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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男仆-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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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居然统统见死不救?言仲飞最后的一丝希望迅速落空,那种感觉像是坠入深不可见底的海底深渊内而永远浮不起来般的呼吸困难。

  「不用试吃了,我现在马上宣布。」他投降了。叫他吃下这一坨怪东西,他宁愿请宗政霆司先给他一刀,让他早点因失血而死远比较痛快些。

  「不行!」宗政霆司夹了一口红烧狮子头,将它送进张口的言仲飞嘴里。

  一秒、两秒……言仲飞紧合上双唇,额侧渗出冷汗来。

  麻、辣、苦、涩、酸五种混杂在一起的怪味道分布在他的味蕾上,言仲飞面无表情的盯着每一个人。大伙儿也无法猜出他会说出何种话来评论宗政霆司第一次为他下厨的Chu女作。

  地狱之门好象为他开启了。言仲飞是这么认为的,因为他彷佛看见身旁飘浮着一些如同鬼魅般的人物,轻轻地飘过来、然后对着他挥挥手,似乎想拉他成为他们的同伴。

  呵,没想到还没回到台湾,他就被毒死在古代。

  下一刻,言仲飞翻了翻白眼,咚的一声往后一仰,随即倒下;若非宗政霆司眼明手快的接住他的身子,恐怕除了昏迷之外,他还得加上脑震荡的意外伤害。

  「小飞?」宗政霆司紧张地摇晃言仲飞的身子,他并不晓得言仲飞昏倒的原因。不过,在座的其它五人则眼神一致性地瞄向那盘罪魁祸首——红烧狮子头。

  五人各自苦笑着,希望言仲飞能安然度过这次可怕的危机。

  ***

  「不要、我不要吃……」昏睡中的言仲飞不停呓语着,拒绝再吃下宗政霆司为他所烹煮的食物。

  他挥舞双手、摇晃着头、紧闭着双眸不断地说着、拒绝着。

  在那可怕的梦境中,宗政霆司将桌上所有的食物塞进他的嘴里。他哭喊着叫救命,但那群人却视而不见,还在一旁嘲笑他。

  结果,他像是进入恶梦般跑不出来,口中不断逸出哀求的呓语。

  「大夫,小飞他……」宗政霆司很着急,因为他并不明白言仲飞为何会突然昏死过去。

  倘若他明白言仲飞昏迷的原因乃在于那口红烧狮子头的话,或许他会更内咎也说不定。

  「这……」经验老道的老大夫把了把脉,仔细查看言仲飞的脸色后才道出他的判断之言。「这位公子应该是吃坏肚子才会造成脾胃不适,我先开张药单子,将乐以三碗水熬成一碗让他服用。」

  「吃坏肚子?」宗政霆司深深凝望着言仲飞苍白的脸庞与痛苦的神情,这才恍然大悟般的忆起自己曾喂言仲飞一口红烧狮子头。

  「蓝夜,帮我送大夫。」得知言仲飞真正昏倒的原因后,宗政霆司的脸上浮现了自责的痛苦表情。

  没想到他才是真正害言仲飞痛苦的罪魁祸首,一思及此,宗政霆司不知不觉握紧拳头,猛然一拳揍在床柱上,坚实的柱身发出微微的声响。

  「公子,他没事吧?」瞧见宗政霆司阴沉的脸庞抹上一层恐怖的颜色后,她们四人明白事情可能很严重。

  「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心乱如麻的宗政霆司怎还有时间再关心其它人。

  四位女子凝睇宗政霆司一眼,轻叹一声后纷纷离开。

  看样子言仲飞在宗政霆司的心里似乎开始占有一席很重要、很特别的地位,不然宗政霆司怎会如此重视他呢?

  「茵茵,公子和他——」她们有着相同的疑问。

  当春儿赶来通知她们宗政霆同和言仲飞似乎发生争执时,她们都心急地赶到残心阁,不过却不得其门而入。

  因为宗政霆司的一句「谁都不准进入残心阁」,遂她们不敢也没那胆量挑战宗政霆司的命令,只好挨在那里等待消息。

  可没想到宗政霆司却满脸笑意的走出来,然后拉住春儿往厨房奔去,搞得她们是一头露水,更是不解他与春儿所说生气的宗政霆司怎会有着如此大的差别。

  再者,从宗政霆司的寝室内步出的言仲飞则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他穿著宗政霆司的衣裳,只是看了她们一眼,又步离她们。

  一路跟着言仲飞来到大厅的她们乖乖的坐在厅内,虽然想问他到底怎么了,却没一个人敢先开口提出疑问。

  直到晚膳时摆满了一桌的恐怖菜色,与一身脏与烟味的宗政霆司出现坐在言仲飞身旁,要求他吃吃看他头一次亲自为人下厨的杰作。

  再来便是言仲飞被迫吃了一口后就昏倒,只好请来大夫诊治。

  「唉,我们还是装作不晓得的好。」茵茵趋步向前,撇下她的好姐妹,独自一人隐没入黑暗之中。

  唉,教她该怎么说才好?公子跟言仲飞的事情可能会比她所想的还要糟糕,到底要不要传信给风二娘呢?

  茵茵拿不定主意,满脸愁容地回到自己的寝房。

  ***

  「嗯……」深夜里,因为身体不适而痛苦呻吟的言仲飞身子微微一倾。

  他轻微的动作惊醒了一旁看守他的宗政霆司。他连忙起身,担心地看着脸色已不再像之前那般苍白的言仲飞。

  为什么他会担?言仲飞?宗政霆司闭紧双眸,极力想搜索出一个他能解释的合理理由。

  最近的他不再关心是否有两位弟弟的消息,最近的他不再独自一人享受孤独的滋味,他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拼命想了解言仲飞。

  他并不知道自己所烹煮的食物会害言仲飞闹肚子痛,更别提他只是想引起言仲飞的注意、只为博得他的好感。

  他变得不再是以往的自己,那个外表有点轻涪内心却冰冷得让人无法近的宗政霆司。

  是因为言仲祇在不知不觉中影响他、改变他,而他却浑然不知所觉吗?

  他到底想做些什么?宗政霆司不敢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案,他甚至害怕自己学会变得有感情,那个早已忘却情感为何物的男人怎会懂情?

  当母亲死在他面前的那一剎那,他就变得冷血,虽然他能与他人安然相处,却没有任何人能成功地走进牠的内心世界,就连与他最亲近的段蓝夜亦如此。

  他何时敞开心房任凭一个与他毫不相识的人走进他的内心,那个封闭已久的世界而不自知?

  「告诉我,我是怎么了?为什么我会这么关心你,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宗政霆司经抚着言仲飞额上的金色浏海。

  他俯低身子凝视熟睡的言仲飞,发现自己很喜欢看着他熟睡时的模样,那份毫无防备的纯真睡颜让他看痴了。

  想一直凝视着言仲飞的睡颜。这只是他一个很单纯的想法,一个很平凡的希望。

  他怀念言仲飞唇瓣的味道,眷恋那般在他内心突升的疯狂欲望所带来的刺激。他想吻他,纵使他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

  当宗政霆司回神之际,他的唇瓣已经贴覆在言仲飞的唇上,轻轻地吸吮着,带着他的温柔吻着他。

  如果能控制得了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欲望、自己一时的冲动,宗敢霆司会选择撤离那片令他百般眷恋的唇瓣,选择不再碰触他。

  但他不能,也无法制止自己。这是一份他所能拥抱的感情?

  不行,他感到无能为力;因为言仲飞,他感到生平的第一次害怕。

  他不再坚强,那些外表佯装出来的假象开始崩裂,而他也不想再走回那冰冷的回忆中,那困住他许久的混沌囹圄里。

  或许是因为言仲飞微微的挣扎让宗政霆司自沉思中醒来,但他不想离开,只手擒住他的下颚,将他紧扣在自己的唇下,轻轻的吸吮转为更深一层的索求。

  不再思考后果、不再理会那些阻止他的想法,宗政霆司告诉自己,他想留住言仲飞,想把言仲飞永远绑在他身边。

  那是喜欢,那是爱吗?那是他吗?

  瞬间,宗政霆司索求的热情逐渐冷却,强迫自己离开,像是失神般的凝视着言仲飞有些红肿的唇瓣。

  那些是他所造成的结果,为言仲飞的唇点缀出更深一层的红霓色彩,那也是他强吻下的痕迹,无法磨灭的证明。

  「我该怎么办?」宗政霆司沙哑的声音低回在安静的四周。

  然,没有人能替他指引一条明路。
第五章



  清晨的鸟叫叽叽喳喳地将在睡梦中徘徊许久的言仲飞唤醒。

  他是怎么了?

  言仲飞懒懒地睁开双眼,才想抬起身子的他又愣住了,因为有个人紧握着他的手不放。

  宗政霆司睡着了,而且是靠在床沿睡着的。言仲飞一时间说不出话的盯着眼前这过分好看的男人。

  若说他不懂得嫉妒这回事的话,那全天下的人都是高明的骗子。他可是好想触摸睡着的宗政霆司,想触摸他的脸颊,偷偷地经捏他一把。

  不知道那会有何种感觉?是不是像捏刚发酵过的面团般软软、滑滑、黏黏的触感?

  他好想知道,但又不敢惊醒宗政霆司。

  啊!他想起自己是怎么了!从浑噩中回神过来的言仲飞终于想到自己昨晚所发生的事。

  他昏倒了,因为实在无法忍受那怪味道所带给他的极大刺激而昏倒。

  那他现在又是在谁的房里?他四处梭巡,认出这是宗政霆司的寝室,他曾恶意捉弄他的那一幕也跃入脑海中。

  不过他倒是很怀疑自己怎么一点事也没有,任谁尝到宗政霆司的伟大佳肴后,恐怕得与厕所拥抱三天三夜,还得到医院打点滴以补充流失过多的水分。

  结果他却安然无事地躺在这里,然后有幸见到宗政霆司的睡颜。

  不过,一回想到之前那盘红烧狮子头所带给他的震撼,言仲飞发誓再也不碰他最爱的红烧狮子头。

  那盘宇宙第一超级难吃的料理真让他印象颇为深刻,别说他是第一次尝试,可能再也没有人能像他一样有此殊荣一尝这绝品。

  到底宗政霆可是怎么料理这道菜的?为什么好好的一道美食料理会变成一盘惨不忍睹的调色盘,令人心生胆怯而不敢尝一口?

  那些怪味道依然刺激着他可怜的味蕾,差点让他丧失品尝美食的能力与嗅觉。如果他真的变成一个食之无味的人,那么世界末日的那天可能也快要来临,到时他会先为自己挑选一块不错的墓地当作往生后的栖息地。

  正当言仲飞沉迷于自己的想象世界中时,宗政霆司像是感应到他已清醒般而蓦地张开双眼;当两人的眸光不期而遇时,言仲飞才惊觉自己在发呆。

  「对不起。」

  宗政霆司开口后的第一句话教言仲飞惊讶不已。

  「昨晚——」宗政霆司的黑瞳突然暗淡下来。「昨晚害你那么痛苦。」早知道他就不强迫言仲飞吃下那口红烧狮子头。

  言仲飞再一次呆愣得说不出话来,因为他被宗政霆司一连串的道歉之语给轰得脑中一片混乱。

  这合该是他的反应吗?言仲飞无语。

  「你觉得好一点了吗?」宗政霆可以掌心抚触着言仲飞的额头,试试他的体温。

  「没……事了……」言仲飞结巴地说道。

  「没事就好,待会儿我再替你熬药。」这是他唯一能补偿言仲飞的办法。

  「熬药?」一听到宗政霆司又要亲自为他熬药,言仲飞立即乱了方寸,不由得又腹痛起来。

  「我的肚子……」这时候真的痛起来了。言仲飞闷哼着。

  「你哪里痛了?」见言仲飞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宗政霆司马上趋向前去。

  「你是瞎子还是聋子?」他就快痛死了,宗政霆司还问他哪里痛?难道他表达得还不够清楚吗?

  「是这里吗?」宗政霆司用手指压了压言仲飞的下腹。

  那从内部窜出的剧痛让言仲飞的脸色变得如白蜡,冷汗如豆大般滑落。

  「你想……让我早点……升天吗?」如果是的话也请先通知他一声,不然他会死得不明不白,到时下了地府也不知道该如何向阎王爷诉冤。

  「躺好。」宗政霆司命令着,双手压下言仲飞的身子后迅速呼唤守在后头的段蓝夜。「蓝夜,再去请大夫来。」他下达指示。

  段蓝夜瞥了床上的言仲飞一眼后,听令的退下。

  「喂,我不用看什么大夫啦。」只要充分的休息就会自然痊愈,言仲飞如此想「不行,你的脸色愈来愈苍白了。」宗政霆司的担心愈来愈多。

  笨蛋!人痛苦的时候本来就会这样,宗政霆司还想在此时与他争论不休吗?

  「给我一杯水,再给我一颗胃药,待会儿就没事了。」言仲飞要求。

  「什么是胃药?」

  「算了,给我一杯水就好。」他口干舌燥,已经无力再开口,希望宗政霆司别再折磨可怜的他。

  宗政霆司性起身倒了杯水又走回床边。

  「我来!」手中捧着茶杯的宗政霆司,扶起言仲飞的身体。

  「你来什——」下一秒,言仲飞终于了解宗政霆司的意思。宗政霆司直接将茶杯里的水一饮而尽,然后再将含在口中的茶水哺进他的口中。

  好骯脏!宗政霆司这个垃圾鬼、骯脏鬼,竟然把含过的水哺进他的口中,害他连漱口的机会都没有,就喝下一大堆有着他的唾液的茶水。

  「呜……」言仲飞想推开宗政霆司的唇,但他不明白自己看起来比宗政霆司还壮硕,为何体力却输他一大戏。

  为什么会这样?他很想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喂完之后,宗政霆司终于放开他,言仲飞得以喘口气呼吸。

  「你、你干嘛?」他只要一碰上宗政霆司,铁定会被厄运缠身。

  「你不是要喝水?」宗政霆司希望言仲飞能明白他的好意与关心。

  「但我自己有嘴啊!」为什么要你喂?

  「可是我怕你没力气。」他回答。

  呵?没力气?他现在可是活力充沛到想玩摔角。言仲飞傻笑着。

  「妳怎么知道我会没力气?」红光满面的他会像个病死鬼吗?

  「因为你刚刚的脸色很不好。」而且是十分不好。

  「喂,你很瞧不起人耶!」跟宗政霆司交谈乃是全世界最不幸的事情。

  他真那么弱不禁风吗?若要比弱不禁风的话,月城那小子才真是。因为他的好友三不五时就请病假,哪像他是靠「真功夫」拿到假单。

  说穿了那才是糗里,那些假单全都是他靠武力加威胁得来的,一大半也是他与人干架后挂彩得来的。

  「我只是就事论事。」他向来坦白。

  「我咧!」好一句就事论事,将他堵得说不出话来。「你讲话很毒耶!」言仲飞恨得牙痒痒想揍人。

  「那我换个方式表达好了。」宗政霆司耸耸肩,无奈地说:「你在生病,而我照顾你是天经地义的事。」

  「天经地义?我快晕了!」言仲飞无力反驳他,只好瞪他一眼,「那我现在要休息,请你出去好吗?」既然他生病了,那么就请宗政霆司暂时放过他一马,让他能再多活一些时日。

  「不行!」

  ***

  「谢谢您大夫,害您再跑来一趟。」宗政霆司微微欠身道谢着。

  「记得要按时让这位公子服药,也要让他多休息。」临走之前,老大夫再三叮咛宗政霆司一些该注意的小细节。

  「是的,我会小心的。蓝夜,代我送大夫。」宗政霆司只相早点打发不相干的人离开。

  「春儿……」宗政霆司唤住春儿,并在她耳边交代一些事。「熬好之后记得送过来,还有吩咐厨子煮一些热粥,待会儿也一并送来。」

  「是的,公子。」春儿微福了福身子便离去。

  「你刚才吩咐她做什么?」言仲飞直觉不会是好事。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倘若现在就告诉他要服药的话,可能会换来他闹肚子痛的抗议。

  「我现在就想先知道。」宗政霆司喜欢卖关子是吗?那他就舍命陪君子,与他大玩我猜的游戏。

  「你不是想休息?那就先乖乖躺一会儿。」宗政霆司将言仲飞按下,为他盖上被单。

  「好吧,那请你先出去。」只要有宗政霆司在,他肯定睡不着。

  「能让我留下来陪你吗?」他不想离开他。

  「这……」言仲飞的脸上浮现犹豫的表情。

  不行,他得赶地出去,不然他要是像刚才一样找借口说要喂食,其实是将那恶心的舌头放入他的口中恶意捉弄的话,那他不就——「我只想留下来。」宗政霆司柔声地道。

  言仲飞抬眼一看,站在床边的宗政霆司看来是那样的孤寂,彷佛是他所不认识的宗政霆司,害他一时不知该如何拒绝。

  是的,只要他说不行,那么宗政霆司便会离开,但他开不了口。

  「那你就留下好了。」语毕,言仲飞暗骂自己是笨蛋。「可是,你不准偷袭我!」他警告着。

  偷袭?宗政霆司只是笑了笑。

  言仲飞背对着宗政霆司躺在床上,他却无法入眠,总感觉到背后有一双监视他的眼睛,那窥探的目光不断地投射而来,令他浑身感到不自在。

  那双炯炯瞳眸一瞬也不瞬的注视着,似欲勾动他心中某种无法言喻的感觉。

  最后,他还是忍不住的翻过身子,与宗政霆司面对面的凝视,眼神接触在一起。

  「不睡吗?」他凝视的眸光依旧温柔,宗政霆司发现自己最近特别注意言仲飞的一举一动。

  「被人盯着能睡得着吗?」不然。换他试试看,在快入眠时被人狠狠地盯着会不会也跟他有着相同的感受?

  讨厌,非常讨厌的感觉!

  「那就聊聊你。」他对于言仲飞的身世感到有兴趣。

  「咦?」要聊天吗?言仲飞只手半撑着侧脸。

  「为什么要聊我?谈谈你的事情不是很好吗?」他才很好奇这个古人呢!

  「我想先了解你。」不知道这样的回答能不能得到言仲飞的认同?

  「我?」言仲飞有点受宠若惊的模样,逗趣的表情像是整个脸庞沾染上粉色的朝气颜色。「呃……我又没什么好聊的。」要谈及自己的秘密,言仲飞反而变得有些忸怩,完全不像之前的他。

  「谈谈你自己埃」这应该很简单才对。

  「我、我叫言仲飞啊!」这真是个白痴的回答,言仲飞傻笑着。

  「然后呢?」宗政霆司接着问。

  「我住在台湾,反正那是你不知道的未来世界。」宗政霆司还想继续听下去吗?言仲飞眼里有着怀疑的神色。

  「比这里还要美吗?」刚看见言仲飞的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宗政霆司感觉得出他很想回去属于自己的世界。

  他不会眷恋他的世界,同样也不会记得曾经认识过宗政霆司这个人。

  「这要怎么做比较?」时代、背景根本是完全不同!宗政霆司所提出的问题实在教他很难回答。

  他喜欢台湾,因为它是美食的天堂,也是他出生的故乡,所以他当然会怀念台湾,还有等待他的亲人与友人。

  但他也不是讨厌宗政霆司所处的这个世界,至少,这里没有太多公害问题。可是,这里毕竟不是他的家,等到教授派人来找他时,他就必须告别这值得缅怀的回忆之地。

  他会怀念这里的一切,同样也会怀念宗政霆司,虽然宗政霆司在他心底不是挺完美的。

  「如果有一天你必须回到属于你的世界,你会为我留下来吗?」宗政霆司扬起眉看着言仲飞。

  在这一刻,他只看着他。

  「我不知道。」言仲飞想说不可能,因为他不可能为宗政霆司而舍弃陪伴他多年的过去与人事。

  宗政霆司不应该问他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假如他们两人角色互换,那么他的回答呢?

  他会为他留下来吗?他龙体会现在的他该如何思考使自己一时无法抉择的答案吗?

  不行的!他必须考虑到他的回答会不会同时伤害到其它人,所以他宁愿选择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虽然这种答案往往是最令人讨厌。

  因为人们讨厌模糊不清、像是可以叉像是不行的答案。

  「那就是有可能留下来啰!」机率只有一半,但总比完全没有的好。

  「不一定啊!」拜托,他又没说要留下来。

  「那也就是一半一半呀。」宗政霆司指正他的错误。

  「是这样没错,可是……」他的答案确实是这样,言仲飞被反驳得无话可说。

  「接下来呢?」他还想知道更多他的秘密。

  「什么接下来?」惨了,言仲飞觉得自己是别想好好休息了,因为宗政霆司似乎对他产生了非常大的兴趣。

  「你的身世。」

  「我是个很平凡的人。」这样总可以了吧!还身世咧!

  「那我不就更平凡?」宗政霆司微笑道。

  「你……平凡?」言仲飞摇摇头。「那些女人都听你的话,那个守在你身边的男人就好象是你的贴身保镖。」

  这样会叫作平凡?鬼才相信!

  「她们……」宗政霆司抿了抿唇,「她们是倚香红苑的招牌。」

  「什么招牌?」槟榔西施吗?这时代应该还没有红色口香糖吧?

  「你不晓得倚香红苑所做的生意吗?」宗政霆司一愣。

  「生意?」言仲飞更搞不懂了,听得有点雾煞煞。

  「算了,反正待久了你就会慢慢习惯。」但宗政霆司绝不让言仲飞像外头那些男人一样迷恋风尘场所。

  「该吃药了。」算算时间,春儿也该将他所交代的事情办好了。

  「什么?」

  ***

  「拿远一点!我不要喝!」就算他会痛死,也不沾一滴那碗乌漆抹黑的脏水。

  宗政霆司这个十足十的大骗子!刚才那一番话不过是他所设下的陷阱,迷惑他一步步走进这个牢笼的龌龊伎俩。

  「骗子!骗子!大骗子!」他大骂道。

  「我又没骗你。」言仲飞无情的指控很伤他的心。

  「那你刚才那些拐弯抹角的问题不都是事先安排好的?」言仲飞拼了命地找借口拒绝。

  「那并不是事先安排,大夫说你得按时服药。」他也是为了让言仲飞早日好起来,才会不得已地强迫他喝药。

  「我可不可以不要喝药?反正只是闹肚子痛,又不是得重玻」言仲飞极力蒙混过去。

  「不行!」难道他忘了他之前痛得差点打滚的模样吗?宗政霆司缓缓地逼近在床上的言仲飞。

  「求求你……」言仲飞拉下脸,恳求着宗政霆司。

  「难道你想再痛一次吗?」长痛不如短痛,乖乖吃药就能够早日复元。

  「那我宁愿再痛一次好了!」要他喝药?免谈!

  闻言,宗政霆司细玻鹧垌矶偈辈缆还衫淙坏暮

  「你不能逼我哦!」眼见情势愈来愈不利于自己,言仲飞作势想逃走。

  「好,我不逼你。」

  霎时,宗政霆司紧绷的脸庞突然转柔,让一味抵抗的言仲飞也跟着松懈下来。

  但一见到言仲飞脸上露出短暂的松懈,宗政霆司立即急冲至言仲飞的面前,趁他来不及反应时,紧掐住他的双颊,并将碗中的药水灌进他的口中。

  「呜……」好苦!被摆了一道的言仲飞根本是在无力反抗下被强逼饮下那碗苦药水。

  为了不让言仲飞将他辛苦灌进的药水全吐出来,宗政霆司立即俯下身子,以嘴擒住言仲飞的唇、封住他的口。

  等到他确定药汤已经全进入言仲飞的喉中后,宗政霆司才撤离。

  「你、卑鄙小人!」竟然敢偷袭他?言仲飞拼命抠舌干呕,希望将刚才吞进的药汤再吐出来。

  他恨死了那股药味,难闻的苦药味。

  「随便你怎么说都好。」他的目的已经达成,就算被骂成臭头也无妨。

  「你是王八乌龟蛋!」言仲飞不甘愿地再骂上几句。

  「接下来是要将热粥喝完。」宗政霆司的眸光瞄向桌上那碗飘浮着热气的热粥。

  「什么?」该死的宗政霆司!刚才不是才喝完药汤吗?为什么现在又要他喝粥?是要撑死他吗?

  「你已经有一整天没进食了。」之前的药汤只是为了让言仲飞先暖脾冑而熬的,现在主茉才正式上常「我现在已经喝不下任何东西。」他一点都不顾虑到他的感受。言仲飞怒视着这个外表看起来有些柔弱、内心却奸诈得像只毒虫的宗政霆司。

  「那就再继续喝药汤。」他不信这个威胁无法强逼言仲飞就范。

  「那我宁愿喝粥!」再喝一次,他肯定会昏上个三天两夜。

  「这可是你说的。」他可没在言仲飞的额上架把刀哦。

  「小人!」他又被耍了,言仲飞只能恨得牙痒痒。

  「拿来,我自己吃!」宗政霆司若再乘机偷吻他,他铁定将这碗热粥全洒在他那张俊脸上。

  看着言仲飞臭着一张脸大口大口喝下热粥,宗政霆司不免担心,他是否会被烫伤?

  果然,他的担心变成了真。

  禁不起舌尖被热粥烫到的言仲飞死命地用手搧风,想把刺痛与热烫的感觉赶走。

  虽然他喜欢品尝美食,但他也是个俗称的——猫舌头,根本不敢吃热烫的东西。

  为什么他总是这么倒霉?言仲飞似乎放弃了挣扎,准备向既定的命运投降。

  「喝点茶吧。」宗政霆司好心地为言仲飞递上一杯凉茶。

  而他的关心本来是能博得言仲飞的感动的,但是言仲飞一想到他会这般狼狈的原因全都来自于这个人时,满心的感谢瞬间化为乌有。

  他接下那杯茶水,只是一个劲儿地饮下,然后再将空杯还给宗政霆司,脸也不抬地继续吹凉他的热粥。

  「要不要我帮你?」没有得到善意响应的宗政霆司则是再接再厉,挨近坐在床上的言仲飞。

  「行!离我远一点!」这才是对他最有帮助的办法。

  「你真的很讨厌我。」

  「没错。」言仲飞小声地咕哝,他不敢让宗政霆司听见这句话,因为他不想伤害宗政霆司。

  这很矛盾不是吗?他不喜欢宗政霆司靠近他、不喜欢他偷袭他,不喜欢的理由有一大堆;但他却不愿意再见到宗政霆司灰暗无神的眸光,那双毫无生气的眸子、那种令人想疼他的冲动让他生厌。

  言仲飞恨死自己为何有这种冲动的想法,他却无法理出一个头绪。

  他到底讨不讨厌宗政霆司?答案是不知道、不确定、不晓得,那模棱两可的白痴答案。

  「我晓得了。」宗政霆司倏地起身,转过身准备迈出离开的步伐。

  「等等!」他这么快就要走了?言仲飞惊讶地唤住宗政霆司。

  宗政霆司顿了一下,彷佛很惊讶高仲飞会留住他。

  他不是惹得他不悦吗?为了让他能够快乐,他可以选择不要见他、不要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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