,目光凶狠。

见到林晓晴她们,他如老鼠见到猫,但对别的武林人物,霹雳堂身为成都的地头蛇,自不会畏惧。

对于范存义的威胁,李风商只是瞥了他一眼,视若未见,含笑的目光笼罩着林晓晴,蕴着柔情蜜意。

李若云几女对他的目光极为反感,虽说他生得英俊倜傥,惜乎她们的芳心全被大师兄占满,再容不下别人,见他如此放肆,心生怒意。

李若云轻咳了一声,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众女莫要轻举妄动,师父临别时的吩咐犹在耳边,不要多惹事。

她虽不理俗事,却眼光犀利,知道此事已不必她们动手,范存义自可代劳。

“小三,请这位少侠离开!”范存义瞥了一眼李风商,对身后笔直站着的两名下人淡淡吩咐,颇具威严,隐现少堂主的威风。

“是,少主!”两人中那位光头青年躬身点头,他身材粗壮,肌肉虬结,似要撑破单薄的衣衫,两手粗大异常。

“请吧!”他踏上两步,站到李风商身侧,大手缓缓向他肩膀拍去,粗声粗气的道,似想将他推走。

“放肆!”李风商面色一冷,笑容顿敛,怒喝一声,一掌击出,迎向小三的大手。

被范存义唤作小三的下人似是未觉,毫不躲闲,两掌相击。

“砰”的一响,小三稳稳站立,李风商却不由的退后两步,白皙的脸庞一抹嫣红闪过。

他心中凛然,实未想到,这个愣头愣脑的下人竟有如此深厚的内力,所练似是朱砂掌。

只是如今美女在旁,容不得自己示弱,否则,再无颜站在她们跟前,被一个下人击退,输了这一阵,恼羞成怒,心中发狠,右手搭上剑鞘,目射寒芒,杀机大盛。

范存义冷冷一笑,不言不语,眼中露出戏谑。

第109章 传言

他们交手一合,李若云几女恍如未见,不言不语,心中抱着看热闹的心思。

李风商修长的右手按上剑柄,手背青筋微露,恼羞成怒,恨不能长剑出鞘,一剑将范存义斩杀。

范存义冷笑连连,歪眼斜睨着他,眼神挑衅,对杀人般的目光毫不畏惧,哼道:“识相的,快点儿走,别妨碍几位小姐吃饭!”

若在平常,他早就开口骂人,大摆威风,让对方滚蛋,如今有李若云几女在,他极力忍住粗话,努力说得委婉,语气却难遮掩。

李风商双目精芒越来越亮,右手苍白,死死握住剑柄,如箭在弦,灵台的一点清明却在不断的制止着他。

一言不合,拔剑相向,固然痛快,却太过鲁莽,只是那些什么也不懂的愣头小子所为,出身武林世家的李风商,自是不屑为之。

只是,眼前这个家伙太过气人,似是看自己好欺一般,若不给他点儿颜色瞧瞧,李家的脸也丢光了!

李风商心中已定,怒气缓缓压下,右手放开剑柄,向范存义抱拳问道:“还未请教,这位公子何方神圣?!”

“咳!哼!”范存义抬了抬下颌,清咳了两声,缓缓说道:“在下范存义,忝为霹雳堂少堂主!”

“霹雳堂?!”李风商不由微皱剑眉,心中一凛。

强龙不压地头蛇,他乍入成都,便将成都城内的帮派弄清,霹雳堂便在不能招惹的行列,且排在首位。

“嘿,既然知道了在下的身份,难道还要动手?!”范存义眯着眼睛,盯着他嘿然笑道。

成都城繁华似锦,没有几分威风,岂能成为这里的第一大帮派?此人武功不高,若是也敢惹霹雳堂,那自己还真要佩服他呢!

“霹雳堂的少堂主,好威风!”李风商转眼一瞥,见到旁边的四个女子仍在低声说笑,毫不在意这边,似乎没看到他们。心中羞恼更甚,冷冷道:“在下倒要领教!”

他也看出,虽然这位霹雳堂的少堂主也会武功,却并不高明,怕不是自己的对手,将他打败,出一口恶气,马上离开成都,只要回了蜀西,霹雳堂纵是再有本事,对自己也无可奈何!

“想跟我动手?还是先过了小三这一关吧!”范存义颇有几分自知之明。自是不会与人硬碰硬,所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岂能自屈身价,与他动手?!

见他们叽叽歪歪,只说不打,李若云她们有些不耐烦,兴致大败,林晓晴娇哼了一声:“两位公子,这儿是酒楼,要打架,出去打罢,莫要影响别人!”

“对,对,小姐说得是!”范存义脸色顿变,马上转身,对林晓晴躬身,傲气冲天的表情瞬间化为了谄笑。

说罢,又转过身来,冲着李风商道:“这位公子还是请离开吧,若是不忿,可到霹雳堂来找我!”

李风商英俊的脸庞一片铁青,缓缓望向李若云她们四人,心中隐隐生出恨意,但一见到她们的风情,却又涣然消散,心中唯有迷醉与爱慕。

“李某失礼了,告辞!”李风商缓缓抱拳,冲李若云她们一礼,霍然转身,昂然而去。

李若云她们几个,眼睑抬也未抬,心有所属的她们,视天下男人如粪土,即使英俊过人之辈,与武功通神的大师兄相比,他们也只是锦玉其外罢了,不值一瞧。

范存义得意的盯着对方,直至下了楼,消失不见,方才转身,面色恢复肃然,小心翼翼的坐下,屁股挨着半边,正襟危坐,不敢抬眼瞧她们。

“范公子,成都城都有哪些好玩的地方?”林晓晴盈盈的目光投了过来,声音柔美圆润。

范存义闻之不由心神酥软,但一想到所受的生不如死,顿如被当头浇下了盆冰水,马上肃然答道:“成都城可玩之处甚多,若是几位小姐有暇,可先去胭脂街逛逛,然后……”

随后,他滔滔不绝,将成都城的介绍了一番,何处适合什么时候游玩,哪里的东西最好吃,等等,他口才不错,娓娓道来,李若云她们听得兴致盎然。

“好罢,辛苦范公子了,我们也吃好了,……再会罢!”林晓晴拍了拍玉手,拿出袖中香帕轻拭嘴角,娇声说道。

范存义急忙起身,恭声说道:“是,……几位小姐若有胞腿打杂的事,只管吩咐在下便是。”

说着,他伸手到背后,摆了摆。

另一个颇为灵动的仆人忙点头,脚步轻盈的下楼而去。

“那可不敢当,范少堂身份尊贵,咱们不可敢!”林晓晴淡淡说道,带着调侃。

范存义嘿嘿笑了两声,做憨厚状,若非李若云她们知道他的根底,怕也难免会被他骗到。

“走罢。”李若云忽然说话,声音清冷如幽泉。

诸女纷纷起身,曼妙的身姿顿时呈玩于众人眼前,李若云在前,经过范存义身边时,只是淡淡一瞥,却让范存义心中寒意大生,手足冰冷。

林晓晴她们跟在李若云身后,袅袅而行,宛如弱柳扶风,曼妙无比,楼上诸人无不露出迷醉之色。

范存义躬身送别,不敢抬头观看,心下大吁了口气,终于将这几座煞神送走,自己真是吉人天相!

……

“这位小姐,帐已经由范少堂主结了。”胖墩墩,一脸憨厚的掌柜对柳清泉笑道。

“嗯?”柳清泉歪了歪臻首,随即摇头:“不要,我们自己结帐,那些钱呆会儿还给他们便是。”

虽然范存义恭敬异常,态度谦卑,但他是大师兄亲手惩罚过的人,自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也不想与他有什么纠葛,柳清泉虽然天真烂漫,这点儿道理,却也明白。

回去之后,她说与几位师姐听,不由被她们夸赞了一通。

她们出了酒楼,但往温府走去,想要回去午憩。这个习惯已经养成,不眯一小会儿,总觉得下午没有精神。

她们走得极是悠闲,不急不徐,也承自大师兄萧月生的风格,不时打量一务周围店铺,进去看看。

“他怎么还跟在后面?”杨玉琪瞥了一眼身后,性感的玉脸略有些不耐。

她们正停在一个布店前,纤纤玉手抚摸着各种颜色的布匹,打量着,比划着。虽早已察觉到了后面的人,却并不在意。

“算了,他也不像是坏人。”林晓晴满不在乎的笑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谁又知道?!”杨玉琪不以为然的摇头,除了大师兄,对于男子,她自心底里反感,与她的身世不无关系。

“咱们呆会儿甩开他便是。”李若云正拿着一块儿月白丝绸,轻轻抚摸,又按到杨玉琪娇躯,看她穿着的模样,口里淡淡说道。

杨玉琪这才罢休,也看着身上的丝绸,笑道:“二师姐真要买吗?……还是算了,不如大师兄买的!”

众女顿时默然,动作皆是一顿,杨玉琪大感后悔,大师兄三个字,此时是师姐妹们的忌讳,听到这三个字,她们不由泛起忧忧心事。

一时之间,她们也没了兴致,只觉索然无味,纷纷放下布匹,对店主摆了摆手,袅袅离开。

“走,甩开他!”李若云淡淡说道。

众女身形蓦然一变,顿时身形更加曼妙无伦,莲步轻移,似缓实疾,衣袂飘动,缥缈如仙。

跟在她们身后的李风商不由一急,忙施展轻功,向前追去,顾不得惊世骇俗,速如奔马,在人群中穿梭如鱼,奇快无比。

只是他尚未行上几步,四女的曼妙身影已经消失无踪,仿佛河水归于大海,再不可见。

他不管不顾地跳上屋顶,纵目远望,却已芳影杳然,不由恨恨地跺脚,心中怅然沮丧,悔恨不已,只怪自己轻功不佳,竟无法追上几个女子,实在无颜见人!

……

“听说了吗,峨嵋派灭绝师太的两位弟子要订婚了!”

李若云诸女这一次发下狠心,竟一直呆在成都城,每日如度年,终于过了五日。

这一日,她们百无聊赖的在成都城逛了一阵子,快到晌午时,便到云海酒楼坐下。

她们上的是三楼的雅间,除了第一次,她们对酒楼不熟,惹得楼上的人们魂不守舍,以后她们过来,都是上三楼,独立的雅间,免受人们目光之扰。

坐下末多久,她们便听到下面二楼的声音,几人的内功深厚,听力远逾常人,二楼的声音清晰如在耳边。

“哦——?是俗家弟子吗?”声音略沙哑,透出极强的兴趣。

“废话!……而且是最美的两个!”开始的男子没好气的道,却洋溢着自得,似是对于自己消息灵通的自豪。

“最美的两个……,好像是那位贝女侠跟方女侠?”

峨嵋派是天下间数一数二的名门大派,灭绝师太的八大俗家弟子,对武林中人而言,实是仙子一般的人物,若能娶到家里,可谓是平步青云,一步登天。

故她们仿佛像是后世的天后巨星,可望而不可及,却被武林侠士们追捧不已。

“是贝女侠跟周芷若周女侠!……她是灭绝师太的关门弟子,据说清丽秀雅,天姿绝色!”

第110章 波起

云海酒楼的二楼,人们议论纷纷,皆是关于峨嵋派两位女弟子定亲之事,消息像是一阵风吹过,已传得沸沸扬扬。

靠着轩窗的一张方桌,围坐三人,身形各异,气质不同,却一看即知是武林豪客,腰间佩剑,双目精亮,顾盼间锐气逼人。

“刘兄见过那位周女侠?”一位面目清癯的中年男子笑问,放下手中的银盏,向对面之人问道。

对面之人身形微胖,面皮白皙,长相富态,不像武林豪客,更像一位富家翁,闻言放下银盏,满面憾色的摇头:“惭愧,……据说这位周女侠极少下山,见者寥寥,……孙兄见过?”

清癯男子抚着清髯,摇了摇头:“没有,……不过,听说,这位周女侠容貌还在几位师姐之上,甚至当初的纪晓芙纪女侠也要甘拜下风!”

“唉——!这些天仙似的人物,咱们寻常之人,岂有机会见识?!”旁边一人苦笑,语气颇是自怜,慢声细语的叹道。

“那倒不尽然!”对面的刘兄呵呵一笑,抚了抚自己光滑无须的下颌:“程兄何必妄自菲薄,你若是一直生活在峨嵋山下,总有机会见到。”

“废话!”其余二人呵呵笑了起来。

三人再次举盏,轻啜了口酒,武林中人,出门在外,多是小心谨慎,大口吃肉或可,大口喝酒,却无异于自寻死路,吃了酒,反应则迟钝许多,往往决定了生死。

这三位人物,在武林中也非寂寂无名之辈,孙直树,刘乾阳,程留农,虽非大名鼎鼎,却也颇有几分小名。

吃了几口菜,他们放下银箸,接着议论。

“唉——!……这位萧南秋,究竟是何方神圣?”那位程留农身形粗壮魁梧,容貌却颇为清秀。说话却不疾不徐,吐字清晰,从容如书生,只是眉宇间总罩着一层忧郁,似有伤心事。

“我也想知道,这位萧南秋是何等人物,竟能令峨嵋派的仙子效娥皇女英,同侍一夫,唉……真是慕煞人也!”刘乾阳挪了挪富态的身子,抚着光洁无须的下颌。啧啧有声。

面容甭癯的孙直树也摇了摇头:“此人颇为神秘。我只听说,他是水云派的大弟子,再没有别的。”

“水云派?”刘乾阳与程留农同时喃喃自语,在头脑中搜寻着这个名字,他们闯荡武林,总有一些常识,那些各门各派,便是基本的资料,都会被人记住。

“好像没听说过……”刘乾阳一边抚着光洁无须的下颌,一边摇头,望向对面的孙直树。

孙直树望了望程留农,见他仍在苦苦思索,不由笑道:“不知道,也算正常,……水云派是位于紫山的一座小门派,除了萧南秋,派内全是女弟子,名气极小,不值一提。”

“紫山?……这么说,离峨嵋派不远嘛。”粗壮身材,却眉目清秀的程留农想了想,慢慢说道。

“是啊,不远,可能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吧,还真是好运气的小子啊……”孙直树笑呵呵的点头,感慨了一句。

“不会,不会这么简单。”程留农想了想,摇头。

“怎么不简单?……来,吃菜,别忘了吃菜!”富态的刘乾阳呵呵笑问,拿起银箸,提了提桌上的菜肴。

蟹粉狮子头,水晶猪蹄,清蒸羔羊肉,夹杂几盘素菜,色香味俱全,令人垂涎欲滴。

程留农依言拿起银箸,挑了一口菜,慢慢咀嚼完,小心咽下之后,拿出袖里的手帕,擦了擦嘴角,不疾不徐地说道:“照我说,这个萧南秋绝不简单!”

“嗯……,倒也是,若是个寻常人物,高傲如灭绝师太,岂能答应这门亲事?!”孙直权抚着清髯,微微点头。

“不错,能令两位峨嵋派的仙子同时倾心,必是非同小可的人物,……刘某倒想见识一下!”刘乾阳呵呵笑道。

“呵呵,这个萧南秋倒是比周女侠还要神秘,至今见者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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