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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在江湖-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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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王英听陆飞雪讲过白剑飞的事情,只说他是天下第一庄“扶风山庄”的少庄主,家世显赫等等。至于他为什么拜到雪山门下,陆飞雪没讲,王英也没问。王英虽然在镖局做伙计,但因为他不会武功,所以对江湖中的事不是说很关心,这名满江湖的天下第一庄在他眼里,也只不过是说书先生口中经常借用的名词罢了。
这日,入得城来,看街上人烟阜盛,熙来攘往,商贾云集,店铺林立,王英真切感受到了什么叫“繁华之地”,这金陵城和那肃州是真真地不同。驱马跟着白剑飞跑了很长时间,渐渐离了那喧嚣之地,进了一片幽静之所,高大的树木掩映间,却似是一个很大的庄园。驰马走地近了,见高大的门廊上挂着一个牌匾,上书“扶风山庄”,原来这就是天下第一庄的所在。
早有人远远奔了过来,还有人往院里跑去,门前一时乱活起来,但王英却清晰地听到他们都在喊一句话,就是,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一时,很多人涌了上来,拉马的,取行李的,把王英挤了一身汗。
随着白剑飞走了进去,许久,终于到了一个大厅,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早迎了上来,白剑飞扑到她面前,喊着娘,那妇人眼圈一红,泪就落了下来。陆飞雪眼圈却也红了。
“好了,别哭了,有客人在!”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王英看去,却是一个高大的男人,着一身黑衣,很是威严。王英想,这必是那庄主,也就是白剑飞他老爹。只是白剑飞长地竟一点不似他,更多地象是他娘。
那妇人擦了擦泪,把白剑飞拉了起来,又拉着旁边的陆飞雪,说,“雪儿都长这么大了,真是越来越漂亮了。”边说,边把手上的一个绿玉镯褪了下来,戴在了陆飞雪腕上,陆飞雪羞涩地低了头,平时的骄蛮之气全化为小女儿之态。王英不禁想笑,儿媳妇见公婆,老虎变成猫?!
等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一群人都介绍完后,王英的笑已经要僵硬了,终于结束了,他也大致明白了白剑飞有两个哥哥,一个妹妹,两个姨娘,还有别的什么师兄弟,表兄弟。。。。把王英搞地头昏。。。。。。
众人众星烘月般地把白剑飞围到中间,白剑飞还是一副没表情的脸,但显然脸色却是缓和了许多。
看着这样的白剑飞,王英的心酸酸的,倒不是说是嫉妒。从他睁开眼看到白剑飞的第一眼起,他就知道自己和他是不同的,就象蒲公英和牡丹摆不到一起一样(卡卡,借用09的话),就象他根本听不懂那些所谓的天籁琴音一样,他和白剑飞根本是不同世界的人,所以,王英永远不会去嫉妒他。
如今,怎么说呢,他只是有些羡慕,有些伤感。。。。。。有爹有娘,有兄弟姐妹的日子,是什么样子的?被人宠着,被人爱着,又是什么样子的?他不太清楚。看着白剑飞,眼神就有那么一些黯淡。恰好后者的眼光也瞧过来,似有疑问,王英向他笑了一下,这一笑,自己心里遂释然了许多。想着,各人各命,自己早就看开了,怎么如今怎么竟象个女人般伤感起来。自己也不是一无所有,不是有老爹嘛,镖局上下几十口子人哪个对自己不好,还有二子,掌柜的,还有。。。。卜一凡。。。。。
这一瞬间,想起了那张绿惨惨的脸,王英心里一热。即使他舍自己而去,又能怎样,他舍命救过自己,不就是朋友了嘛。手不禁摸上胸口,那玉竟似一热,王英又笑了一下。刚才那瞬间的伤感顿时烟消云散。。。。。。
17。 酒楼
王英和陆飞雪就在这扶风山庄住了下来。这山庄中年轻弟子不少,再加上白剑飞的诸多表兄弟姐妹,大家很快熟络了起来。陆飞雪长相清丽,自然吸引了不少年轻男子的眼光,但也自然引起了一些姑娘的嫉妒。
这些人在一起,谈论地多是武功,然后就是琴棋诗画。论武功,王英才勉强把雪山入门剑法学完,和那些人自然没有什么好讨论,论琴棋诗画,王英更是一窍不通。那些个年轻人,多来自武林世家,一个个心高气傲,看人更是多了三分势利。听王英说自己是孤儿,没有什么身世,便瞧地有些低。王英自是一笑了之,浑不在意。后来,和他们一起耍了两天,便找了借口不再去。陆飞雪自也看出王英不喜和那些人在一起,也不再勉强他。王英乐地逍遥,每天练完功,便去金陵城里闲逛,倒也开心。
而白剑飞,自从回了山庄后,王英就少见他的面。王英自是知道他有事要做,但具体是什么事,他却不知,当然他也不会去问。
这日,王英正想出门,却不料多日不见的白剑飞出现在面前,王英笑道,“多日不见,师兄愈发精神了。”眼前的白剑飞穿了一身鹅黄衣衫,头上系着相同颜色的发带,腰间配了同色的一块玉,甚至于连那系玉的带子也是鹅黄|色。这样的穿戴和平常的朴素衣着截然不同,但却别有一种味道。王英想,这样的他,不似神仙,倒有些象是变化的树妖,要是说什么妖怪,倒象那春天刚泛出嫩黄绿芽的柳妖。但这样的话,打王英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听陆飞雪说过,白剑飞最讨厌人家讨论他的相貌,王英自不会去讨无趣。
“你要出去?”
“是呀,出去逛逛。”
“怎么不和他们一起?”
“唉,他们说的事,我听不懂。我这头牛对着琴,也不好受不是?”王英说着,笑了,想起了自己听白剑飞弹琴时睡着的事。白剑飞似乎也笑了,看着他,说,“我带你出去吧。”
“我又不是小孩子,还怕迷路不成?你有事要忙,等忙完了再说吧。”
“今天没事,你要是愿意,我可以带你出去。”听了白剑飞这话,王英笑了笑。这个师兄确实奇怪,都不知他在想什么。比起来跟着他,王英更乐意自己出去闲逛。但看他那情形,自己要是拒绝,怕是会惹他不高兴。再又想,跟着他,会有很多好处,比如好比带着个钱袋什么的。想到这里,也就高兴地同意了。
两人没有骑马,信步走了出去。白剑飞给王英介绍着典故什么的,竟然十分健谈。王英听地也津津有味,这比听那劳什子琴好多了。两人一路行来,到了江边,看到一个酒楼,觉得肚子有些饿了,遂走了进去。小二早已迎了上来,把二人让到了楼上。
刚上楼,就听到有人喊到,“这不是白兄吗?”王英看去,不认识。白剑飞拱了拱手,说,“原来是黄兄。”那人忙站了起来,迎过来,说,“太巧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白兄。今天真是黄道吉日,出门遇贵人呀。白兄如若不弃,一起坐如何?”白剑飞稍微犹豫了下,但最终还是向那人说,“那就叨扰了。”那人忙喊小二添酒杯,王英也就跟着坐了下来。桌上还有几个人,那姓黄的一个个介绍过,似乎都是这金陵城里数地着的人物。王英也跟着久仰久仰地客套着。重新落座,听着他们在说东道西,王英倒也不在意,只是喝着酒,望着江外的风景,怡然自乐。
正想着何时能结束的时候,却有环佩丁冬之声传来,一阵香气越来越近,众人均朝楼梯看去,却见一个女子娉婷走了上来,众人眼前一亮。女子是绝色,但和陆飞雪的清丽不同,女子属于娇媚型,是能把人骨头酥掉的那种。
“黄公子,我来晚了,自当领罚。”女子走近来,轻声说着。那黄公子笑了,说,“能请到名满金陵的苏小姐来,已是我们极大的荣幸,何谈惩罚。快请坐!我们等着听苏小姐的妙音已经等很久了。”王英一看,明白了,一群公子哥聚会,当然要有女子在,否则,一群大小伙子坐着,实在也是无聊。
那苏小姐微笑了一下,妙目在桌子上转了一圈,似乎把每个人都看到了眼里。众人经他那么一瞧,心神不自禁都动了一下,王英自也不例外,脸竟然红了。
那苏小姐袅袅转身,走到旁边的琴桌旁坐了下来,刚才那抱琴的小丫头早把琴摆好了。还没弹,苏小姐却是把眼睛又那么转了一圈,看到王英时,王英几乎连大气都不敢出了。等那琴音响起来的时候,王英的心才平静了下来。心里却很奇怪,这自己怎么了,怎么象是丢了魂般。再去看旁边的那些人,脸上大多显出陶醉神态,那姓黄的公子竟似要哭出来般。看他们们这般,王英差点笑了出来。再看旁边的白剑飞,脸上没什么变化,只是在很专注地听琴。
这琴,王英依旧听不懂。再去看苏小姐,除了觉地她美外,刚才那种心神动荡的感觉却没了。陡然意识到是她的眼睛,那双水杏眼竟是能勾魂的。琴声陡高陡低,在坐的人似乎也一直处于一种沉醉的状态。王英没敢打呵欠,因为,同样的错误他不会犯两次,除非他故意。王英只是喝着酒,这太白酒楼里的酒还真是不错。听那琴音高了,他就喝一大口,听那琴音低了,他就喝一小口,感觉就好象被人劝酒一样,声音大点,他就多喝,声音小点,他就少喝。如此想着,竟然笑了出来。人都说这琴是知己,如今自己和这琴倒成酒友知己了。
他笑容未敛,却听“卜”地一声,琴声竟陡然停了下来,却原来是琴弦断了。众人均回过神来,愣愣地看向苏小姐。苏小姐抬起头,微微一笑说,“这琴却是找到了知音。”眼光却是看向了白剑飞和王英坐的方向。
“妙呀,天下第一庄的公子和天下第一楼的小姐。都道知音难觅,却是机会未到呀。如今,倒成了一段佳话。”却是那黄公子击掌说起了话。
苏小姐微微一笑说,“我这琴的知音却不是白公子,而是旁边的那位灰衣公子。”此言一出,大家顿时都愣了。王英更是始料未及,这里面可不就只有他一个人穿一身灰衣?
王英看众人眼光都转向了自己,却比任何人都感到惊讶。眼光转向那苏小姐,王英笑了笑,说,“苏小姐怕是认错人了吧,在座的任何一位怕都比我懂那琴。”苏小姐挑了挑眉毛,说道,“公子何出此言?”“实不相瞒,我对这琴丝毫不懂。说出来不怕丢人,姑娘刚才弹奏的是什么曲子,我一点也听不出来。却只当那劝酒的曲子来听。”那苏小姐略显惊讶之色,随后笑了,说,“公子是性情中人,虽不谙琴曲,却懂琴,实在是一般人所不能比拟的。我倒也没看错人。敢问公子贵姓,可有幸相识?”王英大笑,“姑娘此言,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在下姓王,单名一个英字。”
那苏小姐听他报上姓名,猛地站了起来,声音有些发颤,问道,“可是雪山派的王英公子?”王英却愣了起来,咦,自己很出名吗?什么时候出的名?
“正是在下。”那苏小姐的脸上陡然绽开了个大大的笑容,却似比那窗外的太阳还要灿烂,她不再说话,只是盯着王英看了半晌,把王英看地直发毛,不自觉把眼光移开了。却听一声冷哼传来,听明白那冷哼是旁边的白剑飞所发,王英有些想笑。他微微侧身,靠近白剑飞,轻声道,“苏小姐再好,你不是已经有了师姐了吗?怎么,想网尽天下红颜呀?”白剑飞翻了他一眼,不再说话,脸上似结了冰。王英陡然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是不是刚才喝多了,竟然在这个冷面男面前开这样的玩笑?忙住了嘴,不再说话。
苏小姐那琴弦已断,不久就离去了,走之前,倒也没再和王英说什么,这样虎头蛇尾,王英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也不怎么在意。只是他成了聚会的中心,倒是他始料未及。众人或嫉妒或愤恨或疑惑或不屑的目光他都当没看见,只是白剑飞不再开口,王英有些郁闷。好不容易这个师兄开朗了些,如今却又恢复了原状,甚至于那脸色比平常还冷。
沉闷着回了扶风山庄,还没进门,却被人喊住了。王英看去,竟然是那苏小姐的抱琴丫头,好象叫什么琴儿。白剑飞阴郁地瞅了他一眼,抬头走进了门。王英摇了摇头,想不就是人家不怎么待见他,至于这么生气吗?自己被人不待见的时候多了,要是都象他,还不早气死了。
琴儿笑着把一封信给了王英,说让王英当场拆开,自己要等回音。信封上龙飞凤舞地写着王英两个字。王英不懂书法,却也看地出那字遒劲有力,竟似男子笔墨。打开信,却只有一行字,“明日今时,太白楼,不见不散!”王英发自内心地笑了,自己果真是来了桃花运。虽然他也知道这来地莫名其妙,也许是桃花劫也说不定。但面对美人的邀请,他要是能拒绝,他就不是个男人。当然,王英是个男人,还是个很正常的男人,所以,他自然会去。
第二天,竟然飘起了零星小雨。王英没有撑伞,走在去往江边的路上,有风吹来,掀动衣袂,衬着他高高大大的身影,倒也有几分潇洒,路上竟也惹几个姑娘瞟了那么几眼。王英乐开了花,想自己难道真要交桃花运了不成?步子不自禁加快了些。
远远地,看到伫立在江边的太白楼,有些萧瑟,有些孤寂,但却挡不住它那种天然的风情。近了,隐隐竟有股箫音传来,如诉如怨。王英听到那箫音,竟然有些愣怔。他不懂音律,他听不懂被人喻为天籁的琴音,他也听不明白那些个被人轰然叫好的小曲,他更不清楚为什么那些个声音能绕梁三日。。。。。。。。。
但如今,他竟然听懂了。就象看到一个人站在这江边,对着滚滚的江水诉说着什么,满腹的寂寞,满腔的想念,满身的孤独,还有那不自禁流露出的丝丝柔情和挡不住的冲天豪情。。。。。
王英,痴了。。。。。。。
等箫声消寂,王英才想起抬腿继续走。耳边竟全是那箫音,此时王英终于弄明白了一个词,不绝于耳的意思原来是这个样子。。。。。。。
刚走到那太白楼前,早有小二跑着迎了上来,把王英让到楼梯前,做了个手势,让他自己上去。王英嘿嘿笑了两声,整了整衣襟,摸了摸头发,昂了昂头,抬腿走了上去。偌大的楼上空空荡荡,左右看看,没有发现预料中笑语盈盈的苏小姐,只有窗边站了一个人,背对着他,一身青衣,看背影竟似满盛了寂寞。王英注意到他手里的箫。心里一动,王英郎声说道,“兄台好雅致,却不知刚才那箫可是兄台所奏?”
窗前的人缓缓转了身,王英呼吸为之一滞。心里暗叹一声,这天下的绝色莫不都跑到这金陵城来了?要说他见过最好看的男人,当然是白剑飞,但这人却和白剑飞截然不同。虽然都是人间绝色,但白剑飞是冷绝,是高傲,是高贵,但眼前的人却是满满的威严,竟让人不敢去逼视。
看着那双眼睛,王英好似在哪里见过?但却又不敢肯定。笑了笑,王英抱拳道,“兄台好生面熟,难道是这江里的水龙王变化?”那人仍然不说话,只是看着王英,王英见他一直不说话,想莫不是哑巴?也知道自己有些唐突了,遂抱了拳道,“打扰兄台,不好意思。”说完,便要转身下楼,空空的楼上,只有他和面前的这个人,王英感到莫名的压力。
“既然来了,何不喝上一杯?”低哑的嗓音,竟是说不出的好听。。。。。。。。。
18.喝酒
那人声音沙哑,但却不难听,反而有种磁性。听他邀请,王英略为怔了一下,但有些想拒绝。其实,王英是个喜欢扎堆的人,别人不请他,有时他还要往跟前蹭,更别提有人邀请了。但面对这个人,王英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具体是什么,他说不上来,可以说是压力,也可以说是恐惧。他感觉自己有些怕眼前这个人,也许是因为那人天生的威严,也许是别的,王英说不清楚。
想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看着那人,王英却突然有些不忍。就象他的箫声,就象他的背影,王英感到这个人很寂寞,很孤独,好似天地之间,就只有他自己在行走,别人离他都很远很远。。。。。。。
心头不知怎地一热,王英朗声笑道,“那就喝上一杯?”说着,便走到了窗前的桌子上,正想喊小二加酒杯来,却发现桌子上摆了两个酒杯。
“兄台在等人?巧了,我也是到此等人。”那人也已落座,给王英倒了一杯酒,缓缓开了口,“窖藏30年的醉太白,是这酒楼里最好的酒了。”王英大喜,端起酒杯先闻了一口,然后一饮而尽。这醉太白他昨天喝过,委实好酒,但比着刚刚喝到的这杯,却不是一个级别的。喝完,又眼巴巴地望着酒壶,那人嘴角似乎动了一下,端起酒壶又给王英斟上。王英这次倒没有急着喝,端起酒杯,说,“还没请教兄台怎么称呼。在下王英。”那人竟微微笑了一下,把王英给看地有些愣怔。“尚灵。”“原来是尚兄。幸会,幸会!”
酒是好酒,王英不知何时把酒壶已经握到了手里,不时给对方劝着酒,那尚灵一杯接一杯地喝着,竟似在喝水。王英不禁佩服不已,一坛酒很快下去了大半坛。王英喝地不少,这酒不是普通的酒,他虽然没什么大事,但话却多了起来。
“尚兄呀, 酒逢知己千杯少。我刚才还想走来着,幸亏没走呀。要不,这酒不就没地喝了吗?实话说了吧,刚才看见你,这心呀毛毛的,真怕被你卖了,但想想,我一个大男人,你卖我也卖不了几个钱呀,再说,你图我什么呀?这样一想,就留下了,这吃白食,谁不想吃呀?你说是不是?嘿嘿,还真留对了。对了,尚兄,莫不是你也听说那苏小姐要来,拉我喝酒,想一睹芳容?嘿嘿,告诉你,我也不知自己交了什么好运。不过,说实话。。。。”王英站了起来,探着身子,几乎要趴到对方的耳边上了,轻声吐气说,“她那琴还没你那箫好听呢,嘿嘿,可别告诉别人。”说完,又收回了身子,眯着眼喝了起来。。。。。。
他可没发现,尚灵的身体在他探过来时,就一直僵硬着,喝了那么长时间的酒都没红的脸竟突然上了色。直到王英探回了身子,他才猛然回过神来,抓住酒杯喝了起来,却没发现杯子是空的。。。。。。
王英嘿嘿一笑,说,“尚兄,醉了?你那杯子是空的,来,满上,满上,今天无醉不归。”
王英没什么大的爱好,肃州城里,无论男女,人人都喜喝酒,主要是因为天太冷的缘故。王老爹自然也喜欢喝,王英从小就跟着喝上那么几口,长大了,这也就成了他一个嗜好。但王英酒量甚好,很少有喝醉的时候。这如今到南方来,他喝着这些个酒多少嫌味淡。童右给他的花粉,他又舍不得多喝,怕管不住自己,出来时,都放到了房间里。就是如此,剩地也不多了。如今碰到这窖藏三十年的醉太白,那对他来说简直是比那雪球给的雪莲还要贵重。所以,不用别人劝,这酒倒多进了他的腹中,直呼过瘾。却把自己来的目的给忘了。苏小姐至今没有出现,他似乎也没注意到。
等一坛子酒都喝了下去,王英已经微有醉意,他很少喝醉,几乎说是没有醉过。当看到尚灵的头在他面前晃来晃去时,王英有些恍惚,“尚兄,我怎么感觉你有些象我的一个朋友。刚开始,我以为你是哑巴,最初我也把他当哑巴,还以为他听不见,骂了他一通,结果他差点把我给掐死,嘿嘿。他最讨厌我骂他,其实我也不是故意的,但我答应他再也不会骂他。如今想骂他也骂不上了。唉,他人不见了。。。。。。娘的,扔下我,给跑了。可也怨不得他,我又不是他什么人,凭什么他要救我?要是换了我,我才不会迎着雪崩去救他,我才不会那么傻。。。。。。。”
王英说着说着,给睡着了。等醒过来时,天已黄昏,雨早已停了,太阳不知何时钻了出来。王英趴在桌子上,身上不知何时多了件衣服。尚灵静静地立在窗前,成了一个剪影。夕阳西垂,点点金光洒在江面上,一艘小船荡在江心,远处隐隐传来梢公的号子声。。。。。。。
王英站了起来,说,“尚兄,真是对不住,竟然喝多了。”隐隐记地醉后象是说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但他委实记不起来了。王英也不再费神去想,说了就说了,自己也没什么机密大事。
尚灵回转身来,没有说话,王英又拱了拱手,说,“不知刚才苏小姐是否来过?”“没来。”王英挠了下头,不去多想,想了也没用,即使自己被骗了又如何?今日能交到如此朋友,喝到如此好酒,还有什么遗憾不成?遂又拱了下手,说,“今日多有叨扰,多谢尚兄的好酒。他日如若不弃,一同再喝如何?”“明日。。。。。能否再来?”王英愣了下,但随即爽朗地笑了,说,“好!明日我请尚兄喝种好酒。明日,不见不散!”
看着王英离去的背影,尚灵缓缓吹起了箫。箫音飘来,王英竟然听出了里面的送别味道。暗想这陆飞雪以后再说自己是音盲,自己可要说道说道了。
迎着夕阳,伴着隐隐的箫声,王英那灰色的身影逐渐成了个黑点,涌入人群,渐渐不见了。。。。。。
19.无题
第二天,王英特意提前到了这太白楼,但看着已经坐在窗边的尚灵,王英有些惊讶,想他倒比我还早。尚灵看到他,没有起身,也没有说话,王英也不以为意。他笑着坐到了对面,后面跟着的小二把抱着的酒放到桌子上,返身下了楼。这酒是王英要的,是这酒楼里最不上档次的水酒。
宝贝般地从怀里掏出童右给的小瓷瓶,王英忖着量,加了进去,然后盖上盖子,抱起来摇了摇,再然后揭开盖子,趴到坛口闻了闻,陶醉地闭上了眼睛。半晌,才想起给尚灵满上,看着对方,满怀期待地说,“尚兄,尝尝。”
尚灵看了他一眼,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面无表情地说,“不错。”王英的笑容立刻绽了起来,说,“这可是有钱买不到的好东西,据说用了四十九种原料提炼出来的。市面上哪里有?满上,满上!”王英又给他满上,然后自己也喝了起来。
“这百花酿味虽淡,但性却烈,一次不宜多喝。”王英听他如此说,心里诧异之极。这酒的名字竟然叫百花酿?自己却不知。还有,他说的话竟然和那童右所说一样,想来这酒是喝过的。想到这里,不禁多看了眼前人一眼,开口说道,“尚兄真是见识广呀。这天下的美酒怕是喝了不少吧?”尚灵看了王英一眼,说,“如果你愿意,我带你去别家喝。这金陵城遍聚天下珍宝,好酒倒也不少。”王英听他一说,心里痒了起来,这种邀请实在让他难以拒绝。没有丝毫犹豫,他立刻高声把小二给喊了上来,让他把自己这坛酒给存起来,下次来再喝。然后,就笑着看向尚灵,说,“尚兄,我们现在就出发,如何?”
这尚灵好象对这金陵城很是熟悉,王英是真真跟着长了见识,也好好过了把酒瘾。一晃,过了好几天,这几天,王英过地委实逍遥自在,把个金陵城几乎给逛了个遍,与这尚灵也成了知己。虽然他对这个人的背景来历一无所知,但对方不说,他也不问。话又说回来了,对方不是也不问他吗?大家在一起,开心就好,问那些个东西有什么用。难道尚灵会因为他只是镖局里的小伙计而不理他,又会因为他是所谓的雪山派“高徒”而对他另眼相看吗?王英知道,他当然不会。
这日,逛到午间,尚灵说今天就去太白楼吧,把那百花酿给喝了。。。。。然后就看着王英,说,自己就要离开了。。。。。。黑纱下的面庞,王英看不清。但却能感觉到那青色身影的寂寞和孤独,以及那种淡淡的伤感。。。。。
走前一步,王英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这聚聚散散,倒也由不得人。人生呀,总有太多让人控制不了的事。想去抓住吧,却偏偏力不从心。倒不如顺其自然,该怎样就怎样,反而更好。尚兄,你说是不是?今天呀,我们什么都不谈,只喝个一醉方休。。。。。。。
两人缓步朝那酒楼走去,天不知何时,飘起了小雨。南方多雨,王英倒算是见识到了。看着这烟雨朦胧的江景,想发些感慨,可惜书读地少,说不上来。
两人缓步上了太白楼,刚探头,却听一声喊,“师弟,是你?”竟是陆飞雪。同坐的竟有好几个人,却都是扶风山庄里的年轻人。原来,他们今天出来游玩,遇到雨,却是到这太白楼里小坐来了。
“师姐?真巧了。”王英说着,走了上来。陆飞雪已经站了起来,说,“让你和我们一起出来,你不愿,却原来是有朋友。你这位朋友。。。。。不介绍一下?”眼光说着,瞟向了尚灵。虽然看不清他的面目,但那无形中散发的压迫感却让人无法忽视。
尚灵却似乎没听到陆飞雪的话,径直朝窗边的桌子走去。陆飞雪暗暗有些气闷,那人。。。。。竟然对她毫不在意?在座的有人扑哧笑了出来,却是白剑飞的一个表妹,名叫秦晓云。这段时间,众人对陆飞雪的众星捧月早已让她嫉妒不已,如今看到这人对陆飞雪浑然不理,顿时觉得解气,竟然没管住自己给笑了出来。
陆飞雪如何不知秦晓云为何发笑,脸陡然红了。向王英说,“师弟,你朋友好大的架子。”王英忙陪着笑,瞄了眼尚灵,看他没往这边看,遂低声说,“他耳朵。。。。有些不好使,是个可怜人!别生气,别生气。”陆飞雪脸色和缓了下来,原来是个聋子,倒也怪不得他。遂坐了下来,对着王英说,“师弟,你也来坐。他们都说这酒楼里的太白酒极好,我还想给你带回去呢。可巧你就来了,你尝尝这酒到底好不好?”
却又听扑哧一声笑,却又是那秦晓云,然后就听一个稍显刻薄的声音响起,“陆师姐,你如此关心你这位师弟,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是什么关系呢。吆,难不成,陆师姐和王师兄真有什么。。。。。”那秦晓云话却没说完,但人人都知道他要说什么。这陆飞雪一个大姑娘家,被人这样说,即使她是江湖儿女,自也是羞恼不已。
“秦师姐这话从何说起。师姐这朵鲜花早已经插到了白师兄那堆牛粪上,我可是块金子,自是要等秦师姐这识金断玉的人来发掘。。。。。。”王英如此一说,众人都是一愣,陆飞雪愣怔过来,却是捂着嘴笑了。。。。。。
王英一直在镖局里长大,旁边的人都是粗人,说这些个话哪里是用想的。只是他后来接触的多是文诹诹的人,倒也文明了不少。那秦晓云一个女孩儿家,即使再伶牙利齿,却哪里是他的对手?等她醒悟过来后,脸陡然红了起来。指着王英,嘴角有些哆嗦,直说,“你,你。。。。。。”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圈也红了起来。
王英陡然知道自己的话说过了头。这不是在那福来客栈,怎么一时竟然给忘了,只想着给陆飞雪出气了。忙走前一步,正想道歉。却不料“啪”地一声响,王英竟被旁边的人给生生扇了个耳光。看着眼前的人,王英苦笑了一下,却是秦晓云的兄长秦威。想着自己这个耳光倒也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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