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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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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瞧,把盈语吓着了吧?!”完颜萍拉着江盈语到了山庄的大厅,按着她坐下,见她目光仍旧呆呆的,不由又白了丈夫一眼。

小玉坐在完颜萍下首,伸出羊脂白玉般的素手,轻轻一拍,江盈语只觉自背心处涌入一股清凉的气息,瞬间绕着身体任督二脉流转一周,周身顿时一轻,头脑前所未有的清晰。

江盈语不由大感惭愧,回想自从下车到如今的举止,心下惶恐,自己的失态,不会让他们失望吧?!

“好了,你们聊吧!”萧月生起身,对羞怯得不敢看自己的江盈语笑了笑:“盈语,既然来了,便住一段儿时间再走吧。”

“是。”江盈语忙不迭的起身,俏脸绯红,低头应是。

萧月生笑着摇了摇头,身影消失在大厅中。

关于传送阵的研究,他已有些眉目,捉弄新人的乐趣,比起研究的乐趣,便差了一些,也算是江盈语逃过一劫。

他也不去静室内静静思索,而是出了山庄,来到了南湖边,将停泊于岸边的一艘扁叶小舟推出,轻轻一纵,跃了上去,盘膝坐在狭窄的小舟中。

小舟无风自动,缓缓向湖心飘荡,清新的雾气在阳光下仍未完全散去,清沏的湖水在乍出的阳光下泛出粼粼波光,清亮的碎影不住的投入眼中,这里的一切皆是朝气勃勃。

湖上再没有人影,一片寥阔,萧月生仰天躺于船中,望着薄雾笼罩的天空,心中思绪开始活动,继续模拟着传送阵的运转。

而在大厅内的诸女,则将萧轻藻他们一众人赶走,拉着江盈语去了后花园,去说些女人间的悄悄话,兼之打听他们之间的爱情故事,这让她们颇是兴奋。

在她们已臻化境的套话技巧之下,很快,江盈语与萧轻藻两人如何相识,如何走到一起的经过尽被挖了出来。

这是一个典型的才子佳人的故事。

此时的萧轻藻已有举人的身份,正持着观澜山庄三馆中的儒理大家所开之荐信,四处游学,以备来年的殿试。

而江盈语的父亲则是一位致仕回乡的官宦,一同乘船北上,路上相遇,相谈之下,大是投机,于是与这一家子相识。

萧轻藻身上的几封荐信可是珍贵无比,那位老者致仕前可并非是什么芝麻小官,而是一方巡抚,对于观澜山庄三馆中的几位大家自是知晓,看到萧轻藻身上之信,断定此子前途无量,况且气度沉稳内敛,聪慧过人,自是东床佳婿之理想人选。

于是给女儿与萧轻藻创造了单独相处的机会,而萧轻藻亦被江盈语的娇柔羞怯的气质所迷,江盈语亦为萧轻藻的才华与英俊倾心,于是,水到渠成。

完颜萍诸女听了,大感遗憾,其中并无什么惊心动魄、百曲千回的动人故事,也太显平淡了!

不过,对江盈语的父亲,她们倒是好奇,曾为一方大员,怎会如此轻率的将女子托付于别人,在订婚之前,便让她随着男方拜访亲人,此举颇有自降身份之嫌。

“小玉,快些准备聘礼吧!”完颜萍看到丈夫的神色,已知道同意了这门亲事。

小玉笑着点头答应。

她们各自离开,惟有小月停留下来陪着江盈语说话。

“盈语啊,你看我们山庄里的女人们漂亮吗?”小月一身淡粉的罗衫,显得娇艳而青春,虽青丝高挽,却仍如少女般的气质。

“很漂亮!”江盈语点点头,经过这么长时间,感觉这些气质高华雍容的夫人们都很亲切,也不再紧张。

“那你想不想知道其中的秘诀呢?!”小月双眸弯弯如弦月,晶莹闪亮,动人之极。

“啊?真有秘诀吗?!”江盈语顿时精神一振,明眸放光,如同小孩见到了糖果一般。

“那当然喽!不然,怎么可能都长得那么美?!”小月重重点头,笑眯眯的答道。

第296章 心结

“那……那能教教我么?”美丽的诱惑对女人来说,实在无法抗拒,即使娇怯如江盈语,亦不由开口,亮晶晶的明眸透着恳切,观之不由令人心软。

小月抿嘴一笑:“好啊,你想学哪一样?……有仪态学,还有驻颜功,一外一内,相辅相成,……不过,若想学好,可是不容易!”

“仪态学?”江盈语眉尖轻蹙,有些不解的望着小月。

“就是教你平日里该如何一举一动,才能将你自身的气质完全呈现出来!”小月耐心的解释。

观澜山庄三馆中的千寂馆,便有仪态学这门学问,教授者是完颜萍的随身侍从们,皆是原本的宫廷教习。

“那驻颜功呢?”江盈语点点头,心中大动。

“是咱们山庄秘传的内功心法,修练之后能够令容颜变美,功力精深时,还可容颜永驻!”小月笑盈盈的望着她,见她目光粼粼闪动,隐隐带着兴奋,便知难以拒绝。

“我两样都想学,成么?”江盈语有些惴惴的望着小月,惟恐她嫌自己贪心不足。

“驻颜功学起来不难,况且轻藻可以帮你,但仪态学,……那可是很辛苦的,又花时间,至少得半年时间,才能出师,就怕你身子骨娇弱,受不来这苦!”

小月心下暗笑,知道自己说了也是白说,在美丽面前,种种辛苦,皆可置之脑后。

当江盈语入了千寂馆,才知道,一向自诩才女的自己,是如何的浅薄,千寂馆中所授的多数学问,皆是自己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心理学,帝王心术,天文学,地理学,生理学,医学,刑名学,等等,皆是她闻所未闻的学问,她偶尔一听,已是眼界大开,越发觉得这个观澜山庄的不凡。

惜乎她并不会武功,不知道身边之人皆是可怕的高手,故仍能安之若素,少了一些惊异。

仪态的学习,可谓是枯燥与艰苦,先要矫正身体,好在她本身的身材已经不错,然后有小月的帮助,以特殊的掌力,将她的骨头软化,仿佛将湿木在火上烤一般,将其身架定形,变得挺拔端正。

随后,便是塑体,令该凹的地方凹,该凸的地方凸,该细之处细,该肥处肥,这一关比起正骨,可是轻松得多,只需运行着驻颜功,练几套拳法便成,虽然累一些。

即使有小月的帮助与驻颜功的神奇,正骨塑形,也非几日之功,完全收效,至少需要半年。

但为了能够变得如同周围人一般的美丽,江盈语义无返顾,全身心的投入其中,况且身边有心上人陪着,辛苦且快乐着。

……

桃花岛上,落英缤纷,自海面吹来的阵阵清风,经过岛上清扬阵的过滤,掠过桃树,变得清新香甜,再无腥气。

程英与陆无双表姐妹正在菜地里除草,菜地位于她们的屋后,半亩大小,垅畦工整,看着极是舒服。

她们穿的衣裳有些奇怪,与后世的套裙相差仿佛,即使屈下身来,仍旧不会令裙裾沾到地上的泥土。

两人俱是练武之人,身材曼妙,弯腰时的曲线,生出莫大的诱惑力,好在没有男人在旁,她们也不以为意。

“表姐,这两天怎么不见萧大哥的影子?”

陆无双一捋垂下来的一缕青丝,直起身来,拄着锄头,另一手轻捶着柳腰,带着抱怨的语气问道,杏眼眉梢处,却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一身宝蓝色套裙的她,身材饱满挺秀,介于少女与少妇之间,风情万种,比年轻时更加迷人。

“我怎会知道?!”程英抬头,狠狠白了表妹一眼,明眸流转,沉静而清亮。

她也直起身来,自地垅上捡起一块儿石头擦了擦锄头,她的身形修长苗条,在淡紫色套裙的衬托下,更显得淡雅婀娜,骨肉匀称,如同淡雅的菊花静静绽放。

“嘻嘻,表姐,好像萧大哥临走时,都要将动向向你报告的哟!”陆无双挤眉弄眼的笑道。

程英如同羊脂白玉的脸庞微微一红,狠瞪了表妹一眼,没好气的斥道:“乱嚼舌头!……他的主意改来改去,一眨眼的功夫就变了,谁知道变没变?!”

“哦——,……还是表姐了解他哟!”陆无双拖长了时间,故作惊诧恍然状。

程英羞恼,伸出胳膊便去打她,陆无双一扭饱满的娇躯,轻轻闪过,嘴里仍不肯饶她,咯咯笑道:“难道被说中了,还要杀人灭口不成?!”

“看我不撒烂你的嘴!”两人扔下锄头,追赶着跑出菜地,在屋旁笑闹了一阵儿,到了旁边一座新建的亭子中坐下。

此时已是中午,温煦的太阳正在当空,明媚的阳光洒遍小岛。

小亭的石桌上,铺着月白的锦垫,其上一只白玉酒壶正在当中,数只白玉杯围放,然后是一盘儿点心。

一块儿不大的棋盘位于桌边,棋盘旁放着一只深幽的古筝,琴身幽幽,一看即知非是凡品。

石桌的桌面很大,这些东西放在其上,丝毫不显拥挤,反而井井有致,生出一番和谐的美。

两人坐到石桌旁,陆无双小手伸向那盘儿点心,刚要碰到,又一只玉手横空出世,“啪”的一声打在她的手背。

“先洗手!”淡雅如菊的程英瞪了她一眼。

陆无双无奈的看了两眼表姐,哀叹了一声,只好起身,到了地头的水井旁,倒了些清水,将玉手濯洗干净,程英也随在她身后,将玉手上沾的泥土洗去,还其本来的雪白素洁。

“表姐啊,我看你与萧大哥只差最后一层窗户纸了,何不早早捅破了,嫁给他?!……反正也是早晚的事!”陆无双执起玉壶,倒了两杯酒,将一只玉杯递向表姐。

“表姐?!”见程英默然不语,陆无双叫了一声。

程英沉静的明眸扫了她一眼,流转的波光中嗔意隐隐。

她自玉盘中优雅的拈起一块儿核桃糕,送到陆无双嘴前,嗔道:“给你,把嘴堵上!”

陆无双嘻嘻一笑,张开樱桃小口,咬上核桃糕,细细咀嚼品尝,随后端起白玉杯,喝了一口清莲酿,赞叹道:“表姐的手艺也越来越好了!入口即化,泌人心脾!”

“比起小凤,还差远了!”程英自失的笑了笑,清风撩起了她鬓旁的一缕秀发。

目如秋水,眉如远黛,在玉杯映衬下,她更显风神秀骨,宛如由水做成,不沾尘世的污浊,一旁的陆无双看着,不由暗叹,心中微酸。

“谁说的?不相上下嘛!”陆无双忙道,接着笑道:“小凤的厨艺确实天下一绝,她那是天赋,没必要跟她比嘛!”

“自知之明,表姐还是有的!”程英将被吹散的秀发重新捋回云鬓上,横了她一眼。

陆无双嘻嘻笑了起来,低头喝酒。

两口酒喝完,她旧话重提,柔声道:“表姐,还是早早嫁入萧府吧,要不然,可就排在后面了!”

正眺望远处桃花林的程英娇躯微扭,秋水波的目光自远方收回,横了表妹一眼,淡淡说道:“别净说些有的没的,谁要嫁到萧府了?!”

“哼,口不对心!”陆无双撇了撇细腻的嘴角。

“唉——!”程英轻抿了一口清莲酿,沉静的目光再次放向远处,螓首微摇:“……表妹,我是不会嫁入萧府的,……这一辈子,我就陪着你,咱们姐妹二人相依为命罢!”

“表姐——!”陆无双扭头望向表姐,杏目桃腮的脸上满是惊讶,声音亦不由的升高。

程英只是默默的低头浅酌,云鬓上的碧绿玉簪闪闪发光。

“表姐,这是何故,难不成是怕我孤单寂寞?!”陆无双有些着急,紧盯着表姐的双眸。

程英的话,可是大出她的意料,本以为此事已经水到渠成,表姐嫁给萧大哥,只是早晚的事罢了。

表姐说话,向来是说一不二的,既是如此说,那可就麻烦了!

程英只是摇了摇头,微抿清莲酿,默然不语。

“表——姐——!”陆无双上身前倾,双臂拄在石桌上,瞪着程英,大声问道:“究竟何故?!……快说嘛!”

程英沉静秀美的双眸瞟了表妹一眼,不急不徐,慢慢说道:“没什么,只是不想嫁人罢了!”

“哎呀呀,你呀你!”陆无双惨叫不迭,纤纤手指直颤,指着表姐,一幅不知如何是好的神情。

见表姐仍旧是无动于衷,沉静淡雅的模样,她无力的劝道:“你喜欢萧大哥,萧大哥也喜欢你,两情相悦,况且,看起来,完颜妹妹也不反对,这不是天赐良缘吗?……可千万莫要错过了啊,表——姐——!”

“我可没有完颜妹妹那般胸襟!”程英淡淡说道,自嘲的笑了笑。

陆无双杏眼一转,登时有些了悟,不由抚掌笑道:“原来如此,表姐是嫌萧大哥太过花心了罢?!”

程英微微一怔,随即淡淡笑了笑,摇头:“究竟是为何,我也不知,也许是自惭形秽吧……,完颜妹妹她们,我哪一个也比不过!”

“表姐为何这般妄自菲薄?”陆无双哼了一声,却又有些底气不足,表姐固然很美,但完颜萍她们几女,更是容光逼人,气质高华,无论哪个女子在她们面前,都会变得黯然失色,仿佛麻雀见到了凤凰一般。

“咳!”她们耳边忽然响起一阵清朗的干咳声。

两人忙抬头,顺着声音望去,不远处的屋子旁,一道人影蓦然出现,一袭青衫,随着清风飘拂,透着一股潇洒的气度。

“呵呵……,两位好兴致!”萧月生面带温煦的笑意,挥了挥手,身影一闪,蓦然消失,刹那出现在她们面前。

程英羊脂白玉般的脸庞微泛红云,忙瞪了陆无双一眼,以眼神威胁她不许胡说八道。

“萧大哥可终于过来啦!”陆无双笑了笑,倒并未违背表姐的意思,此事还得细细思量,得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来。

“呵呵……,吃过饭了吗?”萧月生听出了抱怨之意,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程英,打了个哈哈。

“没呢,表姐正想做呢!”陆无双抿嘴笑道,目光在两人的身上瞟了两瞟,笑容带着莫名的味道。

淡雅如菊的程英忽然起身,表情淡然,望向萧月生:“想吃什么?”

她不必问,从神态上便知道萧月生还未吃午饭,这是一种心有灵犀般的微妙感应。

“嗯……,弄几只螃蟹吃吃吧!”萧月生也不客气。

程英点点头,转身迈步,修长的身形穿着套裙,更显得亭亭玉立,风致迷人。

陆无双抿嘴笑,刚想探头与萧月生说话,走到小亭石阶上的程英忽然转身:“无双,过来帮忙!”

陆无双无奈的冲萧月生苦笑,起身跟在程英的身后,临离开小亭时,转身向他挥了挥手。

望着渐渐消失于屋旁的婀娜身影,萧月生抚着黑亮的八字胡,脸上温煦的笑容渐渐敛起,微微皱眉,程英与陆无双两人的悄悄话,他无意间已经听到。

程英虽然矜持庄重,脸皮极薄,但对萧月生的情意,旁人一眼即能看出,她气质淡雅温柔,对待别人皆温和秀雅,如同温柔的姐姐,唯独面对萧月生时,极是冷淡,自是欲盖弥彰。

对于是否娶程英,萧月生一直未曾怀疑,只是早晚之事罢了。

但心情并不迫切,两人的这种感情状态最是宜人,一旦成了亲,成了萧夫人,那彼此的感情又是不同,他颇有些不舍,还不想改变。

他实未想到,程英心中竟有这个心结,看来,得想个办法了……

“破虏,雨竹,你们过来!”萧月生放下心事,抬头扬声,向桃树林的南边招呼道。

他的声音凝而不散,清风仿佛无法改变它的前进,直接飘进了郭破虏与何雨竹的耳中。

此时的两人,刚刚停下身来,何雨竹正拿着丝巾,伸到郭破虏的额前,想帮心上人拭汗,郭破虏则眯着眼睛,憨憨的笑着。

第297章 服丹

萧月生的话直送入他们脑海,两人一惊,霍然分开,俱是面红耳赤,何雨竹更是羞涩不已,螓首垂下,紧抵胸前,不敢看人。

悠悠端坐于亭中,微啜美酒的萧月生不由摇头笑了笑,却也暗慕两人的青涩。

听到姐夫的召唤,两人虽然羞涩不堪,还是急急忙忙赶了过来。

萧月生目光在站着的两人身上一转,顿令两人又是一番面红耳赤,羞涩不安,不敢抬头与他对视。

“破虏,内功练得怎样了?”萧月生不再捉弄他们,微啜了一口冰火酿,温声问道。

“啊?……啊!内功……,我也不知道。”郭破虏有些反应不及,满脸通红,慌乱的回答。

萧月生一伸手,郭破虏顿时身不由己的滑至他跟前,右手亦被抬起,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其塞入萧月生张开的手中。

萧月生一眼即能看破他的深浅,但筑基之事,事关重大,不可有丝毫差池,还是谨慎的亲自试了试。

郭破虏感觉自己仿佛变成了一只木偶,一举一动都被无形的线扯着,身不由己,感应怪异的很,但面前的是姐夫,他也未起戒心,便放任自流,不去反抗。

萧月生的食指搭在郭破虏的三寸脉上,稍一搭便放下,脑海中已呈现出郭破虏体内的全部情形,清晰如画。

“嗯,可以了!”萧月生点了点头,面露嘉许之色。

“姐夫,怎么了?”郭破虏有些懵懂的望着萧月生,大手挠了挠后脑勺,憨气毕露,令一旁静静观看的何雨竹不由心如鹿撞,怦怦快跳。

“你的九阴真经已经登堂入室,可以告一段落了。”萧月生放下白玉杯,自怀中掏出一只白玉瓶。

这只白玉瓶平平常常,没有什么精美的花纹与精致的雕刻,还好白玉瓶本身晶莹温润,看起来别有一番自然之美。

萧月生将玉瓶小心的置于石桌上,对郭破虏笑道:“这枚补天丹放在我这里,总被你大姐与完颜姐姐她们惦记着,生怕我不给你,……今天,就送给你吧!”

“补天丹?”郭破虏有些迷惑的望了望白玉瓶,又望向姐夫。

“补后天之不足,易筋锻骨,增益智慧,这便是补天丹的用途!”萧月生指了指桌上的白玉瓶。

他又指了指对面锦垫包裹着的石墩,示意两人坐下,接着说道:“九阴真经本身便有易筋锻骨之妙,虽然进境缓慢,提升有限,但日易时移之功,更加扎实,……如今,你九阴真经已登堂入室,已过了易筋锻骨的阶段,再服下补天丹,则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益处更大。”

郭破虏听到增益智慧这个词,心下已是大喜,对于自己的脑筋驽钝,他自己亦是大为苦恼,却又无可奈何,有些事情,即使拼命的用心去想,脑袋却是一团乱麻,理不清,由不得自己。

他以前就曾经想过,若是能有一种丹药,吃了之后,人能够变得聪明,那就好了!

只是他也知道,这只是痴心妄想罢了,实没想到,世上竟真的有这样的丹药存在!

“破虏!”萧月生见他心不在焉,不由轻喝了一声。

“啊!姐夫……”郭破虏醒过神来,有些羞郝。

“你想现在服下,还是再等等?”萧月生笑眯眯的望着他,呵呵笑道:“此丹服下,痛苦难当,可是辛苦的很!”

“姐……姐夫,有没有危险呐?”何雨竹身穿青色罗衫,温婉可人,瓜子脸上带着担忧。

“危险倒不至于,……不过其中痛苦的滋味,不下于千刀万剐,就怕破虏承受不住。”萧月生摇头,瞥了郭破虏一眼,隐隐透着激将。

“姐夫,我想现在就服下!”郭破虏虽然稳重,却仍是少年心性,血气方刚,受不得激,马上大声说道,况且心中也很急切。

“随你!”萧月生笑眯眯的一伸手。

郭破虏起身,两手拿过白玉瓶,小心翼翼,生怕脱手跌落。

服下这枚补天丹,自己就是一个聪明人了,这个巨大的诱惑不容他拒绝,手指一划,将玉瓶的封腊抹去,轻轻一捅,露出瓶口。

随着玉瓶的倒转,一枚拇指大小的紫褐色丸枚出现在他手掌心。

既无光泽,又无气味,看上去,倒更像是用泥土捏成的,骗人的大力丸,外相实在不佳之极!

郭破虏倒并无怀疑,手掌托着,好好看了两眼,若进了自己的肚子,以后便再也见不到了。

在何雨竹担心的盈盈目光中,他一仰头,将补天丹送入口中,用力咽下。

“来,喝口酒,催发药力。”萧月生屈食指,轻轻一弹手边的白玉杯,令其缓缓飘至郭破虏手中,杯中他早已倒了一点儿冰火酿。

郭破虏应声将酒一饮而尽,一股潮红顿时升上了他粗犷的脸,冰火酿极烈,酒量颇豪的他也承受不住,目光顿然朦胧起来,令一旁紧紧盯着他的何雨竹更加担心,转头望向萧月生,不自觉的带了几分嗔怪。

萧月生不由好笑的摇了摇头:“补天丹易筋锻骨,其中滋味太过痛苦,他喝点儿酒,感应迟钝一些,反而有好处。”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何雨竹伸手扶着郭破虏,有些不忍与心疼的望着两腮酡红,已现醉态的郭破虏。

“世间之事,有得必有失,容不得改变!”萧月生摊了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嗬嗬,嗯,啊!”两人说话的功夫,醉态朦胧的郭破虏忽然面容扭曲,口中发出无助的呻吟。

“药效果然快了许多!”萧月生点点头。

“郭大哥,疼吗?很疼吗?!”何雨竹看到心上人如此模样,心疼如绞,小手抚着他的胸口,慌不迭的问。

郭破虏粗鲁的将何雨竹一把推开,跌跌撞撞的出了小亭,到了亭前的空地上,盘膝坐下,艰难的摆出运功的姿势,浑不顾地上的泥土会不会弄脏了自己的衣裳。

萧月生伸手,将何雨竹拦住,对想跟出去的她摇了摇头:“别靠近,他现在疼得什么也顾不得,快要疯了,可能会伤了你。”

“可是……”何雨竹心疼的望着面容扭曲、双目发赤的心上人,感觉似有刀在一下一下的割着自己的心,清澈的双眸已蕴满了泪水,马上便要溢出眼眶。

“不被狠狠的刺激,他的脑筋怎么会开窍?!……放心罢,受点儿苦,死不了人!”萧月生心下微慌,他最见不得女人哭,表情却仍能保持从容淡定,养气的功夫极深。

见何雨竹死死的望着郭破虏,蹙眉咬唇,秀美的瓜子脸苍白无一丝血色,似乎是自己在受苦一般,萧月生不由暗叹一声,轻轻一弹,一道指风无声无息射出,何雨竹的娇躯顿时委顿下来,仿佛雪人溶化。

萧月生伸手将她接住,对已陷入睡梦的何雨竹叹道:“只能出此下策了!”

将何雨竹摆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令其趴在玉桌上,转过头去,观望着郭破虏的情形。

郭破虏此时所感受的痛苦,几乎令他崩溃疯狂,便是惨叫也发不出,只恨不能马上死去,其痛苦非是人能够承受。

但他生性坚毅,越是到此关头,倔强被激发了出来,宁死不屈,口中“嗬嗬”的怪叫,盘膝而坐已不可能,躺在地上,时而蜷曲,时而伸张,如同一只垂死挣扎的龙虾。

萧月生只是静静的看着,没有出手帮忙,若是出手干预,或许痛苦能减弱一些,但时间会拉长,长痛不如短痛。

半个时辰,对于郭破虏来说,仿佛已过了百年,当痛苦如潮水般缓缓退去,他已是变成了一个泥人,面色苍白如纸。

汗水沾上了地上的泥土,给他身上披了一层土铠,而他被湿漉漉乱发遮着的的眉宇间,忽然多了几分沧桑的气质,像是忽然间,他长大了几岁。

萧月生自井里汲出一桶水,两手按入桶中,转眼之间,腾腾的白气已自桶上升起。

“破虏,冲个澡罢!”他提着冒着热气的木桶,来到仰躺于地上的郭破虏身边,笑道。

“姐夫……,我不行了,动弹不了了!”郭破虏软弱无力的说道,似是呻吟,咬着牙,试着抬胳膊,抬不过半尺,又无力的垂了下去。

“真是没用!”萧月生笑骂,蹲下身来,轻轻一拍他的膻中。

郭破虏只觉一股热流涌入体内,瞬那间已是涌遍全身,化为无形,像是一阵春风。

精疲力竭的身体仿佛久旱逢甘霖,顿时周身一轻,丹田处随即涌出一股浩荡的内力,在宽阔的经脉内汹涌如潮,迅速无比。

他的胳膊轻轻一按,想要支起身坐下,却发觉自己已经站了起来,体内似是潜伏着数只猛兽,力大无穷,头脑亦是一片清明,眼睛看到的,好像比原来清晰许多,整个世界明亮了许多。

“破虏,感觉如何?”萧月生站在木桶旁,呵呵笑问。

“真好,真的很好!”郭破虏挥动了几下胳膊,感受着体内奔腾的内力与撕狮裂虎的力量,脸上兴奋得似要发光。

“行了,回去以后再试吧,先洗洗,再叫醒雨竹,……看你受苦,可把她心疼坏了!”萧月生看他孩子似的兴奋,心下也高兴。

“雨竹她……?”郭破虏顿时表情一紧,忙转身望向趴在桌上的何雨竹,脚尖一点,身体一晃,已到了亭中的石桌旁。

萧月生隔空一拂,原本软软趴在桌上的何雨竹嘤咛一声,悠悠醒了过来,呆了呆,忽然抬头,望向亭外。

萧月生不再看他们的卿卿我我,笑着摇了摇头,转身离开,往程英她们的客厅而去。

客厅不大,布置得却很温馨淡雅,四周悬挂着书画,两束玫瑰花放在南窗下的轩案上,几件古玩置于东面的橱架上。

东邪黄药师的家底可是丰厚得很,女婿郭靖是个朴素之人,也是个粗人,送给他实是明珠暗投,不送女儿,自是留给了最喜爱的小弟子,他琴棋书画,医星奇门无所不通,所收藏的东西,自是难免带着一些雅气。

客厅正中的八仙桌上,除了竹箸与三只玉碗,一只桃红色的圆盖笼罩了桌中央,浑圆形状似半球。

木质的圆盖,雕刻着朵朵桃花,煞是好看,但萧月生有些嫌其胭脂气过浓了些。

“萧大哥,要开饭吗?”陆无双围着月白的围裙俏生生进来,向呆站着的萧月生笑问。

“嗯,做好了,就开始吃吧!”萧月生转身,点点头,顺势坐了下来,提起桃红木圆盖,香气顿时飘出,四盘菜宛然在目。

陆无双耸了耸挺秀的琼鼻,偷偷回身看了一眼,见没人进来,方才笑道:“尝尝我表姐的手艺有没有精进,她可是一门心思钻研厨艺呢!”

萧月生温柔的笑了笑,闻了闻诱人的香气:“快去招呼你表姐过来,我的肚子快饿扁了!”

陆无双转身扬声娇唤:“表姐,萧大哥叫你快过来呢,再不过来,把萧大哥饿死了,看你伤不伤心!”

程英也系着月白的围裙,端着一只银盘,莲步款款,娉娉而至,雪白细腻的脸庞带着一抹轻淡的绯红,进门后暗瞪了陆无双一眼。

“咯咯,来得倒快!”陆无双咯咯笑了两声,目光亦透着笑意。

程英装作没听到她的话,知道越是接口,这个疯丫头越是不依不饶,转身坐到萧月生对面,绯红着玉脸,伸出纤纤如笋的玉手,递给他竹箸。

萧月生很自然的接过来,对陆无双笑道:“无双,前两天,二弟好像已经到了玉门关,现在不知到了哪里……”

“吃饭吃饭!”陆无双马上大声道,竹箸伸出,指着中央那盘粉红的螃蟹。

“快吃吧……”程英抿嘴忍笑,瞥了陆无双一眼,也拿起了竹箸,开始吃饭。

“唳——!”的一声忽然响起,宛如在天空中有玉磐敲响,清越高亢,却很悦耳。

白影一闪,一只似鹰似隼的神骏鸟儿出现在八仙桌上,弯曲的嘴叼着一只淡紫锦囊,黑钻般的双眼咕噜噜的望向刚放下竹箸、好整以暇的萧月生。

第298章 长啸

“瞧瞧,刚离开半天,就鸿燕传书!菲儿,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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