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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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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许小事,不须劳烦你师父了,……上次贵派弟子受伤,由贤侄所救,为了以防万一,便请贤侄随行,有备无患罢了。”灭绝师太虽然面目沉肃,气度肃杀,但毕竟是峨嵋掌门,言行自有气度。

她见对面的这位水云派首徒不卑不亢,从容潇洒,心下暗自称许,怪不得锦仪这般称许,观其武功,竟是难以尽窥深浅,确实不是个简单人物!

两人都不是多话之人,略说了几句,便分开,萧月生到了众弟子的地方,听贝锦仪为他介绍几个峨嵋弟子。

丁敏君容貌甚美,高挑的身形,但在清丽秀雅的周芷若身边,顿时黯然失色,宛如夜空中荧荧皓月旁的繁星,她望向萧月生的目光透着好奇,显然已听师妹贝锦仪说过他。

两个男弟子一个周志诚,是师兄,另一个赵明德,皆是相貌不凡,远甚萧月生,举止已有名门高弟的气度,灭绝师太不喜男弟子,故男弟子在峨嵋中的地位甚低,但这两人却是灭绝师太的师兄孤鸿子之徒。

灭绝师太与孤鸿子同门之谊极厚,孤鸿子早已过逝,便由灭绝代其授艺,对这两个弟子也格外得关照。

赵周二人对萧月生颇为客气,他刚才跨出的那一步,显出骇人的轻功,将他们原本的不服压了下去。

萧月生的目光洞烛人心,虽然话语不多,却温煦和气,往往寥寥数语,恰到好处,挠到他们的痒处,很快,他们二人便引为知己,兼且三人的境遇相同,皆在女子为主的门派中,自是莫名的亲近。

对这两人,萧月生暗觉可惜,二人皆是英姿勃发、禀赋不俗,若是在别的门派中,定有大展拳脚的机会,但峨嵋派以女子为尊,顶级的武功,他们是学不到的,成就怕是有限。

很快,通过交谈,萧月生便已了解,确实如自己所推测,峨嵋派一位弟子的家人被杀,凶手便是那位掌力极阳,歹毒异常之人。

如此一来,以灭绝师太护犊的性子,岂能善罢甘休?一直派人搜寻,峨嵋上下,大是震动,数十位峨嵋弟子暗中出动,甚至有一些已经嫁为人妇,也在暗中搜寻此人。

那人知道惹了峨嵋派的人,自是想尽方法的潜踪匿迹,但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终究是被峨嵋派的人发觉,两位轻功高明的弟子已经缀在他的身后,寻其藏匿之处。

既然人已到齐,众人便开始行动,寻着弟子做下的暗记,追赶下去。

一路之上,灭绝师太甚少说话,一味埋头赶路,歇息时,则是闭目静坐,不理身外之事。

诸女却是言笑甚欢,萧月生终于见识到了自己三师妹的八面玲珑,便是心胸狭窄的丁敏君,对她也是极为投机。

一日过后,黄昏时分。

他们来到了一座大山前,大山由三座小山连成一体,中间高,两边低,恰好形成了一个山字,颇为奇妙。

丁敏君已经无声无息的钻入面前的树林中,众人默然不语,唯有风声掠过树梢的轻啸声。

萧月生站在人群中,仰头打量,夕阳之下,莽莽树林,将此山染成连绵的红黄,煞是好看,树林密布,确实是藏身之佳处。

“师父,就是这里了!”丁敏君自树林中钻出,身法迅疾,来至灭绝师太跟前,悄声说道。

一名女子紧随在她身后,容貌甚美,约有三十出头,其轻功明显强过丁敏君。

她上前见过灭绝师太,低声禀报,那人便藏在此处一个山洞中,另一位师妹已经悄悄伏在一旁。

灭绝师太也不说话,只是袍袖一挥,脚下无声无息,飘飘如羽,随着那名弟子,向山上行进。

萧月生向身着淡紫罗衫的林晓晴招了招手,将其召到身边。

林晓晴心下疑惑,不知大师兄为何忽然招呼自己,仍不由的依言来至他身边。

萧月生并未开口,只是轻轻一掌,按向林晓晴的粉背,看似缓慢,她的身体刚要下意识的躲避,手掌却早已按上她的背心。

顿时,一股温暖的热流随之涌入,顺势直下,进入丹田,原本的气团顿时增大至原来的两倍,她只觉浑身顿如浸在温泉中,毛孔皆开,舒爽异常,几乎要呻吟出声。

“小心点儿!”萧月生低声道,轻轻一推,她婀娜的娇躯顿时飘飘而起,直接追到了周芷若她们身后。

在旁人看来,只是他这个大师兄不放心师妹,嘱咐一番,其中究竟,却非外人能够窥得。

萧月生的这股内力,直接汇入林晓晴的丹田中,凝而不散,化为她本身的内力,令其功力倍增。

林中忽然又出现了一位貎美的花信少女,身材丰腴婀娜,令人怦然心动,她仍是峨嵋弟子,带着几人来到一处陡峭的石壁前,十丈来高,直直竖起的石壁藤蔓攀附,看不出石壁的本体。

灭绝师太打量着高峭的石壁,转身问那位少妇:“就是这里?”

“是,师父,……喏,那里!被藤枝挡着,很难发觉,那里有一个山洞,他便躲在洞里!”美貌少妇伸手指向石壁半腰,声音清脆。

整个山壁被藤枝爬满,实在难以看到山洞,若非此人下山时被人发觉,吊在身后,直接寻找,断难发觉。

萧月生脑海之中清晰反映出那座山洞,山洞约有一人半高,五六丈深,甚至里面甚至还别有洞天,分成了两间,一间蓄藏清水与食物,另一间卧室,建造此洞工程不小,非是一日之功。

或是他凑巧发现,或是他早有准备,否则,仓猝之间,难以挖出这么一个极宜藏匿的山洞。

在萧月生的脑海中,洞中那人相貌粗犷,身材魁梧,骨骼粗大,一双眸子冷电四射,正盘膝坐于洞口不远,冷冷而笑,显然发觉了灭绝师太的到来。

第014章 击杀

萧月生站在人群之后,冷眼、袖手、旁观。

对于洞中之人,他亦杀机盈盈,当初若非自己出手,宋青雅早已香消玉殒,如此辣手摧花之行径,实在令人忍无可忍。

萧月生与灭绝师太不乏相似之处,皆是护犊成性,灭绝师太倒还有正邪之分,萧月生却不管正邪。

“呼”的一声,一道黑影忽然飞起,冲向山壁,是灭绝师太脚下踢出一块儿石头。

石头射向石壁,并无撞击之声,反而像是击在空中,藤蔓被射断了几处,自石头消失的地方,隐隐露出一个洞口。

峨嵋派诸人不由神情一振,知道正主儿便要出现。

无声无息,好似洞里无人,颇令他们失望,按剑的手紧了又松,暗暗怀疑是否真的有人,不由瞥向两位轻功高明的师姐。

灭绝师太冷哼了一声,并未继续踢石头,免有失自己一派掌门的身份,只是转头瞥了一眼身后的弟子们。

丁敏君按剑出步,走到灭绝师太的跟前,开口道:“师父,弟子上去看看。”

灭绝师太毫无表情,仅是淡淡颌首:“嗯,……小心,贼子便藏匿于洞内!”

“是,弟子省得。”丁敏君点头,紧抿薄薄的嘴唇,脸色紧绷沉肃,鞘中之剑缓缓抽出,在夕阳之下,森冷的剑光多了几分柔和。

她横剑于胸前,一脸戒备之色,脚下一点,化为一只乳燕,翩然飞起,冲向已渐露端倪的山洞,身法颇是曼妙。

萧月生是暗中摇头,身旁的峨嵋众弟子紧紧注视着丁敏君,看他们脸色,皆露出几分担心。

几丈的距离倏然而至,在空中剑光闪烁,顿将洞口的藤蔓搅碎,露出一人半高的洞口。

搅碎的藤蔓尚未落下,丁敏君的身影已消息于洞中,随即洞内传出一声清叱。

“小娘皮!”随即传来粗犷的吼叫,声音嘶哑,透着狂燥,似是心中郁积了无数的怒火。

灭绝师太微阖双目,似是漠不关心,萧月生却知道,她正竖着耳朵,倾听洞内的动静。

不待她发话,贝锦仪忽然拔剑,脚下轻点,衣袂飘飘中冲向洞口,风姿不俗。

她尚在空中,自洞内忽然飞出一人,手脚胡乱划动,贝锦仪一惊,急忙收剑提,两只脚尖轻碰,向上冲去的身形顿时改变,将正在下落的丁敏君接住,飘然落下。

“师父……”被贝锦仪搂在怀中的丁敏君嘴里吐着血丝,仍挣扎着站起,摇摇欲坠,面色殷红如血,满是愧色的望向灭绝师太。

“你呀,还是那么鲁莽!”灭绝师太并不因她的伤势而温和,冷哼了一声,踏前一步,拿住她的手腕。

微蹙了蹙倒吊眉,往下手腕,她自怀中掏出一只光泽温润的玉瓷,倒出一颗月白色丹丸,按入丁敏君嘴中。

冷眼旁观的萧月生心下不由摇头,果然不负灭绝之名,若是那人内力足够强,一掌便可震碎丁敏君的五脏六腑,便是大罗金仙,也无法可救,这般教导弟子之法,她的弟子们能够至今健在,也实在是命大得很。

贝锦仪见师父喂师姐九花玉露丸,心下有些不忍,怕是白白糟蹋了这颗疗伤圣药,这种掌力,实在歹毒异常,非是九花玉露丸能够压制。

随即,她转头望了望负手而立的萧月生。

萧月生状如未见,只是漫不经心的打量着壁上的山洞,若在前两个月,他定会产生占据之心,但此时他修为已深,能够自如设置阵法,无处不是静地。

丁敏君颇为艰难的服下九花玉露丸,胸中不断上涌的热血似要将它冲出,她努力吞咽,抑制胸口的涌动,随即,顾不得地下脏乱,盘膝而坐,放下一直紧握的长剑,调息运功。

诸人这才发觉,她胸口已经出现了一个焦黄的掌印,掌印下的衣衫似是烧焦了一般,随着山风吹来,已脱断了一层,露出了里面粉红的亵衣,却已变成焦黄的颜色。

灭绝师太抬头望了一眼,重重哼了一声,转头对贝锦仪道:“你帮她一把。”

贝锦仪应是,急忙盘膝坐于丁敏君身后,双掌按到她背心,轻声道:“师姐,容我助你一臂之力,快些化开药力。”

丁敏君此时的脸色越发殷红,似是抹了厚厚的一层朱丹,朦胧中听到师妹的话,微弱的点头。

周志诚与赵明德已是拔剑出鞘,站在两人身旁,昂着头,紧紧盯着洞口,似是生怕忽然有人出来偷袭。

灭绝师太如同一块山石般静静屹立,不言不语,灰色僧袍被风吹得卟卟作响。

她不说话,众人自是不敢胡乱出声,山风掠过树梢的轻啸声时起时伏,周芷若乌油油的秀发被吹得凌乱,她也不去理睬。

“师父,不成!”贝锦仪忽然开口,颓然的放下修洁的双掌,仅是这十几息之间,她的脸色便已变得煞白如纸,叹道:“师姐内腑的热毒太烈,难以抵挡!”

旁边的峨嵋诸弟子不由望向灭绝师太,贝锦仪的内力已是诸人之冠,若她抵挡不住,他们自问也无能为力。

一直袖手旁观的萧月生此时站了出来,拱了拱手,温和说道:“师太,容弟子一试!”

他心中暗自苦笑,自己过来,不就是为了这一刻么!

“有劳贤侄了!”灭绝师太对他的态度比对待弟子温和许多,语气也甚是客气,非是他因,而是为了将来。

九花玉露丸并非全无效果,丁敏君的脸仍旧殷红如血,并未变得枯黄,那才是真正危险之时。

萧月生袖子信心一拂,脚下的地面顿时卷起一阵旋风,将地上的枯黄与碎石皆卷走,被抛至一丈开处。

峨嵋诸人不由面面相觑,彼此对望,对于萧月生的功力咋舌不已,实难想象,他如此年轻,却已有如斯功力。

林晓晴抬了抬雪白细腻的下巴,骄傲自豪的热流在胸膛涌动,扬眉吐气之感直冲发际,恨不能长声娇笑。

萧月生缓缓坐下,如同被人扶着一般,盘膝坐于轻轻颤抖的丁敏君身后,懒洋洋的伸出双掌,贴于她背心。

丁敏君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殷红渐渐褪去,似是被抽走一般,颤抖亦渐渐停止,脸上的神色变得宁和。

亦是几息之间,她已面色如常,萧月生的双掌却变得殷红,越来越深,似是将她脸上的红色全部吸到了掌中。

“呼——”萧月生长出一口气,缓缓睁开双眼,两掌随之离开丁敏君的背心,随即向身旁一按。

围在他们周围的峨嵋诸人衫袍顿时剧烈一飘,似是忽然涌来一阵强风,她们只觉一股热气扑面而至。

正是惊讶之时,却见萧月生的双掌已褪去了如血般的殷红,显然已将热毒散去。

他这一手,令一旁的贝锦仪看得心惊,半年之前,他还是堪堪抵挡入体热毒,需要闭关炼化,此时却已能随手逼出。

她仔细瞧了瞧萧月生双掌击过之处,却见隐隐有两个赤黑的掌印,淡淡的白气正消散于无形。

“多谢萧师兄!”丁敏君慢慢睁开双眸,起身拜谢萧月生。

对于萧月生内功之雄厚,她远比旁人清楚,似是汪洋大海,自己的内力与他相比,仅是涓涓小溪而已。

萧月生接过师妹林晓晴递上来的罗帕,轻拭着手,摇了摇头:“毋须客气!”

灭绝师太对萧月生微微颌首,算是谢过,随即抬头望向静静的山洞,断喝一声:“洞内何人,伤我弟子?!”

洞内悄无声息,宛如无人。

周芷若与另一位身形丰腴的师姐走上前,请命再探。

灭绝师太点头同意,让萧月生不由苦笑,她倒是不遗余力的锻炼自己的弟子,不担心她们负伤,好像自己这个劳力不用白不用似的。

两人携手而上,同进同退,两柄寒剑划过,乳燕投林,钻入山洞之中,随即娇叱声不断响起。

不待灭绝师太吩咐,周志诚与赵明德两人也飞身而起,长剑出鞘,冲入山洞之中。

两人乍入洞中,又有一人飞出,罗衫飘飘,却是周芷若。

一直遵从师兄之命,袖手旁观的林晓晴飞身而起,将周芷若接住,却见她已昏迷过去,双目微闭,面如涂丹,唇边沾着一丝鲜血,带着异样的娇艳。

“闭过气了!”林晓晴将周芷若小心放下,轻轻一拍她后背,输入一道内气,对望过来的灭绝师太回禀。

周芷若的前胸亦是一个枯黄的掌印,但看上去,比之丁敏君要轻一些,衣衫仍在,并没被完全灼碎。

也不必人开口,萧月生直接上前,对乍醒过来,睁开明眸的周芷若温和笑道:“莫生杂念,凝神调息!”

周芷若望了一眼灭绝师太,对一脸温煦的萧月生羞涩的笑了笑,依言盘膝,微阖双目。

萧月生坐到她身后,双掌按至其背心,将其体内的热毒完全抽离,以移花接玉之法,引入大地。

已不是第一次,做起来驾轻就熟,几息之后,便已完毕,吁了口气,抬头望向山洞,脑海中呈现出山洞内的情景,令他不由暗赞了一声,峨嵋派毕竟是峨嵋派,果然名不虚传!

山洞之人,峨嵋派的三人同时攻向那个面色粗犷,闷声不语的魁梧男子,剑光森森,将山洞照亮,看上去,像是七八个人同时挥剑,气势逼人。

被围攻之人武功不俗,但招式有欠精妙,左臂亦不灵活,刚才他掌伤周芷若时,周芷若同归于尽,拼着受其一掌,一剑刺中他的左肩,虽然伤势不重,但随着拼斗,没有时间敷伤,变得越来越重,影响左掌的灵活。

“啊——!”那人右掌倏然变红,亦肿大了几分,呼的一掌,逼开森森长剑,暴啸一声,犹如被困之兽,嘶声高骂:“你们这些峨嵋派的小娘皮,有种的,跟老子单打独斗!”

对于他的叫骂,无人回应,围攻他的长剑越发凌厉。

贝锦仪此时已渐恢复了内力,长剑出鞘,脚尖一点,飞身进入山洞,加入围攻之列。

“弟子们无能,让贤侄见笑了!”灭绝师太忽然转头,对走至自己身旁的萧月生说道。

“师太哪里话?!这又不是擂场比武!”萧月生温和一笑,摇了摇头,负手望向山洞。

“灭绝老贼尼,可敢与老子单打独斗?!”洞内又传出厉喝声,声音嘶哑,咬牙切齿。

灭绝师太的倒吊眉登时耸了耸,显然动了怒气,冷哼了一声,却并未动弹,令萧月生高看不少。

萧月生漫不经心,林晓晴却是竖起了耳朵,想要听清里面的动静,但纵使她内力倍增,却也只能听得嘶嘶的长剑声,还不足以听清里面的招式。

“死吧——!”暴喝声再次响起,却比前几次更加凌厉。

一道人影自山洞飞出,林晓晴刚要跃起,却蓦然止住,因那身形魁梧巨大,远非峨嵋派诸人可比。

她未飞起,一直静如处子的灭绝师太却身形一晃,一道灰影掠过,“锵”的一声,长剑在半空中出鞘,寒光陡亮,宛如长虹经天。

“哦……”本是飞向山壁旁的魁梧身影刹时一顿,呻吟一声,随即宛如一块石头般,直直落下,令洞内追出的几道身影扑了个空。

下落之中,热血漫天,自那魁梧的身体上喷出,灭绝师太已回原来的位置,长剑归鞘,宛如一直未动。

站在萧月生身旁的林晓晴面色激动,目光并未望向砰然落下的身体,而是精神恍惚,眼前不断闪现着灭绝师太那奇快如电的一剑。

她并不是为那致命的一击倾倒,而是忽然发觉,若是空中的那人换做自己,竟是可以从容挡住这一剑的!

换作从前,自己面对这般凌厉强绝的一剑,唯有束手待毙,如今的自己,已非莫下阿蒙,看来,自己的剑法,果然精进极多!

峨嵋派的诸人落至灭绝师太身后,望向跌在地上、微微抽搐的那人,不乏怜悯之色。

毕竟生龙活虎,威风八面的一个人,转眼之间,便成死人,即使她们杀过人,也难免心有感慨。

第015章 路上

对于一个人在眼前死去,萧月生心中并无太大的波动,论及他所杀之人,峨嵋的弟子们加在一起,怕也望尘莫及。

但他的三师妹林晓晴,虽然人情练达,八面玲珑,但一直以来,武功寻常,没被别人杀,已是侥天之幸,还尚未杀过别人,乍见如此情形,自难免产生不适之感。

当她自剑法精进的激动中醒来时,见到了地上渐渐死去之人,脸色顿然煞白,胸中涌起强烈的呕吐之意。

萧月生早已防备,已站在她身旁,轻轻一拍她后背,一股温润的气流顿时涌入她体内,甚至分出一股冲进她脑海,清凉一片,身体的不适顿然消失无踪,心情异常宁静平和。

他见峨嵋派的诸位弟子面不改色,不由心下暗自感慨,自己的水云派与之相比,还差得远呐!

既然此人已死,他们的任务便已完成,灭绝师太他们要返回峨嵋派,萧月生与林晓晴却并不想这么回去,他们还想再逛一逛,于是说了几句告别之语,分道扬镳。

渐渐走远,贝锦仪走上一步,对身旁的灭绝师太微笑道:“师父,这个萧南秋如何?”

灭绝师太冷着脸,斜眼暼了一瞥贝锦仪,哼道:“你所言不虚!”

她表面不动声色,心下却颇不平静。

身为峨嵋派的掌门,近几年来,她心中一直揣着一个莫大的担忧,那便是后继无人。

自己的几个弟子皆不成什么气候,唯有晓芙资质出众,堪当大任,却不想,竟误入歧途而不知返,……杨逍!魔教!与尔等势不两立!

好在天不绝峨嵋,竟送来芷若徒儿,她的资质犹在当初的晓芙之上,细心培养,成就当不在自己之下!

但如今这个萧南秋的横空出世,芷若便显得黯然失色,以水云派谈不上高明的心法,他竟能修得如此程度,实是骇人听闻,实乃百年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

唉——,可惜!……当初郭祖师年幼,尚未来得及得传九阴真经,郭大侠一家便已与襄阳同亡,若是得到九阴真经,峨嵋足可称雄天下,到那时,魔教的那帮贼子们,一个不留!

屠龙刀,金毛狮王谢逊……

她身后的诸弟子们议论纷纷,皆在谈论萧南秋。

离开了峨嵋派众人,林晓晴顿变得活泼万分,脚下蛮靴轻盈,浑身上下透着鸟儿出笼般的欢快,即使路边的树枝没挡路,仍被她伸臂拨一下,纯粹是无事生非。

“师兄,咱们要去哪儿?”两手握于背后,更显得胸前茁怒挺拔,她轻摆着高挑婀娜的娇躯,声音娇嗲而雀跃的歪头问道,娇俏如柳清泉。

“成都!”萧月生温和的笑了笑,并未被其美姿所迷,步履从容。

“好呀,很久没去成都了啊!”林晓晴更加欢快,施展轻功,在林间穿梭。

萧月生也不去制止,看得出来,自己的三师妹面对峨嵋派的诸人,仍难脱小门派的自卑,虽是八面玲珑,巧笑嫣然,心中却压力极大。

这便是根深蒂固的等级观念,即使是武林中人,仍是难脱传统的束缚,名门弟子与默默无闻的派中弟子,出身自是不同,底气便也不同。

两人加快赶路,萧月生也懒得理会惊世骇俗,施展缩地成寸之术,携林晓晴而行。

萧月生如今的身体,尚无法挣脱空间的束缚,使不出瞬移之术,令他极不习惯,缩地成寸施展起来,仍感觉太慢。

被他搂着腰肢的林晓晴却是惊异与兴奋兼具,见到几十丈的景物瞬间呈现于眼前,然后瞬间消失,强大的视觉冲击,难免生出兴奋之感。

若是以轻功疾行,人们见到了还会惊讶,但人影蓦然出现,又忽然不见,他们只会以为是眼花所致,反倒没有什么惊讶。

两人到了一个小镇上,挑了两匹上好的青骢骏马,林晓晴见师兄喜欢,只好咬着牙付帐,却已是囊内空空,她们水云派实谈不上富裕。

对林晓晴肉疼的模样,萧月生心下暗笑,却故做不知,还变本加厉的买了许多卤菜及干粮。

两人骑马一路悠然而行,萧月生学识之博之渊自是罕有人及,加之便给的口才,不时逗得林晓晴掩口而笑,她方觉这个大师兄实是个妙人,宛如一块埋于深海的钻石,越是了解,越是接近,越觉其熠熠的光芒。

到了夜晚,能遇到镇子,便住客栈,错过歇脚之处,便宿于野外,武林中人,风餐露宿本就平常的很,他想买帐蓬,却一直没能如愿。

这一日傍晚,进了一座颇大的城镇,人来人往,人气极旺。

萧月生二人先去一座客栈落脚,安置好了两匹青骢骏马,找好了房间,然后换上包袱里最为华丽的衣裳,去镇子南边最大的酒楼吃晚饭。

酒楼里很是热闹,两人华丽的穿着毫不起眼,但林晓晴戴着薄如蝉翼的雪丝面纱,腰悬长剑,一看便知是闯荡武林的女侠,让很多人小心起来。

戴上面纱,也是萧月生以大师兄的身份发令,林晓晴以前从未这般,武林儿女,不似贵族小姐一般矜持,但大师兄有令,却又不能不遵,只好依从。

林晓晴看大师兄点菜时的模样,还以为他身上带着钱,也放下心来,安心而斯文的吃饭,在山上,可没有这般精美奢华的菜肴。

两人吃饱喝足,萧月生一揽师妹的柳腰,两人瞬间消失无踪,已是逃之夭夭,招呼也不招呼一声。

不但周围的人看得目瞪口呆,便是被揽住柳腰的林晓晴,也是反应不及,直到进了房中,方才省悟过来。

如此白吃白喝的行径,非是正人君子所为,也为武林中人所不齿,实无异于恃强凌弱,林晓晴心下大是不以为然。

但人已经回来了,总不能再跑回去,告诉人家,自己现在没钱,先欠着吧?那自己才真成傻瓜了。

“师兄……”她望向大马金刀坐在红漆方桌旁的萧月生,有心劝劝,心中为他开脱,可能他一直没有下山,缺乏处世之经验。

“茶!”萧月生摆摆手,指了指桌上近在咫尺的茶壶,偏偏自己只是动嘴不动手,笑道:“刚才吃得太腻,须得喝茶消消食!”

两人出去的时间并不长,茶壶仍旧烫人,林晓晴轻轻揭下薄如蝉翼的雪丝面纱,小心的放回怀中,素手热壶,替师兄斟上茶,双手递给他,神情严肃,声音难得的温和而庄重:“师兄……”

“唉——!”萧月生接过茶,揭盏轻啜,不由发出一声长叹:“这茶实在难咽……!”

萧月生盯着青瓷茶盏,摇了摇头,抬头见师妹正鼓着嘴,气哼哼的瞪着自己,不由呵呵一笑:“好了,师妹,为兄知道你想说什么。”

“哼,你又不是我肚里的蛔虫!”林晓晴娇哼一声,余怒犹存,被三番两次的打断话,实在恼人!

“师妹,这些无伤大雅之举,偶尔为之,也无不可嘛!”萧月生笑咪咪的道,盏盖撇了撇盏中飘浮的茶叶,轻啜了一口:“下次咱们若经过这里,将钱还了便是!”

“师兄——!……若让别的武林同道看见,可会大损咱们水云派的名声呀!”林晓晴跺了跺脚,有些气急,声音却仍难免带着嗲音,着实难有威慑力。

“无妨,咱们不承认便是,你不是戴着面纱嘛,呵呵……,再说,名声这个东西,莫要看得太重,免得束缚自己的手脚!”萧月生摆摆手,漫不经心的回答。

怪不得他一直让自己戴着面纱呢,还以为他是小心眼,不想让别的男人看到自己的容貌呢!

其漫不经心的神态更令她气苦,实没想到,大师兄竟有这般惫赖的一面,但他是大师兄,打不得骂不得,实在……

“哼,大师兄,请吧,我要休息了!”她胸脯剧烈起伏,咬着红唇,眉梢带怒的瞪着他,气哼哼的逐客。

说罢,迈步挑帘,飞快进了里间,重重扑到床榻上,不理他了。

“嗯,早些休息也好,明天还要赶路。”萧月生摇头微笑,美人便是美人,便是生气,神态也极动人,实是造化之神奇,他放下茶盏,淡淡笑着飘然而出。

听到房门响,过了一会儿,一直没有动静,扑在榻上生闷气的林晓晴不由起身,蹑手蹑脚的来至珠帘前,偷偷一瞥,见茶盏放于桌上,人已杳然,唯有热气袅袅。

怒气翻涌之余,她心下不由有了几丝悔意,自己刚才是不是说得太重了?在派内,便是清冷如冰的师父,对他说话也是温婉柔和,怕是还未听过别人的斥责吧?会不会真生自己的气?

第二日清晨,林晓晴推门出房,恰与邻房的萧月生碰到。

“师妹,昨晚没睡好?”萧月生温润的目光掠过她雪白细腻的脸庞,停在她的双眸上,见本是明净的眸子微微发红,露出探究之意。

他这般若无其事,仿佛昨天什么也未发生的神情,令林晓晴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怒气。

“睡得很好!不劳挂心!”林晓晴恨恨说道,白了师兄一眼,柳腰一扭,转身下楼。

说到哄人开心,萧月生已是行家里手,先是沉默,然后谈起正事,逼其说话,最后幽默一番,令其破颜一笑。

林晓晴说话带着嗲音,令男人听着筋骨酥软,百听不厌,她却并非故意,而是天生的嗓音一般,所谓的媚骨天生,便是如此了。

到了成都府,他们已经不能进城,天色已黑,唯有在郊外找一处地方歇脚,明天再入城。

萧月生的神念散逸出去,约摸两里之外,有一处破庙,尚可一住,总比呆在野外强。

这处破庙位置偏僻,周围杂草丛生,几有人高,萧月生的功力强横,不必出手,身旁的杂草自然避开他,林晓晴却不成,一手牵马,一手挥动长剑,拨开杂草,不让它们沾到自己的月白襦裙。

天色幽暗,两匹青骢骏马发出沉闷的踏蹄声,轻风掠过,周围的杂草起伏不定,颇有几分阴森。

“师兄,还没到吗?”林晓晴打量了一眼周围到她嘴际的野草,大声问前面开路的师兄。

“快了!”萧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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