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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葳之西琉皇朝iv-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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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么小的先告退了。〃
就连最挂念的孩子的亲笔书信都无心细看,南夷露露自议事殿走到露台上俯瞰着,距离自己夺权一事有多久了?一年,两年?不,还不到两年。
这段期间一直行踪成谜的男儿,终于……有意重回西琉的舞台中心了吗?以她对司珐尔的了解,他不可能是空着手回来的,他和他那位皇帝,这两人若真的重回皇城,势必会有所动作。
你是要回来索讨被抢走的东西吗?
〃司珐尔,你可别把事情看得太简单了,我南夷露露绝非坐以待毙的人,有本事你就来吧!我会在这西琉皇殿的最高处,跷着长腿等着,呵呵呵呵。〃
深夜,一辆漆黑的大马车越过皇城大门,驶上了皇城独有的石板路,空荡无人的街道上,只有车轮运转声喀哒,喀哒作响,回荡。
〃好熟悉的味道,我们真的回来了。〃
马车的帘子被掀开一道小缝,一双闪烁着怀念与欣喜的银瞳,正不住地由内向外窥视着。
〃把窗帘放下吧。〃
隔邻,横过一只手挡住他的视线,温柔但不容反驳地如是说道。
〃有什么关系,再让我多看一眼会怎样?〃
落下的窗帘再度断绝了他与外界的接触,使得银瞳的主人忿忿地转过头,瞪着车厢内另一名男子。
〃别说这种孩子气的话,您比我还清楚,此次我们回皇城是冒着多大的风险,尤其您现在该是躺在皇宫中,'病得爬不起来',连见客都不能的皇帝陛下,又怎么能让人看到您在这儿呢?〃不甘示弱的灰蓝眸子,以同样没得商量的口吻,不卑不亢的说。
〃哈,谁会半夜不睡觉,跑来看一辆快速飞驰的马车,还能够从这道小缝中,认得出我是谁?司珐尔你实在太多虑了。小心点,我己经可以看到你在不久的将来,弄得自己满头白发的模样了。〃嘟嘟嘴,索性双手抱在胸前,以表情传达不满。
阴暗的车厢内,只有一小盏摇曳的烛火,映在两人的脸孔上。
即使是这样黯淡的光线,丝毫不会淹没蓝眸的主人那张得天独厚,美丽不可方物,巧夺天工的容貌。甚至当影子在他的五官上晃动时,也能为他增添朦胧梦幻,似假似真的美。
这绝色男人眼中,仅仅容纳一人
〃我得说,你拗起来的模样,和三岁小孩子没两样。〃取笑。
〃你想要我喊你一声大叔,还是老头子?不妨直说好了。〃还击。
斗嘴虽有它的乐趣,但男人心中的念头己经飘往……如何封住这张嘴,相信乐趣会更大。
〃干嘛用那种眼神盯人?〃银眸看出一丝不妙。
〃我只是在想,会让你抱怨我变成老男人的理由,莫非是我最近太冷落你了?虽说这实在没什么道理,出发前不是才好好地、尽情地让您叫个够了?〃眼中的那抹蓝转为深靛,唇勾起性感的幅度。
由耳根子处发热的感触,让银眼青年谨慎地说:〃你,你别乱来喔,我警告你,这儿可是车厢,前头还有人在驾着马车,你要是以为我会安分地容许你的放肆,那你就大错特错咯!〃
蹙了蹙眉,男人摸摸下巴,沉思地说:〃安不安分,似乎不是多大的问题,反正比力道,你向来是输给我的。〃
一听到此言,青年受辱地大吼着:〃可恶!那好,跟我堂堂正正地角力一次,我会让你知道,谁才是有力道的赢家!〃
〃我拒绝比试明知结果的角力。〃魅惑人心的脸庞一寸寸地拉近彼此的距离,薄唇挑衅地说:〃奉劝您省与力气,要不然……〃
〃要不然怎样?你是在威胁我吗?〃车厢虽不算窄小,然而青年却在对方的压迫下,无处可退。
啧啧地摇头,男子轻笑,拍打着车厢前方的隔板说:〃车夫,再往皇城内绕两圈,不必那么快回到府中。〃
什么,银瞳进出被激怒的光彩。
殊不知,被逼到角落的猎物在猎人满足的贪婪眼神中,早己是盘中飱、嘴上肉了。
被吸吮到麻痹的舌尖,在男人的齿间颤抖。
不轻不重恰到好处的啮咬,刺激口腔深处分泌出更多唾液,鼻端发出了细小的哼呼声。
男人手中握住的物体,也随着甘甜激荡的物,苏醒地抬起头,滴着白色的露珠。
〃啊……啊嗯……〃好不容易被释放的舌,终于能自在地发出轻声抗议。〃不行……会……弄脏车……〃
嘲笑地以手指抬高他的下颚,男人说:〃还管它做什么,反正负责清洗的又不是你我,再者你己经想要解放,想要得不得了了吧?胀成这样,只要再稍稍刺激一下这边的小孔,你敢说你还忍得住?〃
〃啊……啊啊……〃
想要扳开那只残忍的大手,逃离被桎梏的命运,可是整个人卡在男人的双腿之间,一边膝盖还被高高举起放在椅垫上,就算想要逃跑,又能往哪里跑呢?而熟知他身体每一处弱点的男人,就像是要把羞耻从他体内拔除似的,以名为快乐的利刃,一寸寸、一寸寸凌迟着他。
己经……想要……给我……
快受不了了……
放开……让我……要不就杀了我吧……
直到着火的欲望迫切地催促,脑中只剩交迭出现的闪动炫彩,摇身一变由人化为欲望的肉块为止,男人向来都是如此地强索着,绝不轻易给予他,那最终的解放。
知道自己己经不自主地磨蹭着男人的手,扭着腰央求着,也控制不了这可耻的举动。为了能得解脱,他顾不了
〃飒亚,说……〃
还要我说什么……这……死变态……
〃说你想要我的**进入你的**里,想要我对你**,还是**,都可以啊。只要你
说,我一定会照你的吩咐去做的。〃
……说了以后就别想做人了……
〃如何,不敢说?不好意思说?明明你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不是吗?〃
淫靡的舌含住了他的耳,搅动着,嬉戏着,心知这儿是他弱点中的弱点,于是更加不放过的,咬住。
〃嗯……嗯嗯……〃
揪住薄汗的胸口上那挺立的红果,狠狠地揉搓着。
〃啊啊……〃
投降的扣住男人在胸前恣意胡来的手,仰起像秋叶般嫣红的一张俊秀脸庞,惹火银瞳飘浮于水泽中,长睫闪动几下。〃给我……把你的**弄进来……到**的最里面……快……珐尔……〃
真傻,男人啧啧地弹了弹舌根,不过是戏弄一下而己,没想到会真的亲耳听到他说出这样的话。
本该捕捉猎物的猎人,反过来
陷入了猎物以狐媚诱惑编织出的欲网,万劫不复。
〃你呀,永远都不能按着我的想法走,都己经做到这儿了,你认为我还可能不往下做吗?竟乖乖地顺我的意,在火上加油?而且还自作聪明,我要你加一升你却添了十升,最后要是火烧到屁股,你也不要喊救命喔,现在我可真的停不下来,想停也不可能了。〃
唰唰地解开自身衣带。男人心急得像个初尝禁果的毛头小伙子,双手由后面攫握住他的腰。
〃司珐尔你呀啊!〃还来不及为男人任性蛮横的推卸责任生气,身子就被人抱起,而目错不了的证据正抵着他。
〃车上会有点颠,你就忍着点,别叫得让城里的人都醒来了,知道吗?〃
知、知道个头,我那边还没有完全准备好啊!
〃啊,差点忘了!〃
男人停下一举进攻的态势,让仕他不由得松了口气,庆幸……
〃来,转过来,深吸气,看我。〃
这会儿又想怎样?他狐疑地照男人的话去做,边侧过脸回望着。
只见司珐尔邪恶的微笑着,火速封住恋人的口,在恋人吐出哀鸣与闷叫的同时,占领那羞闭柔嫩的蕾芯,长驱直入。
〃大人,我们到了。〃
车夫在多转两圈后,由元帅府的侧门进入,并将马车停放在厅门前,沿着台阶两侧,则早已站着众多等候迎接的仆人们。
〃大人?〃
等了等,不见回答的车夫,再喊了一次。
喀咚、砰隆,车厢内传来诡异的撞击声,持续好一阵子后,才听到回答说:〃将门打开吧。〃
将垫脚的木架移到车厢前方,再开启黑车门,高大的美男子面无表情地步下马车,但所有的人都讶异地瞠大双眼,看着男子手中打横抱着的一'坨'……应该是个人吧?由于那从头包到脚的长披风裹得密不透风的,使得没有人能够确认那一'坨'到底是什么。
〃己经很晚了,不必迎接了,你们都下去吧。〃
仆人们谁出不敢当着面笑出声,不过大家都注意到司珐尔大人的领口系带,显然系得很仓促,都歪一边去了。
〃都听见大人的话了,还不快行礼散开。〃总管拍拍手,驱散了所有的仆人,并说:〃大人,您的房间己经整理好,摆设都和过去一样原封末动。您一路上辛苦了,要不要准备点消夜或什么呢?〃
〃有需要我会再吩咐。〃
脚步不敢有所迟疑的,司珐尔直接飞奔往自己的寝室,果然不出所料,他才一把怀里的人儿放下,重获自由的飒亚就气得浑身发抖,随手提起枕头、灯座,就往他丢来。
〃都是你,你这万年发情的笨蛋,现在可好,从明天开始我死也不能走出这房门半步,否则我就不必做人了!你让我在你所有的仆人面前,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大丑!〃
〃飒亚不,陛下,请您冷静点。〃一歪头闪过种种飞来的横祸,司珐尔唇角也不禁抽搐地说:〃我知道了,是微臣的错,臣的不好,臣会反省的,您先休息一下,换上睡袍吧。〃
这才想起披风底下的自己是浑身赤裸的飒亚,指着寝室的门大叫着。滚出去,司珐尔,别让我再看到你的脸!〃
忍住笑,在走出房门前,不要命的司珐尔回头又说:〃看您还这么有精神,臣就放心了。啊,您这沙哑的声音真是迷死人了,再嚷大声一点的话,全屋子里的人就可以听得更清楚,连窃听的功夫都省了呢。〃
不再大吼大叫,飒亚一脸杀气腾腾的,把床边的那火盆举
〃喀!〃司珐尔很识相的,关上门离开。
清晨,一名男子出现在元帅府门前求见。
〃宓勒,你怎会消息如此灵通呢?我前脚才进门没多久,你竟能在后脚就跟着上门。〃接获仆人的通报,简单盥洗过后,一身轻便、神清气爽的司珐尔出现在会客的小厅里。
〃司大人,多日未见,您的气色看来真是好极了。〃
摇摇手中的扇子,说是狡狯也行,说是长袖善舞也罢的男人,笑嘻嘻地说:〃任谁看到您,都再不会听信您因为失势而郁郁寡欢,甚至客死他乡的传闻了。〃
〃会这么想的愚套家伙,就让他们去沾沾自喜吧,上次会面,我并没有告诉你我何时会回元帅府,你是怎么得到消息的?〃司珐尔喝着仆人送上的热茶,问道。
〃呵呵。,您不想让人知道自己要回来的话,绝不会要仆人们那样明目张胆的在屋里屋外活动着,封闭己久的元帅府,突然间又热闹起来,相信只要有眼睛的人都会起疑,更可况……细心如我呢!〃
司珐尔不予置评的停了声,他是有意这么做没错,他就是故意要让皇城中的人晓得,他回来了尤其是某人!
〃想必此刻您回来的消息,早透过密布在您门外的探子们,传遍皇城的大街小巷,再过会儿,您桌上的拜帖也将堆积如山。小的不抢得先机上门,还不知道要排到哪里去呢。〃
讽笑的唇角一扬,司珐尔挑眉说:〃有那么多好事者,想拜见一名夫势己久,军权旁落的元帅吗?〃
〃您真爱说笑。〃坚起手指,宓勒瞠着眼说:〃正因为您失势,更会招揽许多无聊的家伙上门;一些以为能借机嘲笑您的愚套家伙,一些想要利用您剩余价值的投机家伙,还有一些生怕您要东山再起,早一步来打探虚实的危险家伙。光是这些就足以踏平元帅府的门槛,把这儿挤得水泄不通,您还需要我再细数吗?〃
〃宓勒,你又是这三者中的哪一者呢?〃蓝眸眯起。
〃大人您又要寻小的开心吗?我当然是这三者外的第四者。〃
〃结合愚蠢、怕死、投机,以及危险的第四者吗?〃故意说反话。
一脸「唉呀呀,您怎能说出这般伤我心的言语」,大受刺激的捧着心口,宓勒倒地不起地说:〃想不到小的一路为大人尽心尽力,不惜肝脑除地,打算和大人同生共死,这样忠心耿耿的我,竟被大人如此……如此无情的糟蹋……呜呜呜,小的去投河好了。〃
〃门口在那边,不需要我指点吧?〃冰冷无情地一笑。
从地上爬起,宓勒拍拍身上的灰尘,摇着头说:〃要是今天倒在这儿的是咱们亲爱的小皇帝,大人还说得出这种令人槌心肝的话吗?〃
司珐尔哈哈大笑。〃等你重新投胎转世,能媲美过他之后,再和你讨论这事儿。〃
〃是、是,我知道了,我不该问的。〃话锋一转,宓勒说:〃您什么时候要集结所有的人马呢?〃
〃还不到时候。〃司珐尔淡淡地应道。
〃嗯……的确,您刚回皇城,城里的每一双眼睛都放在您的一举一动上,要召集大伙儿的确有些困度。这该怎么办呢?〃难得地皱起困惑的眉,宓勒盘算着。
〃这件事,我心中早有定案,你就等待时机吧。〃
宓勒诺异地抬起头,接着再观察过司珐尔的脸色之后,拍拍自己的脑袋大笑。〃哈哈!我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您说的是,根本不需召集大伙儿,自然就有人会替您找好一个借口了。哈哈哈。〃
〃所以,在这之前如何备妥所需的一切'物品',就是你的责任了。〃
〃交给我吧!恰巧南夷露露开除前布粮局的主官,我正想要借重冯吉大人的长才,我想我们一定能买足全部的'物品'。〃
满意地点头,司珐尔开了张票子送给宓勒,他收下后,微笑着说:〃既然我人都来了,请让我向他也请个安吧!〃
闻言,司珐尔蹙起眉来。
〃您不必担心,小的不会说什么多余的话,只是很久没见着他,想谒见一下天颜。〃
考虑片刻后。〃好吧,看到久未相见的旧识,出许会让他心情好一与。〃
〃哦?他现在心情不好吗?〃
司珐尔撇撇唇,他当然不会说出,现在,飒亚根本不肯和我说上半句话。
〃总管,带宓勒大人去内应,跟月大婶说是我允许他进入内厅的。〃
〃是。〃
绕过庭院,元帅府内戒备最森严的重地,现在就属这内厅房了,门外站着数名黑衣人,一看就知身手不凡,他们警戒地不让元帅府内的仆人靠近这里半步,也因此没有人能得知是什么样的贵客居住在里面,更别说是一睹其庐山真面目了。
〃亚少爷,您有客人。〃
一到内厅房里,宓勒在一名妇人的带领下,在打开了三道门后,终于看到了他想见的人,此刻正与一名男子坐在书桌旁低声交谈的黑发银眸青年,惊讶地看着宓勒,然后展露喜悦的笑容。
〃臣宓勒,参见〃顾忌着旁边的人,省却「陛下」两字,宓勒深深鞠躬说。〃看到您神采奕奕的模样,让小的一颗心充满着对上天的感激。〃
〃平满,你先出去吧!我和这位爷儿有些话要说。〃
陌生男人与宓勒擦身而过之际,宓勒乘机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对方一下,他实在没想到会在这儿看到别的男人,就算这男人再其貌不扬,但那位「醋劲十足」的大人,肯把地盘让出吗?
〃来,宓勒,你过来吧。〃招招手,坐在椅上的飒亚高兴地说。这些日子你还在朝廷中吗?〃
〃是,臣依旧在朝廷中,不过是做着些有的没有的杂事,陛下,您的圣体可还安泰?〃
〃除了行动有些不便外,朕好得很。〃一手放在膝盖上,飒亚银眸染上层忧郁说:〃朕听说……东宫和南夷露露大人,似乎处得不是很好,有这种事吗?〃
〃这的确不是什么秘密,禧沙殿下对南夷大人将陛下……呃……行踪的事归为最高机密,始终不肯透露的这一点,非常不满,加上殿下也长大了,对许多朝廷事务也深感……不谅解。〃谨慎地选择措辞,宓勒不想让他有太多感伤地说。
颔首,飒亚叹息一声。〃禧沙长大了吗?可惜朕无法随心所欲地去见他,不然真想看看他。他现在该有十五、六了吧?〃
〃上上个月才刚庆祝过东宫殿下的十六岁生日。〃
〃身为亲哥哥的我,竟无法在场帮他庆贺,也没有给他半点贺礼,哈。〃自嘲地,飒亚一再摇头。
〃殿下有收到一份以陛下名义送上的贺礼,是来自星屿的名贵珠宝所装饰的,一柄以黄金打造的剑。〃宓勒赶紧说。
〃朕?〃飒亚转而一想。〃哼,那家伙就会动这些小手脚、玩小花样,既然要送,何不告诉我,我也好亲笔写封贺函给禧沙,才能更显我的心意。〃
哎哎,这会儿宓勒可明了了,看来触怒陛下,害得陛下「心情」不好的罪魁祸首,一定是「他」没错,不过隔了一年多没见,怎么这对「小夫妻」还是一样,不时都在闹脾气呢!
嗯,依他看,陛下和某人九成九是因「闺房中事」而起到勃……要不,陛下颈边的红痕是打哪儿来的?
〃……勒……宓勒,朕问你,你怎么不答呢?〃
闻言,宓勒慌忙地说:「恕臣无礼,方才一时出神,没听到。〃
〃出神?你出什之神啊!〃
该说还是不该说呢?宓勒顽皮地一笑说:〃臣是在想,这堂堂元帅府内,竟被养着咬人的虫子,实在太可恶了,应该要告诉司大人,请他好好地惩罚那些清洁不力的奴才才是。〃
〃朕不懂,你被咬了吗?〃
〃陛下,是您被咬了,您颈子上都被咬红了一块,还肿着呢,难道您不知道吗?〃
好似夕阳的红晕,刹那间满布俊逸的脸,绚丽无比。
〃还是说,臣猜错了?〃
〃咳〃、〃咳咳咳〃,飒亚连连咳嗽数声后,才说!〃大……大概是虫子吧!朕没注意到。〃
〃是呀,真是只可恶,该受千刀万剐,不知命之将绝的虫子呢!〃痛快地骂着,宓勒小心地不让飒亚的银眸看穿自己,要是让小皇帝察觉他知道内情,甚至还是偶尔帮司珐尔粉饰太平的共犯,那他就算能协助自皇帝重掌政权,也肯定会被发配边疆的。
〃不要再讨论虫子了。〃唱唱拉着衣襟,飒亚重提前面的问话说:〃我方才问你,你知道司珐尔在图谋什么吗?〃
〃咦?〃宓勒一脸无辜的反看着飒亚。
〃不要给朕装傻,我问你的是……为什么司珐尔突然说要回皇城来?!〃
眨眨眼,宓勒微笑地说:〃司大人没跟您禀告吗?〃
〃他有说也等于没说。〃挺直了身,银瞳进出威吓的光芒。〃你该不会也要给我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吧?宓勒。〃
〃臣惶恐,臣会将我所知道的,据实禀报陛下,半点不敢隐瞒。〃恭敬地低头,他说。〃臣以为,司大人是为了参加十五日之后将举办的黑月祭而回来的。〃
每十年,天上的月亮将会被黑夜吞噬一次,称之为「黑月」,对于信奉天主圣君的西琉皇朝而言,烈日是天主,明月是主母,因此天上主母被黑夜吞没是件可怕又令人敬畏的日子,为了安定民心,他们都会于历书上记载着即将有「黑月」来临的当天晚上,彻夜进行盛大的祭典,好平抚夜神的愤怒,让祀尽快将主母释放。
〃这次的黑月祭,南夷大人非但下令要所有在朝官员参与不说,还广发请帖,邀集各国使节,以及许多贵族、富翁们列席。我猜想司大人或许也接到了请帖,而且打算参加。〃
〃是吗?原来是黑月祭啊,那他怎么不告诉我一声,还拿什么杂事来搪塞朕。〃
〃想必司大人认为这是区区小事,不足惹陛下心烦。〃
〃算了,谁管他认为什么。来吧,喝杯茶,告诉朕,近来朝廷内外有什么新鲜事没有。〃
〃是。〃
宓勒当然不会提及有关动乱、饥荒或任何会让飒亚皱眉头的事,当他接过飒亚亲手为他斟的茶时,他心想:陛下,您就安稳地在司珐尔的怀中,享受这无忧无虑的生活吧!其它的,臣会和司大人一起替您扛下的。
此时,宓勒出许是太久没有和飒亚接触了,他竟没有发现,在飒亚闪动的银眸底下,有一抹极浅极细微而难以察觉的……怅然。
黑月祭,是吗?飒亚垂眸,望着杯中的茶,静静地笑了。
第六章
掌握着短暂,无人监视的空档,一场密谈正在进行。
〃日子是订在黑月祭举行的当天,不会有错。〃
〃您确定吗?陛下。〃
〃利用黑月祭,将可以召集所有的人马,并能不动声色。若是我,绝不会放过这大好良机。而且时间恰巧又在十五日之后,以他行事缜密的个性看来,剩下的这段日子将可以让他有充裕的时间做完整的沙盘演练。〃
〃那么陛下我们也停在那人之前……〃
〃是的,这儿有封信函,你务必要交到那人的手中,记住,绝对必须是亲手,不能有任何疏漏。〃
〃小民明白。我会以生命保护这封信函,并绝对交给本人。〃
〃嗯,有劳你了,平满。要找到不惊动他人而能进入宫廷的法子不简单,但你要尽早完成。〃
〃是。〃
〃下去忙吧。〃
〃……〃
〃怎么,还有疑问?〃
〃小民只是想再请问一下陛下,为何不直接利用小民献给您的药呢?〃
〃……朕有朕的想法,你不必知道这个。〃
〃小民失礼了。那,小民告退。〃
门轻轻地阖上,飒亚等平满离去后,深吸口气再吐出,揉着自己深锁的眉心,一股身心俱疲的感受,让他渴望些许的沉淀空间。
吹熄了屋内所有的灯火,让屋子笼罩在斜阳浅照的阴暗。
好累,要瞒过司珐尔的双眼,是件比自己所想象的还要劳心劳力数倍的事。那双蓝钻锐眸是那样犀利,而他又是这般的不擅于隐瞒。有时候觉得司珐尔快看穿了,他就会故作开朗,要不就佯装生气,总之是于方百计把司珐尔目光移到别处去。
他恨透了这样不诚实的自己,但……为了成全大局,别无选择!
掏出藏在衣袖中的药包,每当自觉快撑不下去,或即将动摇心意,想把一切都对司珐尔倾吐的时候,他就会拿出这包毒药来,让它时时刻刻地提醒着自己,这是场不容许逃避的对决,一场早该进行的对决,要是继续软弱,举棋不定、放纵容忍,处处退让下去,那么这辈子他谁出救不了!
我会用到它的。
回想起之前平满所提出的疑问,飒亚冷冷笑着。
倘使司珐尔输了,那一刻,我会赐他这包药,并且看着他亲口将它喝下。让这刹那间蔓延过身体的烈毒,夺走他的性命!
合上掌心,收起。
若是我输了,那一刻……
飒亚听见门外传来有人接近的脚步声,是司珐尔。
〃怎么又不与灯,你最近好象特别喜欢把自己关在黑暗的屋子里,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吗?〃说着,司珐尔顺手将最靠近门边的烛台点亮,一缕光打破沉默的暗,也宣告休憩的结束。
重新戴起的面具,脆弱地贴在脸皮上,一不小心就会掉落。
〃不想召人为我点灯罢了,没什么。〃
〃又说这种话,奴才就是要让你使唤,不是让你惯坏做神仙的。平满呢?他不是该跟在你身边,为什么不见他人影?当初你跟我说,你需要能跟着你的人手,硬是要我接纳他,结果现在这家伙却在打混摸鱼,我看还是把他遣回家乡吧。〃
司珐尔是看在飒亚难得跟他「要求」的分上,才勉为其难地同意。
〃我们不是交换好条件了?〃飒亚不满地一哼。
司珐尔半蹲在他身前,执起他的双手说:〃我不是要毁约,只不过你想要人手的话可以再找,多得是可用之材。〃
〃平满博学多闻,不只是替我推车椅子或协助我的人手,我仰赖他的学识,能替我解闷。〃飒亚实在不想再讨论这件事。他转移话题问道:〃你的访客呢?都走了吗?〃
〃都是些浪费我时间的家伙,我懒得;一一接见,全交给总管去应付了。〃
轻拂着飒亚的脸颊,他执拗地说:〃去找阿山怎么样?他以前就是你的贴身护卫长,我想他也能胜任你身边的。〃
〃闭嘴,珐尔。〃
难得的,直接叫了他的名,飒亚以一指堵在他唇瓣上,并说:〃你希望我收回交换的条件吗?〃
这真是个两难的抉择,司珐尔不想为了解决平满那号小人物,而浪费了飒亚好不容易才肯答应他的条件无论两人争论时,他再怎么令飒亚生气,飒亚都不可以搬出「禁欲」条款来对忖他。
看来,得暂且再容忍那家伙一段日子。
反正一等黑月祭来临,他把南夷露露和一干逆臣由宫廷中铲除后,重回皇宫的飒亚也不可能再把贱民留在身边了。
〃禧沙殿下、禧沙殿下,您不能直接就闯进……〃
一脚踹开了南夷露露所在的议事厅大门,己不见昔日可爱面孔,彻底成长为挺拔少年的禧沙,火爆又冲动地跨两个大步走向她说:〃臭婆娘,你居然没告诉我!〃
〃禧沙殿下,真是稀客,您来到我这儿,想指点臣什么呢?〃
猛力地拍打着南夷露露面前的桌子,禧沙火冒三丈地说:〃还有什么!你明知司珐尔回到皇城,居然不派人将这件事告诉我,你知道我派出多少人主找那家伙的下落吗?我要见他,问他把我皇兄陛下藏到哪里去了!〃
〃请您别这么生气,如果说您要见他,当面质问他,这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臣可以马上就派人命他进宫来。〃露露浅笑着回道。
〃去,立刻把他给我捉来。〃
〃捉?殿下您这话就不妥当了,司大人并无触犯王法,怎么能捉他来呢?〃
〃藏匿陛下还不算是滔天大罪吗?〃
〃殿下。〃露露笑里藏刀地说:〃没凭没据的,您怎能说出这样可怕的话?陛下他是龙体违和,在安全的地方养病,为了使陛下的龙体能早一日恢复健康,所以不让任何人去打扰他,这全是陛下的旨意啊。〃
禧沙咬牙切齿地说:〃你当我是三岁孩子,我亲眼看到皇兄被那家伙……〃
〃您什么也没看到!〃提高音量,压过禧沙,咄咄逼人的露露踏前一步说:〃隔墙有耳,您莫非是想大声嚷嚷,让陛下的威信受到挑战,让天下的子民对陛下产生不信任吗?〃
晤!禧沙闭上嘴,一双黑黝的眼愤怒地张着。
〃不要忘了,您能位居东宫,说话这么大声,是谁的功劳。一旦您与我可爱的渼儿成亲后,还得尊我为岳母,我们是这样密不可分的关系,劝您记住这点。〃露露捅了人一刀,也不忘给糖。〃我这就遵从殿下的意思,请司大人进宫谒见殿下,您请坐。〃
禧沙气愤地转过身,坐到露露让出的位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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