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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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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武林中人多有高来高去的本事,做案之后,远遁千里,根本无计可施,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的江洋大盗逍遥法外了。
即使嘉兴铁捕武功厉害,但毕竟人数有限,不可能每个村子派一个人进驻,他们又不是三头六臂,又岂能招架得过来?!
小玉瞧了一脸笑意的丈夫一眼,笑道:“对别人来说,想要见招拆招,被动应付,只能徒劳无功,但别忘了,还有公子爷呢,他神通广大,这些小伎俩,不值一提,……嗯,只要捉住一人,便能顺藤摸瓜,将首领找出来,从而像拔萝卜一般,来个一网打尽!”
郭芙疑惑的望向一脸自得微笑的萧月生,虽见他笑得可恶,却也顾不得娇嗔,沉吟着问:“那……怎么捉到第一个人?……若是他犯案之后,便扬长而去,又岂能捉得住他?”
“咯咯……,芙姐姐也太小瞧小铁他们啦——!”小玉轻抿了一口清莲酿,笑盈盈的摇了摇头。
萧月生收起了自得的笑容,翻了下身体,面朝郭芙侧卧,一手撑着头,另一手晃动着碧玉杯,懒懒说道:“嗯,芙儿没见过他们查案,也怪不得,……若仅仅是武功高明,嘉兴铁捕怎能将那些作奸犯科之人吓成那样?”
郭芙点头,她早已耳闻嘉兴铁捕的精明干练,查起案来,入木三分,几乎没有漏网之鱼。
“他们不足为虑,……破虏的武功大有进境呀,看他与张天师与刘真人的弟子们切磋,稳胜一筹,快成他这一代中的第一高手喽……”小玉将话题撇开,不再深究,算不得什么大事,顺口说起了在后花园中的所见。
“第一高手还差得远呐——!就说烛明大师的弟子,叫燃……燃情吧,他的武功,我怕是也要甘拜下风,破虏就差得更远了!”郭芙摇了摇头,她也见到了弟弟的切磋,虽然燃情小和尚从未出手,但郭芙的内功深厚,早已发觉到燃情的不凡。
小玉不由抿嘴微笑,细腻雪白的嘴角泛起一个微小的弧度,笑瞥了一眼若无其事的丈夫,轻哼了一声:“燃情小和尚算是公子爷的半个弟子,破虏现在怎么能跟他比?……对破虏也太不公平啦!”
“呵呵……,今晚的月色不错,咱们出去赏赏月吧!”萧月生见郭芙扫过来的盈盈秋波,忙起身,呵呵笑道,欲将话题扯开。
……
第二日,临湖居中仍旧热闹非凡,十几张素笺画像通过神鸟菲儿自临湖居传出,一顿饭的功夫,便已传至嘉兴府。
随即信鸽们在整个嘉兴府的上空纵横驰骋,不过半天功夫,这十几张画像便传遍了整个嘉兴府的各个城镇。
天上信鸽飞驰,地上骏马奔腾,自嘉兴城内奔出十几骑,马上皆是身着捕快衣衫,面容枯槁,气质冷峻之人,出了城门,顿时化为箭矢,眨眼之间,便已消失于官道上,道上的尘埃尚未落地。
官道上的络绎不绝的行人们马上躲向道路两旁,对于眨眼之间消失的背影指指点点,脸上带着兴奋,吆喝道:“看到没?这便是威名赫赫的嘉兴铁捕,看来,又有人要倒霉了!”
这十几张画像上的人,无疑会遇到麻烦,甚至与他们结伴同行之人,亦是如此,难免入进嘉兴府各个县郡的大牢中。
所谓先下手为强,一向便是观澜山庄的行事守则之一,这十几个人,即使没有犯案,也难免要进入大牢呆两天。
对于捕快们来说,实在是小菜一碟,找两个人,故意上去找碴,惹怒之,动手开打,然后将两方皆捕入牢中,即使无法一直关着,拖上几天,也并无挂碍,在捕快们的职权之内。
其实,萧月生当初得到消息,便已猜得这些人的心思,报仇,固然是其中之一,但也未尝没有调虎离山的意思。
将嘉兴府搅得鸡飞狗跳,然后逼得正在临安城的嘉兴铁捕回援,他们便可放手而为,以抢夺神威堂堂主孙百威手中的葵花宝典。
即使是一个稍微精明一些的人,也能隐隐猜得这声东击西之计,何况萧月生头脑之开阔,脑筋转动之快远逾常人,几是算无遗策,又怎能瞒得过他?!他甚至在猜测,这背后究竟有没有其他人的影子。
嘉兴府桐乡县府衙天空乌云密布,阳光不见,予人以压抑沉闷之感。
一座幽雅的小院中,两位捕头坐于院东厢的迥廊下,一张方桌,桌上四盘简单的家常小菜儿,却无酒杯。
一位面目枯槁,森冷吓人,正襟端坐于北头,森严之气度越发浓郁逼人,另一位却是熊腰虎背,英姿勃勃,虽着捕快玄衣,眉间却依旧疏朗,不似一般捕快那般阴郁,反倒更像是一位翩翩佳公子。
嘉兴府一带的捕快不似外府那般惹百姓厌,受嘉兴铁捕之余光,老百姓们对他们颇为友善,而待遇又颇高,故寻常平庸之人,却难成为一名捕快。
那英姿勃发的青年捕头挟了一箸醋溜萝卜丝,探着身子,左右瞧了瞧,方才低声问道:“铁大哥,究竟何人要来?……这屋里关着的,究竟是什么人?”
“嗯——!……不该知道的,就别问!”坐于他对面的枯槁男子木箸在空中一顿,轻叱了一声,双目微转,顿时电光一闪,如利刃般划过他的面庞。
“是,是,不问,不问!”那眉宇疏朗的青年捕快忙喏喏应声,不敢再任好奇心驱策自己。
嘉兴铁捕在嘉兴府内有一项特权,谓之临机专断,先押后审之权,可以先抓人,再到府衙中报备。
这项特权,他们极少用,平日里也是遵循规矩,但一旦行用这项特权,往往便是大案,涉及武林中人。
此次,这位眉宇疏朗,心胸开阔的青年捕快,便见识到了嘉兴铁捕的雷厉风行,即使知县大人,也不知被抓之人犯了何罪。
第248章 破除
将人抓了之后,并不送去县衙大牢中,反而送到了这座小院,说要等什么人过来,实在令这位青年捕快好奇不已。
虽然眼前这位面容枯槁,气质冷峻森严,却也吓不倒他,他知道嘉兴铁捕虽看着吓人,行事却极是正气,断不会无缘无故的出手,所以他敢肆无忌惮的询问,即使问不出来,也无甚损失。
“铁大哥,……要不,来一壶酒吧?……就来一壶!有菜无酒,实在没甚趣味!”这英气勃勃的青年捕快颇有几分犹豫的征询,明亮的眼中不时闪着敬慕之色,极想尽一尽地主之谊。
他见这位嘉兴铁捕之一只是浅尝辄止,木箸只是夹了几片菜叶,在嘴中咀嚼良久,似是极难下咽,知道他嫌饭菜的味道不佳,心有歉意,便想喝点儿酒来增加食欲。
“不必了,不能坏了规矩。”那面容枯槁呆板的男子摆了摆左手,嘴角似是牵了一牵。
他的手与寻常人有异,白皙秀气,不看其大小,定会被人认为是富贵人家小姐的柔胰,而最异常者,便是看不清晰手的纹理,总有一股朦朦胧胧之感,似是笼罩在雾气之中,若不注意,也难发觉。
“哈哈……,铁大哥放心,有你在此,群邪辟易,若真有那不开眼的小鬼,小弟也可代劳!”青年捕快拍了拍桌上的长剑,哈哈笑道,眉宇间掠过几分睥睨之色,意态甚豪。
衙门配的铁尺别在他腰间,一看便知不受重用,桌上手边的长剑,剑柄光滑,剑鞘有几分破旧,毫不起眼。
面容枯槁的男子点点头,眼光掠过对面年轻人的脸庞,对于眼前这个英气勃勃的捕快,也有几分讶异,武功颇高,虽远不如自己几人,但若放于武林,却也算得上是高手,竟能默默无闻的做一个捕快,实在令人惊奇。
“嗯,你的武功很不错,……不过,规矩还是不能破的,只要破了一回,规矩便不成规矩了。……你去弄些茶来,咱们以茶代酒吧。”这位嘉兴铁捕放缓语气,缓缓说道,自有一股威严,令人不容拒绝。
这座幽静的院子生人勿近,只有他们两人,那英姿勃勃的青年自是亲手泡茶。
端坐的嘉兴铁捕手指微微一动,四道几不可察的银光一闪,分别射向了桌上的饮菜,随即他手掌轻轻朝后一扯,又是四道银光闪过,钻回他的掌中。
银光倏然而逝,两闪之音,稍瞬即逝,微不可察,那正在沏茶的青年男子名叫冯枋得,根本未曾觉察。
“好茶!”面容枯槁的嘉兴铁捕接过白瓷茶盏,揭开盏盖,轻嗅了嗅袅袅飘上来的热气,赞叹了一声。
冯枋得不由一笑,心中难免几分得意,他虽是练武之人,但却颇有雅致,喜欢读书,亦好茶,即使拼着一个月不吃肉,也要弄一些好茶喝,听得对方称赞,自是心怀大慰。
他并不知,刚才转瞬之间,对面坐着的嘉兴铁捕已然察得饭菜是否有毒。
小心谨慎,此乃嘉兴铁捕必备的守则,不喝酒,并非仅仅怕酒醉误事,更是防毒之策。
酒中最易下毒,颇有几分防不胜防之感,况且,酒亦催毒性,犹如大风能助火势一般,即使不在酒中下毒,下在饭菜中,中毒之人喝了酒,毒性的发作便会加速加剧,实是百害而无一利,故嘉兴铁捕出外办事之间,禁止喝酒,概莫能外。
而四枚银针不仅是暗器,却也是试毒之用,一针两用,用针的手法极是高明,寻常人无法发觉,其作用不输于对敌。
两人随着饭菜进肚,渐渐话题扯开,说得颇是投机,嘉兴铁捕虽然年轻,武功高明,却也并非武夫,学识之渊博,直令对面的冯枋得吃惊不已。
正当两人谈兴正浓,小院中忽然出现两道人影,突兀而现,仿佛原本便站在那里。
萧月生与小玉相携而至,皆是雪白貂裘裹身,雍容华贵之气扑面而至。
本有几分昏暗的小院顿时明亮了几分,天上的乌云依旧浓密,似是马上便要落下雪花来。
小玉戴着一顶貂皮帽,将乌黑发亮的秀发与碧绿的镇神簪遮住,只留一张雪白如玉的面庞,脸颊淡淡的粉红,明眸如秋水,顾盼之间,波光流转,令人迷醉,正偎在萧月生身边,既显端庄,又透着温柔。
萧月生亦戴着一顶皮帽,却非貂皮,而是黄白相交的虎皮帽,目光温润如莹莹的玉光,整个人却散发着淡淡的凛冽气息。
那冯枋得犹未发觉,对面而坐的嘉兴铁捕却已看到了对面的身影,忙离座起身,快走两步,跨过迥廊的栏杆,跃至萧月生与小玉跟前,躬身行礼,恭声道:“拜见庄主,拜见玉夫人!”
萧月生摆了摆手,温声问道:“辛苦你了,人呢?”
“在里面!”嘉兴铁捕转身,指了指东厢房,厢房的门口,正是他们吃菜的方桌。
萧月生微微颌首,举步向前,对站起身来,愕然之色渐渐隐去的冯枋得笑着点了点头,颇是和善。
冯枋得也不由的对萧月生笑了笑,看了一眼他身旁的小玉,不由慌忙转过头,不敢再去看。
小玉偎在萧月生身旁,虽着雪白貂裘,将动人的曲线遮住,莲步轻移间,身姿却仍旧曼妙婀娜,其绝代风华,令冯枋得不由的自惭形秽,不敢直视,脸红耳热不已。
嘉兴铁捕紧跟在萧月生身后,提前一步,替他们推开房门,等萧月生与小玉踏入房内,又在外面将房门带上,然后拉着一直发呆的冯枋得走到小院中央,转目四顾。
站在此处,恰能将周围看清,东厢房的屋顶亦在眼中,无人能够潜近,他虽知以庄主与玉夫人的武功,无人能够不知不觉的靠近,却仍旧小心戒备,已成习惯。
一旁的冯枋得心下有些好奇,身旁这位嘉兴铁捕一直气质冷峻,威严逼人,但见到了这两位庄主与玉夫人,却宛如换了一个人,举止恭敬中透着殷勤,仿佛一位在众人面前位高权重之人,忽然间来到了自己严厉的父亲身前,气质前后变化之快,令他颇不适应,只觉怪异得很。
他自是不知,气质转换之快,之自如流畅,乃是观澜山庄诸人受萧月生所影响,共有的特质。
“铁大哥,他们……”
“不要多问!”
冯枋得心下又泛起了好奇,想要知晓这两人的身份,这般仙子人物,前所未见,实在不知,世间还有何等男子配得上她!
只是他刚张嘴欲问,身旁的人马上一摆手,打断他欲问之辞,令他大失所望,心痒难耐。
知道甭想再问出什么,便死了这份心,于是凝神运功,想知道他们到房里做些什么,那里本有一个被嘉兴铁捕抓来之人,已封了穴道昏睡过去。
“咦?庄主?”冯枋得脑海中忽然灵光闪现,想起在嘉兴府内,说起山庄,也只有一座,便是南湖之畔的观澜山庄。
此庄神秘莫测,难道这两位便是观澜山庄的庄主与夫人?
定是如此了,传闻之中,那位庄主倒没甚么,只是和气一些,但几位庄主夫人,却个个皆是天仙化人,美丽非凡。
想起刚才那位玉夫人之姿色风华,冯枋得心中肯定,确实是观澜山庄的庄主与庄主夫人,唉——!真是可惜了——!
他更加好奇,他们究竟想做些什么,只是任他运足全身的功力,甚至已可听清隔两间院子的说话声,东厢房里,却是一片静悄悄,一丝声音也未传出,难道他们进了屋子,却一言不发?
在他的好奇与纳闷中,时间之河静静流淌,转眼之间,一顿饭的功夫过去,门吱的一声被拉开,萧月生与小玉二人缓缓跨出屋外,凛冽的气息顿时涌出,便是站于院子中央的冯枋得亦觉寒意逼人,不禁打了个冷颤。
小玉雪白无暇的手上拿着几张薄如蝉翼的素笺,随风抖动时,冯枋得短短一瞥间,看到每张素笺上似是一幅画像。
“庄主,玉夫人。”嘉兴铁捕三两步跨到萧月生身前,恭候命令。
“小铁,就是这几个人。”小玉檀口微张,柔和圆润的声音响起,冯枋得只觉一阵春风吹过,直吹入了自己的心里,全身像被母亲的手抚过一般舒适。
“喏,这是条大鱼,我特意加了星标,不能漏网,且这条鱼武功不俗,别忘了嘱咐大伙儿小心一些!”萧月生的声音清朗中透着悠然,即使这些等严肃之事,也带着开玩笑的语气。
“是,庄主。”嘉兴铁捕双手恭敬的接过几张薄如蝉翼的素笺,小心折叠,更加小心的收入怀中。
“那好吧,走了!”萧月生摆了摆手,回头对愣在一旁的冯枋得笑着点了点头,另一只大手一揽小玉的腰肢,瞬间消失在原地。
原本之处,唯有淡淡的幽气缭绕不绝,沁人心脾。
冯枋得真正的目瞪口呆,他并未见到萧月生与小玉出现的情景,只以为他们功力高明,不知不觉中进了院子,此时见到如此轻功,自诩武功不俗的他,自是吃惊异常。
“冯兄弟,在下也要告辞了!”嘉兴铁捕转过身来,瞬息之时,又恢复了冷峻与威严。
“啊?……铁大哥,何必如此匆忙,吃过了饭再走不迟嘛。”冯枋得被他冷冽的声音惊醒,忙开口挽留,他还想旁敲侧击一下,证实刚才那二人是否是自己所猜想的呢。
“不了,事情紧急,容不得耽误,屋中那人的武功已被在下封住,有劳冯兄弟了,……定要小心一些,千万莫让别人发觉,免得惹来同伙,……过几日,在下便会带公文过来提人。”面容枯槁的嘉兴铁捕摇了摇头,指了指厢房,声音郑重的嘱咐,一边抱起拳来。
“小弟省得!”冯枋得也不再强留,抱拳拱手,两人相别。
……
“公子爷,这本葵花宝典,还真是为祸不小!”小玉挽着丈夫的胳膊,偎在他身边,有些感慨的娇叹。
“嗯,实在是出乎意料。”身着雪裘,头戴虎皮帽,显出几分英姿的萧月生点了点头,抚了抚两撇黑亮的八字胡,温玉般的脸庞也带着几分感慨。
此时的二人,正站在黄山的竹庐前,身旁的苍松迎风傲立,老枝之上又长出了几支新枝,绿得鲜亮。
萧月生布下的阵法只是罩住了竹庐,免得被风吹散,此处的苍松仍旧迎着寒风,只是受阵法所影响,风力少了许多罢了。
对于逼供,多是用刑,萧月生并不需如此,只要提起话头,他有读心术的神通,只要再加几分神力,深入一层,便可直接看到对方的脑海映像,仿佛看电影一般。
被逮住那人虽无心泄密,有了宁死不招的决心,却不知三言两语之间,便已将一切秘密泄尽。
如此一来,这件事情便已完结,只需嘉兴铁捕将画中之人捉拿便是,对他们来说,易如反掌。
这些画中之人,运气好一些的,作案之前被捉住,只是会被扔出嘉兴府外,运气差一些的,已作了案,那就有些凄惨,直接废除武功,投入大牢。
两人处理完了嘉兴府的事情,不想直接回临湖居,那里正吃着饭,有些太过热闹了,让喜静不喜动的萧月生颇有几分不适应,便躲来黄山炼丹的竹庐休息一下。
“要不,再弄出一本秘笈来?”萧月生转身,笑呵呵面向小玉,抬手帮她捋了一下散落下来的秀发。
这种不经意的温柔,令小玉不由心暖如酥,两朵绯红的红晕出现在她雪白的脸颊。
“那岂不是要闹得天下大乱?!”小玉嗔了丈夫一眼,眼波流转,脸颊娇艳,说不出的妩媚。
“呵呵……,那就弄上十本二十本的秘笈,让他们彻底的眼花缭乱,那才有意思!”萧月生呵呵笑道,伸展开手臂,迎着脚下苍茫的群山,凛凛的寒风,深深吸了口气,陡觉心胸无限宽广起来。
“公子爷,你还是饶了他们吧!”小玉忙道,真怕自己的丈夫如此去做,那真能搅得武林一片腥风血雨,不得安宁。
第249章 紫竹
“呵呵……,说笑而已,当初还真是低估了武林中人对武功秘笈的执着!”萧月生呵呵笑道,令小玉长吁了口气。
“那现在怎么办?……小铁他们不可能总跟在孙百威身后,万一他们一离开,怕是抵挡不住众人的争抢!”小玉重新抱住了丈夫的胳膊,玉颈微斜,雪白中透着粉红的面庞带着几分担忧。
“看他的造化喽,给了他玉佩,助他练功,若还应付不来,也怨不得别人,难不成,咱们难道还要照顾他一辈子?”
萧月生苦笑一声,他本就不是什么大慈大悲之人,若依他的脾气,根本不会去理孙百威的死活,在生与死之间,各人有各人的道路,他能得到葵花宝典,已经是莫大的机缘,至于他保密不力,泄露了出去,也怨不得别人。
只是后来孙百威的女儿与萧华楼有了关系,看在他的面子上,不能不伸手拉他一把。
小玉默然,也觉自己山庄对孙百威已是仁至义尽,若非葵花宝典,观澜山庄有意照顾,神威堂在临安城的帮派大战中,早已烟消云散,岂能与逍遥帮相提并论?!
“放心吧,一定会保住他的性命的!”萧月生见小玉默默无语,知道她的心还软,只能无奈的保证。
“那最好不过!”小玉登时眉开眼笑,她虽总揽观澜山庄的情报与多数事务,但毕竟入世甚浅,虽能洞悉人性,却无法改变自己,成为一个坚硬之人。
萧月生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却是大慰。
他不需要自己的夫人们变得诡计多端,心性冷酷,所以教导她们处理世务时,便令她们持着一种游戏的心态,仿佛与人对奕,不影响自己的心性,这种方法极为有效,故她们精明干练,能够洞悉人性的阴暗,却性子依旧纯良。
“哎——呀——!……终于能够静一静了!”萧月生长舒了口气,对着脚下苍茫的山峦大叹,转头笑道:“走,咱们进去睡一觉,吃晚膳时再回去!”
小玉抿嘴一笑,点了点头,挽着萧月生的胳膊,走回碧绿莹莹的绿竹搭建的小庐。
竹庐内暖帐轻幔,布置得极是温馨舒适,南窗前的书案头,雪瓷花瓶中插着一束野花,种类繁多,束在一起,却毫不显杂乱,反而有一股说不出的和谐之美。
进得屋来,萧月生便将脚上的靴子脱下,只着月白的布袜,地下铺着厚软的西域羊毛地毯,雪白无暇宛如天山的白云,令人不忍踏足。
“哦——!……真舒服啊——!”萧月生飞身跃上象牙大床,鹅毛褥子又松又软,仿佛跳到海水之中,他四肢大张,毫无形状的大声呻吟了一声,感觉说不出的自由轻松。
小玉脚下亦是雪白的布袜,无声的走到窗下的轩案上,玉手按上光可鉴人的雪瓷茶壶,微微运转功力,丝丝白气自壶嘴中透出,袅袅升起,淡淡的清香顿时弥漫于屋内,茶香泌人。
“公子爷,既然受不了那么多人,打发他们走便是了,何苦委曲了自己?!”小玉浅笑着回头睨了丈夫一眼,执壶将茶斟满白玉茶盏,两手端起,袅袅婷婷的来到象牙雕床前。
“唉——!”萧月生翻过身来,盘膝坐起,拍了拍身旁,示意小玉坐下。
他伸手接过白玉茶盏,一边苦笑着摇了摇头:“这帮子人,可是不会跟我客气的!……哪是我挽留他们?他们是自己挽留自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唉——!……请神容易送神难,不呆够了,他们怕是不会走的!”
小玉不由抿嘴轻笑:“他们都挺和蔼可亲的,个个都没有那种位高权重者的作派,我挺喜欢他们的!”
“嗯,他们平日里要维持庄严,到了为夫跟前,倒是不必,所以恢复了真本性,不过……,这帮家伙,都算不得什么好人,我那紫竹渔竿,现在已经不姓萧,而改姓张了!唉——,真是气人!”萧月生有些痛心疾首的摇头,温润的脸庞带着心痛难当的神情。
小玉顿时想起了张天师死皮赖脸非要抢这根紫竹渔竿的模样,仿佛偷窃一般,先是藏到了后花园的一片花圃中,晚上睡觉时,便搂在怀里,生怕一不小心,再被萧月生偷回去。
“咯咯……,公子爷,你再找一根便是,不过……,咯咯……,张天师还真是会赖皮呢!”
小玉忍不住咯咯娇笑了起来,娇躯前俯后仰,手中的茶盏轻轻晃动,里面的热茶却丝毫不溢半分。
萧月生放在月白画舫上的紫竹渔竿,看似平常,却蕴着神奇,紫竹有镇静心神之奇效,拿来作渔竿,确实有助于钓鱼,心神皆宁,是一种享受。
只是这般作用,确实有些暴殄天物,若练功调息时握在手中,可增强练功之效,远比灵丹妙药有效得多。
而对于修道之人,更是无上的瑰宝,入定之难,远非武林人的调息练功,往往需要半个时辰方能摒弃杂念,进入静中,有了紫竹,一刻钟便能入静,神妙无比。
此种紫竹,古书上并无记载,唯有佛经上有云,若非渊博之人,即使见到,怕是也难识得。
况且,紫竹是蕴天地之灵气所生,生长之地,定是人烟难至之处,或深山野林,或高峰绝壁,不沾红尘气息,世人难见。
张天师乃识物之人,乍然见到了紫竹渔竿,心下一惊,还有些不敢相信,拿在手中仔细研究了一番,最终断定,确实是人间异物紫竹。
对萧月生,他自是没有客气的道理,他那株绝世异种茶花一气化三清,还不是让萧月生硬生生的给讹了去?!
张天师这般赖皮,萧月生也没甚么办法,再说,对于别人来说,这根紫竹渔竿是珍奇异宝,但在他眼中,却着实算不得什么,那边的紫竹林又不会跑,别人无法踏足,却难不住他。
再者,一块儿刻有阵法的玉佩,便有与紫竹有异曲同工之效,只是紫竹渔竿用着顺手,也足够结实,不必换来换去的麻烦而已。
紫竹又坚又韧,用来作兵器,远非刀剑能伤,萧月生倒想了起来,他当时还打算用紫竹做根打狗棒送给岳母黄蓉呢,只是事情一拖,便给别的事情冲走了,此时张天师这么一赖皮,便把未曾忘却的想法给激活,倒有几分不舍。
“唉——!那个杨老头更贪心,竟想把凌波亭里的玉桌搬走!”萧月生摇头苦笑。
凌波亭中的石桌是一整块温玉,雪白无暇,价值难测,难怪黄蓉见到如此作派,不由感叹奢侈。
这块玉放在这里,只是坐着舒服而已,但对于练武之人或修道之人,那作用亦是非凡,杨真人的打算,便是抢回去作为蒲团,坐在上面调息入定,以增道功。
“他不是想拿清虚丹的丹方交换吗?!”小玉止住了咯咯的娇笑,娇颜绯红,喝了口茶,抿嘴笑道。
“谁稀罕他的清虚丹?!”萧月生哼了一声,其实,他早已偷偷摸摸进了符箓三山的派中密室,他们的那些道书秘笈,早已不是什么秘密,清虚丹的炼制之法,亦在其中。
虽做得不甚地道,但他行事本就随心所欲,无所拘束,再者,那原本是萧月生十多年前参悟道法时所为,那时,与他们还未相交,他心底也毫无愧疚之念。
清虚丹本是阁皂山道士筑基之用,有伐毛洗髓、祛除身体杂质,从而脱胎换骨之效。
虽然并无一步登天之效,但对于体质的改善却是极为显著,是延年益寿的灵药。
“咯咯……,也怪不得他们赖皮,公子爷对他们也是不客气的很,在他们那里,看上了什么东西,还不是非要拿回来?!”小玉咯咯笑道,颇有几分兴灾乐祸之嫌。
这话倒是不假,张天师他们的行径,也是被萧月生给逼出来的,若不如此,实在心气难平,来而不往非礼也,自是不会对他客气。
“唉——!这些家伙,枉称高人,心眼却忒小!”萧月生恨恨的长叹了一声,有些愤忿的诋毁。
小玉笑而不答,知道他是说笑,他们几人,看似小心,却极是豁达,寻常人眼中价值连城之物,却难以烦扰他们之心,东西是其次,关键是谁占了上风,占尽上风,才是他们得意洋洋之所在。
……
清晨,昨日的阴翳早已散去,天空澄蓝,刚升上东方的太阳射出万丈霞光,将整个天地染成金色。
萧月生与谢晓兰两人沿着西湖苏堤缓缓散步,闻着清新的空气,说不出的悠闲。
自从准备灵鹫宫的开派大典,谢晓兰便一直忙碌得很,再者有临安四花在,两人很久没有这般独自呆在一起了,于是萧月生便邀她出来,散散步,不让她那般拼命的练功。
两人也不去那月白的画舫,只是沿着岸边慢慢走,速度如龟行。
“晓兰你把灵鹫宫看得太重了!”萧月生轻挥着手中的柳枝,如同夏日驱赶蚊蝇一般,浑身透着一股轻松惬意。
“哦?”谢晓兰一身湖绿色的罗衫,将雪白精致的面庞衬得越发皎洁如月,两朵淡淡的红云涌在脸颊,盈盈秋波打量着金光粼粼的湖面,只觉周身被萧月生的气息包围,说不出的异样。
“灵鹫宫既然重开,便算完成了你师父的夙愿,至于是否强盛,却也不必强求!”萧月生握住这段新绿的柳枝,在晨风中淡淡说道。
晨风依旧冷冽,旁边的柳树尚未醒来,他手中的柳枝却仿佛来自春天,清绿如雨后新枝。
“可是……”谢晓兰雪白贝齿轻咬了咬红润的樱唇,内心并不赞同这般消极。
“呵呵……,不要着急,慢慢来,一点一点儿变强,这才有意思,否则,悠悠岁月,也实在太过无聊!”萧月生转回身,神态潇洒,继续沿着柳堤踏着平整的碎石漫步。
谢晓兰跟在他身旁,心下有些疑惑,何来悠悠岁月之说?
“咦?有意思!”萧月生忽然轻咦了一声,深邃温和的目光望向远处走过来的三道人影。
“怎么了?”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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